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阳如火,吹过的风都还有一丝热辣,刮烧着路人的肌肤,泛起俏红之色,林荫路道,耸天林木投下一片阴影,在这片难得的休闲之处,正有一抹淡绿身影逗留其中,这位满头细汗,脸色焦虑的惶恐人儿,正是被冷寒君丢弃的应芳芳。
她搓着小手,像个无辜可怜的迷路小孩,躲在这片幽静的树林中,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好在这里人群较少,无人能发现她的影迹,不然,她还真觉得心中惶惶然的,虽然冷寒君很可恶,她又恨他入骨,但至少,在这陌生冷漠的皇宫中,他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也是她能抓紧的救命草,不管怎么说,她这个小肚子也是要替他孕育孩子的,他总不会见死不救吧?皇宫,从踏足天朝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她最惶恐的地方,在穿过来的时候,她还梦想着能不能进宫混一混呢,现在看来,前途灰暗,路已终了!白皙粉嫩的俏脸,又急又慌又怨,冷寒君真是个混蛋,丢她一个人在这里,明明知道她最害怕的就是单独一个人进皇宫了,他真是没有人性,在应芳芳的心里,又狠狠的记上一笔怨恨,这堆积满胸的恨意,终有一天,会全部归还给冷寒君的。
冷云溪刚奔足过来,远远的,就看见应芳芳慌急不安的身影,他心下一紧,缓下脚步,停在远处的树林下,没有再前进,俊美如新月的脸庞,闪动着复杂难懂的表情,大手缓缓捏了捏,一抹慌乱跃上那清澈的眸底,如果说七皇叔偷会雪妃是任性乱来,那么,他急虑的来见这个女人,又该是什么呢?到底说,她的身份还是他的七婶,虽然,在心中,从没有把她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待,也没有正眼的去注视她,只有满胸的恨意,恨她的存在,恨她爹的残忍!冷云溪的思绪开始迷乱了,他紧紧的锁进那抹纤细的丽影,在苍翠的树林中,她就像是一朵在绿叶中盛放的野百合,娇艳动人,姿影如春,她的美,是娇弱的,邪恶的,活泼的,却也是孤独的,也许,这种美,只有想要靠近她的人,才能真切的发现,为什么他能看见她的美,七叔却不能?一瞬那,冷云溪有种想要转身离去的冲动,正是因为理清了心中那连日来的浮躁和急迫,他才更想离开,那种火热的煎熬,第一次,能清晰的认知,原来是相思!冷云溪冠美的脸庞闪过急促的慌乱,健躯轻轻的颤抖了一下,俊眸合下,是迷惘的悸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相思呢?他不过是想多见她一面,不过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想看她邪笑时的俏皮,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啊……良久,当他全身都感到僵硬时,他终于听见了梦中无数次响起的清脆嗓音,他以为这是梦,可当睁开眼,便看见那俏丽好奇的眼眸,健躯蓦然一紧,眸底浮现狼狈,俊颜微侧,不再正视那如花一般的娇颜。
冷云溪……你怎么在这里?东张西望了半个小时,终于看见了有人的影子,应芳芳试探性的走过来,一看,吓她一大跳,竟然是冷云溪这个可恶的家伙,于是出声问道。
本太子出现在皇宫,有那么惊讶吗?冷云溪收紧心思,冷冷抬眸,傲然以对,恢复了该有的冷漠尊贵,也许,这种态度,才能掩藏心中那涌现的悸动吧!应芳芳秀鼻轻皱,满脸的淡淡然,撇唇:我又没有怀疑你的身份,有必要刻意强调吗?我问你,你七叔呢?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被问冷寒君的行踪,冷云溪心下一怔,冷峻的脸庞出现呆然,应芳芳见他只冷着脸,却不说话,气恼的出声:你们两叔侄根本就是同一路的,我真是问错人了,你走开,不要碍我的眼,看到你那种酷似冷寒君的脸,我就全身发寒,走吧!忍受了一上午怨气的应芳芳,语言恶劣,也不管后果会是什么,反正,此刻,她真的不爽了,冷云溪这个小太子不是好人,净会欺负她,她才不想见他呢。
被她赶人,冷云溪又是怔然,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幽幽眸光微探,带着小心翼翼的动作,去瞅应芳芳气怒泛红的俏脸,刚才沉默,是怕她受到伤害,如果把七叔偷会雪妃的事情说出来,她应该更愤怒吧,想想,还是隐忍了,但,她的火气为什么每一次都这么冲啊?难道,真的是他好运触及她的火头了?应芳芳怒意沸腾,气呼呼的瞪着远处的树林,如果眼神能着火,她早就把这个皇宫给烧了!你找七叔有什么事?好一刻,冷云溪才出声,声音已经没有刚才的冷漠了,反而带着关切。
应芳芳气怒的瞥他一眼,低然道:这你不用管,你只要带我去见冷寒君就行!冷云溪脸色微暗,心中思虑着该不该把七叔的行踪告诉她,但仔细一想,还是不能,就算不顾及她的心情,也该顾及七叔和父皇的颜面,最过分的人该是雪妃,当初进宫做皇妃是她的选择,现在,却又对七叔旧情不断,真是令人痛恨,找个时间,该去好好的修理她一顿。
冷云溪,你知道他在哪里是不是?带我去见他好不好?应芳芳改用战术,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早已摸清冷云溪那冷漠背后的性格,比冷寒君更容易动摇,也更有人情味,想当初,她被马车撞击的时候,他还奋不顾身来救过自己呢,这足以证明,他不是真正的无情。
被如此柔语轻言包裹的冷云溪,俊脸上的冷漠之色差点崩塌,好在他的克制力强,及时的掩救了自己那颗看似坚强,实则脆弱的心,才不至于暴露在她那无辜可怜的眼眸下。
那……好吧,我带你去找七叔,你有什么好处给我?冷云溪心里已经凝下一个计策,既然不能带她见七叔,那就带她到处走走,把时间给拖延一下,好让七叔把雪妃的纠缠给理清楚,快些回到她的身边来!但是,如果七叔与雪妃的旧情又蒙发了呢?冷云溪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真要是这样,怕七叔又会丢下朝政不管,去父皇面前请辞,带着雪妃去过闲情逸致的生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水月芳呢?她又该何去何从?七叔会不会就此扔弃她?想到这里,冷云溪的心轻轻的颤抖了一下,蓦然发现,竟有一丝丝的喜悦!关系乱的一塌糊涂,但只要得到心爱之人,冷云溪却还是奋不顾身的陷落了!应芳芳美眸半眯,划过邪邪笑意,眼前这个死小子是不是还没有被她给吓怕呢?竟然敢向她索要好处,不用想也看得出来,她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又能给他什么好处呢?望见应芳芳眸底的捉狭,冷云溪全身一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俊眼大睁,有些急促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给你好处啊,你不是会帮我吗?本小姐把初吻献给你,这可是谁都求不来的好处呢!应芳芳笑意昂然的步步逼进,眼前小太子窘困无助的模样,还真像块可人的蛋糕,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的限止,她还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呢!冷云溪一怔,断然想不到,在这堂堂的皇宫里,正大光明之下,她竟然还敢对自己说出如此无礼的话来,这简直就是调戏!但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有种欣喜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厌恶之色。
不……你不能对本太子无礼!冷云溪话是这样说,但气势却不足了,一张俊俏脸庞晕红着,欲拒还迎的模样,让应芳芳玩趣大增,早知这小太子这般的可爱,她就该好好的发泄发泄心中的积怨了,冷寒君这个可恶的男人,却有这样好玩的侄子。
冷云溪的脚步放缓,越来越慢,其实,在心底,他早就不想退了,只想把那娇艳欲滴的花朵摘下,好好的品尝。
应芳芳见他泛红的脸庞,用手指轻轻的弹一下,顿时笑逐颜开,指着冷云溪发窘的模样,笑道:看看你,这样就能把你给吓住,你要怎么坐拥天下?冷云溪,我决定不玩趣你了,你快些带我去找冷寒君。
被逗了,冷云溪俊脸沉黑到底,愠怒爬上脸庞,却是舍不得骂出口的气话,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拂衣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脚步急促,心却被震撼了,开始出现裂痕。
喂,你这家伙,走那么快干嘛,急着投胎啊,等我!应芳芳急急的提裙跟上他的步伐,一边走,还一边抱怨着。
冷云溪在路过雪颜阁之时,故意绕开道,不让应芳芳接近那里!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细碎的,匆忙的,耳边听着她低恼的埋怨,冷云溪的心口,竟是说不出的充实满足,也许,只有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她在身边,就在自己的身后,低喘着紧跟!刚才被戏玩的怒火,早就随着步伐而消散无踪,此时,只有喜悦沾染俊颜,无比的开心,又无比的忧心。
最后,冷云溪的脚步停在一片艳丽的菊花园口,他负手站立着,俊脸浮着淡淡微笑,正等待着身后的她发出惊叹之声,却不想,只换来她不耐烦的急嚷: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片夏菊美吗?冷云溪轻淡的问着,眸底一片灿烂之色,犹如盛开的鲜花一般。
应芳芳侧目看了一眼满园的菊花,心底一股无名怒火开始往上冲,又是菊花,又是菊花,为什么她的生活中只有菊花?冷寒君爱菊如痴,冷云溪迷菊如醉,还有谁钟爱这些菊呢?不美……一点都不美!应芳芳有些厌弃的低叫,脸上沾满恼怒之火,她真的要疯了,如果这是冷寒君喜欢的东西,她偏偏不喜欢,谁能耐她何?冷云溪有种受惊的感觉,他转过头去看她的脸庞,惊讶的发现,在那俏脸上,竟然有着浓浓的怒火,他怔了怔,不由的出声:你对菊花为什么产生如此的恨意?因为这是冷寒君钟爱的东西!应芳芳转身,背对着那灿烂一片的菊园,轻描淡写的吐出声来。
哦,七叔也爱菊?冷云溪不由的怔愕。
几乎疯狂,山庄和王府,都种满了这种花,导致我一闻到菊香,便有种反胃的感觉,如果你不想让我对你生气,就赶紧带我离开这里!应芳芳面无表情的出声,人已经踏出园子。
冷云溪好一刻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前去,俊脸有片难色,这片菊园,是他最常来的地方,是他眼里最美的色彩,来这里,他总是能想到她的脸庞,她眼底的笑意,就像这菊花一样的灿烂,他以为,她会喜爱的,却不想,因为七叔,她厌弃了!冷云溪有种触电的轻颤,不知道为何,一股失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这份窃取的爱情,会不会也因为七叔,而早早的枯萎呢?冷云溪急步的追上急欲逃离的应芳芳,心在一点一点的割舍,他有些慌乱的追着,怕就此,便再也看不见她的身影。
应芳芳逃了一会儿,便累了,她停下脚步,回过头,带着春风的微笑凝望着追上来的冷云溪,笑道: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可以告知吗?冷云溪目光微急,低声问道。
我最喜欢山茶花,你见过吗?那种开在深山里的花朵,很美,很清新!应芳芳这样说着,心不知觉的飞回了那片美丽的茶园,那条染着凄怨的花道,征候府,那个再也进不去的地方,竟然种着她最挂心的花朵。
没见过,皇宫内院是不会种这种花的!冷云溪诚实的摇头。
是啊,山茶花并不珍贵,时节一来,可以漫山遍野,哪里像菊花啊,娇贵的吹染不得风沙,我心中的茶花,不知道何时能够再看见!应芳芳眼底染着哀伤和关心,北辰池煌,那个藏在心中无法呼唤的名字,此刻,伤势好了吗?第一百章 威胁雪颜阁,染着夏菊淡淡的幽香,飘满整个寝宫,摇曳的树影,喧哗迷离和惆怅,一个追寻过去的女人,一把染满相思的古琴,无言诉说的,是对心中人的思念和追悔!杨颜雪,两年前披着凤彩华服走进皇宫的女人,那个曾经倍受皇帝宠爱的妃嫔,如今,繁华落尽,那颗红颜心似乎也倦怠了,不想再贪玩,不想再任性,只想寻回当初最深爱的男人!刻意的折断冷寒君送给她的玉佩,只想证明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地位是否犹存!相拥不到一会儿,冷寒君主动把她的纤躯轻轻推离,俊美的脸庞染着复杂的情绪,他把手中的锦盒放在古琴的旁边,眼眸轻轻的看着她,似有叹息的坐下来。
这样做还有意思吗?低沉的嗓缓缓出声。
杨颜雪展露笑意,莲步轻移,坐到他的身边去,低柔的说道:有,至少证明了,你在乎我!看到玉佩断了,你担心我出事,是不是?冷寒君眸底波澜不惊,声音刻意淡淡: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本王先走了!寒君……杨颜雪低声唤出,纤影靠到冷寒君的身旁,紧紧的拉住他的手臂,委屈可怜的眸子落下清泪:不要走,陪陪我好吗?我一个人真的好孤单,天天盼望着,你能进宫!你为妃是事实,本王还有事,失陪!纵然心疼她流下的泪水,可就在那一瞬那间,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面容,水月芳还在宫道上等着他,他要带她去见皇兄!寒君,当初你曾说过,我不变,你也不会变的,如今,你怎么忍心见我忧伤呢?杨颜雪低声哭泣着,如梨花带泪般楚楚动人。
当初的誓言,我从没忘却,只是,你变了,所以,我们回不到从前!你是皇兄的妃嫔,你我之间,不该有任何的牵连!冷寒君背对着她,说的很轻,却有着割舍的意味。
我是迫不得已的,爹爹要我进宫为妃,我不是真的要背叛我们的誓言,寒君,你不相信我吗?杨颜雪摇着头,委屈的诉说着心中的悲苦。
相信,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事已沉淀,你们就此作罢吧!冷寒君说的淡然,眼底却还是残留着受伤的痕迹,当初的年少轻狂,当初的痴心守望,他付出所有的真心,既然落了空,又何必再挂恋呢?杨颜雪哭的伤心,娇躯颤弱,扶着玉柱,低声凄凉:我的背叛,让你选择了一个罪人,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呢?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不,我爱她,就像当初爱你一样!不同的是,你只是回忆,她却是真实!不明白为什么想要急急的辩解,但脱口而出的话语,连他自己都震惊了!什么……寒君……你说什么,你真的爱她?是吗?杨颜雪怔住了,娇弱的身躯如风中残叶般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好了,时候不早了,她在等我,我必须去找她!冷寒君心中有着急切,说完这句话,不等杨颜雪挽留,便转身离去。
不……不可能……不会的,寒君,你在欺骗自己,一定是的,罪人……水月芳怎么会值得你去爱?我不信!杨颜雪疯了一般的大叫,她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摔落在地上,发出砰然声响,吓坏了一旁的丫环。
冷云溪陪着应芳芳漫无目的的瞎逛,带她去看皇宫美丽的御花园,带她去欣赏那雕梁画栋的碧宫,看着她像个新奇的孩子,发出赞叹的叫声,又像美丽的花朵展露娇艳的笑容,一切,仿佛是梦,不然,为什么梦中无数次出现的情景,此时变得如此真实呢?时间仿佛凝固了,冷云溪好希望就这样陪在她身边,一直走下去,但皇宫再大,亦有尽头,他知道,这不过是奢望罢了!忘记彼此的身份,丢开道德伦理的束缚,眼中只有她的纤影,姿态曼妙,宛如仙容。
溪儿……就在他们游的忘我之际,一声低严的男声打断了他们的脚步,冷云溪怔然回神,便看见一旁的宫女奴才跪地行礼,在所有人当中,当今皇上冷承恩走了过来。
应芳芳也怔呆了,她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这位气度不凡,身份高贵的男人,看上去已近中年的他,依稀能找到冷寒君的样子,心一紧,暗忖,这位该不会就是当今的皇上吧!冷寒君的哥哥,冷云溪的父皇?儿臣见过父皇!冷云溪低下头,轻轻的行礼,顺便还拉了拉身后不知所措的应芳芳。
应芳芳只好跟着低头,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声。
父皇,她就是七婶!冷云溪直起身来,指着自己身后的人儿,径直说道,由于冷承恩一直没有见过水月芳,所以也没有认出她的身份来。
当初,冷寒君娶她之时,冷承恩由于不理解他的举动,也没有出面参加,当然,一直到现在,他还是很纳闷,现在听到冷云溪的话,他不由的想好好的打量一下这个女子,她究竟哪一点,值得寒君如此维护,请辞离宫。
被人盯着看的滋味,很不好受,应芳芳此时觉得有些惶惧,她尽量侧着身子,躲开冷承恩的眼睛,心中惨淡的哀叫着,该不会一气之下治她死罪吧?恩,跟朕进来,朕有话要跟你说!冷承恩打量了一会儿,转身进了殿堂,冷云溪心中微惊,侧头去看应芳芳,应芳芳此时也是一脸的惨淡,秀净的脸庞一片死灰。
她求助的看向冷云溪,冷云溪却出声道:去吧,父皇不会为难你的!冷云溪,你七叔究竟在哪里?都把整个皇宫给逛遍了,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他该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吧?应芳芳低声气恼,秀眉紧皱。
别慌急,你进去见父皇,我去找七叔!冷云溪此刻也有些担心,谁都猜不准父皇的心思,水月芳是谋逆朝堂的罪人之女,身为当今皇帝的他,又怎么能容忍与罪人面对面呢?但就算担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维护她,他是太子,在别人的眼中,他该站在父皇的立场上考虑,但心绪却在发生变化,有那么一刻,他视她如正常的女人般看待,她的身上没有罪恶,只有迷人的光芒。
你快些去吧!找不到也要回来救我,至少,替我收尸!应芳芳咬了咬唇,一副赴死战场的模样,看得冷云溪为之一呆,过后想想,便换来他发自内心的轻笑,这个女人,认真起来也这般的可爱。
冷云溪离开了,应芳芳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的往殿堂走去,一进大门,正对面便是龙椅案桌,冷承恩坐在上面,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视着紧张的应芳芳,见她走上前,严声道:你爹犯下的重罪,相信你都很清楚吧,朕今天请你进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冷承恩直言挑明,让应芳芳不由的怔了怔,虽然紧张的手心冒汗,但却努力镇定着,抬头,冷静的出声问道:那么,皇上的用意在哪里呢?冷承恩表情变得暗淡几分,他从龙椅上站起来,缓步走下案桌,眼神落到门外的花圃上,好一刻,才沉然说道:朕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寒君,填补他心中的空白。
冷承恩的一番话,让应芳芳既震惊又莫名,好半天出声,语气却多了几份可笑的意味,她挑眉问道:皇上知道王爷为何留我在世上吗?这或许是他与朕开的一个玩笑吧,留下你,带你离开天朝,不过是在与朕赌一口气!冷承恩叹息了一声,有些宠爱,有些怅然。
这些话听在应芳芳的耳朵里犹为刺耳,什么叫玩笑?又什么叫赌气?冷寒君有这般的无聊吗?他明明就是想折磨自己,让自己恕罪的,说的轻巧,应芳芳感到很气愤,如果因为皇帝跟冷寒君是亲兄弟,他就替他反驳的话,那么,她会觉得不公平!我听不懂皇上的意思!应芳芳低哼一声,脸上已经有明显的火大。
当初,雪儿进宫做朕的皇妃,让寒君伤痛欲绝,他便选择救下你,想要发泄对朕的不满,要知道,当初你的生死,是朕对天下百姓的交代,但他偏偏要与朕作对,我知道寒君不是任性妄为的人,但他却还是任性了一次!是朕对他亏欠太多!冷承恩长长的叹出口气,接着又言:朕一直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真心爱他的人,你的出现,让朕有些心慰,既然他没有杀你,就说明肯定了你的身份,你替朕好好偿还他,就当是在偿恕你爹犯下的罪行。
应芳芳安静的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化如云,这算什么?冷寒君威胁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皇帝也要掺一脚进来,让她好好待在冷寒君的身边偿恕罪行,那她算什么?难道就为了生命,要她卑躬屈膝的请求他们冷家的宽恕吗?真是可笑。
皇上的意思,我很明白,但是,如果让我去侍候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我宁愿去死!应芳芳咬牙怒道,不要太过分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冷寒君丢弃自己,皇帝却威胁自己,她还要不要活了?冷承恩转过身来,盯视着应芳芳,眼里有着冷冷的怒意,他严厉的出声:这是朕给你的生存机会,你不把握住,朕可以当众处死你!:应芳芳想不到冷承恩比冷寒君更难讲话,他冷寒的语气把她给吓住了,她瞪着一双美眸,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冷云溪飞快的来到雪颜阁,刚好看见冷寒君从雪颜阁出来。
叔侄相见,此时竟然有一丝丝复杂的情绪,冷云溪是因为对应芳芳的感情,冷寒君却是因为被冷云溪撞见与雪妃见面的难堪。
七叔,总算找到你了,七婶被父皇叫去了,你快去看看吧!冷云溪神色复杂的说完,转身离去。
冷寒君怔了怔,看了一眼冷云溪离开时清寂的背影,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来。
只好快步往龙延殿走去,心中不由的产生担忧,正因为了解皇兄的性格,所以,更为那个女人担心。
当冷寒君疾步进来时,应芳芳刚好哑口无言的怔在那里,满脸的惶恐和无助,看见冷寒君的身影,怒意自她的心中升腾,狠狠的瞪他一眼,别开了头。
冷承恩出声:寒君,你去哪里了?有些私事处理!冷寒君淡淡的出声,转头,去看脸色难看,慌恐不安的应芳芳,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心疼之色,但是,他却不能上前去安慰她,只能看着她委屈的落泪咬唇。
念在你和她的情份上,朕便宽恕她的罪行,你带她回去吧!冷承恩没有当着冷寒君的面再给应芳芳出难题,他虽然很希望有一个女人来拯救这位失心的弟弟,但却不想做的刻意,怕又触及弟弟高傲的自尊,所以,只能暗地里要求应芳芳。
谢谢皇兄!冷寒君别有深意的低然出声,转身,拉起应芳芳纤细的手腕,把她带出了龙延殿。
一出殿门,应芳芳就厌恶的甩开了冷寒君的手,独自一个人往前走去,她才不要他好心呢?冷氏一族,个个都不是好人,没有人会站在她的立场上替她考虑,只会把无辜的她当成罪人来威胁虐待,是啊,她是一个罪人,那又如何?她偏偏不付出任何的真心,冷寒君这种可恶的男人注定得不到真爱。
冷寒君阴着一张俊脸,跟在应芳芳的身后,如果他没有猜错,皇兄的确拿他的幸福来为难她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皇兄一直记挂着抢走雪儿,所以想要弥补对他的愧疚,恕了她的罪,这便是给他最大的恩宠。
应芳芳凌乱的往前走去,积了一肚子的怨屈,皇上竟敢威胁她,要她对冷寒君好一些,难道,感情也可以勉强的吗?他们想的太天真了,冷寒君需要幸福,她就要像个丫环一样去侍奉吗?她需要的幸福,谁又能给?101 偶遇出宫的路上,冷寒君一直阴沉着脸,当然,应芳芳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她不由得猜想,这就是冷寒君带她进宫的目的吧,真是可恶。
坐在马车上,冷寒君实在受够了应芳芳那种木然的表情,把她扯进怀里,重重的压住,不让她挣扎,语气冷恶的出声:你在气恼什么?应芳芳怒瞪着他,呼吸急踹,冷怒的低吼:你自己心里清楚!冷寒君微怔,怀中的女人就像一头愤怒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怒瞪着他,夜眸微眯,闪过笑意:你介意我去见雪儿吗?愚蠢的女人,没有学会怎么爱人,却提前学会了嫉妒啊!应芳芳气的半死,现在谁有时间去嫉妒他跟那个女人风流了?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嫉妒,你和皇上约定好了吗?让他用死来威胁我臣服于你?应芳芳秀美紧皱,眸底满满的都是怒火。
冷寒君不以为然的挑眉,俯下身来,在应芳芳的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冷酷的低喃:如果可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你卑鄙!应芳芳咬牙怒骂。
冷寒君把应芳芳放开,俊颜紧绷,染上不悦的情绪,浮躁道:对本王动情,让你觉得为难吗?应芳芳仿佛听到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冷嘲了几声,盯着冷寒君难看的俊脸,出声道:如果我真的爱上你,我会觉得丢脸。
你……冷寒君气极,这样的话语,是对他高傲自尊的侮辱,他又岂能忍受?应芳芳别开俊脸,径直出声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是收敛你暴躁的脾气,不要让我做出后悔的举动!敢威胁她,她也要好好的利用这个机会去威胁回去。
冷寒君铁青着一张脸,沉郁道:你想干什么?从现在开始,我要自由,而且,你不能阻止我出府游玩!应芳芳借机提出条件,今天实在受尽了委屈,有够郁闷的,她真想好好的出去放松一下。
本王允了你,但你要保证孩子万无一失!冷寒君让出一步,脸上却写满冷酷。
当然,今天中午我不想回府吃饭,你让星池跟着我,我要去街上买东西!应芳芳得寸进尺,脸上还露出一抹笑意,看着冷寒君无计可施的挫败模样,还真令人兴奋呢。
冷寒君眯紧狭长的眸,沉郁半刻,还是应准了,但却丢出一句命令:别把本王允许当纵容,你若妄想逃离,天涯海角,本王都不会放过你的!应芳芳打心底生出了寒意,望着冷寒君冷如冰霜的俊脸,不情不愿的点头答应:放心,我不会逃的!如果相信她应芳芳的话的话,那就真的是傻瓜。
星池,好好照顾王妃,若有损伤,为你是问!冷寒君又把星池列入要挟的行列,气的应芳芳暗暗咬牙咒骂。
是的,主子,属下一定好好保护王妃周全!星池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低头答应。
冷寒君又对身边的侍卫吩咐:加严城门的看守力度,绝不可轻易放过任何想借机出逃的有心人!身边的侍卫低头应了声,策马奔驰而去。
交代完这一切,冷寒君下了马车,看着应芳芳在星池的护送下,远离而去,冷眸慢慢变得深幽,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想紧紧的把她绑在身边,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女人,谁都不准!野径芬芳,树木低疏,时而能听到鸟儿高唱的声音,应芳芳独自一人呆在马车上,一边无聊的拨弄发丝,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星池聊天。
星池,你告诉我,你家主子今天去见谁了?是不是那个雪妃?不是因为在乎,只是想知道实情。
星池一时有些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今天他的确跟在主子的身边,对他的行踪一清二楚。
你也维护他?小太子也维护他,你们个个都当我是傻瓜吗?冷寒君还爱着那个雪妃,我心里很清楚!应芳芳有些烦闷起来,好不容易支开冷寒君,想让星池把事情讲出来,想不到却是沉默以对。
王妃想多了,主子与雪妃的关系早已断绝!星池有些急切的辩解。
是吗?如果真的断绝了,为什么冷寒君一看到那个锦盒就会急切的去见他?应芳芳不由得嘲讽起来。
王妃,主子的真心在哪里?也许,你可以慢慢去体会,属下不便多言,望王妃见谅!星池慎重的择言而答,他很清楚主子隐忍的那份真情,但主子不想透露,他又岂敢泄密呢?好了,不要替他说好话,我不想听,你知道这城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吗?带我去尝尝口福!应芳芳抛去心中的郁闷,有着对玩趣的向往。
星池轻笑了笑:有啊,有一家天香酒楼很出名,不如,今天就让星池带王妃前去品尝一番!好啊,就去那里!应芳芳忍不住欢喜起来。
马车速度加快,卷起满地的落叶飞散!最后坠落尘埃。
繁华的街道,人行如潮,名气远播的天香酒楼坐落在城中央最繁华的地带,接五湖之宾,迎八方之客,可谓是生意兴隆,宾客满集。
天香楼共三层,每一层都装饰的华丽美观,一楼是客厅,二楼三楼都属厢房,如果论环境,当属三楼最优雅,视野开阔,举目可见满城风光,远眺可饱览群山,人站在楼阁之上,心情也会舒畅几分。
此时,三楼的厢房里,正传来丝丝舞乐,悦耳动听!声竹之中亦可听闻阵阵女子的低声笑语,娇羞低迷,尽展风情。
层层华幔之内,一抹修挺拔硕的身姿懒懒而坐,织金华服,垂坠紫华丝绦,说不尽的华贵优雅,墨发随意散落在肩背,几缕垂于胸口,慵懒之中,有几分写意的纵容。
冠美如玉的脸庞,神采依旧,淡漠尤甚,唯独那双深如子夜的澈眸,平添几分黯然忧郁,薄唇轻抿,是那干烈如火的酒液,吞入口,却烧得满胸都痛,眸微合,犹难忍受。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老夫人特意为您安排的相亲大会啊,你怎么可以买醉?一旁的清流把凌堪寻这份落寞和颓郁看进眼中,不由得心急起来,稍作提醒。
凌堪寻微微侧脸,眸光幽幽探向一旁落座的几位官家小姐,她们正以顾盼美眸娇羞以对。
请她们回去吧!低沉的嗓音透着淡薄,凌堪寻甚为浮躁的出声,举杯再饮。
少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老夫人交代,一定要带一位小姐回去,以我看啊,坐在你左边的那位隶史大人的千金与您很配,你看看那张娇如梨花的面容,多白皙啊!清流有些忘形的赞叹。
那就给你!凌堪寻淡淡吐声,健躯蓦然而起,径直往门口走去。
少爷……清流无力的跟上去,苦着脸叫嚷起来,难道这天下之大,就只有一个水月芳能入得少爷挑剔的眼里吗?哎呀……凌堪寻刚迈出房间,就看见一个冒失鬼直直的撞到他的身上,他没有出声,那个小兄弟却抚着额头嚷痛。
凌堪寻本就烦躁的情绪,在此时点燃至极点,他一把提起那弱不禁风的少年,恼火的想,瘦弱成这样,也敢来触他的眉头,算他不走晕了!放开我……应芳芳心中惶恐,明明就是他的错,谁叫他忽然走出来,也不先举一下手,害她撞得额头都痛了。
凌堪寻本想着把这莽撞的小子扔出去的,可当听见她的声音,他便呆怔了,幽眸低垂,盯着那张皱成团子的小脸,蓦然,他直接把她揉进怀里,紧紧的禁锢。
呜……放开啦……你这淫魔!凌堪寻只是轻拥了一会儿,便放开了她,俊美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笑意,刚才那一瞬那的失礼就当是对这些天来煎熬的补偿,好久就像抱着她了!是你……!应芳芳急急的退离他的身边,一抬头,愕了,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凌堪寻这坏家伙,她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帽子和衣服。
今年流行穿男装吗?凌堪寻盯着那巴掌大的五官,淡淡的笑问道。
应芳芳皱皱可爱的秀鼻,不由得埋怨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凌将军,你是不是该为刚才的无礼道歉?无礼?我有无礼吗?是你撞过来的!凌堪寻邪气十足的笑道。
是你突然冲出来,不能怪我!应芳芳小脸有些微红,这家伙占了她的便宜还死不承认,真是过分。
你一个人?凌堪寻看了看身后空荡的走廊,低声问道。
没有,星池一起来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应芳芳说着,好奇的想要去看那敞开的房间。
凌堪寻健影一闪,挡住了门口,有些急促的笑道:纯粹一赏舞乐。
哦,我来这里吃午饭的!应芳芳也没有再生气了,自从上次在征候府与他长谈了一番,她就觉得凌堪寻其实还算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虽然,他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的锐利。
公子……从楼台冲上来的星池急急的叫了一声,当看见凌堪寻时,顿时哑口无言了,低着头,行了个礼:星池见过凌将军!不必客气,本少爷也打算在此地享用午餐,不如一起坐下来吧!凌堪寻淡笑出声,身后清流却急得冒汗,用手去扯凌堪寻的衣襟,似乎想要提醒一下少爷,刚刚才吃过午饭。
应芳芳大方的笑起来,爽快的答应:好啊,有朋友相陪,就不会那么无聊了!王妃,此时怕有不妥!星池硬着头皮提醒,却同时遭到应芳芳和凌堪寻的瞪视,吓得他脸色一白,才明白,原来自己的话起不了丝毫的作用。
星池,你不要担心,我们只是吃餐便饭而已,再说,只要你不跟冷寒君讲,怕什么!应芳芳当然知道星池在顾及什么了,但在现代人的眼中,吃一顿饭跟讲一句话一样的平常,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王妃说的是!星池顶着高度的压力,冷汗渗渗的点头应道。
凌堪寻沉默的站在一旁,俊眸灼灼,总也离不开那娇美的容颜,从她那明快的笑容中,他竟然发现,这样一个弱女子竟然有一种豪爽的气度,心不由得更加悸动,触手可及的温柔,却被伦理道德强行隔阂,让他只能赏,不能碰,却更心疼。
应芳芳回头看了一眼凌堪寻,笑起来:凌将军请吧,我们在天字一号厢房。
嗯!凌堪寻痴迷的目光艰辛的收紧,修健的身影罩着应芳芳娇小纤细的身体,度步走向房间。
身后,星池和清流都吓得脸色苍白,两个人互看一眼,都叹气摇头,跟着主子往房间的门口走去。
应芳芳一身月白男装,体态玲珑,惹人怜爱,一头墨发全部束在脑后,一顶紫玉冠束紧,衬托那张小巧可人的脸蛋,更显得秀气俊俏,凌堪寻有种被清雨湿身的感觉,那样的舒畅,那样的迷惑。
应芳芳巧笑俏兮,迷糊的她,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身边的男人,那种隐忍的情感,她大大方方的倒酒,端给凌堪寻,举杯淡笑:过往的前嫌,我们都不必再计较了,正所谓朋友难得,今天的偶遇也算是一种缘分,让我们为这份难得的缘分干一杯吧!她的笑,依旧那样的洁净,让凌堪寻澎湃的心潮也不由得沉静下来,饮下苦涩的相思。
王妃,你不能喝酒!正当应芳芳端杯入口时,星池及时的提醒,应芳芳怔了怔,笑起来:是啊,我不能饮酒,给我一杯茶吧,我以茶代酒!凌堪寻眸光一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痛楚!102失情静雅的厢房里,酒香弥漫,是酒醉了人,还是红颜迷乱了心,凌堪寻俊颜染上几分晕红,白皙中更填俊秀之气。
三分醉意,七分迷离,凌堪寻好想就这样醉一生,不要在面对现实多好啊!应芳芳饿极了,也没有顾及什么,端起饭菜就开动,一旁的清流和星池也落座席间,小心谨慎的吃着饭菜。
就在这份写意从容的气氛之中,蓦地,浓浓的杀意卷着冰霜之寒铺天盖地的狂扫过来,应芳芳不懂武艺没有察觉,但星池和凌堪寻三个人顿时警惕,全身戒备以待。
怎么了?你们怎么放下了碗筷?应芳芳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奇的出声。
就在应芳芳声落之时,一道冰冷的剑气扫荡过来,目标直指最无防备的应芳芳,剑气穿透门窗之力劲,使得寒风大作,发出剧烈的摧毁之声,应芳芳吓呆了,睁着一双美眸,呆如木鸡。
凌堪寻眼疾手快,一把拉过应芳芳,闪电般的避开这汹汹杀气,抱着她退至一旁,整张桌席,因为承受不住惊人的力道,而崩毁四散,饭菜散落一地,狼狈不堪。
凌将军,带王妃离开,快……当清楚敌人来意时,星池赶紧提剑相迎,一边保护着退路,好让王妃安全退离。
你没事吧!凌堪寻放下应芳芳,关切的询问。
我没事,你快去帮星池!应芳芳虽然吓坏了,小脸惨白无血色,但她却很镇定的回答。
待在这里,我很快回来!凌堪寻双手撑在应芳芳的削肩上,双眸凝决,让惶惧的她感到一丝安心。
嗯,你们小心……应芳芳喘气点头,看着凌堪寻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外。
应芳芳恐惧的咬紧唇,心里暗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谁竟然想要杀自己,那阵寒风,让她全身彻骨的冰凉,她双手环着胸口,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
凌堪寻冲出门,就看见星池已经多处受伤,却还在死死的支撑,清流捧剑过来,凌堪寻抽剑上前,紫华剑,剑气如霜,蓦然对上的却是燃烧着青色的灵焰,刹那间,这种青焰似曾相识,但紧逼而来的剑气,却容不得他多想,剑光如电,纵横在这狭隘的走廊,撕残的剑鸣,吓坏了在座的客人,他们都急急的逃窜离开,深怕被割去脑袋,剑芒所到之处,无不楼梁崩毁,催木断横。
凶猛来犯之人,一身藏黯黑衣,仿佛来自地狱索命的使者,恐怖阴森,唯一与之狠力剑风不相称的,唯有那张年轻俊美的深沉五官,飞斜入鬓的剑眉下,是一双冷如冰寒的夜眸,在那沉冷的眸光下,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残酷,只有那天生的血腥与使命。
他的剑,没有灵魂,每一招每一式,都渗透着冷冷冰霜,让人一触即寒,凌堪寻剑气如虹,气劲啸傲,与之相比,亦不分高下。
凌堪寻甚为征国大将军,武艺之长,当令人刮目,星池见状,冲回房间,看见王妃全身颤抖的站在角落里,赶紧上前叫道:王妃,快些离开这里!凌将军呢?他在哪里?应芳芳不由得担心起来,当看见星池满身是血时,不由得关切:星池,你受伤了,知道是谁要来杀我们吗?被应芳芳这一问,星池这才想起来,半是不解,半是忧心的出声:就是那天败剑给王爷的墨染,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恐怖如鬼神,好在凌将军……你说谁?墨染?是他吗?应芳芳听完,不由得瞪大一双美眸,急急的出声。
是他,不过,我看他是怀恨在心,这次想要报王爷败剑之仇吧!星池满脸的担心。
应芳芳脸色一喜,摇头道:不会的,墨染不会想要杀我,我要出去见他!星池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急道:王妃,不可啊,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墨染了,他……他的眼神残暴的吓人,你千万不要出去啊!刚才一接触,星池已经看出来,这个男人较之前两次,武艺大增,而且,他的神情也变得冷酷残暴,以前的墨染,眼神之中还有感情的成分。
应芳芳觉得星池太大惊小怪了,墨染怎么可能会杀她呢?他可是她的好朋友啊,说不定,这一次墨染又回来找自己了,她心里带着欣喜,急步冲出了房门。
走廊里传来的剑影,让应芳芳惊心不少,她凝眸望去,只见剑光掩影下,那个男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墨染,不由得欢喜起来,奔上前,大声叫道;墨染,是我啊,你们不要再打了!原以为,这一叫,可以换来停战的可能,却不想,当应芳芳奔上前的那一瞬间,一把燃烧着青焰的古剑如幽灵一般划到了她的眼前,眨眼之间,已经横向她纤细的颈脖,没有感情,只有浓浓的杀气。
墨染……应芳芳呆住了,只来得及喃喃出声,她做梦也想不到,墨染竟会对自己下手。
不可!情急之下,凌堪寻掠身过来,急急持剑挡去那致命的剑痕,心仿佛虚脱了一般,那一瞬间,他真怕就这样失去了她,好在,剑尖只削去了她落在耳际的青丝,飘零而落。
被凌堪寻划开一剑的阍飞扬,冷眸紧眯,毫无感情的凝视着那张绝望的俏颜,冷冷一哼,出声确认:你就是水月芳?应芳芳完全傻眼了,她摇着头,犹不可置信,眼前的墨染,为什么变得陌生了?他不是墨染,那又是谁?墨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为什么这么问?应芳芳的心此刻仿如刀绞,痛的她好想流泪,她咬紧唇,在没有得到确认的那一刻,她决不放弃。
谁是墨染?你以为这样套交情,我就会放过你吗?拿命来吧!阍飞扬冷笑,手中剑一变,瞬间便刺向痛苦万分的应芳芳的胸口。
不准伤她!凌堪寻怒意狂炽,当看见她滚落泪珠的瞬间,让他产生了窒息的痛楚,他恨伤害她的任何人,眼前的黑衣男人,他们曾经的过往是什么?他不想知道,此刻,唯有杀了他,才能解他心中之恨。
哈,英雄救美吗?一只残败的柳,也值得你救?阍飞扬邪冷的笑起来,手中剑,如电光一般狂扫,他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必须完成的使命,一个叫水月芳的女人,必须死!闭嘴!凌堪寻怒斥,剑气更加的凌凛。
阍罗殿的规矩,收了钱,便要买下命,他身为殿主,杀手之路,更加明确,无人能阻挡他执行任务。
墨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怎么会这样?应芳芳心口一阵窒息,她忍不住后退而去,纤躯摇摇欲坠,眼泪朦胧中,仿佛看见当初那不顾一切的身影,那个帮助她,关心她,解救她的墨染去了哪里?泪水沾湿了她的眼,她无力的靠在墙上,望着那厮杀的身影,悔恨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是她的错吗?是她伤害了墨染。
王妃,快走,这里很危险的!星池找到哭成泪人的应芳芳,拉起她就往楼下冲去。
但有一道剑光比他们的脚步更快,把那两米之长的走廊全都摧毁成碎片,从三楼落至地上,让人惊心不已。
想走吗?阍飞扬笑的阴冷,就算无视凌堪寻的剑划破的手臂,他亦要阻挡她的离开。
没有人可以低估杀手的决心,是不顾一切的毁灭。
鲜血如注般狂涌而下,刺痛了应芳芳的眼,她窒息的盯着墨染受伤的手臂,当看见凌堪寻的剑光再次刺向他的胸口时,她猛然大叫:不要伤害他……不要……真被你气死!凌堪寻沉黑一张俊脸,收剑退至她的身边,阍飞扬的身影亦如影而至。
墨染,这就是真是的你吗?可我更想念失忆的你,怎么办?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样丢掉过去吗?墨染,对不起,是我伤害你太深,所以,你选择忘记过去是吗?应芳芳泪雨纷飞,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哭诉,又一遍一遍的悔责。
将军,快带王妃离开,不要管我们!星池做了最坏的打算,把应芳芳推向凌堪寻的怀里。
凌堪寻一手环紧应芳芳纤细的腰,纵身从三楼掠至酒楼的后院,想要带她安全离去!阍飞扬冷哼一声,追随而下,手臂上的伤口,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阻碍,视死如归的他,早已忘记痛楚是何物了。
