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王爷的罪妃 > 第六十六章 迷惑

第六十六章 迷惑

2025-03-30 08:39:17

黄昏逼近这繁华的城池,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只有商贩还在忙碌着收摊回家!本就阴郁的天空,没有晚霞的映照,黑的更快,更沉!华灯初上,受天气的影响,闲人多数待在家里,很少欢乐!平时热闹的烟花之地,此时,一改喧哗,变得非常的安静!一抹颀健的身影踏着湿路,信步而来,漆黑的路,丝毫不能阻碍他的步伐,沉稳而凝重!他在行至青楼前,脚步有一刻间的迟缓,好似在犹豫着什么一般!过了片刻,他再一次踏脚,直行而入!似乎有了规矩般,横拦在门口的妖艳女子,见到他的到来,都没有像蜂恋花般扑上来软语问候,而是眼露嗔痴,却不敢妄动上前去依附他的身体!在青楼里的每一个女人心中都很清楚,这个男人到来的目的,纯粹是一赏舞乐,而不是玩弄女人!楼上的老嬷嬷听得消息,扭着肥胖的身子从房间里冲出来,急步的往楼下跑去,一边疾步,一边欢喜的叫嚷起来:哟,这不是绝王爷吗?好久没看到您的身影了,今天来此,可是要听倪赏姑娘的琴音?此人正是受了一肚子怒气的冷寒君,他脸色依旧有怒意流泄,但在他自己的努力压制下,才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心情受到严重的创痛,来此烟花地的目的,是想排解掉这恼人的复杂情绪!如果找不到发泄口,他一定会疯的!倪赏在吗?冷寒君目光平视着,没有去看身边谄媚的老嬷嬷,冷漠的出声问道。

呃……倪赏已经有客人了!老嬷嬷脸色一白.惶恐的说道!嗯!冷寒君目光一沉,脸色骤然变冷,他冷然扫过嬷嬷,嬷嬷感觉全身一凉,赶紧赔笑道:不过,王爷您放心,我马上安排倪赏为您抚琴!嬷嬷,快些请王爷上楼来吧!我早已备好檀香,为君抚一曲!就在嬷嬷全身冷汗不止时,楼上传来一道悦耳妩媚的女声,宛如出谷的黄莺,光听声音就已经让人软酥了!啊……好……王爷请上楼!倪赏姑娘已经替您准备好了!嬷嬷心中松了口气,赶紧笑道。

冷寒君冷拂衣袖,信步往楼上走去!二楼是一排排的厢房,专供客人玩乐使用,一上来,就能闻见浓重的香粉味儿,冷寒君剑眉一拧,似乎非常排斥这种味道!他快步穿过这庸脂俗粉地,健拔身躯往楼台的最后一间房间走去!越是往后,香味越淡,空气中反而吹拂着一股淡淡的菊花幽香,冷寒君眸光一凝,看来,有人别具用心了!最后的房间半开着,冷寒君在门外站立,俊容毫无表情,只听门内传来女子幽幽的叹息,那叹息似乎在诉说着心中的期盼与悲凉,让人听着,心感不忍!冷寒君用手推开房门,步了进去,眼眸凝聚处,一个粉衣女子依琴而坐!容颜微低着,柳眉淡扫忧愁,一袭粉琴半露香肩,风情千万,只为一个艳字!这个女人给人的感觉除了惊艳,再没有别的字眼能形容了,雪肤凝脂,柔媚五官,秋眸顾盼,映水生辉,纤弱娇躯半倚,慵懒而多情!王爷……听到脚步声,女子自地上坐起来,拂开垂坠轻纱,缓缓步出,低语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渴望与思念。

