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牧云此时正提着笔,站在一张张白纸面前,一笔一笔地绘下绵延无尽的山林,每一个沟壑、每一条溪流、每一潭泉水、每一处断崖、每一个飞瀑,都细得就像深藏在他的记忆中一样。
这是他住进半岛殿后,每天必做的,很多人都不明白,他到底在干什么,每天他会呆在雪欢身边两个时辰,只是在右书房帮助雪欢朝政,即使那样他仍然感受到别人对他的排斥,其中司徒广季应该是比较明显的。
干完这事后,詹牧云会呆在半岛殿画他的画,自从来到半岛殿后,都是如此,不过画的却都是山水。
做这件事他并不觉得厌恶,因为这有如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是活的。
景物都在他心中活了起来,仿佛看见麋鹿在林里奔跑,虎豹在山里跳跃,狼群对着月光嗥吠,还有母亲的身影……他一直身在礼节繁重的地方,虽然生活无忧,可是人却是空虚的,有时真的比不上一个农夫快乐。
他一直活在担忧,躲避,假装中,很希望有一天能过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
即使孤独一生,即使需要自己干活才能养活自己.....想不到你真的说服了陛下!在他作画时,笑语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妃?他抬头看见来人,不禁愣住。
我一直以为陛下不会在接受任何人,没想到你竟然能说服她,让你留在身边?司徒广季一边说,一边走进来。
是陛下厚爱。
詹牧云的回话简单干净,他知道司徒广季有点排斥他,可能是他的用心,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手段,所以司徒广季难免不喜欢他,或许觉得他是一个不光明正大的人,所以一直对他存有戒心,不能像冬炎一般像朋友!在画什么吗?司徒广季探身过去看,山川河流、崖岭山谷、湖泊飞瀑.....你想生活在山林中?司徒广季有点怀疑的问道,他是这么简单的人吗?只是一种爱好而已。
詹牧云轻描淡述。
司徒广季微讶地看着他。
听说你还懂得相命?司徒广季在屋内走动。
不,我只会卜筮。
沉默了一下下,司徒广季突然站起身来,在即将离开之际,对詹姆云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不过如果你伤害到欢儿的话,我会怎么样……等等。
詹牧云看着即将离去的司徒广季,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看到她不快乐。
那就记住你的话。
说完后,司徒广季就离开了。
……你怎么在这?出了半岛殿,司徒广季就遇上了冬炎,冬炎本来是想过来看看,没想到司徒广季会比他还快?司徒广季并没有回答,在这个似兄的朋友前,他不喜欢说谎,所以他选择沉默。
你还是不喜欢他?在之前的几次说话中,冬炎知道司徒广季还是挺排斥他的。
不喜欢。
他本身就是一个方外之人,所以并不忌讳话语,宫廷那番说假话的把戏,他没那么好气去研究。
唉,说话不要那么不留情嘛。
冬炎摇了摇头,说真的,这几个人还真是都各有各的特点,文谷歌内敛沉默,司徒广季阴沉霸气,而现在呆在里边的詹牧云才华和心机都是一流的.欢儿在哪?司徒广季和冬炎私下都会称雪欢为欢儿。
在水池边,我刚从那里过来。
好像跟萨哈国的战事已经开始了,有边关传来的消息,所以她正在处理。
冬炎说出刚才听来的消息,最近真是忙了点,宫里宫外都很多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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