凌堪寻恼怒应芳芳的作为,却不得不为了她的安全不顾一切,他抱着应芳芳上了一匹健马,纵身奔离而去,此时,唯一的一条道路,只能冲出城去,身后,阍飞扬的杀手如影追随,凌堪寻果断的选择出城,在城门口,侍卫见是凌将军,没有刻意的阻拦,放任他们奔驰而去。
阍飞扬紧追不放,在城门口,又造成一波的堵杀,但这一切,都不会使他放弃使命。
没理由,第一次亲自出手杀人,却无功而返,那他要如何向殿内的杀手交代?年轻俊美的脸庞张狂着决心,他策马飞奔,凭借着杀手敏锐的气息搜查追踪,一边追赶,一边暗暗纳闷,刚才那个小子,明明是女扮男装,经过几天的跟踪,可以证明她就是水月芳,所以才敢在天香酒楼动手的,他虽然残暴,却绝不滥杀无辜。
阍飞扬的身份的确就是墨染没错,当初,满身伤痕的墨染被宫紫衣救回宫时,他已经失血昏迷过去了,经过抢救后,他才从死里捡回了一条性命,但却恢复了以往的性格。
宫紫衣也被他的转变给吓了一跳,在救他的时候,他把她当成陌生人一样呵斥,她当时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只是这近三个月的时候,他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堂堂阍罗殿主,怎么可能消失三个月呢?而且,当找到他的时候,却是满身是伤,眼里还有着浓浓的痛楚。
连睡梦中都在痴痴的喃语着一个陌生的名字,芳儿是谁?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宫紫衣站在百花丛中,美丽的脸庞沉郁着一股杀气,飞扬消失的这三个月里,难道就是和这个名叫芳儿的女人在一起吗?从没有看见他对女人动情如此深切,但这一次,却让她感受到了危机。
她开始找人调查这名叫芳儿的女人,就算倾尽所有,她也要查出这个女人是谁?敢抢走飞扬的心,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应芳芳无力的倚在凌堪寻的怀里,已经哭够了的她,再也流不出泪水,眼神呆呆的,失去了灵魂一般。
凌堪寻望着这般模样的她,心中担忧不已,小心的保护着她,不想再看见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马儿如风般奔驰,划过的树影,让前方的路迷乱了方向,凌堪寻勒住缰绳,把应芳芳轻轻的抱下马,放到一旁的草地上,俊美的脸庞染满关切。
你们认识?凌堪寻低声询问,眸底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墨染变了,他不在是以前的他,怎么办?是栽害了他.都是我的错!应芳芳激动的低呜,双手抱头,仿佛不堪沉受这样的打击。
凌堪寻的心也随之紧缩.他不忍看见她如此无助徘惶的模样,不由的轻声低慰:不管有什么错,既然发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了!是我欺骗他,是我把他逼走的.凌将军、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后悔!应芳芳无法从激动中平静下来。
好了,不要自责了,每个人都犯过错误,你要学会谅解自己!凌堪寻像个兄长一样开导她,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深怕伤害到她的一般。
应芳芳听了他的话,眨动着泪意迷蒙的大眼睛低低的问道:我真的可以原谅自己吗也许,墨染一直都希望找回真实的自己,现在,他终于做到了!我该替他感到开心的!你这样想就对了,但你也不要开心,很快的,他就追过来了!凌堪寻微微愠怒!应芳芳低头扯出一个难才的笑容,点头道:也许吧,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但还是替他感到心慰,只是以后,我就少了一个帮助我,关心我的朋友了!凌堪寻望着她眼里浓浓的失落,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他没有做完的事,就由我来替他做完吧!你、、、凌将军,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我没有这个意恩的。
应芳芳怔了怔,低声开口。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凌堪寻笑起来,俊俏的脸庞,此刻多了一抹舒缓。
103 惜别应芳芳俏丽的脸庞犹挂着未干的泪水,像珍珠一般,闪动着清亮的光彩,她仰着头,半是叹息,半是难过的出声:看墨染刚才的样手,好像真的把过去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那可怎么办呢?如果真是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凌堪寻低头望着她悲伤的脸蛋,大手几乎想伸出替她试去脸上的泪水,可却又隐忍着,只好淡淡回答:忘掉最好了,反正又不是值得记忆的事惰,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应芳芳白他一眼,低声道:本来,我是想拜他为师,跟他学武功同游天崖的,可他坚持不肯做我的师傅,那我只好做他的朋友了,现在,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凌堪寻幽眸划过一抹异样,可以肯定,以前的墨染对身边的人儿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想到这些,忍不住的烦心起来,到底,水月芳招惹了多少男人的心?我们继续往前走一段吧,他快要追上来了!其实,他要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想走远一点,是想和她多待上一会儿。
真的还要走吗?己轻走出很远了,凌将军,真是太麻烦你了!应芳芳心中有丝惭愧,凌堪寻救了自己的命,还要麻烦他跟着一起逃跑,想想都过意不去。
怎么客气起来了?以前的水月芳可不是这样拖泥带水的,快上来吧!凌堪寻对应芳芳客气的态度感到厌烦,他不明自,为什么她可以把墨染当成好朋友,对他却总保持着距离,这份陌生感,让他厌弃。
应芳芳怔了怔,望着凌堪寻那年轻俊美的脸庞,笑了笑:你们古代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我们古代人?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吗?这什么话?凌堪寻蹙紧剑眉,表情明显的不悦。
应芳芳额际黑线乱窜,心里暗暗埋怨起自己来,是啊,自己一时没注意,竟然讲错话了,就算她是从现代穿过去的,那也变成古代人了,不过,要尊守那些繁文礼节,她也真的不习惯。
她抿唇轻笑了一声,把手伸给凌堪寻,脸上没有丝毫的羞却之色。
墨眸紧紧的凝望着那双纤细自嫩的小手好一会儿,终还是握住了,滑腻无骨的触感,令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她的手好小,稍微用点力都会捏碎一般,让他不敢捏紧,深怕弄痛了她。
被那双温润的大手紧紧的包裹着.还是第一次,应芳芳心中也有那么一会儿的悸颤,俏丽的小脸微微泛起了不自然的笑容,和冷寒君生活了好几个月,他却从来没有这般温柔的握过她的手,每一次,不是用力的扯就是粗糙的拉,没有一次细心的,轻柔的拉过她。
想到这里,应芳芳的眼里闪过一抹灰暗,或许这就是她的悲哀吧,该疼爱自己的人, 却偏偏举寒冷的像块冰,围饶身边的其他男人,都曾经用心帮助过自己,墨染的关心.冷云溪的笑颜,凌堪寻的保护,北辰池煌的温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身为女人最向望的感情,但她却没有,什么都没有。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发颤,凌堪寻心一紧,不由的伸出大手环住了她的腰身,这样惹人疼怜的女子,为何已作他人妇?应芳芳也感觉到凌堪寻刻意伸张的温柔,纤躯有些紧绷,如果不是要赶路,她也绝对不会和凌堪寻搂的这么紧,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健马有力的朝前狂奔而去,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有着不同的心情,应芳芳在心里一个劲的问着,这样可以吗?这样算不算出轨?当两个人冲进茂密的村林时,蓦地,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寻着方向,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应芳芳心里一紧,不由的发慌:是不是墨染追上来了?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伤不了你的!凌堪寻低声安慰怀中颤抖的人儿,低沉温润的声音,让应芳芳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在这紧急异常的时刻,天气也开始产生了变化,应芳芳被这突来的雷声怔住了,不由的苦下一张脸,为什么每一次不幸,都会引来上苍的特别照顿呢?要下雨了,我们要找个地方避雨!这一春适时而来的夏雨,让凌堪寻的心情骤然欣悦起来。
这满眼都是树,哪里能避雨呢? 看来要洗个澡再回去了,真他*!应芳芳气的吐出脏话来,她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运。
凌堪寻被她的气话给逗笑了,低声轻笑了一声,回答道:我们延着山壁走,看看有没有山洞躲雨!你身子单薄瘦弱,万一淋着了,很容易感染风寒的。
凌堪寻简言简语的两句话,让应芳芳郁闷的心顿时安定下来,她不由的回头望了他一眼,蓦然发现,原来,他的笑容竟然这般的温和亲切,心也感染了他的笑意,变得温暖起来了!现在,她也弧单了,有两个男人这样的关心自己,虽然失去了墨染,却赚到了凌堪寻,以前,一直骂他自大狂,眼高一顶,现在才知道,原来,真实的他,这么好相处。
等不及应芳芳胡思乱想,凌堪寻把手申的僵绳放到她的手里,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抓紧僵绳,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走!你要去哪里?应芳芳吓住了,慌乱的叫出声。
凌堪寻没有回答,健身蓦然后退而去,独留应芳芳一个人乘马而去,应芳芳又忧又急,她忍不住回头看去,远远的,只看见凌堪寻修拔的真影,在越来越沉暗的树林里消失,远去。
凌堪寻、、、应芳芳眼眶一热,泪便涌了上来,她慌乱的,死死的抓住手中的僵绳,一张小脸早已苍白。
凌堪寻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松下一口气,手中紫华射出慑人的光芒,他持剑而立,冷冷的注视着那狂奔而来的黑色身影,逼近,是不容喘息的压力。
阍飞扬剑眉微挑,掠下马背,站到路中央,冷冷的与凌堪寻对恃着,手中的青焰,也蠢蠢欲动,跟随着主人嗜血的笑容,想要饮血跳跃。
阍飞扬唯一纳闷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他的情报没有错,此时与他对战的人应该是冷寒君才对吧,这次欲杀的对象,是冷寒君的妻子水月芳,可为什么?这个男人却不顿一切的保护着她呢?要杀她,先问过我手上的剑!带着敌对的意昧,凌堪寻眼里透射着冷冷的光芒,枉费水月芳那么在乎他,担心他,他却提剑要杀她,这一点,也绝对忍容不了!她是你什么人? 阍飞扬眉宇微凝,冷冷的出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浮现一种不安,在天香搂,那个女人的脸庞,竟然让他冷漠的心有瞬那间的动摇,这种怪异的感觉,才是他一路追随而至的目标。
很明显的,那个女人似乎认识自己,她口中的墨染究竟是难?难道和自己有关系吗?这你不须要管,总之,我不准你杀她!凌堪寻举眸微抬,竟有几份阴森的寒意。
情人?爱人?如果我没记错,她是冷寒君的女人吧! 阍飞扬邪冷的笑起来,带着几份讥屑。
那又如何?总之,我不准她死!凌堪寻眼里划过一抹浮淡,冷寒君的女人,这几个字,仿如刀剑刺进他的胸口,让他疼的难受,冷寒君的女人又怎样?他亦有资格爱。
阍飞扬见言语不能说服他,薄唇一抿,也不多费唇舌了,大手一按,手中的青焰飞出,直直的刺向凌堪寻。
凌堪寻冷冷以对,眼中没有丝毫的惧畏,手微扬,化开那致命逼人的剑气!天边滚滚的雷声,劲风吹扫树林,扯着落叶纷飞,天,一下子便灰暗了仿佛失去了光芒,只剩下死寂,在这片茂密的树林中,一场生与死的决战惊心动魄的上演,实力不分上下的两个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着致命的狠绝。
谁都没有退出,谁亦没有休战,鲜血飞落,混合着滴落而下的雨水,竟是一场凄艳美丽的红雨,让两个人都惊了心。
痛似乎被遗忘了,只有决心还在坚持!当两个人都受了伤,黑色身影蓦然而退,跨上健马,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水月芳的性命先寄下,本人不打无意义的战!话一说完,人影便消失在雨林之中。
凌堪寻眸眼微眯,收起了剑 胸口那一道伤口,此时,鲜血如柱,染红了锦色的服华!他没有半刻的迟疑,转身,往着前方而去,就在他转身之时忽听马蹄声响,心微微一怔,只见细雨朦胧中,一匹健马狂奔而来。
凌堪寻的心蓦然紧缩,刚才没感觉的伤口,此时,竟然传来尖锐的痛疼,健躯摇晃了一下,手中紫华插入泥土,是强撑的坚强。
应芳芳蒙胧的双眼,是泪还是雨,已轻分不清了,她急急的拉僵绳,从高大的马背上滑下来,朝着凌堪寻飞奔而去,一边飞跑,一边叫道:凌堪寻,你没事吧?凌堪寻假装无事的站直身躯,望着全身湿透的应芳芳,轻责道:不是让你往前跑嘛?为什么还要回来?我担心你啊,你真的没事吗?应芳芳紧张的问着。
傻人,我能有什么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凌堪寻强扯笑意,从容的回答。
可是,你的脸色很苍白呢!应芳芳松下一口气,望着那张淋了雨水却更加分明的俊脸。
让你在雨里站半个时辰,你说会不会白啊?好了,不要多想了,快点走吧!凌堪寻出声催促。
应芳芳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解:你为什么要我走?你呢?和我一起走吧,我刚刚从那边过来,那里的山壁很险峭,应该有躲雨的地方!应芳芳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凌堪寻的衣袖,却被凌堪寻淡淡的甩开。
不必了,你延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走出天朝的范围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去过你想要的自由生活!凌堪寻紧紧的凝视着应芳芳被雨水冲湿的脸庞,那种如雪一般的白晰,让他的心跟着悸动不已,但是,如令,却是不得已的分别。
你、、、凌堪寻,你说什么?应芳芳呆住了,蒙胧的秀眸闪过晶亮的光彩。
听不懂吗?我让你走,这是最好的机会,你别错过!凌堪寻声音一沉,染着几丝的异样。
你想救我离开吗?为什么要这帮我?应芳芳错愕了,她想不到凌堪寻竟然会帮助自己。
你不是说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吗?以你罪人的真份,在冷寒君的身边岂有自由可言?既然带你出来了,就当做件好事,你快些离开吧,再晚一点我怕自己会后悔!凌堪寻眼里闪着明亮的色彩,那是一种隐藏在心底的疼惜,他灿亮的眸光落在应芳芳小巧的脸蛋上,紧紧的锁住,想要好好的把那张美丽的容颜刻进心口。
应芳芳从呆楞中回过神来,她紧紧的望着凌堪寻,水珠从他的发际滑落让那俊美的五官更加的刻骨铭心,她忽然间哭了,泪水涌出她的睛眶,在雨丝里,却分明如晰,凌堪寻怔在原地,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他以为她会高高兴兴的离开,却不想,惹来了她的泪水,一瞬闸,淡薄沉稳的脸庞闪过慌急,他笨独的安慰道:不要哭了,还显雨下的不够大吗?你一哭,我就心烦!应芳芳咬紧唇片,感激的出声:凌将军,谢谢你的帮忙,以前我对你那般无礼,你却帮助我,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的!不要再说了,在天香搂,你端给我的那杯酒,不是消解了所有的前嫌吗?我早已不放有心上了!凌堪寻想尽量的洒脱一点,可暗哑的言语,却始终透露出他真实的心,他不敢再去看她的脸,背过身去,丢下一句话:前面的路,你自己保重!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暗涌凉意来袭,令端坐在书房的冷寒君不由的一阵烦躁,扔下手中的书册,起了身,健影信步来到窗棂前,望着阴暗的天空,思绪有种被牵住的紧窒,整整一个下午,一个字眼也没有装进他的心里,总个脑海总是浮上那巧笑倩兮的明丽容颜,起初,他还装作不理会,可就在刚才,天边的一个闷雷,让他再无耐心坐下去!这场雨,来的突然,也及时,干燥多日的天气,总算有了湿润的气息。
冷寒君望着窗外淋漓的细雨,心中的烦躁不但没有减去,反而加倍的往上增,夜眸凝集,隐隐有燥动浮涌,大手紧捏,松开之时,健影已然朝着门口信步而去。
何时起?王府里少了她的纤影,竟然平填了几份落寞的孤寂,这是他多虑了吗?还是,这就是烦躁的来源?她没有在身边,总感觉少了什么!刚拐出书房,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急乱的脚步声,冷俊的脸庞,眸光一沉,看见两个家丁扶着满身带伤的星池急急而来。
冷静的心暮地一慌,冷寒君快步上前,急声喝问: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妃呢?星池脸色苍白,急急的把事情陈诉:我和王妃在天香搂吃午饭,遇见墨染,他拿起剑就想杀王妃,好在凌将军在场,此时,王妃怕是和凌将军在一起出城去了!什么?冷寒君脸色一沉,骤然铁青,急急的命令:马上招集人马,出城找寻王妃的下落,没有找到,也别来见本王!是!一旁的两个侍卫吓的脸色苍白,急急的应了声,就领命离去了。
属下该死,未能尽责保护王妃的周全,请主子责罚!星他双膝落地,恳求道。
冷寒君气息不平稳,冷眸扫过他,脸色难看的抬手:先起来吧!谢谢主子宽恩!星池欣喜的低头道谢,站起了身。
冷寒君沉郁着脸,出声问道:你确定那个人是墨染?他怎么会来刺杀王妃?墨染的行为,冷寒君有几分的怀疑,当初,他不顾生死的想要从王府带走水月芳,没理由一转眼,便想要杀她,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
只是会是什么原因呢?属下可以确认,那个黑衣男子的确是墨染没错,他的神情较之上次所见,宛如变了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估计是杀手出身的。
星池把情况分析了一番。
杀手?墨染的武功不弱,如果只是杀手,难于让人信服,你下去交代他们,给我查出墨染的身份,本王要知晓他到底为什么要杀她!冷寒君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眸,冷锐的眸底,波澜涌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星池低声接令,转身欲走,却听见冷寒君沉然出声:先把伤口处理好,再办事吧!谢主子关心,星池无碍!星池低低的回答,转身离去。
冷寒君心没来由的震了一下,此刻,水月芳竟然和凌堪寻在一起,心潮有了起伏,一股醋意由心而生,大手紧紧的捏握,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相约了吗?没有再迟疑,冷寒君径直步向大厅,心一刻也等不下去,他现在要见到那个敢胆背叛他的女人,事有巧合,情却没有巧合,水月芳每天在他的面前嚷着要自由,一出府门,就相会凌堪寻,如果这也是巧合?他是不是该质疑?王爷,此时雨水较大,你不如在府上等待消息,妹妹说不定很快就会回来的!闻迅而来的倪赏和严雪静,在客厅里见到正欲出府的冷寒君,都出声相劝。
是啊,王爷,可不要淋着雨了!严雪静脸上一副关切模样,心中却巴不得水月芳这个罪恶的女人死在外面,最好不要再回来了,有她的存在,王爷的眼睛便溶不下她们,她对倪赏的良苦用心感到鄙弃,心里明明是讨厌水月芳的,在王爷的面前,却偏偏要装好人,也真是难为她了!冷寒君没有理会她们的相劝,命令侍卫牵来马车,径直坐了进去,此时的他,忌火中烧,谁的话也听不进他的心里,冷眸含怒,全身都散发着阴霾的气息,身边的侍卫都不敢靠近,深怕惹来杀生之祸。
冷寒君的马车一离府,站在大厅外的两个女人两看不悦的互瞪一眼,各走一边,刚才的假意,此时换上得意的微笑,女人相争,永远都不会有休止的一天,更何况,水月芳在王府的地位是这般的重要。
连日来,动作频频的北辰池煌,这一天,伫立窗前,深幽的眸光,眺望着远处的群山,在那幽暗的光芒中,是无人能懂的情绪与算计。
那一场赌注,他输在自己的策谋中,冷寒君以计攻计,摆出当年那一道,他却不顾一切的跳了进去,以至于差点伤及性命,那一剑,是他甘心情意受的吧,就像当初那般,送走小娴的夜晚,他拿剑割肉一样的疼痛。
回想起翻云覆雨的当年,不免有几份帐然的悔意,年轻的自己,意气风发,血气方刚,以为,失去一个女人,就可以换来万里江山,到头来,每当静下心时,却总有一道纤影挥之不去,占据着那空荡的心灵。
芳儿、、小娴、放不开的究竟是谁?北辰池煌迷惑了,手中紧紧捏着的,是难懂的愁绪。
沉寂了近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他都在偿付那输剑的代价,和芳儿的婚事取消了,芳儿病倒在床上,他心急难过,却无法完成许下的承诺,只能再把这份诺言往后推去,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冷寒君这个劲敌,他所爱的两个女人,都会完整的回到自己的身边,一个也不要缺下,如果说冷寒君无情,那么,他就是太多情了!婚事被迫取消,北辰世家的信誉打了折扣,但却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他手中有朝堂要臣的弱点,并不怕有人借此惹事生非,更何况,北辰家背后的势力还牵涉着当今的皇后!这份小小的打击,似乎已经随风散去了!如潜渊的蛟龙,终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北辰池煌经过这一个月的休养,身体上的伤痕已经慢慢的淡化了,只余留着一道疤痕,还刻骨铭心。
候爷,不好了,小姐又病倒了,请候爷前去探望!一个丫环慌慌张张的跑来,禀报楚芳儿的病情。
冠美如玉的脸庞,凝聚了担忧,衣袖一拂,人已出了书房,直奔楚芳儿的居室,这两天,气温不稳定,楚芳儿柔弱的身子越来越差了,北辰池煌几乎请遍了名医,连皇宫里的御医也都请过来,楚芳儿的病情却依然不见起效,反而有加重的倾向。
华丽的帐幔,重重叠叠,却遮掩不住里面人儿的忧忧心伤,楚芳儿容颜苍白,纤躯无力的依靠在床边,美丽的眼睛,此时失了光彩,她呆呆的望着窗外阴阴的细雨,泪水淌过她美丽的脸庞,染着几份哀伤。
芳儿、、、低柔的轻唤来自门外,紧接着,北辰池煌修健的身影疾步进来,心疼的望着床边无神的美人。
池煌、、、听见低沉的嗓音,楚芳儿回过头去看,看见朝思暮想的男子朝自己走过来,美丽的脸庞泛起了笑意,她伸出纤细的小手,冰凉的体温,让北辰池煌紧紧的包裹,放至怀中。
御医说你的病是心里产生的,芳儿,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再消沉下去了,我说过,等冷寒君一死,我便娶你!北辰池煌低柔的出声,声音里有着无比的坚定。
楚芳儿笑起来,有些凄美,轻轻的问道:你要娶的人不只有我,还有你心中的小娴,池煌,你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是不是?小娴陪伴我十年,我不能放弃她!北辰池煌脸色微变,半晒,低哑的出声回答。
楚芳儿自嘲的笑出声: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要给我幸福,却同时记挂着别的女人,池煌,爹临终前要你答应,好好照顾我,而你也一直很疼爱我,我以为,这一生,就是你唯一的女人!老师的重托,池煌不曾辜负,小娴,是我付出最大的代价!北辰池煌眼里有暗然之色。
小娴、、小娴,你口口声声的说要杀她,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她还占着我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池煌,你的真心究竟在哪里?你说要娶我,为什么,我感觉等不到那一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难道就因为我爹是你的老师吗?所以你才愿意照顾我,疼爱我?楚芳儿激动的哭起来。
芳儿,你冷静一点,对你,我存有爱意,你应该明白的,不管是不是老师的交托,我都会好好的照顾你!北辰池煌脸上布满心痛,他紧紧的把楚芳儿抱紧自己的怀中,想以此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池煌,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我不想活在黑暗中!求你!楚芳儿哭倒在北辰池煌的怀中,泣声请求。
北辰池煌俊美的脸庞一片为难之色,当初的决择,仿佛再一次的降临,让他感觉到难过和心痛,他低然的出声:芳儿,请你原谅,如果恢复你的身份,小娴会有危险,而你、、冷寒君如果知道你是真正的水月芳,那后果不堪设想。
池煌,你不是说过会保护我的吗?冷寒君当初败在你的手中,这一次,你依然会胜他的!楚芳儿苍白的姣颜划过一抹色彩。
北辰池煌默然不语,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的确败了冷寒君,但那一次,却令他终生的悔恨,送出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把他交给冷寒君那残暴的男人手中,他的小娴,两年的折磨,将多么的受伤啊?不行,芳儿,别的事情可以答应你,就这事,你必须给我时间!北辰池煌恍如梦醒一般,语气变得坚决。
楚芳儿眼中的光彩渐渐消散,又恢复了脆弱的模样,她依伏在北辰池煌的怀中,忧伤道:原来,你还是替你的小娴着想,池煌,我不给你压力,你好好安排你的步局吧!芳儿,谢谢你的体谅!北辰池煌吻上她白晰的额际,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幽静的卧窒里,没有人看见楚芳儿那唇角划过的狠厉,装病也不能改变池蝗的心意,那么,接下来,她就不能再继续软弱下去了,池煌下不了手除去那个死丫环,那就由她来下手吧,她就不相信,那个丫头的命真有这般坚硬,她非要亲眼看着她死去不可。
雨林中,应芳芳站在原地没有离开,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凌堪寻的背影,一时之间,很多的思绪涌进她的脑海里,没错,她很想就这样离开,去一个冷寒君再也找不到的地方,过着安静幸福的生活,可是,如果她就这样一走了之,凌堪寻将承受怎样的压力?以前,她认为自私一点,就可以多爱自己一分,可是现在,才猛然领悟,自私是这样的可恶。
如果,她真这样转身离开,那她将多么鄙视自己的自私啊?雨水没有停息,一直不停的落下,打在树枝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凌堪寻俊美的脸庞闪过扭曲的痛苦,他开始生气了,身后的女人怎么还不走?就算要离别,也不需要送行这么久吧?他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应芳芳长长的吸了口气,走向凌堪寻的面前,低声道:我不想就这样离开,谢谢你的好意!什么?凌堪寻猛然转身,满脸惊讶,但此时,却已是忍耐的极限,健躯摇晃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但他却不顾伤势,灼灼的盯着那精美的五官,再次重声:我没有听错吧?应芳芳的视线落在凌堪寻的胸口处,美眸大睁,急切的叫道:你受伤了?早点说嘛,不想走就快点扶我到干燥的地方去,我的心,痛死了!当听到应芳芳的话时,最高兴的莫过于凌堪寻,虽然很怔讶,却有一种夫而复得的欣喜,他总个人都往她的身上靠去,撕牙裂嘴的喊痛。
应芳芳吓住了,手慌脚乱的扶着凌堪寻上了马,策马朝着山璧的方向跑去!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割舍雨势没有消停下来,反而在渐渐的增大,泥滑的路上,应芳芳紧紧的扶着凌堪寻,延着山璧走过去,马儿被扔在一边,自己躲进茂林去吃草。
凌堪寻头脑有些晕沉,胸口处染红一片血际,俊美的脸庞泛着苍白,却没有再喊一声疼痛。
终于思在一处峭璧下思两个寻得一处深陆的山洞思不像是人工所为思反而天然形成思把外面的雨丝隔绝开来。
应芳芳忙把凌堪寻扶进干燥的山洞内,此时思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思彼此都有几份的尴尬思好在应芳芳性子比较外向思也没有特别害羞思她知道不是窘困的时候思凌堪寻身上受了重伤,又浸湿了,如果不快些处理就会感染伤口,到时候思伤情会加重的。
应芳芳四周看了看思见山洞里四处散落着干草和木材思赶紧把这些干凝推到一起思正思计着要怎么点火时思只见坐在一旁的凌堪寻思从地上捡了一场石头思在剑身上用力一择思顿时火花四欢思把抬染燃着了!应芳芳脸上一喜,起身走到凌堪寻的身边,低声道:快把衣服脱下来吧,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凌堪寻脸庞一热,俊颜禁不住的泛起了红晕,映着跳跃的火焰,增填几份迷人,他低着头,倔傲的低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处理的!哎呀,你还跟我客气什么?你看看你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就别在逞强了!应芳芳没有发现凌堪寻的窘态,还以为是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大大例例的蹲下身子,一手纤纤玉手便朝凌堪寻的华服上伸去。
我、自己来!凌堪寻被如此亲昵的动作弄的有些慌乱了,他赶紧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虽然,此时此刻,他有种想晕过去的冲动。
应芳芳低头轻笑一声,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不过想想也难怪,刚才那一举动,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当,虽然,她没有别的非分之想,但怎么说,这也是不合时宜的,她可是有夫之人呢。
凌堪寻忍着痛楚,把上半身的衣服给解下,露出结实健壮的身体,均匀光泽中,骇然出现一道深深的伤口,应芳芳吓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映。
不是要给我包扎伤口吗?还愣着干什么?凌堪寻看了一眼应芳芳,刚开始隐隐作痛的伤口扰乱了他的意识,让他静不下心来好好端详眼前的美人,此刻,那轻轻的一瞥,却让他的心为之颤抖了。
此时的应芳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的紫冠掉落,垂下一头长发,乌黑的发丝凌乱,却增填一股妖媚之气,那秀致无双的眉眼,和欺霜塞雪的玉肌,在黑发的衬托下,更显得明艳动人、魅惑无双,这还不能惹起凌堪寻那原始的欲望,更让他感到隐忍难受的是她那一身湿透的身子,本就单薄的衣服,此时,更是服贴粘在她的身体上,每一处曼妙,每一段纤弱,都表现的淋漓尽致,丰满的胸口,隐约间能看见粉白的肌肤,凌堪寻心中一片颤乱,他急急的收紧目光,不敢再看。
应芳芳当然不会明白,自己此刻有多么的诱人,她一心都放在凌堪寻的伤口上,一双小手因紧张而颤抖,她把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放到火堆去烘烤,神情专注而担忧。
凌堪寻望着她写满认真的小脸,不知为何,刚才还欲流涌动的身体,此刻竟然平静下来了,他凝望着她的侧颜,有些纳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女人,那秀气的五官,不管是生气还是微笑,都能给人非常舒服的感觉,只要能看见她的容颜,世间就充满了美好。
你忍一忍了,我要把这腰带给烘干。
应芳芳露出愧疚的笑容。
凌堪寻点头,低声回道:只要有你的关心,这点伤不算什么!应芳芳一怔,抿唇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了,心里暗想,看来自己的命运不算太差劲,每次落难,都有人来帮助自己,以前是墨染,现在是凌堪寻,看着他们为自己受伤,她真的很难过,所以,唯一能做的便好好的照顾他们。
没有了话语声,山洞一下子便安静了,只有外面的雨声还在不停的作响,剩下的就是彼此的呼吸声。
你为什么不走?你不想去过你自由的生活吗?凌堪寻静静的望着那坚定的容颜,低然问出声。
应芳芳轻叹一口气,美眸中闪过几丝暗色,声音很轻:如果我走了,你要怎么向冷寒君交代?所有的侍卫都看见了我们在一起。
凌堪寻怔住了,原来,她顾及的,比他还多,瞬那间,心头有些凌乱,气息起伏间,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他笑了笑:你的担心完全多余了,就算你走了,我也不会有事的!或许吧,可我不想令你为难!应芳芳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把烘干的腰带摊开,低声道:我没有替人家包扎过伤口,或许会弄痛你,如果痛,你就叫出声来,不要忍着!凌堪寻点头,是对她的信任与支持,伤口早就不痛了,痛的是一颗迷惑的心,她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就说明,她是一个多么良善的女子。
应芳芳小心的替他包扎,深怕触到他的伤口让他疼痛,她跪坐在他的面前,总个人几乎贴到他的胸膛,那样的轻然,那样的细致。
凌堪寻感觉到那种压沉的燥动又狂涌上来,一低头,就能吻住那姣艳欲滴的嫩唇,一伸手,就能抱拥那温润纤细的姣躯,但他却什么也没有做,她对自己的关心,就好比,他对她的尊重。
可以了,看来我还不算太笨!打上结,应芳芳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是对自己的满意。
你的衣服也湿了,不烘干会生病的!凌堪寻不由的替她担心,她表面上笑意盈然,可他看得出来,她渐渐苍白的脸庞,正说明她的身体状况。
应芳芳点了点头,低头看见自己湿润的衣服,羞窘的笑了起来:好啊,我也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凌堪寻主动的背过身去,低哑的声音吐着艰难的言语:非礼勿视!应芳芳非常感激他的体谅,轻声道了句谢,找到一根较长的树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又伸手把凌堪寻的衣服全都挂起来的烤。
没有人知道此时的凌堪寻,要用多少成功力来压仰内心的冲动,他紧捏着大手,假装从容。
应芳芳此时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发现凌堪寻那微微震颤的健躯,一心专用在烘衣服的重任上,她一边烤着热火,一边开始找话题解闷,看样子,一时之间是没办法离开了!她支着下额,一脸随意的出声道:凌将军为什么还不娶妻呢?虽然探讨别人的隐私是不对的,但没办法,无聊嘛,谁叫她现在开始把凌堪寻当成朋发呢?既然有友情的存在,就该关心的彻底一点。
凌堪寻脸色微变,开始纳闷起她的提问了,他好想告诉她,心中的意中人是谁,但却终也无法开口道出,只能压低声音,假装淡漠:没有合适人选!应芳芳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带着沉思说道:说的也对啊,你的条件这么好,肯定要找到一个能匹配的人选!凌堪寻脸色染着几样复杂,他在心里叹笑,什么要求不要求的,就算他没有任何的要求,她会选择到自己的身边吗?我没有要求,只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过一生!凌堪寻淡淡出声,语气却在最后一句话加重了几分。
情投意合?是啊,这句话我非常认同,只可惜有很多事情是非常无奈的,就拿我来说,在还没有来这之前,我也曾经充满信心的想要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应芳芳尽量避开自己是现代人的身份,语带深意的苦笑道。
你可曾喜欢过冷寒君?凌堪寻发现了她唇角那若有若无的笑意,眉宇一拧,忽然出声。
应芳芳似乎被这一个问题给吓了一跳,美眸大睁,急急忙忙的撇清:拜托思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自和残暴思给血无情的恶庞呢?我天天做梦,都恨不得他去死,最好是快点死掉,不要再纠缠我的人生了!你想过要离开他吗?凌堪寻的眉宇并没有松开,反而皱的更纠结,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应芳芳那千变万化的小脸。
应芳芳重重的点头:想,每天都想着要离开,只可惜,冷寒君这个人太狡猾了,可能知道我要逃跑吧,把所有的道路都给封了,不让我逃!真是太过份了!想到这一些,应芳芳就忍不住气上心头。
你离开这里,想做什么?蓦然间,凌堪寻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眉宇渐舒。
应芳芳一愕,笑起来:那似乎太遥远的事情了,我都没有好好的去想过,但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想过一些写意的生活,不想再有人束缚我的自由。
你的追求就如此的简单吗?凌堪寻感到怔然。
很简单吗?对我来说却非常的艰难,你要知道,我是罪人出身的,平常人拥有的一切,在我的看来都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争取到!应芳芳副淡定泰然模样。
凌堪寻心疼的望着她那份镇定的表情,他知道,在那淡淡的笑容背后,一定隐藏着深深的痛苦,如此纤弱的人儿,却要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不管怎么想,都让他于心不忍!你会得到自由的!黑晖一深,凌堪寻笃定的说道。
应芳芳笑的开心:如果这是你对我的祝福,那我就接受了!凌堪寻望着她那抹姣艳的笑容,心里的某一处便软化了,或许,彼此没有将来可言,但,如果能看见她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付出又有何难呢?接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了,凌堪寻闭目运功,想让胸前的伤口快些好起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能力把她送走。
应芳芳表情有些呆然,她望着眼前的火焰,出了神!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外面的雨停了下来,应芳芳跑出去看了看天气,正想叫凌堪寻起身回去时,发现他还在运功,她只好在一旁坐下来,没有去吵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奔波的累了,应芳芳不知不觉间,竟然沉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梦中自己站在一片广阔的草地上,草木青翠,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一般。
她望着这自由的天地,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禁固太久的原因,每一次做好梦,都会梦见自己逃出了王府,找到自由的新天地。
虽然知道这是一场梦,但应芳芳就是不愿意醒过来!就在她熟睡之时,忽然听见耳边有说话的声音,秀眉微微皱了起来,她从美梦中睁开了眼,忽然,眼前出现的陌生环境令她震惊了,她猛然弹坐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睡在一辆马车里,她用手揉了揉腥胀的眼睛,还有些反映不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爬到马车的面前,拉开窗帘,一边还懒懒的说道:凌堪寻,你怎么不叫醒我呢!姑娘,你醒了?出声回答的并不是凌堪寻那清明湿润的声音,而是一个慈祥的大娘在对着她笑。
应芳芳彻底呆愣了,她呆呆的问道:你们是难?凌堪寻呢?他在哪里?姑娘说的可是那位年轻俊俏的公子?哦,他说要回天朝去,付给我们银子,让我们送姑娘先行!大娘轻笑着回答。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凌堪寻一个人回天朝了?应芳芳怔住了,胡乱的喃喃。
这是公子让我们给你的书信。
赶车的大娘感觉应芳芳的表情有些奇怪,赶紧从怀中掏出信给她。
应芳芳急急的拆开信低,当看见里面的内容时,她总个人都跌坐在马车上,眼眶一热,泪便滚落下来。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失魂雨停息了,山林蒙现出一层层的薄雾,宛如仙境一般,凌堪寻纵马其中,心头却染着浓浓的忧伤,紧绷的俊颜,是压仰的痛苦与割舍,当事过境迁,连自己也恍如梦醒,他亲手送走了她?那个拥有明媚笑容的女子,那个擒获他灵魂的佳人,明明是要占有的,明明想禁固在身边的,到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放手,透她离开,去找寻她向望的自由!水月芳,你一定要活的好好的,一定要、、、他在心里沉痛的喃语。
风吹雨滴,落在他已干的衣服上,迷惘的深眸,染上丝丝冷彩,他放缓马蹄,伸手抚摸着胸口,那里,有她为他包扎的痕迹,痛消了,却有暖暖的感觉!凌堪寻淡望四周,仿如轻纱般的烟雾中,一曲玲珑天音,一抹纤丽身影,在为这份离别,划出优美的句点!他展颜一笑,顿如初云散开,满目明朗,再一次奔驰而去,是将面对未知的结果!冷寒君的侍卫经过一天一夜的搜查,也没有找到水月芳的下落,这可把冷寒君给急坏了,带着勃然大怒,登府造访,却得知凌堪寻亦一天一夜未回府,俊容骤然沉下,怒拂衣袖,重回王府。