冷寒君看着眼前的女子,触及她眉宇间的哀忧时,心微微一动,他紧紧的凝望着她那张酷似心中那个人的脸庞,再沉冷的眸,也为之荡漾而散,他忽然明白,光顾此地,原来,是在找寻过去!王爷,您有多久未来找倪赏了?可知倪赏夜夜盼望着您的到来?此女名唤倪赏,人和名字一样美的灿烂夺目,让天下男人都为之倾情,她低诉着心中的思念,纤躯已经靠向了冷寒君的怀中。

冷寒君大手轻揽,把那娇弱的纤躯压进怀中,眼晖微合,是对过去的难忘与追忆,他轻吻着她温香的发丝,喃喃轻唤,却是心中,那个伤他最深的女人!小雪……怀中女子禁不住的轻颤了起来,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明白在他的面前,她的身份是什么!是啊,如果不是这张脸长的很像某个女人,又怎么会得到他的柔情呢?早已习惯了,便没有什么好感叹,那个叫小雪的女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她根本不在乎!她只希望他能每天来这里,每天能看见他的身影,这就是上天给她最大的恩宠了!冷寒君仿佛沉浸在过去那欢乐的时光中,每天,都有一个粉色的身影在自己的身边欢笑,每天都有不同的惊喜等着自己,她那浅淡的笑容,妩媚生情的顾盼,和那轻软的娇语。

过去的自己,是何等的幸福,可,短短的两年,自己却沧桑了!孤寂的让他感到空虚!小雪……要怎样遗忘那段美好的过去?冷寒君微合的眸缓缓的睁开,眸底沉淀的伤痛,是无人知晓的绝望,过去并不如烟云,却是更深的回忆!伏在他怀中的女子轻轻的闭着眼,她好像当作什么都没听到,而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象着,他低唤的那个女人是自己,可是.却做不到,他那低沉暗哑的嗓音,那被伤的彻底的心,究竟,谁才能替他洗礼?自己吗?她忽然间感到害怕起来,她不希望他为那个叫小雪的女子忧伤,也不希望他忘记小雪,因为,那一天的到来,就是自己离开他的时候,失去他,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王爷……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力道在紧缩,已经让她感到疼痛了,她不得不出声提醒!一句生硬的称呼,让冷寒君紧绷的心一松,放开怀中女人,受伤的俊容,染上淡淡的忧郁!替我抚一曲吧!冷寒君径直往一旁的华椅上坐去,对倪赏淡道。

是!倪赏知道他的心已经恢复了,心中微微庆幸,在他清醒的时候,自己的身份就是倪赏,而不是小雪,这多么令人欢喜啊!琴音悠扬而起,配合着主人的心情,变得欢快似流水,又时而飘渺如烟云,空灵的琴音,幽雅中,毫无伤情,冷寒君闭眸静听,似乎很享受这样淡淡的欢乐!节奏时缓时快,却失了悲凉,让人的心也跟着明亮起来,在那冷酷的一角,忽然间,浮起一双明亮灿烂的眸子,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总是散发出独具一格的自信,那一言一语,却是倔傲的坚强!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心里?沉寂的冷寒君,眉宇轻蹙,挥之不去的,是谁的身影?不可能,冷寒君努力的把心中的那抹身影驱逐,恋恋不舍的是小雪,温情倾心的也是小雪,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那个背叛自己嫁给他人的女人,虽然是这样,她始终是自己难于磨灭的伤痛!小雪……冷寒君睁开眼,低低的喊叫出声,仿佛小雪就在眼前慢慢的消失,让他抓不住一般的慌乱。

