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嘎然地,变得冷疑起来,皇上敬酒,哪能如此,就是敝着脸,也得喝下去啊。
他却是抢过那女人的杯子,要替她喝了。
而且,不看皇上脸上难看之色,一饮而尽:谢皇上的赏赐。
有人吞口水的声音,在那乐曲中,依然能听得清楚。
曲停人散,皇上五指轻敲着龙椅,喝下杯中美酒,万般皆不是滋味。
酒落下腹引升起一阵火意,他将手中的杯子一扔,破碎的声音让人心中的弦拉得老长。
妩音是否看不起联。
他没有对裴奉飞发火。
而且,这般叫妩音,不说她是裴夫人,就是要将她与他分开,身份上的问题,他不认同。
请皇上降罪,内子不识酒性,不胜酒力,万没有那种意思。
她似乎很辛苦一般,这种酒,酒性如此强,她怎么受得了?皇上要敬她酒,是想要灌醉她,粉腮上些酡红,似乎坐不太稳,他一手握着她的腰,换来她一笑。
然后,什么身份场合也不顾,将身子倾在他身边。
有些心疼地揉着她的头,男人喝这等烈酒都会慢尝细喝,她倒是好,一饮而尽,如何脑子不乱。
有些轻飘的感觉,皇上何用如此,这般地要逼不逼的,她和裴奉飞都面对他了,还怕一死吗?恐怕妩音是有些醉意了吧?皇上轻问。
这究竟是什么宴呢?皇上的话题,皇上的眼光,只围着那个叫妩音的女子。
谢谢皇上的关心。
妩音平静的说着,享受着他的轻揉,舒服得好想睡。
让人侍候着妩音先去歇息吧。
他柔下声音。
这般的心,让人不得不咬牙。
裴奉飞抱得更紧些,低垂下头:内子失态,有失礼仪,还请皇上恕罪,末将和内子先告退。
他口口声声说着内子,而皇上,却只说妩音。
这般的企图之心,如何能不明。
除非他是死人,否则,会听令,他又是笨人,他听得出那意思,但是,恕不从命。
裴将军。
他挑起了眉:难得裴将军毫发未伤地回来。
朕如何能不好好的赏赐呢?有些事,妩音不便听了,醉了,倒也是醉了。
他有些含意的说着。
裴奉飞一手调好汤:皇上,末将自知有罪在身,怎敢要什么赏赐,内子倒也不会醉得厉害。
说完,他将那汤端到妩音的唇角让她就着碗喝下去。
如此,君不君,他何要臣是臣。
妩音喝下他配的难喝之汤,脑子也清楚了许多工作,坐直了身子,有什么她不能听的吗?她知道,只有有人将她送走,那么,她可能永远也见不到裴奉飞了。
皇上,有的是强硬的手段和阴谋。
皇上,小妇人失态了,还请皇上见谅。
好,好,外面大雪纷飞,倒是少了一些诗意,久闻苍国的阿蛮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倒是想要见识见识》有人搬来一盆花,还有笔墨侍候在妩音的旁边。
那花,赫然就是鸢尾兰。
妩音的脸色一白,皇上不自个说明,降罪与他们吗?非得要,她说了出来。
这画也不是,不画也不是。
裴奉飞轻笑地说:皇上,妩音不是阿蛮公主,不过,琴棋书画,倒是样样精通。
尤其是她为人所绣的鸢尾兰,可说是末将见过最好的。
为了信义,末将和内子翻山越岭,将那绣品托送到了京城的凤庄。
也就是,他的手里,也要告诉她,不要逼人太紧。
众人都惊讶地呼了起来,不是阿蛮公主,那是?只有卢先,轻轻地叹息着。
皇甫玉华轻拍着手:不是阿蛮公主,朕真是不解了,是联亲自为你们主婚,阿蛮公主,阿蛮公主,倒是有趣得很,联是知道,妩音非阿蛮公主。
不过,裴将军自称妩音为内子,要将阿蛮公主置之于何地呢?他回身坐好。
说到这点,让人的心弦竖了起来,他又没再接下去说。
裴奉飞松了一口气,桌下,紧握着妩音的手,像是轻松了。
终来的,就让它来吧。
这时候,宫女和公公都又呈上了一道道菜色,却让人没有胃口。
各位将军攻城,潼洲顺利的夺回,朕很高兴,薄酒一杯,敬各位将军。
他举起了杯子。
众人又都松了一口气,举起杯子。
酒过三巡,默默地用着饭菜,却吃得不是滋味。
大概,也只有她和裴奉飞用得比较高兴。
他夹她爱吃的素菜给她。
她作恶地给他夹个肥肥的肉给他。
换来的是,碗堆了个小山高,换来桌下她不满意的轻掐。
为何不做一个饱死鬼,这宴无好宴。
何要亏待自己呢?用到一半,皇甫玉华暗咬牙,看着台下那互笑之人,轻挑眉:杜公公,为何没有丝竹之乐。
奴才失职,请皇上降罪。
他招招手。
一个红衣女子,就着那薄纱,如何胜得了冬天的寒意,脸上还蒙着白纱,约隐约现地春光透出来。
露也一截白嫩而又平坦的小腹,那春光让人直吞口水。
那美丽的大眼,露在外面。
妩音和裴奉飞一看,倒也没有震惊,自顾自地用膳。
皇甫玉华抓紧了玉筷,紧咬着牙关。
