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字数:5410 更新时间:09-03-28 14:15在清脆婉转的鸟鸣声里,我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捧住痛得好像要炸开的头部,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了四周,发现置身在一片花的王国里。
闪电甩着尾巴悠闲地嚼着肥美的牧草,远远的山丘上立着一条顾长而寂寞的人影。
他一身淡紫的长衫被山风鼓荡成帆,似乎随时要羽化成仙,凌空飞走。
临风!我脱口惊呼。
他回过头,深遂的眸子在精致的面具底下闪着近乎冷酷的寒光。
你的酒醒了?他走过来,平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酒?对哦,我昨天喝了好多酒。
我轻轻敲着怦怦乱跳的太阳穴,鼓着颊低低地抱怨:我喉咙好干,给我一杯水。
他俯低身子冷冷地看着我:还记得你昨天晚上说什么了吗?我说什么了?我不耐地翻了个白眼,催他:快点给我水嘛,我快渴死了。
秦秦,你真的不记得了?他放低了语速,顾长的身子慢慢朝我靠过来,带着强烈的威胁感。
奇怪,难不成我要跟你私奔?一直问一直问,你烦不烦啊?我火了,啪地一掌拍上他胸膛: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没心情跟你玩猜猜看的游戏。
原来你没忘。
他倏地握住我纤细的脖子,激动得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咳,咳,放开,快放开!我拼命推他。
他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地瞪了我半天,突然松开手。
我失去支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咒骂脱口而出:君默言,你神经病啊?你骂谁?他怔了一下,忽地蹲下身子,鹰一样鸷猛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我的视线。
我坐在地上,撑起上半身,仰着头望着他:我骂你了,怎么着?他伸出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默默地逼视着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问:我是谁?君默言或者慕临风你自己选一个好了。
我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指。
你,你知道?他眸光倏地一亮,激动之下,扑过来就把我压在了草地上。
知道什么?走开啦,你好重!我喘着气,用力推他。
他露出一个好大的笑容,抱着我翻了个边,眼睛几乎贴到我脸上:你真的知道?知道个鬼啦,莫明其妙。
我用力掰他的箍在我腰间那两条钢条仁的手臂——结果自然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这家伙有劲没地方使了,真是!秦秦,你知道的,所以才会跟我……对吧?他暧昧地抵住我的额,热气喷到我敏感的脖子上。
跟你什么?神经病!我害羞,红了脸。
哈,你脸红了,证明心虚了,对吧?他贼贼地望着我,笑得象J偷了腥的猫,凑到我耳边邪魅地低语:早知道这样,那天我应该温柔一点……你什么意思?我眼睛一瞪,伸出纤细的手指恨恨地戳他的额,才他贼兮兮的脸蛋推开:你现在是在怀疑我对你不忠了?那你干嘛要扮慕临风?耍我呢?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罚我的,好弥补你的损失。
默言假装委屈地撇着唇大声喊冤:现在我牺牲形象,全照你的话做了,你又三怪我?哼!要蒙我呢?可你不是没答应?我冷笑着开始跟他算帐。
嘿嘿,秦秦,那是因为你的想法太荒唐了,把老公当情人养起来,有哪个男人肯答应?我再宠你也做不到啊。
呸!你不答应就算了,你干么突然搞个慕临风出来?我恨恨地瞪他,指甲狠掐他的脸——谁让他违反游戏规则,痛死他活该!你拿分居来威胁我,我只好…只好什么?我一脸好笑地睨着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夫君我,只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了。
他捉住我的手,色色地笑了。
你胡说什么呢?我飞红了脸,拧了他一把。
呃,其实是那天你把流云轩搞得鸡犬不宁,东躲西藏的,我又刚好捡到一个面具,本来想乘乱把你救走,再顺便跟你开个玩笑,吓你一吓,让你下次不再胡闹。
谁知道你不但没有认出我,还硬拉着我结拜。
我一时好玩,想逗逗你,就…成这样了。
他搂住我,笑得神清气爽。
你厉害,那么短的时间居然易了容,我不禁有些好奇:化装就算了,那个刺青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未卜先知,事先做好了带在身上?笨蛋秦秦,那天我就换了件衣服,戴了张面具,哪有刺青啊?你要是那天掀我的面具,我不是早就露馅了?他仰头哈哈大笑。
死默言,竟然给我摆空城计,闯关成功。
行,算他狠!那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完全不像了诶?我是好奇宝宝,发扬好问的精神,继续开挖新的知识。
傻瓜,那个是变音丸,行走江湖必备的东西。
他看着我,温柔地笑了。
还敢笑?耍得我团团转,很好玩吗?我一边骂,一边却抿着唇笑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他抱在我腰间的手蓦然收紧,眸光忽然变得凌厉:不会是在,是在…是在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君默言你要是敢乱说话,我跟你没完!好吧,我错了。
他与我对视良久,讪讪地摸摸鼻子打了退堂鼓。
算你聪明!我眯起眼睛得意地笑了:自己的老公,哪有可能认不出来?你瞒得了一时,还想骗我一世?嗟!我易容术很高明的,默言有些不服气:你分明被我骗过去了,一点也没怀疑。