王爷……正专心抚琴的倪赏被冷寒君忽然的出声吓住了,琴音一止,她慌然的站起身来。

冷寒君望见轻纱微扬中的她,视线受到了蒙蔽,眼前的小雪?是错觉吗?步伐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眸光中,倒映着小雪妩媚的容颜,大手变得温柔而怜惜!王爷……寒君……感觉到冷寒君的情绪受到了变化,倪赏心中一紧,当看见他走向自己时,她沉醉在他温柔的眸光中,纤躯主动偎上去,低唤着心中已久的名字!火热的薄唇吻住了身下娇软的粉唇,轻轻的吸吮,不敢太粗暴,因为,那是他的小雪!而不是某人!第一次尝到他唇中的甜蜜,倪赏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喜悦充斥在心中,她觉得要醉了,醉在他温柔的怀里!她主动踮起脚尖,轻轻的迎合着他的索取,想要他的欲望,压抑大久,如奔腾的江水,让她的理智全失,脑子变得空白,在这一刻,她只想记住,他是她的!是她倪赏的!冷寒君迫切的在她唇中翻吮着,似乎回到了他和小雪第一次的甜蜜,在那片竹林,在那湖畔边,她把唇凑进自己时,那种喜悦和激动,一直令他难于忘怀!嗯……倪赏忍不住的低吟起来,难耐火热的身体贴着冷寒君的健躯扭动着,想要挑逗起他体内的欲望,与自己缠绵方休!小手轻轻的褪去了外衣,露出丰满的上身和那赛雪欺霜的白肌玉骨,丰美的女体,宛如一道刺目的阳光,让冷寒君本就凌乱的理智,更是荡然无存!他低吼一声,埋首在她温香的玉颈上!细细的品尝着心中的那个女人!倪赏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意,纤纤玉手开始得寸进尺的想要去解冷寒君的衣带,当那华锦掉落,冷寒君的外衣被她扯了下来,玉手如蛇般妖娆轻抚,想要使出浑身解数得到冷寒君的她,脸上布满女人自信的笑容。

她轻摸着,忽然,手中触及湿润的液体,让她一惊,缩回了手,一看,美白的玉手沾满了鲜血,那是从冷寒君手臂上摸到的!她倒吸口气,天啊,是谁伤了他?是谁竟敢伤害她的寒君?怀中女人的轻颤,让冷寒君停住了攻势,他侧过头,望见白色单衣下染红一片的血迹,温润的脸庞渐渐黑沉下去,他毫不怜惜的推开倪赏,脸上满是恼怒,这该死的水月芳,竟敢让墨染来刺杀自己!王爷……被推到一边的倪赏呆了呆,不解的望着冷寒君沉黑的脸庞,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忽然间变得如此冷酷起来?王爷,您受伤了,让倪赏为你上药吧!倪赏心疼的走上前,担忧的说道。

走开!冷寒君的态度顿时冷如冰雪,这道疤痕,他要好好保存着,在让水月芳那个女人付出代价之前,他都要好好留着!倪赏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提到那伤口,他的情绪会如此的暴躁,难道,这道伤疤是叫小雪的那个女人留给他的吗?所以,他宁愿痛着,也不上药?倪赏的心难受的不知所味,她低着头,一语不发,是啊,那个女人真是不惜福,别人想要得到的男人,她却可以出手伤害他,世间真是太不公平了!什么兴致,都因为水月芳三个字坏的透顶,冷寒君再也呆不下去了,大手拿上华服套上,径直出了门!水月芳,你死哪里去了?让本王抓到,一定让你好看!冷寒君一边急步下楼,一边咬牙切齿的怒骂!坐在马车上打盹的应芳芳,忽然间感到冷意袭来,让她忍不住一颤,瞪大一双美眸,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难道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吗?应芳芳嘟起一张嫩唇,看了看旁边,同样睡的不省人事的冷云溪,俏脸顿时拉了下来,她咬牙低咒,这个小太子究竟想要干什么?又不送自己回王府,还催人把车往前赶去,都不知道到哪里了?郁闷!别走……别走……冷云溪似乎在做噩梦,一双手乱挥了几下,怒声叫道。

应芳芳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他,忍不住嘲笑起来,这个小太子做梦还在追人,真是的!掀起帘子去看外面,一片漆黑,原来,是晚上了!难怪感觉车速减了不少!小岩,有没有吃的东西啊,好饿!在应芳芳的眼里,眼前这帮人都还是孩子,就她一个是大人,所以,在称呼上面,她总是占别人便宜。

