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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第六十章 迫近二]

2025-03-30 08:36:35

速站速决?阜南喃喃念叨这几个字。

对,速战速决!我坚定他的信心,也坚定自己的信心。

这个时候一点点的犹豫都可能扭转整个局势。

哎,说起来容易,我凭什么速战速决?我方的兵力与对方悬殊太远了!阜南长叹一声,眼现忧容。

兵力少确实很难与之抗衡,那,那咱们就借兵!我一边想打胜仗的法子,一边搜肠刮肚的找古代有名的战役,从中寻找计策。

借兵?借谁的兵?怎么借?阜南眼一亮,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哎,以前父皇在的时候每每讲解行军布阵自己总是哈欠连天,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就算是恶补恐怕也来不及了,倒是夕烟,看似平平静静,淡淡然然,总在关键的时候有不同寻常的看法,若是身为男儿身,要建功立业还不是犹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东、西、北三郡,皇上对哪郡有把握?正所谓谋定而动,要定下计策还必须知己知彼,我准备采用抽丝剥茧的法子,与阜南慢慢探讨,寻得最佳的对敌方案。

咦,你怎么猜到是南郡造反?朕并未提过啊?阜南狐疑道。

皇上别忘了,寿宴之时奴婢在大殿之上!我淡淡道。

你还在怨朕,一定要自称奴婢吗?阜南眉头一皱,有些不快。

奴婢蒙皇上责斥,若还不知分寸恐怕在这皇宫里呆的日子也不会长了。

我淡淡自嘲道。

你,哎,朕也是太,太。

算了,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阜南终于放弃了在这个问题上与我的争缠。

刚才你说你在大殿上,难道那天你就知道南郡必反?阜南的心思还是集中在这件事上。

不,奴婢不是神仙,怎么会提前知道南郡会反?我摇摇头。

那?阜南眉头打结,不解的瞅着我。

奴婢只是推测谁最有可能造反,而谁反了会让皇上如此忧心!我将丝剪开,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拔。

阜南此时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流露出让我接着说下去的意思。

其一、皇上如此忧心,这造反的人必定手握兵权,而且对皇城有致命的威胁,纵观天下,能具备这个条件的只有四郡。

所以,奴婢大胆将范围定在四郡之一。

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将阜南手中的杯子拿过来,喝了一大口,猛然发现自己又犯了不规矩的错,看阜南颔着眉,丝毫没意识的样子,伸伸舌头,将杯子轻轻放在案几上,用手背抹抹嘴边的水迹,又继续道:其二、寿宴之上,南郡只派朱蝶小郡主一人前来贺寿,贺礼又极尽炫耀张扬之势,奴婢猜想就算皇上当日没有责难心里也必定种下怨气,何况还有在竞膳会上的冲突。

皇上心里的怨气奴婢都能猜到几分,这当事人朱涂,他焉有不知道之理?其三、站在朱子雍的立场,皇上的一剑差点要了他宝贝儿子的性命,心里会不恨?皇上囚禁小郡主他岂有不防?这人既生恨心和防心,那么生反心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谓穷则思变,这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人,还是个握有兵权的人,他怎么会轻易的坐以待毙?所以,奴婢斗胆猜测这要反之人必定是南郡王朱子雍!好,好,好!阜南大叫几个好字后不再出声,只拿热灼的眼神锁住我,仿佛要将我融化一般。

我的喉头蓦然一紧,当他流露出热切和温热缠绵的眼神时,我的脑海里便会有麋鹿的眼睛交错出现,让我防范之心崩塌瓦解。

我闭上眼,用手指在自己身上狠命一掐,疼痛令我立时清醒,再睁开眼已是一片澄明,静如大海。

我的抗拒与表现也深深刺伤了阜南,他眼中热力迅速退去,隐痛在眼底一闪而过,一瞬间的功夫他也恢复了最初的淡定。

东郡王龙予天态度不明,暂不列入借兵名单,西郡王白桥仁除了美色,恐怕没有什么事能让他有所动,所以也排除在外,只有北郡王玄翟,处处表现出与朕在同一立场,要借兵的首要人选,恐怕得属他了!阜南心思很快转回到我们讨论的问题上。

皇上的推敲也不无道理,不过我想没那么简单。

说起这北郡王,直接联想到玄意意,心里就不太痛快,什么时候我已不再是洒脱不羁的林夕烟了。

不过,我知道,我的不安不仅仅是我的嫉妒,而是真的有什么令我不安。

没那么简单?那夕烟你顾虑的是?阜南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只是揣测。

这只是心里模糊的感觉,一时我也说不上来。

难道都行不通?阜南大是着急,我能感觉到我的意见对他影响甚大,他渐渐有些依赖于我给他出谋划策了。

不,皇上,不是行不通,奴婢只是觉得凡事没有那么简单轻松,向北郡王借兵的事皇上可以一试!这会儿阜南就如同溺水的人,唯一的浮木就是北郡王,我不忍心将他唯一求生的依托都毁掉,这事还是先看看再说吧。

好,好,好!我这就让小横传北郡王进宫!阜南犹如听到特赦令,摩拳擦掌的按耐不住。

皇上,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还是歇息一会吧,再有一会儿就该上朝了!我急忙劝阻。

阜南看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几颗星冷清清的挂在上面,不是夜深人静是什么?怎么不知不觉就这个时辰了?过来!阜南苦笑站起身走下台阶道,他伸手将我拉近,手轻轻环在腰间,脸颊贴着我的云鬓:反正也睡不着了,夕烟就陪陪朕吧!他的话语里有小心翼翼的哀求。

这个时候的阜南就如同惶恐无依的小孩子,面对这样无害的他,我心里绵柔的一面被牵扯出来,对他丝毫不能拒绝。

就这样和他静静拥着,我没有动,他也再没有其他的动作,时间静默了,只有空气在流动。

我在心里叹气,最近面对他时我叹气的时候越来越多,和他这样贴近时我不再沉浸于中,相反的,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龙稚想起他对我的呵护,想起在馨竹园里的箫声,我很久很久没有听过那首《青花瓷》了。

一想起龙稚,心里就酸楚不已。

自在寿宴上看他一杯一杯喝酒忧愁外,就再也没有机会说说话,聊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忙还是,还是快将我遗忘了。

龙稚,你去了哪里?我有多久没看到你了?难道真如你说的,只要阜南能保护我,你就不再陪伴我身边了吗?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来看看朋友都不行吗?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