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满是红色的床上,耀眼的姐儿眼疼,难不成又穿越啦?芳姐儿这才想起,本来在厨房给公爹煎药,哪知道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现在是哪里?以后后是不是见不着儿子、丈夫了?想着不由黯然伤神,泪水顺着脸颊划过,自己翻了身,没有起床,思量着这是什么地方,正想着听见外头有声音,只听一个甚是耳熟的声音道夫人醒了没有?一个小丫头轻声道回爷的话,夫人没醒呢。
芳姐儿心里不由一阵紧张,随后便听见有人掀开床帘子,芳姐儿一睁眼只见羌满面含着春意的笑着道看来夫人是醒了呀。
芳姐儿一看是他,瞬间脸色极差,怒问这么是你,我这是在哪?羌笑了笑,一把抱住芳姐儿道你放心,俞天佑不日便会回家,但是见到的只能是你的坟墓了。
芳姐儿一听有些恍惚,羌摸着芳姐儿的脸,眼睛里一片深邃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侧妃了,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新的身份,这个套庄子便是我们的家了。
芳姐儿听了这话,一巴掌扇在羌的脸上,怒道你真是卑鄙。
羌哪受过这等委屈,紧紧的抓住芳姐儿的手臂怒道我卑鄙?我是为了什么?我喜欢你,自打见你第一面便是喜欢你,但是你呢?从来没有正眼的瞧过我,我那点不如俞天佑,哪一点?芳姐儿不吭声,这会子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羌见芳姐儿不吭声,以为她是服软了,便柔声道跟着我如何不好理想?以后你生了儿子我边立他为世子,继承我地王位。
芳姐儿冷冷地看了羌一眼边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羌笑了笑。
没有言语。
芳姐儿本在厨房熬药。
王道学带着自己地徒弟王茹混进了俞府。
本打算半夜行动后来见芳姐儿去厨房熬药。
只见厨房里没有多少人。
外头也甚是冷清。
便悄悄地锁上通往厨房地门。
王道学拿着迷香熏了熏厨房。
不一会整个厨房地人全昏睡了过去。
王茹找了个和芳姐儿身形差不多地丫头。
换上芳姐儿地衣服首饰等物。
点了把火。
烧了起来。
后来厨房开始混乱。
趁乱两人悄然地背着装着芳姐儿地麻袋溜了出去。
芳姐儿冷冷地看着羌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
我就死给你看。
羌哈哈大笑。
.笑地眼泪都出来了。
轻声道姐姐。
别幼稚了。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
你死?好呀。
你死了我便使人卖了你儿子。
让他这一辈子为奴。
既然我能弄来你。
自然也能弄来你地儿子。
你想想。
芳姐儿气地双手直哆嗦。
不由悲从心生。
死死地咬住嘴唇。
不让自己留下泪。
羌看着心疼。
温柔地看着芳姐儿。
道姐姐。
我们在一起多好。
以后你给我做饭。
给我唱歌。
给我生个儿子。
以后我日日在这里。
那也不去。
我们厮守一辈子。
芳姐儿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嘴唇上地血。
冷笑道厮守?王爷太看得起我了。
我本就是旁人地妻子。
我不是一件物品。
想要了便夺过来。
我是个人。
一个人呀。
你问过我想不想跟你。
想不想和你厮守?理想羌怒吼道不需要,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厮守。
羌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需要,就算是得不到你地心,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好,以后你为我生了儿子,心自然在我身上。
芳姐儿想起上善心里疼地如刀割般,一阵比一阵烈,芳姐儿知道这会什么也说不清,指着门口道你走,现在就走,我不想看见你。
羌站起来,整了整袖子,轻声道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刚要出门,便听羌道对了,这里重兵把守,我的亲兵全在这里,你别指望逃跑,没有用地。
说罢便出了门,芳姐儿看着羌渐渐远行的背影,眼前一片朦胧,捂着被子痛哭,牙死死地咬着嘴唇,口腔满是血腥。