她好像忘记了,水月芳也才十八岁,实际年龄都没有冷云溪大,当然,应芳芳已经是个二十四岁的老姑娘了,所以,心态也比较大!才会把眼前这帮人当小孩来使唤的!我不叫小岩!赶车的张岩,对应芳芳实在没好感,烦躁的应声。

你不是叫张岩吗?我叫你小岩,比较亲切一点啦!应芳芳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过分了!67内情夜色沉黑,如墨般纠缠着清凉的风,摇曳的树枝,沙沙作响!好像被人用力撕扯的布缕,让人心烦意乱!一匹矫健的黑色宝马,穿梭在灰暗的林荫道上,未曾停息的步伐,依然有力的向前迈进,这马好似通灵性般,知道马背上的主人需要施救,便直接朝着张伯所住的村庄奔去!马蹄声急,马背上的人却已昏迷。

严重的伤口,血流如柱,染湿了马儿洁亮的毛,也渗了几许湿润!但却感觉到渐渐冰凉的身体,宝马更是拼了命的往前奔去!张伯刚安顿好清儿入睡,就听到这急切的马蹄声响,他微微一惊,站起身,出门去查看!当看见黑色中冲出的黑马时,他愣了愣,这不是墨染的爱马吗?正想着,就看见马扬着蹄子停到他面前,张伯一眼便看见伏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墨染,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上前去,把墨染挽扶下来,急切的询问道:墨染,墨染,你醒醒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下午没见,就伤成这样!昏迷中的墨染听到张伯的声音,幽幽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眸,吃力的说道:把……我藏、藏起来,不要、让他找、到我!这一句话,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语毕,又在一次的晕睡过去,张伯皱着眉,叹了口气,虽然不清楚墨染所说的那个他是谁,但很明显,墨染并不希望暴露行踪。

失忆的人还净惹事!哎!张伯无奈的直叹气,赶紧进屋准备了一下,把墨染抱上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放在家里治疗,肯定不安全的,还是先把伤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为好,张伯拍了拍马背,宝马冲进了黑色之中!张伯一行人刚走不久,又有一批客人到来,为首的男人脸色沉冷,他跳下马背,举起手中的火把,在地上寻找着,当看见滴在石头上的血迹时,他心中明白一切,对着身后的侍从喝道:给我进屋搜查!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是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快速的冲进了草屋,在各房之中进行严密的搜查,不到一会儿,所有的人都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抱着沉睡的小孩步了出来,对着领首之人说道: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个小孩子!这户人家虽然简陋,但从里面的一些草药看来,应该是一个山林大夫,墨染很可能是被他们救走的!其中一人沉声分析道。

不管墨染在哪里,先把这个孩子带回去,留一张字条让他们五天之内,把王妃找回来换人!走!领首之人沉喝说道。

是!很快有人找出笔墨,留下一张字条定在大门上,一行人扬长而去!张伯把墨染带到一个隐蔽的山洞,把他扶到干净的地上躺下,开始对他的伤口进行包扎治疗,娴熟的把血止住后,洒上金创粉,替伤口消了毒后,用绷布宝伤口一一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往旁边坐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你,原以为失了忆就会安分一些,想不到,还是到处惹麻烦!张伯望着墨染苍白的俊脸,神情有些恍惚,半响,他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摸着黑色回到自己的草屋,练武之人敏锐的察觉,让他觉得气氛不对劲,他快速的冲到屋里,心想不妙,一定有人来过这里!清儿……张伯惊慌的叫起来,急急的冲进清儿的房间,当看见空无一人的床铺时,他整个人都仿佛无力的颤抖了,他感觉心口发痛,扶着门框,才能勉强站稳,清儿出事了,一定被那帮人带走了!张伯失魂般走出了门,忽然看见门外插着一把刀,上面挂着一张字条,他赶紧扯下来,当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他脸上血色尽退,拿着字条的手开始打抖了!墨染这次闯了大祸,竟然惹上皇宫的人,这上面所写的王妃,应该就是墨染昨天早上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吧,原来她是绝王府的王妃,张伯开始头痛了,他拿着字条,急急的朝着墨染所在的山洞走去!征候府内,灯笼高挂,一片宁静祥和!芙蓉羽床旁,丝幔丝飘,交织着一片春光的塌铺,此时,两抹交缠的身影,正难舍难分。

