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头望去,只见几个典型的塔鲁尔的年轻男子,浓眉大眼,看上去二十出头,却已留起了丝丝胡须,乍一看,还真有些男人味儿。
鲁爷,您消消气,老鸨拿着那扑满香粉的丝巾佯作要帮他拭汗,被他一脸反感的躲开。
十四兄尽管尽兴便可,这里交给小弟就好。
洛水轻笑着看着两人走进厢房。
缓步下楼道:听闻今天是‘对歌节’,这位兄台看样子像是本地人,为何没有去参加呢?洛水一脸真诚,让鲁巴叶的怒气也减了不少。
是啊,见有人解围,老鸨忙不迭的送上上好的茶水道:鲁爷不是每年都去参加的吗?妈的!鲁巴叶将手中的茶盏用力摔在地上。
老鸨的脚都有些软了。
众姑娘也瞅准机会一个个溜掉了。
提起这个老子就有气,那个写曲的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在老子要大放光彩的时候一病不起!叫老子好生难过!这又有何难?小弟对歌曲也略懂一二,这事就包在小弟身上,洛水暗自冷笑:也算为微微一事向兄台赔个罪。
真的?鲁巴叶有些难以置信。
仁兄不妨一试。
洛水潇洒一揖。
便让他的防备心理减少一分,对了,请教兄台大名。
鲁巴叶。
脸上带有自豪。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鲁玄族人,失敬失敬!在下洛水。
接着便是一阵奉承。
在随从的带领下,和他们一同走向人群涌动的地方。
哪料几人前脚刚走,十四后脚便跟着走了出来。
一个闪身消失在人群中。
第二天,整个塔鲁尔传得沸沸扬扬,鲁玄最小的儿子鲁巴叶在‘对歌节’中以一首赛过‘歌尊’的‘我愿意’夺得美人的心。
查到那人的来历了吗?一个柔软的声音中透着严厉。
歌尊,那人似乎是第一次来,不过,他脸上的那道醒目的疤痕却是很好并非辨认的。
哦?本尊对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是,属下已经命人画好了,请尊者过目。
将画像展开来,只见那个被称为歌尊的女人神情一阵恍忽,心中百转千回。
当初如果不是为他,她不会有今天的地位,比起当初那屈屈一介青楼女子来说,现在可以说是被人尊敬了许多,虽然,当初带她回来的男人,并没有将他带回府坻。
当然,她现在也不奢求他会娶她,因为她原来根本配不上他。
更确切的说,他根本不会娶任何女人。
他人在哪里?琪琪有些激动,在这里这么多年以后,她没想过还能再见到她!呵呵虽然她现在是个男人装扮。
尊者,他现在是鲁巴叶的座上宾。
鲁巴叶?琪琪有些欣喜的脸上突然罩下一层死灰:他在那里做什么?听说,他是鲁公子新交的朋友。
而且。
说!毫无温度。
听说,他们经常出入‘满花楼’。
你究竟想做什么?琪琪一脸深思,挥手遣退了身后的人。
这些年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哈哈鲁兄,你太客气了,在下只是一介莽夫。
碰巧而已。
洛水谦虚的回敬一杯酒给他。
佯作美人在怀享受不已的样子。
贤弟,你此来塔鲁尔有需用要帮忙的尽管说,为兄一定会帮你的。
不过。
大哥可是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地方?实不相瞒,大哥之所以每年参加对歌,其实只是想吸引一个人的目光。
此时已妻妾成群的鲁巴叶竟然流露出少年恋爱时的害羞表情。
莫非大哥说的是塔鲁尔的歌尊?洛水对这人也有所耳闻,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歌姬在塔鲁尔,竟然也可以仿现代的明星一样的地位。
没错,所以。
大哥是想我帮你这个忙?洛水一脸了然的样子,但稍作难色:只是,小弟的这点音律不知还能不能再次用得上用声,看到鲁巴叶有些丧气的脸,他随即转声道:不过大哥尽管放心,小弟定会尽力而为。
那就好,那就好,来,咱们兄弟二人今晚一定不醉不归!干!颇有草原男子的豪爽气概,让洛水心中闪过一丝矛盾,这样做,真的对吗?酒过三旬,已是夜上柳稍头,洛水看着一旁醉的不省人事的鲁巴叶,脸上的僵笑终于收回,打开扇窗子,冰凉的夜风,带走了最后一丝醉意。
忽得,看见路边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朝他招手,洛水一跃而起,刚要离去,只听得身后一声叫喊:贤弟!一个激灵,转身看去,却见鲁巴叶抱着身边的一位佳人,再次沉沉睡去,原来是梦话,洛水无奈一笑,飞身离去。
洛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先生,家书。
忽略脑子里略有不安的感觉,匆匆拆开:相公此行请务必珍惜身体,想你汝妻朝云短短几行字,却让洛水心中波涛汹涌,朝云等我,我定会拿到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