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凌夫人倒是很厉害啊!精绝女王这时才再次开口。
我抬眼望向她淡淡的笑到:女王心胸宽广,倒是让无双佩服。
既然琴已奏过,下面该是棋了。
国师麻烦你与凌夫人对弈一局。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一个角落里走了出来,一照面,我顿时呆住了,那人竟然是我梦中白慕歌的国师,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是魔国的国师?看着她,陷入沉思。
难道……突然一个想法跳进了我的脑子里,再也挥之不去。
双儿,怎么了。
鸿晖关切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循声望去,刚好对上鸿晖那包含担忧、爱护和紧张的眼神。
这时,感到从大殿高台上一抹凌厉的目光看向这边,只那么一闪即逝,让人几乎错过。
那种既是愤怒又是不甘的眼神,让我的猜测进一步得到印证。
这时在殿中间已经由外面抬进了一个半人高的石台,台子上竟然摆着一副国际象棋。
真有点想问问老天,是不是它专门来帮我渡过这难关的。
这可真是我的强项,要知道在前世我将找得到的国际象棋电脑游戏都几乎挑战完了,就差没到国际赛场上去挑战冠军了。
这里的规矩和现代国际象棋的规则差不多,除了棋子上代表的王和后的样子有些区别外,其他都一样。
一坐定国师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我先行。
我倒不和她客气,飞车动兵,移象走马立刻与她在棋盘上杀将起来。
一时,棋局在不断变化中,一个时辰下来,我的鼻子上也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在棋面上我已经将对方的王堵在了中间,四角已经全部堵死,眼看还差一步,即可取胜,可突然发现我置于王棋旁的棋子竟不能移动了。
再使劲抬了抬棋子,还是无法移动分毫,我抬眼望向国师,只见她双目下垂,看不清在想什么。
哼!来黑的,真是不要脸。
忽然灵机一动,对着国师说道:国师棋艺果然了得,不过不知国师是否知道中原的围棋?。
这时对面的国师抬起眼来,望向我说到:老身略有了解,不知道凌夫人何以见教?那想必国师是读过著名的《围棋十三篇》了。
见她点头我继续说到:其中有一篇说得好:谋言诡行乃战国纵横之说。
棋虽小道,实与兵合。
得品之下者,举无思虑,动则变诈,或用手以影其势力,或发言以泄其机。
不知国师认同否?我这一番话说得国师脸上红一块紫一块,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我是在暗讽国师暗中耍无赖。
话音一落,也不待她回答,我站起身来说到:国师棋艺果然不同凡响,这局只能是个和局了。
说罢甩袖站回到鸿晖身旁。
承认和局已经是我天大的让步了,要我认输那是不可能的,但还是要给国师面子,否则闹僵了对我们没有一丝好处。
凌夫人果然好才华,杀伐果断实在了得。
可这王棋是我魔国独创的,不知夫人怎么会下的?国师缓缓的开口问道。
谢国师夸奖。
这棋实在是跟我们中原的象棋差不多,我也是在京城一处茶馆有见人下过,就记了下来。
除了行走的规则与象棋有些不同,但也不外乎一个博弈而已。
想套我话,别说没门,连窗户都没。
京城大把魔国的人,这样编排想那国师也看不出破绽吧!那国师抬头凝视着我,眼中精光乍现,看似无害可又有些怪异的眼光让我感动背脊阵阵发凉。
女王陛下,现在凌夫人已经是一场胜、一场和,不知道接下来的两场你们要怎么比?一旁很少开口说话的西门吹雪突然问到,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这一路走来,他鲜少开口。
那酷酷的表情,淡漠得就如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动摇。
这个时候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倒是真真出乎我的意料。
那精绝女王也不搭话,只是把手一挥,旁边立刻有人搬上两块一面磨得像镜面的石头。
只见那国师转身用一支大毛笔沾满墨汁,在那石头镜面上急速翻飞,只一瞬间的功夫,一篇王羲之的狂草《十七贴》呈现在石头上,字体苍劲有力,笔锋凌厉非常,让人感到一种浑然天成的磅礴气势,让人赞叹不已。
竟然也知道抢占先机,我不禁扯着嘴角微笑起来。
鸿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他是知道我与人书信往来都是由别人代笔,自己从不写字,他立马要亲自上去应了。
我轻轻的拉下他,靠近他耳边说了一番,他诧异的望着我,仿佛不太相信,但还是点了点头。
女王陛下,麻烦你让人给我拿一段碳和一条白绢来。
所有望着我的人都非常惊讶,想象不到我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快找来了一截碳来,我走到西门吹雪面前,跟他商量了一下。
他提起剑就在那段碳上飞快的砍、削、劈。
他的剑法用在这里可是应了那句话:杀鸡用牛刀。
不一会,三支碳笔就做成了。
这还是上次看小说时看到的,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姑且试试。
我拿起白绢裹住了碳笔的一头,两手各拿一支像写粉笔字一样在平滑的石头上开始书写,还是选择了王羲之的《兰亭序》,实在是因为我特别喜欢这一贴,每当心烦意乱的时候我就会临上一贴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个时候从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要以此与人争斗。
不一会,一篇洋洋洒洒的字呈现在大家面前,所有看的人都不禁大吃一惊,一样是王羲之的书法,我在平滑的石头面上用不同的的字体,不同的笔触书写了两篇《兰亭序》,这一场赢得真有点险了,不是突然想到这个法子,就只有败的份,我暗暗的松了口气。
抬眼望向坐在高台上的精绝女王,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觉得她的眼神越来越深,眼神深处像是在凝聚着一些看不懂的思绪,暗潮涌动。
夫人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林黛玉的女儿,老身真是领教了。
那国师倒是个真性情的人,在这个时候还能夸敌人的人,胸襟不可为不宽。
要不是在这个场合,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忘年交。
国师承让了,小女子没母亲一半出色。
我倒是真真这样认为,想母亲那年的那首咏荷就让很多人念念不忘,流芳千古。
我真是汗颜啊!剩下最后一场,老身纵使不济也要和凌夫人比一比这画了。
一旁伺候着的人马上抬来两张桌子,桌子上笔墨纸砚准备齐全。
我像国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倒是也不客气,先行走到桌前开始画起来。
我拿起刚才剩下的那支碳笔,抬头四望了一下,低头在纸上涂抹起来,不时的抬头凝视,判断。
不一会,一张精绝女王的素描画像就跃然纸上。
看着这画,心里不禁阵阵发寒起来,那眼神透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怪异感觉。
搜尽记忆中的认识的人都不曾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呃站在身后的鸿晖不禁低叫了一声。
我回过头去望着他,难道他也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