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我跑过去抱住那个让我牵肠挂肚小家伙,这家伙在惹人爱了,一个劲儿的亲着他嫩滑的小脸。
直到他那张小脸上涂满了我唇上淡淡的胭脂,这才罢休。
看来姑娘很喜欢我们家的小辰啊。
那位人称‘舞之仙’的女子轻笑,是我忽略了,刚才是她在陪小辰玩耍。
她不是姑娘,是我的娘亲!小辰出奇不意的给了我一个惊喜,他从没叫过我一声娘亲。
而此时,因为那女人一句挑衅的话语,竟然会当众认亲!不愧是我的儿子!我奖赏似的在他那可爱的小脸上重重一吻。
显然,她没料到自己疼爱了一段日子的小家伙就这样倒戈了。
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笑道:虽然没有听爷提起过,不过,我是不是该叫一声‘姐姐’?不必,我冷眼看着这个无比强大的情敌,恼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双腿不能跳舞,失去了最重要的酬码:我哪有这种福份,做‘舞之仙’的姐姐。
咯咯一阵娇笑,让我的骨头都有些发酥了。
姐姐过谦了,不过,我听说姐姐好像是‘畅听阁’的人。
她那眼中流露出的得逞和窍喜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当然知道,‘畅听阁’是那些达官贵人消遣娱乐的场所。
你原本不也是在那里暂住过吗?我看着她,再看她身后黑着脸走来的云璃道:听闻璃亲王新纳的宠姬气质非常,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然后抱起小辰想要离开。
月舞,你太放肆了。
云璃一只手将我怀中的小辰夺回,还不退下,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月舞嘴角僵硬地一咧,冲他伏身一笑:妾身知道了。
然后扭着她那水蛇一样的腰身,一颠儿一颠儿地走开了。
你在看什么?难道她比我还要有吸引力吗?听闻他的话,怀中的小辰来回扭动着身体。
还是我来抱吧。
我伸开双臂想要将小辰拥入怀中,却被他空着的另一只手给收入怀中。
我们的夕舞,是在吃醋吗?听他低笑的声音,让我想要扁人。
你少臭美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啊?说完这句话我便后悔了,看着周围伺候的婢女都以一种花痴的眼神望着他,我的眼中都想要喷出火来将这些女人都烤焦。
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干嘛这么看着我的男人?!云璃毫不掩饰的开怀大笑,而我也差点被那些花痴的口水给淹死,我用手捂住他正笑得合不拢的嘴:不许笑,要笑回房笑个够去!哦?他看着我一脸的坏笑与暧昧:你如此迫不及待吗?我老脸一红,解释道:说什么呢?!小孩子面前你也没个正经的。
突然,他脸色一正,道:夕舞,相信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改变。
云璃,我信你,而且也会永远支持你。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只觉他拥我的手更紧了一些。
多吃点,看你人都瘦了一圈儿。
我故作矫情的拿起筷子帮云璃夹菜。
因为,此时我的情敌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要看是吧,那就让你看个够!小辰,快给爹爹夹菜。
我朝他暗使一个眼色,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夹起一块看似鸡屁股的东西放到云璃碗里,云璃嘴角抽畜着,只笑不吃,而我给小辰夹起一只鸡腿时,便迫不及待的狼吞虎咽起来。
云璃只是看着我吃:慢点吃,看你嘴角都沾了油渍。
说完便从怀中掏起一块手帕为我擦嘴。
我抿嘴一笑,这下,躲在暗处偷看的人儿,一定连嘴巴都气歪了吧?好饿,今天‘畅听阁’的生意特别好,我都没顾得上吃饭呢,就想着来见小辰。
还有你。
夕舞,我明白你喜欢唱歌,不过,你忘了吗?他将唇凑到我耳边,喷吐着燎人的气息:我说过,不会让别的男人觊觎我的女人!两天后,岚宁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刚出道的歌姬被璃亲王看中,璃亲王为了独享她,包下了整个‘畅听阁’!而那歌姬也被人灌了个外号‘梦之仙’,听说她唱的歌不仅动听,而且富有感情,身价一时升至百倍,唯一遗憾的是,她不再轻易出面唱歌。
同一时间,一个名为泪雪的画家,以画风新颖传奇的特点,作品一度成为名门贵族争相收藏的焦点,只是这位神秘人的画作却了了无几,也让那些爱装风雅的富商心中念念不忘,苦苦找寻。
