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快!龙泽阴着脸在屋里走来走去。
你以为就凭你区区的几万降军就可以和皇上一决高下?龙予天冷笑道。
是吗?我不能吗?那怎么老谋深算的你会被我囚禁于此?龙泽受不了龙予天眼底的不屑,不怒反笑道。
呵呵,囚住了我你就真的是这东郡的主人吗?龙予天嘲笑道。
是,我现在还不能名正言顺,但总有一天,哼,总有一天我会是东郡,甚至朢月朝的皇帝!龙泽咆哮道。
哈哈,哈哈哈!龙予天放声大笑。
你,你笑什么?笑什么!?龙泽被龙予天的笑弄得心神不宁。
我的心思你不是一直都揣摸的很清楚吗?龙予天看着这个流着自己鲜血的野心勃勃的儿子,很是惋惜的叹口气。
你的心思?敢想不敢做!等了那么多年,现在阜南的羽翼快丰了,也没见王爷你有什么动静啊!龙泽嗤笑道。
我不动,是不到动的时候,我除非不动,动则必须成功!龙予天沉吟道。
就凭你一等再等的政策?哼!恐怕你到死也看不到哪天啦!龙泽的话越来越不客气。
我死了还有龙稚,龙稚不成还有龙稚的后代!哈哈哈,你是在等皇上主动把皇位传给你吧!龙泽狂笑道。
我不是等传位,我是等最好的夺权时机。
泽儿,欲速则不达!以你目前的势力,就算加上东郡原有的人马也无法与皇上和其他两郡抗衡,收手吧!泽儿,我担不起这虚情假意称呼!龙泽眉心一痛,动了动嘴唇,终于将话语咽了下去,冷着脸决然而去。
哎,这孩子,怎么总是心里的一处痛呢!龙予天颓然道,有些皱纹的脸上淌下几行清泪。
屋里的叹息流泪的唏嘘声传进龙泽的耳里,龙泽脸上的痛楚更深,步子迈得有些沉缓,但还是干脆的一挥手,几个黑衣人从隐藏处奔出来,一起躬身:公子!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明天,我要见到官道上的那几个人!是公子!无论如何,我都要赌一赌!龙泽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龙泽起了个绝早,简单梳洗后在郡王府的主厅坐了,丫头们早沏了上好的茶叶。
平日每天一壶早茶的龙泽坐了三四个时辰,破天荒的一杯也没动。
神色平淡如常,但又隐有不安与忐忑。
听令服侍的丫头仆役都安静的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个个心里都在猜测,心也跟着悬在了半空。
好不容易挨到正午,勉强吃了点饭,匆匆撤了,依旧在正厅坐着,一直到日头西垂。
龙泽眉毛一掀,道:去将王爷和那姑娘带到侧屋!这正厅的东西两个侧面都有间不大的屋子,平日不怎么用,纯粹是建筑格局需要。
今已备好桌椅,好像算好用的着。
龙予天与夕烟分别到达东西侧屋时,一行人也鱼贯而入。
禀公子,这几个人带来了。
为首的黑衣人拱手之际,其余的黑衣人推搡上来几个蒙着眼睛的人。
取了吧!龙泽满意的点点头,示意着他们。
总算是舒服点了,生平第一次蒙着眼睛走路!阜南揉了揉有些发昏的眼睛,叹道。
感觉如何?龙泽看着这个气宇轩昂的当今天子,笑道。
不怎么好!阜南干干脆脆道,看着眼前的椅子,从从容容的坐了,脸上还带了些许的微笑。
只是手被缚着,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小横等人待眼睛适应光线后齐声怒吼道:大胆奴才,你可知道我们是谁!哈哈哈,看来阜南公子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呢~!龙泽得意的大笑道。
阜南一皱眉头,此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称皇上反而叫名字。
你是谁?龙予天呢?难道他想造反!小横对这东郡府的正厅并不陌生,此刻已经知道所在地是东郡,再揣及龙泽话语里的不敬之意,觉得不妙,因而出言质问。
龙予天?呵呵,他可没想这么快造反!要造反的是我,龙泽!龙泽很高兴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龙泽,哦,原来你就是龙泽啊!听到龙泽的名字,阜南突然很开心的笑了。
一个断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又不该有轻松表情的人居然这么开心的笑,龙泽一怔,看向阜南的眼神有些呆滞。
龙泽,郡王府内丫鬟的儿子,龙予天的亲生儿子!我说得没错吧。
阜南继续笑道。
你,你怎么。
竟然知道。
龙泽心里的惊恐可想而知。
知道也晚了,现在你们都落在我的手里,哼,知道也改变不了你们的命运!东郡王呢,朕很久没见他了,还真有些想念!阜南淡淡道,自己的囚犯身份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放心,我本来就打算你们见面的。
龙泽对着东面拍了拍手,侧屋的门吱嘎一声开了,两个人将龙予天领了出来。
阜南上下看了看,笑道:东郡王,看来你儿子并未亏待你!龙予天看了看屋里的形势,叹了口气,话也懒得说,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了,愁苦的看着龙泽。
你不是说我不会成功的吗?现在亲眼看到了吧,连皇上都在我的手里!朕在你的手里,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阜南笑微微的看着龙泽。
就算阜南的表现再奇怪,龙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抬手,将一张黄绢铺陈在桌上:你在上面写因厌倦争斗,决定放弃皇位,由德高望重的龙予天继位。
传给龙予天?龙稚才是东郡王最爱的儿子,以后的皇位要传也是给龙稚,那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阜南好心好意的替龙泽分析。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龙予天死后这皇位必会传位于我!龙泽自信道。
呵呵,怎么给我的感觉是龙予天命不久矣?!龙予天啊龙予天,你儿子真是会算计哦!阜南抹着鼻子,冲龙予天调笑道。
此刻的龙予天脸色青灰,象尊木雕,不说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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