严子陵带着甜甜亲自到大理寺来接俞天佑,俞天佑见了两人笑着道怎么了,你们俩着脸色,家里怎么了?爹病了?俞天佑到现在还不知道芳姐儿已经‘去世’前天俞家那场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街上的人都说将门之家杀戮太大,老天都看不过眼了,这才起了火警示,甜甜眼睛一红不由大哭道哥哥,嫂子她子她俞天佑一听关于芳姐儿不由紧张道怎么了,你嫂子怎么了?甜甜已经啼不成声,严子陵也红着眼睛道前儿咱们家一场大火,嫂子在厨房煎药,活活烧死了。
俞天佑一听只感觉晴天霹雳,眼前不由的一黑,差点栽倒在地,严子陵忙扶起俞天佑喊道哥,怎么了哥。
俞天佑睁开眼,木然的看着前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甜甜哭道哥哥,这是这是真的,家里里乱成一团,铁蛋也病了,半夜发起高烧,昨个儿才好些,爹爹卧床不起。
俞天佑起身往外跑,见外头一匹马二话不说便上了马打马前行,心里不信,不信自家妻子就这般离自己而去,跑了家门口,只见门前挂着白绫,一个硕大的祭字贴在门上,俞天佑跟疯了一般,大骂道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奶奶好好的贴什么祭字,挂什么白绫。
说着发疯般扯下门前的白物。
门前的小厮,抱住俞天佑大哭道大爷,奶奶真的去了,真的去了,尸首就摆在正房的棺材里,真的。
俞天佑痴痴地看着门口,大笑什么呀,你奶奶给我耍呢,给我耍呢,定是恼了我了。
说罢哈哈大笑,笑地眼角含着晶莹的泪,门前不少人见了,都怜悯的看着俞天佑,一个夫人坐在轿子里轻声问外头的人道这俞府是怎么了?小丫头轻声道是俞家大奶奶前儿被火烧死了,这俞家大爷跟疯了一般,这是俞家的劫难,前几日这俞将军官司缠身,如今这大奶奶好好的就没了,真不知道遭了什么了。
旁边的人一听才道遭了什么?还不是从外头抱了一个闺女养着,我看那闺女就是个祸害,好好地克死自己的亲爹娘,后来亲祖母抱着过活,没几日这祖母也在水边淹死了,如今这府里的大奶奶抱了去养着,看看,这才不到一年呢,便没了。
那夫人听了没有言语,带着自家家眷回了府里。
俞天佑痴痴的往里走着,跟使了魂魄一般,木然地看着前方,旁边的人见俞天佑回来了,不由欣喜大声道大爷回来了。
俞天佑跟没听见似地,走到正厅,见一口棺材放在中间,旁边一片哭声,俞天佑走到棺材前,摸了摸棺材喃喃道娘子,我知道你恼我了,起来吧,别玩耍了,儿子都该笑你了。
小四跪在地上哭道大爷,大爷,大奶奶真的没了。
说完嚎啕大哭,俞天佑一听拿起挂在墙上的剑指着小四吼道胡说,你奶奶好好的,你们再说,你们再说。
说着一口血吐了出来,洒在地上,旁边的小厮们吓了一跳忙扶着俞天佑,曹氏听闻俞天佑疯了,忙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到了西府,见自家侄子万念俱灰,眼睛里一片死灰,哭道我的侄儿呀,你这是何苦呀,媳妇见了也会走地不安心的。
俞天佑茫然地看了看曹氏笑了笑,道怎么了伯娘,怎么了,我娘子怎么了,好好的,她跟我耍呢。
曹氏流着泪,帮着俞天佑擦嘴角地血,哭道孩子,想开些吧,你这个样子让媳妇怎么走的安心呀,孩子。
俞天佑坐在地上没有声音,也不说话,木然地看着前方,任凭谁劝毫无一点效果,小上善知道自己爹爹回来了,爬起来跑到灵前,哭着趴在俞天佑的身上痛哭道爹,娘,娘怎么了,娘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爹呀,你说话呀俞天佑被儿子的哭声惊醒,抱着儿子痛哭起来,头狠狠的往棺材上撞,这样也无法缓解心里说不尽的疼痛,上善抱着俞天佑的头道爹,别撞了,爹,爹俞天佑痛的喘不过来气,一把把棺材打开,抱着尸体大声的喊叫着,一声一声带着无尽的绝望和伤痛。
小草不敢让上善看见奶奶的尸首,抱着小上善哭道大爷,奶奶既然去了就入土为安吧。
曹氏也上前劝道是呀,你这么抱着尸首也俞天佑猛地惊醒,指着尸体道这不是芳芳,这不是众人只当他是迷糊了,受不了芳姐儿去世的消息,曹氏擦了擦泪道天佑,别这样,要不媳妇也走得不安呀。
俞天佑大声道这个真的不是,真的不是芳芳,真的。
抱起小上善道儿子,这不是你娘,真的不是,爹能感觉到,这不是。
小上善哭道爹爹,那娘呢?要不是娘,那娘呢?俞天佑嘴上只是说不是芳芳,这个不是。
俞有志撑着身子起来,被人扶着去了灵堂,见俞天佑跟疯了一样,心里的悲哀涌了出来,多像,多像十几年前的自己,俞有志几天之内白了头发,走到俞天佑的身边道天佑,天佑,媳妇去了,咱们就节哀顺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