心里的急切与担心,被压抑在冷漠的面具下,王府里的下人都不敢靠近,深怕触及他的怒火,而全身焚碎。
王爷,别气了,先喝杯茶静静心吧!严雪静端着一杯茶水踏进书房,美丽的脸上挂满忧虑,可心里却得意的紧。
滚出去、、、冷寒君厉喝出声,吓的严雪静忍不住的后退几步,方才站稳身子,脸色却已然苍白,委屈万分的叫道:王爷,妾身是想关心王爷!本王不需要,出去!冷寒君怒上心头,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在外面和别的男人潇洒快活,要他怎么能冷静下来?只要一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他的心就仿佛被万剑穿心,窒息的令他难受,大手紧紧的捏握,是痛苦压拆的情感。
严雪静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竟然会让王爷这般的生气,赶紧狼狈的跑出书房,全身却泛着颤抖,从没有看过王爷的脸色这般的可怕,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水月芳这个罪人吗?为什么?难道王爷喜欢上了她?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严雪静自我安慰的否认,水月芳是冒犯朝堂的重罪人,是王爷的仇人,王爷怎么可能喜欢她?不会的,一定是自己多想了,严雪静在自欺欺人的想着,急步离开。
倪赏有一旁冷眼观看,看见严雪静脚步踉跄的退出书房,总张脸,花颜失色,就知道她一定被王爷赶出来了,冷笑自红唇畔散开,严雪静纵然有心,却还是太天真了,连状况都还没有搞清楚,就想虏获王爷的心,简直痴心妄想。
如果说严雪静不知道冷寒君对水月芳的改变,那倪赏却看的清清楚楚,当初,她满心期望的走进王府时,她也怀着一样的美梦,可当天晚上,她的美梦便破碎了,冷寒君一步都未踏进过她的房门,从此,连着几夜,都是如此,她便死心了!只是,她不甘心的成为一个利用的工具,王爷视女人为玩物,却对钟情的女人特别在乎,难道,这个世间就真的那么不公平吗?用她的幸福来换取水月芳的幸福,叫她如何能接受呢?以前在青楼,她淡泊名利,只为得到王爷的一丝娇宠,可那时,至少,她还有一个期盼的梦,至少可以用时间去等待,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王爷娶她进府,不过是想引起水月芳的忌妒,真是可悲的命运啊!她不要别人同情的目光,她也不要沉沦在可悲的绝望中,今生只嫁一人,就算死也绝对不会离开王府的,所以,她要争取,把水月芳的幸福抢过来。
又有一侍卫,脚步匆忙的跑进书房,冷寒君阴冷的坐在华椅上,杀人的目光盯视着那个侍卫,低冷的出声:查到什么了吗?回王爷,凌将军回城了!那侍卫战战兢兢的出声,额头早已冷汗直流。
哦,王妃呢?冷寒君低沉的嗓音里有压制的怒火,吓的侍卫全身一颤,硬着头皮摇头:凌将军是一个人回来的,没、、没见王妃、、该死、、、冷寒君沉怒一喝,总张案桌裂了一半,书册卷落满地,侍卫早已吓僵了,总个人都呆在原地,不敢再出声了。
冷寒君怒然起身,径直出了书房,外面等候的星池赶紧上前,关切道:王爷却勿生气,王妃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冷寒君置如未闻,铁青着脸庞,沉声叫道:备轿!王爷要去找凌将军吗?星池脸色苍白了一半,颤抖的问出声。
本王的女人在他手中丢了,他不该给出一个解释吗?冷寒君怒目扫了星池一眼,星池顿感觉天晕地暗,有种寒冷入骨的冷意,急急的点头:是,属下马上备轿!星池手忙脚乱的牵来马车,心中一个劲的担忧着,凌将军和是王妃一起出府的,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回来,那可怎么办呢?难道,王妃真的死在墨染的剑下了吗?想到这里,星池总个人都僵硬了,赶紧摇头,暗咒自己该死,王妃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如果失去了王妃,主子一定会痛苦万分的。
星池吓的大气不敢喘,望见主子隐隐作痛的脸庞,他更感觉自己该死,没有能力保护王妃的周全,令她陷入危险之中。
冷寒君一脸沉黑的坐进马车,马车便势如流星般朝着将军府奔驰而去。
凌堪寻从进入城门,便收起了痛菩的心情,冷着一张俊颜,淡漠周围的一切,回到府上,家人担心的半死,看见他平安而回,便放下了一棵担忧的心,由其是凌夫人,在欣喜过后,板起了脸,严厉的出声:寻儿,你给娘好好说说,这水月芳是谁?凌堪寻微微一怔,冷眸扫向一旁无辜纯良的清流,眼里有着询问,清流吓的脸色惨白,赶紧摇手,装作不知情,可天知道,他是为了少爷的安全着想,才会把水月芳的事情告诉老夫人听的。
说啊,她能进入凌家作儿媳吗?老夫人严声问着,容颜犹存的脸上满是生气。
凌堪寻见事情再也藏不住,便索性回答:孩儿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请娘宽心。
没有任何的关系?可以为她舍命相救?没有任何的关系,却背着娘偷偷私会她?你太令娘失望了?凌夫人气怒的大叫,脸上满是心痛之色。
娘,这一切都是孩儿的错,孩儿会自己承担,娘不必忧心!凌堪寻脸上并没有半份的惭愧之色,却有一抹坚决。
原来你有心上人,难怪娘给你安排的那些官家小姐,你都拒绝,好,要让娘宽心可以,明天,就给我娶一个儿媳回来!凌夫人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出声。
凌堪寻心下一急,不由的叫出声来:娘,婚姻之事,不是儿戏,岂可乱来?是你先乱来的,你可知水月芳是什么人?她父亲水傲天可是谋返朝堂的罪臣,如今,她入绝王府为妃,是他人之妇,你怎可、、、、咳咳、、凌夫人一时气怒,竟咳嗽起来,旁边的丫环赶紧上前侍候。
这些我都知道,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入王府得不到疼爱,受尽折磨,我不能让她这样承受下去!凌堪寻失去冷静的低叫。
你、、真想气死娘吗?凌夫人脸色刷白,心痛的叫出声。
正当凌家为此时吵闹之际,一名下人急步冲进来,跪地出声:夫人,少爷,绝王爷造访!你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要怎么处理?凌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忧愁。
我自有主张,娘请好好体息!凌堪寻甩袖步出房门,径直朝客厅走去,该来的还是来了,但为了她的安全和自由,他也只能冷静以对。
冷寒君脸上的怒意减了几分,在没有把事情查清楚之前,他也明君主之理,不可失了分寸,凌堪寻贵为一国之将,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他性枉气傲,如果因为一个女人而得罪他,亦对天朝不利,更何况,此时,又是乱世之秋。
冷寒君负手而立,静静的欣赏着客厅里的挂画,上面画着一副雅致的山水图,观之,亦有静心之效。
凌堪寻不疾不徐的迈步进入,一眼,便看见冷寒君凝思的神情,轻笑了一声:王爷来的早了!冷寒君没有回头,依然背身凝立,冷淡的轻哼:本王倒觉得来晚了,不知道凌将军把王妃带到哪去了?王爷关心她吗?凌堪寻不自觉便询问出声,语气是不变的散懒,气度闲赋。
这是本王的私事,凌将军不必知晓,她人呢?不是被你带出城了吗?冷寒君再难隐心中之灼急,出声追问。
凌堪寻眉宇轻挑,甚感婉惜:王妃怕已经惨遭毒杀了!什么?你说什么?冷寒君全身一震,几步上前,紧紧的揪住凌将军的衣襟,急怒的低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未能保护王妃的安全,是我的失职,王爷若要追罚,我不会逃责的!凌堪寻佯装抱歉,语气内敛。
冷寒君早已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俊美的脸庞第一次失去了光彩,他僵硬的盯着凌堪寻,良夫,才冷哼:你说慌!她不可能死的!你认为江湖第一杀手的头目亲自取命,活的机率有几成?凌堪寻淡淡撇唇,说完,扯开胸前衣襟,露出那道深长的伤口:这一剑,算我命大!冷寒君眸光一沉,心痛如潮水袭来,健躯再难承受打击,晃了晃,俊脸沉静不在,只剩下脑中空白,冷眸紧瞅着凌堪寻胸前的伤痕,呼吸变得凌乱短促,他摇头否认:不会的,我绝不相信,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我要找到她!凌堪寻冷冷的注视着他痛苦的表情,心里有种忌恨,等失去了,才知拥有的幸福,他不曾体会过吧?冷寒君,任你狂傲一世,也抵不过痴情的脆弱,你何其有幸,娶到一个如此善良美丽的女人,你却不爱惜。
你不喜欢她吗?为什么你不救她?蓦地,悲伤的冷寒君厉眸横扫,直视着凌堪寻。
凌堪寻被问中心里的痛楚,俊眸顿然沉郁,假装轻淡的撇唇:我也很想救下她啊,可没办法,那个杀手武功太高了,而且,你的王妃似乎对他用情很深,等我想要救她时,她自己扑到他的身边去,被他带走了!荒唐?水月芳不可能喜欢他的!冷寒君失声低吼,满脸的愤怒。
这我就不太明白了!凌堪寻眼里闪过狠辣,不知珍惜的冷寒君,出手无情的墨染,两个都是他头痛的情敌,倒不如反将一计,让他们去争斗。
那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见水月芳死是吗?冷寒君平静了一会儿,理智回归,夜眸染起希望之光。
凌堪寻冷冷的望着他,淡淡出声:真看不出来,王爷竟是如此在乎她,为什么却又用手段去伤害她呢?冷寒君脸庞恢复冷漠,低沉道:这无须向你报告,不管她是生是死,都是我冷寒君的女人!王爷用不着提醒这一点!凌堪寻不以为然的挑眉。
如果在乎,就庆幸她还活着吧!无沦如何,本王都会找到她的!冷寒君重哼一声,拂袖而去。
凌堪寻冷冷的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俊美的脸庞有着复杂的神伤,刚才自己为什么不狠一点,直接打破冷寒君的希望呢?令他想不到的是冷寒君竟然会痛苦,他刚才失魂的那一幕,让凌堪寻感到无比的压力,他紧捏大手,眸底一片沉思!应芳芳抱着信纸哭了好一会儿,猛然转醒,急切的叫道:停车、、停车、、快往回走,我不能这样离开。
姑娘这是、、、大娘脸露难色。
应芳芳伸手摘下耳环,递到大娘的手里,满眼乞求:求求你,带我回去,我不想他有事,求你了!唉,你们车轻人、、、、大娘把耳环推开,叹息道:好吧,答应你!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牵引刚下过雨,山道湿滑,前行困难,应芳芳满脸急色,痴痴呆望着此去的路途,竟发现,原来,是如此的遥远而漫长。
昨天,明明是想等他醒过来的,再次睁开眼,却已是互诉别离,自己竟然一声道谢都来不及说出口,凌堪寻,为什么要这般帮助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不轻易落泪的应芳芳,竟再次湿了眼眶,凌堪寻的无私相助,是想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吗?消失一天一夜,对于冷寒君来说,肯定是怒发冲冠了,他一定会去为难他的,越想心越急,恨不得,马上就能回去解释这一切,虽然,生活悲惨,却也没想过要别人受此牵累。
大娘,能快些吗?应芳芳忍不住出声催促,紧紧的捏着衣角,俏丽的脸庞苍白一片。
姑娘,你别着急,此去天朝,没有一天的路程是到不了的!你和那位公子一看就是一对情侣,真是羡慕你们啊!大娘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应芳芳一听,赶紧摇头解释:大娘,你别误会,我和他只是朋发之情!唉,感情总是让人迷惑,那位公子看你的眼神,一眼就知道是喜欢上你了,你却偏不承认!大娘依然笑着,回想起昨天下午那位公子抱着她来的时候,就知道他眼里含着不舍与忧伤,这份显而易见的真情,难道是她老了,看花眼了吗?应芳芳有些窘困,便没有再出声了,心里小小的自卑,像凌堪寻那般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呢?应该要有一个身份地位美貌都与他相配的女子才可以相许啊,大娘真是糊涂了,误把关心当成爱情,应芳芳叹叹了口气,便没有再接下这个话题了!生活已经乱作一团了,短短的一夜之间,经厉过死亡和决择,应芳芳的心境似乎也慢慢的在改变,她没有初来时的慌乱和无助,反而有种淡定以对的态度,或许,经历的事情真的太刺激,太惊危了!墨染变成可怕的杀手来刺杀自己,一向视为高傲姣纵的凌堪寻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这两种反差的处境,快要让应芳芳头晕了!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唯有一个目标,就是安份的回城去给冷寒君一个交代。
应芳芳低下头来,忽然看见胸前多了一个挂坠,她怔了怔,拿起来一看,只见是一块金银打造的铜玉,上面刻着一个端正的凌字。
望着这块贵重的挂坠,应芳芳呆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映,只感觉到那块铜玉的重量,竟是如此的沉,她有种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感觉,她艰难的皱紧眉头,不懂为什么这块玉会在自己的身上,上面所刻的字,代表着凌姓,那不就是凌堪寻的东西吗?他要送给自己吗?应芳芳咬着唇,表情划过诧愕,这到底怎么回事?凌堪寻帮助自己逃离,还赠送价值连城的金铜玉?一连窜问号在应芳芳的脑海虫挂起,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紧铜玉,轻轻的摘下,小心的收进自己的怀中,这玉,她用不着,该还回去的!凌堪寻端坐在花园深处,眼前的优美景致入不了他的幽黑的眸光,俊美的脸庞沉寂在往事的回忆中,发生在昨天晚上的情景,此刻想起,竟也遥远了!看着她像个小孩子般沉睡在地上,屈缩的身子,让她看上去是如此的惹人疼怜,美丽的容颜,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她那双明媚如春的秋眸,他强忍心中的情思,点了她的睡穴,想让她睡的安稳一些,等再次醒过来,便可以远离那些是是非非。
在得知她不会醒过来,才敢伸出手去把那温软的姣躯紧紧的拥入怀中,小心的,轻柔的。
凝望着她熟睡的容颜,相思已久的心,终于有了充实的感觉,寂寞的孤单终于在低头的那一瞬驱散了,口中含着她的甜美,那粉嫩的唇片,多少次在梦中品偿,那滑腻的肌肤,在粗糙的指腹下,起了粉艳的色彩。
浅偿着她的美好,拥抱着她的温润,仅此而于、、、、仅此而于、、、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她那诱人的颈项,把所有的欲望和情思沉埋,抱着她,心便如刀割一般,泛起了尖锐的痛,每走一步,便碎裂一分,但不管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心疼,却只能强迫自己快些前进,快些找到送她离开的人!那一段路途,是他此生所走的最艰难的一段,心在转身的那一刻,尘封了,同时舍下的,还有那一段来不及说出口的真情。
望着马车消失在昏黄下的树林,纵然彩虹悬空,霞光普照,他的眼中也只剩下那浓浓的离愁别绪,喃喃的低语:这便足够了、、、少爷、、、一句慌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凌堪寻眸光瞬间沉冷,不悦的瞪视来人,口气恶劣:还敢来见本少爷?清流脸色一白,赶紧搓手干笑:少爷,你别生清流的气了,清流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老夫人拿刀相胁,知道少爷心底好,不会见死不救的,所以、、、、所以你就多嘴了?凌堪寻冷冷的怒斥,健影一闪,大手已经落到清流的脖子上,咬牙怒道:就算你躲过刀子,也要受罚!啊、、少爷饶命啊、、清流再也不敢了!清流吓的脸色发白,苦叫连天。
敢泄露本少爷的心思,你真是够胆,警告你以后不许跟着我,马上滚一边去!凌堪寻口气败坏的喝斥。
少爷,别赶我走,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乱说半句,求少爷就饶了我吧!清流吓住了,从小到大,少爷从没有这般凶恶的眼神,看来,这一次,少爷是彻底生气了!哼!凌堪寻置之不理,甩袖离去!冷寒君从将军府出来,脸色交织着怒火和狂炽,急虑涌现夜眸,他急刻命令所有的侍卫出城搜寻水月芳的下落,还严词警告,没有找到人,就准备收尸,吓的一干侍卫顿时失色,慌急的出城找寻去了!冷寒君回到王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就连星池,也被排斥在门外!星池满心的忧虑,不知道主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刚才在将军府还好好的,一回来,就生气的把自己关起来,该不会和将军谈话时,受到了什么打击吧?这样想着,他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候着。
冷寒君当然受到了打击,而且,这个打击还不小,水月芳怕是被墨染给抓走了,他开始后悔当初的仁慈,没有一剑了切心头之恨,如今,他把水月芳带走,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凌堪寻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插进他的心头,水月芳竟然主动扑向墨染,她对他还有余情吗?想到这里,冷寒君健躯也为之震颤,夜眸痛苦犹现,他的女人,竟然向别的男人献情,这要他如何承受?水月芳,本王后悔了,不该纵容你的自由!冷寒君咬牙低喃,大手紧紧的捏握,如果一开始就不让她出城去玩,就不会给墨染有机可趁,就不会让凌堪寻有靠近她的机会了,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再急切的心,也抵不过心痛来裘,冷寒君跌坐在椅子上,年轻俊美的脸庞,第一次划过疲惫之色,曾经的不可一世,曾经的冷血无情,到头来,竟抵不过她那明媚的浅笑,为何?两年前,发誓要禁固她的一生一世,践踏她所有的尊严,可为什么?短短的三个月,自己却像着了魔一般的迷恋她?曾经被他嘲讽的一厢情愿,原来,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玩笑。
冷寒君失声低笑,望着什么也抓不紧的双手,心帐然若失。
应芳芳在万般的煎熬中,终于过去了半天的时间,她瞪视着眼前无止无尽的道路,眼皮都酸疼了!都怪自己太贪睡,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乌墨柔顺的发丝有些凌乱的垂落胸前,此时的她,形来有些狼狈,但她却顾不得这些了!就在转过一个山道口时,忽然,前方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应芳芳和赶车的大娘都吓了一跳,两个人惶恐的对望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反映,只见蒙胧烟雾中,一辆华丽的马车驱逐而来。
应芳芳的马车被迫停下来,有些困惑的看着来人,发现,这些人不是侍卫,打扮随意。
马车在应芳芳的的面前停了下来,应芳芳瞪着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慌急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请问你是水姑娘吗?两个青衣便士跳下来说话。
应芳芳愣愣的点头,我已经不是姑娘了!有些好笑,她虽然年纪还小,却应该是夫人级别吧!那正好,有个故人想见你,请跟我们上车吧!那些便士礼貌周到,对着应芳芳行了个礼。
故人?我不认识有什么故人的,你们让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待办!应芳芳不打算理会这群人,现在不管有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她回天朝更为重要。
请姑娘不要为难在下,在下也是奉旨办事的,如果姑娘不跟我们走,那我们只好失礼了!这些青衣便士语气之中有着坚持。
应芳芳吓住了,怒斥道:你们不要乱来,我真的有事。
姑娘的任何事,我家主人都会替你去办的,请姑娘相信在下,绝不会为难姑娘。
青衣便士又出声,语气城恳。
真的?你们家主人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应芳芳不由的好奇了。
姑娘见到了,便可知晓,请快些上车吧!青衣便士礼仪周到的请求。
应芳芳心思一转,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但你们的话最好记住,如果你们的主人帮不了我,我可不会客气的。
姑娘不必忧心!应芳芳转身对大娘出声道:大娘,谢谢你一路上的帮忙,我跟他们前去,你也快些回家吧,救助之恩无以回报,这对耳环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你快些拿着,就当一点心意吧!说着,便把耳环放到大娘的手中。
大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急急的想要推拒:姑娘太客气了,公子已经付了银子给我,姑娘把耳环拿回去吧!应芳芳推让着,跳下马车,对大娘笑道:大娘不要推了,以后有缘再见!说完,就坐进了华美的马车,跟着青衣便士随行而去。
坐在马车上,应芳芳想要套出幕后主人是谁,可惜那些青衣便士似乎训练有术,终也一句不肯透露,应芳芳便放弃询问了,看着这帮有礼的男人,她的不安也为之减少,通常能调教出这般礼仪周全的下人,主人的情操也不会太低吧?只要他们的主人不像冷寒君那般不讲道理就好,她是真的怕了冷寒君!马车拐了很多个弯,似乎并没有朝着天朝的方向走去,而是在往别的地方行驶而去,应芳芳时不时的揪帘去张望,越走心就越急,最好是他们的那个主人有这个能力帮忙,否则,她一定会把这帮玩弄她的人给杀了!其实,至所以选择跟他们走,这也是权宜之计,根本没得选择,她一个弱女子要怎么抵得过这几个结实的男人?二来,她也不想连累那位好心的大娘。
就在应芳芳总颗心都急出嗓子眼时,马车终于停下了,应芳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撞入眼球的是一栋非常别致的雅阁,阁楼依山傍水,景致秀丽,青山环饶,绿水长青,应芳芳被这美丽的环境给吸引住了,究竟,这里面的主人是谁啊?竟有如此的雅趣!姑娘,情跟我们来!便士对惊愕中的应芳芳出声,转头朝着水榭走廊而去,应芳芳收回心神,急急的跟上前去,一边走,一边暗暗惊叹。
行至一半,忽闻幽幽萧声,应芳芳心情为之一舒,神情便被这美妙的声音给勾住了,她有些神往的迈步而去,心中的好奇更甚了!萧声很忧郁,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心思一般,应芳芳听得入神,便听出了其中的深意,美丽的容颜落满灰暗!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挣扎雨后的竹林,散发出清新的香气,水波烟雾,如云彩般升腾,此地仿如仙界,如梦如幻,令身在其中的人,不由自主的神往驻足!如果,没有那幽幽的萧声,应芳芳真要以为自己走在去向天堂的长廊,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刻全部消散了,只剩下悦目的景致和美丽的仙境。
脚步轻轻,萧音嘎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情绪打断了,停的急促!应芳芳的神情也仿佛被震醒,她甩了甩头,从美梦中回到现实。
长廊无止无尽般,景致一个一个的变化,最初的竹林,到满池的荷花,最后是亭楼阁室。
应芳芳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美丽的地方,心中不由的惊叹起来,观此景物,这方屋主的品性一定非常的高雅脱俗吧!终于,看见前方的青衣便士停下了脚步,应芳芳也急急的稳住身子,好奇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吹拂的帐幔,盼望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少主,人已经带来了!便士恭敬的低头出声。
嗯,下去吧!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应芳芳闻见这个声音,心颤抖了一下,美眸大睁,有些难于置信。
小娴,还不进来吗?正当应芳芳愣神之际,帐幔内,传来一道低缓的嗓音,带着温润和亲切。
应芳芳可以肯定里面的人了,心微微激动了起来,窘困的说道:原来是候爷相邀啊!不知道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虽然知道北辰池煌和以前的水月芳有特别亲密的关系,但应芳芳怎么也容不进状况,只能生疏的客套,占据水月芳的身体已经很惭愧了,如果连她喜欢的男人,也想讨好的话,那她应芳芳就真的是猪狗不如。
解你心中之困,再赋你雅趣的生活,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北辰池煌负手站在窗棂前,俊美的脸庞如新月般,闪着淡淡的光芒,是压仰的兴奋,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还有那一抹内敛的爱惜。
应芳芳愕然了好一会儿,笑起来:候爷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吗?努力想镇定的,可这该死的手脚,怎么不知道如何摆放了?真正的手足无措就是现在的惨样吧,应芳芳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用了心去观注,怎么会不知道呢?凌将军替你挡下杀身之祸,并借此机会想助你逃离天朝,然而,你却并没有想就此离去,折道而回,想替凌将军开解,我说的可有错?北辰池煌朗声陈述,语音清悦,令人听着也感心安。
应芳芳开始配服北辰池煌了,继而感动,她笑了笑:说的很对,但侯爷要如何帮助我呢?帮助?怕是不需要了,你当真以为冷寒君会对凌将军不利吗?北辰池煌声音悠然转沉。
我正急着想知道呢,以冷寒君的性格,想必会吧!提到冷寒君,应芳芳脸色就绷了起来。
那只能说你对他们两个还不了解,凌将军年纪轻轻就坐拥征国大将军一职,你当真以为他好对付吗?而冷寒君,他也不像是失分寸之人,当父母双逝,他也没有失去理智,这一次,他更不可能会无端起争,放心吧!北辰池煌幽幽轻叹,转身,缓步度出了帐幔。
应芳芳听着的些政治论,有些半懂不懂,眨着一双明眸,望着掀帘而出的北辰池煌,心便紧缩了!哪个、、、你是说凌将军他没事?虽然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去确认。
嗯!北辰池煌俊美如斯的脸庞闪过深意,他简短的应声,却并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子夜般深黑的眸,端视着衣衫凌乱的应芳芳,眉宇轻蹙,关心道:怎么弄成这样子?应芳芳在他紧视的目光下,更是有种想钻地洞的冲动,小巧的脸蛋逍泛起了微红,低低答道:刚才不是下雨了吗?去换了衣赏吧!北辰池煌温和的声音响起,听在应芳芳耳边犹如天籁,她就这样呆呆的点头。
两个婢女上前来,指引着应芳芳往一间清雅的房间走去,应芳芳总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仿佛踩在地上的脚步不踏实一般,想着,是不是一眨眼,这种被人关心疼爱的画面就会不翼而飞呢?越是小心,便越是出错,她几乎总个人跌趴在地上,狼狈的让她直咬舌根,天啊,她是不是没有这个好命去享受别人的关爱啊?她慌慌张张的爬起来,眼前的婢女似乎也被应芳芳这突然的举动怔住了。
不好意思!应芳芳红着脸,低声说了一句,继续前行。
应芳芳呆坐在铜镜前,摸了摸身上那丝质的秀服,到这一刻,梦才清醒,她在心里疑问,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又为什么被奉为上宾招待?北辰池煌该不会、、、、、小姐,一切都装扮妥当了,请小姐移步清风亭,少主正在等着你呢!两个婢女细声道。
应芳芳扯了扯垂落胸前的发丝,有些不太自然,微微一笑,就起身往清风亭走去。
越走越是奇怪,越走越是忐忑,当男人忽然间对你特别好时,那就代表他喜欢上了你,是这样的吗?北辰池煌该不会还对以前的水月芳存有奢望吧?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应芳芳被这突然的想法给雷倒,有些罪恶的想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是该心安理得的享受,还是该推拒抗迎呢?毕竟,这是水月芳的爱情,她可不能坐享其成啊!心来不及决择,人已经站到清风亭前面了,应芳芳一远便看见锦衣玉缎的北辰池煌端坐在亭子里,正面朝着她,一双深眸带着某种令人心浮神动的色彩紧紧的锁住她。
应芳芳心思一紧,便乱了,这种色彩,仿佛黑暗中久违的光明,一下便捅破了那层层的暗云,光明尽现,如果她不是傻子的话,应该很清楚那是什么?过来、、北辰池煌眼里有着惊艳之色,眼前的女子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当初那小小的孩儿,那双清澈的眼睛也变亮了,如秋天的湖水,泛着成熟的涟漪,一身宝蓝色丝服,把她姣美曼妙的身姿衬托的玲珑风韵,长发被风轻轻的吹起,拂过那张秀致美艳的脸庞,事过境迁,如此美丽的人儿,竟是在冷寒君的身边磨出了光彩。
他的嗓音染了魔力,让应芳芳情不自禁的踏步上前,小小的窃喜在心中一圈一圈的荡漾。
应芳芳第一次感觉到,爱情原来可以如此的靠近,这数达二十四年以来,她抱持着宁缺勿滥的原则,一直守着最初的心穿到古代,原以为,可以在这诗情画意的古代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之旅,可数年的美梦一夕破碎,没有来得及找寻,便已是他人妻!如今,第一次少女般的羞却,终于划过了应芳芳那明丽的脸庞。
小娴、、北辰池煌低声唤着,语气中有愧责,更多的是心疼。
小娴是你对我的称呼吗?我蛮喜欢这两个字的!应芳芳傻傻的笑起来,以前就感觉这两个字特别有味道,如今,却是从他的口中唤出,更是增填了几份怜惜。
应芳芳一句轻淡的话语,惊醒了北辰池煌沉侵的美梦,深眸微暗,他敛紧那份情思,点头:是的,这个名子,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你!应芳芳笑的开心,有些心慌的出声:那你会一直叫下去吗?会!北辰池煌望着应芳芳天真明媚的笑容,心中的惭愧更甚了,他垂下眸,不敢直视应芳芳笑语如花的面容。
应芳芳跳跃的心情,在看见他不经意间的低头,不由的暗了几分,小心的出声:你看上去不开心,有什么心事吗?北辰池煌唇角划过一抹苦笑,点头,却又摇头,低然出声:有些事情想要好好的补偿,只怕没有机会!应芳芳不忍看他受伤的脸庞,不由的当起了开导的老师:你不要太担心,如果没有机会,你可以制造机会嘛,什的事情都可以靠脑子去想的。
你真认为这样可以吗?北辰池煌怔了怔,又静静的端详了眼前女人,眉眼依然如黛,为什么?心性却相差的这么远?以前的小娴只会默默陪着他,而不会出声替他解闷排忧。
被北辰池煌盯着,应芳芳心思顿塞,抿唇笑了笑:侯爷把我带到这里来,该不会想和我再续前缘吧?被问中心思,北辰池煌一愣,略为迟缓的出声:可以吗?应芳芳笑意焉然,脑海中闪过冷寒君的脸庞,竟然点下了头:你可以给我自由平静的生活吗?只要你想,我可以!北辰池煌听着这句话,心便有了狂喜。
那你介意我是别人之妇吗?应芳芳问这句话时思心也提到嗓子眼了,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北辰池煌俊美的脸庞,深怕听见令自己绝望的回答。
如果介意,就不会费尽心思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北辰池煌脸上有着欣慰之喜。
应芳芳怔了怔,好奇了:你为什么不介意?不是还有一个女人在等着你吗?北辰池煌脸上闪过沉痛,起身,眺望着远远的群山,目光却没有落角点,只剩下迷惘。
低然出声:一个是恩,一个是情,割舍那一边,都是痛!应芳芳听见他言词中的沉重和忧伤,心也跟着一痛,轻声道:那个女子是情还是思?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如弃她,将愧对恩师,小娴,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而痛恨我?应芳芳心一颤,赶紧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世上有情有义的男人少之又少,你那么重恩情,应该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
应芳芳忽然间似乎知晓了一些事情,如果小娴是他爱的人,那么,上次那个美女就是他欠下的恩情,这关系虽然有些复杂,却也能理出一丝头绪,就好比电视常演的狗血剧情一样,一个男人在危机之中想救出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深爱的人,一个是与自己关系较浅的人,可以是朋发,亲人,恩人,最后,往往剧情的发展是,那个男人选择救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然后再陪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坠落,是这样的吗?乱了、、、应芳芳搞的一头雾水,爱情不会这般的麻烦啊!她和北辰池煌才不要延着那样悲惨的结局发展下去呢,她不想死,也绝对不准北辰池煌死,所以,管他先前的决烈是多么的悲伤,现在,她只享受现在!北辰池煌转过身,朝应芳芳伸出了手,眼里是深深的情意,应芳芳呆了呆,有些窃喜,这是邀清吗?应芳芳颤抖着伸出小手,轻轻的放到那温热的大掌里,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澎湃,道德的底线忽然跳出来,在她的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笔,这样做可以吗?这样可以吗?要知道,现在为止,她还是冷寒君的妻子啊,天啊,她虽然早有休夫计划,可这样做也是不对的,爬墙看风景可以,却莫要从墙头上摔下来啊,到时候头破血流将是自己。
呃、、那个,我肚子有点饿!刚碰触到他温润的手心,应芳芳反射性的缩回了手,用着挨不着边的话语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北辰池煌灼热的眸底蓦然灰暗下来,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温和的说道:是我太疏忽了,你赶了那远的路程,想必累极了!是啊!应芳芳扯着干巴巴的笑容,全身都有种被雨淋湿的不适感,她绞着手指,紧张的不行。
来人!北辰池煌沉喝一声,两个女婢走过来:给小姐做一桌丰盛的菜肴,我要替她接风洗尘!是的,少主!婢女领命,赶紧退下去。
北辰池煌低声道:走吧,到客厅去!应芳芳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清风亭,一边走,一边暗暗咬牙,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到关键的侍候就给自己漏气?刚才,如果自己把手放上去,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及了!唉,难道自己真的不具备做坏人的潜质吗?明明是冷寒君负她在先,她怎么还要被他给的身份束缚?真快气疯了!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罪恶水月芳消失已经两天了,这对于冷寒君来说绝对是极限,愤怒的几欲成狂,却担心的快要窒息,怒与炽,火与柔的交替,将他折磨的快要抓狂。
如果那个女人在身边,也许,他还不会明白,原来,少了她的身影,生活会如此的单枯,少了她的声音,王府是如此的安静,就连她眸中的明亮失彩也瞬间把他的生活跌至灰暗。
冷寒君连着两天两夜都睡不着,听着一波一波的失望的消息,他差点狂怒到杀人,这种心痛,原来,比两年前失心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
星池看着自己的主子每天闭门不出,却总是能听见他失望的低吼,他的心也揪紧了,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外面,心里暗暗叹息,如果早知道用情这么深,就不该违背心中的意愿,却在乎她的身份了!仇恨真的比爱还要更令他感到快意吗?虽然没有谈过感情,星池却也感受到了主子那焦虑的心情,凌将军三言两语便撇清与王妃的关系,这让痛失爱人的主子要承受更大的打击。
星池心里清楚,将军的话言中,一定还隐藏着什么,只是他并不想透露出来,那一天,在天香楼里,他就已经觉得凌将军对王妃的特别关心,他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淡淡的感伤,这是男人对女人赤露的爱意,星池虽然嘴上没说,心却明白的很。
王妃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还有谁能抵挡得住呢?夜深寒露,星池再也看不下去了,只得冒着死命危险朝书房靠近,在门外,轻声的说道:主子,夜深了,该休息了!里面久久没有传来应声,星池心里一松,想必主子是睡下了!就在他宽慰之际,黑夜中蓦然响起冷寒君低哑的嗓音:下去吧!星池脸上挂起浓浓的担忧,还想再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低着身退了出来。
冷寒君一刻也闭不上眼,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水月芳和墨染欢爱的场面,当初,在他身下的悦人吟哦,此刻,是否也婉承别的男人身下?快意呻吟?只要一碰触到这种不堪的画面,冷寒君就愤怒的想要杀人,他不准,不准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快乐,夜眸有着凌乱的痕迹,呼吸失了往日的沉稳,冷寒君大手紧捏,隐隐消落血际。
月光射入,照在那张俊美异常的脸庞,冠玉美白的肤色下,掩不住的是疲惫,是伤痛。
失去她的身影,他冷硬的心墙也溃塌了,如果,再次把她找回,他一定要把她困在怀中,哪儿也准她去了。
将军府,夜烛犹尽,但纸窗前那俊挺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入睡,黑暗中,一丝叹息响起,低不可闻,却有着浓浓的感伤,这一路,可否换得她容颜一笑?两天了,该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了,此生再无缘相见吗?或者、、、在那不坚定的心里,还藏着小小的奢望?深眸轻合,沉痛的感觉在心口漾开,第一次发现,原来最痴傻的人是自己,放手离开,并不能消去心中的挂念,以前,还可以清楚她在绝王府,现在、、、天崖遥远,要去何处觅芳踪呢?到头来,那份痴,那份念,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凌堪寻,堪不住的依然是舍不下的相思。
娘已经把选作他妻子的女人领进了家门,眉宇顿蹙,烛火在熄灭的瞬间听见他无奈的低喃:芳儿,我该怎么选择?门外响起叩门声,把凌堪寻远去的思绪硬生生的拉回来,俊脸有些苍白,低声道:进来!将军,让妾身侍候你更衣吧!从门外走进来的,是一个文静秀气的女人,她低着头,细声的说道。
不必了,出去!凌堪寻心思烦躁的抬手,就算这是娘亲手为他选娶的女人,他亦不想接受。
秀气女子一听,泪便落下,轻泣道:将军是嫌弃妾身吗?不曾!凌堪寻冷淡的回答,都没有正眼见过的女人,他又何来嫌弃,只是心中珍藏的始终只有一人,那莲花畔的戏闹,征候府的交心,天香楼的对饮,那个女人,早已深植于心,就连他相拔,却拔不掉。
妾身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将军,情将军不要赶我走!女子凄婉的说着。
一生一世?凌堪寻对这几个字似乎特别反感,冷冷的嘲笑着:我不曾想过一生一世。
记得在山洞中,她说过一辈子太遥远了,是啊,连明天都是未知,又要怎么相约一辈子呢?将军、、、女子低呼。
够了,你出去吧!凌堪寻不给她多言的机会,冷冷的逐客。
女子听的心酸,站起身来,细步退出了他的房间,带着忧伤的情绪,急步而离。
凌堪寻脸色难看,健躯微微颤抖着,连这该死的月光,都来捣他心中的伤疤,没有她的日子,多活一天都在受罪,要一生一世作什么?小亭深夜,晨露微凉,午后睡了一觉的应芳芳,到晚上,却了无睡意,她一个人站在栏杆上,凭栏远望,那黑暗中起伏的群山,和那月光下暗淡的湖畔,这幽静的让人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夜晚,为什么自己的心头会涌上淡淡的失落呢?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自由,没有人束缚自己,没有人喝斥自已,更听不到某些人的命令和嘲讽,如此快意随性的生活,该是自己最向望的啊!为什么身处其中,却有那么多的失落?心空空的,仿佛储存不了一丝的快乐,早上去赏花,午膳有美含美酒,午后可以躺在阴凉的竹床上午休,下午醒来,可以请北辰池煌吹萧给自己听,晚上有独自的庭院供自己赏月,这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应芳芳忍不住轻轻叹气,望着高挂天上的明月,脑子里忽然想起住在月宫的广寒仙子,她一个人住在月亮上,应该很孤单,银寂寞吧?没有人陪着说话,没有人陪着喝酒,一个人,什么事都一个人,孤零零的。
望着月亮,对照月下的自己,应芳芳才蓦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份失落来自于孤独的寂寞。
她有种失笑的感觉,她一味的追求自由和快乐,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自由和快乐,始终是单一的,再享受,也没有人与自己分享,应芳芳低着头,笑的有些傻,她好像忘记要给自己的身边找一个伴了!想到这里,应芳芳很自然的便想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北辰池煌,他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男人,他宽容,体贴,就连他的声音,听着都让人感觉舒服,如果此生有他为伴,该不会寂寞吧!应芳芳想到这里,秀美的脸庞闪过红晕,她抿着唇,虽然这种想法很可恶,但女人天生的心性,无非是想找一个对自己疼爱的男人在身边照顾自已,她这想法没有错。
