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一个人弄醒,这不道德的人居然用绒草在我鼻子那里晃来晃去,害得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雁蓝拿着绒草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你可醒了!我都等你半天了!我都跟皇上说了,让你陪我玩!皇上可是同意了的!快点起来!我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她猛然拽过我身上搭着的薄薄被子,我的身躯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呢。
她倒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我冲她吐了吐舌头,一边站起身来换衣服,清代无论男女睡觉都会穿着一身里衬衣的,这个你都不知道?那你们穿那么多,不热啊?她瞪大了眼望着我,好象昨天把我摔了几下的人不是她一样。
我没好气的道,那你还不是穿这么多!一听我这样说她马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随即欣喜的抬起头来望着我,你穿我的衣服好不好?我们换着穿!你在说什么啊!公主,我翻了个大白眼,这才发现没有小柔的踪影,想她是去了御前伺候着了,让别人见得了还了得?我不管!快点把衣服脱下来!她邪恶的一笑,两只手忽地向我的衣服伸了过来,我惊叫,你做什么啊!放开……来人啊,非礼啊!……事实证明这个公主还很有威信的样子,因为我叫这么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不过我还是很庆幸—如果一个男的冲了进来见着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样子,那我的清誉就毁誉一旦了。
等弄好了一切的时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哎呀,都怪你,动作那么慢!好了好了,快点我们出去玩。
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她一把拖了出去,你别拉我……啊?我望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我瞧瞧她身上的衣服,再瞧瞧我身上的蒙古服,顿时哑然失笑,但我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哪几位阿哥时,不要说笑,就连哭都哭的出来了—四阿哥,七阿哥,十四阿哥。
我估计着这几人都是被她拉来的,十四阿哥喜欢凑热闹他来我想的通,就没懂怎么四阿哥和七阿哥也来了。
我疑惑地转头看向雁蓝,她的眼正熠熠生辉的看着一个人,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时,心却仿佛被谁狠狠抓了一把,苦笑:我就说怎么昨天见我恨不得杀了我,今天却向皇上要了我陪她玩,原来是为了……四阿哥。
四阿哥,七阿哥,十……得了得了,我习惯性的想要福身,身旁的雁蓝忙把我拉起不耐烦地道,你现在是蒙古女子,我才是宫中的侍女。
说完有模有样的福了福身,但眼睛却是一直望着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哎哎,十四不高兴似的说,我们就不是阿哥了?怎么只对四哥行礼啊?雁蓝抬头望了望七阿哥和十四阿哥,不屑的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向你们行礼啊?那你也不认识四哥啊……怎么不认识,他昨天不是帮……雁蓝,你要是还想玩的话就快走,不然呆会别说我动作磨蹭。
我唇角带笑,看她的目光却是冷冷的。
她大概也察觉到了,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我走过去扶上七阿哥的椅子,含笑道,佑,你怎么也来了?你你你你,你叫七哥什么?十四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其余人的反应几乎也一样,我瞄到四阿哥身子猛地一僵,唇边的笑越发清丽,我叫他佑啊,有什么不对么?是啊,没什么不对的。
七阿哥也很配合我似的点了点头,我准许她这样叫的。
你们什么关系啊你们!雁蓝指着我俩,瞪大了眼问道。
听着她的话,我心里猛地一紧,随即展开更灿烂的笑颜来,佑和我,是指腹为婚的。
天啊……哎呀……十四和雁蓝大惊小怪的叫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我只是低着头握紧椅子背后的手推处,感觉到身上那清冷刺骨的视线,用力到手都泛白。
七阿哥回看我一眼,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手心温暖让我渐渐的平息下来,抬起头一笑道,雁蓝,你不是说带我们玩的吗?去哪儿啊?哎呀,差点把玩的事忘记了,见她回过神来我微微一笑,但她接下来说的话我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我们去骑马吧!唔,脸上的笑容顿时冻结,支支吾吾着小声说,我……她不会骑马。
