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粗着嗓子大叫:大哥放心吧,兄弟我定不会错过这难得的酒宴!听着他脚步出了帐篷,佐祯才犹豫地将一只手伸进来,夕舞,你的衣服。
我大方地接过衣服,隔着布帘露出一个头,你怎么会来的?此时的他也已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子,倒是难得一见的小帅哥。
只见他俊脸一黑:要不是我及时找个借口赶到,恐怕你早就被人家看光了。
我边穿衣服,边听他唠叨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了这个地方,当然不单单只是因为他们让我痛快地洗了一次澡。
不久我洗完澡,换好衣服,再次出现在欢笑的人群中时,那位大哥将我拉到一个位置上坐下,热情的草原姑娘为我倒上满满一碗让我唾涎已久的奶酒,吃着纯正风味的烤羊肉,我的心里一阵满足。
这时我才知道这位大哥叫札克,是这里的头领,为人热情、豪爽,喜交朋友。
我喝着奶酒,醉眼朦胧地看着被那些姑娘缠得不可开交的佐祯,却只想笑,好个臭小子,才刚开始发育而已,就已经这么受女孩子欢迎了。
那以后岂不是要给我带来许多麻烦?想到此,我心中一动,虽然不知道他的事,但是,他迟早会离开的。
想到此,嘴角咧开一个苦笑,至少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从某一点看,我将他当成了一个亲人。
而现在,就好像是亲人要与我分别时的难过。
接着我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札克笑着看我:兄弟看似柔弱,却不乏男人豪爽,不过,你可悠着点儿,这草原上的酒,后劲可大的很呐。
我也笑着回他:大哥,莫不是心疼这几碗奶酒了吧?说着又干了一碗,只见他哈哈大笑:那好,咱们今晚就不醉不归。
说着举碗与我干杯,然后一饮而尽。
正当我们酒意正浓时,佐祯被一个小姑娘拉扯过来,开门见山的告诉我:你家这个小随从我看上了,把他给我吧。
我立刻晕菜,有没有搞错,我也知道这里风气开放,但也不至于这么直白的问我要一个人吧?只见佐祯哀怨地看着我,仿佛我答应了她,他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我粗鲁的咬下一口烤羊肉,就着奶酒含糊不清地问:你是哪家的呀?只听札木一笑:这是我妹妹,叫札齐娜,兄弟有所不知,我这妹子从小就被娇纵惯了,说话总是失了分寸。
说着还向我家酷酷的小佐祯同学作了一个揖。
这个动作和他那健壮的体格完全不搭,我忍不住爆笑出声。
随即马上恢复常态道:札齐娜,你可能对我们中原人还不太了解,我们中原人通常都会比较含蓄,不管是在哪方面,表达感情亦是如此,而且我们一般喜欢两情相悦之后,才来报给主子,主子再酌情为他们作主。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啊。
说着,我还不忘苦恼地摇摇头。
这样啊,札齐娜了然地看着我,我懂了。
说着甩开佐祯的手,快步走回自己的帐篷。
我看着佐祯,又看看身材远远比他健壮一倍的札齐娜,强忍住笑意,然后起身朝札克作揖:小弟酒力尚浅,再加上一路上奔驰劳顿,容小弟先行回去休息,改日再同大哥喝个痛快,如何?即然兄弟累了,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说着把手一扬,将一个瘦弱的小男生拉到我面前:将这位兄弟领到帐内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那人唯唯喏喏的样子,倒真让他有了点做为首领的骄傲。
幸好之前有过喝奶酒的经验,我这次喝得并不是很多,否则宿醉以后的头会像要裂开那样的疼痛难忍。
早早地起来,悄悄地走出怅篷,怕惊扰还在沉睡的佐祯。
呼吸着难得新鲜的空气,我在草原上不徐不慢地跑着步,热身之后,还不忘练习我的跆拳道,虽说在高手面前只能算是花拳绣腿而已,但是对付一般的地痞流氓还是措措有余的。
当我再次回到帐内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札齐娜穿着中原人的服装,那原本健壮的身材更是将那身衣服给撑得变了形,而且还将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瞟向佐祯暗送秋波,(在我看来,说那是暗送秋波实在是太过牵强,那分明就是在翻白眼嘛。
)一向不爱说话的佐祯这时已是满面通红,只差爆发他的小宇宙了。
我同情地看着他:佐祯,本公子昨晚吩咐要你准备的东西你可都准备好了?然后,他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显然是被那札齐娜给刺激得大脑一时当机。
我清咳继续道:本公子昨晚不是说,今天早上起来以后,要去树林里净身的吗?说净身还真是不习惯,感觉咋像自己要进宫当太监似的。
他终于会意,冲我感激地一揖,然后飞快地跑到隔间内,‘乒乒乓乓’地收拾一通,趁这机会,我看着札齐娜:虽然我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不过,你也表现得太心急了些,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你今天是成功与否了。
对于我的教悔,她无比感激,然后冲我一笑,那是草原姑娘才有的最纯净的笑容:谢谢公子,我会继续努力的,绝不放弃。
看着她风也似地离去的背影,我点头,儒子可教也。
不过,如果就因为这份精神就要佐祯一辈子的话,咋地我都觉得佐祯忒亏了点儿。
行了,收拾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我走进隔间看着依旧手忙脚乱的佐祯,无奈一叹:还是我来吧。
其实我想洗澡是假,想让佐祯清洗一下才是真,昨晚为了护我,他的确没有认真清洗过,看着他厌恶地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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