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点东西吧?那天救我的那个人正端来一碗香喷喷的粥。
我听话地将碗里的东西吃得精光,他叫汐烨,是在我印象中难得的一个好人形象。
对于他的话,我总是无言的听从,不想再看到他同允修一样令我心碎的温柔却受伤的眼神。
我静静地看着他,他长得真好看,不去当模特或明星,真是浪费了。
(大家不要怪偶,因为,偶闲时的兼职,是允修的经纪人。
对于长相俊美的人,总想将他签到偶的名下,没人会嫌钱赚得太多啦,嘿嘿)晚风夹杂着一阵清凉吹动周围的竹林‘沙沙’作响,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沉睡。
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来,感觉那么真切,全身的艺术细胞被这美妙的琴声唤醒,寻声而去,恍忽间看到一个白影,坐在亭中,是汐烨。
他看到我时,眼中有些惊讶,但马上又恢复了那邻家大哥哥的笑容:夕舞,这么晚还没睡?我没有说话,走到他身旁的石凳上自顾的坐下,痴痴地看着他的琴。
他轻笑,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箫:十八岁生辰,你最想要的礼物,我终于找到了。
那始终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中笼罩着淡淡的忧郁,虽然现在的你或许已不记得了,但是,丫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小夕舞。
我的泪水再次决堤,抬起头,看着这个一直照顾我的男人:汐烨。
丫头,你。
汐烨竟一时语塞,你听得懂我说话?我在心里翻白眼,我一直都懂好不好?更何况还拥有几千年文化和175的IQ!我点头。
他竟激动地将我抱入怀中,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不过马上,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将我推开,低沉着声音告诉我:丫头,等我回来,办完手中的这件事,我就向宫主讨了你。
讨。
讨了我?我顿时满头黑线,瞠目结舌。
想什么呢?他洞悉一切的坏坏一笑让我无地自容,恨不能马上变成蚯蚓钻入地下:给你自由啊,傻瓜。
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而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不过丫头,你这张要滴出血来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呢。
他轻揉着我的头发,眼神紧毅:再忍些日子,汐烨哥哥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我用手掌托起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用力一合,快要脱臼的嘴巴终于合上。
轻功!多么梦幻的功夫,如今能亲眼目睹不用吊威亚就可以在空中来去自如。
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竹林随着晚风摇曳轻舞,我抚摸着手中的玉萧,在月光下,晶莹剔透的萧身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轻笑,汐烨,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似乎只是一场短暂的梦,我沿着竹间的小道返回住所,却见此时忆竹的房间灯火通明,她是这个‘听雨别院’中最漂亮的一个,当然她比不过那个自称为是我亲姐姐的夕梦,但是却有着柔美的身姿,那天围着我的人中,她是其中一个,那时的她一时绿裙,与树林的翠绿溶为一体,仿若林间的精灵。
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
这些日子虽然与她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我还是不想她发生什么意外。
来时明明她已经就寝,我匆匆赶到她的房门却又生生止住了脚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和女子的娇吟声夹杂着暧昧的空气溢出门来。
此刻,正端着水盆过来的夕梦也是一惊:夕舞,这么晚了,你还没睡么?这个时候,房门大开,那浓浓的暧昧滚滚而来,避之不及,我只好厌恶的别过头去,只见门口衣衫凌乱的忆竹,在刹那间的无措惊慌中恢复平日的镇定,那流转的美眸一脸深意地打量着我,似乎不认识般。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一直认为我是那个十八岁的小妹妹夕舞,而且还是个大难不死的小女孩,从她身后走出一个赤着上半身的健硕身体的男人,我的眼睛一时转不回来,直直地盯着他,他的身材可比学院里那个供我们画画的男生棒多了。
不是那凌轩公子还有谁?我同情兼鄙视地看着他们,一群刚成年的可怜人,这么早早地就堕落入滚滚红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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