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可不可以不要去?古琪怜可怜兮兮的抬头看慕容侍鹰。
今天是慕容侍鹰的爷爷——慕容尉的七十大寿。
一大早就有一大堆的人争相前来祝贺,整个慕容王府热闹非凡,但她这偏远的边疆地带还是十分冷清,不,更冷清!因为除了香儿以外,其他的人都被叫到前面去帮忙,只留下一个香儿来陪她。
当晚,慕容侍鹰亲自到樱园来接她一同到前厅去。
她知道慕容家的人都不欢迎她,而慕容侍鹰这会儿竟要带她到前厅去向他爷爷祝寿?有没有搞错!就算要祝寿也要一大早就过去,现在去干嘛?不可以。
慕容侍鹰扶着她的腰往前厅走去,香儿则跟在他们后面。
她挣开他,一脸不悦的在走廊的栏杆上坐下,我脚酸死了,你自己去就好。
没事把家盖那么大干嘛?嫌钱多呀!看她这样,他没辙了,只好使出撒手锏。
其实要你去前厅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嗯?她好奇的看着他,一副你不说,我就不去的样子。
他倾身到她耳边,喃喃地说几句话,她越听越兴奋,高兴得直点头。
交给我好了!呵呵呵!看来又有好玩的了。
香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样子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他们俩一进到前厅,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古琪怜一脸平静的将包着白纱的手藏在袖子中,若无其事的让慕容侍鹰扶着往前走。
爷爷,祝您健康快乐。
她微微的福了个身,不再多话。
慕容蔚轻轻的点个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孙子。
这时,一个香气逼人的红衣少女带着两个婢女走过来。
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是茵茵送您的寿礼。
洪茵茵从婢女手中接过一个红盒子递给慕容蔚,还不忘瞄一眼两手空空的古琪怜。
好,茵茵今天真漂亮。
慕容蔚慈爱的看着洪茵茵。
谢谢爷爷。
洪茵茵做作地福了个身。
漂亮?在场的人都明白,她再怎么漂亮也比不上一袭白衣的古琪怜。
天下的女人好像都是生来衬托她似的!嫂嫂!慕容诗榆高兴地走过来。
你怎么会来?来看你呀!古琪怜笑眯眯的看着她,丝毫不觉得这样说会得罪慕容蔚。
嫂嫂,我……慕容诗榆一看到古琪怜身后的人时,愣了一下。
大哥,听说大嫂找回来了,不介绍给小弟认识认识吗?练亭佑笑容满面地道。
古琪怜一听到声音立刻愣了一下,但她没错过慕容诗榆微愣的小脸。
这……慕容侍鹰迟疑的看着妻子,他要不要告诉亭佑,她其实是……怎么?大哥,听说大嫂是个绝色美人儿,你担心我看上大嫂吗?放心!除非她比绍逸书还美,否则小弟不可能胡来。
练亭佑开玩笑地道,看他老大一脸担心,他是那种人吗?明白他不是那种人,但他的玩笑话也未免太准了吧!练大哥,你们说的绍逸书是谁?慕容诗榆一脸好奇的问。
绍逸书?是个非常美的男人,练大哥从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喔。
练亭佑温柔的摸摸慕容诗榆的头。
真的吗?可是我嫂嫂也很美,我想嫂嫂一定比那位绍公子还美。
慕容诗榆一脸崇拜的看着一直憋着笑的古琪怜。
嫂嫂,你怎么了?就是她吗?练亭佑用眼光询问慕容侍鹰。
古琪怜突地转身,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你……练亭佑一副看到鬼般,惊讶得说不出话。
练大哥,你怎么了?慕容诗榆担心地看着他。
mpanel(1);诗榆,你别担心,他只不过吓了一跳而已,给他一拳就没事了。
古琪怜夸张的举起拳头就要揍下去,慕容侍鹰及时拉住她的手腕。
你是想让伤口恶化吗?慕容侍鹰一脸无奈的叹口气。
你是绍逸书!她手上的白布就是证明。
难怪我大哥会对你那么好,又要你搬到慕容王府养伤。
大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她是我妻子,我哪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慕容侍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还希望你认不出来呢!她小声的咕哝,恰巧他们三个都听到了。
说真的,你扮男人还真像,我根本没半点怀疑你的性别。
练亭佑一脸佩服的看着她,很怀疑她是怎么做到的?古琪怜但笑不语。
开玩笑!让你认出来,那她十九年不就白活了。
慕容诗榆一脸哀愁的看着他们,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告退了。