那是因为你很爽快地答应了教我武功,我一时没想到嘛!我扶着头,懒懒地趴到他胸前:真是奇怪,缠了你四年都没做到的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夕之间改变了主意?我想,老公跟情人总应该有所区别吧?默言望着我,宠爱地笑了笑:最重要的是,你看着我的眼睛是那么明亮,那种渴望的眼神,使我明白,你是真的想要学,我无法拒绝这样的你。
奇怪,我求你的时候,难道不是真心想学?我一脸的迷茫。
那怎么一样?你求我的时候,撒娇耍赖的成份比较多。
默言老老实实地答。
那么,情人老公,我渴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杯水?那当然!他倏地一下不见人影,又倏地一下飘回来,简直就象是超人,乱帅一把的。
我捧着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拿袖子擦了擦嘴这才把杯子扔到一旁:对秀荷的思念到昨天为止,以后不准再想她了,知道吗?默言皱着眉,不高兴地看着我:好好的,干嘛提她?只要一想到她要对你做的事,我就全身往外冒冷汗,她知道自己寻死,算她聪明!哼!那你干嘛几天不理我?我瞪着他——他有毛病啊?没事不理人?你还敢说?默言恨恨地掐了我一把:也不想想你做了什么好事?要我原谅你,也得给我时间吧?幸亏这次跟你亲热的是我,要是…你的意思,该不是说你这几天躲起来不见我,不是为了秀荷,却是为了我?我打断他的话,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嘴巴大得可以塞进一只鸡蛋。
不为你这个磨人的妖精,还会是谁?他没好气地瞪我一眼,把话又绕回去:你究竟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你说呢?我龙心大悦,抛给他一个媚眼。
他却视而不见,手象蛇一样缠上了我的腰,皱着眉努力思索:我记得教你暗器的时候,你还一点也没发现。
难道……是我亲了你之后?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用力掐着我的腰。
是啦是啦!我咯咯笑,忙着躲避他的魔手:我本来只是有点怀疑,谁让你突然兽性大发?露馅了后,居然还弄了个刺青来骗我,害我一时脑筋短路,被你蒙住,乱沮丧了好久。
怀疑?我有什么好让你怀疑的?默言气呼呼地上下其手,狠狠地惩罚我:分明就是你见色起心,对慕临风动了情,还敢狡辩,哼!好嘛好嘛,我认错还不行?我气喘喘吁吁地笑倒在他的怀里,软声求绕:我承认,我的确对慕临风动了心。
可正是这份心动的感觉让我起了疑心。
分明是你意志不坚,对我以外的男人动了心!默言停了手,黑着脸冷冷地看着我:想把动心跟疑心混为一谈,我倒想听听你怎么解释?不错,慕临风固然塑造得非常成功,是个颇具吸引力的魅力男。
可是,这却构不成我动心的理由。
因为,这些年来,我的身边并不缺乏各种各样优秀的男人。
风流邪魅如云涛,玉树临风如惜玉,俊美无俦如晓风,温文尔雅如书桐,朴实纯真如无尘,开朗阳光如子枫……恩哼!我掰着手指细数,越数默言的脸越黑,最后终于发出严重警告。
我嫣然一笑,抚慰性地吻了吻他的颊:我随便数一数,就能抓出一大堆。
为什么我一个也不动心,独独对这个陌生的慕临风一见如故,为他脸红心跳呢?那还不因为他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特别定做的?你天天在我耳边念着希望这样,希望那样,看到他你不动心才有鬼!默言心有余恨,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这家伙,吃自己的醋都这么狠?我跟临风上了床,他不是气得内伤?哎呀!我吃痛,皱起眉头低呼。
很痛?他有点心疼,却丝毫也不愧疚,得意地歪着头瞅我。
默言,你知道是什么泄了你的底?我笑了笑,考他。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亲了你,你就知道了。
他一脸的郁闷:可恶,让那小子占了我老婆的便宜。
才不是。
瞧他那小气样!是我拿给你换的那件衣服?那个也算小漏洞,但不是最重要的。
那壶热茶?他疑惑地看着我:药茶里放点糖,也是很平常的事,应该构不成大破绽啊。
放糖没什么大错,但你放的是宝月斋的秘制红糖。
我看着他,笑得甜蜜而温柔:怕我吃苦,在药茶里放糖,放的还是我最爱的那一种,天底下会这样做的男人有几个呢?默言,你的破绽,就是太宠我了,知道吗?你吃得出来?他一脸错愕。
废话,我就只吃这一家的糖嘛,怎么可能吃不出?你看到他会脸红心跳,他给了你合身的衣服,吃了最爱的红糖,然后又亲了你……你就凭这几点糊里糊涂跟他上了床?默言挑起眉毛,怒气压抑在胸膛里。
是啊,有什么不对?我暗暗好笑,假装天真的眨了眨眼睛:这么多理由还不够?苏秦!你有没有脑子啊?默言瞪大眼睛,捉住我用力摇晃着,象只暴龙般狂吼:天下间身材相似的人多了去了,每天到宝月斋买秘制红糖的人也多了去了,难不成你,……哈哈哈哈!我爆笑——真好玩诶,他现在就象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随便踩一脚他就爆。
你还敢笑?他气不打一处来:万一他不是我,看你怎么收场?大不了,真的私奔罗。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你!他气结。
噗!我笑喷。
小妖精,做错了事还敢笑?他扑过来按住我的屁股就要打。
开玩笑,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被人打屁股,象话吗?不要,我招,我招了还不行?我骇笑,扭转身子双腿盘上他的腰,张开臂死死地抱住他愤怒的高高举起的臂。
招什么?他被我紧紧缠住,啼笑皆非,横着眉毛睇我:事实俱在,还想要狡辩?亲亲老公,即使他再有魅力,再温柔,再多情,再体贴,跟自己的老公有再多的相似点……那也不能跟我高大英俊,帅气逼人,英明睿智,神勇无敌的老公相提并论啊?若是没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你聪明可爱的老婆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委身于他呢?不对,是根本不可能委身给他嘛,你说是不是?我非常厚脸无耻,极尽谄媚之能事地给他大灌迷汤。
你呀,就是嘴甜。
