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拿你真没办法。
这样坠在手上不怕掉?保证掉不了。
看着自己的杰作,我不禁有些得意。
你怎么会有空回来?这雾这么大,怕是要发动攻击也就乘这时了。
我双手环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淡淡的薰衣草香留传在鼻翼间。
大战在即,我放心不下,所以回来跟你说。
光影和暗影在我身边,你不要担心,不要像上次那样躲在城楼上观战,不要……他还没说完,我就捂住了他的嘴。
废话哪那么多啊!真是。
他拉起我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
轩云楼的暗探全部给我派往了伊犁,你这里有海棠柳絮,加上赖天兄弟俩我基本能放心。
但你不要乱跑,有什么事情就放信号。
放心、放心。
我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抚摸着他的背安慰道。
还在想着棠儿早些来给我说的事情。
还在思虑着,鸿晖的唇已覆盖上了我的,一阵酸麻的电流把我全身电得浑身没力,他大力的吮吸,挑动着。
双手把我紧紧的按在他的胸膛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这突如其来的激情把我的思维搅动得成了一团乱麻。
随着两人体温的不断升高,微微的喘息声在房中蔓延开。
自从我的伤好以来,他都没有如此过,总是小心温柔的怕伤了我。
今日如此激烈,怕是受到了压力。
突然心底冒出了一股难言的酸楚,他的激情仿佛告诉我好像没有明天一样。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抖。
他感到了我的不对,抬起那深邃的双眸:怎么了?双儿你在发抖。
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我自己忍不住会哭。
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双唇,不断的,热烈的加深着这个吻。
他边吻着我,边把我整个抱了起来,让我的双腿环住了他的腰。
房间中的温度仿佛越来越高,我们就这样痴缠着彼此。
一次次放纵着自己,一次次满足着彼此。
抵死的纠缠,最后让我们累极如梦。
惊天的战鼓声把我从梦中惊醒,鸿晖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我披着衣服跳下来床。
赶紧穿戴好,把匕首藏进靴子中。
才弄完,只听门外海棠在说:姑娘,起了吗。
进来吧。
我边整理,边说到。
海棠和柳絮带着棠儿进了房。
棠儿拉着我说:姐姐,准噶尔已经乘雾到了城下,现在正在攻打,我们现在就去城楼观战。
出了厢房,这才两日未出门,只看到后院现在竟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看着我们一群人出来,一个领头的士兵给我见了礼。
两位公主要往哪里?傅元帅和凌堡主说让你们在后院歇息。
前方在打仗,我们怎么能安心休息。
走开,我要去城楼。
棠儿急得什么似的,就想越过这个士兵往前去。
没想到这个士兵也倔强,一个呼唤,旁边的士兵立马封了路。
让我们无法向前。
他单膝跪地说:两位公主恕在下不能听令,元帅说了,不能放公主去城楼冒险。
否则小的们提头去见。
我一见这架势,知道不能硬闯。
我想了想说:那我们不去城楼,可我们也担心啊!棠儿不如我们到后山上去,远远观望吧。
这样没问题吧?那个士兵头领想了想,觉得只要不去城楼,危险并不大。
后山的戒备也森严,不会出什么问题,立刻调配人手,护着我们从侧门往后山而去。
棠儿的三十精骑兵也紧紧的跟随而来。
一上后山,只见原来的林内已经给伐除一条道,在山腰,山顶上都各排了四门红衣大炮。
这四门炮在路上一直都是装在箱子中隐蔽携带,没到关键时刻这秘密武器不会先用。
拿着侍从递上来的望远镜,站在山腰已经可以看到城上的厮杀,敌方用浮桥乘着薄雾掩近城外,虽然城墙上已经结起薄冰,无法搭梯攻城,可敌方已经在用火箭不断的往城楼、城墙上射,城外五十丈处的冰已经逐渐融化,敌人已经在不断的逼近城墙。
天才蒙蒙亮,站得这么远,望远镜的镜头看得也不太清。
但前方的厮杀紧张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剽悍的蒙古士兵和清兵的满汉联盟都在不断的厮杀呐喊,双方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射向对方。
