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可爱的忆尘妹妹如天神般出现在月舞身后,及时阻止了她快要捅入我心脏的刀子。
姐姐,快走!她冲到我身边,喂我吃下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苦东西,然后把我反护在身后,向门口走去。
你以为走得掉吗?月舞双手一拍,几个黑衣女人从天而降。
只见她朱唇轻启:杀了她们。
没错,我是会武功,继承了老门主几十年的功力,还有那个神秘人源源不断的内力,我只会一些简单的小把戏,像捏碎一个杯子,或者是轻功。
可现在,我完全是忆尘这丫头的累赘。
她武功本就不济,再加我这么一个草包,两个很快被围困在一起。
已近深夜的院落里,仿佛只有我们这里异常热闹。
夕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摇头,我认了。
抱着怀里身受重伤的忆尘,我的心乱到极点:可不可以帮她请个大夫。
月舞闻言却哈哈大笑,仿佛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你以为,在我‘夺命刹星’的手里可以有人活着吗?哈哈原来大名鼎鼎的‘夺命刹星’是个女人。
一个本不该出现在的声音出现了,我的心头一紧,听他继续说道: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杀得了本宫想保的人。
哈哈笑话!月舞又是一阵狂笑:一个刚刚与人交战,又受了重伤的人,即便是凌轩公子,我也不在乎!说着,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飞黑幕,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兵器交响声,还有衣袂翻飞的声音,压得我抬不起头来。
胸口越来越痛,根本没办法再想那个男人。
云璃,不祟璃皇帝,不再是我的。
正确的说,他根本没有属于过我。
夕舞,你怎么样?!允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月舞,你把我支开,就是为了杀她吗?你太过分了!听得出来他说话的语气很急促:夕舞。
其实我。
那个璃。
皇上。
姐姐,没有见星最后一面。
是我最大的遗憾。
请你。
以后。
如果能想起他的话。
姐姐!。
你说,我听着,我听着!我的眼泪混着血水滴在她的衣服上,溅起一朵朵心碎的死亡之花。
那翠绿的树林里的一窝泉边,一个俊美的男人裸露着健壮的上半身假寐的样子。
那个明明被我亲到,却好言低笑的问我有没有事的可爱男人。
那个陪我去郊游,让我倚在他怀里唱‘最浪漫的事’的体贴男人。
那个让我甘心不求名分,将自己全心全意交给他的男人,那个不怕指点,陪我一起逛街,为娶我不惜忤逆皇上,陪我过元宵,买灯笼,看烟火,建湖心小亭,不惜千山万水去潮洲救我的男人。
稚嫩,霸气,成熟,冷漠。
哈哈哈哈。
我将一口血腥生生的吞回腹中,抱着怀中那个渐凉的身体仰天大笑。
夕舞。
允修以一种从没见过的恐惧眼神看着我。
是我太执着,不该相信变质的友情!是我太贪心,不该奢望爱情!此时,我只觉胸口一股热气蹿来蹿去,无处发泄。
啊!~~一阵怒吼,我将那股热气成功释放,在场所有的人惊呆了,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征征的看着我。
此时汐峻凌轩个失神,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心口,我将忆尘放在地上,拿起她手中的剑,一个漂亮的飞身,直刺向月舞。
漆黑的夜幕下,一个头发雪白,左脸一道血痕的白衣女人,手持一把长剑,迎着苍白无力的月光,刺向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
一阵衣帛被划破的声音,月舞拔出长剑,直直的掉了下去,只是她没落在地上,而是落在了允修的怀中。
凌轩!我接住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感觉左耳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心锁,顾名思义,只有系锁者的心。
才能打开。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将那系锁之人的心血取出,方能解开。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造锁师父啊?’‘我倒是很乐意知道,是谁对你如此重视,想要把整条命都交到你这笨女人手里。
’无视他那得逞的无力笑容,是谁?可以将你伤得这么重?除了你。
没人伤得了我。
他只是笑着,笑着,让我的心一点一点痛到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