一直静默无语到我都快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了,四阿哥才突然道。
你怎么知道?雁蓝眨了眨眼,很困惑的样子,你们……她指指我又指指四阿哥,你们熟识?要不这样吧,你们去骑马,我陪佑在草地上坐会儿。
惟恐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忙扯开话题,草地?她忽地睁大了眼睛兴奋地道,对了,我们就去那里!前些天我发现一处秘密的地方,好美的景色啊!我带你们去!说完过来拉起我就走,我忙拉住她,你急什么啊,你哪里远不远?她这才明白过来的样子,有些焦急,是有点远,我们骑马去就是了。
快点快点!我转过头和他们面面相觑,感情这女的把我们刚才的话都当耳边风了?雁蓝,听我说。
我们五个人,其中两个不会骑马,我按住她肩膀认真的说,哎呀,那好办啊,就带你们就是了。
她回我无所谓的一笑,我一楞,对呀,马上是可以坐两个人的。
那这样好了,我单独骑一匹,四哥带七哥,公主你就带小君子好了。
四哥,七哥,你们有没有异议?噎着我了,什么时候我又叫小君子了?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转头见雁蓝脸色满懊恼的,仔细一听,她在嘀咕什么早知道不会骑马就好了,就可以让他带我了云云,淡淡一笑,果然是个纯真的丫头啊。
见众人没有意见,十四吩咐小邓子去御马房领马,等了一会儿,但见三匹高头大马被牵了过来,这可是我第二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近这些高大的动物了啊!我还没来得及瞻仰一番马的光辉形象,雁蓝已上了马一把捞我坐在她身后,挥鞭一甩,驾!驰骋在大草原上,风呼啸着过耳,仿佛可以带走那么些过去一样……我伸展开两只手,闭上眼睛大叫道,我是在飞吗?好舒服啊!你不抓紧的话,小心掉下来!从我们身边掠过的十四阿哥戏谑的笑道,我赶忙把手收了回来,牢牢抓紧马鞍。
呵,雁蓝公主骑术不错嘛,要不要比比?比就比,我怕了你不成?雁蓝冷哼一声,挥鞭狂甩,我定要赢你!马如同一支上了弦的箭一样,倏地飞奔出去,只剩下我欲哭无泪的音被风声扯的好远……不要啊……呼哧呼哧……跌跌撞撞的下了马,我抚摩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只得直接躺在草地上来缓和一下呼吸。
睁开眼看看,这里很美。
耳边一个淡淡的音道,我缓缓的睁开了眼,惊讶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好……美……仰躺在地,睁眼便看见广阔的蓝天白云,那样的干净,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撑起身子来,低头便是茫茫草野,还有一条清澈的河缓缓从面前流过……你更美。
啊?隐约听到七阿哥说了一句什么,但听的并不真切,我疑惑地问了一遍,他摇着头说刚才只是在说风景很美而已。
我正想问他们去了哪里,就见一捧凉水从我头顶浇下,我惊叫一声抹开眼前的水便见雁蓝笑嘻嘻地望向我,目光充满挑衅,似乎在问我敢不敢玩水?我一楞,慢慢的扯出一个笑来,雁蓝公主,你可要小心了!我猛地扑向她,她尖叫一声慌忙向河流处跑去,我跟着跑到河边,她用手捧起水来向我泼了过来,我也不甘示弱的掬起水迎向她。
两个人边躲避着水花边愉快的大笑着,都沉浸在难得的轻松自在中。
笑闹间,并不知此时的我们,在别人的眼里又是怎样一番美丽的景色……哎呀,我一不小心踩进了河了,弄的鞋袜全湿,雁蓝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的,我看着她笑冷不防一把拽过她袖子一拉,她躲闪不及,只听扑通一声,她整个人都坐在了河里,衣服全都打湿了。
好哇你,连本公主你也敢戏弄?她佯装生气的一甩袖子站了起来,我在岸边做个鬼脸还她,你现在可不是公主!我才是公主!说着大摇大摆的在她面前走过,她猛地把我扑倒在地,假装要撕我衣服,我们在地上笑闹着,滚来滚去,过了会儿累了,就都放开了手,我脱下被打湿的靴袜,裸着双脚,静静地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沉醉在这一片秀美的风光中,连萦绕鼻间的空气闻上去都是那么的清新。
你……不喜欢他对吧?雁蓝忽然开口问道,我一楞,等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谁,心中只觉苦涩,我说过我有婚约的。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哦,她翻身坐起,威胁似的看着我,你,喜欢不喜欢四阿哥?我看着如此大方的她咬紧了唇,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良久,静静的一笑,恩,我不喜欢他。
我真的不喜欢他,我只是……昨晚的事更肯定了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但那又怎样呢?看着听到我的答案后那么开心雀跃的雁蓝,我低下头掩饰唇角那一抹苦笑,与其如此,倒不如断了的好。
那你帮我打听他喜不喜欢我好不好?她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我,我一楞,随即笑道,果然是草原上的女儿啊,如此豪爽。
只不过,他是……不会喜欢你的。
你怎么知道?她赌气似的撅起嘴,你又不是他。
我的确不是他,我平静的一笑,扯起地上的淡黄的野花来,但我……知道他喜欢什么。
