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片刻,从远处过来一人,头垂的很底,看不清楚面容,那人跪在蓝星面前道小姐,还望三思,那人未必会替信的过。
蓝星声音极淡你们放心好了,他一定会去办的。
你们那里要小心。
来人似乎有疑虑这样做我们布的局不都白费了吗?报不了仇,那些又有什么用。
蓝星叹息。
难为你们了。
是,属下铭记。
蓝星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远处,似乎是如月来了,对来人道日后,来王府小心些。
来人点头,匆匆离去。
清冷的道路上,很快没有了来人的踪影,小姐,喏,你让我去给你拿的衣服,加上吧,天这么冷。
如月笑道小姐是不是在烦冷少爷来的事啊。
如月极小心地扶着她回住的园里。
蓝星拧拧她的鼻子道就你聪明。
小姐,你说他会给少爷报仇吗,冷少爷一直都是那张冷脸,不像少爷温和,爱笑。
如月扶着蓝星,淘气的说。
也是,很少见他笑。
蓝星笑道哥哥和碧萧哥哥是很温和,爱笑,冷玉寒是很少见他笑。
大冰块,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一看都知道笑的不自然。
看他今天的样子。
如月吐吐舌头道。
你啊,每次见他都是这样。
蓝星忍俊不禁。
什么时候找个人,把你嫁了。
如月脸一红道如月一辈子跟着小姐。
蓝星微微一笑,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淡淡的哀伤。
隐蔽的草丛里,缓缓出来了两个人,耶律烈和北宫寒远远地看着她们的身影。
看来京城又该热闹了。
北宫寒望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耶律烈面色阴沉,却不语。
你的王府居然让外人进出。
毫无察觉。
北宫寒笑道来人如果是来行刺,你这里如同虚设一般。
你妻子手下竟有这等高手。
蓝星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暗道自己多疑。
望着被遮住了月亮的天空,她的心也慢慢僵硬起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牺牲在这场看不见的较量里。
蓝星嘴角逸出淡淡的笑容,定安侯终于来到了京城,听到女儿的事情,震怒不已,碍于年轻的丞相不好发作。
更令他感到生气的是云碧萧告诉他他的女儿真的是被陷害地,却不愿说出那人的姓名。
当耶律烈告诉她时,她可以想象到定安侯的怒气,定安侯虽然独霸一方,在朝中却没有什么大的势力,野心勃勃的定安侯当然不会甘心于此,朝中各方势力却不允许他的夹杂,裙带关系无疑成了他最大的期望。
却不曾想女儿就这样没有了。
蓝星知道耶律烈告诉她的原因,他相当的猜忌她和云碧萧的关系,岳家的势力让他也有了诸多顾虑,通过冷玉寒告诉她的话,他可以猜到着骄傲的王爷竟丝毫查不到岳家的底细时的脸色,只是丢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手上。
毕竟那东西是她唯一的遗物呢。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没几日,定安侯便亲自到王府拜访耶律烈,不曾想到耶律烈却冷漠如冰。
当年见到耶律烈时,不过是个孩子,如今却已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了。
让他很是感慨。
不出蓝星所料,定安侯走后,耶律烈便给蓝星又安排了新的侍女,嘴上说是怕如月一人照顾不周,蓝星却是明白他心里种下了隔阂,有了疑心,派人来监视她。
想到这里,她笑地极冷。
小姐,王爷派来的人好象会武功啊。
如月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个丫鬟。
好奇的低声说道。
王爷好端端地派人来干什么啊,这里的人不少了。
蓝星倚在窗边看书,微笑道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心里暗自道今后,手下的人要想见上一面,怕是难上加难了。
如月,你去把昨天我让你找的东西给冷庄主送过去,说我身子好多了,谢他前天送来的补品。
恩。
如月应声去取东西,出了门,却见那两个丫鬟,明霜、傲雪,只见傲雪轻笑道姐姐好生照顾王妃,让我去送吧。
如月回头看蓝星,只见她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明媚的阳光在她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如月迟疑的将东西交给傲雪,嘱咐道一定要亲自交到冷庄主手上。
傲雪点头应了声。
到了远处,打开盒子看,雪白色的锦缎上,却是半块白色温和的玉佩,玉色洁白,上面刻着精致的兰花,玉背面只有一个岳字,将玉反复看了几便,没有什么端倪,半疑的将盒子送给了冷玉寒。
只见冷玉寒见到玉佩,神色有些迷离,却很快恢复了冷漠,说了句多谢。
她想到那浅笑的女子,低声道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那话里的无奈和一丝细微的苦涩。
蓝星看着远去的身影,便猜到了她一定会打开看,冷玉寒虽然继承了星雨山庄,但是岳家地下地势力,除了见到信物和人,否则是决不会听命于他,一抹笑容在她脸上荡开,以为找人看着她,她就什么都做不了吗,岳家那像水一样无孔不入的势力,区区一个定安侯怎么杀的了哥哥,冷玉寒的目的怕是打着报仇的名目来的,实际上却是为了她手上的信物,她心中一冷,在玉没有合成一块之前,除了她没有人牵动的了那惊人的权势。
定安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想到这里,一丝欣慰的笑容在唇边绽开,哥哥,蓝儿不在需要你的保护了,蓝儿会实现你的梦想,即使它充满血腥。
耶律烈进到房中,看到的就是她温柔的浅笑,极少看到她这种表情,她总是笑的很冷,极淡的笑容,从未渗入眼底。
此时,残阳的余辉照耀在他的身上,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往事。
如月惊疑的看着耶律烈,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提醒蓝星,却见耶律烈一个安静的手势,让她退下。
时光便如停止一般,女子脸上温玉般的笑容和男子眼底一丝纵容和笑意,瞬时,他和她的美丽像一副浓墨重彩的面。
耶律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想伤害了他,不想去质问她为什么定安侯会死在宫殿门口。
悄无声息的死去,让他莫名的心寒。
耶律烈悄悄的离开,回到书房,打开那幅画,画中的女子似乎在微笑,眉宇间似乎有着哀伤却不屈服的味道,他笑的极淡,将画卷起。
蓝星看见耶律烈,滞了滞你今天不是去宫里了么,怎么这么找就回来了。
耶律烈恍若未闻,打开手中的画卷,放在桌子上。
蓝星看到画脸色一便,随即恢复了神色画中人是我母亲。
她陷入了一种回忆的神情里,半响,问道很早以前,我母亲就去世了,我甚至不记得她的模样。
泪水悄然自眼角滑落。
青葱的玉指轻轻抚过画像。
画中人是北狄的公主,三十年前北狄求和派人献上此画,画中人便是和亲的明月公主,和亲途中,不幸遇刺,坠崖而亡。
先皇深感惋惜,追赐为明德贵妃,二十年前,宫中失火,许多画卷烧毁,这一幅也在其中。
耶律烈没有说下去,定然的看着她。
蓝星淡淡一笑道是,我母亲就是北狄的公主,当年坠下山崖,被我父亲所救,就嫁给了我父亲。
耶律烈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怔怔地望着她姣美的面容。
无意间看见画像下是北狄皇族的印章,虽是极淡,不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卷起画时却发现画轴的一端有被火烧的迹象,费了许多周折才查道,却被她如此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