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下来后的第七天,我和紫玉熙启程了,这期间的早朝后,我曾试图去找过皇上一次推辞去西沧国给太子贺寿的事,但都没有成功,又不能强行推却,那只会跟自己过不去,最后出发已近在眼前,只好作罢。
这几天京城一直在戒严,官兵挨家挨户地搜索那日的劫囚刺客,但始终没有抓到,搞得满城人心惶惶。
还好当初在重新装修怡然小筑时,利用两排背靠在一起的房屋的巧妙设计,中间隔出了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密道,密道出口通向后门外的灈江边。
就因为这样巧妙的设计,才躲过了官兵的一次次搜查,也在日后就了我一命。
风清尘在这里养伤期间,我曾试图问他接了谁的单,但他总是左右而言他,到最后也没有说出来究竟是谁,但话中的意思还是暗示我下单的人是朝廷中人,虽没有明确指出幕后黑手是谁,但还是暗示我为官要小心为上。
我这几天每日早晚必会例行检查风清尘的伤口复原情况,练武之人就是身体素质好,比正常人的伤口要快好一两天长好。
趁着伤口换药的机会,悄悄地问过风清尘为何去启州做男倌,他只回复我好玩两个字。
我趁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当时赢得的奖励还没有取到呢,现在可不可以补回来?风清尘只是满眼晶亮地看着我,嘴上说可以啊的回复了我,动作上没有任何越举。
昨天我给他拆完线后,风清尘突然把我一搂,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嘴唇已经被他撷住,并趁我惊讶之际,滑腻的软舌已经像一条灵活的小蛇一般游进了我的檀口,激起我心底千层激浪。
到风清尘放开我时,我还沉醉在他高超的吻技当中。
到后来红着脸在风清尘得邪笑中出了房门以后,才意识到风清尘如此高超的吻技是和集中了多少人的精髓,哦呸,还初吻呢?!又上当了!心里甜蜜地恼怒着离开。
风清尘说暂时还不想离开京城,他有其他的身份作掩护,所以在拆了线的第二天就戴上面具走了,走时留给我一个造型奇特的玉石,叫我以后有困难时带上玉石去四国中任何一处有风或枫的产业找掌柜都可以帮助我,我也没有叫他留下联络地址,因为我知道他如果要找我自会出现。
按正常时间推算,今日开始上路。
可能紫玉熙有了上次的遇袭经验,足足带了十六名暗卫,个个走路无声,精光内勉,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武功绝对一流的高手,这样也好,对我来说也多了一重保障。
我还是一切从简,一辆铺了几床棉被的马车和一名车夫,一个保镖就足够了。
这次因为有了前段时间和紫玉熙的事情,然虽然嘴上没有说,但心里的结是依然存在的,所以,我这次没有带然去,然死活不应,我一番好说歹说,外加两晚的美人计才把他搞定,还答应他除了尽快赶回来,还要再度补偿他。
妈呀,每一次用美人计都让我第二天累的腰都快断了,快乐并痛苦着,这习惯不好,女人也会早衰和肾虚的,以后一定要好好给家里的狼讲讲这些医学常识。
而然代月管理霓裳坊的日常事务,我之所以不带然去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之前在我生日时向淳于烈要了他做礼物,此去西沧国,如果有机会,就把淳于烈那头火龙降了,速战速决,好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尽快完成任务,争取多点活命机会。
如果带上然那个管家公去,二十四小时跟踪,哪里找得到机会啊?!后来,然拉了月去说什么私房话我就不知道了,估计是叮嘱些注意事项吧,也没有放在心上。
去西沧国有水路和陆路两条路走,水路要花二十天,陆路快则十五天。
走水路坐船的话,二十天不能洗澡,因为在船上的饮用水是很珍贵的,所以,我选择了走陆路,一路上可以住客栈,洗热水澡。
此次一起同行的还有东沧国礼部的两名官员,各带一名护卫坐在一辆马车上,加上四皇子紫玉熙带的护卫十六人,和我带的一名车夫和一名护卫月,一行人马浩浩荡荡,足有二十几人。
一路上,两名礼部官员坐一辆车,紫玉熙遇到繁华的城镇时就进入马车,人烟稀少处就自己一人骑马。
一路上的气氛很是怪异,我和紫玉熙各自和谁说话都可以,就是不和对方说话,偶尔眼神碰在一块儿了,也是各自不自然地转开。
侍卫们和那两位礼部的官员也看出了端倪,但都聪明地没有作声。