那你快告诉我啊!她一把拽过我衣袖,兴奋的看着我。
我苦笑,他喜欢……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够代表一切的东西。
那是什么啊?雁蓝歪着头,疑惑地问着我,见我笑着摇了摇头,她扫兴的松开我袖子,重新躺回草地上去,我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手却茫然的扯着地上茂密的野草。
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欢他啊,那么冷俊的男子,我在这草原上就从未见过嘛!唉,有什么办法可以嫁给他呢?听着身后她苦恼的自言自语,我扯草的手忽地一顿,木然的道,你让你阿玛向皇上提亲不就好了?我是想啊,她丧气的叹息了一声,可父汗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昨天晚上我就跟他说了,我还说非四阿哥不嫁,他平时那么疼爱我,一听我说完这话立刻生气的骂我,还说我那么想嫁人的话隔些时候就给我找个人家,我才不想要嘛!说完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既然你不喜欢他,那帮我想办法好不好?我苦笑,为能算做情敌的人想主意,这可真是……脑中一闪而过一道灵光,低低喃语,或许……这个办法可以。
什么办法你快说啊!她兴奋的坐起来,满含期待的眼神让我心里有过一点点愧疚……生米煮成熟饭。
啊?她顿时羞的脸通红,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你说……你是说……对啊,我很郑重的点了点头,只要……他便不得不娶你了,皇上和可汗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毕竟对他们来说,保全王室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是……如此负责任的人啊。
淡淡的苦笑,你看,胤缜,我把那么美貌的女子推给你了,你又欠我一个永远还不起的人情了。
你说的也对哦……她红着脸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恩,我一定要成为他的妻子!是其中一位妻子。
我懒懒的道,果然,一听我如此说,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得有些狰狞,你是说他……对啊,他有,呃,想到他这些老婆时,心口仿佛被谁扎了一针似的,现在有四位吧,不过以后还会更多。
顿了顿,才接着道,这是很正常的。
你们中原的男子是不是都要有三妻四妾的啊?她脸色渐渐平静下来,再不复之前的可怖,见我点了点头,她歪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的道,那好,我一定要成为他其中一位妻子!听着仿佛宣誓般的言辞,我惊讶的张大了嘴,你不是……这么爱他的吧?忽然想起我以前说过我爱的人只能有我一个老婆,否则就把他弄进妓院去当鸭子这句话……爱?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接着表情变的坚定起来,重重的点头说,对,我就是爱他!所以一定要成为他的妻子!那你打算怎么做?我倒是想看看这位任性的公主会怎么把冷酷的四阿哥弄到手。
这个嘛……她看着我,忽地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来,你是倒茶的对不对?说的那么庸俗,是御前女官好不好?明显是两个级别的,我懒得和她多解释,对。
那又怎样?你大概听说过吧,她神神秘秘的靠近我,在我耳边小声道,在我们蒙古,有一种奇异的花,叫做‘催情花’!那又怎……我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她,却在下一秒彻底呆怔住,你不是,不是想……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她纯真的一笑,你们中原是这么说的吧?不……回过神来我刚要拒绝,她却一把揪过我耳朵,笑容甜美话语却狠毒到极点……你要不帮我的话,我就把你刚才让我‘生什么什么饭什么什么的’告诉给四阿哥,你猜他会怎样?……还有,我到时候就说是你教我这样做的,你可是百口莫辩;要是你帮我的话,我一定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保证!你,卑鄙!好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心了早就后悔的无以复加了,你真是个蛇蝎女!亏她外表还那么甜美,我被蒙骗了!随你怎么说,她放开手,冲我无所谓的一笑,我可是草原的女儿,我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她真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绒草,我会告诉你怎么做的。
我们先过去吧,他们等了很久了。
我一肚子气没处发泄,闷闷的跟着站起身来,看着脚旁未干的靴袜,皱了皱眉,弯下腰准备拾起,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不远处的那三个人静静的看着我,脸上是一种恍惚的神色,我抬起头来看向他们时,又都一副本来的样子,或冷漠,或淡漠或庸懒,再不复前一刻的失神。