青兰,我们出去逛一下好不好?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我哀求的看着青兰,举起双手保证:放心,我绝不闯祸!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青兰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你忘了前天你也是这样跟我保证的吗?可是结果呢?你为了帮一个被调戏了的青楼女子出头,打得那个王公子头破血流,要不是璃亲王出面,都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命回来。
不一样啦,今天我们就穿男装出去,一定不会被认出来的啦,我保证,这次绝不再闯祸了,真的!我无比真诚的看着她:难道你不想出去吗?我就不信,你喜欢在这里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畅听阁’。
早在云璃包下整个‘畅听阁’的时候,这里基本上算是我的小别墅了。
她显然也是心动了,只差临门一脚,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男装道:行了,快换上吧,趁着现天还没有黑。
小姐。
青兰虽然嘴上还想说什么劝阻的话,不过手脚也俐索的换上了男装,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
我拿出一把纸扇有模有样的大摇大摆的想要走出去。
却被青兰拦住:小姐,现在可是冬天,你这样出去,不明摆着惹人眼球吗?嘿嘿,我拍着头:太开心了,竟然连这茬儿给忘了,装也得装得像点儿,你说是不?嘿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青兰聪明!我有种拍她马屁的错觉,好像她是主子我是奴才一样,唉,郁闷!青兰,你快看!虽然是以很速度的速度赶出来,天还是黑了大半,岚宁城内的夜生活真正拉开了帷幕。
此时我们来到一处‘文人居’。
顾名思义这里是文人来的地方。
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进入凑个热闹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侧脸看去,看到一个粉嫩嫩的俊俏小公子,手里赫然还拿着一把纸扇,我和青兰不由得对目失笑出声,来了个同性中人啊!那小公子恼怒的看着我道:笑什么,没见如此俊朗的公子吗?那声音如出谷的黄莺,清脆悦耳。
公子,你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提醒公子一下,做戏做全套。
我和青兰默契的仰起头,露出脖子上的假喉结给她看,然后笑道:刚好我这里还多出一个,不如就送给公子做个见面礼好了。
她了然的红着那张还略带些稚如的小脸接过我递过去的假喉结道了声谢谢。
就这样,我们前脚进去,她后脚也踏了进来,我们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弄得我们好生不自在。
而此时,只听得一旁的一位看似学富五车的人笑道:如今的天下可是无奇不有啊,达官贵人们养的兔儿爷,也敢大摇大摆的走进如此儒雅之地,也不怕污了这里的地板。
你说什么?!她急得小脸胀红,那娇滴滴的女音更是惹来一阵嘲笑。
我冷眼看着周围的人,莫说这些人是在笑我,就算不是在嘲笑我,我也不会看着这些打着文人牌子的混蛋如此欺负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
于是不顾暗地里快要被青兰扯坏的衣袖道:这位兄台,莫不是你看不得长相比自己俊俏的公子吗?为何出口伤人呢?我们来这里,当然也是来切磋文学的,若是只因为长相便要被你如此污辱,那么在场的那些俊帅的公子,岂不全成了公子口中的兔儿爷?一语击得那混蛋开不了口,只得看着他身后一位年长的老人。
我不屑地看着他们道:在下对这里的学风十分失望,这就告辞了。
正欲抬腿走人,却见那老家伙轻咳几声,抚着长须站了起来,颇有学者之风:这位小兄弟刚才不是说也是爱风雅之人吗?既然来了,可有兴趣和老夫对上几联?只听在场的文人倒吸几口气,看来,他在这里还是颇有地位,受人尊敬的。
我轻笑道:既然老人家开了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请出上联。
他也不客气,轻咧一下唇角,颇有阴谋的味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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