只是,她虽有这意,北辰池煌却似乎在上次凉亭中那事过后,便没有再对自己发出邀请了。
有些气恼,都是因为冷寒君,才会错失与他牵手的好机会,那一次的拒绝,一定让北辰池煌伤心了吧,不然,他不会这般守规守矩的,她要自由,他便给她自由,一天到晚的坐在一旁,陪着她聊天,给她画画,吹萧,但就是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了。
他和冷寒君,简直天差的别,一个霸道的令人发疯,一个正经的令人发狂,应芳芳长长的呼出口气,该不会要她主动吧?那样会很丢人的,虽说现代女要积积追求自己的幸福,但自己必竟身份有别啊,男追女隔山,女追男隔纱,话虽如此说,她一介有夫之妇主动要求,总是让古代的人接受不了的。
北辰池煌明确了对小娴的爱意,却没有明确他要如何爱她啊,应芳芳有些烦躁的拿起手中玩弄的石子,气呼呼的丢下池塘里,只听闻波的一声,惊起水花无数。
北辰池煌收起手中的书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必已经很晚了,这几天,朝堂的势力有些动荡,很多紧急的书册需要处理,让一向闲雅的他也有些手忙脚乱了,他只恨一天的时间太短了,不够他去陪小娴解闷。
俊修的身躯站起来,步向门外,朝着自己的寝房走去,在路过那栋阁楼时,脚步刻意的放缓,幽幽的眸光,凝望着那早已熄火的房间,心掠起几丝温暖,虽然想好好的疼爱她,但只上次她颤抖的缩回手,他就明白,不能再对她进一步的强迫。
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溢出唇畔,北辰池煌终也稳住了理智,艰难的移动脚步,正准备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喂,北辰池煌,你这么晚要去哪?正无聊依靠在栏杆的应芳芳,刚好看见树影下那修长的影子,小脸一喜,出声叫道。
难于置信她竟还没有入睡,北辰池煌怔了怔,抬头俊颜,便看见在那栏杆处,正倚着一史巧笑的女子,她只着白色单衣,长发柔顺的垂在胸前,正支着下额在对他微笑。
这一刻,他的心都窒息了,有种飞身上去的冲动。
还没睡?最后,他还是隐忍下来,低沉的关心。
睡不着了!应芳芳懒懒的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晚上这么难过,午后就不该贪睡了。
那怎么办?北辰池煌对她小小的烦恼,也感到忧心,便出声询问。
我不知道,要不,我们喝点酒吧,喝了酒,我或许会睡着!应芳芳刻意的说,心下却一遍一遍的鄙视这样的自己,看来,她真是有点耐不住寂寞了,嘿嘿。
北辰池煌一听,俊脸微微生变,但既然是她的要求,他岂能拒绝,便点头:好吧,你下来吧!应芳芳一听,他竟然答应了,喜上眉稍,轻快的跑下来,在门外,看见北辰池煌被月光照耀的分外俊逸的脸庞,她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北辰池煌皱了皱眉,虽说是夏夜,但她的穿着,实在太少了,不自觉间,他脱下身上的锦服,温柔的披到应芳芳的身上,那动作,就像老公在体贴任性的老婆,让应芳芳一下子便感动的一塌糊涂。
到哪里喝酒?北辰池煌似有为难,这个时候丫环都睡着了。
到你房间如何?应芳芳咬着自己的舌头,说着羞愧的话语,小手绞得快要断掉了,天啊,自己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北辰池煌也怔住了,但很快的,他就感到心喜,低着头,望见她紧咬着下唇,低笑起来:好吧,跟我来!应芳芳长长的松下一口气,刚才那三秒的沉默,几乎快要抹杀她所有的自信,好在,他没有拒绝,不然,她哪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呢?北辰池煌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应芳芳细步跟上前,一边走,一边去偷看他被月光拉长的身影,心里暗暗叹气,古代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真是女人的福气啊!进入房间,应芳芳手足变得无措,看见北辰池煌转入陈格里,提着两壶酒灌出来,心微微颤抖了一下,既然不能清醒着犯罪,那么,喝的一塌糊涂,谁也不要再去计较谁,那些牵着她脚步的身份,也一并抛了吧,既然已经绝定要过自己的生活,总该勇敢踏出第一步,她可不会被冷寒君一个男人困绑,女人再独立,始终是女人,需要有男人的疼爱才能活的幸福。
虽然,不知道这一晚,会发生什么,既令她期待,又令她担心,还有那一种犯罪的快感,冷寒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罪人,那可真是冤死了,明明她身家清白,一件案子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说她是罪人呢?今天,她就犯自己的罪,让别人去说吧!来,这酒很烈,不要喝太多,给你一杯吧!北辰池煌端着酒杯坐到桌前,倒了一杯递给应芳芳。
应芳芳接过,笑道:我的酒量还不错的,一杯不够吧!你先喝,怕到时候你连路都走不好了!北辰池煌轻笑起来,自己却端了一杯一饮而尽。
走不了路最好,我就睡你房间了!应芳芳大胆的盯视着北辰池煌,玩笑起来。
北辰池煌俊脸一怔,深幽的眸染上几层暗潮。
应芳芳鼓足勇气,把酒杯端到自己的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便感觉总个胸口都燃烧起来,小脸皱成一团,第一次喝这么干烈的酒,真快把她给呛住了。
见应芳芳皱起了眉,北辰池煌端过她手中的杯,自己饮下,低声道:难喝,就不要再喝了!不行,我今天就是要喝,给我倒酒吧!应芳芳讨厌自己的无能,抢过酒杯,放到北辰池煌的面前。
小娴,不要勉强自己!北辰池煌灼灼的盯着应芳芳微红的脸蛋,良久,低声叹息。
应芳芳笑的迷人自信,轻缓道:谁在免强的心了?我不过是想让生活有个改变而已!北辰池煌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酒,一些事情,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道明罢了!应芳芳咬着唇,用力的喝下一口酒,虽然口中一片的火烈,但她却没有停下喝酒的动作,一杯已见底,她感觉脑袋一哄,便嗡嗡作响了,有些事情开始清晰的浮上脑海,她忽然间,就哭了!泪水延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到尖细的小巴,滴在桌上。
北辰池煌的动作僵硬了,看着应芳芳放下酒杯,脸上已经淌满泪水,心疼痛了起来。
应芳芳短促的吸了吸鼻子,似乎想极力隐忍心中的悲痛,酒烧伤的不只有胸口,还有那份身为人母的良苦用心,腹间,如果真孕育了他的孩子,那么,选择重新生活的她,该放弃吧!小娴、、 北辰池煌低声轻唤。
应芳芳咬着唇,伏在桌上痛哭起来,究竟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会这般的撕心烈肺,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觉,心里好痛。
北辰池煌揽过她的身子,紧抱在怀中,心疼的低慰:不要哭了,一切就当他过去吧!应芳芳不语,只有泪水默默纵横,过去了,是啊,就让他成为过去吧!北辰池煌低头吻了吻应芳芳的额头,大手把她紧紧的压在怀中,应芳芳没有拒绝,没有反抗,感觉到那温软的唇延着她的脸庞,靠近她粉嫩的唇片,在和着泪水的的酒香中,交缠在了一起。
应芳芳感觉空虚和痛苦在这一刻消隐,小手像抓住浮木一般,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干烈的酒劲,正以势如破竹的速度,让她的脑子变得沉重。
交缠在一起的味道,渐渐淡去了,应芳芳总个人都沉睡在北辰池煌的怀里,北辰池煌轻轻的叹了一声,抱起她,便住那柔软的大床走去。
应芳芳泛红的小脸上,紧皱的眉宇,是对谁的控诉呢?或许她还有很多的东西是放不下的吧夜色当空,一匹轻骑直奔清幽小苑!脸上挂着着急之色!正文 第一百壹十章 忌心燃烧着烛火的房间,此时,微微散落灰暗,床上的人儿,脸庞那晶滢的泪珠,如一枚镜子,映照着端坐床前的男人,那俊美的脸庞,有着沉沉的痛苦。
让她哭的睡着,是自己当年一手造成的吧?冷寒君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北辰池煌低声喃语着她的名子,大手温柔的抚上那被泪水湿润的光滑肌肤,触手的凉意,让他不由的一颤。
他知道她想借酒来逃避伤痛,可是,他又怎么可以就这样占有她呢?她的痛苦在心底,冷寒君若还活在世上,她便没有洗尽的一天。
小娴,等着我,等我把冷寒君杀了,我就可以完整的拥有你!北辰池煌附在她的耳际,重重的守誓。
就在北辰池煌想抱着应芳芳沉睡之际,忽听苑门外,马蹄声急,敏锐的察觉,让北辰池煌起了身,替应芳芳掖好被单,拂袖出了房门。
跨出房门的那一瞬那,温润的脸庞瞬间沉冷,恢复惯有的冷漠,他冷冷直视着那匆匆而来的侍卫,眉宇轻挑,冷然斥问:不是交代过了吗?没有命令,不准到别苑来!君上,是、、是皇后请奴才来召见君上的,君上息怒!侍卫全身都在颤抖,语无沦次。
北辰池煌冷眸一沉,半刻,挥手冷道:我知道了,下去吧!皇后鲜少主动请人来传召的,难道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心一凛,北辰池煌当下决定,先回天朝看看。
反身回到房间,凝视着月光下的秀美容颜,北辰池煌难得一见的温柔便展露在烛光下,深深的望了一眼,记下她熟睡的安静模样,唇角划过若有似无的笑意,充实而美满。
从房间出来,对所有的下人都重重的做了交代,这才在侍卫的保护下,离开了清幽小苑。
坐在马车上,北辰池煌犹有担心,但眼下,却没有顾及的余地了!北辰池煌一行人刚走不久,在月光笼罩的树林里,忽然出现一座暖轿,一双纤白的小手掀起轿帘,看着远去的马车,美眸划过伤心和绝望,原来,消失的两天时间里,他竟然是为了那个低贱的丫环,这要她的情?何以堪?楚芳儿愤怒的全身都颤抖了,尖锐的指夹几乎刺进手心里,痛的她咬牙切齿,但却远远不及她心中的痛苦,曾经,自己是他的唯一,现在,当那个女人回来了,她却要退居第二,要她如何忍受?要她怎么不伤心呢?小姐,我们假传皇后旨意,若是让君上知道了,会受责罚的!一旁跟着的贴身侍婢,满脸是担忧。
楚芳儿坦然一笑,自信的哼道:怕什么?一个丫环的份量,有本小姐的重吗?就算我今天杀了她,池煌也绝对不会怪罪于我的。
是小姐,君上最疼的就是小姐您了,是那个丫头不知轻重,竟然妄图与小姐争抢名分,真是罪该万死!侍女一听,不由的松下口气,便怒然斥道。
与我争名分?她还不够资格,一枝残花败柳,就算当我的丫环都没资格,我才不惧她呢!楚芳儿缕着胸前的发丝,命令道:走吧,让我好好会会这个女人!轿子沿着小道,靠近青幽小苑,正在沉睡中的应芳芳,却全然不知道危机就在身边。
轿子在门前被拦下,是北辰池煌精心调教的侍卫。
楚芳儿从轿子里探出头来,冷淡的扫了他们一眼,轻傲道:连本小姐的轿子也敢挡,你们真是瞎了狗眼!侍卫一看,来人竟然是君上最宠爱的芳儿小姐,一时之间有些惊愣。
楚芳儿的侍女赶紧叫道:我家小姐奉了君上的指意,特来青幽小苑养病的,你们若是担搁了小姐的疗养时间,若让君上知道了,你们有再多的人头世不够砍!是属下怠慢了!侍卫虽然还有些困惑,刚才君上走之前,并没有说芳儿小姐要来啊,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等请示君上再来打算了,总之,芳几小姐在府上的地位是不容忽视的,唯有暂且让行。
快些给小姐准备房间休息!青衣便士命令身边呆愣的丫环,丫环领命,赶紧前去准备了!楚芳儿傲慢的哼了一声,跟随着丫环的身后,朝着走廊深处而去。
这个地方楚芳儿曾经来过,是在一年前的秋天,陪北辰池煌来此休闲过,那个时候,她就意外,为什么要建这种别苑,离天朝那么远,如果真要在这里住下,却总感觉太安静了。
困惑多年的问题,直到今天,她才终于有了答案,这个别苑的用意,原来是为了给那个女人居住的,楚芳儿恨的牙都痛了,她径直朝着北辰池煌当年就寝的房间走去。
芳儿小姐、、这是君上的房间,请不要、、、丫环一见状,急急的上前去挡她的脚步,因为,她很清楚,里面正睡着君上的另一个女人。
滚开,胆敢阻挡本小姐的脚步!楚芳儿打断她颤抖的声音,气怒十足的冲进房间里,当看见烛光下,那床上躺着的女人时,她总个人都呆住了,纤躯止不住的颤抖,是绝望的愤怒。
小姐、、她的侍女也看到了这一幕,也都惊住了,替小姐抱不平。
把这个肮脏的女人给我拉出去,她没有资格躺在池煌的床上!楚芳儿气的咬牙怒吼,对着身边的丫环命令道。
是的,小姐!随身而来的三个丫环,反映过来后,快速的冲到床前,把睡的沉香的应芳芳抬出了房间,放到走廊上。
楚芳儿气的脸都变青了,她急怒的冲出房间,冷冷的瞪视着依然沉睡的应芳芳,咬牙怒道:用绳子把她捆起来,再浇水把她灌醒!丫环依着她的指令照做了,应芳芳在冰冷的青水中,猛然惊醒,梦刚做到与北辰池煌的分别,就感觉到眼前站着一大堆的人,而自己的双手双脚正被人用绳子给捆住,她吓了一大跳,睁眼,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愣住了。
记得我是谁吗?楚芳儿坐在华椅上,冷冷的注视着应芳芳,红唇上扬,却是冷笑。
应芳芳呆了呆,脑子瞬间清醒,点头,正声道:知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楚芳儿不急不燥,冷冷的问着。
应芳芳的心在下沉,已经预感到有什么灾难要发生了,就在前半夜,自己还和北辰池煌在房间里喝酒呢,后半夜,却换了一个主角登场,而眼前这个带着怒恨的女人,她怎么会来呢?北辰池煌呢?应芳芳感觉吹来的风变冷了,让她不由的发颤。
他啊,正在回天朝的路上呢!楚芳儿笑的妩媚,绞着胸前的发丝,又道:你是不是在想,他会回来放你啊?你想干什么?应芳芳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处在极度的危险中了,北辰池煌被她支开了,而她要对付的对象,正是自己,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折磨自己,但只要想想就可怕。
想干什么?本小姐还想问你在干什么?你什么身份?竟敢跑来与我抢池煌,哼!楚芳儿再也忍不下心中的愤恨了,激动的朝着应芳芳低吼。
应芳芳一时语寒,如果说她真有罪的话,那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那突然来龚的放纵,可是,很显然,自己并没有犯错,因为北辰池煌离开了!沉默就是默认了?你真想回到池煌的身边?楚芳儿见应芳芳不言,更是怒不可揭的斥责。
我没有!第一次,发现,口是心非是这般的滋味,难受!是吗?那你为什么会睡在池煌的床上?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楚芳儿气的声音都变了,几乎是厉吼,只要一想到他爱的池煌抱着别的女人在床上翻滚,她的心就像在火上烘烤,让她的理智也尽失了。
应芳芳张目结舌,半晒才想起替自己反驳: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乱说!乱说?哼,真可笑,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一定是你那王爷大君待你不好,你心中空虚,就想来勾引池煌,不要以为他对你还存有怜悯,你就能回到他的身边,你妄想!楚芳儿揭尽所能的嘲讽她。
应芳芳全身都气的发颤,但却一句没反驳,脸上就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火辣辣的痛。
小姐,我看她一定是被你说中了心事,所以气的说不出活来了,全天朝,有谁不知道绝王府对她就像奴隶一般虐待呢?她在绝王府身上得不到疼爱,就往君上身边挤,真是不知羞耻!楚芳儿的贴身侍女跟着冷嘲。
你闭嘴!应芳芳气怒的大吼,是,她是没有人爱,没有人疼,所以才会想要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来爱自己,这也有错吗?你嚷嚷什么?连绝王爷都遗弃你,你还不如死掉算了!侍女仗着主人的气势,不客气的骂道。
应芳芳冷笑起来,不屑的嘲道:搞清楚,是我遗弃他的,你们不懂就别乱说!楚芳儿不以为然的冷哼:你有这样的资格吗?绝王爷正在四处找你呢,如果知道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搞,相信,你的下场会比死还难看吧?你、、你如果只想羞辱我,那你已经成功了!请你闭嘴!应芳芳气的脸色发青,打死,她都不要再见到冷寒君了。
我何止要羞辱你?我要让你认清现实,你别妄图与我争抢池煌!楚芳儿高傲的扬起下额,不屑的瞪视着应芳芳,扬扬得意着胜利.应芳芳怒目回瞪她,冷冷的哼道:你这般狠毒的女人,难道就配拥有他吗?啪,纤手一扬,楚芳儿甩了她一巴掌,冷冷斥道:我不配拥有,你就配了吗?我告诉你,今天栽在我的手里,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你要杀就杀,不必废活!应芳芳气的肠子快打结了,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狠厉的女人,今天算是踩到炮弹了,怕没有个死不瞑目的下场,已经是恩赐。
杀你?那岂不是太偏宜你了吗?我才不干呢!楚芳儿笑的阴毒之极,看得应芳芳全身冷汗直渗,这是什么话?难道还要比死更难受的下场等着她吗?那你想怎样?应芳芳怒然问道。
你最害怕什么?本小姐就把你送到什么地方去?听说,冷寒君是一个忌恶如仇,视仇如血的冷酷男子,你既是他的仇人,又是一枝想要出墙的红杏,把你送到他的面前,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产生呢?楚芳儿笑的奸冷。
应芳芳瞪大一双受惊的美眸,一听到冷寒君三个字,总颗心都颤抖了,她摇头大叫:不、、我不要再回去,我不想再回去!不想?由不得你,今天晚上,你就会知道,与我争抢男人的下场会是怎样?哈哈!楚芳儿笑的无比快意,纤手一扬,对着身后的丫环命令道:给我拿笔和纸来,我要把这个女人的丑陋心思全都写到纸上,然后寄给冷寒君,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知羞耻!可是,小姐,你不会想把君上写出来吧?一旁的侍女满脸担忧。
你笨死了,本小姐怎么可能写她和池煌?像她这般随便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就不可能发生关系吗?真笨!楚芳儿气的怒骂起来。
是,小姐不要生气,奴婢这就给你拿笔墨来!侍女赶紧认错,飞身进房去。
应芳芳气的肺都爆炸了,她难于想象,当初在她心目中美如天仙的女子,今天,却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恶毒女人,还写信给冷寒君揭发她?天啊,她真冤死了,什么都没有做,今天却要背上这样的骂名,岂是苦字能堪?楚芳儿一边写,一边笑起来:从今往后,在罪人的身份上又要多两个称呼了,妖女,浪妇!你、、、你最好等着,我若没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应芳芳气的大吼。
哟,我等你来啊!楚芳儿把纸装进信封,对着身边的丫环道:快些去办,不要误了本小姐的美意!正文 第一百壹十壹章 错手应芳芳脸色惨白,双手双脚被捆的结结实实扔进了楚芳儿的华轿里,她试着挣扎,却弄的手臂血琉,痛楚尖锐的传来,让她差点流下泪,咬着唇,暗叹命运的不公,为什么每一次逃离,最终,都要回到那个冷漠残暴的男人身边呢?难道,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的束缚吗?不要、、干万不要这么残忍啊!应芳芳在心里暗泣,但已经前行的华轿,却清楚的告诉她,这是不争的事实,今晚,她的美梦就要破碎,今晚,她就会再回到那冷情的王府里。
你们给我听着,今晚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一个字泄露出去,你们就别想活下去!身后传来楚芳儿冷冷的威胁,听见丫环颤抖的应答声,应芳芳咬紧了牙根。
楚芳儿拍拍手,满意的笑起来,走出了青幽小苑。
楚芳儿写的信,已经先一步的传递到冷寒君的手里,当时,冷寒君正为应芳芳的失踪感到担虑,忽然听见下人说有人放了一封信在府门口,便递了过来。
冷寒君夜眸微微眯紧,伸手拿过信,拆开,当看见信中内容时,俊容骤然大变,怒火奔腾在幽黑的眸底,闪动着血光和隐怒.他把信一扔,怒斥道:荒唐!王爷、、不知发生什么事情的侍卫吓的全身发颤。
马上派人到林家庄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我带回来!信中不但淫言秽语,还把应芳芳现今的地点也给写了出来,冷寒君低怒的命令着.人已经冲出了书房。
星池得知有了王妃的下落,赶紧备马,准备去把王妃接回来.脸上的欣喜在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冷寒君时,僵住了!星池愣愣的看着主子,不太明白,为什么在知晓王妃下落后,他还如此的生气,难道,又发生了什么意外吗?星池脸色一白,赶紧拉住紧随冷寒君一起出来的侍卫,低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主子这般生气?严总管,我也不太清楚,王爷看了一封信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那侍卫更是一脸莫名其妙。
星池没有再多想,牵出马匹,跟随冷寒君连夜出了城,一路上,风声很急,完全没有夏日的柔和,新月高高的悬挂在空中,光晕淡淡,却给人一种遥远的空洞,星池一路上都忧心着,今天主子的主子和以往的不同,总感觉充满着腾腾的杀气,仿佛随时都会取走身边人的性命,让人不感靠他太近,只能紧紧随后。
冷寒君此时,沉稳的理智也被那触目惊心的字眼给瓦解的差不多了,夜夜销魂,春风一宵,这些暖昧入骨的字眼,刺激了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疯狂而冷杀,如果可以,他定要亲手杀了那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为她夜夜担心,她却在外风流快活,还敢让人送信给他,她是想挑衅他的良善吗?马蹄声如暴风骤雨般,急促快速,在宽敞的官道上,发出有力的声响,惊动了伏眠的夜虫。
林家庄,就在天朝东南方向三十里内的一个小村庄,此地最出名的是丝绸,而且靠近天朝范围,所以还算闻名。
刚走出青幽小苑的楚芳儿,备了一匹快马,连夜便把应芳芳给送到了林家庄的一间客栈里,开了一间房后,丢下应芳芳,人便消失了!只留下应芳芳一个人反绑在床上,更让应芳芳想要死去的,是那个恶毒的丫头还把她的衣裳给撕毁了,露出粉色的胸衣,腰带散乱,美白的纤腿被反绑在床的两头,这种姿势,让应芳芳羞愧的想要一头撞死在床上,但反绑的双手让她只能被迫仰躺在床上,羞耻的保持着这般放荡下流的姿态。
在心里,不止一次发誓要将楚芳儿千刀万剐,要拔她的皮,抽她的经,可骂的再狠,再绝,却也不能实施,应芳芳差点哭出声来,她气恼,为什么北辰池煌会想要保护这样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呢?哭,却没有眼泪,只能死灰着一张脸蛋,麻木的瞪着黑色的楼板,期望上面的房梁能忽然断掉,把她给砸死,不然,等冷寒君到来,那她会死的更惨,怕是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吧?第一次,是这样绝望的想要离开这残忍的世界,第一次,对生活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窗外的天空,黑的仿佛泼了墨一般.看不见任何的亮光,应芳芳的心也随着慢慢下沉,没有一点希望,那个曾经附在她耳边说会解救自己的将军,此刻,在哪里?她真的好害怕,好无助。
泪,就这样涌出来,应芳芳咬着唇默默的流泪,比死还难受的折磨,让她几乎崩溃了!我该怎么办?、墨染,林将军,你们在哪里?快来放救我,救救我啊!应芳芳在心里哭泣。
门外传来脚步声,跟着有男人粗声粗气的讲话声,应芳芳一听,吓的不敢再出声,只能紧紧的咬着唇,把泪往心里流,心中的不安和恐惧,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也增到了极限。
终于,当发现那些男人并不是来找自己的,应芳芳总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无力的松了口气,眼神变得呆滞木然,空洞的没有任何的光彩。
哭的双眼都红肿了,应芳芳干脆不再哭泣,静静的等待,等待残酷的命运将自己推进死亡的深渊,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了,以她对冷寒君的了解,看到自己这副浪荡的模样,他一定会气的发疯的,说不走,他会当场杀了她,冷寒君是一个视尊严如生命的男人,他骄傲,高贵的身份里,不允许任何人污秽。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近半个小时,应芳芳在待待中产生了幻觉,她看见墨染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看见他像当动在山庄里一样,把虚弱的自己抱回房间,替自己上药,为自己披上温暖的衣服,她的唇角浮起笑容,那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她想着,忍不住低呼出声:墨染,我不会再欺骗你,你可不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来?低低的喃语,诉说着她最后的希望,感觉又有泪水涌出,落在发间,一片的湿润。
冷寒君一行人马,在半夜闯进这方小小的村庄,僵硬的俊容,没有一丝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他停在那间信纸上所写的客栈门前,冷眸幽幽,闪着血光。
星池接受到冷寒君眼角的用意,赶紧跳下马,上前去敲门,敲了好久,才听见小二睡的迷糊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谁啊,半夜三更的!小二,快点开门!星池听见有人来,敲的更急了。
小二眨着腥腥睡眼,拉开了客栈的大门,眼前那着装严谨的侍卫,让小二顿时了无睡意,低声下气的哈腰笑道:不知道官爷半夜有何贵干啊?星池正想说什么,只见冷寒君急步跨进了门槛,一语不发的直往二楼的厢房走去,小二见状,还以为是自己惹了什么麻烦,顿时吓白了一张脸。
星池微微怔愣,带着侍卫守在客厅里,没有跟上去,但心中却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如果说王妃在二楼的某间房里,那么,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冷寒君怒然停步在那紧关的房门前,俊容有着失措的慌乱,一刻的迟缓,却掩不住心中狂涌的怒火,呼吸顿时变得凝固,冷眸死死的盯着房门,大手握紧成拳,怒然一推,房间的情境,跃入他愤怒的瞳孔,他便怔住了。
应芳芳被碰然的响声惊醒,沉重的意识被硬生生的扯回现实,她转过头,看见房门外高健的身影,吓的倒抽了一口气,小脸刷的一下,苍白了!冷寒君一步一步的逼进房间,在那跳跃的烛光中,清楚的看见床上凌乱风情的女人,半褪的衣赏,诱人的姿态,冷眸变得僵硬了,他大手愤然一挥,房门重重的关紧,要掩饰什么似的。
应芳芳瞳孔紧缩,纤躯在那嗜血冰冷的寒眸下瑟瑟发抖,她紧紧的盯着冷寒君,美眸一片的惶恐和不安,小手开始挣扎,勒出了血迹,她却仿佛感觉不到,只是下意识的想要住后缩退。
冷寒君的呼吸凝窒了,寒眸浸满冰冷和血丝,他冷锐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应芳芳的灵魂,如刀一般,射到应芳芳半露的身上,失声的笑意自那薄唇溢出,是浓浓的失望,是痛苦的愤怒,是讽刺的讥笑,就算他多么的想要用冷漠来掩饰心中的绝望和痛苦,但那晃颤的健躯和失神的眸光,却无法自欺欺人。
没有言语,他抽出了手中的宝剑,冷冷的指着应芳芳,寒眸一片凝聚,毫无感情的剑尖,触及应芳芳的颈项,冰冷的,蚀骨般的恐惧。
纤躯如风中残叶,应芳芳紧咬着唇,泪水从她的红肿的眼眶中泛出,应该是这种下场的吧?她早就知道,早就知道冷寒君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委屈失望的泪水,让她再偿命运的悲苦。
冰冷的剑尖抵着她纤白的玉颈,冷冷的寒意穿透全身,应芳芳紧咬的唇放开了,轻轻的闭上了眼,她不会向他乞求什么?既然命运如此的不公平,那她就认了。
烛光下,滑泪的姣颜,让冷寒君冷漠的神情为之一紧,拿着剑的手,迟缓了!这个令他既爱又恨的女人,这个偷走他心的罪人,为什么还要在他的面前哭泣?她不是很坚强吗?她不是一向很倔傲吗?在做了如此可耻的事情后,她为什么要流泪?是后悔?是痛悟?握剑的手颤抖了,冷寒君痛苦的合起了眸,剑尖如闪电般的挥出。
应芳芳几乎是绷着身子等死的,听见剑穿破风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想象中的痛没有袭来,她便在心中庆幸,至少,这是一个痛快的结束,而不是求死不得的折磨。
一件衣裳被剑尖撩起,落在那近乎赤裸的雪白玉体上,遮住那绝色的风情。
忽然的暖和,让闭着眼晴的应芳芳为之一怔,猛然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呼吸,美眸瞪的老大,她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手指一动,被捆的双手和双脚竟然可以活动了。
应芳芳这才反映过来,原来,刚才的剑风并没有削掉自己的脑袋,而是砍断了捆绑自己的绳子,应芳芳困惑了,她僵硬的坐起来,凝眸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不杀我?应芳芳忽然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于是,便愣愣的问出声来。
你很想死吗?冷寒君的声音暗哑低冷,有着彻骨的寒意,就如同他手中的剑,让应芳芳胆战心惊。
应芳芳听见死字,不由的抱起双手,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胸口,摇头:我不想死,可是、、还是不对啊,自己不想死,他就会放过自己吗?这是冷寒君该有的作为吗?秀眉皱起来,困惑更甚了。
穿上衣服,给我滚出来!冷寒君气的健躯发颤,冷冷的命令着,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会在看见她泪水的那瞬改变心意,一个女人,就算是他所爱,做出如此无耻的行为,那她也是该死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剑落下去的时候,却偏了。
莫名烦燥的情绪,让冷寒君几乎有种杀人的冲动,他冷漠的走出房间,下了楼!应芳芳还呆坐在床上,还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她以为自己会死的很难看,至少在前一秒,她是这样认为的,可事实却告诉她,她还活的好好的。
望着遮盖自己身上的衣服,应芳芳颤抖的下了床,拿起腰带,却发现手依然抖个不停,竟然连拿东西的力气都失去了,她有些痛恨自己的没用,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想借此缓解心中的不安和紧张。
用五分钟的漫长时间把衣服整理好,应芳芳总个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房门,低头瞧见楼下客厅里的侍卫,她又吊起了心,脚步一颤,差点跌倒,好在她紧紧的扶住了楼杆,才没有出糗。
王妃,你没事吧?星池在看见主子一脸铁青的冲下楼时,就知道王妃在这里了,可让他好奇的是,为什么王妃的脸色比主子的还要苍白三分?完全死灰色。
应芳芳看着对自己关心的星池,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一双受惊的美眸,偷偷的朝着负手背对自己的冷寒君,不明白,他此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一副要吃人的恐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怪星池当日没有能力保护王妃的安全,是星池该死!星池总算松下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应芳芳没有却看星池的表情,她的目光始终只注视着一个人,刚刚落下的心,此时忽然间颤了一下,冷寒君看见她这副模样都没有杀她,难道是、、、他想让她死不如死吗?应芳芳总个人都僵住了,全身颤抖起来,急切的低下头,心中的恐惧已经让她无法再负荷。
王妃,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星池及时的发现了应芳芳的不对劲,急急的关切道。
应芳芳脸如死灰,意识因为这强烈的打击也开始失衡,美眸的光芒在渐渐收紧失色,纤躯摇要欲坠,瞬息,应芳芳总个人便被吓晕过去,纤躯住后倒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寒君健影一闪,及时的接住了晕倒的她,僵绷的俊脸,便填了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心。
王妃一定是太累了,主子,今晚我们就在此住下吧,让王妃好好休息!星池不由的担切起来。
冷寒君凝视着怀中苍白如纸的小脸,那晕睡中像然紧皱的眉宇,纠痛了他的心,他冷冷的出声:你们连夜赶回王府,本王要留下!可主子的安危、、、星池不由的担心。
本王出城,怕已经被有心人窃见,你们们正好趁天黑掩饰,返回天朝,这样就可以消去他们的疑心。
虽然怒到极点,但冷寒君的理智还是存在的,他沉声说道。
好吧,那主子可要小心一些,我们在王府恭候主子和王妃的回归!星池低头说完,便带着所有的侍卫连夜,往天朝赶去。
冷寒君抱着晕睡的应芳芳,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小二知道冷寒君的身份非比寻常,也不敢怠慢,赶紧跑上楼去,问道:请问少爷需要一些什么吗?提一桶热水上来!冷寒君丢下冷冷的话语。
是的,小的马上给您提来,请梢候!小二马不停蹄的跑下楼,开始生火烧水了!冷寒君把晕睡的应芳芳放到床上,知道她是因为恐惧过度才会吓晕的,执起她冰凉的小手,冷寒君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
凝望着她的姣颜,他低冷的出声:你的身体只属于本王,任何男人的痕迹也不要留下。
霸道的尽乎冷狂的语言在应芳芳的耳边响起,只是她听不到。
正文 第一百壹十二章 疲倦小二把热水烧好,敲响了冷寒君的房门,只听传来冷冷的回应:进来。
小二早已察言观色的清楚,这位贵客好像受到什么打击,眼神阴霾的甚人,搞不好,一个错手就会杀在他的剑下,把小二吓的够惨了,他小小心的提着两桶水走入,倒进浴桶里,又连续提了两次,把总个浴桶都倒满,这才暗暗擦汗离去,但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身后传来地狱般冰冷的质问:知道是谁把这位姑娘带入房间的吗?小二全身一紧,马上回想,很快的他就想起来了,因为当时正好凌晨,客人不多,而一对俊男美女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意,那名女客就是现今躺在床上晕睡的美人,而那位俊俏男客却在进入房间半个时辰后离开了。
小二不敢欺瞒,如实相告:与姑娘同来的是一位白冠少爷!冷寒君眼如利剑,直射小二,音量又冷下三分:你确定?小的不敢欺骗贵客,他们是凌晨住进来的,就在一个小时前,那名公子匆匆离去!看清楚他的长相了吗?冷寒君的大手已经捏紧,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可见已经怒之极点了!呃,长的眉宇清秀,不是很高,看上去应该是哪家少爷公子之类的!小二根据回忆描述着。
那位他口中的公子,就是楚芳儿命令丫环打扮的浪荡公子,这个计,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冷寒君目光几乎喷出火花来,听他的描述,既不是墨染也不是凌堪寻,难道、、、她还有别的男人吗?下去!冷寒君冷冷的丢出一句话,小二吓的连滚带跑冲出了房门。
大手扣住纤细的玉颈,如果可以,他真想用力的捏下去,但心却明明白白的剖析着他的心思,再怒,再气,也下不去手。
大手一点,点了应芳芳的睡穴,防惫她忽然醒过来,他的痛苦和失望便会被她一一看去。
他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爱她的心,以前隐藏着,如今,更不能透露。
大手轻轻的拉开了她腰间的丝带,衣赏松散开来,冷寒君一件一件的替她褪去,当雪白如玉的肌肤呈现在他的眸底时,那种来自心底深处的原始欲望,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猛烈来袭。
这具美丽诱人的胴体,始终掌控着他的欲念,不管眼前的她是清醒还是沉睡,都能令他无法抑止。
粗糙的指腹触及胸前的丰满,触手的温软,让健躯为之一颤,便加深了探索,虽然,她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用力的疼爱过,但到如今,她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个谜,她心中的想法.令他看不透。
褪尽所有的阻碍,一具纤美雪白的胴体便尽展在冷寒君的眸底,寒眸浏览般的上下看了一遍,却在观视之间,并没有找到她身上欢爱的痕迹,冷寒君心底跃上几份窃喜,也许,表象也在欺骗他的眼晴,但他却宁愿相信她是清白的,并没有背叛自己。
大手执起温软的小手,蓦地,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令他仅有的喜悦,也被冲洗的一干二净,不留痕迹,寒眸再一次的凝窒,冷寒君心底涌现深深的失落,尽乎粗暴的抱起她,跨步走进屏风内,把睡的沉静的水月芳扔进浴桶里。
毫无知觉的应芳芳,总个身子都沉入了桶内,呼吸为之一顿,眉宇反射性的皱了起来。
冷寒君气的尽乎抓狂,他怎么承受的了如此背叛的打击?她的心不属于自己,就连被他烙上印记的身体,也不再是干净完整,要他怎么继续这份情感?感觉到沉入桶底的她,冷寒君又慌急的把她抓起,紧紧的护在怀中,腿尽所有的衣物,他投身进入,把她温软如玉的身子圈入自己的怀里。
这种紧贴在一起的感觉,让冷寒君阴霾的寒眸也为之失神,前一刻的怒怨恨意,在这一刻,竟化散了,只剩下抱着她的失而复得的喜悦和紧张。
发丝渐渐的干了,冷寒君坐到床上去,把着她轻轻的躺下来,在这夜静人声止的破晓前,在没有外人注视的小家客栈里,他第一次轻拥着她一起进入美梦。
北辰池煌连夜赶回征候府,但得到的消息,却令他为之一震,皇后并没有传旨召见,狭长的寒眸微微眯紧,看来,是有人刻意假传凤旨引自己离开了?煌儿,你这两天去了哪里?可知父亲我你好久了!刚回到府,便闻见北辰圣关切的声音传来。
北辰池煌心思蓦转,简短的丢下一句:父亲有事待我回来再仪!说完,人已经冲出了客厅。
煌儿、、煌儿、、唉,这近风声如此的紧张,他还有闲情去到处游玩吗?北辰圣对这唯一的儿子感到无奈。
北辰池煌急急的召集人马,又连夜往城外奔驰而去,刚好在城门口,遇见星池所带的一队人马回来,北辰池煌寒眸眯了眯,心中暗忖,冷寒君的手下怎么会半夜出现在此地?好像是刚从城外回来。
北辰池煌纵然疑问点点,但却没有上前去询问,他知道冷寒君与自己水火不两立,如果冒然上前,只会引起争议,倒不如退居幕后,静静的观察他们的动静。
星池一行人并没有发现远处的北辰池煌,他们只是快马如鞭,急急的往王府赶去。
君上,他们是冷寒君的手下,半夜出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北辰身边的一个侍卫不由的好奇起来。
北辰池煌抿了抿薄唇,命令出声:你带两个人跟着他们,找机会问出他们出城的原因,再来见我!是,君上!那个侍卫低头应答一声,带着两个人便跟着星池他们身后跑去了!北辰池煌没有再耽搁,快速的装成其虫的一个侍卫,举着北辰世家的城令,出了城门,一路直奔青幽小苑,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假传旨意的人,目标就是小娴,只是,他还猜测不到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然连他北辰池煌也敢戏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想起刚才回城的冷寒君一批手下,眉宇顿蹙,智丘壑展露眉心间,令他看上去更显智伦。
该不会那道假旨是冷寒君派人传来的吧?他想把小娴带走,所以伪了一份旨意给他?北辰池煌气的直咬牙,如果真是这样,冷寒君调查的势力是越来是不容小窥了。
思来想去,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系小娴的安危,让北辰池煌无瑕再顾及,策马飞奔至青幽小苑,火速命人前去查找那位传旨意的侍卫,人已经急急的奔向自己的房间,离开时,小娴是睡在他的房间的。
门被他用力推开,可跃入眼睑的情景却令他俊容骤变,床上已是空无一人,他的小娴不见了!来人、、、给我来人、、北辰池煌冷怒的大喝,顿时,在这本该好梦正酣的凌晨,清幽小苑已不安宁,所有的丫侍卫都被召集到北辰池煌的面前,他们跪着身子,不敢抬头直视北辰池煌发怒的眼神。
给我说,谁带走小娴的?快讲!北辰池煌的语气严厉而冰冷,让所有的下人都为之发颤。
但却没有一人敢出声,芳儿小姐临走时的那番警告,他们都犹记在心。
不说是吗?那就别怪本君不客气,来人啊,把他们的舌头都给我割下来,现在不说,以后也别说了!北辰池煌阴狠的斥道,语词尽现残酷。
是,你们快点回话,君上的问题你们也敢不说,找死!北辰池煌带来的精兵,抽出别在腰间的利剑,指向这群发颤的下人。
君上、、饶命啊、、!顿时,一些胆小的人吓的魂都飞了,也不管生死,便开口求饶。
她一出声,所有的下人都跟着叫起来:君上,放过我们吧,我们什么都说,什么都说了!哼,一群不忠的狗奴才,背叛本君的人,个个该死!北辰池煌最讨厌欺瞒之人,不由的勃然大怒,他付钱养着他们,却敢违抗他的命令,这对于要求严苛的他来说,无疑是背叛。
快说!侍卫见主人已经动怒,用剑抵住一人的脖子,大声喝道。
