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果真说一不二,当天向我求婚,第二天便向皇上写了奏章。
这个时候,人还在皇宫没出来呢。
我缩在被窝里,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虽然屋子里面已经生了三个火盆,我还是感觉异常的冷。
这个时候异常怀念二十一世纪的暖气空调,唉!想着想着不由的叹了口气。
有什么心事,一个人在这里长吁短叹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由得再叹一口气,道:你这个扫把星,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碰上你准没好事。
好,那我就不进去了,就让我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就当惩罚好了。
阿嚏!回你的狗窝去,这几天别再让我见到你,兴许我大喜的那天还可以考虑让你喝杯喜酒。
我得意地向他宣布着自己的喜讯,然后很默契的同外面那位一起打了个喷嚏。
我转了个身,将棉被捂着头才稍微感觉好些。
大喜?你要成亲了?他的鼻音有些重,看样子是真的着凉了。
好了好了,我根本不怪你,你赶快回去吧。
酿着同样重的鼻音道:只要你以后不找我麻烦,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咦?怎么没声音了?没礼貌的家伙,话说到一半就走了?真是有病,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窗户外面吹冷风。
突然,一股冷空气随着被子被掀起的一角涌了进来。
一个带着冰一样温度的身体挤到了我旁边。
你这个无赖!流氓!你究竟想怎么样啊?我夺过被他抢走一半的被子,顺带着踹上去一脚:滚出去,再不走我叫人了。
只是,我话音未落,嘴巴便说不出话来了。
可恶!会武功的人是不是都爱玩点穴的把戏,我只得狠狠的瞪着他。
无视他越凑越近的脑袋,集中生智,一把抓起枕边早已准备好的木棍向他敲去。
都不能说话了,还这么不乖,他邪笑着夺过我手中的棍子,顺便在我胸口戳了一下:看来你还挺心疼我的嘛,舍不得用利器来伤害我。
说着还一脸感动的样子,将一整颗脑袋埋入我胸前,像极了一个向母亲撒娇的孩子。
我恶寒!这家伙帅是够帅,就是让人感觉不太真实,到底是哪里不真实,我也说不出来。
而且,还是一个让人厌烦的无赖,变态!此时的我,有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只能由着他在我的胸口蹭来蹭去。
心里早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外加未来的子孙问候了数遍。
好你个混蛋,有仇不报非女子,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嘛?!我一脸委屈地看着他,那表情哀怨至极,甚至还从眼睛里努力挤出两粒金豆豆。
见我这样子,他态度有所好转:我可以解开你的哑穴,不过,你不可以大声叫喊,否则发生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
说着还不忘在我唇上一抹。
我心里暗暗咬牙,这下子嘴唇也要消毒了。
却冲他眨眨眼睛,意思是答应了,他这才解开我的哑穴。
很不公平耶,我一介女流,不会武功也就算了,还被你点了穴道,动弹不得,你算什么英雄啊?我试图说服他解开我身上的穴道,不料他根本不吃我这一套。
我又没说自己是个英雄。
他用手指在我额上一弹,你这个女人,心眼那么多,我怎么敢保证放了你,你不会用计对付我?对我很了解嘛,我不屑地吐出一句:说吧,你来找我究意有何目的?人家想你来看看,也不行吗?他装模作样的功夫倒是一流,我想连身为演员的允修也自愧不如吧?少来恶心我了,我白他一眼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仅以我们之前的两面之缘,你就会对我念念不忘吗?在明知道我的未婚夫是希岚国的二皇子后还能如此猖狂的对我出言轻薄,三番四次的戏弄我,你究竟是何人?或许,我是真的看上你了呢?我冷笑:别做梦了,我爱的只有云璃。
我真的好伤心啊。
他轻笑一声,却老实的在我身侧躺了下来:你这个女人很有趣。
有没有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再不走的话,我明天就得顶双熊猫眼见人了。
他闻言低笑出声:我看着你睡,如何?我冲他魅然一笑,道:那好啊,把我床头的那杯安神汤给我,我喝了那个才睡得着。
小的这就伺候您喝汤。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当手刚碰到那个汤碗时,一片粉末从他身侧洒过,他以袖遮眼,然后一脸受伤的看着我:宝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放心,没毒的,只是痒痒粉而已。
我轻笑:只要你解开我的穴道,我便将解药给你。
他只得将我的穴道解开,还不忘抱怨: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哼,你这色狼,我没对你下毒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我为你摆酒设宴,殷勤款待不成?我将解药扔给他:如果你再敢来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下次洒的不是痒痒粉。
他无赖地在我脸上一捏:你这个小妖精,越来越可爱了。
可爱?我面部僵硬地看着他,这个人该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不管了,反正人走了就好。
我迫不及待地关上窗子,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幸好我神机妙算,猜想他可能会再来,才准备了这个小小的机关,这下,总算逃过一劫。
我坐在桌边,端起那碗安神汤,一饮而尽,干燥的喉咙才得以解脱,只是为什么感觉身上有点痒啊?这个该死的,竟然趁我不注意将身上的痒痒粉洒了一些在我身上,天呐!这可怎么办?我把所有的解药都给了他。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心里骂归骂,我还是只得顶着寒风,三更半夜,顺着路标摸黑找到了火房,烧了一锅温水,往自己身上泼去。
阿嚏!阿嚏!我裹着厚重的棉被,窝在床角:青兰,阿嚏!你去休封信给仙萝,就说。
阿嚏!我好累,今天要在家休养。
今。
今天也不能陪她了。
阿嚏!姐姐,你是怎么搞的?昨天明明不是好多了吗?今天看上去怎么又严重了许多?青兰一脸关切地说:这两天你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待会儿我去买些酸梅回来,听人家说,生病的人多吃些酸的东西比较容易有胃口。
也好,你再派人去离亲王府一趟。
阿嚏!我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还想继续,却不料门口却传来一个尖细的高呼: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