男人低低的喘息,融合着女子快意的吟哦,一切都迷离了!颤抖的床榻,快意交缠的男女,忘记了时间的存在,只能感觉到对方浓浓的深切爱意!露水沾窗,夜色沉寂,两抹相贴的身影方才分开,早已大汗淋漓!北辰池煌披着衣服下了床,楚芳儿从芙蓉帐内探出美丽的脸庞,仰着头,望着北辰池煌温俊的面容,秀美的眉宇有不可察觉的怨气。

池煌,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心中的疑问,终还是想要得到解答,女人的心是敏感的,刚才在床上的欢快,她可以感觉的他浮躁的心情,他的眼里似乎不再装着她一个人,多了几许沉郁!也许是她多想了,但不管如何,她也不希望在彼此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参杂进来!她要他对自己的爱,是纯粹的!就像她一心一意只守望着他一样的道理!你多虑了,芳儿,早些睡吧,我要回书房一趟!北辰池煌拍了拍楚芳儿妖艳的脸蛋,温柔的丢下一句话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楚芳儿坐起身来,吩咐丫鬟准备沐浴的热水,迷离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恼恨的光芒,能让池煌心浮气躁的女人,在这个世上除了被他亲手送走的应小娴外,就没有别人了!难道说,池煌见过她了吗?早前听丫环说绝王府的主人已经住进去了,看来,应小娴这个贱人也在天朝,该不会她还念着池煌以前对她的恩情,所以主动送上门来要与池煌见面吧?楚芳儿绷起一张俏脸,冷哼出声,不管应小娴有什么手段,她都不可能与她分享池煌的温柔,她如果敢接近池煌,她一定会好好的惩治她的!不过是一个落迫的低等丫头,借着自己的身世高攀上高贵的王妃,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她如果不好好珍惜自己赐予的恩情,那就别怪她狠心!北辰池煌踏着夜色,走在安静的花园道上,前方一片山茶花,在烛光下,显得风情妩媚,就好像女人在展眉欢笑一般,让人忍不住停住脚步,细细观赏!北辰池煌伫立在其中,感觉到微风吹送而来的香味,他心中生出少许的复杂,两年前,这里还有一个女子对自己展露笑颜,挥着手告诉自己,山茶花是她最喜欢的花物,不张扬,不显耀,唯有淡淡的香味弥留世间,供人分享!她最希望的就是做一朵安静的茶花,在无人的夜空中,默默为他贡献一缕幽香!傻人!北辰池煌忍不住轻叹一声,唇角微扬的笑意,含着几分苦涩。

以前,总是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如今已是他人之妇了!出了一会儿神,北辰池煌被夜风惊醒,健躯微微一紧,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到的那个女人,让他恍惚想起来小娴,她的五官和小娴的一模一样,虽然脸上的气质不同,也高出许多,但却还是让他误认了!小娴应该在冷寒君的王府里才对啊,又怎么会跑到山村呢?北辰池煌自嘲一声,转身,往书房走去。

刚进书房,就听到身后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他沉冷的出声: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一身黑衣的男子单膝而跪,把所查的真相沉声讲出:回君上,冷寒君府上好像出了重大的事情,他的王妃在这两天失了踪,不知所向,冷寒君正调集人马在秘密找寻!什么?北辰池煌微微一怔,拧着眉宇出声道:你确定他在找他的王妃吗?那今天死在庙宇的那些人该不会也是在招人吧?据属下猜想,应该是的,属下还查到一件事情,是跟今天上午在张神医家里看过的那个黑衣男人,他黄昏时刻曾到绝王府闹事,好像要冷寒君交出什么人!黑衣男子?北辰池煌眯起了眸,大手背负到身后,思绪周转间,已经理出了头绪,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抬了抬手:你起来吧,继续探查冷寒君府中的事情,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是!黑衣人语毕,消失在黑暗之中。

