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是普通的长袍,只是腰间围了根鹅黄滚银边的腰带,垂下一条五彩缨络。
人却不是普通的人,面如冠玉,唇若涂朱,俊如皎皎的月,雅如亭亭如竹的,微微一笑,就有出尘的气质……美人哪!可惜身为男子,不然一定是倾国倾城了。
你是?我肯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任谁见过一个拥有这么出众的样貌的人,都不可能会忘记的。
月遥哥,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故事没完耶!你真的不知道后面了吗?……就在这时,又一个人从门口冲了进来,正是刚离开的小笙。
看到我屋里的人,他一愣,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月遥哥屋里?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墨韵,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墨韵?那个在庆玉楼说书的墨韵?小笙!我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
你不是天天去听他的书?居然连人也认不出!!??你听得什么书!我是去听书啦,可是墨先生每次都是在一个帘子后面说书的,我又没有看到过他的脸——小笙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申辩着。
噢?那倒是我错怪你了。
我还奇怪,顶着这张脸出门,不是自找麻烦嘛。
那么,墨先生来此,有何指教呢?指教不敢当,只是近来京里盛传三王府里有个说书高手,说得好书。
听说是同行,不由得好奇罢了。
今日一听,名不虚传啊。
他笑着回答。
那个,实在是惭愧,我只是有个好本子罢了,说起来,倒是让墨先生见笑了。
老是叫我墨先生真是听着不顺呢,我今年也不过十七,看来月遥哥长我几岁,就叫我韵儿好了。
那个书,真的没有下文了吗?韵儿很像听下去呢。
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瞒你,是的,有下文,就是不方便再说下去了。
既然我长你几岁,又有缘见到面,我找个空把射雕的本子整理整理送你好了,我相信韵儿一定会说得比我这个外行好。
至于下文,就再看吧。
真的?那韵儿就先谢谢月遥哥啦!以后有什么要韵儿帮忙的,月遥哥一定开口哦!——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月遥哥休息了,以后有空,月遥哥一定要来给我捧场啊!一定会有机会的。
看着他走入夜色,我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小笙。
看看你给我惹的麻烦!啊?墨先生有什么麻烦吗?还有,月遥哥,为什么要把射雕的本子给他啊?所以说你笨啊!你看到他的脸了没?你以为一个帘子能挡住多少眼睛?出来说书这样抛头露面的事,就凭他的样貌,能不引起别人的觊觎?他现在能平平安安的站在你我面前,不是背后有人,就是自己有过人之处。
再说,你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蒙着面啊!就算有腰牌,你试试看你进不进得来!所以说,他不是从门,起码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还有,你也知道庆玉楼是京里最好的酒楼,在庆玉楼,房价是什么数?他如果只是个说书的,怎么有钱一边说书一边住在庆玉楼里!加上三餐,那他每天不是白说了?你不是说过吏部的王大人曾请他去家里说书,他拒绝了?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再有傲骨,也不能就这么得罪做官的人吧?再加上事后他不躲不跑,还在这里说书,也不怕那个王大人打击报复?他就那么肯定王大人是清官吗?肯定是有办法啊!所以,月遥哥是在讨好他吗?哪有讨好那么难听!我又敲一记,我不过是给我们两个一条后路罢了。
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说书了,本子给他,让多几个人听听,分享好东西,也是好的。
难得难得,我都不知道府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啊!另一个人走进房里。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接一个的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