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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第三十七章]

2025-03-30 08:39:10

只能远远的注视着她,却又不甘心。

蓝星看着沉默的耶律烈,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回首,风雨之中,他们相隔太远,曾经的一切历历在目。

耶律烈看到她眼中的戒备,想起方才如月的话,心下烦躁你早点休息吧蓝星没有说话,看着他离开真的不想这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相信你。

原谅我。

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怎样去爱。

我们的爱只有伤害。

第二天,蓝星正在缝着手上的衣裳时,却见管家欲言又止的到她面前道王妃,云相来了,要见您。

血顺着手指缓缓流在青色的锦缎上,蓝星微笑道请他来吧。

管家虽觉得有些不妥,却没有问。

蓝星拭去血迹,很平静,平静的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

云碧萧看着她笑道最近怎么样。

蓝星微微一笑道丞相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云碧萧被她一问,有些惊讶,却没有在意,道你哥哥最近天天醉酒,每天喝的不省人事,怎么也劝不住,你去看看他吧蓝星抬头望着他,冷笑道你让我如何去面对他,我该怎么做。

云碧萧一怔,却听蓝星道:你可知道,我们的距离有多远,我可以以妹妹的身份去看他,可是他呢,能只把我当妹妹看吗。

云碧萧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蓝星眼中深深的伤痛,想起岳星的伤痛,他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怎样去回答。

他总归是你哥哥。

云碧萧叹道你若不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最近朝中怕是要有变革了。

蓝星明白他的意思耶律烈怕是也牵扯其中,眼前的人也是脱不了关系的,蓝星笑道多谢云丞相的关心了,蓝星只是个深闺的妇人,这些事情怕是有心无力,全是王爷做主,富贵贫贱蓝星别无选择。

云碧萧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道既然你是这个意思,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自己保重。

云碧萧说完,就转身离开,没有走几步,却听蓝星叫住了他,他微笑,他知道她一定会喊住他的。

转身过来,笑容早已不见了。

怎么了。

蓝星犹豫了半响,叹道哥哥,……却没有再说下去。

云碧萧在等,等她的话。

蓝星哭泣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你也知道他是我哥哥,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爱。

面对有些歇斯底里的蓝星,云碧萧很无奈,他和她一样,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爱,他爱的比岳星更惨,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他只知道,他为那个男人而活着,他要的,他就一定要为他得到,不管用什么办法。

蓝星从袖中取出一只玉荷花,拭去眼泪。

微笑道蓝儿到今天方才明白,这世间没有不求回报的东西,蓝儿什么都没有,只有这支莲花,麻烦云哥哥带回去给哥哥,今生,蓝儿欠的已经是还不起了,若有来生,蓝儿定然相报。

云碧萧有些惊愕,却又不由自主的接住了那支晶莹剔透的莲花,或许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吧。

蓝星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心中也有期待……蓝星看云碧萧离开,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软软的伏在桌上,哥哥我所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手轻轻的伏在小腹上。

疲惫的只想睡去,黑暗中是谁抱起了我,好温暖,不要张开眼睛,梦会不见的。

耶律烈无奈的看着蓝星熟睡的面容,他知道那夜说的话有些重了,他知道不该猜疑她,可是,他又如何相信她。

如月进门,端着参汤,对耶律烈低声道王爷,喝口汤吧。

看王妃也睡下了,王爷早点休息。

耶律烈点头,看如月的眼睛有点红,问道如月,你怎么了。

如月忙摇头道我没什么。

今天云碧萧来做什么。

耶律烈问道你知道吗。

如月摇头。

耶律烈叹气道最近朝中不太平,我想送你们去外面,以免受到牵连。

如月惊愕的怔住了,随即摇头道小姐不会同意的。

耶律烈一怔,却见蓝星醒了,睁着眼睛看着他。

耶律烈问道你们想……蓝星捂住他的嘴道不要说了,我不会走的,不管如何,我要和你在一起。

耶律烈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你不为我想想,也要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啊。

蓝星道。

孩子。

耶律烈手中的劲不禁加大了。

疼。

蓝星皱眉。

耶律烈忙松开,道你说真的,你有身孕了。

蓝星羞涩的点头。

一个多月了。

耶律烈欣喜若狂,高兴的像个孩子。

蓝星抿嘴笑道看你高兴的,还要赶我们走。

耶律烈也不辩解,只是搂住她道:今生,耶律烈定不负你。

蓝星微笑,她知道他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她也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但是她的心里却暖暖的。

往事若尘埃伏在他肩上,蓝星暂时忘记了烦恼。

耶律烈微笑生个男孩好呢,还是女孩好。

蓝星轻笑还没有谱的事情呢,才一个多月,早呢。

耶律烈拍拍自己的脑袋,道你看我笨的。

那你要早点休息。

扶蓝星躺下,掖住被角要好好的,乖乖的听话。

蓝星扑哧笑了,谁能想到,这如传奇般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似的,没有杀气,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耶律烈有些恼怒的看着她,却又有些好笑,哄她道:快睡了。

蓝星搂住他道你陪我。

耶律烈点头,微笑,却是发自内心的。

那夜蓝星睡的格外安稳,没有噩梦,连自己都感到奇怪。

醒来时,耶律烈已经离开了,只有残余的温度告诉她,他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