他没好气地伸指点上我的唇,眉梢眼角却带上了掩不住的喜悦与自豪,笑吟吟地睇着我:真的?我顺势咬住他的手指,举起手作宣誓状,吊起眼睛勾他的魂。
你……他眼睛一眯,手掌滑下来捧住我的翘臀。
咝,……我抽气,全身的毛孔开始兴奋地张开,缠在他腰间的腿慢慢地上下蹭着他的劲瘦的腰。
你……怎么……证明?他强健的身躯覆在我身上,被我唤醒的欲望坚硬而亲密地抵住我的小腹。
我,问了无名……我喘着气,双眼开始朦胧。
问他什么?他的手滑进了我的衣衫,在我光滑的皮肤上热辣地游走。
问……你会不会……易容……我抖着嗓子,抱住他啃咬。
他眸中闪烁着恶劣的光芒,大手在我的私处挑弄,狠狠地戳剌。
这个恶魔,居然折磨我。
啊!我尖叫,再也说不出话来。
还有呢?他退出手指,开始用火热抵在我的柔软上,邪邪地逼问。
默言……我娇喘,弓起身子拉他进来。
没别的了?他的铁臂推挡住我的身体,身体缓缓地摇摆,在欲望的边缘徘徊不前,黑眸紧紧地逼视着我。
问……他……刺青可不可以造假……呜……我呜咽着扭动身体催促着他的进攻。
就这些?他满意地微笑,挺身刺穿我。
恩……你的衣服上有百花酒的香味……我眯起眼睛享受着情人老公的服务,还有呢?他问上瘾了,再一次停住节奏。
你有完没完啊?可不可以专心点?我终于发飓。
哈哈!遵命,娘子!他大笑,抱住我柔软的腰肢,开始了强势的律动……俏皮王妃酷王爷 续篇 第38章 为爱逃亡(续篇大结局)章节字数:14601 更新时间:09-03-28 14:20苏秦,你太小气了,她人都已经不在了,你还吃她的醋?君默言用力抿着唇,指着我的手在拼命地抖。
抖,抖,抖,再抖我砍了这只手!君默言,你才莫名其妙!我睁大了眼睛努力地瞪他:我看你干脆抱着对她的愧疚过一辈子好了,我走,我走得远远的还不行吗?动不动就用这招来对付我,我听腻了!滚,滚出去!他怦地一声摔碎了他最喜欢的那只砚台。
这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我怒冲冲地甩门而出,推开挤在廊下集体听壁角的逆天十八骑:走开啦,别挡着我的路!小雪,不要这么冲动!是啊,不要走嘛,你当王爷发疯,别理他就是!他们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劝。
不许拦着她!谁要拦着就跟着一起滚出王府!默言杀气腾腾地奔出来,冷厉的眸子扫了他们一圈。
呜……我掩住脸。
默言,两口子吵吵架就算了,别说伤感情的话!云涛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她走了,开心和开朗怎么办?哼!三条腿的驴子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世界都是!默言脸黑黑,拽得不得了。
好家伙,居然敢跟我撂狠话?咝!大家集体吸气,不敢相信默言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变得这么横?姓君的,你说真的?我放开掩住脸的手,眯起眼睛看他——造反了?所以,你要滚就滚,不滚就乖乖听我的话,恩?他撇开头不敢看我,赶快说下文。
我推开云涛,冷笑一声:呸!要我听话,除非你把我杀了,再到阎王爷那重新投胎。
妈的,什么烂王妃,本姑娘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相信还有很多人稀罕!他这话接得也太快太顺了一点吧?好,算你狠!我跺了跺脚,面露凶光:你们谁也别拉我,谁拉我跟谁翻脸!掉转头,飞快地冲出了王府。
王爷,不要啊……她走了,我们怎么办?王爷你太过份了!就是,怎么可以欺侮小雪?你还不快追?一堆男人拥上去,把默言围了个水泄不通……快走快走!我爬上早就等候在街角的四辕马车,连声催促无尘上路。
不等王爷了?喜儿一脸纳闷地看着我。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来?开心扑到我的怀里。
不等他,无尘,咱们走!妈的,居然敢骂得这么凶?我算是看出他的真心来了。
我搂着开心香软的身子,余怒未息:他爱来不来,不来拉倒!妈咪,你骂脏话。
开朗沉稳地指出。
嘿嘿,我是气坏了,下次不会,你们可不要学哦?我心虚地笑——死小子,生出来专门克我的呢吧?哦,那妈咪的意思,是不是很生气很生气的时候就可以骂脏话?开心天真的偏着小小的头颅看着我。
嘎?我语塞。
噗!喜儿失笑,从我手里接过她:当然不可以啦。
那妈咪为什么要骂脏话?开心刨根问底。
因为妈咪不乖。
开朗突然插话。
呃……我脸绿了——被三岁的儿子指控不乖?你怎么知道她不乖?你又没看到他们吵什么。
开心不服气。
这还用看吗?开朗很臭屁。
不看你又怎么知道?开心又问你很烦诶!开朗不耐烦了。
我哪里烦?开心玩出兴趣来了。
你们女生都很烦!开朗好拽。
你们男生才臭屁!开心反击。
……开朗青笋笋。
好样的,终于替我扳回一城!哈哈哈!我大笑着冲开心竖起大拇指。
默言天黑前才赶上我们,我板着脸不肯理他。
她怎么了?他朝喜儿递去询问的眼神。
喜儿不说话,抿着唇直笑,指了指默言,被我瞪了一眼,赶紧抱着开心下了车,进了客栈。
秦秦,又怎么了?默言借着放行礼的机会蹭到我身边,企图抱我。
走开,去找你那满世界都有的女人去。
我狠狠地拍开他的手。
嘿嘿,我这不是按照你的剧本走的吗?他嘻皮笑脸地凑上来,环住我的腰。
少来,我的剧本里可没有这种台词!我绷紧了脸,用力掐他的手:这分明就是你积压在心里多年的仇恨,借机暴发,对不对?我只是临时发挥了一下嘛,目的不过是加强效果,好早日摆脱他们,咱们上路啊。
他急忙补救:你看,不说狠话,他们怎么会信?默言,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要不然这些话怎么说得那么溜,那么顺?我狐疑地瞄他。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为了你可是什么事都做了,连出生入死的兄弟都骗了,哪可能对你还有二心?他笑得谄媚,只差没赌咒发誓了。
哧!我失笑,拍了拍他的脸蛋:哼!谅你也不敢!我表现这么好,你要怎么奖励我?默言噘着唇,露出色迷迷的笑。
奖励个屁!我伸指把他的脸戳回去:还有两人没解决。
是不是解决了就有奖励?他兴致悖悖,黑眸里露出狼一样的眼神:我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许生气?倒了,这家伙玩上瘾了!到时再说啦。
我望着他极富侵略性的目光,心跳开始飞驰。