北辰池煌坐到华椅上,骨感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叩着桌案,一脸的沉思,一切的事情都能很好的连接在一起了,冷寒君的王妃失踪,上午所遇的黑衣男子跑到绝王府闹事,那么,上午所遇的女子应该是小娴没错了!北辰池煌越想越奇怪,如果所遇的那个女子是小娴,为什么她要刻意回避自己?而且,还装着与自己非常的陌生?北辰池煌迷惑了,小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想再见到自己吗?她刻意的伪装,清淡的语气,而且,站在她身边的黑衣男人说她是他的妻子,这些都是她所编的谎言吗?北辰池煌忽然间有些僵愣了,小娴,在我的面前,你竟然愿意做别人的妻子?你在恨我吗?破晓时分,在狭窄的山道上,一辆华美的马车横档在路间,车上睡着两个人,车前靠着两个人,都睡得非常的香。

忽然,一声鸟啼,把沉睡的某人惊醒,应芳芳猛然睁开双眼 ,看见外面的天空虽然还很灰暗,但却有了曙光,已经可以看清楚路况了。

她瞄了一眼旁边优雅入睡的冷云溪,一张俏脸生出捉弄的邪恶,她拿起冷云溪墨顺的长发,用发梢往冷云溪的鼻端扫去,引来冷云溪全身的轻颤,厌烦的咕哝一声,侧过身子去,又沉沉入睡!应芳芳见状,强忍笑意,掀开帘子,看见外面两个小门童也睡得半死,灵思一动,她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轻手轻脚的移动着身体,从两门童的中间缓缓的下了马车,应芳芳一双明亮的大眼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她可不会傻到用脚来逃跑,她看中眼前那两匹安静站立的马儿,手脚利索的上前把缰绳解下,牵出一匹!有了跑步的工具,却不会使用,应芳芳不禁埋怨起自己的无能来,在古代,马就像现在的汽车一样,没有考的驾照就驾驶,是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应芳芳跨下一张俏颜,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多想了,马儿总比死板的机器强,它有灵性,自己会跑,只要抓紧缰绳,应该不至于摔下来吧!应芳芳已经顾及不了了,只见她生硬的往马背上爬了好几次,也被无情的失败好几次后,终于在天色渐渐明亮之时,让她成功的坐上了马背,马儿便向前狂奔而去,她一时间没有做足准备,整个人往后翻去,差点就要被抛下来了,还好,她死命抓紧缰绳,才能勉强挂在马上,然后,在一路的尖叫声中,扬尘而去!啊,出什么事了?有人偷马!被应芳芳高亢的尖叫声吵醒的两个小侍童,从梦中猛然醒过来,当看见拉车的马儿少了一匹时,顿时惊叫起来。

一大早,嚷什么嚷?被惊醒的冷云溪揉了揉眼睛,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俊脸还犹挂着困意!不……不好了,王妃偷马逃跑了!张岩大叫出声。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一听到应芳芳偷马逃走后,冷云溪整个人都清醒了,他俊脸扭曲,二话不说,从马车里跃下来,扯下仅剩的一匹马,跨上就狂追而去!公子……太子……等等我们啊!顾守着一辆没马的马车,张岩两人急得直跳脚,太子要把他们给丢了!怎么办呢?两个人苦着一张脸,同一时分,都做了一个决定,拿起手中的布包,朝着冷云溪奔走的方向,快步的跑了起来,虽然没有两只脚跑不过四只脚,但不管怎么样,如果把太子给丢了,他们也人头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