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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岁末映相逢

2025-03-30 08:38:02

我立刻停住了蹄子,猛地吵话音落下的地方望去,那个……罗伯特!我连忙甩开轩辕天一,朝着罗伯特奔去。

我开心的给罗伯特一个拥抱,把正在同人说话的他吓了一跳。

在看清来人是我之后,他也高兴的和我来了个贴面礼,算是表达内心的喜悦。

悠悠,why do you be here?他似是不敢相信般问道。

我张嘴就要发音,却突然想起我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便伸手指着自己的嗓子告诉他我不能说话了。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的问着我。

轩辕天一非常识时务的在我需要他的时刻冒了出来,横在了我和罗伯特之间,淡淡的问我:这个金毛鬼你认识?我点点头,虽然我也承认用金毛鬼来称呼罗伯特很不礼貌。

罗伯特拉着我的手问道:悠悠,为什么你不能说话?罗伯特的汉语还是颠三倒四的,我给轩辕天一使了个眼神,轩辕天一冷冷的说道:她被人毒哑了。

我斜了眼瞪了下轩辕天一,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是也可以用委婉一点的语气说出来啊。

这句话太过生硬,说出来的效果就让人觉得我十分无能,好像很没大脑一样,轻易的就中了别人的陷阱一般。

罗伯特很担心的望着我说:悠悠,你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有没有根治的办法?来,我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帮你诊治一下。

我突然想起罗伯特也是学医的,兴许他能对我的嗓子有什么帮助。

其实多情塞给我的药房我一直收着,曾经让轩辕天一去药房帮我问过,但是总是缺一味药。

虽然我们是在清风的地盘上,可是我们也不能太明目张胆的到处去搜罗那一味药。

浔州的大小药房轩辕天一都偷偷的跑遍了,只是独独没有这味药的踪影。

所以至今以来,我的嗓子仍然处于不能发音的状态。

把罗伯特接到一品茗之后,他细心的替我研究病情,轩辕天一向他说明了还欠缺一味药之后,罗伯特挠着头说道:我是西洋人,不太懂你们中药的名称。

可是我前一阵到处游历,却也学会了一套方法,也许能在你身上用得到。

这方法你们的人都管它叫针灸术。

针灸?我和轩辕天一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么博大精深的中原文化,你萝卜头才来几天啊?我敢不敢相信你呢?轩辕天一开口道:四小姐身份特殊,决不能给你做实验用。

萝卜头啊萝卜头,敢情你拿我当白老鼠玩啊?罗伯特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忧虑,开口道:你们莫不是不信我?我在这里游历的日子里,学了你们中原的诸多医术,虽不能说完全将你们的学问掌握,但我也敢说我学到的必然已经是熟记于心。

轩辕天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掂量了一下,然后在纸上缓缓写道:轩辕公子,上次我与清风落难,便是萝卜头救治的清风。

他虽是西洋人士,但我的嗓子已然如此,不若给他试试,死马当活马医罢。

轩辕天一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但是他仍旧一副冷漠的样子说道:你自己的嗓子自己说的算。

在我刚要对着轩辕天一放出两眼感激的光芒时,只听得他从嗓子眼里又蹦出一句: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

我立刻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会他。

轩辕同学深感无趣,也径自走开了。

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们是对外保密的,甚至连一姐和沫公子都没说,只是说萝卜头是我同清风的好朋友,邀请他来做客而已。

闲着无聊,我便又同以前一样,做了几套扑克,叫上身边的人赶紧开战。

现在同六年前不同了,当时车里人少,只能玩斗地主。

现在我们身处浔州最热闹最繁华的第一妓院一品茗,最不缺的便是人手。

于是我便教他们打保皇。

所谓保皇,其实是起源于山东青岛,需要四幅扑克,一般为五个人玩。

而这五人又分为两派,一派两人一派三人。

拿到有标记的大王的人便是皇帝,拿到有标记的小王的人便是保皇派。

其他的人便是革命党。

保皇的打发同一般的争上游相同,可以单出,也可以出多个一样的,相应的想要盖过对方出的牌,就要在张数上相同,牌数大过已经出的牌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同斗地主不同的是,不能连着出诸如3、4、5、6、7这样的连牌,也没有几张带几张的说法。

他的小王和大王均可以当混子用,但是当对方有出小王的时候,想要大过他便必须带着大王出牌,而大王则是最大的,无人能打。

但是保皇最有意思的便是,保皇派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大家都只知道皇帝是谁,却不知道皇帝的狗腿是谁。

在互相猜测,互相诋毁中,保皇派要协助皇帝取得胜利,而革命党却要尽力拦截皇帝同保皇派的出牌。

这个玩法得到了一品茗众多姑娘的疯狂喜欢,大家都特别喜欢争着当保皇派,来秀一下自己演技,看看自己是否能骗过革命党的眼睛。

于是大年三十晚上,一品茗打烊后,外面轰隆隆的放着烟火,姑娘们也都不去看了,围了好几个桌,大家都在玩保皇。

我同沫公子、一姐、轩辕天一、萝卜头一起打着。

说起一姐,其实是个很神奇的人物。

她平日里都忙着张罗一品茗的生意,完全不像我们一帮闲人整日里在牌堆里打滚,可是她的手气却十分好,总是能摸出两大三小的好成绩。

这让我们着实眼馋的很。

沫公子打的非常差劲,基本总是最后一名。

开始我们定的规矩是输了往脸上贴一张纸,沫公子的脸上已经快变成一帘幽梦了。

只是面对着如此温柔又英俊的男子,我开始后悔,早知道就定规矩,输一轮便脱一件衣服,这样我们打得岂不更有干劲?在这些日子里,最常见的搭配便是罗伯特是皇帝,我是保皇派。

罗伯特在英罗国的时候,曾经受过高等数学的教育,对扑克这些一上手便已经玩的很顺畅了。

我虽打的不是特别好,但胜在有多年的经验,于是在我们俩密切的配合下,对面的三个人的脸已经成了便利贴纸墙了。

每次我们赢了,我便听到一姐小声的嘟囔道:好在不是玩钱的。

而这时,罗伯特总会很绅士的对我说道:不如,这轮只贴男士的,可好?我强烈的摇头,如果这次是我们输了,你以为对面那俩男士会这么好心的放过我吗?罗伯特啊罗伯特,你是天真呢还是无知啊!突然一转头,看见罗伯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姐出神,而一姐的脸却一直瞄着沫公子,这是多么标准的一个三角恋啊!我暗暗感叹着。

罗伯特喜欢一姐?恐怕是这样的。

都说西方男人如果喜欢中国女人,那便是喜欢像一姐这般妩媚丰满的女子。

这些日子来,罗伯特总是主动往一姐那边跑,没什么事也喜欢给一姐送些小零食、小玩具之类的,旁人看不出什么也便罢了,我这整日无聊的八卦女逮到这么个新闻自当充分利用下这小小的娱乐资讯,于是我暗暗打定主意,等过了年,我要套套一姐的话。

正想着,我和罗伯特又分到了一组,我们俩努力厮杀到最后,终是将他们三个齐齐的摁在家里串了三胡,于是高兴的跳了起来,罗伯特激动的给我来了个拥抱。

这头正闹腾着,却听见一丝不悦的声音传入耳畔:这一品茗还真是热闹啊!枉小王以为这里日子乏味,日夜赶路想来这里与你们一同守岁,看来真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