看我的!他捋袖挥拳,信心满满。
小雨淅沥,敲打在客栈的窗子上,给黎明前的黑暗更添了一份凄迷。
默言把高大的无尘象条破麻袋一样扛进来,扔到地上,拍拍手偏头欣赏着他的杰作:幸不辱命。
小姐,你想干什么?喜儿软软的躺在床上,张大着迷惘的眼睛,看着我和默言。
喜儿啊,前路漫漫,充满了未知的艰辛,我实在不忍心让你跟着我们吃苦受罪。
我笑眯眯地摸了摸她光滑白皙极富弹性的小脸:所以,只好把你留下来咯。
啧,到底比我年轻了几乎十岁啊,真是吹弹得破,嫩若春葱呢!小姐,你们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喜儿愕然地瞠大了美目,泪水盈盈地落下:我做错什么事了?咦,不是还有无尘陪着你吗?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呢?我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无尘大哥,他,他怎么了?喜儿红了脸,低低地问。
没什么,只不过被我点了穴道,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会解。
默言微笑着插了进来。
是啊,到时你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会自解,但笑春风就该渗透到全身每一个毛孔里了。
我笑吟吟地睇了她一眼,补充了一句。
躺在地上的无尘听到这里,愕然地睁圆了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拼命地转动眼珠。
啊,对了,喜儿不知道什么是笑春风吧?我掩着唇,笑得邪恶万分:就是美人回眸,春风一度的意思,懂了吧?小姐!喜儿的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好了,千山我们行,你们勿需送。
哈哈,走了!我携了默言的手,潇洒地转身,走到门边回过头抛给无尘妩媚的一笑:无尘,喜儿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现了。
快走!默言狠狠地拧了我一把,不满地把我拖了出来:走就走,干嘛还递秋波?哎呀,好朋友嘛,笑笑都不行?秦秦,我们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默言有些担心。
安啦,喜儿那丫头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我白他一眼:无尘的个性木讷迟钝得很,我不推他一把,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主动。
哼,不知道是谁迟钝!默言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皱眉——他什么意思?没什么,我们带心心他们上路吧。
默言急急地转了话题。
什么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信心满满的默言,上路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那辆看似威风舒适的四匹马拉的大车搞得狼狈万分,状况百出。
默言,你到底行不行啊?我掀开车帘,看着那几匹马在倾盆大雨中互相挨挤着,拉着马车危危险险地在驿道上横冲直撞。
爹地,我好害怕!心心抱着我的腿,从最初的好玩、好奇,沦为现在的惶恐、慌张,瘪着小嘴差点要掉眼泪。
笨蛋,有什么好怕的?爹地是最威风的!开朗壮着胆子搂着她,伸出胖胖的小手故做镇定地拍着她圆圆的脸蛋。
放心,我行的!相信我!默言顶着一头一脸湿漉漉的发,也不知是汗还是雨水,咬牙切齿地安慰着我们。
我看还是找个车夫吧!我看得胆颤心惊,小心地提出建议。
我说不必!他扭过头面目狰狞地冲我怒吼。
哇!爹地好凶!心心终于崩溃,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心心不哭,爹地没凶你!默言慌了神,挤出笑容来安慰她。
他本来驾车技术就烂到不行,结果这一分心,马车车轮陷入一个泥坑,车身剧烈地颠簸一下,偏在一旁不动了。
啊!我惊叫一声,急忙张开双臂把他们两兄妹搂到怀里,随着惯性,砰地一声撞到了横梁上,痛得哀哀叫。
秦秦,没事吧?默言慌慌张张地窜进来,把我们母子三人接出去,安置在路旁的大树底下。
没事,我看着他一脸的歉疚,只得把到嘴的责备咽了回去:可是,得想办法赶快把车子弄出来,至少得弄个干净的地方让他们两呆着,淋出病来可就不好玩了。
恩,你们先将就着挡挡雨吧默言回到车里,拿了一条被子出来,给我们顶着:我想办法把车子弄出来。
你行吗?别逞能了。
我有些担忧地瞧了瞧那漫天瓢泼的大雨。
笑话,这天底下还有我君默言办不到的事?你等着瞧好了!默言脸一沉,冲进雨里去了。
完了,又剌激到他男子汉的尊严了,这回他跟那车子卯上了,不知要耗多久?可怜我们母子三人顶着这床被子,在风雨中飘摇,怎一个凄凉了得啊!开朗牵着我的衣角,抱住我的腿,一个劲地打着呵欠。
早上出来得太早,一路上玩了那么久,现在开始昏昏欲睡。
妈咪,爹地在做什么?心心缩在我怀里,好奇地问。
嘘,心心别吵,看爹地变超人。
我伸指按住她的唇。
默言挽起衣袖站在大雨里,再把长袍撩到裤腰上扎起来。
两腿跨开,蹲成标准的马步,双手托着车辕,提气凝神,蓦地吐气扬声:起!老天爷!那车厢在他的神力作用下,居然脱离了车轴,平移了三尺!看着那蓦然悬空的车厢,我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再也忍不住,很不给他面子的狂笑出来:哇哈哈哈哈!爹地好棒!心心拍着手欢呼。
默言绷着脸,运气在掌,把整个厢体推了过来,瞪了我一眼,厉声道:笑什么?你不是要我找地方安置你们娘仨?现在想到了,居然还敢笑?哦,哈哈哈,好,这个办法,哈哈哈,真的很,哈哈哈哈!好笑!哈哈!我捧着肚子狂笑起来。
你累了话,就先带他们睡一觉吧!默言一脸严肃地拎起开朗,把他丢进车厢里,一本正经地吩咐我:我去把那个坏掉的车转辗修一修。
默言!我忍住笑,唤住假装忙碌,糗到快要爆掉的他。