她无精打采地默默离开。
古琪怜转头着练亭佑直盯着慕容诗榆的样子,她跟慕容侍鹰对看一眼,后者则了然地点点头。
我去看看。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小心点,别跌倒了。
慕容侍鹰不放心的叮咛,她的手这样,跌倒很危险。
知道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古琪怜在花园的凉亭找到慕容诗榆,她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看着天上的月亮。
古琪怜在她面前坐定,明目张胆的盯着她看,不知是她太迟钝了还是怎样,竟然没有发觉她面前坐了一个人。
其实慕容诗榆满美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身子十分单薄,好像随时会病倒般惹人怜爱。
慕容诗榆轻叹口气,突然看到一张凑近的绝美容颜,着实吓了一跳!嫂嫂!终于注意到我了,我以为我变成隐形人,这么没存在感。
她一脸哀怨,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看她这样,慕容诗榆慌了,紧张地安慰她,嫂嫂,对不起,我、我在想事情,并不是故意要忽视你的,你别难过好吗?这样我也好难过……那你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古琪怜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我……好,只要嫂嫂别难过,要诗榆说什么都没关系。
同样身为女人,她也不禁为古琪怜绝美的容颜动容。
古琪怜一把抱住她,我就知道你最好。
在这个家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
她这话儿要是让慕容侍鹰和香儿她们听到,肯定狠狠的瞪她一眼,尤其是慕容侍鹰,一定会惩罚她一顿。
嫂嫂……慕容诗榆不知要如何开口,因为嫂嫂说得也对,这个家确实有些人不欢迎嫂嫂,连她大哥也是最近才接受她的。
你刚刚在想什么?古琪怜努力的憋着笑意,刻意营造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没什么……慕容诗榆转过头,不知要不要说出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她怕伤害到她嫂嫂脆弱的心灵。
古琪怜立刻用袖子掩住脸,哽咽的开口:唔!你果然也讨厌我……她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就像在哭。
嫂嫂,我……我绝没有那个意思……我……慕容诗榆慌张得不知要如何是好,怎么办?她把她弄哭了。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古琪怜的声音还是充满浓浓的哭意。
我……慕容诗榆犹豫了一下,又听到嫂嫂好像哭得更凄惨了,连忙开口:我喜欢练大哥!古琪怜一听到她说喜欢练亭佑,立刻抬头,小脸蛋上根本没有一滴眼泪,反而有着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嫂嫂,你骗我。
她以为嫂嫂很难过。
哎呀!别计较那么多,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古琪怜一脸正经地问。
我……教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说?羞都羞死了!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她这么怕羞,她干脆一个一个问。
慕容诗榆想了一下,这才嚅嗫地开口:从小就认识了,我们两家是世交。
他有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吗?古琪怜继续追问。
慕容诗榆一脸黯淡的摇头。
为什么会喜欢他?说不定你只是把他当成哥哥崇拜而已。
才不是!我是……是……慕容诗榆激烈的反弹,但又不知如何解释。
古琪怜想了想,回想一下你看到他的感觉怎样?慕容诗榆先是愣一下,然后露出一抹娇羞的笑容,整个思绪不自觉地飞到了从前——心跳会不自然的加速,天天都想见他,想待在他身边照顾他,想听他说话……慕容诗榆站起身,走到石柱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看情况诗榆应该是爱上他了,这眼神……从她懂事以来,她天天在看。
眼角瞄到慕容侍鹰跟练亭佑朝她们走来,古琪怜站起身,走到慕容诗榆的面前,假装没看到他们。
