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了我怎会知。
奸妇淫妇正在眉来眼去,白墨已经三两下吃完,抬起头,正挡在两人视线中间,对宁弦道: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我还没吃……那我就长话短说。
白墨正了正神色,其实宁弦很想告诉他就算他不正色也已经够正经了……宁弦,虽然木鸢公子是你的表兄,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所以……可是,他现在不是我表哥了……宁弦低声打断他。
一旁的龙珏扫了他们一眼,表哥表弟这一出他虽未有耳闻,不过也能猜个七八。
只自己在一边慢慢吃,不打算管他们的家务事。
白墨眉头皱皱——现在不是?这个还分时间的么?那你们是……?他是我姘头。
——僵住。
就是俗话说的奸妇淫妇。
木鸢在他耳边补充道。
跟你和你小姘头一样的关系。
——木鸢妖娆媚笑,十足地展现出一个狐媚子姘头该有的魅力和职业操守,等着他的反应。
白墨蹙眉看着宁弦沉默了许久——真的有点久。
在她耐心快失的时候,白墨终于有所反映,握住她的手,宁弦,我知道你生活在这样的环境,所见所闻俱是异于世俗礼教,难免思想受到影响,这都不是你的错……那么……你和你的小姘头就是对的?宁弦歪歪头,露出一脸无辜茫然。
宁弦!我和她相识在前,既然无缘相守,自然不会再有过分之举。
于情我放不下,自然将她放在心里,于理我的妻子是你,我便不会有对不起你的行为!我和她今生无缘,只求能够时常相见,却绝不会有悖人伦,更不会纳她为妾。
而你是妇道人家,怎么可以——眨眨眼睛,宁弦用力的思考啊思考……这个人的思想好奇怪,好无法理解……她最终只能偷偷瞄向木鸢寻求解释,木鸢好心地给她总结————就是:精神出墙是伟大的,肉体出墙是不许的。
——啊?好累……这个人活得这么累干嘛?要对情人专情,要对夫人负责,自己夹在中间却当个两边不讨好的圣人,这人的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桌上突然轻轻响起碗筷放置的声音,龙珏淡淡道:我吃好了,先去处理教务,你们慢用。
然后完全看不到桌上的气氛,起身离开。
临走淡淡一瞥,扫向木鸢,示意他不要玩得太过分。
木鸢似笑非笑地装茫然,只是他知道,若在平日里龙珏是容不得他们这般胡闹的,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有意为了宁弦在夫君家受到的冷落让白墨吃一点苦头吧。
龙珏出了门,白墨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对宁弦温淡一笑道:你还没吃呢,先吃饭吧,我去一下。
宁弦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半晌,脑子依然处于木愣状态,茫茫然地问道:木木,我到底嫁了个什么人啊?弦弦,习惯就好。
虽然龙珏一离开,白墨便追了出来,但是以龙珏的脚力,还真颇费了一些功夫才追上。
龙兄,请留步!龙珏停下来转身,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变动,白少爷有事?是……请问龙兄,这里既然是魔教,是否就有一位管事的教主?没错。
请龙兄帮我引见,白某要见教主!龙珏一顿,似乎这个时候才真的把视线放在白墨身上,带着一点探究。
之前他也在看,跟人说话时视线虽然也落在对方身上,却似乎没有往眼睛里看。
不知白少爷见教主何事?在下不才,在幽冥天担任副掌事一职,寻常的事情只要告诉在下,自然会斟酌处理。
不,白某还是坚持要见教主,请龙兄见谅。
龙珏思忖片刻道:谈不上见谅不见谅,白少爷是个谨慎,有想法的人,想必要见教主也有自己的理由。
我会替你安排。
多谢龙兄。
……………………——宁弦的夫君到教里来了。
——宁弦和木鸢两个人勾搭上了。
这两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幽冥天,令教众错愕,令同门捧腹。
很快某些消失了许久的家伙便向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出来看热闹。
断弦儿!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嫁了?听说你还跟木鸢那二流子勾搭上了??第一个出现的,未出宁弦所料,果然是[紧那罗王],一出现,便勾肩搭背地揽着宁弦,身后跟着的是大概同他一起出任务,因而一同回来的[摩呼罗迦]。
见到宁弦,一身黑衣还戴着一顶黑帽子遮了半张脸的摩呼罗迦只是浅浅点点头,便跑到一边儿闷着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哎哎,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把木鸢那流子搞到手的?他一向不碰魔教中人的,能够让他垂涎的就只有龙珏和语霖吧?难道他终于换了口味,不去残害良家少男美女了?哎哎,断弦儿,那你可是一大功臣!你很吵哎,紧那罗!喂喂,这么说可是很过分——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在教里溜了一圈儿,还听到有传言说……你和幽冥天的凤也搞到一起了?还有人猜测,搞不好连语霖都已经惨遭荼毒??对了,你夫君不是来教里做客了,哇,有他在眼前你还敢这么得嗖,该不会你那个夫君也是同道中人……你们几个……宁弦直接在他脸上来了一拳让他闭嘴,甩开勾在肩上的手就走人——这都什么跟什么?当她是女淫魔吗??这里的到底是魔教中人还是市井八卦长舌妇?他这才刚回来呢,多待两天,还不得听说她跟教中上下夜夜百人群P?看来教中是散漫太久了,也该好好整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