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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相守一生的念头]

2025-03-30 08:39:14

妩音拔开茂盛的芒草,不管是不是划开了她的手心,痛得流血,后面喊打喊杀的声音,震动天地。

但是她不能荒乱了,别人一定知道他还带着阿蛮公主一起回去,那么,必会抓到阿蛮,用来威胁到她,对啊,她不能从这里走,但是她一定要逃走,不然的话,还会拖累到裴奉飞,怎么办呢?她似乎听见芒草中有什么动静,这些地方,看不清的地方,必定还有着伏击,对待女人,没有什么危险力,不会有很多人的。

妩音蹲下来,在地上弄脏气,再涂脏脸,这样要是遇到那些人,也不至于会贪图她的美色,做出什么事来,从芒草边走的话,能走出去,从大路是不可能的。

她慢慢往水下边走,不知名的树,勾住衣服,刺到她的手,让她缩了回来。

唉,裴奉飞在山里都什么也不怕,少了他,就觉得什么也不行,妩音叹着气,走出那大片的芒草地,然后就是树和小丛林,她走得并不快,隐约中,还能听到打斗的声音。

她慢慢地走下去,那里泉泉的溪水流着,潮湿的石上,还能看到脚印。

都是一跑埋在山的这一侧,妩音轻笑,没有再走出去,而是爬上了对面的山,这里,才是安全的。

抓着草根,小树,一直地往上爬,一点也不子走,背上的东西沉沉的,一路都是他拿着,也没有听他叫半句,裴奉飞,你一定要活着,不然这些东西,她拿不了多远。

她怎么了,只能用这些话来掩饰吗?明明,就是担心他。

咬紧牙根爬了上去,幸好平坦了一些,二山相隔并不是很远,可是,她很小心,连呼吸也不敢太大声了,枝头上的鸟在叫着为谁死谁生悲叫。

她能看到,对面的芒草中,那伏击在丛中的草衣人,居高临下,靠着树,就在水泉的下方,不用很多人,任何一个都可以抓到她,幸好,她没有顺着水路走,这里能看清他们,估计来杀他们的人,就不会有很聪明,不然的话,这边的山头再潜伏上几人,要想躲过,不是易事。

那么,裴奉飞应该也会回来吧,她不能拖累他啊,在那里,一片模糊,看不清是谁倒下,又是谁的血溅到了草根。

她只能抹着汗,远远地走着,她可以逃跑,可是她不想,为什么?她不清楚。

她只想要再看到他活着,终于走得够远了,这二山相并,然后又相隔,可不能走过头了,不然的话,就不会走到一起,她慢慢地下山,却还是扭痛了脚,脱了鞋,却见那莹白的小脚上,红肿一团,真是该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这里待着他来,他必会很累的。

太阳渐渐偏西,回巢的鸟在叫了,而妩音却止了步,这里,竟然没有路可走,是一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断崖,但是如果跳下去,必定有断骨的可能。

她坐在上面,不可能再回头走,夜黑了,她会什么也看不见的,一个不慎滑落下山就惨了。

裴奉飞啊,他能回来吗?他能找到这里来吗?她抱着自已的双手,坐在草地上,看着那红艳艳的夕阳下山,染红了天际,也染红了彩云,凉凉的风轻轻地吹着,预告着,黑夜即将到来。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怎么才好,怎么才能走出这连绵的山路。

裴奉飞,一定要来,她心里酸酸的,好想念他,他是她惟一的精神念头。

咬着唇,制止自已不许流泪,无比渴盼的大眼却是睁得大大的,怕是错过了裴奉飞的身影。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念过一个人,想念着他的存在。

妩音。

有人叫着。

那沉稳入人心的声音,让她的泪汹涌而出,是他,他来了。

妩音,你在那里。

裴奉飞四处看着,焦急的心情跃上脸上,他有些害怕妩音会在那里,一个年轻的女子,而且她从小娇生惯养的,这些苦必会累倒她,大山里,什么状况都预测不深,夜一到,就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如何去找。

妩音。

他又叫大一点声音,沿途,他还解决了几个潜伏的人,那妩音就没有危险,她在那里啊。

妩音擦擦泪,他的声音真好听,震住了她的灵魂。

她看着他,笑了:裴奉飞,我在这里。

妩音。

他笑了,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等着我来,不用怕。

他站在山脚下,仰起头看她,果然是聪明的女子,懂得这样曲折而走,不然,她只怕早就让抓住了: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我保证不会让你受半点的伤。

妩音将背上的东西丢下去,他接住放在一边。

她真的一点也不怕,连眼也没有闭上,如他所说,他一定会接住她的,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妩音深吸了口气,迎着她,跳了下去。

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心也安了。

裴奉飞抱着她,连退了二步才停下,看到她脸上的泪,有些感动:对不起,妩音,让你受委屈了。

她抹掉泪:没有。

你还好吗?老实说,不太好。

他不想放开这温玉暖香,无关其他,只是抱着她,让他有些安心,她的泪落在他的心里:我的用手,中了一箭。

啊。

妩音惊叫,挣扎着下来:让我看看。

那还留着血的手臂,伤得很深,箭已拔出来了,可是,血,还流个不停。

她拐着脚,将东西捡起来,那里,还有那老大夫赠送的药草,有些失笑:还真是用得着,半点也没有浪费。

她口里的伤感,让他吐了一口气:妩音,别担心,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你很厉害,你很行,可是,他们有把你当人看吗?裴奉飞,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她替他上药。

他苦笑:我也不知道,妩音,我是将军,我更是一个臣子。

何苦再说这些,现在不是很快就要摆脱了吗?她走到水边,将脸和手洗净,沉默和信任在彼此间流窜,她忽然说:裴奉飞,其实,我很高兴你能来。

当然会来,因为我的娘子在等着我。

这是男人大丈夫的责任吧,她有些哀叹,越来越是看重他了。

你脚弄痛了。

他眼尖地看到她走路的不对劲。

没事,还能走。

不行,除非你以后想拐脚,走,我背你出山。

趁着现在月色和黑色还有些亮。

她咬着唇:你的伤?不碍事的,如果猜得没有错,这是七王的人马,所以,威胁力没有那么强,我曾爱过更大的伤,站都站不起来,还是爬着回去的,所以,这一点点箭伤,没有什么?我答应过你会回来,就不能让自已伤得太精彩,不是吗?不擅长于说笑话,他只能说说这些。

妩音叹气:你的幽默真让人笑不出声。

乖乖地让他背起。

伏在他的背上,很暖,很结实,听着他的呼吸声,很安心。

这样的一个月夜,这样的二颗心,自然地,贴得更近了,夜很黑,她不怕,风很冷,她不怕。

一路,都会有他,有他在,她一点也不怕。

她有些期待,能回到他的老家萝山,放下所有的恩怨,放下所有的仇恨和战争,二个人,可以过着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不在乎于富贵,只要,能在一起,平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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