看着雁蓝欢快的向四阿哥跑过去,我也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向坡上走去。
四阿哥立着,七阿哥坐在两人的中间,十四阿哥干脆躺了下去,见我过去,十四阿哥拍了拍他和七阿哥中间的空位,躺下来啊,这里风景很好。
我懒得跟他多说,直接往地上那么一躺,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但雁蓝围着四阿哥雀跃的大呼小叫直蹿入耳里,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却一点点软了下来……怎么哭了?温和的语气,还有轻拭我眼角的手指,却又是一个我不得不伤害的人……没什么,阳光太刺眼而已。
我使劲逼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淡淡的说。
随即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在了我的眼睛上,睡吧。
恩。
声音已经有了一丝呜咽,雁蓝缠着四阿哥说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就在安抚中静静的睡去……梦中有着悠扬的乐曲,有着满天纷纷扬扬的柳絮,我尽情的在柳絮飘飞中转圈,伸出手去接柔软的白絮,仰起的脸去感触那份然与静谧……有一点点柳絮飘扬的落在了我的唇上,带着淡淡的温度,有着让人能够安定的气息……醒了?一个淡漠却透着丝丝关怀的声音飘进我耳里,我睁开朦胧的睡眼,便见着七阿哥淡然的脸,微微一笑撑起身来,见周围只有我们两个人,奇怪的问道,他们呢?被雁蓝拖着去抓鱼了。
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一听,惊讶的瞪大了眼,抓鱼?果然见着他们在河边,四阿哥静静立在河边,在河里的只有雁蓝和十四阿哥,与其说他们在抓鱼不如说在玩水,水花溅起,在阳光下形成一层透明的琉璃色,合着湛蓝的天和纯绿的原野,真是说不出的怡然。
不禁出声赞叹道,好美……呵,佑忽然轻笑出声,很美是吧?刚才你们,就是那样的一副画。
一想刚才我和雁蓝肆无忌惮的河里玩水被他们三个那样看着,脸不禁红了红,哼,懒得跟你说。
摸了摸靴子已经干了,正准备穿上,却瞄见他盯着我的双足失神的样子,用手肘撞了撞他,有什么好看的啊?他回过神来,抱歉的对我一笑,但眼睛还是定定望着我的裸足,你的脚……好美。
啊?我看了看自己的双足,确是白皙小巧,肢理分明,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美的,一边摸索着穿上靴子,一边道,我不觉得有什么美啊,不过幸亏满人不缠足,要不啊,我冲他坐了个鬼脸,我立刻跳河算了。
话音刚落就见他连色刷的变的惨白,忙接着道,我开玩笑的。
不过我还得再提醒你哦,我可不是镶赫氏?君寒,这点你要记好!我知道,他猛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她,你就是你。
抬起眼来定定望着我,我的心口猛地一跳,忙避开眼去,干笑,呵呵,知道就好。
四年之后要是你不想遵守约定娶我,我也不会强求你的。
七阿哥没再说什么,就像一副没听到的样子,淡然的看着眼前的河流。
我望着他们,视线却始终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他逆光而站,身型修长,但和前些时候比看上去又瘦了不少……突然,他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我,我躲闪不及,正撞入他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已经痴傻,我只是呆呆的与他相望着,觉得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冻结住了……小君子!雁蓝的一声大喊唤回了我的神智,我看着他们三人上了坡来,雁蓝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冲我露出一个纯真的笑脸啊,小君子!人家说有婚约的人都比较亲密,我怎么没看到你和七阿哥有多亲密啊?说完还眨了眨眼,很期待什么的样子。
众人听她一说,都楞住了,我咬了咬唇,心想这丫的不玩死我她不甘心一样,抬眼看见四阿哥脸色铁青,以及雁蓝威胁的眼神,微微一笑,你不知道满人都是很含蓄的吗?那有什么,反正你们都是要拜堂成亲的的嘛,她无所谓的冲我笑,要不这样,你亲他一下,或是他亲你一下,这就证明你们很亲密了。
我脸色刷的就变了,忙说,这可不成,即使要亲密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何况……皇上那里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四阿哥冷冷开口道,转身上了马,俯视着我们,你们也早些回去!声音不大却有一股威严压迫着人不敢说一个不字来,我看着雁蓝不甘心的撅了撅嘴,自己上了马又一把我拉了上去,老十四,你带老七回去。
我先行一步了。
说完驾马狂奔,掠过我们身边时,即使我再怎么假装自己没看见,他左手拿着缰绳,右手垂下,手上缠着的一层白纱依然刺伤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