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少昀却毫无自觉,气急败坏地只想抓到那人,又一次失败后那丫头停在不远处嘟着嘴不满地道:我知道打错了你,特地来跟你道歉的,你当混进你家那么容易么?我花了银子的,你不念我辛苦倒也罢了,怎么还这般无礼?未少昀现在只想踹她一脚,姓慕的!等我抓住你要你好看!嘻大哥说我够好看了,不用你再帮忙。
那丫头笑嘻嘻地,喂!我现在站住了,你怎么不来抓我?未少昀双手叉腰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一甩手转过身去,你会功夫,我懒得浪费力气。
那丫头踮脚看了看,见着了站在院门口的碧柳,撇撇嘴道:原来是你那个恶夫人派人来找你了。
未少昀也瞧见了碧柳,听那丫头这么说话不禁眉头皱起,胡说什么呢!那丫头轻哼一声,我才没说错,你回去受罪吧,我再去找那个姓卫的玩玩,对了……她转走的身子又转回来,我真是来道歉的,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尤其对付恶人,我自有方法,千万别跟我客气。
未少昀翻了个白眼,最大的恶人就在我眼前,麻烦你对付她。
那丫头嘻嘻一笑,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谁想和你再见!未少昀顺口回了一句,却不料那丫头笑得更厉害了,我们一定很快又会见面了。
不然打赌?若是以前地未少昀。
听见这赌字怕不立时应承了。
可现在他心里惦着赫连容。
也没回话。
不再理会那丫头走到碧柳前道:怎么?她肯见我了?碧柳一直盯着那丫头。
直到她消失。
碧柳才微有不快地嘟囔道:要是少奶奶见到少爷追着个丫头满院子跑。
一定又不肯见你了。
未少昀愣了一下。
继而曲起手指敲上碧柳地头。
少胡说八道!碧柳冷不防挨了一下。
吃痛出声。
回头看看那丫头消失地方向。
还很怀疑似地。
未少昀又扬起手来。
事情不是你想地那样!眼见未少昀地手又要落下。
碧柳低呼一声后退一步。
未少昀也没想真敲她。
朝她使了个狠劲。
别乱猜。
让莲蓉误会我你就麻烦了!谁麻烦了?未少昀话音刚落,便见赫连容站在门内好奇地偏了偏头,也不知站那多久了。
未少昀想到赫连容看见紫烟时的神情,也是这样不愠不火的,真怕赫连容看个没头没尾地误会他。
连忙进了门里,那丫头就是打了我和卫无暇的那个。
说是与巡抚夫人沾亲,不知怎地混进府里来了。
被我赶走了,现在八成又去打卫无暇了。
其实赫连容什么也没看见。
就是在屋里等了半天也没见碧柳回来,于是出来看看。
正听见未少昀说的那句话。
谁料刚问一句,倒得了一大串地回答。
丫头……赫连容看向碧柳,碧柳道:就是少奶奶在厨房见着的那个,平嫂还说是她引进来的。
赫连容点点头,原来是她,我就觉得她不像个丫头,没想到还是与巡抚夫人沾亲的。
不过任她这么在府里乱走也不妥,还是派人去把她找出来……别瞎忙。
未少昀打断她地话,她要是不想走,止不定还什么时候再混进来,而且卫无暇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她现在去找他,兴许就烂桃花盛开,发展出点什么也不一定,咱别打扰人家。
对于未少昀极力要拖卫无暇下水的行为,赫连容表示鄙示,同时心底还有点美滋滋的,他百般澄清,无非是怕自己误会。
还是派人去看看,卫公子怎么说也是客人,要是两人相安无事就算了,如果动起手来,再把那姑娘请出府去也不迟。
碧柳应声而去,院门处只剩了未少昀与赫连容,赫连容见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偷笑,上下打量他一下,你地枕头呢?未少昀抓抓头,探身进院里扫了一圈,不知从哪里捡起枕头抱在胸前,赫连容故做严肃地点点头,找到枕头就回去睡觉吧。
未少昀嗯了一声,低头跟赫连容走到她房前,赫连容停了脚步,回头看着他,她是在等未少昀无赖地跟进,她推不掉也就借势原谅他了,谁料今天未少昀吃错了药似地老实,看来是真心虚了,见赫连容回头看他,压根没敢往别处想,急着将自己心里刚打好的草稿说出来。
莲蓉,我想好了,酒楼的生意我会继续做的,不管成功或者失败,我都要做下去才行。
赫连容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这事,轻笑一声,点头道:我支持你。
未少昀便如得了大红花似的,笑得阳光灿烂,眩目的笑容让赫连容的心都跟着雀跃起来。
那……我回去睡了。
未少昀抿了下唇角,迟疑地朝自己房间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冲回来,抬起赫连容地下颔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触碰到那温暖的柔软亦不敢久留,舌尖在她唇上轻舔一下,跟着头也不回地奔回房去,关门上锁,生怕赫连容翻脸。
赫连容被他弄得愣了半天,直听到落锁地声音才哭笑不得地回了房,那个无法无天不可一世的未家恶少,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心虚、不安……又心动难耐,每一种情绪,都在他脸上明明白白地写了出来。
未少昀也是听到隔壁房门关起地声音才开始后悔的,没过来算帐?真是失误!刚刚应该直接抱她进房地,玩什么偷袭啊!又不对,偷个吻和强势做完那件事,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偷吻没事不代表另一个方案也没事,所以还是循序渐进地好。
这是未少昀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患得患失,原来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你想要得到的,想得到她,又怕伤害她,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偏又笨拙地让她看到自己最无措、和最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