古琪怜伸出手,出其不意的将慕容诗榆往后推。
慕容诗榆惊讶得张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古琪怜,人则往后仰……小心!练亭佑立刻冲上前接住慕容诗榆往后倾倒的身子。
诗榆,你没事吧?古琪怜一脸担心地看着她,没有要扶起她的意思。
慕容诗榆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完全没感觉到自己还被练亭佑抱在怀中。
脑中直想着嫂嫂为什么要推她?古琪怜知道她误会了,于是将脸凑近她,好好把握。
接着又抬头对着练亭佑道:练公子,诗榆人不舒服,麻烦你送她回房好吗?我会命人叫大夫来帮她看看。
慕容诗榆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喔!她知道了,嫂嫂是故意要让他送自己回房。
可是,让大哥送不是比较合理吗?他送她回房,不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流言?他不行。
古琪怜顺势倚向慕容侍鹰,我头有点晕,他要送我回房才行。
慕容侍鹰挑高眉,一脸笑意的搂着她。
难得她这么自动的投怀送抱,他不好好把握怎么行。
可是……练亭佑仍有些为难,古琪怜瞪他一眼,叫你送你就送,废话那么多干嘛?怕被人看到不会走人少的地方呀!这么有朝气,像是刚刚说头晕的人吗?人少的地方?整个王府闹烘烘的,到处是人,怎么可能有人少的地方?你不会轻功吗?古琪怜一脸看不起他的样子。
当然会。
练亭佑立刻回答。
那你不会抱着柔弱的诗榆走屋顶呀!笨!连这个也要地教。
鹰,我们走吧。
她朝他甜甜一笑,心里则快笑翻了。
慕容侍鹰想不到她会这样叫他,一时高兴得忘情,抱起她快步离去。
走……屋顶……有没有搞错?他低头看着怀中挣扎的可人儿。
练、练大哥,我没事……会自己回去……天呀!羞死人了,她嫂嫂怎么这样!练亭佑着迷地看着她低垂的小脸,突然抱起她道:既然大嫂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遵从她的命令,长嫂如母,不是吗?他施展轻功一跃,真的跳上屋顶。
随后,一棵大树下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天呀!他还真听话,真的走屋顶。
看来他并不是完全没感觉。
你不回房了吗?慕容侍鹰一脸阴沉地从树影中走出来。
带我到诗榆的房门口,快点!她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慕容侍鹰不悦的瞪着她。
别这样,如果你妹妹发生什么事就不好了。
她不知道路,不得不靠他。
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
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生气了。
哼!不要就不要!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抱起。
败给你了。
她立刻勾住他的颈子,兴奋地问:我们也要走屋顶吗?你说呢?走屋顶!待练亭佑走后,慕容侍鹰和古琪怜才从转角处走出来。
慕容诗榆爱恋的目送练亭佑离去,丝毫不觉身边多了两个人。
不是我故意要打扰,只是你不觉得他已经消失很久了吗?古琪怜甜甜的嗓音响起。
慕容诗榆转头,看到一脸兴味的古琪怜跟一脸笑意的慕容侍鹰。
大哥、嫂嫂,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慕容诗榆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不久。
古琪怜诚实的说:刚好看到一场好戏。
也就是说,他们全看到了。
还好慕容侍鹰的轻功比练亭佑好,她才能看完全部。
听她这样说,慕容诗榆脸更红了。
要不要嫁他?一句话。
古琪怜开门见山的问。
嫂嫂!她惊呼出声,想不到嫂嫂这么直接又大胆!进去再说。
慕容侍鹰将她们俩推进花厅。
一进入里面,古琪怜就迫不及待的问:要或不要?慕容诗榆看向兄长,后者朝她点了个头。
嗯。
慕容诗榆很含蓄的点了下头,脸红得不像话。
呵呵呵,那就好办了。
太好了,她终于有事可以忙了。
你又想做什么怪事了?慕容侍鹰一脸了解的看着古琪怜。
她会这么笑通常都没好事。
什么叫怪事?我又不是怪人,干嘛做怪事。
她白了他一眼,要他少开口。
诗榆,我跟你说,你从现在开始,对练亭佑好一点、温柔一点,让他越来越习惯你的陪伴。
等哪一天你不理他了,他一定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到时候他的心就是你的了。