干什么?他僵着身子,恶狠狠地回答:我很忙,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面对那四匹固执而倔强的马儿,面对这顽固不化的大车,他的指挥若定,他的聪明睿智,他的沉稳冷静,在这一刻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天上下着瓢泼的大雨,雨水和汗水和泥水把他弄得浑身湿透。
他的潇洒飘逸,他的淡定从容,也全都在大雨里灰飞烟灭。
他又累又窘,又羞又恼;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狼狈的时候。
可是,这样执拗认真的他却另有一种动人心魂的魅力,那么天真,那么可爱,让我心荡神驰,柔情满腹我拿了一条毛巾出来,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泥水,悠悠一叹:默言,我爱你!倾身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吻住他。
嘎?他愣住,随即老实不客气地扣住我的头,热烈地回吻:秦秦,我也爱你!暴雨如骤,从暗暗的天空跌落,密密地打在我们身上,似无数顽皮的兽,搔抓着我们的肌肤。
他的嘴好烫,他的吻又热又湿,引发我一阵阵的颤粟。
我早已分不清楚,我是被雨淋湿了,还是被他吻湿了?在这破损的大车旁,我们被雨困在孤单的驿道上,陷在泥坑中,却还这么快乐,这么幸福。
那恼人的爱情啊,会让人抛弃一切,忘掉烦恼,只因为身边的那个人,就足以替代一切。
拥有他,就拥有了全世界!爹地,妈咪,你们还要玩多久的亲亲?我饿了!我低头,两只乌七抹黑的手不满地揪住我的衣角。
心心和开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马车里爬了出来,坐在泥坑里,把自己变成了两只彻彻底底的泥猴子,除了那一双骨噜噜乱转的眼睛,我在他们身上,已完全找不到一根干净的地方。
啊!我发出凄厉地惨叫,瞪住他们狂吼:谁让你们跑出来玩的?谁让你们玩得那么高兴,叫也不理。
开朗很讲义气地把妹妹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到哪里找热水给他们洗澡?我要疯了啦!都怪你啦!我愤愤地推他一把:现在怎么办?嘎?又怪我?明明是你起的头!他愕然地看着我,一脸的委屈。
当然,你是男人啊!应该比我有理智!我理直气壮地把责任推给他:不管,你要想办法解决!谁叫你勾引我来着?他小声地嘀咕:害我什么理智都没了,只想着怎么把你……君默言!他神经啊,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好吧,去就去。
结果他走到一半,忽然折返回来,好认真地看着我:有什么奖励?啊咧咧,这色鬼!我抓狂,飞起一脚去踢他的屁股:奖你个头,快滚!对,快滚!开朗咕咕笑着在泥坑里翻了个跟头。
我也滚!开心跟着往下跳,被我一把揪住她肥肥的小身子。
她委屈得不行,呜呜地哭开了:妈咪坏,妈咪偏心!一个时辰后,雨停风住,我们蹲在默言临时搭建在路边小林里的简易棚子里,烤着火,啃着干粮,用铜盆烧水给两个小鬼洗澡。
等终于安顿好一切,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了。
我们决定随遇而安,就在这个林子里度过我们一家四口这次冒险之旅的第一个夜晚。
默言不愧是混迹于大凉山的马贼头目,对于林中生活,的确是驾轻就熟,比驾车的技术高明了何止千万倍?他的武功,他的才智,在此刻充分地显露了出来,力挽狂澜,替他争回了刚刚丢失的面子——用最短的时间,利用我们所带的丰富的资源,替我们打造了一个舒适的树上小窝。
开心和开朗在神奇的树屋里高兴得疯了一样撒着欢,抱着默言献了无数个香吻,一直闹到大半晚才终于精疲力竭地进入梦乡。
秦和默言眸光闪闪地看着我:外面月亮好圆好大,要不要去看?啊……我掩着唇打着长长的呵欠:下次吧,今天累死我了。
夏夜雨后的星星特别的亮哦。
他极力地诱惑我:一下下就好了,去看吧?哦,我打开门,意思意思地探出头去望了一眼湛临的天幕,马上又缩回温暖的被窝:看完了,睡觉。
秦秦!默言气呼呼地抱怨:也不知是谁,为了个月亮吵得人家睡不着,现在让你看,你又拿乔!你好少……我挥了挥手,一头栽进了梦乡。
我们娘仨一觉睡到大天亮,又变成三尾神清气爽的活龙。
大车已被我们拆得稀巴烂,完全无法修复了。
不过,谁会在乎呢?它已变成树屋,藏着我们一家珍贵的回忆,永远地栖息在这个树林里,定格在我们记忆的画面里。
在默言拦空车的档,我带着开心和开朗在树底下挖了一个坑,埋进了四颗珍珠。
谁知道呢?也许若千年后,我们还会经过这里,那时再找回来,又是一种快乐。
就算我们永远也不会再来,那么,让偶然到林中探险的人收获到一份意外,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哦。
默言拦住一辆大车,我们搭了别人的顺风车,其乐融融地到了下一个城镇,买了新车,请了车夫,开始了新的冒险。
原以为解决好行的问题之后,一切就会变得非常顺利。
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两个三岁的孩子这么难缠?以前我都是在外面打混一天,晚上才回来跟他们玩一两个时辰,哄他们睡觉的事,一次也没做过。
看喜儿做得那么容易,我一直信心满满,以为很好搞定。
然后呢?开心双目灼灼地望着我,意志坚定地追问着小红帽的结局。
然后,它就被狼外婆吃掉了啊。
那狼外婆呢?她继续问。
然后猎人就来了啊,把狼外婆杀死了,把小红帽和她外婆从狼肚子里救出来了。
那猎人呢?啊咧,她还有问题。
猎人回家了啊。
回家以后呢……同一个故事被她绕了一个晚上,头大!我已经晕晕欲睡,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那么旺盛的精力?终于,她宣布阵亡,快乐地进入了梦乡。
妹妹的讲完了,该我了!开朗不耐烦地在催促。
我努力地瞪他——绕这么久,他居然还在?强!默言,换你了。
我用力摇醒睡得昏天暗地的默言,很不负责任地逃跑了。
爹地,给我讲故事。
男子汉,听什么故事?快点睡!喜儿姨都给我讲。
她是她,我是我,快点睡!哇!开朗崩溃了你搞什么啦?要你讲个故事都有本事把人骂哭,真是的,他才多大?我惊跳起来,抱着开朗哄。
秦秦,我真的不会讲。
他递过求饶的眼神。
那你是不是要我一个人带他们两个?我叉着腰,纤指戳上他的头:当初是谁把话说得那么满?交给你就行了?现在你是不是想反悔,嘎?不是。
他怯怯地看着我,懊恼地垂下了头。
