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我似乎没什么过人之处,明着不能骂他、揍他。
抿说宰相自古都是文人,我便将满腹的整人游戏耍他一耍,压压他的税气,心臆之间已将脑中的主意再次K了一遍才道:我们来玩一个比谁反应快的游戏!他点头示意我说,我便举起左手:你会唱刘德华的忘情水吗?看他疑惑地表情,我又说:谅展公子从未听闻,不过没关系,那只是家乡的小曲调,你看,我的大拇指代表忘字,食指代表情字,中指代表水字,要注意喽,我动哪个手指,展公子就要说出对应的字哦!良久见他紧锁住我手指的双眸黯沉,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展公子,你听明白了吗?他双眉一挑,眼神中有一丝狡洁,红唇微漾着笑容点头,见他说着,我便动了动食指:声音要大哦,来,这是什么?情。
他嘴边的笑意更浓,呼之欲出,不是我正在耍他,那笑容会让我以为他在耍我,我蹙了眉头:声音要大,这是什么?忘。
没错,很好再来。
忘……情……水……水……情水……忘忘忘忘…忘忘…他自顾自微笑叫忘,我肚里笑到快气刹,就听门外传来几人疑惑地声音:此等高雅之地,居然有人学狗吠……真是粗鄙!哈哈哈哈……我便再也忍受不了,抱着肚子,一边笑,一边拍桌子,真是太搞笑了,这个展宰相真傻!好玩吗?他凝眸于我,眼中似有一抹深情,低沉的嗓音竟十分诱人,我怔了怔,口中不由自主地说:好玩。
随即清醒过来,猛地摇头:不好玩。
要不要再继续玩?他邪气地笑,指腹靠近抚上我的唇,比划出一抹称他心意的笑容。
不要了。
刚刚取笑他的心臆此刻变的很是无趣,只拍开他的手,眼珠溜转,想着如何拖延时间,到时称天色已晚,我也可全身而退,思量之间,随即粲然一笑:无诗酒不雅,无酒诗不神,即然有酒又乞能无诗呢?展公子是身怀才艺之人,不如乘此良宵多做几首诗词也好流芳千古?做诗?乞不浪费光景,即是你想玩,在下便倾刻相陪,这万庄楼今天正猜谜娱乐,我便让人送上几首试猜,如猜不了便罚酒一杯如何?他似是而非地看我,说着不待我同意便击掌鸣声,一个人影自帘外进来俯下身子听他吩咐,出去一会手上便多了几张纸笺。
猜谜?猜不了就喝酒?我咬了咬唇,眉头紧蹙,紧盯着他儒雅地面,心中暗骂,色狼,你不是就想跟我如此那般,需要拐着弯绕人吗?脑袋一转,想着古代最烈地酒也不过二十度左右,估计我喝几缸都不成问题便点头到:如此也好。
请。
他嘴角擒笑,指着桌上已摊开的灯谜。
听他说着,我便要去拿,心中一斟酌,便抬了头去看他:你确定你没从中做艮,答案你已尽知晓吗?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我这话问的未免太过脑残,坏人脸上也没写坏人二字,我这般问不是打草惊蛇,让他知道我有防备之心。
如玉如此不信我,实是惭愧,我便自罚酒一杯如何?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字谜我并未看过,又怎会知晓。
他说的一脸委屈。
呃……我一怔,想不到他会有这种反应,我以为他会脸一沉,大手一挥,招人就把我拖下去砍了,现下与想像如此出入,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如玉是不信我?他眸中有无法诠释的温柔,不知是真是假,难道他喜欢殷如玉?如果真是那样,刚来就泡上如此美男,老天会不会对我太厚爱了?苦笑中……不是,不是。
我连忙摇头:这杯子太小,换大杯的,我看,直接用酒坛好了。
如果他喜爱殷如玉,不知殷如玉是否也喜受他,如是郎有情妹有意,我乞不是扼杀了一对美眷。
