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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四章:相见]

2025-03-30 08:39:14

一出裴府,皇甫天华如鹰的眼就看着幽朵儿,看得她害怕,他却没有打她,而是,把她抓了过来,用力地咬吻着她的耳垂,感到她单薄的身子在颤抖,他满意地笑了:幽朵儿,你说,本王要不要谢谢你的弄拙成巧呢?有错亦有功,本王是不是该谢谢你呢?我,我不懂,对不起,王爷。

她很害怕,怕他会打她,他教训起下人来,可是绝不手软。

他越是这样,就越是发怒的前兆,她想逃,可是,她逃不了。

还不懂吗?你写的信,本王替你换过了,因为,本王想要接收他的所有兵力,你为本王做到了,可是,却让他怀疑上了本王,你说,本王能不怀疑你吗?阴诡的目光让幽朵儿颤抖着。

早就让他利用了,只是,他的惩罚,她不敢负但,她怯声地说:我,我没有让人伏击他。

当然,你们是儿女情长吗?你是本王的女人,就该乖乖地听本王的话。

他笑着。

幽朵儿大口地呼着气:他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如白玉般的脸,如情人般的浅语:你错了,养虎,必为患。

我尊你意也嫁给你了,也尊你的命,写了信,还想怎么样呢?幽朵儿痛心地哭了,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她看错人了,他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他像契丹的狼,永远都满足不了,贪无止境,总是不断地利用着她们,达到他的目的。

一串串如珍珠般的泪,滑落了下去,幽朵儿咬着红艳艳的唇,一脸都是悔恨的痛: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呢?你什么时候,才会放过裴奉飞。

他轻吻着她的脸,呢喃着:我最美的妃子,别哭啊,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让男人有着冲动的野性,如果你不想在马车上脱衣服叫,你最好收住你的泪,本王还要收服蔚凌玉,过几天我会请他入三王府,由你去招待。

明明是温存的吻,明明是他的妃子,幽朵儿一咬牙:我宁愿去死。

他轻笑:你不会的,幽朵儿,你该明白你的身份,我将你娶进府,你根本就不是女儿身,如果裴奉飞知道,你就是死,也无地自容。

他放开她,眼神在得意地笑着,也不管她的眼光多恨,多痛,亦自让人扶她下马车,一调马头,又往宫里而去,一个幽朵儿,真是好用,兵权收得差不多了,他也无惧于另外二个兄弟,做大事者,就要知道什么是心狠手辣,哪怕是利用女人,又如何呢?目的达成之后就好了,情,那是什么狗屁东西,一切,都是为他的帝位辅垫而上。

蔚凌玉,似乎不太心甘情愿为他做事,没关系,英雄难过美人关,幽朵儿那么美,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就连铁汉子裴奉飞,他的兵权,不是来得很易吗?是个人才,不过也是个祸害,不能留着,至于他如何受袭击,只怕是他府中也出了奸细,得好好查一查。

没有人知道裴奉飞会回来的,他相信,幽朵儿还不至于会杀自已最爱的心上人。

情啊,呵,他就是用情困住他们,让他们听命于他,登上了帝位那就看看,死的第一批人,必然会有皇甫玉华和皇甫少华,他不介意宫里会多个嫩玉妃子,毕竟,她很漂亮。

有些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干净的素衣上,公公恭敬地倾身:三王子进宫了。

他脸上,有着虔诚而又让人不防备的真实笑容,淡淡的,让人从不怀疑,他的野心究竟有多重。

阳光如芒,耀射着万丈的金芒,似乎要向众人宣召着它的热情。

干净,而又高雅的茶楼上,一个白衣男子伏在桌,正在着迷地看着一盆鸢尾兰,亭亭玉立,叶子青翠碧红,而那抽出的白花,更是馨香扑鼻,只是,整个二楼是空荡荡的,不似一楼那般车水马龙,他不似在看花,而是在看人一般。