是、、是芳儿小姐带走了小娴姑娘,是她命令我们不准、、不准泄露这个密秘、、的啊!一声惨叫,终结了他的性命,他连惊恐都来不及,便倒在血泊里。
北辰池煌冷冷的笑起来:早说不就好了吗?统统拉下去砍了,本君不需要不忠心的下属!是!侍卫一点头,就要拖着他们离开,却听北辰池煌微抬手:等一下,再给他们一个机会!但却要对我绝对的忠心,现在,你们跪在我的面前惭悔思过!刚才一闪而过的血腥狠厉,却在脑海中浮现出小娴那甜美笑容时止住了,如果今天小娴就在身边,她一定不会见到这般残忍的场面吧?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北辰池煌狠辣残暴的手段,在场所有人都猜测不到的。
北辰池煌一下人步入房间,把房门关上,他们说芳儿来过这里,那小娴是被她带走了吗?芳儿、、有没有告诉过你,小娴对本君的重要性?北辰池煌眼里有着一抹恼怒,他疼她,爱她,并不代表她可以干涉他的私事。
来人,马上去把芳儿给我带到这里来!北辰池煌紧皱着眉宇,对着门外的侍卫出声命令道。
是,君上!侍卫领命而去,只留下一群颤抖不止的下人在哭着惭悔自己的过错。
北辰池煌看着桌上摆放的酒坛,冷俊的脸庞微微舒缓了下来,伸手拿过一坛,举手往口中倒去,干烈的美酒,让他忆起与自己对酒相相饮的小娴,她醉酒时的美丽容颜,像一副画卷,深深的藏在他的心中。
不曾醉过的北辰池煌,今天,却有些微微的醉意,他把酒坛摔在地上,浓香的酒液洒散一地。
健躯微微晃了晃,北辰池煌俊脸有着难受,他撑在桌上,心里的挣扎,仿佛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亲手调换的女人,今天,却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
小娴、、我一定会亲手把你带回来的!他发誓,摇摇晃晃的往床上走去。
躺倒在床上,醉意朦胧中,便看见那开满山茶花的野径,那临风张望的女人,正对着自己微笑。
小娴、、、一生的算计,绝处逢生的险境,那翻云覆雨的权欲,在这一刻,仿佛都离他远去了,脑子里只剩下那抹纤细的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在这一刻停驻,原来,早就疲倦了!第一百一十三章 杀了破晓的黑暗,掺着无数的秘密,总是让人感到好奇,有风吹过窗棂,发出枯燥单一的声响。
应芳芳的睡穴在经过两个小时后,便自动解开了,她从惊慌中睁开眼,当看见眼前一片黑暗时,她不由的愣住,但很快的,那种死亡的不安便消去了,因为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和均匀的呼吸,应芳芳已经猜到身边的男人是谁了,只是,让她感到厌弃的是,自己竟然像个温顺的小猫伏在在他的怀中,这一发现,让应芳芳很不舒服。
她恨他,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以在他的怀里安睡?她想起来,但却又担心吵醒冷寒君,只要冷寒君醒来,将会是下一轮的恐惧吧?应芳芳大气不敢喘,全身紧绷着,一动也不动,虽然不知道冷寒君是发了什么疯,竟然还会抱着她一起睡觉,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冷寒君是睡着的,而且睡的非常的沉。
应芳芳一双大眼骨碌碌的乱转,蓦地,靠在床边上的剑柄吸住了他的眼球,心竟然有跳动的喜悦,这是冷寒君的剑,如果,他死在自己的剑下,就不知道他醒来后,还能不能做出惊讶的表情。
应芳芳的心事灰暗的,至少,这一刻,她做了平生最大的决定,也是最需要胆量和勇气的抉择,杀人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但是如果再杀他或杀自己两个选择中做出一个决定那就算曾经连鸡都不敢杀的应芳芳,也不知从哪里聚集到了力量,竟然有勇气伸出小手去抓那柄剑。
为了不惊醒身边的冷寒君,应芳芳在挣扎过后,便以非常小心的动作开始实施她的复仇计划。
小手明显有着颤抖,应芳芳凝神屏气,当手指触到剑柄时,她一下便紧紧握住了,深怕一个颤抖,便让自己堕入万恸不复之地。
有了剑在手,应芳芳发颤的手终于稳定下来了,她紧紧的闭着眼,好一会儿才睁开,她轻轻的移动着身子下床,小手也已经吃力的拔出了那闪着森冷寒光的宝剑。
冷寒、这是你要为我付出的代价,不要怨我!应芳芳在心里怒斥,手中的剑已经缓缓指向了冷寒君的胸口。
破晓已经过去了,总个天空都开始泛出淡淡的白晕,天要亮了,整个房子,瞬那间便有一丝的灰亮,应芳芳的手也随之一抖。
其实,在应芳芳睁开眼的那一刻,冷寒君就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不想让怀中的女人知晓,当感觉到她移动的身子,他开始好奇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原以为,她会趁着自己睡觉就逃走,但她没有,竟然把手伸向了床头的宝剑,这是他想不到的,但却惊乱了他沉静的心,黑暗中,没有人看见俊美的脸庞在这一刻失却了颜色,是苍白的,连同那么未睁开的夜眸也失去了神采,她竟然想杀自己,这种打击,比昨天晚上所见的那一幕更令他心痛,如果说,用自己高贵的自尊给她一条活路,那么,现在,她是不是就要将他送上黄泉?那一闪而过的森冷寒光,刺痛了冷寒君的心,健躯为之一颤,那种浓浓的绝望,又岂是剑尖刺进胸膛那般的疼痛,如果连心都死了,身体便成了行尸走肉,毫无知觉。
纵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危险,冷寒君还是没有睁开眼,他也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或许,他在等一个结果,一个令他绝望的结果吧!应芳芳差点就被突然射进来的光线给吓住了,但很快的,她便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床上依然沉睡的男人,她脸上的表情一片死灰木然,是那种既知是错,也要做的绝然。
手中的剑指向他的胸口,应芳芳的呼吸蓦然加重,有种快要窒息的紧张惶恐,她好想用尖叫来发泄这种恐惧,但她却只能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音。
不下手了吗?冷寒君突然睁开眼,冷冷的目光射向应芳芳那恐惧的小脸,婉如一支利剑,让应芳芳触手不及。
啊、应芳芳被吓住了,但却依然把剑往前推去,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剑刺破肌肤的声音,那种撕扯破裂的声响,让应芳芳整个人都惶然了,她睁大了瞳孔,紧紧地直视着冷寒君的胸口,她猛然拔出剑,失措的扔在地上,借着渐渐明亮的光晕,看见冷寒君白色的单一被用处的鲜血然后了一大片。
这一刻,时间停滞了,两个人都惊愕了,应芳芳吓的眼泪直流,抱着头尖叫一声,转身拉门冲了出去,小脸刷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真的把剑刺进了他的胸口,她不敢相信,冷寒君竟然不避不闪,但正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趁出了她的想象,她才下的失慌了,像个杀人犯一样落荒而逃。
冷寒君呆然的坐在床上,胸口处传来尖锐的痛楚,他缓缓低下头,染着绝望和痛苦的夜眸,划过一道深深的白线,就像胸口处的伤痕。
他忽然失笑起来,但笑容中却染着浓浓的苦涩,更多的是痛苦和受伤,那个女人真的变了,掏出了他的掌控,他在也栓不住她,短短的几个月,他看着她的改变,看着她学会反抗,看着她变得倔熬不屈,却也看着她越走越远,终于,在今天,他又看倒了她的另一面,但却是伤痛的开始。
她的剑,无情的刺进自己的胸膛,决裂的,夹着浓浓的仇恨,他的心在紧缩,在颤抖。
大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让他窒痛的不是那道伤痕,而是一颗绝望的心,两年前失去的心,两年后因为一个女人活了过来,但今天,又该失去了吗?血延着骨感分明的手指渗出,妖艳的红,更像是一种哀伤的象征,伤口又多上,有多疼,冷寒君深深地体会到了,也许,在那个女人的心中,自己也会这样死掉吧?冷寒君再也笑不出来,俊脸随着流失的血液渐渐苍白了,他扯开衣襟,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剑眉拧紧,随意的撕下一块白布,开始缠绕伤口处,他心里清楚,一点伤要不了他的命,那个女人是仁慈,还是因为力气不够,只伤及他的皮肉,并没有刺穿他的心脏,但如果她再用上一分力,也许,他就真的要死在她的手里了。
做了简单的包扎后,伤口依然隐隐作痛,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好在冷寒君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他只是短时间内无法行动,便在床上打坐疗伤。
心不再安宁,这一刻,他最关心的并不不是不能走动的自己,而是受了惊吓冲出去的水月芳,她刚才肯定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死掉,想到她刚才失措茫然的表情,冷寒君竟然觉得有一丝的好笑,而他并不去计较这一次的伤害,而且他也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是幸灾乐祸,还是开怀大笑,又或者痛快舒畅,自己死了,她应该感到心慰吧?可应芳芳却非常不争气的吓哭了,她原本也以为,冷寒君的死可以换来自己的好心情,可很失望的并没有,既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也没有预感中的激动,只有害怕,整颗心都吊起来了。
她拼了命的跑在无人的街道上,像个疯子一般的闭眼狂奔,脚步像是长了轮子,就算她想停,也停不下来,所以,只能就这样快跑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杀了冷寒君,就等于得罪了整个天朝,应芳芳一边拼死的跑,一边还抽空暗想,水家的人可真够强悍的,老子杀皇帝,女儿却杀了皇帝的儿子,连应芳芳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勇气了!忽然间,应芳芳想笑,想大声的笑出来,是该为这个结果庆祝了,是该开心大笑了,冷寒君终于死了,死在自己的手上,应芳芳疯了一般的又笑又哭,看得几个路人莫名其妙的,还以为是哪里跑来的疯子,远远地避开她。
终于,她跑倒了街头的未尾,再走下去,便是荒野丛林,应芳芳停下脚步,才发现自己已经累了,双腿虚软,全身酸痛,但她却没有停步,而是朝着丛林中的小径,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去,脸上挂着的泪水早已干了,晨风含着凉意,让应芳芳浑身一颤,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只着一件白色的单翼,披头散发的,像个枯野里的女鬼。
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胸口,想借此来暖和发凉的身子,全身跑出了汗,但此时,却更加的寒冷。
眼神有些慌乱呆滞,她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不回头,也不敢回头,她忽然露出失声的笑意,冷寒君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在她的受伤吧?他对自己长达三个月的折磨,他的羞凌欺辱,到最后,确是用鲜血来偿还,该死的冷寒君,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当初为什么不对我好一点?不爱水月芳,为什么要娶她回来?应芳芳忽然间痛哭起来,原来,一切都结束了,才发现冷寒君的,无情,残暴,到最后,竟然让她产生了悔意,他的父皇死在水月芳的的父亲手中,他的打击和痛苦一定不小吧!但为什么恩怨总是没完没了呢?他折磨他的女儿,当她是泥沙来践踏,冷寒君这样残忍的做法,也许,在别人的眼中,她是活该受到这种惩罚,正所谓,父责子偿,恩怨永远都无法了断,却牵涉着一代又一代,如果说,这其中,要追究谁对谁错,那么,谁有对了呢?沉蒙已久的思绪,再者清冷的晨风中,像是忽然被敞,应芳芳开始作冷静的思考了,如果说她所受到的折磨,冷寒君赔上一条性命来偿恕,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手染血腥的大恶人?应芳芳又恐又慌又乱,她感觉脑子快要爆炸了,用手摁着头,这些纠纠扯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越走,小径越深,应芳芳的心思渐渐清醒,她把自己隐藏在一块山壁后面,蹲下来,身子缩成一团,或许,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是安静,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计较也没有用,冷寒君死了,很快就会有官府来查办,他是亲王,身份不比普通人,对于整个天朝都有左右的影响力,所以,他的死,说不定会惊动整个王朝,倒时候,总有很多人来追捕自己,自己就要过上惶惶不可终日的逃命生涯,越往下想,心越紧缩,应芳芳摇晃着头,想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在胡思乱想了,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为什么还要去在乎这些呢?冷寒君死了,更干脆,从此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想起有一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残忍了!也许,自己可以化装成另一个人重新生活,如果运气好,还可以过上自由自在的飘逸生活。
应芳芳这样安慰自己,便没有再惶惶不安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山壁后,但就在此时,腹部突然传来异样的疼痛,应芳芳皱起了眉头,不由得的气恼,都什么时候了,连肚子也要来吵到自己,真是讨厌!她用手去轻轻的按摩了一下平滑的腹部,蓦地,她的手僵住了,恢复平静的小脸再次掀起狂澜,一双美眸睁大,瞳也在收缩,呼吸犹然加重了。
应芳芳慌的脸色苍白,她惊叫出声:该不会,该不会真的,真的怀上冷寒君的孩子了吧?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应芳芳几乎凄惨的尖叫,小脸一片死灰,是不是腹中小孩子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惨死,所以在抗议伤心呢?突然的念头,让应芳芳又不争气的掉下眼泪来,她木然的盯着远方的草丛,久久回不过神来,如果真的还伤了,那么,这个孩子还能要吗?如果把他生下来,他问起自己的父亲是谁?自己要怎么回答?就把真相告诉他,说是自己亲手杀了他吗?那么、、、孩子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应芳芳顿时方寸大乱,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是要做一个狠心的母亲,抛弃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做一个称职的母亲,把他生下来,让他看看这美好的大千世界?一时间,应芳芳为难了!小手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低咽起来!冷寒君坐在床上运功,忽然听见敲门声,他赶紧把血衣藏起来,假装躺在床上休息,低低的出声道:进来吧!小二推门进来,把热水放到桌上,快速的退了出去,冷寒君过分的用力扯动了胸前的伤口,俊美的脸庞也扭曲了,他咬着牙,再一次坐起来。
当他打算下床去用热毛巾清洗一下伤口时,忽然听见客栈涌现一股异样的紧张气氛,身为武者的他,顿时警惕起来,敏锐的感觉到那伙人带着莫名的杀气。
冷寒君动作一止,跑到床前执剑在手,能带着杀气到这里来找人,那很可能自己就是他们的对象了,昨天刚进客栈时,他就已经计算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一个有心人士可以设计对付他的圈套,一切本该在他的计算之中,但却没有料到水月芳会是个变数!冷寒君紧紧的摁住剑柄,一刻也没有放松,他感觉到那行人已经直上楼来了,而且,就站在他们外。
剑眉一拧,冷寒君当下果然的决定了退路,从二楼的窗口跃了下来,他并不担心自己是不是可以保留性命,他担心是那个受惊的女人,此时是不是也被人跟踪了!门外的几个黑衣剑客停住了一刻,很快便推门而入,他们冲进房间四处搜查了一番,当看见床单上的血迹,伸手一摸,确定是热的,便断定人没有走远,当下出声命令:四处找找,怕是有人受伤了,走不远的!是!其他五个人领命,分成四个方向追寻而去。
冷寒君跳下窗口,便往天朝的方向找去,他在心里暗想,以水月芳的性子,必定会选择走人多的路,所以,他也没有再犹豫了,牵走了拴在后院的马,急急的往天朝的方向奔去。
马蹄的波动很大,牵扯着他的胸前的伤口,血又开始涌出来,剧烈的痛楚,让冷寒君白玉般的脸庞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紧牙,努力的隐忍着伤口,催鞭快速的离去。
应芳芳被那个打击,打的天旋地转,头脑发晕,几度差点不支晕倒,好在她的接受能力很强,努力的压迫自己,千万不要慌乱,事情已经够大条了,她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就算腹部有了他的孩子,那也该冷静的作出安排。
应芳芳深深的呼了口气,镇定心神,咬着手指开始发呆,腹部的纠痛越来越剧烈,应芳芳眉儿紧皱,忽然替肚子里的孩子感到同情,是啊,怎么说,他的父亲也叫冷寒君,如果宝宝可以看见的话,那今天血腥的一幕,一定让他非常的伤心,所以,他才会让自己肚子发痛,想要惩罚自己的无情和冷血吗?宝宝,不管你是恨我,还是怨我,反正,只要是冷寒君的种,妈妈都不可以生下你,对不起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狠心的母亲吧!思来想去,应芳芳还是做下了痛苦的抉择,生下孩子,对自己是个负担,对他也是不公平的,所以,她决定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在痛苦和仇恨中长大。
但是、、宝宝,妈妈答应你,带你去见你父亲最后一眼、、、这样说着,泪水却像下雨般落个不停。
应芳芳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擦掉眼中的泪水,站起来,开始往回走了,就算自己要做个狠心的母亲,还是要给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的,把他带到冷寒君的尸体旁看一眼,到时候,他就会走的 放心了吧!应芳芳非常清醒的往客栈跑去,她要趁着别人还没有发现冷寒君尸体之际,尽快完成这个心愿。
她踏着凌乱的步子冲回客栈,此时,已经有客人起床了,当看见应芳芳像个疯子一般冲进来时,所有的人都怔了怔,目光朝她看过来,应芳芳没有时间搭理他们,蹬蹬蹬的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一边走,她一边吸气纳气,此时,她竟然有种愧对冷寒君的自责感,也许,他给出的代价太大了,让她承担不起,在古代人眼中,一条生命可以一文不值,但身为现代人的应芳芳,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在她的心中,每一条生命都是平等的,所以,不管是谁死掉,她都觉得心疼,虽然,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残酷的对待自己,他还是有些愧责。
来到房间,发现房门没有过关,应芳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的脚步停滞了,心中大惊,该不会冷寒君死掉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回来送死?应芳芳一下子僵在走廊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为了宝宝着想,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但触及眼睛的场面,却让应芳芳呆住,床上只剩下然满鲜血的衣服和床单,却不见了冷寒君的尸体。
脑子嗡的一声响,应芳芳整个身躯都晃了一下,晕眩的有些站立不稳了,冷寒君呢?难道被人处理掉了?惊慌的她,泪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一步一步的走到床前,望着那鲜红的血迹,心一阵阵的紧缩,竟然、有那么一丝的疼痛。
宝宝,怎么办?妈妈连这微小的愿望都替你实现不了,我真是狠心的女人啊!应芳芳跌坐在床上,痛苦的喃喃。
只呆了一会儿,应芳芳很快的站起了身,拿着自己的外套,冲出了客栈,既然事情无法挽回,那她只能逃命去了!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杀北辰池煌望着她,深幽的眸划过痛楚,如果是以前把她惹哭了,他会把她拥进怀中,温柔的安慰她,可现在,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起了身,负手背对她,远眺着那初升的朝阳,声音多了几分失意:我已经证明了对你的维护和疼爱,但你却失去了原来的纯真和善良,芳儿,这两年来,你改变了太多,我希望,你回到原来的你,那个值得我北辰池煌一生守候的女人,而不是善忌狭隘的你。
楚芳儿一听,脸色变得跟纸一样苍白,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北辰池煌俊美的侧脸,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包容和宠溺,竟多了几丝提醒的意味,这种转变,让她一时之间怔愣了,泪珠都忘记掉落。
她悲然的出声回答:池煌,如果你认为是我变了,不如说是你对我的爱情变了质,当初的你,从来不会责备我,在爹的面前答应会让我一直幸福下去,我守着这个承诺,等着你娶我进门,可是、、、就有一个多月前,你却为了和冷寒君打赌,把我的婚姻和幸福一起赌进去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她的出现,毁了我们平静的生活,所以,我容不下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插进我们的中间。
北辰池煌眼中闪过一抹痛色,简短的询问:她在哪里?楚芳儿满脸现出忧伤,咬着唇,气怒的道:你怕是来不及去找她了!北辰池煌健身一震,转过头,有了急意:你把她送到哪里去了?快点说!楚芳儿心里都是痛楚,北辰池煌为了那个女人,竟然对着她大叫,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她发火。
凌晨让人把她送到一个小村庄里去了,此时,怕是冷寒君要比你先一步带走她!楚芳儿仰着头,脸上痛苦尽显,她一五一十的把话说清楚。
什么?北城池煌眯起了眼,有着失声的惊慌,随之而来的确是怒气:芳儿,你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冷寒君?对她来说,那就是地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过,我不能忍受与她共享你,我不能!楚芳儿哭泣着大叫。
悔思你这一次的举动,以后不准再说出这般的话语!北辰池煌又气又急,去不敢对她动手,只能斥下这句话,疾步出了凉亭。
小娴,对不起!北城池煌一边疾走,一边在心里道歉,好不容易找回了她,却又丢了,让他如何不心痛呢?当下北城池煌精锐尽出,全部都假扮成黑衣杀手企图找回失去的女人,他本来想亲自行动的,但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曝光,怕万一让人知道自己没有在天朝,会起反动,他的手中,可是握着朝堂一半大臣的弱点和势力呢,他的每一步都要走的万分小心。
所以,才会一大早就有黑衣人闯入冷寒君所在的房间里,但是,却还是来迟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床的血迹,北城池煌的手下都是一等的武士,对于这样的场面,很快的便分析出来一个搜索策略,询问了小儿,了解到的情况是冷寒君今早还在房间里,那就可以说明一点,他并没有走远,而且,小娴应该和他在一起。
在乎上碰见应芳芳,应芳芳把脸蒙住了,又装了一个哑巴,令两名黑衣侍卫没有察觉出来,所以也没有耽搁时间,策马狂奔而去。
应芳芳差点瘫软在地上,刚才的两个人如果是为了冷寒君的事情找她的话,那她真的会连小命都丢去了,好在,他们要找的是别人。
应芳芳拖着虚软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脸上写着迷茫和无错。
当初穿越,还以为是流行呢,穿过来的开始,她也很乐观,以为凭着自己的满腔激情和热血,就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可事情发展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在现代杀人是犯法,在古代杀了人,却还是满心的慌惧,以前电视上尝演的古代戏里,死伤无数都没有人来找麻烦,就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胜利度过去了!谁来救救我。
应芳芳一时间六神无主,有些悲观失落了,冷寒君活着,受尽他的折磨,如今死了,却还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应芳芳到底是哪辈子欠了他?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与他牵在一起呢?应芳芳才走不到百米之路,刚想叹气,却发现前方又传来马蹄声,而且,好像就是刚才招人的那两个,她心下一惊,不由的悬起了心,该不会他们发现了自己在骗他们,所以来找自己算长的吧?这样想着,应芳芳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也许是做了坏事所以让她有种草木皆兵的恐慌,所以,不管是谁,只要靠近她,都会让她害怕。
那辆个人看样子的确是来找她的,马停在她的面前,其中一个冷冷的指着她,说道:你把脸上的纱巾拿下来?大白天的,又不是见不得人!我不认识你们。
你们要干嘛?应芳芳一听,吓得颤抖不已,一时口快,竟然忘记自己前一秒还是哑巴。
哦,还能说话,那刚才为什么骗我们是哑巴?你是什么人?黑衣人对应芳芳这种反应感到恼火,这不是摆明着在戏弄他们吗?你管我是什么人,反正不是你要找的人!应芳芳故意用怪声怪调的语气跟他们说话,可心却吓得紧缩了。
少废话,把脸上的纱巾摘下来!那两个黑衣人刚才一路讨论了好久,都觉得刚才遇到的女子有些怪异,便折回来要好好查清楚。
我不要。
应芳芳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护住脸蛋。
不摘就杀了你!黑衣人出声恐吓她,其实,他们都见过小娴姑娘,虽说小娴是丫鬟出身,但却也有种优雅气质,眼前的应芳芳披头散发,捂着脸,衣裙破烂,沾着泥沙,所以他们也不会去怀疑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杀了我也不摘!应芳芳惊慌的夺路而逃,此时,她是真的吓得胆都破了,慌不择路的冲进一旁的树林里,黑衣人见状,顿生怀疑,便策马追着应芳芳进了树林。
应芳芳喘着气,拼命的往茂密的林中跑去,她知道,只要往不好走的地方跑,他们的马就派不上用场了。
应芳芳猜的没错,黑衣人钻进树林,马就失去了方向,被密密麻麻的树林绊住了脚,只能在原地转圈,黑衣人干脆弃马而去,直接去追应芳芳,反正,这一次的使命怕是完成不了了,几乎把整个村庄都翻遍了,依然找不到冷寒君的行踪!第一百一十五章 捉弄应芳芳没命的穿梭在树林中,尖锐的数值划破了她的衣裳和嫩白的肌肤,但她却顾不了这些,现在不是痛不痛的问题,而是生与死的决战,她开始困惑了,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们?为什么他们不去找该找的那个受伤男人,却不放过自己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装哑巴骗了他们,所以,他们生气了?看来骗人还是要不的,以后,可要厚道一点,要诚实一些,只是她还有以后吗?在这紧急的关头,她却偏偏胡思乱想,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无奈。
凌乱慌张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树林,显得格外响亮,有停息的鸟儿,也被惊得飞起来,吓得应芳芳更是脸如白纸,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已经酸软无力了,一停下来就会断掉。
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找不到冷寒君的挫败感,让他们怒火中烧,便决定从这个骗人的女人身上找到一点自信。
这样一场生死的追逐,惊乱的不止有寂静的树林,还有一位闭目养神的冷寒君,他刚才沿着路一直找下去,却没有看见水月芳的影子,再难支撑的伤口,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为了避开这些杀手,他只好选择这片幽静树林疗伤,等伤口好一些,他打算再到四周找找,受了惊吓的水月芳究竟往里跑去了,他也不敢断定,说不定,还在这小村庄里,不敢走远!想到她大惊失色的小脸,冷寒君轻轻的扬起笑意,如果说,在这一场生死的考验中,唯一让他的心情好过一些,便是她那失了分寸的模样,原来,她也在害怕,并不想他所想的那般狠心无情,当初,他选择不避开,好在她没有再插好在她没有再插下去,否则,他冷寒君三个字,就真的要断送在她的手中了!沉静的他,犹如困睡的雄狮,虽然伤口还流着泊泊血液,但却丝毫不减他天生的高贵与气质,紫华玉冠下的均颜,因为是血的缘故,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白皙如玉,他正静静地打坐,忽然,听见有人跑动的声音,敏锐的察觉,让他很快知道来人的数量。
看来,北辰池煌的人手还蛮快,连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找来了,冷寒君睁开眼,眼中有血光闪过,经过半个时辰的调息,他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所以,看上去也精神了一些。
在细细的分辨,忽然发觉哪里不太对劲,三个人的脚步声明显有着不同,前面奔跑的人不子比较卖力,看样子是疲累之极吧,后面紧跟着的两个步子却卖得很轻快,落地有声,可以肯定是男人。
冷寒君心里有了底,并没有打算出手救人,一来,他没有这份闲情,二来,他也不想白费这半个时辰的疗养,他要留着气力去把那个找回来。
远远的,便看见那个人朝着自己的方向跑过来,冷寒君眯了眯眼,紧紧的盯着那没慌乱的身影,蓦地,那一抹淡绿揪住了他的视线,俊目不由的睁大,再细看,却是毫不犹豫的掠下了树,直接朝着那个纤细的绿影冲去。
那两个黑衣人见状,便得意地笑起来:看你还往哪跑?正当他们两个朝着跌进洞口的应芳芳走过去,可还未靠近洞口,忽感四周气氛凝重,一股莫名的杀气袭卷而来,他们不由的产生了警惕,两个人背靠着背,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四种,但传来的浓浓杀意,却令他们产生了恐惧,以武者的身份来判断,来人的武艺绝对是一个高手。
当冷寒君看见那个被他们追杀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苦苦找寻的水月芳时,他怒的发狂,提着紫华宝剑,缓缓的逼近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男人,连他冷寒君的女人都敢碰,真是罪该万死。
冷寒君会出一道剑气,扰乱了他们的警线,他们下的颤抖了一下,提剑抵挡,却只是徒劳,他们最多只能算是二流的杀手,要如何与剑艺高超的冷寒君抗衡呢?很快的,就有一个人被震出两米多远,口吐鲜血,再次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竟然被剑气齐生生的给割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黑衣人感觉心口一窒,便躺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了。
只剩下一个,那人也吓得魂胆俱颤,敌人没有露面,却有着浓浓的冷寒逼近,无形的剑气软起半杀人不眨眼,他左右防备着,却在失魂的那一瞬那,胸口被一道冷冽的剑气刺穿,他还来不及叫出声,就魂断天国。
冷寒君从树林中走出来,俊美的脸上挂着狂烈的喜悦,看来,他和水月芳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有缘,连这样的偶遇也会发生。
冷寒君杀了两个黑衣人,他也不好过,胸口的伤口因为使用了真气又开始破裂流血了,冷寒君剑眉紧拧,一剑之恨,竟让他痛了三次,水月芳还真会挑时间啊。
剧烈的痛,让冷寒君俊美的脸庞泛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闭着眼,感受着那份痛楚,面庞变得扭曲了三分。
应芳芳躺在杂草堆里呻吟,额头撞出了血,撞得她头昏脑胀,她趴在草堆上,好在这个坑掉满了树叶,不然,不用等他们来杀自己,自己就装死了!应芳芳哭得有些悲伤,一想到自己竟然会和冷寒君死在同一天,她就觉得快要发疯了,他可没有约定好与他弄年同月同日死啊,如果下辈子,他还缠着自己不放,那岂不是比僵梦还要恐怖吗?不,我不能死!应芳芳抚着撞得发青的额头,慌急的站起来,可是,当看见那个两米多深的洞口时,她彻底绝望了,心如死灰般的跌坐下来,泪水更是狂涌不止。
冷寒君用手捂住胸口,换不来看到洞口处,听见从下面传来的哭泣声,俊脸不由得一怔,该不会掉下去伤到那里了吧?他正想开口发问,而此时,应芳芳感觉洞口的光线一暗,知道死到临头,绝望的看上去。
四目相对,划出的不是花火,也不是仇恨,而是恐怖,冷寒君那张恶梦般的脸庞竟然出现在洞口处,这一震惊对于应芳芳来说,无意识半夜遇到鬼,把她吓得连魂都没有了,就这样呆若木鸡的僵僵的看着上面。
没死就出一声!冷寒君多想温柔的询问她的安全,可是,习惯性的冰冷语气,却让他始终开不了口,便只能淡淡的丢出已举办冷不热的话来。
啊。
应芳芳吓得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起来,捂着脸所到墙角下,尖声恐叫,小脸早已经吓得跟女鬼一样苍白,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道,冷寒君怎么在这里?他不是死了吗?上面那个是不是他的鬼魂来找我报仇啊?应芳芳感觉灵魂都在颤抖了,心脏更是紧缩的没有办法呼吸。
冷寒君第一次听见女人尖锐的叫声,也吓了一跳,眉宇半拧着,不太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自己的出现有吓坏她了吗?滚开,滚开,不要靠近我,不要。
应芳芳慌不择语的吼叫,却始终也不敢再看一眼。
冷寒君当然不会明白应芳芳的恐慌了,他忍着胸口得伤痛跳下了山洞,困惑外加愠怒的去扯应芳芳的身子,不悦的出声道:你嚷什么?救了你,也不给句谢谢!他真不清楚这跟女人脑子里除了恨之外,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如此爱惜。
冷寒君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大手也有些冰冷,他用力的扼住应芳芳的手腕,想把她拉回现实世界中,却哪知他的举动,更是吓破了应芳芳的胆,她在心理恐慌的想着,只有死人的手才会如此冰冷,眼前这个人不是鬼又是什么呢?不要。
我不要做你的陪葬,你放过我吧,冷寒君,最多我给你多烧两只香,拜托你滚回阴曹地府去吧!此刻,就算应芳芳对冷寒君有在多的恨,也不得不委屈下自尊,去乞求他了!乱说什么?冷寒君被应芳芳的话语给怔住了,剑眉更是蹩的死紧,这个女人莫不是吓疯了?所以在说疯话,谁说他会死的?冷寒君的命格有七两重,区区一个女人也能杀得了他吗?不要拉我一起死,我不想和你死在一起!应芳芳此时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涌现着恐怖不得阴暗。
冷寒君听到这里,难得一笑的薄唇终于扬扯了,原来,在这个女人心中,自己已经死了,那么就如她所愿吧,装一个冤死鬼好好下一下她。
你为什么要杀本王?本王一个人在黄泉下台寂寞了,需要一个人陪,本王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就下来陪我吧!冷寒君故意冷冷的说。
应芳芳一听这番话,恐慌顿时被愤怒代替一半,她气得咬牙,原来,他真的连死也不放过自己,冷寒君可真是阴魂不散啊!他不想看他的脸,但语气没有了刚才的慌惧,呆着浓浓的怒斥想起: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何不肯放过我?她们很愿意陪你啊,去找她们吧!本王就要你!冷寒君一听,有些恼怒,这个女人竟然敢如此说话。
你就不怕我再刺你一剑,让你连死都不能超生?应芳芳怒气沸腾,这宗报道的语气,她真是受够了。
那不正好,你就陪我在黄泉路上过一生一是把!冷寒君说这话时,语气变失去了那份冷漠反而有种喜悦质感。
应芳芳被愤怒和恐慌蒙蔽了耳朵,只听到他的话,却没有在意他的语气变了,咬牙怒斥:别作梦了,我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反正黄泉路上又不止你一个男人,说不定我会找到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你敢!冷寒君骤然冷怒,低吼道。
要不你就试试,你要拉我一起死也好啊,灵魂是关不住的,你别想用你那牢房球进我的自由,到时候,我就可以脱离你的掌控了,多自由!应芳芳发现身边的这只鬼怒了,心情不由的数月了三分不由得舒悦了三分,以前冷寒君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所以她才没有把自己心中的怒气发泄给他知晓,如今,终于有了,她更要好好地气死他。
冷寒君有种昏眩的震感,和这个女人对话,为什么那么吃力啊?她那是什么话?竟敢离开他的身边,真是该死的可笑,冷寒君长长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不要一激动真的杀了她,这不可理喻的女人。
你就真的那么恨本王?终于,他的声音低沉了,竟有几分失落。
哈!应芳芳觉得这话很可笑,便嘲讽出声:我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挖你的心,鞭你的尸,哦,对了,你的尸体好像不见了,肯定被人处理掉了,哼哼,所以你才会在这里孤魂野、、、唔、、、话没有说完,唇被人给堵上了,应芳芳吓得美眸大睁,瞳孔紧缩,一双小手又怕又急的推动着身前那雄伟的身躯,唇被狠狠地搓揉,重重的吸咬,应芳芳一阵的头晕脑炫,天啊,她真的不活了,竟然被鬼吻了,听说会传染尸气,那种气体很毒,自己会不会下一秒就要毒发身亡?可是、、可是为什么的他的身体还有温度?他的唇还带着熟悉的霸道?他的手、、、喂,喂,怎么可以往她的胸前抚摸?应芳芳睁大的美眸慢慢恢复正常个,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愤然一推,眼前的冷寒君终于被推开,退离她几步,晃了晃健躯,站稳了身子。
你、、、可恶,竟敢骗我!直到这一刻,应芳芳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成了傻瓜,任他玩弄,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她怒目瞪着面无表情的冷寒君,怒吼道: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不是你来找本王吗?你带着两个人来打扰了本王的清净!冷寒君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什么?谁要来找你啊?我恨不得你马上就死掉!应芳芳的小脸涨红,却不可否认,在发现他依然活着的瞬那,竟有一丝丝的庆幸!第一百一十六章 邪恶闷热的山洞里,堆积的枯叶上,应芳芳面无表情的屈腿坐着,视线左右转着圈,但却没有看身边的冷寒君,此时,她心里是惶惧的,也是焦急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栽下来,额头受伤事小,更让她感到郁闷的,竟然把左腿给扭了,一使力就发痛。
和生平最恨的男人呆在一个山洞下,应芳芳全身都在火上烧,那种渴望离开的感觉更是像虫子一般,爬满她全身,坐立不安。
冷寒君俊脸苍白,胸前的伤口因为动了真气而开裂,剧烈的疼痛,让他没有多余的气力出声,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的侧脸,那完美无瑕的五官,组成一张表情生动的小脸,每一个皱眉,每一个撅嘴,都令他感到心动,于是,忘记自己曾经的冷漠,带着男人偷窃女人的欣喜,静静的看着她。
感受到旁边那灼热的视线,应芳芳更是半刻也不想呆下去,她强忍着腿上传来的疼痛,站起了身,想试着爬出这两米多高的山洞,她是宁愿摔死,也不想与这个冷漠的男人多待一刻。
冷寒君看着她的反应,剑眉紧紧的拢了起来,低然出声:你的腿受伤了?与你无关!应芳芳恶声恶气的丢出一句话,依然不想把目光调到他的身上去。
过来,让我帮你接骨,不然,你是很难上去的!冷寒君虽然对她的语气感到不满,但他却不想看着她受伤,那样的话,他受伤的胸口又将多添几抹痛楚。
我说过不用你管,你自己管好你自己的伤,在我没有上去前,千万别死在这里,我会感到恐怖的!应芳芳脸上写着漠不关心,态度十分的差劲,这些伤都是因为谁才会受的?她才不需要他的好心呢,说不定他一用力就会把自己的腿给拧断。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冷寒君皱眉,生平第一次碰见女人说话这么冲,更是加深了他对应芳芳的认识,有些好奇她小的时候学的是不是礼仪道德,还是她天生就拥有这般恶劣的脾气。