这不是阿蛮公主吗?他轻笑着,很轻很轻,笑得让人心寒。
正是阿蛮公主,那平坦的小腹,孩子,自然是没有了。
妩音心里暗叹着气,裴奉飞放走她们,有些能想得到,是会到皇上那里去的,却不知,她连孩子也赌上了,要什么呢?阿蛮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子将那薄纱轻扯下,那明如珠玉一般的容颜,怎生个让人不着迷啊。
脸,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般好看,什么苍桑,风尘,都没有了。
可见,阿蛮公主过得很好,在皇甫玉华的‘关照’下,过得很好。
这个女人,追求她的幸福,追求她要过的生活,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了。
妩音为她叹息着,阿蛮公主啊,路愈走是愈弯了。
她庆幸,是代替了她,嫁给了裴奉飞。
连孩子也没有了,剑客呢?她也不爱了吗?生活改变了她什么啊?不再是那个明如珠玉,笑艳非常的公主了。
一般妖异的红,妩音不必去深测,也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何在。
不逼问她是替身,而是让阿蛮公主出来,天下人都知道,阿蛮公主是嫁给裴奉飞的,是要将阿蛮‘再指给’裴奉飞吗?这一次的,是真阿蛮。
然后,皇上会夺走她,将她办在深宫中,那就是鸟入笼中,无再飞之日了。
裴奉飞装些汤给她,眼里含着笑意,精明她他,怎么能不知呢?除了她,他谁也不会要,阿蛮公主的美丽,他不会放在眼里,女人,一个一个让他感叹着,幽朵儿的美丽与大胆,他不得不钦佩,也为她怜惜,还有那阿洁丽,那悲壮与勇敢,妩音,更不必去说,爱她,爱到骨子里去。
这个阿蛮公主,自私,任性,再美,也是如草一般地在他的眼中。
细心的将鱼去刺再给她。
她相视一笑,也不去管那暗潮汹涌。
阿蛮公主?皇上轻笑着:你是否那天下皆知要嫁与裴将军的阿蛮公主。
皇上明鉴,阿蛮正是。
她行了个礼。
阿蛮啊,唉,叹息啊。
他以为,裴夫人就代表着能给你尊荣的生活吗?他一生淡泊,今时今日能坐在这里,只怕那经历不是阿蛮公主能承受得起的。
、那,裴将军身边那妩音,你可认识?精明的眼一闪。
阿蛮公主轻点头:启禀皇上,阿蛮认识,是阿蛮身边的宫女,跟在阿蛮身边侍候也有三年了。
皇上。
裴奉飞站起来,不想让皇甫玉华再牵着鼻子走,末将还有事启禀。
转转弯弯,他最是不喜欢,大丈夫,有何不能说的,这般的转圈子,真厌烦。
皇上,末将的妻子,实就是妩音,妩音是阿蛮公主身边的宫女,替公主出嫁天朝,末将与妩音拜堂成亲,也是皇上亲自主婚,末将谢过皇上对末将的厚爱。
虽然妩音犯下这等大错,但妩音着实就是末将的娘子,也有末将的骨肉,内子这等重罪,末将也有责任,欺上瞒下,还请皇上降罪。
他和妩音一起跪了下去。
妩音心惊于他的大胆,怎么说她有了孩子呢?但是,转念一想,也不错,这样,谁人不知呢?要死,也要一起。
皇甫玉华直瞪着妩音,圆瞪的双眼冒着火气:大胆,欺君之罪,可是诛九族。
是小妇人斗脚踏两只船,还请皇上赐死。
妩音也不怕。
静悄悄的,连那丝竹之声,也无人敢敲起。
末将不能亲自收复潼洲,有负圣恩,末将和内子欺骗天下,有负圣恩,皇恩浩荡,末将不敢让皇上恕罪。
好个大胆啊,裴奉飞。
过了良久,皇甫玉华冷然地说。
静得,可以听到人吸气的声音。
如此的大胆,来人。
他大声的叫着。
有人进来了,用力抬着那热烘烘的东西,不知是什么。
待一人将那铁皮夹开,才发现,里面竟然是烧得发红的铁柱,下面的炭,还旺旺地烧着。
散发出的热气,让人都觉得很燥热,也为他倒吸了一口气。
众将军都跪地为他求情,希望皇上能看在他功劳不少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裴奉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如果是皇上决定的事,那么,是无法改变的。
皇甫玉华是何能决绝的人,连兄长都不会放过,连太子妃也不会放过,怎么会心慈手软呢?裴奉飞,自打先王在世,你为虎添翼四处平乱,朕钦佩于你,你自是不当欺骗于天下。
他口气松了一些:阿蛮公主,朕仍是赐与我,原本,朕主婚的是你与阿蛮公主。
裴奉飞看妩音一眼,摇摇头:还请皇上恕罪,末将的心里,只有内子妩音一人,除她,末将不会再娶一人。
