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大会的事情还真被搞起来了。
那天我经过花园听到有几个仆人在议论这事,说什么名为比武实则是老爷为我选婿。
舞台就在我们家后面那块空地上,给布置得相当华丽。
正值秋高气爽季节,家丁们搭起了一个五尺高的大木台,台下摆上一溜好酒,估计是给英雄豪杰畅饮的。
我则完全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父亲坚持不让我入宫,怕我在那种争宠的环境里吃亏,说还不如籍此机会择个有才青年来得好。
在离比武台两丈之远地方的亭子里,四周挂上纱帘,我们一家人坐在里边观看。
人已来不少,却个个看似莽夫模样。
随着家丁敲响一阵锣声,比武大会正式开始!猛见一粗腰如磐石的男子跳上台,紧接着另一名黑熊面貌的男子应战,两人招式看似农夫摔跤,一来二去使着蛮劲,冷不防那个黑熊男被磐石男一脚踹中要害,疼得哇哇乱叫引起台下一片哄笑,二哥亦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一脸不高兴将头偏向一边:如此不雅之武斗,爹爹!父亲见我们如此,便轻咳两声,且等比试完还有文试。
那磐石男首战胜出,骄傲地双手叉腰立于台上吆喝:谁来较量,我愿奉陪到底!接下来,他连着打下去六七名应战者。
我挑帘望去,心里嘀咕,难道偌大一个郢都城都没有一名真正的武士?只听驾——的声音,一骑黑马飞驰而来,台下变得安静下来,自动让出一条细道。
眨眼着飞驰而来的人从马背轻盈地跃到台中间。
此人是个年轻小伙,身披银色披风英姿飒爽,眼睛里射出的光却如雪山般冰冷。
只见他面对四下抱了一下拳即从腰间抽出一根短马鞭。
磐石男一见来了个挑衅的主儿,晃出把亮闪闪的大片刀子,嚷着来吧。
天哪,那人的身手轻盈却招招凶狠,不下四个回合,磐石男便被一个翻云腿踢出台下数远处,砰!一声四脚朝天摔了个尘血双溅。
好身手!台下有人喊道。
只见那个冷面小生又是双手一抱拳,却再无人敢上前应战。
父亲显得很高兴很满意,走出去来到台边:可否来亭里一坐?且慢着,还没过我这关。
我自是当仁不让纵身上台,一袭玫瑰红的骑马装打扮引起四处一阵惊羡之声。
我可让小姐三招。
没想他竟淡定地这样说。
见不得他这般傲慢态度,我一昂头:不用谦让,出招吧。
我一直在偷偷练习汉明神功,因为在我练功时胸前戴的玉佩滚滚发热,助我发功。
可我至今未能练及顶层,顶层心术是需要靠自身悟得的,所以我一直未能练成那出奇至胜的一招。
我使出汉明神功第一层的旋转飞身,想趁其眼花缭乱之际给他一击下台,那就算是我赢了。
我还未来得及转离台面,有鞭声如絮落在我的肩胛上。
我落地有些趄越但还是站稳了,才感觉锁骨处有丝火辣辣,低头一看衣领处竟被拉开一条小口子,我脑羞成怒暗骂无耻,正待上前却听他冷冷的声音:汉明神功。
我惊得愣在那里,此人怎会知晓我家失传的神秘武功?他到底是谁?没待我发出疑问,他又说:不虚此行,我已得到我想要的。
却转身跳上马背:后会有期!喂,你是谁?我正要扑上去,被赶上来的两位哥哥拉住,算了,妹妹。
他们冲我使眼色,这才注意到台下那一张张围观的脸,我气极了却又不得不赶紧离开。
我马上发现脖子上的玉蝉不见了!赶紧让家人回比武台上去找,哪里有一点影子!一定是那个人,他偷了我的玉佩。
我咬牙切齿。
父亲对今天比武会上一幕感到不能介怀,他说:本以为是个君子,不想是个下流贼子,对一个女孩家做出如此无礼之事,敏儿你放心,爹爹已派家丁追查此人下落,一定不会轻饶于他!他们何曾知道,那块玉蝉对我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