是吗?那我可真是太仁慈了,早知道,就该多用点力,免得你来招惹我!应芳芳讥屑起来,小手已经开始去攀两旁光滑的石壁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冷寒君一双剑眉拧紧了,心像是被一把刀给割破,痛的分明。
应芳芳怔了一下,第一次回过头瞅了他一眼,冷笑起来:本小姐可不像某些人,残暴不仁!你想骂我,何必拐弯抹角?冷寒君挑起了眉宇,却没有生气的迹象。
是啊,我就是想骂你,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会欺负女人,真是有损你身为王爷的身份!应芳芳气怒不过,也不再压抑心中的怒气,不客气的吐骂出来。
冷寒君的俊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见,他还能承受这样的蔑骂,又或者,他已经慢慢的给了她报复自己机会。
在你的眼中,罪人就是奴隶,一辈子只能供你驱使侮辱,可逆有没有想过,罪人也是人,也有思想,知道疼痛,更何况,还是一个柔弱的女人,你也能下得了手?冷寒君,你真是连野兽都不如!应芳芳攀上第一步,却因为山壁太滑,掉了下来,她整个人跌进枯草堆里,小脸气的通红,嘴下更是毫不留情,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又岂能错过?你骂够了没有?看见应芳芳被无情的摔下来,冷寒君不由的担心,淡淡的出声。
还没有!应芳芳怒目瞪他一眼,又从地上爬起来,开始进行下一步的攀爬,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总之,她一定要爬上去。
你有伤在身,是上不去的,劝你还是省下点气力来,说不定,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冷寒君深澈的眼眸划过一抹笑意,但俊脸却没有表现出来。
过夜?杀了我吧,我才不要和你在这里过夜呢,说不定半夜你死了,我不是要与尸体为伴?想想就发寒!应芳芳怒然骂道,还用行动表现出她的坚持。
冷寒君对这个女人有些无力,他淡淡的凝望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要咒自己死掉,给她机会,又不杀自己,微微困惑,冷寒君只好低道:好吧,我不劝你,但如果你想出去,可以请我帮忙!你别做梦,我就是在这山洞里老死,也绝对不会求你的!应芳芳说的坚决。
冷寒君只是扬唇一笑置之,他早就不去怀疑这个女人的执着固执了,她或许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开口求自己的。
冷寒君没有再回答他,沉重的伤口让他有些疲惫,剑眉微微皱紧,他开始打坐疗伤,这是一个天然的屏障,他并不想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更何况,身边还有她。
应芳芳见那个人没有再出声,不由的瞥了两眼,小嘴撅了起来,这个男人可真沉得住气,困在这山洞下面还有心情睡觉?少了他的低沉的声音,山洞突然间便安静了下来,应芳芳深吸了几口气,但不管她怎么努力,总是攀不上去就被滑下来了。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她就累趴了,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枯叶上面,眨着明媚的双眼,瞪视着那一方小小的天空,此时的自己,像不像被关在井底的青蛙?正因为知道外面的世界太灿烂,所以才会撞的头破血流也要跳出去。
应芳芳有气无力的挥动着小手,胡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树枝,眉宇捆在一起,是对命运的抱怨,如果说,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也许会考虑好好的在这里睡一晚上,但身后那个危险十足的男人,令她如何能够安心下来呢?想到他以前对自己所做的残暴行为,应芳芳就感觉到凉意爬满全身,寒的发颤,那种无力反抗的痛苦,不止是因为身体被他无情的穿透伤害,更因为她的自尊心被他捏在手掌心,摔的破碎不堪,对这个男人的恨,又岂是一剑就可以解去的?如果不是看他受了重创,脸色苍白,她更想再狠狠的补上两脚,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是何种的痛苦。
小手紧紧的捏着枯叶,抓起一把,恨恨的朝那个安静的男人扔去,她在这里忍受着折磨,他怎么可以睡的如此安静?她可不会让他好过的。
受到外界的打扰,冷寒君收紧内力,缓缓的掀开了眸,深幽如墨的眸光直直的看向躺在枯枝上的应芳芳,内心深处有小小的震撼,此时的她,像朵盛开的花儿般诱人。
散乱的发丝随意的落在枯叶上,白皙明媚的脸庞染着微微的怒火,却更像成熟诱人的果实,等人品尝,纤细的身姿,却有着丰满的玉胸,曲线尽展,玲珑小巧,冷寒君感觉一团火在心底的深处燃烧着,有一种冲动,让他好想冲过去,把她压住,用力的疼爱着。
看什么?别想打我的坏注意!应芳芳接受到他那充满暗潮的眸光,怒气十足的斥道。
冷寒君微微扯唇,竟是淡淡的不屑,可眼底的慌乱与受伤,却无法掩饰,他别开俊脸,没有回答。
应芳芳讨厌他这样无视自己,也倔傲的别开脸去,不与理会,心里却有些奇怪,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到今天的他,哪里不太劲?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应芳芳拧着眉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他少了那种霸道和狂傲,虽然,他脸上还写着冷漠与淡然,但却让应芳芳不那么害怕了。
冷寒君是打定注意要在这里与她过一个晚上再离开,这样独处的机会,并不是时刻都能找到的,所以,他想好好的珍惜。
应芳芳已经绝望了,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双手爬上去的,不死心也得死心了,应芳芳很干脆的坐下来,但这样坐着干瞪眼,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煎熬,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应芳芳咬了咬下唇,去看那个安静的像个死人的冷寒君,瞥见他微微敞开的锦服下,白色的单衣染着鲜红的血液,眼神有些呆然,紧紧的瞅着,胡乱的想着他应该受了很大的痛苦吧?她开始惊佩自己的狠绝了,杀人这种事情,绝对是需要勇气的,但今天早上,她却闭上眼睛就直接往他胸前捅去,在那一刻,自己也是绝望的,小命被掌控在他的手里,如果他不死,自己就没活命的机会,原来,这就是人性!应芳芳微微叹了口气,说句心里话,她虽然恨不得冷寒君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却不想亲手杀了他,如果可以远离他,永远不要再相见,她对他的恨,或许可以消淡一些。
但令她感到烦闷的是,他并不打算放过自己,那也就造成了今天早上那血腥的一幕了,只是,很怀疑,他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什么却不避呢?难道他在测验自己有没有这样的勇气吗?冷嘲爬上那小巧的脸蛋,应芳芳不以为然的撇唇,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如果真想试试她的胆量,那么,他绝对想错了!应芳芳感觉自己困的快要睡着了,温暖的阳光安抚着她的身体,她几欲倒下去,但惶惶不安的思绪却让她坚持着。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的,就失去了阳光的影子,应芳芳开始推算时间,如果她估的没错,该是下午三四点了吧!很快就接近天黑了,却没有一点的办法,她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拿愤怒的眼睛去看旁边若无其事的男人,他真该死,真可恨。
经过长时间的调息后,冷寒君的脸庞恢复了一些气色,冠玉下的俊颜,开始有了光泽,他看了一眼呆坐在对面的女人,在心里低笑了几声,只要他不打算帮助她离开,那么,她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陪着自己在这小小的山洞里住上一个晚上。
冷寒君,你不饿吗?应芳芳忽然很没有骨气的开口说话了,先别说困累,现在,她已经饿的四肢无力了,所以,为了不想当饿死鬼,她开始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讲话,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她也可以先把仇恨放放。
冷寒君点头,非常诚实的回答:饿啊!应芳芳直翻白眼,这算什么回答啊?她可不是要这样没用的答案,她等着冷寒君主动开口上去找吃的,但很失望的是,他并没有下文了。
可恶的男人,应芳芳在心里把他上上下下骂了个遍,知道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的,气的小脸鼓鼓的。
冷寒君眼眸染上笑意,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黄昏下那粉嫩的脸蛋,她生气的模样还是这般的姣美可人,让他不由的想要再玩下去。
饿了,你是不是要去吃东西?应芳芳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气的打结了,如果他在嘲笑自己的妥协,那么,他成功了!嗯!冷寒君故意漫不经心的点头,然后站起了身,有打算飞上去的倾向。
应芳芳一激动,不由的站起身,正想说什么,冷寒君却已经轻巧的跳出了洞口,把她一个人留在开始灰暗的山洞里。
喂……你……可恶的要死!应芳芳又羞又急又气,但却总也开不了口去乞求他的帮助,所以只能干瞪着眼,望天,无语。
冷寒君出了洞口,再也忍不住发笑的冲动,整张俊颜缓和下来,笑的明朗俊逸,如果真要倔的话,那么,他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的任性。
应芳芳气的直跺脚,把冷寒君的祖宗十八代全喊出来招呼了一遍,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男人呢?明明知道她需要帮助嘛,却只顾自己,唉,这下可真是倒霉透顶了!开不了口求他,自己又没有能力上去,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一时间,应芳芳觉得自己像只可怜的鸟儿,被关在笼子里,只能望着广阔的天空发呆了!天越来越黑暗了,已是幕夜降临,应芳芳在地上看见自己稀淡的影子,小脸苍白无色,听见风吹过的声音,是像女鬼的嘶吼,吓的她浑身胆颤。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玩笑光华四溢,这一晚的月亮,像盘子一般圆满,代表团团圆圆的满月,而身在洞底的应芳芳却无缘看见,她充满慌乱的眸子在渐渐黑暗的洞底,越睁越大。
冷寒君走了,便没有人会再来解救自己,光滑冰凉的山壁,夜虫浅叫,是寂静的洞穴里,唯一的声音,应芳芳听着这种单一的虫鸣,又禁不住的感慨这种时运不济的艰难生活,她开始冷静的给自己这一路走来的路做出分析,如果当初和那位大娘一起离开,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又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状况呢?可以是自由,但也可以是另一种困境,古代毕竟是古代,这是一个充满冒险和刺激的地方,这里没有明文禁令的法律统辖,没有地方的治安保护,杀人兼放火,犯罪兼做恶,那些坏人依旧逍遥法外,到处招惹是非,他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活动在各个角落里,自己一个软弱的女人,而且谦虚一点,长在脸上的美貌还是会引人注目的,到那个时候,要跳进的就不是宽广的天空,而是另一种恐怖的境界了。
是自己想的太单纯,以为离开冷寒君就有自由可言,只是,一个人要如何幸福下去?被北辰池煌接回清幽小苑时,她当时真的激动了一番,生活在那优雅的环境,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陪在身边解闷,听他讲解古今论理,听他风趣优雅的闲谈诗赋,那是女人梦想中的生活,自己终也真实的感动了一次。
女人总是容易错乱方向的,那一个晚上,自己差点在寂寞孤单中失陷了,幻想着可以让彼此再进一步,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触手可及遥不可望的幸福,她心里很清楚,北辰池煌是喜欢自己的,从他那深情执着的目光中,她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只有情人的眼中,才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因为,那样就显示出来他在乎自己,眼中只有自己。
到最后,楚芳儿的突然现身,就像气势汹汹的正牌女朋友来抓小三儿一样把她拉出了北辰池煌的房间,将她捆绑起来,竭尽言词的羞辱她,把她的自尊心贬的一文不值,更可恨的,她竟然写了一封信送给冷寒君,上面所描述的内容,她不需要看也能猜出来,绝对没有好听的话,不然,冷寒君冲进房间时,也不会是那种想要杀人的表情。
自己被人出卖了,北辰池煌会找寻自己的下落吗?他会关心自己过的好不好吗?应芳芳低垂着眉宇,明显有着悲伤和失落,比起那个即将成为他妻子的楚芳儿,自己是不是真的就像一个情人?可以随时的抛弃,也可以随意的招来?转来转去,最后还是转到了冷寒君的身边,这个弯,绕的太大了,但却让应芳芳认清了很多的事实,自负冷傲的凌堪寻舍命相救,是为情还是为义?她和他在一起,只感受到一股被珍惜和保护的温实感,究竟是因为什么,他才会如此救护自己呢?论情,她已是他人妇,凌堪寻是何等身份的人?他不可能在知晓自己身份后还会对自己动情的,所以,他应该是为义吧!只是,这义堪的太重了!和北辰池煌,她只想把那闲雅安详的两天时间,当作一生美好的珍藏,至少,她不会再奢望回到他的身边了,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但他的身边已经站了别的女人,自己没份了!此刻,最怀念也最担心的,还是那个找回真实自己的墨染,当初,他绝情的说过,没有了她,墨染二字将没有意义,是这样的吗?她的欺骗,换来他的失忆,真是残忍啊!应芳芳苦涩的笑起来,几分失落,几分忧伤,害怕被驱逐了一半,回忆过往,只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了许多,以后的梦,还是现实一点好,也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了!对自己好的,自己要更加的珍惜,如果还这样迷茫下去,这一辈子能值得回忆的美好,又剩多少呢?就在应芳芳沉思之际,只听洞口落下什么东西,啪啪的丢在应芳芳的面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就在她感到惊乱之时,洞口的月光被人遮去了一半,一条健硕的身影稳稳的落到她的面前。
应芳芳一怔,闻着这熟悉的气息,她知道是冷寒君回来了,心底不由的泛起一种复杂的心绪。
冷寒君蹲下身子,把枯叶清理出一堆,然后拿出一块坚硬的石头,在剑身上摩擦出强烈的火花,燃烧了枯叶,顿时,灰暗的洞口一片通明,也有些暖和了。
应芳芳看着他把捡拾来的枯枝架到火堆上,美丽的脸庞依旧没有表情。
你不饿吗?冷寒君瞥了一眼屈着腿靠在山壁上的应芳芳,淡淡的出声询问。
应芳芳已经不能自欺欺人了,所以很诚实的点头:很饿!那就快些动手!冷寒君把身边的一只断气的野鸟扔到应芳芳的面前,语气依旧淡淡。
应芳芳看了一眼,小脸有些困惑,却没有动手去拿,只是出声:你这样残害生灵是犯法的!冷寒君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荒论,第一次听见杀鸟也犯法,他不由的轻嘲一声:既然这样,你就别吃!应芳芳被他顶了回来,鼓起小脸,撇撇唇:我说的是你,是你残忍的杀了它们,管我什么事啊!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吗?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替自己找借口!冷寒君有些不悦,自己强忍伤痛去给她填肚子,她竟然还这么多的废话。
应芳芳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做声,拿起鸟儿一步一步的拐到火堆前面坐下,开始烤鸟计划了。
冷寒君已经串好了,正放在火堆上烤着,应芳芳看一眼,不由的叫起来:为什么你的是四只脚?我的是两只脚?为什么是我上前劳动,你却坐享其成?冷寒君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不加理会应芳芳的不满。
应芳芳憋红一张俏颜,不在说话了,她该早点明白,与冷寒君吵架,永远都吵不过他的。
火堆烧的霹哩啪啦的响,两个对面而坐的人却似乎没有了进一步的话题,气氛很安静,却没有针锋相对的僵持感,这一点,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变化,心里有些惊讶,却不捅破。
应芳芳无心的翻动着手中的树枝,蓦地,沉淀在心中的疑问,还是让她开口说话了。
你是不是收到一封关于我的书信?她问,有些慌乱,有些小心。
冷寒君眸光一沉,薄唇紧抿,没有很快的回答,表情也在瞬间有些凝结了,应芳芳没有抬头去看他,只是淡淡的出声:那封信的内容一定不堪入目吧?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冷寒君的表情又沉郁了三分,良久,他才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没有!应芳芳仿佛听到天外来音,瞪大美眸,重复的问出声:你没有生气吗?这可真是怪事啊,如果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就是冷寒君真的转性了。
我没有收到什么书信!冷寒君眸光微抬,看了她一眼,沉冷的回答。
应芳芳更是吃惊了,歪着脑袋开始困惑,当初楚芳儿一副不把信送出去不罢休的狠绝模样,莫不是那封信在半路上丢了?所以没有送到冷寒君的手中?不会这么凑巧吧?难道老天终于开眼了?应芳芳有些胡乱猜测,就听见冷寒君低沉的嗓音钻入耳朵。
那信写什么?有什么不堪入目的内容吗?应芳芳被他一问,顿时吓的手忙脚乱,赶紧摇头:没有,我刚才瞎说的!你紧张了,如果我真收到这样一封信,你会不会感到心虚?冷寒君眸光微扫,紧紧的锁住应芳芳的脸蛋,似乎想要看清她所有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就算做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你都纳两个妾了,早就不再纯洁了,我凭什么要给你守忠啊?后面一段话,应芳芳吞回了肚子里,她很识时务的没有在这个时候把关系弄僵。
是吗?冷寒君目光锐利,直射应芳芳的眼眸,应芳芳无畏的迎上去,回答的理直气壮:你在质疑我吗?冷寒君,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冷寒君的目光久久都没有移开,他就这样凝望着她,连眼中的伤感都差点泄露,他急急的低下头,冷而简短的道:本王不作任何无谓的猜疑!又把‘本王’两个字挂在口中了,你总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是吗?应芳芳烦躁的嘲笑。
冷寒君一怔,不知道这讥嘲何来?这是他的自称,也有错吗?只是,他又怎么会懂得现代穿过来的应芳芳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呢?第一人称是尊敬的称呼,现代人不管你当的官是大是小,都视之平等的。
应芳芳感受到了他的疑问,淡淡的轻嘲:你这样自称,是不是有比别人高一等的优越感?冷寒君面对这种问题,一时之间竟有些答不上话来的感觉,心中却开始好奇这个女人哪里来这么多的奇谈怪论了。
沉默就是代表默认,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高贵,明明都是人,何来优越呢?应芳芳对他的沉默感到生气,小脸一撇,不以为然的哼道。
如果这是身为罪人为自己喊冤,本王不会放在眼中的!冷寒君反应迅速,很快就找到了这些话语的原由。
这一回答,倒是把应芳芳给愣傻了,她瞪大一双美眸,拜托,她没有这个意思好不好,只是据实而论嘛,哪有替自己反驳的倾向?你当然不会放在眼中了,你是高贵的亲王嘛,除了当今皇上,谁还会被你看进眼中?哦,不对,你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要不然,你也不会连他的皇妃也想染指!应芳芳气的小脸通红,不由的冷嘲热讽。
本王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冷寒君凝目望着她,回答的很坚决。
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因为我从来都不在乎你和谁在一起的,我只是据事论事而已,你敢说你没有单独去找过那个皇妃吗?应芳芳在说之前,先把自己置身事外,免得被他说成是因为在乎他而吃醋了。
有过,只是论朝政之事!冷寒君第一次发现,说谎也可以说的这么顺口,找雪儿,是因为关心她,从不论朝政之事的。
应芳芳不客气的嘲笑出声:就你们?论朝政?别笑掉人家的大牙才好,一男一女,单独在一起,是傻子也想得出来该做什么事情,除非……除非什么?冷寒君的俊脸开始闪现不快了,有着隐忍的怒意,他本不需要跟她解释什么的,但为什么却讨厌听见她那置身事外的淡然呢?除非人家跟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应芳芳笑的快意,纵横女人界不曾失手的冷寒君,只要想到他被别的女人拒之门外,她就觉得特别的开心。
别瞎猜,玩笑也该有个底限!冷寒君的确生气了,这个女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
玩笑的底线就在于真实,被我说中了痛心之事,所以才生气了!应芳芳可不想这么快放过他,她非要嘲笑到底。
荒唐!冷寒君怒甩衣袖,别开了俊脸,冷冷的喝斥。
应芳芳初尝胜气的滋味,让她感觉非常的快意,也别开了脸,不再打算搭理这个男人。
野味已经烤的快要熟了,发出阵阵的肉香,也引来应芳芳口水横流,她开始舔唇片了,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那散发阵阵诱人香味的鸟肉。
冷寒君不经意的瞥见她这副动人的模样,心不由的一颤,为什么有种感觉?眼前的女人比手中的野味更能引起他的食欲呢?应芳芳开始用小手去撕那鸟肉了,放到嘴里尝了一小块,也许是饥不择食吧,让她觉得这鸟肉无比的美味,忍不住的又进一步的动作,吃的津津有味。
一旁的冷寒君薄唇紧抿,感觉到身体的某处竟然产生了灼热之感,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精,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欲望。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变数气势恢弘的皇宫,雕龙走凤的玉柱,此时,正是下朝之刻,一群老臣从那金碧辉煌的殿堂缓步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各自算计的老成,彼此客套着朝政之事,却又各怀心思的背后较量。
自古以来,在皇宫里欠缺的就是真实,所以,朝政的腐败,很大一部分就因为人性的蒙蔽,让他们不敢说出真话,只有敷衍和讨好。
北辰池煌信步走着,围绕在他身边的朝臣,每个人的脸上都含着恭敬之色,他宛如耀眼的星月,在这帮年老的朝臣中,闪闪发光,他很认真的听着他们的讨好声,不时露出几抹淡笑。
但在那冷淡笑容的背后,却是另有猜疑,冷寒君已经连着两天没有上朝了,虽然皇上说他是因为身体不适,但很明显,这是一个借口,难道说冷寒君还没有回府吗?派去找寻小娴的侍卫回来说,没有任何的消息,但却有两个侍卫无故的失踪,这怕是冷寒君的作为吧!北辰池煌心中产生不好的预感,山村客栈床上有血迹,会不会是小娴受伤了?冷寒君又在为难她吗?北辰池煌俊美的脸庞顿时阴冷下来,变得寒气如霜,身边的朝臣见状,都急急的想要抽身而退,生怕触了他的锋芒。
北辰池煌越走越焦虑,早已忽略了那些虚伪的朝臣,径直往皇后的凤凰殿走去。
在他离去不久,一抹修健的身姿从玉柱的后面闪出身来,正是紫玉锦服的凌堪寻,冷寒君没有上朝的事情,令他也大为疑惑,冷寒君很少缺朝的,可这两天却失去了踪影,该不会……凌堪寻心里的某处一痛,幽深的眸光划过一道白线,就像胸前的伤口一般,隐隐作痛,两天前,亲手把她送走了,两天以来,却失去了冷寒君的踪影,如此之巧合,怕是她的路途受到了他的阻挠吧?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但更多是心痛她的处境,冷寒君对她究竟有几分感情?站在男人的立场来看,冷寒君对她无疑是霸道的,初识之时,只因为他的一个动作,就唤来他的警告,当初的心,未曾迷惑在她明媚的笑容里,如今,却失陷的那么深。
这样做,是否又伤害到了她呢?凌堪寻好看的剑眉皱了起来,他甩袖快步出了皇宫。
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弄清楚,他的心总也不安!凤凰殿,只要凰者能栖,所以,此处是皇后的专居之所,北辰池煌旁若无人的往内殿走去,两旁的宫女,没有一个敢阻拦。
臣参见皇后娘娘!为了掩饰,北辰池煌还是做足的模样,只听内殿传来一道气势十足的女声。
免身!正在赏鸟的皇后,见来人,便放下闲情,着着凰服缓步出来,这是一个非常端正容雅的女人,凤眸美颜,举手投足间尽现华贵,她的长相,与北辰池煌有三分的相似。
你这近来的次数频繁了,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吗?她坐下来,挥退了身边的宫女,端起茶,抿着,出声问道。
北辰池煌知道瞒不了这位精明的姐姐,所以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把问题说出来:我想让小娴回到我的身边来。
皇后端着茶的手为之一抖,瞪大一双凤眸,惊讶的叫道:你疯了,你这样做,很容易把偷天换日的内情暴出来,危险太大,不可行!你明白她对我的重要性,希望你不会阻止我!北辰池煌眸色微暗,轻声道。
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要阻止你,池煌,你可知道万一小娴抖出你当年所做的事情,那冷寒君又会善罢甘休吗?皇后眼里有着慌乱,曾经母仪天下,但如今,又被这件事情震撼了,当年的那场戏,她也插足了一份。
小娴失忆了,她忘记了那些过往,如果我把她抢回来,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北辰池煌言词多了几分期望,他所盼的,不就是这样一个重逢的机会吗?那水月芳呢?你打算把她放在什么位置上?皇后一听,脸色缓和了一些,目光紧紧的盯着北辰池煌,问了一句。
我始终未曾放弃过她,当初的诺言,我会坚守一辈子!北辰池煌眼中闪过几分失落和灰暗。
不,你的心思动摇了,小娴在你的心里占据的分量,我比别人更清楚,你别想用这种话来瞒骗我!皇后眼神锐利,一眼便看见事情的实质在哪里。
正因为你清楚,所以才需要你的理解!北辰池煌有些颓然,眼眸中多了几份烦躁。
你的宏图计划呢?你的远大抱负呢?你我二人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目标呢?池煌,不要告诉我,你想放弃了!皇后忽然间变得严厉起来,她每责问一句,都让北辰池煌的心冷硬一分,他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有些呆怔。
我未曾放弃过,这是我毕生的理想!良久,北辰池煌才坚决的摇头回答,眸光中,三分冷计,七成杀,皇后的几句话,唤回了他的理智。
女人算什么?儿女情长只会误事,我要你放弃小娴,彻底的!皇后说的冷静而决断,言语没有转圜的余地。
北辰池煌眸底划过心痛,似乎在犹豫着放弃,那毕竟是十几年的情份,是他生命中不可欠缺的柔情,失去了,一辈子也拾不回来,何言舍弃?你下不了决心?那好,如果你不放弃,我只能采取绝端了!皇后语气多了几抹杀意,北辰池煌怔住了,望着她,急切的阻止:不要杀她。
这个女人早该死的,是你手软了,让她活到现在,池煌,你是本宫最亲的弟弟,你的未来,姐姐从进宫那一刻就在为你铺路,我不希望你因小失大,清楚吗?皇后的言语中饱含语重心长,也有着几份沧桑和疲惫。
北辰池煌无语,他的眸光渐渐的变得冷利,就如沉渊的盘龙,带着势如破竹的狂妄,欲冲向天空,主控自己的人生,那是一种绝望的光,亦是一种抽自灵魂的悲痛。
前两天,爹手中又多了几本账本,你去好好看看,或许,又可以为你增强势力!皇后变得温和下来,她走上前,轻轻的笑道。
我先回府了,我会沿着目标走下去的!但请你不要派人去杀小娴,就算真有这一天,我希望是我亲手来做!北辰池煌脸上布满了痛楚,语气却有着绝对的冷硬。
我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北辰家的男人,就该狠一点方能成就霸业!皇后笑了,非常的欣喜。
北辰池煌没有再出声,而是急急的步出凤凰殿,径直出了皇宫,刚才皇后的话,在他的心中敲响了彼岸的胜利之声,他的脸庞冷如冰霜,气息又恢复到当初的狂妄绝情,但,就算他算计了一切,排斥了所有的情感,在心底的深处,还是为心爱的她留出了一小片的天地,也许,没有相拥此生的幸运,但那绝对是任何人也碰触不得的伤口,为此,他可以杀任何的人!时间倒退回了昨天晚上的夜里,大地宁静一片,月光柔和,微风轻吹,在野林外的山洞里,正坐着各怀心思的两个人。
简短的交谈,并不能卸去应芳芳自设的心防,她依然像防备野兽一样,戒备着身后那危险的男人。
火光渐渐的暗了下去,已经吃饱的应芳芳顿感困乏来袭,但她却没有躺下来,而是背对着冷寒君倚靠在墙壁上,她睁着眼,看天空,在心里着急着,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该死的山洞,那些猎人也太过分了,竟然设下这样的陷阱,害她被困一天一夜。
暗淡的火光,像彩霞一样包围着那纤细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冷寒君静静的看着她,被她那绝美的模样迷了心魂,想要进一步的靠近,索取温柔。
他没有采取直接的进宫,因为他清楚如果强硬的手段,会让她受伤,或许,以前的自己已经伤了她很多次了,可谁叫她总也不听话呢?总是无视他的命令,为所欲为。
冷寒君心计周转,一抹邪笑扬在那好看的唇角上,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对她是否有效。
嗯……被情欲之苦害惨的冷寒君,很快就着手行动了,他假装痛苦的呻吟一声,端坐在枯叶上的健躯微微的颤抖。
听到这痛苦的呻吟,应芳芳整个人都紧张了一下,转过头,看见被火光照红的他,正摇摇欲坠,俊脸布满痛苦的扭曲,他紧紧的捂住胸口,非常的难受。
应芳芳很想当作没看见的,因为想他这般可恶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救,就让他死在这里,不会更痛快人心吗?身后的呻吟声越来越低弱,似乎已经痛到极点了,应芳芳的心在挣扎拉扯,看着冷寒君已经苍白的脸色,玉牙一咬,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来,恶劣的叫道:你要死了吗?本来是想关心他的病情的,可一出声,却发现自己依然放不下对他的怒恨,所以才会这般冷硬的口气。
不是正合你意吗?冷寒君在心里有些不快,这个女人怎么又像变了个人似的,脾气这么的差劲,她可是女人呢,不是该温柔一点吗?应芳芳脸色一变,皱起了眉宇:你不能死在我的身边,我不想承担责任!说着,便动手去触冷寒君的衣服,她要看看他的伤口。
冷寒君哼笑了一声,没有反抗,任由那双紧张的小手颤抖的来解开自己的衣服,这种温柔的服务,正中他下怀。
应芳芳眉宇拧的死紧,她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怎么可以因为他痛苦就去关心他呢?现在的自己,应该趁他痛苦之时再补一拳才是啊,自己是不是太善良了?正所谓好人都不长命,她不该当一个好人的。
这样想着,应芳芳停下了动作,小脸沉郁着盯着那冒着细汗的俊美脸庞,开始犹豫着见死不救了!冷寒君感觉到她的举动,眼眸掀了起来,刚好与她投射过来的冷淡目光对视,四目相触,竟然有种让两个人都慌乱的急促感,好在,应芳芳反应的比较快,撇撇唇,将之无视。
冷寒君有小小的失落感,垂下眸光,忍受着胸口的痛意。
应芳芳长长的吸了口气,小手又摸索到那健拔的身躯上,暗自给自己找借口,如果不想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那冷寒君还是活着为好,只是,以后要有足够的勇气来逃跑。
你关心我?冷寒君有些怔然,低沉的问出声。
是啊,我关心你为什么还不死!应芳芳冷嘲的丢出一句,小手变得粗鲁起来,胡乱的扯去他胸口的衣服,露出那深深的剑伤,触目惊心。
冷寒君被扯痛伤口,痛的俊脸扭曲,不快的斥道:你动作轻一点!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当初不可一世的冷寒君吗?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死人,你最好不要用这种口气命令我,否则,就直接让你死掉!应芳芳气恼自己的仁慈,又讨厌冷寒君的命令,口气无比的凶恶。
你不会的!冷寒君笑起来,竟有些邪恶。
看得应芳芳更是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闭嘴,给我安静一点,否则,我怕自己不小心就杀了你!应芳芳用更加恶劣的语气来掩饰心中的烦躁,冷寒君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竟敢质疑她的仇恨,就趁着他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粗暴,她有一百个理由去杀他。
冷寒君心里有着几分喜悦,脸上却面无表情,看着应芳芳扯下自己的衣裳替自己包扎伤口,这种安静的相处方式,让他无比的享受。
应芳芳倾下身体,动作粗鲁的替他包扎伤口,小脸却绷的紧紧的,可见非常的不满意。
正当冷寒君想借机亲吻她那粉嫩的玉颈时,忽然,一块冰冷的物体掉落在他的眼前,冷寒君的目光何等的锐利,火光一照之下,犹见铜玉的正中央刻着一个凌字,心顿时狂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决裂应芳芳正纠结着心情给平生最恨的男人包扎伤口,这种情节,怕是八杆子都不会出现的,可今天却意外的让应芳芳想咬舌根,一定是自己生病了,才会做这种好事。
咬哟……正当应芳芳专注在打结时,忽然感觉颈脖传来勒痛,她不由的一松手,后退了几步,睁着恼怒的美眸紧盯着冷寒君。
这是什么?冷寒君把从她玉颈上扯下来的铜玉挂在手指上,冷眸已经失去了温度,变得冷怒逼人,他几乎责问的语气,让应芳芳为之愕然。
这是我的私人物品,还给我!应芳芳气恼,想上前抢回来,冷寒君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快速的移开了手,让应芳芳扑了个空,应芳芳气恼的怒骂道:冷寒君,你怎么可以随便动别人的东西呢?看来我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给你包扎伤口,你根本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混蛋!冷寒君的理智也失去了,他冷冷的瞪视着眼前愤怒的女人,他的怒来自更幽深的眸底。
这是你的私人物品?那么说,你很在乎他了?他意有所指,应芳芳却会错了意,昂着头,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了,快点还给我,如果你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冷寒君缓缓的站了起来,逼近应芳芳,把手中的玉坠掉到地上,冷哼: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容易死吗?水月芳,你敢说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吗?应芳芳被冷寒君忽然的逼近吓了一大跳,但这并不能吓住她,她一双美眸随着冷寒君扬手的动作,纤躯已经扑到枯叶中去捡拾那块铜玉,这是凌堪寻的物件,她不能丢失,说好要物归原主的。
不准捡!冷寒君冷怒的大喝,大手已经把应芳芳的身体给拎在手中,把她奋力的推倒在地上,阴霾的健躯欺了上来,把应芳芳整个人都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应芳芳被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住了,瞪大一双受惊的美眸,难于置信冷寒君竟然会这样对待自己。
放开我,冷寒君,你不能这样对待我!应芳芳反应过来,便奋力反抗,她不想做他的泄欲工具,她不要沦为欲望的奴隶。
枉我还试着去原谅你,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水月芳,快说,你和凌堪寻都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也在他的身下乞求他的疼爱?冷寒君脸色铁青,疯狂的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他一再相信她,可在这物证的面前,他要如何再次欺骗自己呢?凌家世代单传,那代表着凌氏的祖传之物,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如果她们没有什么,凌堪寻又怎么会把它挂到她的身上?应芳芳被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一张小脸皱的死紧,她想要奋力反抗,一双小手却被有力的大手抓紧放到头顶,纤腿又被他结实的压住,紧贴的身躯,让她感到屈辱极了,她斥声反驳:你不能这样侮辱我,冷寒君。
这样侮辱了你吗?假装清高的你,原来却是如此的放荡不堪,那么,既然是如此残败的身体,那就让我好好尝尝你那股子里的风骚吧!冷寒君怒极,一字一字的吐出来,带着冷冷的嘲弄和深深的绝痛。
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我,我和凌将军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应芳芳吓的魂胆惧颤,原来冷寒君的怒气来自于那块铜玉,可是,她和凌堪寻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怎么可以这样的侮辱自己呢?我想象中的哪样?是这样吗?冷寒君邪恶的附下头,狠狠的吻住她微张的嫩唇,祖暴的品尝挤压,把她的呼吸和声音一齐含进口中,来不及品尝的是她的甜美,只有粗残和愤怒。
不……应芳芳虚弱的叫出声,却被他堵住了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屈辱的忍受着他的粗暴和凌虐。
久久的,冷寒君方才放开了她的唇,让她能重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应芳芳早已经气空力绝,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她重重的喘息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冤枉,但很快的,她就尝到了绝望的痛苦滋味。
还是这样?冷寒君唇角的邪恶依然,腾空的大手一把袭向应芳芳的前襟,狠狠的一扯,把她的衣服全部扯开,露出了丰满的玉胸。
应芳芳气的几乎有自杀的念头,她羞耻的别开头,不去理会他的粗残,感觉到玉胸被他握在手中,重重的揉捻,都让她痛了,锁骨之处,温热的气息,就像火焰般,燃烧着她的身体,让她无比的羞愧。
冷寒君重重的惩罚着背叛他的女人,他的心口仿佛积了一把怒火,将他的意识烧毁,此时,他只想让这个女人看清楚,在他身下呻吟是如何的一种凄美。
衣裳被扯落,应芳芳露出了美丽的胴体,冷寒君寒眸染着浓浓的欲望,也低吼一声,埋首在她散发着温幽的身体里,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每一个角落都品尝着,她的美,只属于他,谁也不准染指。
应芳芳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痛的叫出了声,因为冷寒君碰到她扭伤的大腿。
低低的呻吟,点燃了冷寒君勃发的欲火,他抽出了硕大的男具,在她毫无准备之际,猛烈的插入她干燥的体内,顶得应芳芳整个人都紧缩了,那样的痛楚,仿佛要将她的下体撕裂一般,让她忍不住的痛呼出声,泪也跟着涌落。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冷寒君的,我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不准!冷寒君低怒的宣誓着他的霸道,身下开始了猛烈的律动,每一下都残暴虐顶,每一抽插都带着绝情痛苦。
应芳芳感觉思绪都被他给震飞了,脑子里空白一片,她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可耻的声音,但就算这样,身体在他的操控下,还是产生了那尖锐的羞耻感觉,那一波波汹涌的快潮,吞没了她所有的泪水,让她忍不住的低吟出来。
冷寒君在冷冷的发笑,看着身下的她,那副柔弱不堪的身体,却是如此的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美妙,他更是怒从中烧,加快了速度和力道,他加驻给她的是痛苦,而不是美丽的感受。
