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锦妃娘娘被皇后关了起来。
皇后请您过去呢。
德喜匆忙向耶律鸿汇报。
怎么了。
耶律鸿道。
奴才不知道。
德喜小心的说道。
入夜凤栖宫里却灯火通明,看到耶律鸿,皇后哭泣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怎么了。
耶律鸿看到跪了一地的嫔妃,太监和宫女,还有神情慌乱的锦妃问道。
皇上,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锦妃的抓住耶律鸿的衣角,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怎么回事。
耶律鸿扶起还在病榻上虚弱的皇后问一直不做声的李贵妃道。
禀皇上,皇后近几日旧疾复发,昨日锦妃来的时候,说她那有上个偏方可以治疗臣妾的病,今日锦妃拿着炖好的药来时,那药里居然有毒,皇上……适才若不是萧妃不小心打翻了,后果不堪设想李贵妃惊恐的望着那翻在地上地碗和碗下有些发暗地锦缎。
皇后泣不成声地道皇上……什么。
耶律鸿震怒地看着锦妃。
臣妾冤枉啊皇上,那毒不是我下的。
锦妃哀求着耶律鸿,不停地磕头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皇上……相信我。
锦妃错愕地看着发生的一切,面如死灰,原本美丽的容颜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皇上息怒,此事还须进一步调查。
德喜看着震怒的耶律鸿道。
耶律鸿冷冷地看了看她,沉吟片刻道先将锦妃打关起来,明日再审。
环视了跪在地上的众人你们都先回去吧。
是。
锦妃听到这里,停止了哭泣,也停止了哀求,她知道明天证据就会出现,永远没有机会再为自己申辩,她望着萧妃,在她被拖出去地那一刻,她望着她笑了,笑容凄楚,哀怨。
却没有恨。
凝玉,你没事吧。
耶律鸿问道皇上,臣妾给您添麻烦了。
皇后泫然欲泣。
要不是臣妾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都是臣妾不好。
……你这说的什么话。
耶律鸿扶她躺下道你还是多休息的好,锦妃那里朕自然会会给你个交代。
臣妾多谢皇上,还请皇上给锦妃一个公道。
皇后道。
你是怕定安侯来了不好说,是吗耶律鸿一笑。
朕还没去找他,看他教出来的好女儿。
皇上。
皇后看见耶律鸿冷漠的笑容,心下一阵不安,皇后早点休息吧。
耶律鸿轻声道。
皇后闭上眼,心中柔肠百结。
不明白锦妃为何会毒害于她,皇后昏沉沉的睡下,却不知道耶律鸿亦是彻夜难眠。
景仪宫里萧霜竹静静地坐在花厅里,将叠的漂亮的纸花撒在火盆里。
看着它们渐渐枯萎,溶化。
想起今天锦妃哀怨的眼神和看她时眼里深深的恨意,她的心里仿佛也冷的如她的恨一样深刻。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虽张扬跋扈,却也心地善良,骄傲的她在家里是受尽千般保护,但是在这深宫里却是受尽委屈,常常一个人哭泣,却又不敢让人看见。
只有她知道,她总是带着骄傲的笑容,却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她柔弱受伤的一面,她是真心把她当姐妹看待的,所以相信她的话,以为那真的是可以治疗皇后病的药。
所以她死死地看着她,不相信一切是真的。
她太单纯,不明白在这看似繁华的皇宫里,有的只是风霜剑雨的无情,皇上看上的或许就是她的纯真,在深宫里看不见的明媚的笑容。
她永远也不会有那样的微笑。
她不知道何时已经遗忘在那遥远的地方。
如果,不是在这里,她会把她当妹妹来看待,这些扎的花或许会随她远去,当她最后为她做的。
她笑她太天真,可是她却严肃,郑重地对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能离开的话,你就为我高兴吧。
昔日的笑容却真实地再面前浮现。
真的,对不起。
冷冷的风吹地她的衣服,身旁的宫女低声说道娘娘,回去吧,小心风寒。
你烧这些花干什么呢。
反正也没有什么用,留着干什么。
她低头笑道小蝶,我有些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娘娘。
既然不想入宫,当时为什么不走呢。
小蝶低声道。
能去哪儿呢,还会连累母亲,以萧家的势力,我们能去哪呢,天下之大,却没有我们容身之处。
小姐,这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若是被人听去……。
小蝶抓住她冰冷的手道。
小蝶,这一生,我是没有希望了,你可不要在这里误了一生啊,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
你放心好了。
萧霜竹轻轻地拭去小蝶的眼泪道如果有一天你出去了,帮我好好照顾母亲。
小蝶摇头小蝶不走永远陪着小姐。
第二天,锦妃畏罪自杀,宫里的气氛诡异地浮动着。
耶律鸿看着云碧萧微笑如平时一样的面容,平静地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影响到他。
云相,锦妃的事,想必已经听说了吧。
耶律鸿没有说下去。
是。
云碧萧看着他道皇上不觉地奇怪吗,锦妃娘娘怎么会自杀呢,宋家不会教出这样的女儿吧,何况定安侯快到京城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幕后捣鬼。
耶律鸿冷笑道那你说会是谁呢,你去调查清楚这件事吧。
是。
传睿亲王进宫。
看着云碧萧的身影远去说道。
耶律烈来到宫中却看见耶律鸿坐在花园里喝酒。
道看见那太监的表情,还以为你会在书房发火呢。
不过死了一个妃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耶律鸿笑道。
来陪我喝杯酒,就算我想发火,也得等到事情解决了。
你还真有心情。
耶律烈端起放在桌上的酒道好酒。
是吗。
耶律鸿道我交给云碧萧去解决了。
哦耶律烈惊讶道你交给他了,真让人吃惊,你不怕他和定安侯有瓜葛吗。
怕,先试试他可靠不可靠,毕竟云家已经退隐多年了,突然出现怕是意图不轨啊。
耶律鸿无奈道。
这件事最好是向定安侯打声招呼。
宋家那老狐狸,耶律烈笑道可是不好对付。
只是你觉得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耶律鸿沉吟道。
是有些蹊跷,但云相一定会给那老狐狸一个圆满的交代,让他有话也难开口。
耶律烈笑道。
他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皇后怕是要倒霉了,毕竟事情因她而起。
要看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耶律鸿冷冷道竟然在宫里这么大的胆,问了锦妃的宫女,竟然都说是锦妃嫉妒皇后,你说怪不怪。
耶律烈饮下杯中酒道你让宁王去查吧,我有事,先回去了。
你。
耶律鸿好笑又无奈看着他我还没说让你去呢,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冷血。
这些事你都不关心,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啊。
你自己知道。
耶律烈发出内心的笑了。
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