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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他被打了

2025-03-30 08:38:38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画廊,看到他正在埋头装裱,我先奔伯父处悄悄问他:最近生意好吗?我介绍的人还行吗?不错,小伙子很勤奋。

那……什么时候让他的画也挂出来卖卖。

行吧,只要能拿得出手,给他卖两幅我们都有钱拿,何乐不为!好,我家里就有一幅,下次拿过来摆一摆,老板,中午了就放你的员工休息一下吧。

中午,画廊里安静无声,我教他跳舞。

开始他颇显尴尬,脚步笨拙地老踩到我的脚,他摇头要放弃,不行,我跳不好这个。

算了吧。

你跳不好,就是教得太失败了。

他居然脸红起来。

我说:好吧,不为难你,其实跳舞并不难的,只要放开胸怀就可以了。

还有两个人的配合很重要。

是的。

我觉得我没什么节奏感,以后,你教我跳舞,我教你画画,行不?好啊,我们比谁学得快。

对了,你是怎么学上画的?小时候放牛,太无聊,就在地上画山画水画眼睛看得见的东西,后面母亲借钱让我上私塾,老师擅长丹青,他教会我不少。

然后你就凭借自己的领悟和天赋,走到今天。

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开自己的画展,开自己的工作室,让更多的名士欣赏你的画,然后赚大钱。

呵,我没想这么多,一步步来吧。

还有,谢谢你。

我故作平静,谢我什么?我有什么好谢的。

不是你,我想进不了这里工作。

我不傻,谢谢你,我会努力工作。

他的样子反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你还不傻,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干嘛,再说我也是知恩图报啊。

我们相视会心地笑,很开心很轻松。

--------------------------------------------------------------------------------冯少爷坐在办公室里,面前放着手下刚刚送来的调查资料,是莫生的。

他皱着眉头觉得费解,一个背景如此单纯的穷画画的小子怎么会成为白婉碧的座上宾?看来这小子不是这么简单,要采取点行动才行。

(他的父亲是白婉碧父亲的上司,两个人其实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互惠互利关系。

他自从第一次见到白婉碧,就对她念念不忘,抛开身边的莺莺燕燕决心把她追到手。

可是这个白小姐似乎是慢热型,不怎么开窍,尤其在生过一场大病之后,性情更大变,对他更加生疏了,这令他很不愉快。

佣人拿进来一盒东西,放在桌上让他查验。

他拆开一看,是那尊他送给她的翡翠人像。

妈的,真的给我退回来了!他一拳砸在桌上。

)这天吃晚餐的时候,我觉得父亲跟有点不太一样,好像有什么事要对我讲。

果然,他喝了两口葡萄酒,开口了:婉碧啊,听说你今天把冯少爷送你的生日礼物退回去了。

我默认。

这样做不好啊,不管你喜不喜欢,都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这样做会让爸爸很为难。

见我没做声,他又讲: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明天跟我去冯家做个客,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为什么要去他家做客啊,我不去。

爸爸,我知道你是他父亲下属,可效力也不用带上女儿吧。

放肆!谁教你这样说话的?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总是讨好他们,生怕得罪他们,从不考虑我的感受。

生在这样的家庭真是不幸!你是我女儿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他拍桌而起。

这个晚饭是吃不下去了,我们父女吵崩。

在房间里,这是我来到民国第一次点香。

我高举着香,祈求见女娲一面。

她来了。

我说:这是个什么时代,我看不懂也不能适应,对这里的人我都没有感觉,让我离开这儿吧。

她说:既已来了,没有经历情劫是不可能离开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的真命天子就是莫生,不过你们要经历一段坎坷才能在一起。

还有你要陪着他终老。

女娲走了。

原来真的是莫生。

真是他的话,那我就要嫁给一个平民了,不能,我得去帮他出人头地才行。

因为和父亲闹翻,这几天我们彼此都避免照面说话。

而他则出入匆忙,有一天夜里将近十二点我下楼去喝水,看到他的书房还亮着灯虚掩着门,隐约听到他正在里边和谁谈着什么好像很神秘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他只要不再逼我去见姓冯的就好。

自从知道莫生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后,我便对他上心了。

我想他绝对不讨厌我,不然当时他就不会舍身相救了。

我再去伯父的画廊,却找不到他。

问伯父,他说:刚才有个他同村的人过来送信,说他昨天回去路上被贼人打了,现在家里不能过来。

唉,我这画廊正需要人手的时候。

他被打?我顿时紧张起来,转身就往城外走去。

莫生曾经告诉过我他家住在城外的第一个村庄里。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我来到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口,迎面有一头水牛慢腾腾地走来,牛背上骑着一个小孩。

我跑上前问:小弟弟,这村里是不是有户叫莫生的人家?有!他家就在第三排。

他的小手一指。

我徇着他指的方向来到他家跟前,这是三间破破旧旧的土房,木篱笆围成一圈还养着几只鸡在那里悠闲地散着步。

我还没敲门就听到里边有咳嗽声,是莫生的声音。

推门进去,你怎么样啊?是谁打你?躺在床上的他腿上和肩上都绑着纱带,带着斑斑血迹。

见我突然到来吃惊不小,我不知道是谁。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我一听你受伤就找过来了,村口一个小孩告诉我你住这里。

我过去用手背探了下他的额头,好烫!你在发烧,得去医院。

一旁在绞凉水毛巾的他的母亲说话了:姑娘,谢谢你来看他。

可是我们住不起医院,也不想再给你添麻烦,请回吧。

大妈,我跟莫生是朋友,我来只是想帮助他。

你是白小姐吧,打他的那伙人说是再敢和你做朋友就打断我儿的另一条腿,我们这是作了什么孽呀,为了你,我儿子一次次受伤,快连小命也没有了。

妈,你别瞎说。

我彻底呆掉,是谁会这么干?我父亲吗?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下流的事。

我看着莫生,眼泪就掉下来了。

他吃力地对我说:我妈正在气头上,你先回去吧。

我明白这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

他的额头在冒汗,脸色惨白,闭上了眼睛。

他母亲扑上去,儿啊,你怎么啦?我把手伸到他鼻子下探了探,说:大妈你别着急,他是昏迷了,一定要送医院才行。

你等着,我去叫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