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本有一个和我很相爱的男人,却因为这个人的无端插入,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她的眼中渐渐泛起泪光。
在烛火的辉映下,我仿佛看到她当年那迷人的样子。
我以为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安哥都会与我一同度过,我们的爱情是那么的坚强。
安哥?!我心里一个冷颤。
却只能继续听她讲下去。
可是这个人财大势大,我们始终敌不过他。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也有些自嘲:后来我才知道,在权利和金钱面前,爱情强此脆弱。
那个姓安的背弃了你?!我激动的拍案叫起,又一个陈世美!姑娘不必激动,当事人反而没事儿人一样的安慰起我来了:我一直相信安哥不是这种人,可是这种相信也只能维持到他娶了这个人的义妹,我才彻底死心。
其实看起来这个刘老爷对你也挺好的。
好?!只听得她凄然大笑:知道我的脸是怎么毁的吗?难道?我身上又是一阵冷颤。
没错,就是他!她明显有些激动:当年我负气决定嫁与他人,却被这个人强行抢回,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
几次想要逃跑,他都不惜动用所有力量将我抓回,直到一天,我终于再次逃走被他抓回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也曾经这样问过自己,可是我只想逃走,除了安哥,我谁也不要嫁。
她的泪水如同鲛人的眼泪,圆润,却沉重得让人不能负荷。
我感觉自己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那时候跟他说:你不过是看样我的容貌!她终于苦笑起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毫无生气。
所以,他就毁了你的脸?!没错,她仰起脸来,眼睛晶亮!这就是他证明爱我的方式。
十八年了。
所以,你骗了他十八年?我心中说不出的沉重,这也是爱情吗?如果不这样,我根本无法逼自己活到现在。
她双拳紧握:我曾试过挖去自己的双眼,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我失败了。
我无语。
你知道潮洲的安家吗?她看着我:安哥他。
现在好吗?十八年前,安家隆重的举行了一门婚事,我开始讲述一个远久的故事:可是就在婚后不久,一个姓刘的老爷便带着一群人闯了进去,去宣布了你怀孕的消息。
我看到她明显发抖的身体。
就在他去不久,便有官府来搜查,说是有人窝藏钦犯,你知道吗?那个亲犯就是刘大老爷的义妹,那个刘义妹在官兵进门的前刻悬梁自尽,而你那个无权无势的安哥被抓入狱,屈死狱中,只在狱中的墙壁上留下一个子字和一只手的图案。
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
他留下的唯一亲人,就是一个收养不到七岁的男孩。
也许是刘大老爷的疏忽,也许是当年小男孩的运气,总之,他活下来了,想尽任何办法,却依旧敌不过刘大善人,吃尽了苦头,到现在,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哈哈哈哈!我看到了她绝望的表情,看到了她痛苦的挣扎:安哥的心,终还是我的!我最终也还是他的!她哭喊着在这个昏暗的暗室里面来回奔走,舞出星光般的剑花,最后,拿起火把将整个房间的干草点燃,一阵幽幽的清香将我的思绪拉出好远好远。
我从不知道,有人可以将字写的如此心痛,如此绝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在整片火海中,我没有感觉到灼热,只是如同身临其境般的感受着一场平凡却又惊心动魄的爱表情。
这是解药。
她没头没脑的把一个看似唇彩的东西涂抹在我唇上。
走吧,她将床边的一面墙生生震裂,最终轰塌:帮那个男孩,帮他摆脱心里的影子,寻找新的生活。
我会的。
在我刚回到安菁家的时候,只见远处如火龙一样的火把浩浩荡荡的向这边快速移近。
看吧,我就知道。
不过你嘴怎么了?安菁一副败给我的模样: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东西?!跑路?!哈哈哈我在心里大笑,虽然这个时候并不是笑的时候,却感觉挺怀念,当初了为躲汐峻凌轩,似乎也是在跑路吧?不过最后还是被逮到了,哈哈哈。
(罂粟白眼道:小心抽疯!夕舞阴笑:还不是拜你所赐。
罂粟:嘿嘿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
)瓢泼的大雨不给面子的下了起来,如同冰冻的河水般,击得我浑身直打哆嗦。
阿嚏!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说不出的狼狈:妈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娘的,有完没完啦?不跑了,姑奶奶我今天就坐这儿等他们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