把阿蛮公主指给他,然后,再将妩音走吗?他如果怕死,就不会再回来。
妩音和末将欺骗了所有的人,也欺骗了皇上,欺君之罪,末将知晓如何。
裴将军,你又是何苦呢?有人叹息地叫,皇上给他台阶下,还不要吗?为一个宫女,值得吗?裴奉飞清亮的眼里,没有一丝的害怕和退缩,直看着皇上。
皇甫玉华深吸着气:欺君之罪,安能不罚,朕如何管制三军,管制天下。
有人摆着裴奉飞到那烧红的铁柱前,热气逼人,不知要怎么罚他,但是。
这灼痛,必是能摧人命。
他无惧,回头看着妩音,她浅笑,然后,她走近。
妩音。
皇甫玉华紧张地叫出皇上,贱人欺骗皇上,贱人和夫君说过要同生共死,今日他死,贱人自是不能独活。
清雅的声音,也让人叹息。
竟然有人,不想活着。
彼此都坦然,傲然,不屈一切。
皇上要他们死,就一起死。
皇甫玉华胸口起伏着:把他们押下去,收回所有的封号。
他怎么忍心,看着她死。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那么不懂他的心意吗?他有什么不如裴奉飞的?不,日子还长着,他不会这般就罢手的,不得到妩音,就不是皇甫玉华,就不是皇上。
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的。
他站起来,拂袖而去,怒火冲冲,要独个去冷静的思考。
要死,太容易了,他如何会让她和他一起死。
妩音,一定要让你来求我。
恨恨的咬着牙关,黑暗中,那发抖的宫女还来不及点上宫灯,真吓得脸无人色。
他穿过长廊,脸发沉着,一言不发地朝那寝室而去。
华丽的锦被上绣着并蒂齐开,他恼火得让人拿去烧了,他的等待,就是这般。
如何能甘心,他们回来,那就有不得已的原因,契丹,不得不攻。
爱得深是不是,那就是相互的弱点。
启禀皇上,抓到一个女子,是幽王之女,幽朵儿。
是幽王之女,也必是有些身份的,这些,崔公公可不得不报。
他笑了,脸上有些邪笑:好,实在是好,朕很高兴。
明日,看来有戏可看了。
朕倒是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契丹,必然,还是要攻。
而那大堂里,妩音和裴奉飞都松了一口气,他牵着她的手,让人押了下去。
阿蛮公主挡在他们的面前,眼里,写满了怒火。
白嫩的双手张开:裴奉飞,你是什么意思,你拒绝本公主,本公主可从来没有让人拒绝过。
他挑眉:阿蛮公主,我不过是个粗人,配不起你。
你是在取笑我?妩音她只是一个宫女。
为何他对她那般好。
皇上已废了他所有的封号,阿蛮公主,你还要跟着他吗?妩音有些好笑的挑眉。
你。
阿蛮公主生气:你不过是一个宫女,不配说我,他原本就是我要嫁的。
她摇头:阿蛮公主,一错,还要再错吗?我不会娶你的,阿蛮公主。
他冷笑眼里有些不屑。
阿蛮公主出卖了什么啊,连孩子也不要了。
就为了一些尊荣吗?他给不起。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娶不起你,也不会娶你。
他说得很明白,你的面子,我负担不起。
不怜香民惜玉地推开她的手,牵着妩音走过。
这样的女人,何等的可悲啊,没有了自己,连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了,难道,他还能再尊荣啊?痴人说笑。
如今,我们是人下人了。
他松了口气,没有了什么在肩上,竟然,很轻松,哪怕是这人下人。
妩音点头:是的,人下人了。
为奴,为婢侍候人了。
裴将军,你可要好好适应了。
他笑:我已不是将军。
还会再是吗?她垂头问。
他摇头:不想再是。
太累,太累了。
为奴也罢,人下人也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会就这样过去的,过了今天,就多活了一天,如何不让他和她高兴多一点呢?她笑,深深地舒着气:我们的风雨就这样这去了?女人都是这般的天真?皇甫玉华怎会如此,他志在于她。
他不怕,也是因为,他知道皇上不会看着妩音和他一起死。
皇上算计他,正如,他也算计着皇上。
妩音不会介意的,呵呵,觉得夜空,真得很美啊,闪闪的只有几个星子。
她抑高头看着闪烁的美:才不是,我只想问问。
我喜欢你的天真呢?他轻声地说着。
妩音脸一红:后面还有人跟着呢?怕什么?我们是夫妇,你的醉,醒了吧?我倒是很喜欢你的醉态憨人。
亲密地搂着她的肩,就是要他们看到,他和她,如此这般恩爱。