五公子。

小二打断了他的沉思:有个小姐要见五公子。

他激动起来:快请她上来。

不知为什么?他有些紧张,他拢拢散落的发,深深呼了口气,看着扶手处,是她,真的是她,她终于来了。

他昨天等了她足足一天,她没有来,说不出的失落在他的心中,但是,他相信她会来的,今天一大早,他又提着鸢尾兰来了。

还是那般的洁净如兰,那般的气质高雅,必是好教养的大户人家小姐,他站起身,朝她一笑。

妩音淡淡地一笑,也朝他点点头,走了过去,轻淡地说:对不起,昨天府里有些事,没有过来。

她让桌上放着的花吸引了,真美啊,细细白白的小花,兰花姿婀娜,花色高雅,花梗由叶腋中抽出,稍弯曲,长短不一,开花数朵,形如蝴蝶,萼片长椭圆形,唇瓣先端三裂。

那碧绿光丽的叶子,长长的,似带着些傲然一般,更是衬得这鸢尾兰高雅秀丽。

真美。

她忍不住开口,她喜欢这样的花,淡淡的,别丽的,不同于牡丹的艳,不同于芍药的妖,它就是这般的高雅淡丽。

这就是鸢尾兰,她喜欢。

看得出她的喜爱,这个女子真是特别,就连嫩玉也不会多看几眼,在京里并不多,因为欣赏的人,比较少,京城的人,都喜好牡丹的艳丽和国色天香,这类花,不是爱花之人,极少有人会当宝贝。

他的唇解有抹笑意:小姐,你还不知你的名字,失礼了。

哦。

她不舍地收回神:我叫妩音。

妩音,妩音,他心里默念着:真好听的名字,妩音小姐,你很喜欢这鸢尾兰,我府中还有几盆,这盆妩音小姐不嫌弃的话,就送与妩音小姐。

红粉赠佳人,好花赠知音。

妩音不舍地摸着叶子:这个,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而且,昨天我食言了。

怎好收他的礼物,再说了,那个救下弄笑的五百两银子,还是他出的。

何必跟我客气,我府中,的确还有这样的兰花,妩音小姐要是不相信,尽可以到我府中一看,就知道我是不是骗人的。

他诚恳的说着,眼里,没有平日的算计,只为了要她收下这盆兰花,她眼中的喜欢,是骗不了人的。

妩音为他的话轻轻一笑,那有人这样的,怎么会不相信呢?他优雅又不浮奈,和那些王公贵族完全的不同,诚坦坦地看着她。

我相信你,可是我不能收,就如,你也不会白要我的绣品一样,倒不如,描下了,我回去绣,到时再让人送到凤庄,时日可能会久些,五公子介意吗?他微笑,怕是唐突了她:不介意,很多时间,妩音小姐尽管慢慢地绣,只是真是苦恼,本公子不喜欢欠人情,你又不肯收我的花。

你不是已付过了吗?买下的小丫头,就是。

这世间,还有这么不想占便宜的女子,就连嫩玉,他都会给她最想要的东西,她倒是,什么也不想要,让小二取来笔墨,他也来了兴致:妩音小姐,我们各从不同的方向画,也好看看那个方向的更美一些。

以画会友,倒是好,她轻轻一笑:有何不可。

二副绝顶的鸢尾兰画放在桌上,让人啧啧有声,一副秀致而又巧丽,将兰的柔美细腻画个清清楚楚。

而另一副,是清朗又笔峰深刻,将兰的叶子,画得入骨三分。

你画得真美,这是本公子在京城中,看到第一个女子那么能画的。

妩音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五公子过奖了。

敢问小姐师出何人?必定是不凡之人。

师承何人?能说吗?她在苍国的时候,跟的都是宫延的画师,凝起的脸,有些沉重,她吹干画,轻淡地说:五公子莫问了,这些都是妩音的事,妩音答应过五公子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对不起。

他诚挚地道歉:我冒犯了。

垂下眼睑,她将画卷起:没什么的,五公子的画也不错,几乎是妩音见过最好的。

真的吗?他眼一亮,得到她的夸奖,很是兴奋。

小心翼翼地说:妩音小姐喜画,那必然也会琴,焚香抚琴品茗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聪慧的眼,看出他眼中的兴意,她知道,不能深交下去,她是一个有夫之妇,最重要的是,她是阿蛮公主,人人闻之色变的阿蛮公主。

而她,不想让自已伤心,她要保护自已,越少人知道自已的身份越好。

她站起身优雅地告辞:五公子,妩音有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他也站了起来:那我就不久留妩音小姐了,哦,对了,妩音小姐绣这兰花,有好几种丝线,是否让人送到府上去?那就能知道她的地址了。

聪明的妩音怎么会听不出来:不用了,我会到凤庄去看看。

正好,我与你同路。

他笑着。

他想,他真的是愈来愈欣赏这个妩音,很美,很淡雅,很有才华。

淡淡地谈不上几句,可是,她进退得宜,他很喜欢她身上的气息,他不摭掩自已的欣赏,只是,这妩音也是有教养的小姐,不是三言二语可以打动她的。

他有点喜欢她,他甚至不惜放下身份,等她,顺着她说话。

淡淡的喜欢,会转化成浓浓的喜欢,就如那水,慢慢地,终会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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