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对自己太过信心十足了,一直以来,所有的事情掌控之中。
严嫣起身,用香拔弄着燃尽的香灰,所以一经挫折,就乱了阵脚……嫣儿便是来帮你的。
卫无暇微微眯起长眸,上次你要进京参选的机会,这次又要什么?面圣的机会。
严嫣微微扬起下颔,嫣儿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不希望中间有任何变数发生,更不希望卫公子收回对嫣儿的支持。
卫无暇沉吟一阵,你要怎么做?别管嫣儿怎么做,只要能让她同意公子的提议,心甘情愿地同公子在一起,不就行了么?你为何要这么做?严嫣笑笑,漂亮的红唇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上次公子也问过这个问题。
但你没有回答。
严嫣含笑低头,半晌轻道:嫣儿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未家,姑姑对我情挚意厚,我无以回报,希望自己将来能对未家有所助益。
卫无暇挑了挑眉,明显地不信,只为这个?还因为……嫣儿自小心仪二表哥。
不仅得不到回应。
却被人同三表哥硬凑至一处。
嫣儿本己认命。
谁知……现在连未三少奶奶地名份也不属于我了。
你……喜欢未少?卫无暇颇感讶异。
他一直认为严嫣对未少阳有意。
而决定参加采选。
也只是因为情殇之故。
奇怪么?严嫣垂下眼帘。
遮去眼中地一分落寞。
感情并不是以优秀来做标准地。
况且要说优秀。
二表哥也绝不次于三表哥。
这就是你出卖她地真正原因?卫无暇讽刺地轻笑。
你在报复。
嫣儿并不这么觉得。
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这件事完结之后。
未家可取回未必知。
嫣儿可以入宫。
而赫连容。
只是少了二表哥在身边而己。
又会多出公子相伴。
不会吃亏地。
我在想。
或许你留下嫁给未少昀也不错。
严嫣失笑,公子可是觉得嫣儿会对淑妃娘娘造成威胁?卫无暇轻蹙了下眉尖,不太喜欢这种被人一言点破的感觉。
很意外,公子竟然也会顾及亲情呢。
严嫣指了指门边,嫣儿带来珍藏己久的一>清酒,本欲给公子以酒解愁,现在……给公子提前庆功吧。
卫无暇的目光便移至门边,那里果然有一小>,不过小得过分了,大概只有两个拳头大小,暗红的>体光可鉴人,显得尤为可爱。
严嫣走了,去见赫连容,而赫连容则很意外在这里会见到严嫣。
尤其在她挥手之后,盯着自己的丫头婆子全数退出,显得颇为诡异。
嫣儿是来劝表嫂答应卫公子的要求,同他一起上京地。
……严嫣这一叙,便到了夜色降临,门外的婆子等得有些不耐,又怕出事,终于敲了敲门,夫人,你还好么?她问罢耳朵贴上门去,却不防房门骤然被人从内拉开,严嫣出现在那里,看似就要走了。
那婆子有些讪然,探头进屋一看,赫连容背对着她和衣躺在床上。
一些甜腻香气自屋里飘了出来,那婆子不由有些担心,正要进屋查看,被严嫣拦住。
去告诉卫公子,夫人误食了合欢迷药,急需他想办法解救。
那婆子异常诧异,却也连忙吩咐人去了,没一会,便见卫无暇急匆匆地赶来,面色阴沉得吓人。
这就是你的方法?只要木己成舟,她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你……卫无暇恨不能将眼前貌似娇弱的女子撕成碎片,如果我想这么做,我早就做了。
严嫣笑了笑,嫣儿倒不知道卫公子还是个正人君子,真是失敬。
卫无暇得她讽刺更为窝火,严嫣却紧接着道:嫣儿能力于此了,如果公子坚持自己的原则,便将她送回二表哥身边,他们一定会很感激你地,不然……嫣儿倒也不知道中了合欢迷药后,无人可解会是何种形情。
说着她现出个纯良无害地笑容,轻福了福,还请公子别忘了与嫣儿的约定,嫣儿告辞了。
严嫣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盯着门口的那两个婆子,连卫公子的房你们也想听么?那两个婆子连忙跟着严嫣退出院去,留卫无暇在赫连容房前,举步维艰。
这是他想要的么?严嫣说的对,如果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依赫连容的性子定然不会再回到边,相对自己的胜算就更大了些,但这真的是他想要地么?嗅着房中透出的甜香,卫无暇迟疑地走进门去,看着床上那抹日渐纤弱的身影,卫无暇竟又觉得后悔了。
他做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折磨她么?他并不想那样,却一直那么做着,正如现在,他竟允许一个该死的女人对她下了迷药。
对于严嫣,卫无暇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做的这些事……呵……卫无暇自嘲地轻笑,自己不也是这样么?他和严嫣,是一类人。
现在怎么办呢?既不可能找别的来人来做她的解药,却也不甘心就这么把她送回未少的身边,那么……卫无暇简直不认得自己了,他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他只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室内地甜香不知因何显得更为浓重,卫无暇只觉自己呼吸不畅,一股蠢蠢的躁动自小腹处缓缓升起,拖个整个身子都更为沉重了。
做便做了!他卫无暇还怕再添一项罪名不成!略显烦躁地扯开自己的衣领,卫无暇大步走至床边,解去外裳上得床去,刚将赫连容的领扣解开两颗,便听门外有婆子一阵急呼,公子!公子!失火了!卫无暇的眉稍不自觉地轻动一下,抬起头来,哪里失火?不知道,到处都是烟!卫无暇看了双眼紧闭地赫连容一眼,外裳也顾不得穿,跟着那婆子出了院去。
果然有一股浓烟不知从哪里飘来,卫无暇立即着人寻找火源,折腾了半天,才发现是隔壁院落厨房外的一辆柴草车烧了起来,又因为柴草不太干爽,所以火小烟大,虚惊一场。
再次回到赫连容房中,那里己是一片漆黑,烛火不知是燃尽了还是被风吹熄了。
卫无暇走至桌边,想燃起烛火却发现烛心是湿地,便不再强求,回身关了房门走到床边,于黑暗中寻了床上之人的衣襟,细细地摸索着,指尖轻划着修长地颈项。
该醒了吧?卫无暇低声问话,得不到任何回应,他微眯了下好看的长眸,翻身上床压至那道纤影之上,伸出手来掐住那雪白地颈项,严姑娘,你的计策太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