还不讲?女王得到胜利,快乐地去睡觉。
有一次……听着他结结巴巴艰难万分地开始了他的床边故事,我抿着唇,偷偷露出一抹笑痕,伸出手悄悄地环上他的腰。
后来……默言得到鼓励,挺直腰杆,忽然变得神气十足。
十天之后,我和默言被那两只猴子折磨得精疲力竭,所有的激情和热情都被消磨殆尽,再也没有了诗情画意——花已不是花,雾也不是雾,月亮也已不是月亮……一个半月之后,我们终于摆平他们,看着那两只可爱的猴子闭上了乌黑的大眼睛,进入甜蜜的梦乡,我们击掌相庆,相视而笑。
老天,下回我情愿死也不带他们!这哪里是旅行?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嘛!累得全身骨头都能拆下来去打鼓的我舒服地躺在默言的臂弯里,坐在客栈的屋檐上,仰望着满天的星辰和那一轮当空的皓月,感叹着如此安宁详和的夜晚来之不易。
是吗?你确定?他望着我,黝黑的眸子里盛着温柔的笑意。
当然!我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时的我,绝对想不到,这随口的一句抱怨,竟然会让我们母子从此天涯海角,各自一方……呵呵…。
他发出一阵愉快地轻笑。
默言,难道这就是江湖?江湖啊江湖,我一心向往的江湖梦与武林边,为什么竟会是如此的平凡无奇,波澜不兴?不然哩?你以为江湖是什么样的?他宠爱地捏了捏我的鼻子,啜一口美酒:每天血雨腥风,打打杀杀?倒也不用那么夸张,我伸手去抢他手里的酒杯:最少也应该有些地痞流氓什么的应应景,让我们惩治一下,过一下大侠的瘾啊!就你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想着劫富济贫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默言失笑,闪开我的手,俯下头捕住我的唇,很小气地渡了一小口酒给我润润嗓子。
怎么?我可是破天一剑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去名头会很差吗?嗟!我不服气地挺起胸,很自豪地亮出万儿来。
是吗?他含着笑,揶揄地望着我:我好怕。
知道怕就好!我得意地笑,很自觉地把他的讽剌当赞美,推了推他的肩膀:默言,哪天我们去抢一个大户,怎么样?你哦,做梦不要太过份。
他笑吟吟地斜睨我一眼:有那个功夫,不如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我一时不察,傻傻地着了他地道。
这个…,他低叹,以舌尖挑开我的唇,淡淡的酒香窜进我的鼻息,慢慢地与我的气息纠缠混合,到最后已分不清楚究竟是谁蛊惑了谁,谁征服了谁?这是一趟浪漫而随心的旅程,我们没有目标,也没有时限地到处流浪,象是水中的浮萍,天空的流云一样,随遇而安。
这段日子以来,我们携手相伴红尘,一起去泛舟湖面赏过十里荷花;也曾乘兴夜登名山观云海日出;现在,我们已踏上了盛夏中华丽如毯的草原,看云卷云舒,赏花开花落。
淡蓝的天空上懒懒地飘着朵白云,几只秃鹰在远处盘旋飞翔着。
漫山遍野的碧草象是一望无垠的波浪,随风摆荡。
来了!默言兴奋低叫,仿佛怕惊吓到那远远的美丽的生物。
我不禁莞尔——他脸上喜悦的神情象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哪里?天天嚷嚷着要猎火狐,至今为止我连它的影子都没看到,你不是在吹牛吧?我斜着眼睛淡笑着揶揄着他——为了那个传说中的家伙,一连十几天我们一家四口都带着帐篷在草原上流浪,寻访着它的足迹哼!默言轻哼一声,白了我一眼,自地上一跃而起,迅速窜了出去。
我翻身坐起,含笑支颐,揽着开心和开朗,看他优美如猎豹的身形在碧波中滑行,真是一场豪华的感观盛宴。
默言的身形淡如一缕轻烟,迅速地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外。
爹地呢?不见了哦!开心惊讶地爬到我的肩膀上,试图看得更远一点。
乖乖在这里等哦,爹地很快就会回来。
我微笑着哄她。
妈咪,我要看爹地捉火狐。
开朗拉着我的衣角,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好吧!我拉下开心,抱着开朗,淡笑着站了起来。
远处,各种不知名的野花开得烂漫而放肆,犹如一匹巨大华丽的碧绿地毯上绣着的各色花纹。
微风吹动,掀起一波波华丽的波浪,却不见了默言的踪迹。
默言!我心一慌,放下开朗,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空旷的草原将我的声音吞噬得干干净净。
莫名的惧意袭卷而来——默言会不会就此消失不见?秦秦,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他突然从我身后的草丛里钻了出来,双手负在背后,眉尖眼底都有带着喜悦,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紧绷的神经突然放下来,冲过去揪住他就是一顿打。
捉火狐啊,你不是知道?他惊讶地睇着我。
还以为你走……我的声音莫名的哽咽起来。
傻瓜,你们三个都在,我能跑到哪里去?他笑叹着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美丽得象一团火焰的小东西,呈现在我的眼前:秦秦,喜欢吗?我好喜欢,爹地,给我!心心大声地抢我的台词,还抢我的礼物。
不行,这个只能送给妈咪的!默言好宝贝地把它收了起来,努力地瞪她。
爹地好坏,什么东西都是妈咪的!心心噘着嘴巴生气了。
等你长大了,自然有相公疼你。
开朗悻悻地发表感慨:我早就不指望爹地疼我了,哼!默言……我赫然,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心意我收到就好了,东西还是转送开心吧?不行!默言斩钉截铁地回绝:要不是那帮盗贼闹事,这小家伙,四年前就该到你手里了,那时还没他们呢。
你说什么?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忍不住愕然。
知道这个代表什么吗?默言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我,放慢了语速,声音温柔象是要滴出水来。
