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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四章:吻]

2025-03-30 08:39:14

夜越来越深,妩音头也不敢抬,小声地说:睡了吧!嗯。

他轻应着,走近床前,让她的神经都竖了起来。

只是,裴奉飞却伸手从那衣服边拿出一床被子,朝她笑笑:我睡地上就行了。

她抓住他的手:睡地上,寒气大。

她躺进去,缩在里面,留出大半的地方,对着墙,只有墙知道,她连吸呼都不敢太大声了,天啊,脸都烧起来了。

是他躺下的声音,有些温馨浮上心头,一人一张被子,隔得老远,几乎,她就能听到他的心跳了。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良久后,就能听到他大口呼吸的声音。

妩音卟的就笑了出声,他倒是比她还紧张一样,明明是夫妻啊。

相伴一生的人,煞是可爱极了。

她转过头看他,同样是背着身子,他几乎是挨着床沿而躺的,清华的月光透过穿映照在他的背上,仍有难以平息的英雄气慨,真难以想象,这身躯内蘊含着无尽的力量,怎么也不会倒下的裴奉飞,命运没有压垮他,不公平的官场条约,没有失掉他脸上一份的刚劲之色。

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仿佛这样看着他,就会很幸福一样。

睡不着是吗?他带笑的声音传来。

嗯。

她轻轻地说着。

看着他转身望向她笑:笑什么呢?她轻问,夜好静啊,静得只有甜蜜。

就是想笑,妩音,你真是不简单。

能陪他吃那么多的苦,依然甘心情愿,他没有料到的,只以为,这吃不了苦的公主,会在半途和他分道,他将所有银两都给了她,只想,如果分开后,她能有些用处,妩音的命并不好,前半生是受尽恩宠,从他攻入苍国后,就代表着属于她的好日子结局了。

有些感叹地看着她:妩音,你恨过我吗?恨过。

她轻幽幽地说,怕是惊醒了那睡着的小虫儿一样:曾经很恨很恨,如果我一直恨着,花费心思在恨上面,折腾了你,也折腾了我。

彼此都不会好过。

他笑,拉住了她的笑,细细地手没有挣扎,好小啊,他不敢用力,就怕是折断了她的手,这小手,又含着多少的力量呢?可以让一个娇小的女人变得这般的坚强。

都过去了。

她轻轻地说着,他的手掌厚实温暖,长满了茧,是军人的手,她轻轻地抚着那茧,细读着上面的限辛。

似乎能感应到她想什么,裴奉飞轻松地说:初时,拿剑还不敢挑太沉的,教导我的师父说,如果怕沉,就不要怕掉头,剑长一分更有利,沉一分更有杀力。

有谁会给自已的娘子讲这些战场上的事啊,可是关于他的,她都好奇啊:你的师父必是严厉之人。

可不是吗?裴奉飞兴致一来,就细细地说起入军营的事。

待他说完。

都看见妩音闭上了眼,匀称的呼吸是睡得香,有些不舍地放开她的手,将她的被子轻拉高,疲累了那么久,她是累了。

看着她美丽的睡颜,好想拥她入怀,娘子啊,家啊。

好好睡吧,我的娘子。

他轻言。

二个身子越靠越近,似是习惯了一样,听着她的心跳,她睡得更安稳了,脸上,是化也化不开的笑意。

天放大白,那三只脚的狗在汪汪叫着,控诉主人的不负责。

妩音擦擦眼坐起,床上只有她,身上披着二张被子,怪不得有些热,裴奉飞呢?有些焦急,门一推开,就看见他满脸的神采飞扬,手里捧着碗热粥:醒了啊,我热了粥。

她失笑: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

就没有吵醒你了。

谁会相信,这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还会做早饭呢?她理理容妆:要是有人知道,一定会以为我是河东母狮。

