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杀冷冷回了个好,却难掩语音中的兴奋。
看来如今步杀最大的兴趣,竟真的成了探索武道的最高峰。
但这却是好事,至少他有了自己的追求和目标。
祈然眼中诡异的神色一闪,含笑道:那我们说定了。
如果我赢了你便充当神父,如果你赢了,便让你做伴郎。
好……步杀好字刚一吐出口,立马便发现不对之处,却是怎么也收不回去。
从后面看到他涨红的脖颈,我再忍不住大笑出声。
卫聆风将盛满梨花酒的玉杯端到面前,沉痛哀伤却又无可奈何的漂亮眼眸,泛起一层几不可见的水光,仿佛穿透了那杯盏玉液,定定落在祈然身上。
倏地,他仰首将杯中酒水尽数倒入喉中,纯纯的酒香一如成亲当日那般干冽清醇,浓郁幽香,顺着咽喉,淌入腹中,流入他心底。
只是,为何今日的酒如此烈,如此……伤人?七个字啊!为何同样的七个字,却是如此绝决,如此无情,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他不放手,又能如何?砰——!杯底撞击到桌面的那一刻,卫聆风猛地站起身来,酒杯仍无意识地被拾了起来。
他低头失神地看着,随即望向祈然,声音明明艰涩暗哑到发不出声音,但他却还是坚持地把它说完:祈然,我……放手了。
说完,祈然甩手扔掉擂鼓的鼓槌,翩然退后一步,忽然……就在这群豪气干云、历经生死的将士面前,在这个见证了多少风雨历程的千年古城中,在这片月色静好、星光闪烁的动人夜幕下,单膝……跪了下来。
那一夜,云淡风清,夜色撩人,却抵不过那一袭青衣的男子,蔚蓝眼眸,绝世光华。
那一夜,鼓声阵阵,人头攒涌,却及不上那青衣男子屈膝俯首,寥寥数语,所带来的震撼。
祈然将手中代表依国最高权利的令牌高举过首,俯跪在难掩错愕之色的卫聆风面前,用内力催发的声音一字字响在耳侧,清晰无伦:我,萧祈然,谨代表依国向祁王卫聆风发誓效忠。
今生今世,自我以下依国所有将领文臣、军士百姓,都愿奉祁王为尊,听其号令,禀其旨意。
如违此誓,天地不容!如违此誓,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