代表什么?我似被谁催眠了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喃喃地低语,几乎在他炙热的视线下融化。
它代表着火热的感情,跳动的心,永恒的爱恋,一世的挚情。
他拉着我的手,把那美丽的生物轻轻地放到我的手上,合力捧住它温热的身子,竟奇迹般的觉得似乎捧着的是默言那颗怦怦跳动的心。
我的脸红了,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感觉好像回到了初次表白心迹时那种慌乱与羞涩的青涩的恋爱期,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秦秦,他伸手轻轻地抬起我的下额,让我与他深遂的眸光对视,低醇的声音如春风般醉人:它是这块古老神奇的土地上一个美丽的传奇。
传说,青年男子只要捉住它,把它送给心爱的女人,他们就会白头到老,相爱永远。
秦秦,你愿意接受我的这份迟来了四年的求婚吗?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掩住唇瞠大了眼睛死命地瞪住他。
我没听错吧?他,居然向我求婚?怎么也无法想象,我遗憾了四年,也渴望了四年的愿望,转了一大圈,最终却在这片美丽的草原上实现了?幸福的泪水倏然滑下了眼眶。
秦秦,你不愿意吗?默言俯下头,温柔地抚上我的颊。
笨蛋爹地!开朗忽然探出小小的身子挤到我们中间,极不耐烦地出声:我们都出生了,妈咪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快点答应了他,把火狐给我玩玩!哧!我破啼而笑,轻轻地推开他碍事的头,扑到默言的怀里,大声而热烈地宣告:我愿意!我当然愿意!默言,你真是天底下最最最最好的老公,我好爱好爱你!完了,他们肯定又要玩亲亲了。
开朗好郁闷。
是啊,一玩就要好久。
开心点头附合。
有得等了……他们两个好沮丧。
哈哈哈!我跟默言相视而笑,关肩看着这一对活宝贝——他们是老天爷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傍晚的时候,逆天十八骑象是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默言甚至还找来了库尔伯大叔他们的族人参加我们的婚礼。
我这才知道,当我无忧无虑地享受着旅游的快乐时,他却一直在暗中筹备着这场迟到了四年的婚礼。
我默默地凝望着他俊逸的脸宠,喉间哽咽,忍不住红了眼眶——他默默地在身后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却一无所知!这,是怎样的一份深情;他,绝对值得我抛弃所有,倾尽一生!篝火再次点燃。
到处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月亮放肆地挥洒着它的温柔;架子上的烤全羊飘着浓郁诱人的甜香;马头琴伴着姑娘清越嘹亮的歌声悠扬地响起;小伙子们手举银杯,尽情的畅饮;孩子们欢乐的追逐打闹着……我穿着喜儿为我带来的大红的嫁衣,坐在新娘帐篷里焦急地等待着默言地到来。
外面的欢呼笑闹声此起彼伏,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高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情绪越来越紧张,终于坐不住,掀开盖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努力控制住想冲出去揪人的欲望。
小姐,你坐一会吧。
喜儿抿着唇微笑着睇着我:放心好了,姑爷早就是你的人,今晚肯定会来,再也跑不掉了!我倒,什么叫他早已是我的人了啊?说得好像我就是一个宇宙超级无敌大色魔一样。
我才不担心呢,我是怕他喝醉了!不担心才有鬼!老天保佑,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啊!这可是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四年才迟到的一场真正属于我的婚礼呢!怎么可以让它毁掉?先吃点东西,多少留点体力吧。
她笑眯眯地端了一碟抓羊肉给我。
这丫头,被无尘吃了以后,胆子变大了!竟然敢调侃起我来了?怎么?无尘教坏你了?知道其中的味了,敢埋汰起主子了?我眼一瞪,一指就戳到她脑门子上去了。
小姐……喜儿到底年轻,哗地一下脸红到了脖子下面。
嘿嘿,老实交待,无尘对你温柔吗?我不怀好意地靠过去,拉低她的衣领检查她的身体。
别,没有啦!喜儿死死地掩住胸,哪敌得过我的力气?三两下就被我按倒在了床上。
小姐,外面没声音了,好像散了?喜儿急忙指着外面喊:姑爷应该要来了。
我一呆,侧耳一听,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笙歌已散,只余火光在跳跃——默言呢?去哪了?我去瞧……喜儿匆匆忙忙拉好衣服往门外走,话没说完,脚下一软,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喜儿?我一惊,刚开口,一条黑影已从帐外闪了进来,迅速地掩到我身边,一指点住了我的穴道,把我往他怀里一抱,倏地窜了出去。
望着那张在月色下闪着银色的精致面具,我口干舌燥,脸红耳热,浑身三万六千根毛发全体站立了起来,体温骤然提开了十度。
临风,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这辈子都不再见你了吗?为什么要来破坏我的婚礼?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哑着嗓子软软地逼问他。
哼!他冷哧一声,蓦地低头,蛇信一般灵活的舌头在我唇上色色地舔吻了一遍,黑眸里射出冰冷的寒光:我也早就警告过你,我没有喊停以前,你没有说结束的权力!居然敢背着我嫁人?看我怎么罚你。
你,你想怎么样?我在他极富侵略性,赤裸裸写满了欲望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你说呢?他狭长的凤眸在面具下闪着邪魅的光芒,忽地抓住我的手贴在他悖发的欲望上:你应该还记得它带给你的快乐吧?瞧,它正在为你疯狂。
临,临风……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我不要对不起我的相公。
