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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卑微的开始

2025-03-30 08:38:38

绿幽宫内,我对着女娲:请你换其它方法惩罚吧,为奴为仆或者把我变成马、狗,但不要让我下凡了。

为什么?她显得心不在焉。

因为,人间的苦不是你所能体会,失去亲人的苦痛我不愿再承受……放心,你的下一世不会再经历亲人分离之痛,你会有一段完全不同的经历。

我没有选择,我只有下一世的等待。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再次下凡,来到三国时代。

我穿着粉红色的上衣,深青色长裙,坐在上百名乐伎中绝对的不起眼。

乐伎的身份低微活得也很麻木,周围没什么可以交谈的对象,除了手中的琵琶外。

其实我的琴技超级一般,只会照着乐谱弹完曲子,因为我对弹琵琶并不感兴趣。

要是哪个达官贵人一时兴起想听曲就把我们叫去,等他们酒酣时还得候着场,肚子饿了想方便了也不好离开。

上次有回有个人拉肚子实在熬不住偷偷溜出去,回来给发现被拖出去腿都被打残了。

唉,惨。

遇到暴虐不讲理的人就是这样。

我倒不怕,如果有一天我也肚子实在憋不住大不了溜走不回来,才不惧他们的淫威呢。

我的手指头几乎没一个完好,都被琴弦割得一道道细口,沾水就疼,只好用丝帛缠住。

过段时间估计会长茧子。

幸好,我不用弹主弦律也不用单独表演,只是坐在人堆里混着,就这样重复弹琴吃钣睡觉三点一线日子,也不尽是无聊,这世上还有英雄可谈。

她们爱谈英雄,魏、蜀、吴三国争霸,每天都是孙策啊、曹操啊、诸葛啊、司马啊……听得最多的东吴的名将周瑜,说他有勇有谋屡建战功,且是面如星月光华四射令人倾倒的美男子,深谙韵律富有才情。

说时,那些眼睛里就会自然流露出的钦慕遐想,恨不得立刻嫁给他的意思。

我则通常默不作声地听着,大多时在想自己的事,把一些开心的往事提出来回味。

也常想自己会遇上个什么样的皇帝,看来如今的英雄比皇帝受人追捧,皇帝需要众多英雄的扶持才行。

我未来的夫君难不成就在这争雄的三个主里头了?可是曹操老且不说,听说长得五短三粗还糟塌部下的老婆,听听就觉不堪入耳,如果是他,那我情愿先死掉再来一世。

还有就是远在蜀地的刘玄德和东吴孙仲谋了,唉,也是老头两个,且都已妻儿成群,所以嫁这种皇帝不如嫁其他人,不知普通夫妻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我不禁想得出神。

正在出神时,乐班的班主把我叫醒。

他是一个三十多岁办事挺认真的人,一天到晚躬耕于谱曲写词之间,弯着腰应承着达官贵人。

看着他也挺辛苦的。

他背着手像个教书先生那样,用一种带着激动情绪的声音对我们说话:大家听着,明晚我们将有一个大型演出,到时会有一位咱们魏国至尊无上的人物在,你们要弹奏的是《步出夏门行》和《蒿里行》……他在那唾沫飞溅地安排着,我们底下开始悄悄猜测是哪位人物要听曲了。

是哪位大人物?从没见班主如此紧张过。

不会是曹孟德吧,曲目都是他的词……嘘,不能直呼其名,要称魏王。

听着她们的议论,我无语,我对那老头实在是没有兴趣,老天,千万别让我被他看上。

第二天晚上很快就到了,我们一百名乐伎早早地在那做好准备。

这次真可谓登台表演,来到了一个足有十丈高的楼台上,超宽超大的汉白玉台面,应该容得下几百席吧。

一别往日达官贵人家宅内的奢迷,有种雄壮英伟的气势。

我抬头望去,星辰浩烁,晚风酥人,实在不像是在多事之秋的夜晚啊。

只见有一行身穿锦袍华服的男人登上楼台,两个人在正中两把大椅上坐下,其余的则毕恭毕敬地立在两侧。

什么大人物啊,难道真的来了曹操?我故意坐在最后排,这样不会引人注意,待会儿只需低着头依葫芦画瓢地跟着大家完成弹奏,不会有人发现我的琴技不成熟,不会有人在意我的存在。

可是事与愿违,偏偏在这时候,只听啊一声,所有的乐伎都转过头来看向我身边,就在我左边的一个乐伎——居然晕倒过去了!怎么回事?我的脑子有点乱,还没开始她就紧张得晕了,还在我的旁边。

我必需扶她吗?不扶也不行哪。

我只有放下自己的琴,伸手把她的头托起摇了摇:喂,你怎么啦?醒醒。

我只有叫救命,那远处端坐的两人终于被无可避免地惊动,打发旁边站着的一位过来询问。

我们的班主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突发事件,慌乱地奔过来指挥我:快,你和她两个把她拉下台去休息,其余人按原计划演奏不变。

说完便迎向那过来询问的人弯着腰作着揖。

我没有心思再管其它,和另一个乐伎一人扶半边往楼台的下梯处走。

晚上的灯火上得很昏暗,我扶着的人有点沉,沿石阶而下时一个没看清楚,我的手一松向前扑将出去。

沉闷的一个撞击声,我撞上了个人!晃了几下没有摔倒。

不禁有点恼火,顺口骂道:谁这么不长眼睛!压抑的乐伎生活没有把我的本性抹灭,生气了情急了我就忍不住骂人。

可是隔了一会儿,前面那个挡住我的胸脯并没有闪开,而是有灯火照亮我的眼睛,让我得以看清面前这位的尊容:是个年轻的男子,长眉细眼白面有点像书生,身着素袍。

我寻思这大多是上面那大官爷的随从之一,便说:喂,你们搞那么大排场听我们演奏,现在有人累倒了,作为男人看到也不帮扶一把吗?他的表情竟不置可否,再转头看看身后长长还有好几十级的台阶,他默不作声把灯笼递到我手上,背过那名晕倒的乐伎就跑了下去。

到底是男人,背个女人下去根本不费多少劲。

我们撵上去,看他将她放在亭子间的椅上,转过身来看到我,淡淡地说:你掌灯,回去。

什么什么?我本想留在下面懒过这回表演的,现在却让我给他掌灯回到上面去!他想干嘛?是向大官爷汇报我刚才的无礼吗?让他治我的罪吗?我不能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