心臆之间浮现小二狠绝的眸子,他要眼前的人死,可展子炎如此温柔,也有善心,我下不了手……如玉这些日似乎很是豪爽,即然如此,如你所愿,我便吩咐下去就是了。
展子炎起身走向门边吩咐了几声,不久,便有几人送上大坛大坛的酒,他淡淡一笑,眼神挑逗:那便开始吧。
开始就开始,谁怕谁,我伸手拿了几张,念道:鸟中第一,不是凤凰,打一字。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字谜?凤凰当然是鸟老大了,不是凤凰,难道是凤凰的兄弟?近亲?嘿嘿,这题有点难度,我都猜不出,谅他只有色心,没有脑袋,我便笑道:猜猜看。
他抿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这谜底甚是简单,我便让于你猜。
哼,自己猜不出推到别人头上,想我喝酒,连窗户都没有,我媚眼如丝,讪讪地揶揄:即是简单,便解题呀,如你解出,我自愿罚酒如何?他笑意更浓,缓缓牵起嘴角:你喝定了。
万事没那么决对,不要太铁齿了。
我认定他只是虚有其表的蠢物,这种俗迎还拒的态度我可不欣赏,猜不出来便实说,还要装出一付精明的样子,鄙视之。
我便解了。
他定视着我,凤眼开合仿若有光:甲乙丙丁,名次第一方为甲等,鸟中第一便是甲鸟二字,合成就是一个鸭字。
他以指占酒在桌上方正写了一个苍劲的鸭字。
思量着,我咬牙切齿地看他,对了!见他轻浮地笑,我气的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端起身边的酒瓶,咕噜噜喝尽,瓶中酒瞬间从咽喉直烧到肚腹的辛辣,面上一阵烧灼,可恶,这是什么酒?慢些喝,莫要呛着了。
他瞅着我,眸子犀利如鹰:还要再猜吗?猜!当然要猜,我就不信你都能猜出。
我气恼地瞪他,抢过他身前的纸笺念道:血书,打一字。
脑中晕眩,恍恍惚惚似是不能思考,我也不为难自己只看着他:猜呀,你看起来不是很聪明吗?终于不会了吗?……咯……说着打了个酒咯,我明明很会喝酒的,怎么才喝这么一点就晕头转向了?你醉了。
他莫测高深地笑。
才没有,我可是海量,这么点儿不可能醉的,你猜是不猜,不猜便罚酒了。
面前的他已变做两个,左右晃荡着,我眨了眨眼将酒瓶倒满推至他面前:你猜不出,呵呵罚你,喝瓶里的或是喝酒坛里的,二选一,你选。
哈哈哈……当真有趣,太有趣了。
他莫名的仰首大笑,嗓音浑厚,眸中灼人的犀利:人靠衣装,稍加修饰可变相貌,那脾性呢,可否如此?他缓缓地靠近,眼中的冷意纵是我穿着厚重的衣物还喝了酒也不自禁骇然瑟缩了一下。
下意识逃避那逼近的身影,我抵身靠在墙角,心中呕的吐血,可恶,这里人的怎么都喜欢把人将角落里逼,小二是,这个色狼也是,可是他的意思是怀疑我不是真正的殷如玉了?烈酒穿肠,头痛欲裂,我将他抚着我脸面的手播开:你先猜字,我就告诉你。
猜字?他莞尔一笑,蹲下身子:这简单,血为赤色,书与文同意,赤字反文合并便是一个赦字,如何,告诉我,你是谁?真正的殷如玉又在何处?可恶,他怎么又解出来了,我吱吱唔唔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是承认了?眼前的他已开始模糊,只听到向前浑厚的声音:我所熟识的殷如玉不会在闹市出现,不会管闲事,不会计较还钱之事,更少笑容,喜怒不表态,而你处处与之相反,说吧,你是谁?见他说的头头是道,我只能叩道轻叹,这人观察力太强了,不去作侦探真是埋没人才,只是,他面对的可是本小姐,我便忍着头昏脑胀,对他勾了勾手指,他便靠近,身上淡淡的酒味,便让人晕眩不已,徐徐浮起一抹笑容:如果,你只是问我是谁,我便告诉你,我是殷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