我咽着口水,心脏在心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你,你不能这么做。
哈,笑话!你早就对不起他了!他残忍地击碎我的谎言,一只手用力揉捏我的胸部,掐着花蕾,另一只手已摸进了我的裙子,冷冷地指控我:你这个爱撒谎的妖精,你已经湿了,你想要我。
你!我涨红了脸,却躲不过他那仿佛透视一切,妖魅却蛊惑力十足的视线,开始结巴了起来:你,胡,胡说!胡说?他轻蔑地俯视着我,顾长劲瘦的身子重重地压到我的身上,粗鲁地拉高我的腿,使我们的身子紧紧地密合,深切感受到它的变化,它的噪动。
不,不要!我伸出手去推拒他,却咕骨一声吞了一口口水,身体兴奋地颤粟着:你,不能强迫我。
哼!我为什么不能强迫你?别用那狗屁的道德来约束我,我想怎样就怎样!他冷笑一声撕开我的嫁衣,俯低身子热情地啃咬着我雪白柔嫩的肌肤,低低地叹息:对,敏感而热情的小东西,你明明很渴望我,还敢说爱你相公?现在起,心里只能有我!他用那双带着魔力的手畅游我的身体,熟练地挑逗我的情欲,低沉性感的嗓子蛊惑我沉沦,带着不容分辩地力度命令着我:乖,求我,求我爱你!恩……不,……我拉住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咬着牙,抗拒着他的进攻。
不?你敢说不?他怒了,狠狠地堵住我的唇,毫不留情地蹂躏着两片薄薄的红唇,使它们更加饱满肿涨,在月光下透出诱人的光泽。
啊,……我心慌意乱,神智迷糊,低低地呻吟被他完全吞没。
宝贝,求我!他在我耳边柔声诱哄。
临风……我睁开迷惘的双眸,痴痴地看着他。
他咧唇绽开一个得意的微笑,抬高我的腿,试图长驱直入。
临风,我还是爱我的相公。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颊,忽然冲他咧开唇抛了一个妩媚的笑容:所以,对不起了!他呆了一秒钟,我尖锐凄厉的叫声已响彻了夜空:救命啊!默言,快来救我啊!嘻嘻,要玩一起玩,谁怕谁?谁?远处的灯光渐次亮起,响起混乱:马贼来了?该死!他错愕地低咒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抱起我就往马背上冲。
喜儿晕倒了!王妃不见了!快追!你神经病啊!慕临风瞪着笑得直不起腰的我,恨得牙痒痒。
谁让你不肯结束游戏,要破坏我的新婚夜?我傲然地抬起了骄傲的头颅。
哈,以为出狠招我就没办法了?走着瞧!他眯起眼睛默然凝视了我半晌,眸中精光大盛,面色倏地一沉,狠夹马腹,冲向茫茫的草原。
喂!你去哪里?望着宿营地离我们越来越远,他却完全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不禁有些着慌。
你无权过问。
他冷笑一声,缓缓放慢了骑速:你已被我绑架了,将会永远是我的禁脔!你卑鄙!我气结。
岂只?我还很无耻!他低头邪魅地冲我一笑,灵活的舌尖忽地强行顶开我的唇瓣,霸道地纠缠住我,把他的气息塞满我的口腔,一丝怪异地甜蜜与醇香在唇齿间迅速地漫延开来。
你,给我吃什么了?我兴奋又惊恐,膝盖发软,身体似浸如温水中懒洋洋又软绵绵。
他把我丢入草丛,重重地压了上来,笑得诡秘而阴森:放心吧,笑春风而已,我会让你永远记住,你对他的背叛,就是从洞房花烛夜开始……你这个疯子!是,我早就疯了,为你疯狂……月光如水,繁星满天,夏虫啾啾,我与慕临风、君默言长达一世的情缘从此纠葛缠绕,理不清,斩不断……从那天之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君默言。
在新婚夜失去了妻子之后,他丢下儿女,展开了追妻之旅。
行踪飘乎,神秘而诡异的他从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外……开心和开朗在逆天十八骑及各位叔伯家中碾转流徙,健康而茁壮地成长。
临风带着我走过草原,穿过沙漠,走进一个又一个城市,展开了与默言的追逐,报复和夺爱之争。
他们之间不分上下,互有胜负,我时而投入默言温暖的怀抱,时而落入临风冷酷的手中,碾转在两个男人之间,展开了一段完全不同的奇幻的人生之旅……亲爱的读者们,我是如雪,还有另一个你们相当熟悉的名字——苏秦!在经历了五年的奇幻穿越之旅后,我终于回来了!回到有电脑,有抽水马桶的现代社会。
今晚,我正在电脑前彻夜为你们讲述着我的爱人和情人的故事。
对,不要怀疑,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此刻坐在我身边环住我的腰的正是失踪已久的君默言,我的夫君。
在经过一场残酷的斗争之后,他打败了慕临风,赢得了短暂的胜利。
是的,我们于三个月前成功的摆脱慕临风,偷渡到了G市。
现在,他白面前正摆着一台最新型的液晶屏便携式手提电脑,正连线美国华尔街股市,操控着世界期货市场黄金的价格。
众所周知,我是在五年前,由一只小鸟带到那个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找到了我终身的快乐与幸福。
谁知道呢?也许幸运之神,会在下一秒降落到你的头上。
请打开窗,看一看,有没有美丽的生物?如果有,请爱护它。
因为它也许会带你找到专属你的那个君默言,是你一生快乐的开始,幸福的源泉。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们。
如果对这个故事还有眷恋,有回味,有不舍,那么请继续关注《霸道夫君傲娘子》,跟着苏越,展开另一段神奇的穿越之旅吧!等一下,身边气流为什么发生改变?我回过头——天哪,不!会!吧!老公,救我啊!我发出尖锐的惨叫。
嘿嘿,来不及了!以为躲到一千年后,我就找不到你了吗?你想得美!生生世世,上天入地,我会永远追随着你……临风俊美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啪地断掉了我的电源线。
不要啊,我的大结局,……我的呜咽被他霸道的唇堵住。
你不需要什么结局,亲爱的,我就是你最美最销魂的结局……他狂妄地宣称。
夜未央,一场残烈的战斗又将拉开帷幕……亲爱的,如果爱人在你身边,那还等什么?赶快扑到他,和他进行一场爱的生死决斗吧!《完结》--------------------申明:本书由久久小说下载网(www.txt99.com)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