再加上自己的帮助,还怕他不爱上诗榆吗?就这样?慕容侍鹰一脸不信,好像她的作法太过正常,正常到看不出是她想的点子。
就这样呀!不然要怎样?奇怪,他干嘛一脸不相信? 这种事就像吸毒一样,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等越吸越多越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就非你不可了。
吸毒不是会死吗?慕容诗榆不解的问。
我说的毒不是那种致命的毒,是……哎呀!这只是比喻而已。
要她怎么解释?这个时代又没有安非他命。
慕容侍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是我多心吗?我总觉得你有时候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是你多心了。
古琪怜想也不想的回答。
诗榆要休息了,我们走吧!诗榆,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做喔。
晚安。
她朝慕容诗榆甜甜的一笑后,便勾着慕容侍鹰的手臂离开。
嫂嫂,这样不好吧!慕容诗榆别扭的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看着四周。
既来之则安之。
古琪怜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
小姐,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一身书僮打扮的香儿笑眯眯地道。
可是……慕容诗榆紧张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套男装,还是觉得很奇怪。
也是一身男装打扮的古琪怜抬眼瞄她,反正我们人已经在练府了,你现在想走,会不会太晚了?绍公子?练亭佑走了进来,一脸疑惑,但当他看到一脸笑意的古琪怜时,真想一头撞死。
怎么?不高兴看到我呀!看他这样,古琪怜就忍不住想逗他。
大嫂,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直觉看到她就没好事。
她。
古琪怜看着慕容诗榆说。
练亭佑不解的转头看着另外一名男子——你……诗榆!慕容诗榆是个乖乖女,怎么可能穿成这样出门?他再看眼古琪怜,立刻猜想到是谁的点子。
练大哥。
慕容诗榆一张小脸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哎呀!就算你暗恋我们家诗榆很久了,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人家看呀!古琪怜走到慕容诗榆前面,阻挡练亭佑的眼光。
嫂嫂,你在说什么……天呀!羞死人了。
我在说话呀,她很无辜的回头看看慕容诗榆羞红的脸。
呵呵呵!好好玩。
大嫂,大哥知道你们来我这儿吗?知道、知道。
他那么聪明应该想得到吧!对了,你有没有空?有什么事吗?照理说,他应该是没空。
想找你一起去醉梦楼玩玩。
古琪怜笑盈盈地道。
练亭佑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
不行,你们不能去醉梦楼。
开玩笑!她们三个女人要去妓院?看样子你是没空了,我们自己去,告辞。
说完,古琪怜就拉着她们俩走出去。
等等!练亭佑快速的拦下她们。
大嫂,你不是还有伤吗?等过一阵子再去也不迟。
可悲呀!人从这里走出去的,他就要负这个责任。
古琪怜举起手,你放心,我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没什么大碍。
多谢你的关心。
她笑笑的推开他,快速的走出去。
练亭佑无奈的交代手下一些事后,便尾随着她们而去。
醉梦楼里,古琪怜跟香儿醉醺醺的在划酒拳,慕容诗榆则已经阵亡的倒在练亭佑的怀中睡觉。
练亭佑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大闹的两人,他想送慕容诗榆回去,但又不放心那两个发酒疯的女人……唉!此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
慕容侍鹰一脸阴沉的抱起古琪怜转身就走,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另一个男人也抱起香儿跟着离去。
大哥……练亭佑看他们俩来去匆匆,好像没有看到他似的。
唉!终于可以回去了。
他深深的看一眼昏睡的慕容诗榆,忍不住轻捏她的粉颊,你早晚会被大嫂带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