久久的,久的应芳芳都快要忘记时间的存在了,她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有伤的那么严重?为什么还能像个野兽一样,没有疲惫之态呢?冷寒君在她的身体里发泄出欲望的洪流,应芳芳低低的松了口气,很庆幸自己竟然还活着,睁着眼睛好好的看清楚这个可恨男人的真实面目,那些伪装的淡然都是虚假的面具,枉费她还相信他的改变,原来,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又一次可笑的奢望。
冷寒君听见她松懈的叹气,笑意更加的冷肆,这样就想解脱吗?他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再一次的压了上来,从她的身后,又无情的进入。
应芳芳吓住了,难于忍受的痛吟出来,小手的扼住松开了,让她有了支撑的据点,她想伸手去推他的伤口,想停止这种折磨,但很快的,她就发现,原来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去反抗,纤腰被他的大手紧紧的握住,逼迫她抬高身体,任他更好的肆虐。
痛苦就像黑暗袭来,让应芳芳毫无防备的只能承受,一次一次的野蛮冲击,一点一点的消磨掉了她的气力,她整个人都贴到了枯叶上,没有力气再支撑起手臂,但下体却清晰的感受到他勃发的欲望,甚至能感受到他那庞大龙颈喷张的血管,如此的密合又紧贴。
在这无人的山洞里,男人低低的喘息声溶合着女人虚弱的呻吟声,一切都变得放荡暧昧起来。
只是,这场失去理智的掠夺,又将掀起何种的惊波骇浪呢?终于,山洞里再次回到平静,应芳芳整个人都半卧在枯叶上,昏暗的月光洒在她那疲惫美丽的脸蛋上,是这样的动人心魂,散乱的发丝随意的垂落在她的身上,像来自黑暗的妖姬,有着让人窒息的诱惑。
冷寒君低喘着气,退出了她的身体,当这所有都恢复平静时,他忽然间,后悔了,刚才的疯狂,惹来的,是她晶莹的泪水。
他抓起一旁的衣服,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身体,动作是这样的轻柔,他伤害了她,却想更加的怜惜她,那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也感到迷茫,明明背叛自己的人是她,为什么在惩罚她之后,自己的心也如刀绞一般呢?应芳芳一动也不动,任由他把衣服盖在自己的身上,小手捏的死紧,时间就在这种僵持中过去了很久,很久,直到应芳芳那泪水再也流不出来了,她才无力的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冷寒君看着她,眼眸下酝酿的情绪,是七分的疼惜,他伸出大手想要去抱她,却被应芳芳愤然的甩开,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要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你回到我的身边,我给你自由!蓦然,从那薄唇中吐出了低沉的话语,竟然是这般的沉痛和压抑。
应芳芳一怔,接着便冷嘲起来: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跟你回去吗?她爬着找回了被他扔弃的铜玉,紧紧的捏在手里,泪又再次涌下来。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的罪,我可以替你承担!她的冷笑,让他的心更加的痛疼,刚才的欢爱,有几分是真心的伤害呢?是因为太在乎她,才不想失去她,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在心中,她早是无罪之身了。
应芳芳忽然间失声笑起来,笑出了眼泪,笑的灵魂都在颤抖,一会儿,她停止了笑,扭头去看那阴沉的男人,昏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此刻是冰冷的。
我的罪?我有什么罪?杀你父皇,我参与了吗?你看见我拿刀去杀人吗?我的罪?全都是你莫须有加在我的头上的,论罪,你简直恕无可恕,你把女人当成努力,供你侮辱,你把我的自尊当成沙粒,无情的踩在脚下,你把我的痛苦当成空气,从来都没有正视过,冷寒君,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不觉得说这种话,失了身份吗?我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竟然让你说出了这种话?该不会……你动情了吧?应芳芳言词锐利如刀,每一句,都深深的刺中冷寒君悔过的心头。
健躯蓦然一颤,竟是愕然了,眼眸凝视着她隐藏在黑暗的脸庞,闪着痛苦的光芒。
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他出声,有着疲惫和无力,没错,他是动情了,这将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败,他不该把心落在一个罪人的身上,他不该偷窥她的美丽,但就算这样,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对于爱情,他不会奢求,但却可以给彼此缓和的空间。
应芳芳冷冷的哼笑出声:那好哇,我最大的让步就是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
我不会放你离开!冷寒君心一颤,有种窒息的痛感袭上心头,他坚决而霸道的出声。
你还奢望我给你生儿育女吗?冷寒君,欺人太甚也该有个底线,你这种要求会不会过分了?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因为你拿着墨染的性命威逼我,你真是可怕的男人,我的孩子不会有这般无情残暴的父亲,你别做梦了!应芳芳怒斥出声,摸了摸平滑的小腹,悲凉的笑起来:也好,我们真的有一个孩子,但就在刚才……你对我的粗暴……后面的话,让应芳芳泣不成声。
冷寒君僵住了,一怒之下,竟然忘记她是有孕之身,自己刚才的粗残动作,已经伤害到了他们的小孩吗?这样也好啊,我正想着要不要让你的孩子出世,可现在看来,不是我残忍了!应芳芳仰起头,擦干眼中的泪水,冷嘲出声。
冷寒君无言了,他有些木然的垂下了眸,掩去心底的悔痛。
我的罪,我想我已经恕清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交接!应芳芳绝情的说,眼里已是一片的冷意。
第一百二十章 冷恨天色如墨,在这清凉的夜色下,冷寒君的心情,是难言的沉重,不曾接受背叛的心,在看见刻着凌字铜玉时,终也失控的去伤害了一个他想珍惜的女人,他尘封的心底,究竟?爱是什么?要如何的才能把心中的爱意表达出来,而不让她受伤害呢?冷寒君忽然间迷惘了,望着怀中晕睡的女人,心明明痛的流血,却感觉再难于抓紧,她的决裂,她的痛斥,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刺进他的胸口,让他痛的难言。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选择让她安静,点了她的睡穴,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芳甜气息。
这一个夜晚,因为一块铜玉而破坏了它的完美,冷寒君抱着应芳芳出了山洞,强压心口的伤,抱着她一路朝天朝奔去。
城门口,焦急等了一天的星池总算盼到主人的回归,他一直都在担心着,深怕主子一个人在外有危险,但他却不能出城去找寻,怕引起北辰池煌的怀疑,所以只能暗暗的到城门口接应。
主子,你受伤了?冷寒君抱着应芳芳跳下马,直接坐进了星池前来接送的马车里,俊美的脸庞沉冷着,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被抽掉了灵魂,连身边人的关心都听不见了,他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晕睡的女人,紧紧的,感受着她虚弱的体温。
星池纵然很焦急,却也只能加快速度回王府去,看主人不但受了伤,连神情都不太对劲,怕这一次,是遇到危险了,而且,王妃似乎也出事了。
一回到王府,冷寒君就对着身边的下人吩咐:马上请大夫到府上来!下人领命去办了,冷寒君抱着应芳芳直接进了他的房间,俊美的脸庞因为失血过多而显的苍白了几分,但却无损他天生的绝色和高贵,他紧紧的锁住那张苍白的小脸,不敢轻易的让她醒过来,因为他已经没有把握去掌控她了,她像只风筝,想要远远的飞离他的身边,那一根细嫩的线,就算他掌握的再紧,始终会断的。
该拿你怎么办?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的冷寒君,在面对强烈的情潮来袭,也变得手足无措了,第一次感觉生命中有了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以前,他无视感情,厌弃感情,只是因为他那纯纯的爱受到了背叛和欺骗,他最在乎的女人选择了哥哥,选择了荣华富贵,选择了权势利益,当初,他也以为自己会死在北辰池煌那狠利的剑下,可是他没有,命运让他有了重生的机会,他保释重犯的女儿,丢弃了哥哥的江山,他选择离开。
生命里还会有别的女人住进来,这是他没有想过的,一直以来,他都把她当成是罪恶的人,他用极端的手段去折磨她,消磨了心中的仇恨和不平,抚慰了那颗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可为什么?到最后,却是爱上了她?爱的如此痛苦和压抑。
主子,大夫请来了!星池在门外轻声敲门。
冷寒君收紧心思,眼眸掩去受伤的痕迹,回归最初的冰冷:让他进来!星池带着一个年老的男人走进来,吩咐道:快给主子看看伤口!冷寒君却负手站起来,冷冷的出声:我的伤不必了,替她看看是否伤及了腹中的胎儿!啊……星池吓了一大跳,睁大眼去看躺在床上脸色疲惫的王妃,难道真的怀上了主子的种脉吗?大夫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起应芳芳的手来把脉,一张老脸,神色不定,半晌,有些奇怪的出声:回王爷,王妃并没有害喜的症状啊!什么?冷寒君脸色骤变,暴怒的低吼:你给本王瞧清楚一点,她有怀上本王的孩子!一听到没有怀孕,冷寒君整张俊脸都变色了,上次没有喝药,应该有怀上才是啊,难道……大夫又非常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才确切的回道:王爷,王妃只是身体虚弱了一些,并没有喜脉。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健躯一震颤,冷寒君铁青着俊脸,难于置信的低喃出声。
王爷,这怀孕也讲求天时地利,一次没有怀上是很正常的,这可能跟王妃的体质有关系,又或者是王爷的身体……你给我闭嘴,本王的身体好的很!冷寒君冷冷的扫他一眼,吓的他赶紧噤声,连气都不敢再大声喘一口了。
主子,你别生气,先听听大夫的理由,王妃这些时日可能受了太多的压力,导致怀不上孩子也是正常的!星池赶紧安慰道。
王爷请息怒,严总管说的有道理,怀孕前必须让王妃调养好身子,否则,相同的情况会持续下去,到时候只怕……后面的话,大夫全部吞回口中,没敢说出来。
你想说本王很难有孩子是吗?你知不知道你冒犯了本王的忌讳,可以杀了你!冷寒君利眸闪动着血光,怒到极点。
啊……草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请王爷饶命啊,饶命,如果王爷信得过草民,草民先开几副中药给王妃喝,让王妃补补身子,王爷自然可如愿以偿的!大夫吓的双膝发软,跌跪在地上,急急的求饶。
冷寒君怒哼一声,冷声道:本王就给你一个机会,起来吧!谢王爷饶命,谢王爷饶命!大夫脸色一喜,暗自松下一口气,拿出药箱,开始写单子开药了!星池带着大夫出了房间,此时,已是深更半夜了,只能打发大夫先离开,药明早再去抓。
冷寒君的脸色一直都阴沉着,难看之极,他紧盯着床上晕迷不醒的人儿,如果说她真的没有怀上孩子,那么,真有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关系吗?还是……她刻意打掉了腹中的孩子?冷寒君痛苦的合起了眸,大手紧紧的捏着,几乎要把手中的铜玉给捏碎,薄唇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凌、堪、寻!一个晚上,冷寒君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星池多次请求替他上药都被拒绝,此时的他,心情纷乱,情绪烦躁,有很多的事情,他需要理一理,比如,水月芳和凌堪寻的关系,到底走到了哪一步?听星池说,上次在天香楼碰见凌堪寻,会是巧合吗?水月芳强烈的要求一个人出城去玩,目标很明显,或许,这是他们都约定好的,只有他还纵容着她的任性,放任她独自游玩,然后像个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应芳芳一个人睡在冷寒君的床上,穴道在五个小时后自动解开了,她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见这熟悉的房间,她朝上翻了个白眼,很无力的爬起来,才绝望的认识到,自己又回到了这个充满冰冷的王府里,还睡在冷寒君的房间。
她绝望的闭上眼,不堪的往事历历在目,就在昨晚,冷寒君又对自己施了残暴,他竟然认定自己跟凌堪寻有亲密的关系?应芳芳想笑,却更是难受的想哭,冷寒君还是那个自主专横的男人,他永远只相信自己,总是在质疑别人的动向,他不接受任何人的解释,自负又狂妄的可恶男人,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一剑杀了他,又让他有了机会来伤害自己。
下体传来阵阵的酸痛,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从床上下来,往门口走去。
王妃,你醒了!星池一步未离的守在门外,听见开门声,关切的出声询问。
应芳芳的眼神有些僵硬,她木然的扫过溢满关心的星池,冷冷的问道:冷寒君呢?我要见他!主子正在书房养伤呢,王妃何不等天亮再见面?星池对于应芳芳冷漠中含着怒恨的眼神感到忧心,是不是主子又让王妃受到伤害了?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恨意呢?养伤?他的伤有我的痛吗?应芳芳觉得可笑。
王妃,你不要难过,孩子既然没有怀上,肯定再有机会的,属下非常理解王妃难过的心情,只是,主子也很不好受,他正为此事而感到苦恼,所以,王妃何不给彼此一个安静的时间来平复呢?星池知道有些话,身为下人不该说的,但如今,看见主子为情所困,受伤至深,他也不得不站出来相劝了。
什么?你说我没有怀上孩子是什么意思?应芳芳脸色一变,惊愕的皱紧了眉头,询问出声。
刚才主子请大夫来替王妃检查身体,大夫说王妃没有怀上孩子,所以主子很生气!星池低声解释道。
应芳芳眉头皱的死紧,却把话意给听清楚了,稳扶着门柱,忽然间失笑出声,笑容里难掩伤悲:我没有怀上他的孩子?真的吗?看来,连老天都要让他断子绝孙!王妃,你这话……星池不明白应芳芳此时怎么笑得出来,不由的皱了眉宇。
应芳芳吸了口气,看着满脸忧虑的星池,那种冷漠消失了,她甚为可悲的出声:真不明白,像冷寒君那般残暴冷血的主子,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忠心的下属!说完,她把门关上了。
星池怔愣在门外,不太明白王妃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但忠于主子,却是他这一生的职责。
应芳芳在房间里烦躁的踱着步,一个多月的压抑心情,此时终于得于释放了,还以为真要生下他的小孩子,现在看来,全都是虚惊一场,没有怀上代表什么意思?是她的身体有问题吗?很快的,应芳芳就陷入了另一个担心里,怀不了冷寒君的孩子,她是值得庆幸,但可千万不要告诉她,这一辈子都没可能怀上了?那她真的会伤心死的,她可不要断子绝孙啊!应芳芳咬着手指直发抖,肯定是以前被冷寒君多次糟蹋的后果,喝多了打胎的药,怕也改变了她的体质吧。
天啊……应芳芳气的脸色发青,这冷寒君真是害人不浅,原以为可以昂头挺胸与他作对了,就有了翻身的机会,可怎么会发生这种鸟笼事呢?自己虽然不喜欢孩子,但却绝对想要孩子啊!应芳芳几乎想要用尖叫来发泄心中的怒恨,小手捏的死紧,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怒骂着冷寒君,恨不得再让他死掉,怎么可以如此毁掉一个女人的身体呢?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应芳芳,次日清晨,刚起床,就有丫环来侍候自己,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的抓狂了,而是表现的非常安静,任由丫环替自己梳妆打扮,然后像个木偶一样呆坐在铜镜前。
王爷……忽然,身后传来丫环急急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一阵霸道的气息。
应芳芳头也不回,只是冷淡的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镜中那陌生的自己,依然美丽的外表,心却苍老疲惫了!下去吧!冷寒君一身藏青色锦服,衬现出他高大健拔的身姿,紫玉冠下,是一张神色复杂的俊脸,眼眸紧紧的锁住那抹纤细的身影,伫立于她的身后。
丫环都退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冷寒君和应芳芳两个人,应芳芳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愿,她拿着梳子,执起胸前一缕黑发,缓缓的梳理着,一张小脸绷的很紧,其实,她很想看看冷寒君此时是什么表情的,想必,她怀不了他的孩子,他一定非常的失望吧!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本王吗?冷寒君对于应芳芳的无动于衷,无视他的存在感到愠恼。
连我手中的铜玉,你也不关心了?冷寒君感到痛苦,从怀中掏出那块让他感到痛恨的铜玉,再一次出声。
应芳芳听完,快速的转过头,小手急急的想要抢回来,却被冷寒君避开。
还给我!应芳芳平静无波的脸蛋,掀起了怒波。
我希望有一个好的解释,或者……亲口答应本王,你会断绝与他的一切来往,否则……冷寒君的脸上露出狠绝的神情。
否则你想怎样?应芳芳光火的出声。
你敢和他在一起,本王就杀了他!冷寒君决然的丢下一句话,冷冷的笑道: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计夏天的闷热,随着黄昏的到来,渐渐的消散开来,应芳芳独自来到王府的后花园,抬起头,看见有几片树叶被风卷落,在空中翻腾着,最后落到不远处的湖中,叶落了,初秋已经来到!过完了整整一个夏天,这短短的几个月,比她过的二十四年加起来更让她刻骨铭心,不堪的身世,缺憾的人生,她在艰难中的攀爬,最后,却还是回到了这个牢笼。
应芳芳唇角扬着冷笑,早上,冷寒君威胁的话语犹在耳旁,字字冷绝,句句锋锐,他又在玩弄心机了,用凌堪寻的性命来威胁她的委曲求全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有些人喜欢玩弄人心?揪准了别人心中的弱点,便狠狠的打击下去,让人无法回避,只能引锋而上。
应芳芳的笑容有了几分难言的苦涩,他要驱逐她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吗?墨染已经因她受伤了,要是凌堪寻也受自己牵累,那她肩上的债,那将多么的沉重啊!摇了摇头,虽然很想再见到凌堪寻,想听见他那幽雅风趣的话语,想找回在他身边的那种安心。
可是,每个人的奢望都有限止的,就像她每一次都梦见自己离开了冷寒君一样,过着自由潇洒的生活,想多了,盼多了,方知那只是一场梦,一场用心编织的美梦,到最后,破碎了,才蓦然惊觉,原来,现实的残酷,只会让那场梦变得更加的灿烂。
她的求全,并不代表她就放弃了远走高飞,脚步可以拴住,心却是自由的,就算不能到处去看,那么,用心想象该是无罪的吧?应芳芳一个人在树下站立了很久很久,久的让她都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直到,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她才回过神来,侧过脸,余光瞄见一抹华贵美丽的身影朝自己走过来,是严雪静!她很冷静的收回目光,对于她的到来,不加理会,对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好感,以后也不想有。
尝到孤单的滋味了吗?严雪静唇角挂着嘲讽,她向来是一个不喜欢掩饰自己内心的人,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眼就可以看见她的表情是什么。
应芳芳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也不屑于回答,如果严雪静来,只是向她示威,她会觉得很无聊,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自己去爱的男人争风吃醋,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你越来越放肆了,竟敢目中无人?受到无视的严雪静,动了怒气,提高音量斥道。
应芳芳依然不理会她的莫名挑衅,抬起脚步,缓缓的朝着前方走去,那方石子路,看上去给人一种避世的幽静。
喂,你懂不懂礼貌?别人跟你说话呢,你就不会回应一声,你哑巴了吗?严雪静第一次受到如此轻视,不由的怒火高涨,也不客气的骂了起来,这些天,王爷因为她的事情冷落了她,她早就积怨在心,只是找不到出口发泄,倪赏虽然沉默少言,但却也不是吵架的对象,又不能把火气往冷寒君的身上发,今天让她找到这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她又岂能再忍下去?应芳芳干脆一点,捂住自己的耳朵,没有听到,应该不需要做出回答了吧?真是很吵呢!水月芳,你不要太嚣张了,别以为王爷对你上心了,你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我告诉你,你的身份永远都是罪人,你肩膀上那个字,这一生都会跟着你的!严雪静气不过,大声嚷起来。
我嚣张怎么了?我目中无人又怎样?你管得着吗?严雪静,请你说话三思而行,你的挑衅对我没用,所以,省点力气吧!应芳芳觉得再不出声,别人就真的以为她好欺负了.她又不是以前的水月芳,所有的怨气往肚子里吞。
哟,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这阵子在外面,是不是变成哑巴了!严雪静胜利激起了应芳芳的怒气,感到很骄傲,昂着下颌,用眼角看着应芳芳。
哑巴?你在骂我吗?应芳芳冷笑一声,快步走到严雪静的面前,扬起手掌,好不客气的赏她一耳光,她虽然好脾气,但不代表没脾气,不要给方便当随便,惹急了,她也会打人!你……水月芳,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严雪静捂住被打的红胀的脸蛋,怒声斥道,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打你又如何?你以后少来烦我,论主次,我是王府的正室,你不过是个侧室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严雪静,警告你,别再招惹我,打你是轻,反正我也是一个罪人,背上杀你的罪,也不过多加了一项而已!应芳芳冷眼睨视着严雪静,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怕过她,不要以为气势足,架子大,就可以骑在她的头上撒野。
你……你竟然想杀我?你个罪人,你给我等着,我定不轻饶你!严雪静气的姣颜发青,怒气匆匆的转身离去,但高傲的脸上却忽然有了三分的惧色,刚才在面对那个女人时,她竟然产生了怯意,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竟然没有还给她颜色,为什么?那个女人怎么会在短短的三个月改变这么大?她还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水月芳吗?她的眼神好冷,那是一种极致的冷意。
第一次,严雪静发现水月芳在气势上,压过了自己,她又气又怒又不甘,怎么说,这也是耻辱的一页,她一定要想尽办法,把这一页给抹去,敢扬言要杀她?哼,水月芳,你可真是找错对象了!怎么说,她严雪静的娘家也是一方之霸啊!严雪静气呼呼的回到房间,紧跟在身后的贴身侍女亲眼目睹了刚才那一幕,也忍不住的替她感到不平,出言献策道:小姐,那水月芳真是欺人太甚了,根本没把小姐放在眼里,她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变成这般难于对付的女人呢?她本来就是一个罪人嘛,他爹敢造反,她身上也流着罪恶之血,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呢?不过,她今天敢扬言要杀我,我又敢能让她好过?严雪静怒恨的咬牙切齿。
小姐,你的意思是?贴身侍女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不需要我再重复吧?严雪静横她一眼,眼中已有暗示之意。
可是……小姐,这样做可以吗?水月芳必竟是王爷的正妻,怕杀了她,会引起灾祸啊!贴身侍女胆量必竟有限。
你怕什么?爹手下高手众多,找几个来给他女儿除去情敌也有这么难吗?放心啦,爹最疼我了,我马上修书一封,你就以回家探亲之名替我送出去,记住了,勿必要把这件事情办成,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严雪静严厉的命令道。
是……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
贴身侍女脸色一慌,急急的低头应声。
严雪静唇角多了一抹恶毒的笑意,王爷是她心爱的男人,她要不计手段除去他身边的所有女人!冷寒君从皇宫回来,已是黄昏时分,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跟皇上大致讲了一遍,对于北辰池煌最近的动作,也略有所闻,听说又有几位朝臣被他拉拢,他的手法是越来越精辟了。
皇宫的禁军侍卫,在一个月前,探查出北辰池煌在日阳山上供养着一批专为他效命的死尸,那些死尸的思想被一种药物控制住了,而且极有很强的恢复能力,北辰池煌正打算用这批精养的死尸,来作为对付朝堂的第一种手段,所以,随着事情越演越开,北辰池煌的雄野之心,也渐渐展露出来,竟然已经公开对几位忠心的耿直的朝臣下毒手,有着不归顺便灭之的狠绝手段。
为了应付这些事情,冷寒君也早有准备,只是,这所有的计划,都只是在等待一个精妙的时间去设置而已,通过几位御医的秘密分析,供养死尸的药物来自西域,是一种非常阴毒的残忍方法研制而成,只有找到那种方法,加以改良,才能找出破解的根源,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就必须派出一个武艺精湛之人前去西域取药,而且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赶回来,把药送去研制,北辰池煌的势气已经蠢蠢欲动了!派出一位忠心朝堂的人去西域,冷寒君在心中早已有一人选,而今天进朝,也正是与皇上商讨此事的,皇上对于冷寒君的计策,略有困惑,他端坐在龙椅上,望着冷寒君,沉稳的出声:你确定要用此方法吗?怕会给你和凌将军之间造成不小的误会!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最保险的方法之一,皇兄就不用再多虑了!冷寒君眸光冷静,只是,在那冷锐的眸光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
你认为北辰池煌会上当吗?他也是一个非常狡猾多疑的人,他的眼线遍布所有角落,怕风波未起,就先遭他怀疑了!皇上微微沉思着。
冷寒君淡笑一声,端起茶,优雅的抿一口:如果这场戏是在他的面前作呢?他怀疑的机率有几成?寒君……你当不会想在朝堂之上吧?皇上略为吃惊,看着这位深谋远虑的皇弟,感到怔然。
朝堂之上?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就有损皇朝颜面,不过,没有机会,可以制造机会!冷寒君笑的轻巧。
那么,就偏劳皇弟你了!皇上欣慰的松了口气,心中的惶虑减了几分,如果没有了这位皇弟的协作,要对付北辰世家,他自认为非常的吃力。
这是为弟份内之事,只是皇兄可要大度一些,把你这位爱将借来一用了!冷寒君笑容里藏着刀光,只是太深了,皇上看不见。
凌家后代,总是效忠朝堂的,朕对他有绝对的信心,而且,他武艺超强,没有人能耐他何的!皇上笑的很自信。
那好,就请皇兄替我把这个计划转告给凌将军,让他勿必配合!冷寒君说完这句话,就起身步出了皇宫。
走过那宏伟的城墙,他的表情又变得冷漠,心里的算计,让他冷冷的扬起了唇。
应芳芳一个下午都呆在后花园里,闭着眼睛养神,早上,中午,都有人端来汤药给她喝,因为那送药过来的人是星池,而且,从他口中,也知道这些药都是给她调理身子用的,她二话没说就全部喝掉了,她也开始担心自己的身体了,好不容易又重生了,她不想真的一辈子都孤孤单单的,她想生个孩子,想尝尝做妈妈的滋味是何等的幸福。
一道健影出现在黄昏下,晚霞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他伫立在花园的入口处,便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前走了,深幽的眸光,紧紧的锁住那抹半倚梧桐的女人,她就这样随意的坐在草地上,长长的发丝遮去了她的脸庞,只有一个侧影,但却足以让人窒息。
她变得安静了,这是冷寒君第一个生出的想法,是不是,她开始接受了他为她安排的生活呢?有些小小的欣喜,在那冷俊的脸庞上,显的格外的分明,这个女人,不管是动,是静,都让他移不开眼了!应芳芳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她思考人生,回忆过往,悲叹生活,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中闪过,这漫长的岁月轮,还要继续转多久才会放过她呢?蓦地,感觉到熟悉的冷冽清香朝自己袭过来,应芳芳微微动了动身子,知道身后,站着冷寒君,那种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已经敏感到连发现都多余了,就像阴影缠住了她的一切。
靠近她,没有得到她的正视,这是意料中的结果,冷寒君早就没有在意了,但还是免不了的有小小的失落。
你是来听答案的吗?应芳芳先开口了,声音很轻淡,没有昨晚的决端和尖锐。
嗯!冷寒君怔愕之下,简短的应了一声。
你不是早就算准了我的答案吗?来讨取,只是多余!你冷寒君玩弄人心的伎俩,可曾失手过?应芳芳的语气变了,冷嘲热讽起来。
不管你是怨是恨,这是本王留住你唯一的选择!冷寒君没有愧疚,答的非常的当然。
哦,我不能再为你生孩子了,你也想留下我吗?应芳芳嘲笑起来。
冷寒君的脸色变了,他动了怒意:谁说的?我冷寒君的孩子,只有你才有资格生,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你都逃不掉这种命运!应芳芳怔颤,回过头,正视着黄昏下,那绝美的俊颜。
第一百二十一章 偏激冷寒君的冷狂和霸道,在应芳芳的眼中,早已经成一种适应,只是,美丽的黄昏因为他的存在,忽然变了色,初秋的落叶飘满石子路,应芳芳带着沉郁离开。
她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小脸布满着伤愁,曾经明媚如春的眸子,也有些哀伤,那种灿烂的颜色,消失了,她轻轻的擦过他的身旁,没有一点的留恋,多了几分刻意的陌生和疏离。
冷寒君绷着俊脸伫立着,这种陌生的感觉,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喜欢的,只是,为什么此刻,竟然没有勇气再去拉她的手,把她像一个奴隶一样压进自己的怀中任自己为所欲为?深眸变得更加的黑沉,埋藏着难懂的复杂心思,或许,在爱上她的那一刻,他已经慢慢的忘却了她罪人的身份,给了她正常人的权力和资格。
原来,爱上一个人,要放下许多的东西,包括,他引以为傲的手段和狂情。
大手紧紧的捏握着,冷寒君就这样凝望着她消失在花园口,黄昏的颜色染在她的背影上,令他的心微微颤抖,静静的发现,她竟是如此的诱人。
应芳芳现在完全把冷寒君当成一个陌生人了,他的一切,她都想充耳不闻,闭眼不见,既然他只会让自己不开心,那又何必找罪受呢?人的心境,要随时保持平和才不会那么快的老去,她现在可是刚满十九岁的雨季少女啊,虽然心态已经二十四岁了,但也能抓住青春的尾巴吧!一个人的生活,应芳芳只坚持了一天,就感觉特别的孤单,她不是一个安静的女人,她喜欢有很多的朋友陪在自己的身边,一起说说笑笑,开开无聊的玩笑,就算是聊生活的琐事也行,就是不想一个人独来独往,那样,她会觉得自己离群了,感觉不受到这个世界的欢迎。
刚才冷寒君的话,给了她小小的震动,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个世上只有她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该不会他还在做着让她生小孩的梦吧?应芳芳不免露出担忧,如果冷寒君打定主意要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那可怎么办呢?如果真是这样,她可是宁愿这一辈子都不生小孩了!冷寒君真是个疯子,他身边有那出多身体健康的女人,为什么偏偏要为难她呢?难道,看着她流泪伤心,他就真的那么快乐吗?该不会他心里有些扭曲吧?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被他给气疯了。
夜幕降临,王府的灯笼已经开始点亮了,身为王府的正妻,应芳芳都不知道自己该住在哪间房间,可能是她天天想着往外逃跑的缘故,房间换来换去的,总是没有安定的一间,当然,她是不想再回牢房去呆了,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应芳芳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悠,身后忽然传来星池的声音在叫唤:王妃,入夜了,怎么还不进房休息?我的房间准备好了吗?应芳芳望着星池,轻声问道。
星池有些怔愣,良久,才指着冷寒君的房间说道:主子已经吩咐过了,今后,王妃就睡在主子的房间里。
我可不可以不睡在这?给我另备一间房!应芳芳眉宇一下子皱的死紧,在她讨厌冷寒君到极点时,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和他牵扯在一起啊?真是快要烦透了。
王妃莫要为难属下,这都是主子的吩咐!星池低下头,恭敬的说道。
应芳芳长长的叹了口气,暗想,自己为什么不坏一点呢?总是在看见星池一脸为难之时,软下了心肠,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好吧,你去忙吧!星池脸色露出欢喜,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丫环道:把药端进桌上去!侍候王妃喝完再收走!不必了,先放着吧,我等一下再喝!应芳芳不那么爽快了,只要一想到冷寒君的别有用意,她就感到寒颤。
星池当然猜不透应芳芳的心思,只得照办,带着丫环一起离开了!晚饭是在房间里用的,吃过后,应芳芳盯着桌上那碗药发呆,心里在拉扯着,要不要喝掉它,如果把身体补好了,冷寒君再与自己发生关系,那就很有可能怀上小孩。
不行……应芳芳吓的赶紧摇头拒绝,她起身,往床上走去,她的身体只是太虚弱了,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没必要补了,那干脆倒掉算了,反正冷寒君钱多。
应芳芳又折回桌上,端起药,往窗棂处走去,脸上有着舒畅的得意,她应芳芳可不是傻瓜,凭什么要找那种罪受呢?你在干什么?正当应芳芳准备往外倒时,只听身后传来一记冷喝,吓的她手一颤,差点把手中的碗给摔了,快速的扭过头,看见冷寒君走进来,脸上隐隐有怒意。
应芳芳扬着下巴,正视他发怒的冷眸,淡淡笑了笑,把手中的碗往他面前狠狠的摔去,冷然道: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你给我的药有没有下毒?我才不要喝呢!你在怀疑本王的用心?冷寒君望着被摔的支离破碎的白玉碗,俊脸骤然铁青,怒声责问。
应芳芳撇开小脸,不以为意,脸上却坚持着,摆明不想听到任何的解释。
冷寒君冷怒的逼视她,灼灼目光,差点气的燃烧,低沉问道:水月芳,你真要与本王作对吗?本王说过,从今以后,不会再亏待你,只要你本份的待在王府里。
应芳芳淡淡的笑了一声,不以为然的回道:王爷之意,是希望我好好珍惜这份恩宠吗?冷寒君听出她言词中的不屑,怒意更甚:你没有别的选择,除了接受本王的安排!王爷一向对自己很有自信,对女人,你又了解多少呢?你以为天底下的女人都乞求着男人的宠幸吗?你以为女人只能依附在男人的身边才能过的安心快乐吗?你根本就是自以为是的狂妄!应芳芳被逼出怒火来,她这一生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口气与她说话了,尤其是不想听见冷寒君霸道的语气。
收起你的歪论,本王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如果没有了性命,你以为你还有资格与本王讲这些大道理吗?冷寒君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要吵架,他比她硬多了。
应芳芳美眸睁开了一点,紧紧的盯视着冷寒君那写满自负的脸庞,半晌才哼道:死了,总比生不如死强,王爷如真想取我性命,就该早点动手!本王要你活着!冷寒君淡淡的扬唇,没有给出任何的理由。
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会活的好好的?说不定,我明天就自杀了,你拦得住吗?应芳芳气岔,美眸都快喷出火来,她真的没有见过比他还自大的男人,他又不是神。
冷寒君忽然笑起来,那抹迷人的笑意,让他俊美的脸庞缓和了很多,他靠近应芳芳怒睁的美目,低低的吐出声:你没有勇气自杀!你……你真以为自己什么都能算计吗?应芳芳被他一语道中心思,不由的小脸涨红。
你身上还有什么能瞒得过本王的眼睛?冷寒君自傲的淡淡一笑。
应芳芳呆怔了,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张狂妄的脸庞,她开始慌乱了,冷寒君不愧是智者,他似乎总是能猜透别人的心思,没错,她是没有想过要自杀,而且也没有勇气去自杀,这次穿越,可谓是来自不易的重生,她无比珍惜这条借来的命,她倒抽一口气,背过身去,不想再去理会他。
你必须把药喝下去!冷寒君丢下一句话,往门外走去,对着丫环吩咐再送药进来。
应芳芳低喘着气,无比的挫败,如果说冷寒君残暴那也就算了,可偏偏他是这样邪恶的一个恶魔,竟然处处都在算计她的心思,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不行,以后要更加小心了,要随时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在他的面前泄露太多,否则,自己输的一定非常惨败。
药又端进来了,冷寒君亲自端到应芳芳的面前,当着应芳芳的面,轻轻的抿了一口,吞了下去,淡淡出声:如果有毒,本王亲自替你试药,现在,喝掉它!应芳芳睁着一双美眸望着那碗药,气岔的别开头,冷冷道:不喝,端走它!你别再耍性子了,这药是补你身体的!冷寒君有些愠怒,他向来脾气就不是太好,对应芳芳,已经是他所能超出的极限忍耐了,只是应芳芳不知道而已。
我又没病,补什么补?我看你自己才需要补!应芳芳口气坚持,依然甩也不甩那碗药,反正,她是铁定心了!冷寒君脸色黑了一半,低怒的开口:你的身体很虚弱,再不补一补,会影响你今后的生育!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关心!应芳芳一听,更是大为光火,如果还知道爱惜她的身体,那就不该像只种猪一样乱来,真是表里不一的可恨男人。
本王需要孩子,所以,你必须要补好自己的身体,快点喝掉!冷寒君语气变得霸道起来,已经伸出手来拉应芳芳的手腕,有点强迫意味。
谁说我身体有事的?为什么不说你自己没本事呢?与我何干?应芳芳愤怒的甩掉他的手,急步往门外冲去,不要以为用强制手段,就可以逼她喝药,她才不干呢。
眼看差几步就可以冲出大门时,蓦地,大门被一股气劲扫过,砰然关紧,来不及止步的应芳芳,就这样硬生生的贴在门上,把她的小脸都撞痛了。
不要试图违逆本王的命令!冷寒君见她这副惨状,竟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个女人就是这般的可爱,令他越来越爱不释手了。
有点武功了不起啊,竟敢这样耍我,真可恶,以后我要是学会了武功,我铁定第一个杀了你!应芳芳捂住发痛的秀鼻,岔怒不平的破口骂起来。
你真想学武,也该把身体养好才行啊!冷寒君的语气变得非常的轻淡,他缓步走过来,看着应芳芳那撞红的小脸,有些心疼起来,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替她看看,却被应芳芳误认为他有别的坏意,愤怒的甩掉。
走开,不要碰我!应芳芳真是衰透了,为什么上天要让她遇见这么可恨的男人呢?来,喝掉它!冷寒君眼眸暗下去几分,把药端到应芳芳的面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低缓。
应芳芳依然不喝,她气呼呼的往床上坐去,整个人躺进去,背对着冷寒君,还拉起被子把自己的头给盖住,打算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
冷寒君见应芳芳像个小孩子一般,为了一碗药,竟然任性的耍脾气,深澈的眸底不由的泛起一丝宠溺,他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起来,竟然坐到床前去,伸手把她的被子拉开,想要把她抱进怀中,亲自喂药。