只见城楼上的士兵井然有序的列队,手上举着高大的稻草人做掩护,一边乘机射杀,一有人倒下就立刻有人替补空缺。
飞石、枕木、利箭不断的在交替使用。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还有两个时辰才天亮,只有天亮了才能使用大炮进行反攻。
否则会误伤无辜。
不知能否支持到那个时候,棠儿急得团团转,不是那士兵头领拼死拦着,就要冲上城楼帮着迎敌。
我绞尽脑子在想这历史上的一战,想着看过的书和电视剧,可怎么也没有印象。
突然赖天紧张的啊出声,我回过神来一看,呆在了当地。
只见对方的云梯已经搭上了西门的城墙,那里就是旋影所负责的地方,只见旋影率领着兵士们在不断的用飞石、枕木滚落下去,还是被一些人攀爬了上来。
已经是近身肉搏,双方的兵士们都已经杀红了眼。
个个拼死的搏斗着,血刃相交响起的声音,一阵阵听着令人心惊胆颤,有的被砍掉了手脚,有的被削飞了脑袋,血花翻飞如雨,洒落在城墙上。
我的胃在抽搐着,死死的抿着自己的嘴,几乎看不下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看着这么血腥的场面,可我还是被冲击得实在难受,头脑中顿时有些眩晕。
姐姐,你还好吗?棠儿握着我发抖的手问到。
我摇了摇头,指着前方让她看,天色已经大亮,太阳照射下来,云雾慢慢散去,边城的三门已经被重重包围。
这时只见城楼上旗兵挥动旗语,立刻山腰,山顶上的大炮整齐发射,轰隆轰隆震得地动山摇。
好在那个士兵首领已经带着我们隐入山林的另一边的一处隐蔽帐篷内。
这里已经是在山顶,地势非常险要,十丈多的地方,东南西北各个方向都已经有人在把守,一边的悬崖如屏风一样,没有任何着力点,如果有人想从此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站在这里已将边城的全貌收入眼底,一轮炮轰后,准噶尔人被迫退到了离城五里开外的之都河边。
一路望过去,满地的尸体和倾倒的旗帜,风中带来的萧杀血腥,让这天地蒙着一层暗沉。
虽然他们现在人数不多了,大概也就二千人左右,而现在就算再想用炮轰都不可能了,因为射程不够。
这时边城的正门大开,傅恒身披黑金战甲,骑着他的战马出了城,晨曦中柔和的阳光衬得他周身仿佛光芒万丈,他骑着马走得并不急,神情竟然还是那么淡定,在他脸上看不出刚刚才经历了一次生死之战,而这会子不是去打仗而是去郊游似的。
他身后跟着步履整齐的队伍,看着他们我的眼眶发酸发紧,感动得热泪盈眶,从心底真正的为他们骄傲和自豪。
而鸿晖策马跟在傅恒旁边,面上带着一抹难明的忧虑,我的心揪得特紧。
他竟然只选了我为他特制的软甲,这套软甲我足足花了几天时间,参照以前在书上看到的用上等的丝绸缝制而成,既轻又软,加上细铁丝密密织成的护网,就算真给箭射中,护网会减少冲力,而丝绸会包裹住箭头,不至于让其倒勾伤筋动骨。
我倒不太怕火枪,因为这个年代的火枪准头和射程都不好,而且动静大,除非很近距离的射击,而在那种距离下遇到危险以鸿晖的能力躲开是没有问题。
可在这么大的战役中,武功真能发挥效用?我的心乱如麻线,担忧得不得了。
片刻间傅恒带领着部队已经集结在边城外,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丝响动,气压低得让人窒息,除了偶尔听到马喷鼻子的声音,就只听到风吹着旗帜呼呼的声响。
而这时远在之都河边的准噶尔人出现异动,只见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牵来了一大堆的骆驼,以骆驼围出了一个圆圈,驼峰背上加了箱垛,把毡子浸透了铺在上面,顿时围成了一个不透风的墙,而弓箭手们全部隐藏在后面。
远远望去,乌沉沉、黑压压就如一道铁壁。
驼城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以前在书上见过,当年蒙古人灭宋朝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战法。
骆驼以沙漠之舟著称,在风暴来临的时候,只要骆驼围成驼城就能抗击风沙,躲过风暴。
这个法子不知救回过多少的沙漠旅者,想不到在此种情况下得以一见,用此方法御敌。
望着眼前的情形,所有人都是一愣。
只见之都河上的敌船也开始异动,小艇纷纷放下准备上岸接应。
傅恒和鸿晖对望一眼,傅恒单手一挥,身后的弓箭手已经放出箭矢。
普天盖地的利箭夹着呼啸声飞向敌方。
傅恒坐守中军指挥,岳钟麟和鸿晖各带着一队士兵向驼城的南北两边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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