吃过饭后,我带你去后山打猎,多的是野兔和鸟。

她瘦了好多,幸好病好了,得让她吃些好吃的,将她以前的好气色补回来。

打猎,在皇家是常见之事,可惜的是,她只能是陪伴,只能远观,或去给主人捡猎物,往往看到那垂死挣扎的动物,可怜兮兮的眼神,她都心在痛,做宫女,就只能无奈,只怪命运,它们注定会被射到。

裴奉飞一敲脑袋:怎么忘了,妩音必定不喜欢打猎的,饿得不得了,也将兔子放跑,这样吧,看看我们运气好不好,能不能猎些狼啊,狐狸之类的来,一来呢?为民除害,二来,可以丰盛菜桌。

打猎还得讲究这些啊,倒不如,看看有没有老虎之类的。

好细腻的心,连濑口水都准备好了,打从一开始见他,就觉得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对事情的认真,真的能从头到脚让人伪装不了。

老虎?他的眼一亮,摩拳擦掌:倒是好,不过这么多年了,估计这里什么也不会有了。

人善天也不一定会善待之,只是,能对得起自已的良心,她想,她是一个感情比较薄的人,不然怎么会放下毁国的仇恨,喜欢上他呢。

物产丰饶的阿萝山,满山遍野都是叫不出名的花草,他很兴奋,像是回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方,不断地向她解释着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剑一般尖的禾叶,沉绽绽的黄金谷子,以及那高高大大的桑叶,乌黑酸甜的桑椹,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她喜欢这里的与世无争,喜欢这里的安宁。

她喜欢聆听他说着有趣的事儿,她发现,他是一个很博学的人,山上的东西,他一认就出来了,这是能止血的,那是能生肌的,几乎,都和伤连在一块,他的生命里,就是不停的受伤,所以,要学会能自已治疗自已,在最险峻的条件下,仍能生存下来。

坐在草地上,满满一竹篮是丰收的物品,他在这里生存,简直是如鱼得水一般。

他在吊鱼,可是,并没有耐心,手都发抖了,依然是一条鱼也没有上勾。

她忍不住笑:有那么难吗?估计是没有鱼。

有些不承认自已的丢脸。

她走过去:我来试试。

她接过他的钓竿,让他握得热热的。

钓鱼要心静。

都让他吓走了。

他脸上有些红,有些别扭:估计是没有鱼。

嘘。

她轻叫:有鱼上勾了。

在裴奉飞的不置信注视下,勾子动了几下,等到时机差不多,她用力地提,却差不起来。

是大鱼。

他兴奋地叫着,从后面抱住她,手用力的一拉。

好大的一尾鱼啊,怪不得她拉不起呢?在阳光下,灰色的鱼身着水珠的光芒。

她也兴奋起来:好大的鱼啊。

他用力一甩,将鱼甩上草地上,她的发让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痒,有些不知如何,淡淡的香气,浸透他的五脏六腑。

妩音一回头,正要取笑他,他却吻住了她的脸,让她呆住,灼热的吻在颊上,耳边是他轻轻地声音:让你看着,所以,我心神不宁,所以,我吊不到,你得赔我一个吻。

她不敢相信,这是他所说出来的话,只是,他不是任由主宰的人,一个轻吻,就落在她的唇上。

嫣红的唇让人暇思,迷乱的眼还有些醉意,本来只想轻轻地吻她一下,就一下。

却变成了深深的吻,吸取尽她的芬芳和美丽。

织细的玉手,也轻轻地抱紧了他的腰,依着他的身子,才会让自已软倒。

从来没有觉得,吻可以让人如此的神迷心醉,连灵魂都几欲飞出去。

她越来,越是爱他啊,裴奉飞,一个有缘的人,千里而来,种种的因素,让她成了他的妻。

我的娘子。

他轻笑,抵住她的额:你脸红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她是独然而来的晚香花,让他值得用心去呵护。

不怕流言,不惧她身残,得此一人心,已足矣,她低下头,眼里是写不尽的娇思与甜蜜,第一次感觉,幸福真的离她很近。

一个亲吻,拉近了二颗孤独的心。

她只但愿,能和他在这里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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