他的宝贝,皇上也看上了,他不容人来夺。
悄悄的,一手环上她的腰,她满足的笑:我也觉得自个变得大胆了。
反正黑夜中,让人爱说,就说吧。
很破旧的房子,连张被子也没有。
如果她今天一个人来,想必,现在锦衣玉食,暖炉薰香吧!那些,都是用来囚禁她的。
一念之差,总会将一个人毁了,她庆幸他来了,就算是这四处透风的栖身之地,也觉得暖。
想不想听我唱歌。
她笑着。
他摸摸她的脸:莫不是酒又发作了,还真不能喝,我倒是佩服你的风度,一饮而尽。
她打下他的手,眸子亮亮地看着他:想不想啊,我今天很高兴呢。
如果不是很吓人的声音,可以勉强听听。
真美的妩音啊,柳眉淡淡,红唇嫣然,粉腮微红,巧笑语嫣。
他抱紧她,不让风将她吹寒。
去,我唱得很好听的,我小时候,可爱跟姥姥唱歌了,很好听的。
我是你的娘子,你不听也得听了。
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还使赖,微微的酒意,加上高兴,如此地让人兴奋。
他双眸含笑,宠溺地捏着她的脸:还强硬了。
春天花开,红了满山,姑娘爱戴花。
哪家的小姐脸红红,桃花开满枝……他听得痴了,妩音的歌声,清美而又娇嫩,很好听,他第一次听她唱歌,爱煞了她。
好听吗?他仰高脸看他。
他点头:好好听,以后,只唱给我听。
好,就只唱给你听,那要是以后孩子要听我唱歌呢,也不能唱吗?她的脸,有些为难啊。
这个笨蛋,真可爱。
他笑着将她的脸压进怀里:还远着呢?孩子也不能给,只唱给我听。
那你去琴,然后,我唱歌,你弹琴。
他有些惊:你要我学琴,我估计你会跑给我看,就我这样,还能弹吗?那你唱我弹。
妩音,娘子,放过我吧。
你夫君我的声音,你叫我唱歌,只怕会人都吓跑了。
真恐怖,居然叫他唱歌。
她咯咯直笑,直往他怀里钻,暖和得紧,脑子有些轻飘飘的:夫君,你再唱给你听。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
他将外衣脱下来,将她包在怀里。
她摇头:不,我不想睡,我想唱歌。
我的好娘子,不能再唱了,要是让太多人听到,我赶都赶不完了。
吻着她的脸:不累,就让你累一些。
她脸红红的:不要,会让人听到的,连个被子也没有,我不要。
娘子,你别叫出声就好的,我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我们生一个宝宝。
吻,愈来愈深,让她热得直喘息着:夫君,奉飞,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明天,我们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样呢。
他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明天的事,晴天再去管,让我好好地爱你。
生一个孩子,像你,再生一个像我。
她笑着,手指划着他的脸。
细细地摸着轮廓,:好遥远,好美的梦,我一直在想着。
可是我一直没有怀上你的孩子。
我害怕,要是我不能生怎么办?我看过三王妃有孩子,嫩玉也有孩子,太子妃也有孩子,阿蛮也有孩子,可是我和你那么久,我一直都没有。
他拉下她的手:妩音,有什么好怕呢?她有些难过:我怕,我无法给你延续香火。
又想他只有她。
我不会在乎这些的,妩音,别胡思乱想的,谁说你不能生孩子了。
我们的日子长得很,以后只要我们努力,就能让你做娘。
他满意地看到她脸红。
可是,她真的怕,男人,怎么会不在乎孩子呢?他一直盼啊,是自己不争气,是肚子不争气。
如果我真的不能生,我和朵儿一起侍候你好不好。
她低声说着。
二女共侍一夫,她是万不想的。
这时候,她竟然觉得可以接受,幽朵儿爱他,不亚于他。
他狠狠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那么有时间乱想,一会,别给我求饶。
处罚的吻滑下了锁骨,衣服一件一件地剥着,外面下着雪,里面春意正浓,吻住她的唇,不让那娇媚的声音让人听了去,在她的身上,制造出一簇簇的火花,把她燃烧,也把他燃烧。
我只爱你一人,只要你一人。
在她飞上天堂的时候,耳边是他的轻语。
雪呼呼地下着,有人醉有人醒,黑夜总是能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