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
终究是自己的女儿,看着苏沁额前的红,妇人心里一酸,终究还是没狠下心。
娘,沁儿不孝。
苏沁起身,站在一旁。
身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苏沁知道,她又伤了她娘的心。
那时候,她离家,什么都没带。
她娘拉住她,往她手心里塞银子,可那时她的眼里只有心寒,只有对这个家的埋怨。
娘对她的好,都在不许她嫁给赵文深中淡化了。
现在想想,她真的好任性。
既然如此,娘也不多说什么。
有朝一日,你若想娘了,就来找我。
只见一双温暖的手拉着自己,那温暖,一点点渗透着她的皮肤。
苏沁聆听着她娘的话,她知道,即使她不跟着她娘去,她娘也不会一直埋怨着她。
小翠,小姐的饭菜准备好了没?说了这么多话,妇人看了眼苏沁,轻轻开口:沁儿,该饿了吧?这么一说,苏沁还真好些饿,刚吃的那点,只能说简单的填一下肚子。
还是她娘想的周到!娘,我们一起去吃点?她娘估计也没吃,这会,估计也饿了。
不了。
摇摇头,看着苏沁。
娘不饿,刚喝了点粥,这会儿肚子里还是饱的。
那就好,苏沁跟她娘告别,就出了门。
出来吧!只见苏夫人喝了口茶,对着里屋轻轻开口。
唉!又是一声叹息。
女儿大了!苏毅无奈的摇头,眼里充满愁思。
沁儿就是随你,认定的事,就便不了。
苏夫人看着苏毅,当年沁儿被他赶走,这沁儿就当真没在回来。
在赵家,受了多少苦,可硬是没有回来。
认定了赵文深,就一直等着赵文深。
要不是当年沁儿有了身孕,这赵文深又怎会和沁儿成亲。
当下,这沁儿和赵文深相处的好不好,她也是知道的。
单看这么重要的日子,这赵文深都没来,也着实不把沁儿放在心里。
可沁儿却还是这么死心眼,死认着赵文深。
我到希望沁儿像你一样。
苏毅看着自家夫人。
沁儿要是有眼前人一半的温顺,那就好了。
这性子,太急,太刚,就不太好。
走吧!外面的人还在等着,作为主家,怎能呆在屋里?苏毅扶着身边的人。
今个,是苏家做东,他做为当家的,也该出去了。
外面,热闹非凡。
一众人吃着上好的饭菜,喝着烈酒。
今个,是我们苏家团聚的日子,大家都姓苏,本是一大家子的。
今个,吃好喝好,格外好好叙旧。
苏毅端起酒杯,挨桌敬酒。
苏老爷客气!多谢苏老爷!吃好喝好!一众人回着酒,这苏毅,平日里就照顾着他们的生意,特别是对他们这些宗族的。
眼下,这苏毅就要去江南了,这天高水远的,还想仰望着苏家,就难了。
这样想着,众人莫名觉得可惜。
苏老爷,以后你走了,我们这些生意怎么办?一个人突然开口,道出了众人的担忧。
就是,就是,如今这又是旱灾,又是洪涝的,这生意也跟着不好做了。
一个人忙开口。
他的生意本来就小,这一发生什么灾害的,生意也跟着受影响。
他做的是米行生意,这米价,也跟着百姓的收成而变。
百姓的收成多了,他存的米也多,到时候以低价买入,加价售出,这也有赚的。
可如今,这南方也洪涝,北方有旱灾,中部又有虫灾,这哪哪的收成都不好。
收成不好,这米价就贵了。
他进价也贵了,到时候也不容易卖。
这生意,是越发不好做了!各位放心,我苏毅在江南,和这边也有不少生意往来,往后大家的生意,只要我苏毅能照顾的,我就尽我所能。
苏毅抱拳,对着众人承诺。
众人见苏毅这般,也都放下了心。
这生意不好做,那就想办法做。
另一桌上,一众人聊着哪家的生意好。
听说了吗?最近这南街突然多出了一家酒楼,这酒楼,名唤百味楼,生意异常火爆,稍微去晚了,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一个人夹着菜,吃着,是那滋味。
不过和百味楼里的菜一比,这就差了几分味道。
想着上次去那吃的菜,也不过是寻常的菜,可味道,却是极好的。
就是!一个人拍桌,桌上的筷子被这一震,滚动了一下,就在快要掉在地上的那一瞬,又恰好被那人接住。
那人笑笑,继续开口:那菜就是好吃!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就该去尝尝,不然,真对不起自己的这一条舌头。
有那么好?一个男人不信。
他吃过的东西,都是好味道的,一家小小的酒楼,当真能请的起那么好的厨子?这你去一次,就知道了。
又一人笑笑,看着面前的人闪烁着狐疑的目光。
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可自从上次和崔兄一起去后,就恨不得天天起吃。
你们都说好,那我可要尝尝!原本那不信的人,此刻眼中闪着期待。
那小小酒楼,当真如这些人说的那样?那各位可知是哪个厨子?这样好的厨子,就在那小酒楼,也当真是屈才了。
想着自己还有几家酒楼,若是有这样好手艺的厨子,那就不愁生意不好做了。
哈哈哈!众人中,响着一声爽朗的笑。
胡兄真是和我想到一块了。
不过,胡兄可要失望了。
我细细打听过了,那酒楼,没有什么大厨,有的,也是一些帮工的伙计。
那些菜,都是写好了做法,再让小伙计们做的。
要说好厨子,那写出那方子的,才是好厨子。
哦?这也不怕这做菜的法子外传了?胡掌柜更是不解。
这按方子来做,那岂不是这做菜的小伙计们都知道了方子?对于他们这些有酒楼的人来说,在是最忌讳的。
这方子外传,也就意味着这菜别家也能做了。
胡兄说的有理。
那人笑笑,饮了一杯酒,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