对于这次为什么又是四皇子紫玉熙去的事,一直很是奇怪,难道是紫玉熙自己主动请缨的?但是也不可能啊,我们之间出了那件事,要紫玉熙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主动给我道歉,似乎是不太现实的事,而紫玉熙本人也知道在他那么样对我之后,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所以我们之间的相处必然会尴尬。
我躺在马车里三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道理,最后索性不想了,吃了就往车里一躺,睡觉!我在车里躺了五天以后,实在躺不下去了,虽然马车里铺了几床厚棉被,还是被没有减震的马车颠的浑身疼痛,索性下车和月一起骑马。
师兄,教我骑马好不好?我撩开马车的车帘对着在马车旁边骑马的月说道。
烟,师弟,你还是坐马车吧,骑马很大灰尘的。
月转头对我宠溺地一笑,说道。
师兄~我坐马车坐的好累啊,和你骑一会儿马吧。
我故意做出一副苦瓜脸,采用哀兵政策,就赌他的不忍心。
好嘛,好嘛。
月见不得我不开心,很快缴枪投降了。
我高兴地出了马车,站在车前,月一伸手臂就将我揽来放到他身前的马背上,我条件反射性地赶紧抓住月健壮的手臂,以免摔下马去。
一阵青草香味混合着暖暖的男性体味扑鼻而来,我的俏脸一下子红了!月和然的体味虽然都属于清新一派,但然的是山茶香,而月的是青草香;他们俩清新的香味又和慕容妖媚男的浓郁诱人的体味不同,所以,让我很好区分。
不知不觉的又想起慕容妖媚男了,那个死没良心的,一去不复返,连只字片语也没有!这次过去西沧国的都城可要好好地问问他,哼!我在心里气愤地想道。
烟儿,烟儿……耳朵边传来了月轻柔的呼唤声。
哦,干嘛?我蓦然回神。
想什么呢?在马背上走神,要不是我搂着你,你早掉下马背跌断脖子了。
月略皱着眉,一脸邀功的表情。
这时,我才注意到,月一手穿过我的腋下握着缰绳,一手搂着我的腰际,将我的背靠在他的胸膛前,刚才说话的时候,嘴唇离我的耳朵不到一寸的距离,我略一挣扎,他的嘴唇就碰到了我的耳垂。
这下子,我的脸更红了!我不敢往后看,怕尴尬,只是双手掰着月放在我腰间的大手,月顺从地放开,却还是穿过我腋下去双手握缰绳,形成一个圈住我的姿势,在别人的眼里看来就是月搂着我在骑马。
如果我有回头,就会发现月的脸一脸满足的笑容,仿佛得到了世上最珍贵的礼物一样开心,那一脸的笑意,连那耀眼阳光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烟儿,你的身子不要那么僵硬,腰要随着马匹上下起伏的频率一起起伏,要不然晚上会全身都痛的。
月继续说着话,我感觉他就在我的脑后说。
哦。
我应声答到,并放松一点僵硬的身躯,坐的不像刚才那么直了。
月,你教我骑马吧,我学会了以后就不用坐马车了,那马车真的很颠!我兴奋地建议道。
烟儿,女孩子家学什么骑马,你要骑,师兄什么时候都载你,就怕你不坐师兄的马。
月先是说些暗示性的话语,但说道后面一句时,话中的苦涩连我这个听话的人都有些难过。
我伸出手覆上月握缰绳的手背,以示对他的安慰。
月的暗示我不是听不明白,月对我的喜欢也不是一天两天,只要不是睁眼瞎子都能看见月眼中对我的深情,在我无数次的伤了月的心之后,月依然待我如从前,眼里的深情不减反增,我的心就是铁石心肠也被他感动了!平时有然在旁边不能安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他难过,我的心也跟着发酸,现在没有然在身旁,我心中对月的感情像一头冲出栅栏的猛虎再也压抑不住了!师兄,烟儿怎么会不坐师兄的马呢?就怕师兄的马背有嫂子坐了,哪里还有师妹的位置啊?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试探着月。
烟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你这么冰雪聪明的人儿,怎么会听不懂月哥哥的话?!月有些气急,故意让他的马落在最后面,以免让别人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甚至还将我的身体扳转180度,好让我看见他那张认真的脸和眼底的深情。
我,我……你们在干什么?!紫玉熙愤怒的声音从我身后(也就是前方)传来,打断了月对我的逼视,也解救了我懦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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