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那年,我逃课被夫娘抓住,罚抄《诗经》三百遍,抄着抄着,我实在难敌周公的盛情,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放好了有点歪歪扭扭的三百遍。
之后的每一天早上我的窗前总是放着一首《关关雎鸠》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男 君女好俅。
开始我总以为是丫侍与护院暗通款曲,不小心把情书掉在我窗前了,可是每天都有一张新的出现,而且,写信人似乎在练字,字写的是越来越好了,到最后我都不得不承认要是有书法大赛,最起码,这丫也能混个前三甲!难道说???有人暗恋我???不不不,不可能,整个府里,与我一般大的孩子是一个异性也没有,再说,就我这性子,暗恋这种事情,怕是排不到我头上的,而且看这纸质也不是平常人家用的起的,我只能猜测,是多事的风儿把不知道谁的习作吹到了我的窗口。
八岁,我没什么长进,顶多是多窜了几家房顶,看了几家公子洗澡,无奈,都不是绝色,还有一家居然是一位欧几桑大开天窗,泡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水中,看见蒙面的我来了,居然还咧开一嘴的黄牙笑呵呵的冲我飞口水,那口臭的,害我趴在房梁上差点没被熏的一头栽下去,还好我基本功扎实,要不然,哼哼,就那欧几桑的尊容,我怕是最少也得吐个三年五载的,从此断送了我大好的采草前途,等我回了家,不由得拍着小小的胸脯感叹着:万幸,万幸,还好还好!看见没,同志们,采草贼不好当啊,咱得冒着生命危险啊,咱容易嘛!九岁没啥事儿,除了偶尔亲亲摸摸赵菲儿和小倔牛,也没啥实质上的进展。
话说,在我11岁的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和小倔牛全副武装好了之后,自从上次差一点被那位欧几桑给熏晕了之后,我晚上出去偷看人洗澡,就带上小倔牛,以防万一,先让小倔牛去探路,是样貌不错的年轻男子,我再过去,但是奇怪的很,自那以后,每次看的男子不是歪瓜咧枣的,就是满脸大麻子,要不就是身材五短发育不全的,你说,难不成这全城的歪瓜咧枣大麻点子发育不全的敢情都住我家附近???言归正传,当我们武装好了,准备窜上墙头的时候,小倔牛突然满脸羞红的直勾勾的盯着我的下半身。
恩???难道,我没穿裤子???我记得我明明穿了的呀!!!那他看什么???我顺着他的视线往裤裆处一看:咦?这洗衣服的大娘太不负责任了,好好的黑裤子怎么硬是在裤裆给染红了呢???等等???红???裤裆???妈呀,不是吧,难道是――葵水???我动作僵硬的抬起头机械的对小倔牛说到:那个,牛啊,今天我的裤子不知道怎么的被染红了,咱改天再去吧啊,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啊,睡吧说完扭过身子,一颠一颠的走回屋,刚往床上一坐,就感觉那红河哗啦啦的那个流呀,这时,有人敲门!谁?难道是有美男知道我行动不便,主动送上门来洗给我看???恩,不可能!………我。
门外好一会儿才飘出一个字,果然爷们,够干脆!进来吧,门没锁。
我的肚子开始刮骨般的痛了,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倔牛双手捧着一叠布片低垂着美脸走了进来,把布片递给我说:裁好了,干净的啊?哦,放下吧,我气如游丝的说着,白净的额头上已经渗出点点汗珠,小倔牛急忙放下布片做在床沿,看着我瞬间苍白的脸,焦急的问道:静儿,你你你你你,这是?我,痛经,肚子痛我艰难的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裤子上的血对他说道。
啊???哦倔牛果断利落的盘腿坐上了我的床。
敢情?他这是看我太痛苦,决定献身???我是很想啦,可是可是,哦,今天身体确实不方便啊,这,唉,人啊,魅力太大有时候也不好啊!我支支吾吾的对他说:今天实在不方便,你看,你要是实在熬不住了,要不,再等两天?只见他的美脸就像要滴血似的红,却动作轻柔的扶我躺下,用一双大手取代我的小手捂在肚子上,我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热气通过他的大手传递到我的四肢百骸,我看着他羞红的美脸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