应芳芳几乎快要被他给烦死了,究竟想怎样才肯放过她啊?喝不喝药都是她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你若再不喝,本王就亲自喂你了!冷寒君眼底布满邪恶之意,惹来应芳芳的寒颤,她回过头去望着那张该死的面容,冷冷的嘲道:王爷请注意口腔卫生!冷寒君剑眉皱了皱,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奇怪了,但他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呢,端起药抿了一口,大手直接拉起应芳芳的身子,固定在怀里,俊脸一低,眼看就要吻住应芳芳的嫩唇时,应芳芳终于妥协的大叫了:我喝……我喝行了吧!威逼成功的冷寒君,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松开了应芳芳,低道:早该听话一点!应芳芳苦恼的端起药就往肚子里灌,她宁愿喝这浓苦的药,也不想与冷寒君再有亲密的接触了!一场药的风波,在冷寒君的威逼下,终于解决了,接下来的问题,让应芳芳更加的痛苦,冷寒君竟然要留下来夜宿,那不是同床共眠吗?天啊,她都恨不得离他远一点,为什么他却要这样折磨他呢?闻到他的气息,她都可以好几夜睡不着觉了,还要睡在一起,虽然,身为夫妻,这是很正常的行为,但她真的接受不了啦。
可她的坚持,只换来冷寒君沉黑的面容,最终,也没有闹出个结果来,只得睡在一起了!同床异梦?应芳芳很快就蹦出这个词来,她把整个身体都贴到床杆上去,背对着他,开始进入困顿之境了!其实,睡觉之前,她又反复的思考着,要不要半夜起来再拿剑杀他,可理智的分析却告诉她,这是不可行的,第一,这房间连把剪刀都没有,更别说要杀死一个人的刀剑了,第二,这是王府,戒备如此的森严,她如是下手,肯定也会跟看遭殃的。
第三,冷寒君是如何聪明的一个人?上了一次当,还会再上第二次吗?彻底分析了一下形势,应芳芳只能选择安静睡觉,安慰自己说,机会还是有的,只是还没遇到而已。
次日清晨,当应芳芳起床时,身边的那个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她捶着酸软的肩背坐起来,昨晚侧着睡觉,一个晚上都没有变过姿势,现在开始疼痛了。
有丫环送来洗漱水,应芳芳感觉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一夜之间变了,来侍候自己的丫环就比以前多了一倍,全套的服务,周到的让她以为自己当了皇帝,把她郁闷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难道就因为自己陪冷寒君睡了一晚,别人就把她当一个人看待了吗?应芳芳嘟着嘴,烦闷起来,她不是小姐出生,对于这样的一条龙服务,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早上的药是星池亲自送过来的,望着他亲切有加的笑容,应芳芳实在不好把那碗讨厌的药往他脸上盖去,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一半,这才谎称自己的胃不舒服,把剩下的一半给倒掉了!星池,为什么王府里的人对我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呢?星池正打算离去,应芳芳喊住他,开口问道。
星池看着她,欲言又止,但最后在应芳芳期待的眼神下,他还是说出来了:这些都是主子吩咐过的,他说王妃就是王府未来的女主子,所以,下人才不敢怠慢了王妃!冷寒君有病!应芳芳听完并没有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不屑的斥了一声。
星池脸色一怔,急急的解释道:王妃,主子这样做全是因为主子在乎……够了,星池,以后要再替他说好话,你也不要再见我了,去忙吧!应芳芳的态度非常的冷漠。
是!星池显然被吓住了,低下头,退出了房间。
应芳芳脸色难看的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她气怒的喃道:别以为给了我身份,就妄想我会像别的女人臣服于你,冷寒君,你总是这般的自负骄微吗?我应芳芳偏不给你任何的机会!第一百二十二章 对峙由于时间紧迫,冷寒君的计划也随之进行,凌堪寻进殿面圣,当今皇帝冷承恩把大致的事情说了一遍,凌堪寻沉着的听完,冠美如玉般的俊颜只是在偶然间闪过诧异与纠结!当听完所有的过程,凌堪寻只是淡声索要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连当今皇上也被难住了!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坚定沉着的忠实将卫,他年轻的脸庞闪动着决然。
你要绝王府的罪王妃?冷承恩似乎难于置信,不由的惊问出声。
是的,这是臣唯一的要求,恳请皇上赐准!凌堪寻眼里有着坚决,眼神清亮,炯炯有神!冷承恩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晌,有些难为:你可知道罪王妃是绝王爷的妻子,你这要求,朕做不了主!皇上做不了决定,可以让出谋划策的绝王府来决定!凌堪寻眸底暗藏冷笑,脸庞却一片沉容。
凌将军,你可是给朕出难题啊!冷承思有些轻叹,原本来说,如果凌将军索要的是未婚嫁的女人,他身为一国之君,理可赐婚,可为什么偏偏是皇弟之妻呢?不过是一个罪犯之女,值将两位亲信如此相争吗?他开始头痛了。
去西域之路,臣无异议,但只要皇上能答应臣这一小小的要求,臣便择日启程!凌堪寻细密的心思,另有谋算,那双澈眸,更显深沉诡密。
这……冷承恩依然在为难,但很快的,他就发现这个问题找不到令他满意的解决答案,便道:举国上下,美丽的女人多如星辰,只要凌将军中意的,朕就替你做主,将之赐婚于你,可行?皇上,婚姻之事,须当慎之,择所爱之人方可成美满之福,臣的心中早已放进了一个人,此生唯她,别无所求!凌堪寻丝毫不让步,他自信有能力堪下此次责任。
凌将军所言有理,只是,怕绝王爷不会答应啊!皇上不由的叹气起来,明明是一件计划周详的事情,为什么偏偏在女人两字上起了争执?皇上如是为难,何不请绝王爷进殿来给臣一个满意的答案呢?凌勘寻脸上露出温文的笑意,他的言词并不激烈,却字字有力,掷地有声,进退都留出十足的余地,但正是因为这样,冷承恩更难决策,便传身边的公公,让他去请冷寒君进殿商议!冷寒君听完公公叙述,便进了宫来,冷峻依旧的面容,波澜不惊,或许是心有沉着,又或许是慌乱的心让他变得更加的冷锐如锋,他似乎做梦也想不到,凌勘寻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锦服加身,织金丝绦被风扬起,冷寒君疾步进入皇宫内殿,便看见御书房内站着一脸沉静的凌勘寻,皇上冷承恩端坐在龙椅上,神情有些复杂,见到冷寒君来,方才松缓了一口气。
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手执三军的征国大将军,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抉择。
冷寒君低头行了个礼,冷锐的目光直视着立于一旁的凌勘寻,从他的身上,他感觉出来,今天的凌勘寻较之以往,似乎多了几分狂傲与冷然,不但如此,他看自己的目光,竟透射着淡淡的敌味。
凌勘寻坦然对上他千年不变的冷锐视线,唇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浓浓的挑衅意味充斥整个殿堂。
凌将军要本王的王妃?冷寒君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语气前所未有的沉冷。
是!凌堪寻简短的回答,俊庞亦在此刻变得冷静而肃然。
你可知她对本王的重要性?她是我的正妻,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凌将军也要将她带走吗?冷寒君字眼里多了几分考验的意味,笑意在眸底泛滥。
凌堪寻整个人为之一震,直视冷寒君的目光冷下三分,嗓音低沉:她怀了你的孩子?不错!冷寒君瞅见他眸底的失望和痛苦,冷笑在心底。
这不可能……凌堪寻感觉心碎裂了,失了沉稳的他,脸上已经闪动着痛苦的伤痕。
本王只能遗憾的告诉你,这是事实,芳儿,本王不可能让出的,因为爱她的人,不只有你,本王欲将她视之为心爱的女人!冷寒君看见凌堪寻的慌乱,更加深了他的刺痛。
凌将军,对于此事,朕只能说遗憾,绝王爷所言如实,既将身为人母的罪王妃,又怎么可能嫁你为妻呢?不如朕另给你安排美人,一个月后,番邦之国将有公主前来和亲,朕就将之赐婚于你!你意下如何?冷承恩赶紧出言和解这僵持的气氛,微笑着说道。
凌堪寻脸色多了几份沉痛,拒绝的干脆:谢皇上美意,臣只怕承受不起!凌将军不必拒绝的这么快,朕听说那位公主可是一位大美人呢,天姿国色,配凌将军的俊逸非凡正合适,朕就决定了,你也不必推脱!冷承恩满意的笑起来,虽然这位公主早先想过要赐给太子云溪的,但念在其尚年少,那正好可以赐给凌将军,那也是美事一桩呢。
臣有事先告退!成亲之事,让臣考虑几天吧!凌湛寻的心乱了,他接受不了她怀孕的打击,冷寒君怎么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爱她呢?一个连珍惜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冷情男人,要拿什么去爱受伤的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迟一步?芳儿……凌堪寻的心在滴血,几乎狼狈的冲出了殿堂,在心中呢喃着已经呼不出口的名字!冷寒君望着凌堪寻离去的背影,暗地里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好在他临时想出这一招,不然,若是凌堪寻真要坚持下去,他真不知道要用何种办法才可以劝服他。
寒君,你说的是事实吗?当殿堂之上只剩下两个人时,冷承恩皱起眉头,围惑的问出声。
皇兄所指何事?冷寒君假装不知情,淡淡询问。
你真的爱上了水傲天的女儿?你救下她,不是为了恕偿罪恶吗?何以……后面的话,冷承恩不知该如何去问,因为在他的心中,他是不希望这是事实的,毕竟,水月芳的存在,对于整个天朝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天朝的子民对于留下罪臣女儿一事,整整议论了半个月,几乎都持反对意见,如果不是冷寒君带着她迁出天朝范围,当年那件轰动整个天朝的婚礼怕至今仍会引起臣民的反响。
冷寒君有些失怔的盯着殿门外的走廊,好久,才低低的叹了一声,用着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语气回答:对她,的确动了情!你……唉,算了,这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朕知道你对当年雪妃进宫一事耿耿于怀,其实,当年朕并不知情你和雪妃之间的感情,朕也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任性的要了罪犯的女儿,给了朕很大的压力,这件事情事隔两年,朕也不想再去翻了,既然动了情,就好好爱吧,她怀了你的孩子,这是一件喜事,朕该择日庆贺一番!冷承恩感叹万千。
冷寒君一直呈现走神状态,口中所说的爱情,在心底总是产生着摇摆,他动了情,她却没有接纳这份情,到底,这份情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你的脸色不太好,有什么心事吗?冷承恩见他半天不说话,反而情绪出现了反常,鲜少发呆的他,此时,竟然在走神,便出声问道。
冷寒君望着唯一的兄长,拙劣的感情,竟有些出不了口,摇了摇头,低道:无事,只是骗了凌将军一件事情!冷承恩微微惊讶,张口便问:什么事情?芳儿并没有怀上我的孩子,是我为了应付凌将军而编的借口!冷寒君低声说着,脸上竟有一抹自嘲的笑意。
冷承恩的确也被惊住了,好半天才道:算了,你也是不想让出心爱的女人,相信凌将军的痛苦很快就会减去的,该属于谁,终也索取不了,朕觉得愧对于他,把公主许给他也算补偿!嗯,若无他事,先退下了!冷寒君的心绪也被打乱了,虽然他有能力赢回她人,但却没有信心得到她的心,所以,这一场仗,他依旧败了,败的痛苦而彻底。
如今的她,就像一只带刺的玫瑰,把心扉关紧,总也不给他机会进入,冷寒君开始痛恨自己曾经的残暴了,当初,把她当成奴隶,心中的怨恨都在她的身上发泄,可是,却想不到有一天,他的心竟也落在她的身上,找不回来了!冷寒君走的很急,每踏出一步,都感觉到心在刺痛,令他难于忍受,剑眉紧皱着,他慌乱的不知道要如何去珍惜她,或许,他给她强硬的爱,只会让她伤的更深,会不会到最后,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冷寒君蓦然顿住脚步,有种被人狠狠抽了一鞭的震颤感,她的美丽与特别,已经引起了别的男人的注意,墨染光天化日下想要抢走她,凌湛寻却也光明正大的向他索要她,究竟?还有多少男人窥探着她的明媚,而她又诱惑着多少的男人心呢?浓浓的挫败感,让冷寒君充满智慧的眸顿时黯然失色了,被冠名为绝的他,被无数人称赞的他,到头来,竟然连一个女人也守护不了,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心头的痛,无措的情,击垮了冷寒君的自信与狂傲,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怎么去拥有即将失去的她,也许,他会选择自己所知晓的方式将她捆绑在身边,但究竟会伤她多深?伤她多重呢?一个人的午后,显的格外的安静,应芳芳几乎快要在这种宁静中昏昏欲睡了,为什么有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这么的无聊呢?答案在心中,因为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一个可以与自己交心的知己,所以才会闷的发慌。
以前有人说过,当一个人实在闷的无聊时,可以多读点书,读书绝对不会是虚度光阴的,而且,看书的女人是有魅力了,应芳芳从椅子里腾然坐起来,打了个响指,脸色缓和下来,没错,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到冷寒君的书房里去看书。
来这都快好几个月了,对这个历史上从没有出现过的王朝也该有点认知了,不然,到时候,连冷寒君是哪号人物都会忘记的。
应芳芳匆匆忙忙的往冷寒君的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暗想,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小说看,就算不写言情,那看点记实性小说也行啊,不过,看来是不太可能了,古代的人哪有这份闲情啊,况且,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人故事发生,战乱年年,唉!应芳芳跑到冷寒君的书房,发现门竟然上了锁,真是把她给气的脸都绿了,光天化日之下,谁会偷书啊?真是太小心了,看来书是看不成了,应芳芳有些不情愿的往回走,但刚走到门口处,便看见远远的有一抹高健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是冷寒君,应芳芳吓了一跳。
她慌急的打量了四周,忽然发现书房的左边有一道两米多高的屏障,应芳芳急中生智,急急的冲进了屏障内,但很快的,她就发现了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因为这里竟然是……冷寒君解决小便的特殊地带。
应芳芳惨下一张脸,现在要出去却不可能了,因为已经听见冷寒君推门的声音,无法,她只能乞求冷寒君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小解,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很难堪的。
她尽可能轻呼吸,不想让冷寒君发现有别人的存在。
冷寒君的情绪跌至低谷,平时的敏锐,此时也受低潮的影响而减弱了很多,他疲惫的坐回椅子上,略一抬头,便看见星池跟了进来,关切的询问:主子,你脸色不大好,让星池为您请个大夫看看吧!今天在皇宫里碰见凌堪寻了!此时的冷寒君只想与人分享沉闷的心情,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关心。
哦,皇上同时传见主子与凌将军,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相商?星池很机智,一听便猜出了什么,于是便问道。
嗯,皇上需要派一个武艺超群的人去西域取药,而凌堪寻是最好的人选!凌将军若是离开天朝,北辰池煌会不会知晓?到时候,怕凌将军有危险!星池不免担心。
本王会周详好这一切,会假装在北辰池煌面前翻脸,然后再由凌堪寻请示皇上带军北上边城驻守,在城外十里坡,再派人制造出混乱,掩饰凌堪寻折路前往西域,届时,将有人替补凌湛寻前往边城!冷寒君早已经将计划安排好,便简短的说了出来。
混乱能掩蔽凌将军离开吗?星池依然担忧。
放心,本王会选在入夜初时实行的,到时候,谁又能分的清楚呢?主子英明!冷寒君眸光一紧,起身道:她人呢?王妃好似在后花园休眠!星池赶紧回答。
健影一闪,冷寒君已经出了书房,当他走后,应芳芳从屏障内走出来,喃喃道:凌勘寻要去西域吗?西域是什么地方?很好玩吗?应芳芳边喃喃自语,一边快步走出书房的范围,令她想不到的是冷寒君竟然会去找自己,她唇角闪过冷冷的一撇,她才不想见到他呢,既然星池说自己在后花园,她偏偏要去莲池畔,她要好好玩一玩游戏,骨头都快要生锈了!应芳芳快步往莲池湖畔就去,一边还在想着冷寒君和星池的对话,冷寒君竟然策划要让凌勘寻去西域?那么远的路途,一定非常危险吧?天朝众多武艺高强的人才,为什么偏偏要选凌勘寻呢?应芳芳蓦地的一惊,脚步停住,美眸瞪的老大,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该不会冷寒君知道这一路上凶险难料,故意请皇上派凌堪寻去送死吧?天啊……天哪……天哪,这怎么可以,冷寒君怎么可以这样做呢?应芳芳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如果单单是因为她身上有凌勘寻送的铜玉,就想方设法要对他不利的话,那凌勘寻岂不是很无辜?不行……绝对不能让凌堪寻步入危险!应芳芳慌乱的摇头,眼中布满忧虑,她一定要阻止冷寒君这一场阴谋,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凌堪寻有危险。
十里坡?是什么地方?城外十里坡吗?应芳芳想起冷寒君所讲的那个地方,喃喃低语,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以去十里坡找凌堪寻,到时候,她就可以告诉他,这是一个陷阱,让他快点回城来,不要去西域了,没错,她要这样做。
只是,想法再好,她又要怎样才能去十里坡呢?现在,她连王府都出不了,更别说出城了!应芳芳苦下眉宇,靠在凉亭上直叹气,看来,还得再想办法出逃,不然的话,那凌堪寻就有危险了!怎么来这里?蓦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把应芳芳给吓了一大跳,转过身,便看见冷寒君缓缓步上凉亭,高健修拔的身躯配上俊美如斯的面孔,竟是如此的出色!第一百二十三章初起的午后,阴光懒懒斜照着,空气中忽然多了几丝枯叶的干燥气息。
莲花池畔,已然凋谢的莲池,繁景不再,只剩下枯败的残枝飘浮在池水上面,偶尔有调皮的鱼儿跳跃,荡漾起一层层的涟漪。
应芳芳脸色微变,冷淡的看着冷寒君走过来,小脸微别,并不表示欢迎。
这不是你该有的态度,本王是你的夫君!连正眼都不曾抬过,冷寒君显示出不悦,故低斥道。
应芳芳不以为然的挑眉,背着身子,眺望宽大的湖区,松懒的答道:夫君该尽的责任,你有尽到吗?现在才来跟我讲夫妻关系,会不会太迟了!相对来说,我们比较像一对仇人!冷寒君的脸色有些难看,凝眸沉淀着几许杂痛,他直接扳过应芳芳纤细的身子,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这才严正的说道:你对本王就那么不满意吗?你爹的罪,你的身份,本王都已经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应芳芳怔了怔,忽然笑起来,小手轻轻的挑开他的手指,笑的妩媚迷人,却有着别意的做作,她娇声娇气的回道: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不如,你来告诉我吧?你……冷寒君微微闪过怒意,他那么严谨的与她讲话,她却用如此轻松散懒的态度面对,真让他有种急怒的感觉,从来不知道女人竟也是这般的无常多变。
半晌,他低冷的吐出声音:如果你妄想要自由,本王不会允准的!原来,他很清楚她心里所想要的是什么,只是,他已经不会再同意给她这样的权力了,一个凌堪寻,已经令他头痛脑胀,若是再出现别的男人来与他争抢,他真怕自己一怒之下会杀了这个惹事生非的女人。
应芳芳半张小脸已经黑了,红唇冷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了,快快丢出话来: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了!你还在想凌堪寻吗?冷寒君见她脸色骤然不快,逼进一步,低声责问道。
应芳芳并不给他一个完全的答案,只是模棱两可的笑起来:我不会再去见他,这是唯一能给你的答案!你知道本王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冷寒君脸色骤青,几乎把她逼到亭柱上去了,炽烈的怒火在那双幽夜般的眸底交织,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淹没眼前的一切。
应芳芳被逼的退无可退,感觉自己又像以前那般的力不从心,气恼的叫道:我不知道,你别再逼我!今天,你必须给本王一个答案!望着她近乎慌乱的眸光,冷寒君的心也越来越不安了,这个女人在逃避什么?她那含糊的话语又在掩饰着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那般的颤乱?应芳芳咬着下唇,死也不会再说话了,难道她真的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吗?他凭什么要她说出内心的话语?凭什么呢?水月芳,不要试图惹恼本王,后果,你不会期待的!冷寒君咬牙低冷的威胁,他可以忍受她的任性和无理,但他绝不可以容忍她的心背叛自己,所以,理智再一次有失控的倾向,他要的爱,必须完美。
应芳芳冷笑一声,昂起下颌,不屈不畏:又是威胁吗?冷寒君,你除了会威胁女人还会干什么?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感情?你根本就是无心无情的冷血动物,你体会不到什么叫真挚,所以,就算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也不会明白的!你敢辱骂本王!冷寒君的一张俊脸完全黑沉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女人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般无礼放肆的话,只有她,这个满脑子歪理的女人,总是能成功的惹恼他。
应芳芳不屑的挑眉: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若是不爱听,就不要再逼问我说出真心话,人与人之间,本就该互相尊重的,你敢告诉我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吗?冷寒君蓦地一怔,眼眸中的炽热怒意因为这句话而瞬间消退下去,眼眸变得无比幽深,让人望不见底,只一会儿,他收回了手,放开了她。
既然不能坦诚相对,就不该自私的想要听到别人的真心话,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再来向我要真心话吧!应芳芳第一次在吵架上取得了胜利,望着冷寒君失神的脸庞,她心中没有痛快,反而有种失落的感受,淡淡的,却足以让她感到难于适从。
应芳芳没有再站着,转身,急欲逃离他的身边,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他争执,她只会认为自己很失败,枉费冷寒君坐拥绝字,原来,在感情的世界里,他也不过是一张白纸。
冷寒君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人儿已经离去了,俊脸有着狼狈和慌乱,他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脸上热辣辣的,她竟然说自己无心无情,是吗?自己真的无心又无情吗?曾经,被自己赐于罪奴的女人,今天却给自己上了如此生动的一课,难道,先爱就要先痛吗?冷寒君有些痛很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受她影响了,如果对她视而不见,他是不是可以回归当初闲懒的生活?他不需要心,不需要情,女人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宠物,只是她是那般的特别,她所要的不是宠爱,也不是地位和身份,那她要的究竟是什么?凌堪寻或看墨染,为什么能换来她的诚意维护?为了让墨染活着,她甘愿为自己生孩子,为了凌堪寻无事,她竟也答应不再与他见面,表面上,好似他赢了,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输的有多惨!冷寒君像个孩子一般迷惘了,望着眼前秋景,久久未能回神!北辰池煌独坐在闲亭里,手中拿着一本册子在翻看,紫金玉冠下的俊脸,隐隐有着犯罪,寒眸一目十行的看着册子,不一会儿,他厌恶的把它扔在石桌上,冷冷的哼出声。
自从知道小娴已经回到绝王府后,他的情绪就未能安静下来,每当他想要做其它的事情时,脑子里总是会浮现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小脸,在清幽小苑,月光下她明亮如春的眼眸,她的笑脸纯真的像个无辜的孩子,她细声低语,就如来自遥远的天边,有时却又近在耳畔,她的泪颜,笑容,每一种表情,都牵动着他冷绝的心,让他再难从容淡然。
这一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芳儿任意妄为,小娴也不会再回到冷寒君的身边受罪,清幽小苑是他特别为她打建的一个休闲之所,他以为小娴可以在那里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可是……这一切都被芳儿的忌心给搅乱了。
冷寒君若是掌控了她的自由,便很难再一次放手,如今,朝政之事缠着他的身心,他也抽不出空来再详加计划救人之事。
北辰池煌烦躁不堪的闭上眸,他就算有操玩朝政的手段,又能怎样呢?江山近在咫尺,幸福却远在天涯。
君上,皇后请您进宫一趟,说有要事相商!蓦地,一个侍卫匆匆而来,低头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北辰池煌低叹了口气,冷冷的喝退侍卫,站起了身,准备进宫去了!凌堪寻一个人坐在天香酒楼的厢房里,独自饮醉,冠玉般白皙的脸庞,已经呈现出淡淡的晕红,更添几丝俊俏,狭眸紧眯,醉意朦胧,但手中的酒杯却未曾放下。
冷寒君的话比刀剑更加的残忍,把他本就不完整的心捅刺的支离破碎,再也拼不完全了!她竟然怀了冷寒君的孩子,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她的选择吗?她那么认真的告诉他,她想要自由,希望像蝴蝶一样自由的飞舞,怎么一转身,她竟然选择生下一个她不爱的人的孩子!水月芳,你在玩弄我吗?不管我把你送多远,你都要回来,回到他的身边,是这样吗?凌堪寻痛苦的低喃,手中的酒杯再一次高举,一饮而尽,干烈的喉间,有说不出的痛苦。
到头来,对她的情,对她的怒,依然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纵然,她选择怀上冷寒君的孩子,他却发现自己竟没有办法去怪她,只有更疯狂的思念,几乎将他的理智淹没。
如果没有尝到她的甜美,如果不去在意她明媚眸光下那淡淡的忧伤,如果不在她诉苦时,多添心疼,何以换来如此的愁伤呢?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凌堪寻不由的自嘲起来,只是笑意中有浓浓的痛楚。
正当他喝的意乱情醉时,门忽然被人推开,侍童清流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一见到醉倒在桌前的凌堪寻,清秀的脸庞为之一白,担心的叫道:哎呀,少爷,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害得我找的好苦啊!清流……找我何事?凌堪寻掀起迷醉的俊眸,怔怔的看着清流走上来。
少爷,你就别喝了,再喝下去就要伤身体的!清流又急又忧,一把夺去凌勘寻手中的酒杯。
把酒杯还给我……清流,你如果还想活命,就把酒杯还给我!凌勘寻醉恼的叫道,伸手就想要去抢清流手中的杯子。
清流只得提高音量叫道:皇上已经为少爷赐婚了,老夫人非常的高兴,正要找少爷您呢!赐婚?可笑,本少爷谁都不娶,退了!凌堪寻迷迷糊糊中依然不忘记拒绝,脸上有着不屑的笑容。
少爷,你清醒一点吧,如果只是为了罪王妃,你不值得把自己伤害成这样!清流冒死的相劝道。
听到罪王妃三个字,凌堪寻似乎清醒了一点,他怔怔的望着清流好一会儿,忽然低笑起来:谁说我是因为她才受伤的?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只有我……只有我……他想说自己痴傻,可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下了眸,掩去眸底浓浓的忧伤,也许自己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少爷,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你上次带她出城,可为什么她又回到绝王府来?说不定,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离开!清流不免生气起来,少爷奋不顾身的为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到最后,她却还是选择回到冷寒君的身边去,这又能怨得了谁呢?你说的对,她并不想离开……是我自作多情了!凌堪寻仿佛被一语点醒,俊眸一下子清亮了很多,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走去,清流在身后直摇头叹息,那么高傲自负的少爷,也有一天为情所困,真是令人想象不到啊!清流急步退上去,结了账,便护送少爷回府!刚回到将军府的凌堪寻,因为老夫人的一顿说教,他的酒意清醒了不少,俊脸沉郁着,端坐在椅子上,旁边新进来的侍妾端着一杯清茶放到他的面前,欠了个身,低声欲语:将军请喝茶。
啪,茶水被凌堪寻直接扫到地上,吓的那位侍妾整个人都颤抖了,赶紧跪下,委屈的泪水溢出眼眶。
这一幕,正被赶来的老夫人看见,她急步上前,扶起地上哭成泪人儿的女子,对着凌堪寻轻斥道:寻儿,你这是干什么?娘,把她们都送走吧,呆在这里,只会损了她们的声誉!凌堪寻脸色沉黑着,声音却有些负气。
你说这是什么话?她们都是娘替你精心挑选的侍妾,你怎可如此待她们?老夫人气的脸都绿了,这孩子固执倔强的脾气像极了当年他爹,看不顺眼的,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她真是被他给气着了!凌堪寻没有再出声了,沉默的俊脸有着几分凝伤,此时,他再也不敢对娘说,心中已有藏着那个人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再说出口!寻儿,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皇上已经下了婚召,将番国的和亲公主赐于你做正妻,娘已经同意了!不管你是否愿意,这事无须再议!老夫人重重的说完,扶着那位落泪的女子走了出去!沉眸有些凝固,色彩幽暗,凌堪寻有种痛失心扉的窒痛!第一百二十四章 内情冷寒君的计划照常进行,凌堪寻因为应芳芳怀孕之事消沉了近两天的时间,但为了去西域取来解药,他也没有再给自己疗伤的时间,他与冷寒君在皇宫外假意发生争执,起因是冷寒君手中握着凌家祖传的铜玉,而这块铜玉正是由冷寒君的王妃水月芳所得。
如果不是要做戏给北辰池煌看,他真的不想把事情揭露开来,可事关朝堂安危,他唯有冷静的配合冷寒君掀起这场风波。
很快的,事情便在皇宫内外传了开来,沸沸扬扬的,而这场风雨之争,很快就传到北辰池煌的耳际,他无疑是震惊的,他的小娴,竟然让天朝最出色的两个男人翻脸争执,同时,他亦是得意的,冷寒君与凌堪寻虽为同盟,但关系向来不和,也对,把两个同样高傲自负的男人放在同一个立场上,当然会磨擦出不和的火花。
君上,真想不到凌将军竟然喜欢冷寒君的女人,这下有好戏看了!听说那位罪王妃长的天姿国色,是一位翩翩美佳人,可她是罪妃啊……啊!北辰池煌身边的侍卫正幸灾乐祸的说着这件事情,可话没说完,两条手臂竟被人硬生生的砍了下来,随着他的惨叫声,血洒满了一地!若再敢乱说话,本君便摘了你的脑袋,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本君再看到你!北辰池煌把手中染血的剑扔在地上,一旁吓的发颤的侍卫赶紧上前捡起来,拿着干净的布,小心仔细的擦拭着血泽。
那名多嘴多舌的侍卫直到晕死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他不过是顺时应势说着君上爱听的话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砍了手臂呢?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知道了,当他晕死后,便被人扔出了征侯府外,自生自灭!他最不该说的便是冷寒君的女人,那个罪名,对于北辰池煌来说,无疑是一道深深的伤疤,谁若敢揭,便只有死路一条。
北辰池煌脸色沉的难看,冷眸扫过跪在地上擦剑的两名侍卫,冷冷出声:马上出去调查此事,本君要知道事情的全都经过!是!两名侍卫吓的屁滚尿流,恨自己的父母少生了两条腿,急急的退了出去。
北辰池煌狭眸微眯,寒光流转,对于凌堪寻喜欢小娴的事情,他其实也知道一些,但却不确定他是爱上了小娴,当初,凌堪寻把小娴带出城,并请人送她离开天朝,对于这些,他都一清二楚,当时,他也只是单纯的以为凌堪寻是可怜小娴的悲苦命运,想要帮助她离开,可令他想不到的是,连对感情如此不屑的凌堪寻,也会把心遗落在小娴的身上,并不惜为情与风头正劲的冷寒君当场起争执。
凌勘寻虽然性情张狂,清高自负,但却行为内敛,不像是会惹是生非的主儿,今天一举,只能表明,他对小娴的感情,已经深到不可自拔的地步了!北辰池煌削薄好看的唇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意,没错,好戏的确要上场了,如果事情朝着正常的路线发展下去,凌勘寻与冷寒君的合作关系早晚要崩溃,届时,孤立而战的任何一方,都将不是他北辰池煌的对手了。
北辰池煌毫不掩饰的狂笑起来,自得意满的出声:真是天助我也!冷氏江山终要易主!冷寒君与凌勘寻的争执,当然也传进了应芳芳的耳朵里,紧张了两天的她,脸色顿时苍白,最终,事情还是朝着她担心的那方面发展了。
是不是很快的,凌勘寻便会照冷寒君所说的去西域取药?那么,不是中了冷寒君的恶计吗?从听到那件事情后,应芳芳一个上午都坐立不安了,她紧张的手脚冰凉,惶惶难揣,凌勘寻不能去西域?他绝对不可以被冷寒君算计,她要出去阻止他,一定要去!应芳芳正急虑之时,听见丫环说冷寒君从皇宫里回来了,她怒发冲冠的冲出了房间,就算不谴责他算计凌堪寻一事,但她也可以责问他为什么要与凌堪寻发生争执,她倒想看看冷寒君要如何回答她。
秋阳普照,优雅的走廊里,冷寒君高健的身影信步而来,他的神情非常淡然闲懒,似乎外界的谣言,对他没有造成任何的波澜。
锦衣华服,高贵不凡的气度,冷寒君天生的优雅冷静,此时,彰显无遗!冷寒君……应芳芳怒气冲冲的迎头挡住他的去路,喷火的双眼直直的注视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眸。
来兴师问罪吗?冷寒君一眼便看透她的怒气何来,不恼不怒,从容淡定的问出声来。
你不是该给我一个理由吗?为什么要与凌将军争执?我和他清清白白,容不得你玷污!应芳芳低怒的责问道。
冷寒君眼眸顿时有了几分怒意,他紧紧的凝视着应芳芳生气的小脸,轻嘲起来:你撇的一干二净,他可是承认的坦然大方!你胡说什么?凌将军他……他不能对我有意思的!应芳芳怔住了,想不到责问的人,竟然哑口无言了,凌堪寻对自己应该只能算是朋友关系吧,怎么会……你自己招惹了多少男人,要本王给你清算吗?水月芳,在本王没有让你禁足之前,最好不要再提这些事情,回房去!冷寒君低怒的喝斥道,事关凌堪寻的事情,他不准她多问。
应芳芳怒目盯着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再说下去,只能重重的哼一声,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咬牙怒哼,冷寒君的话能信几分呢?说不定这是凌堪寻为了制造假象,让北辰池煌误会才会这样说的,当初在冷寒君的书房,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冷寒君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应芳芳很快又忧虑起来,想不到北辰池煌竟然会与当今皇上作对,而凌堪寻和冷寒君都是忠于皇室的,所以他们才会联合起来对付北辰池煌,这下令应芳芳苦恼了,北辰池煌在她的心中,绝对是完美的情人,只可惜,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对他用情至深的女人,不然的话,她绝对毫不犹豫的投奔到他的身边去,帮着他一起对付冷寒君,把冷寒君气的吐血死掉。
但她仰慕北辰池煌的温柔体贴,却也不是绝对的痴傻,她可没有楚芳儿那种狠毒的手段,如果楚芳儿终归是北辰池煌的女人,如果她不想早点死掉的话,那还是敬而远之吧!她已经经不起再一次被人当作包袱被运向客栈,更不想被人说成是荡妇妖女,应芳芳长长的叹了一声,事事都不如人愿!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如何去通知凌堪寻,让他不要中了冷寒君的诡计,应芳芳一边走着,一边低头想着计划,忽然,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严雪静所在的冬苑,应芳芳回过神来,急忙的想调头离去,可刚走出几步,就听见不远处的凉亭传来谈话声,是严雪静与身边的婢女在说话。
应芳芳被其中的几句话所吸引,便打算躲起来听完再走,她们是在讨论明天出府去上香的事情,只听严雪静语气有着坚决:本王妃每隔半年就会去寺院里给王爷祈福,所以,给我准备妥当了,明天上午就从府门出发,就算要走上二十多里,本王妃也绝对要去!是,静王妃,奴婢只是担心静王妃的安全才会劝阻的,是奴婢该死,下次绝对不会再多嘴了!跪在一旁的粉衣女侍急急的道歉。
好了,你起来吧,我的贴身侍女回娘家探亲去了,所以,你就替我好好准备该准备的东西,不可落下一件,否则,本王妃绝不轻饶!严雪静语气非常的尖锐,吓的女侍全身都颤抖。
是,静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会准备周全的。
侍女吓的脸色都发青了,赶紧应声。
应芳芳听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现,忽然蹦出一计来,严雪静明天要出城去上香,那么,这就是一个出城的好机会了!应芳芳看了一眼姿态高傲,行为嚣张的严雪静,抿唇一笑,在心里哼道:严雪静啊,严雪静,你以前总是欺负我,那这一次我可要好好的讨回来!应芳芳已经有了对策了,只要她代替严雪静出了城,那就一切都好办了,只是问题在于要怎么才能替代严雪静坐上马车呢?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采取一个非常暴力的方法,只有在把严雪静打晕,然后穿上她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她的模样,才能骗守卫,到时候,她就假装脸上受了点伤,用面纱遮去颜面,把声音学像一点,如果不行的话,那只能哄骗说感染风寒,嗓子变哑就行了!想到这里,应芳芳几乎开心的跳起来,看来,上天也在帮助自己呢!冷寒君每天早上都会进皇宫去商议政事,所以他不在,那一切都好办了!应芳芳做好一切应付的准备,神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走路都欢快了不少呢,每路过的下人与她招呼,她也客气的点头,让下人都一怔一怔的。
终于又有了逃出去的机会,应芳芳激动的心情真是无与伦比,感觉棒极了!夜晚,来的有些突然,应芳芳还没有准备就发现又要与狼共枕了,这几个晚上,她都和冷寒君挤在一张床上,郁闷时别提了,更是别扭的让她想要睡到墙上去!晚上太安静了,总是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但很奇怪,她这几天晚上都是听着他均匀的心跳声才能深深的睡过去,所以,她就更加的恼怒这种相处方式了!应芳芳早早的就上床休息,冷寒君在这个时候,多半是在书房里,应芳芳天真的想着,要是冷寒君睡在书房多好啊,至少,她还可以混个清静。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应芳芳神情一紧,赶紧闭上眼,假装睡着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免与他可有可无的对话。
冷寒君进了房门,视线朝床上看去,只见那纤细的身子已经躺在那里了,,唇角扬起一抹轻笑,他知道,她并没有睡着,不过是不想面对自己罢了!他走到床前,褪去外套,坐到床上去,这一次,他没有直接躺下来睡觉,,而是眼神炽热的盯着应芳芳露在被单外的白嫩玉臂,有种想要抚摸的冲动。
应芳芳也感觉到身边的冷寒君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了,但她并没有转过头来看,依然保持着睡姿,他要干什么,与她无关,反正她是没有兴趣参与了。
不要再装了!蓦地,安静的空间里,传来冷寒君低迷的嗓音,应芳芳整个人一震,身子动了动,转过脑袋去看他。
他的墨黑的发丝全部松散下来,丝丝柔顺的垂在肩膀上,让他看上去是如此的绝美,应芳芳淡淡的一眼,便怔住了,有些呆愣的看着冷寒君,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竟然感觉他有些不一样!和本王闹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缓和一下彼此的气氛?冷寒君也在看着她,眸底竟是一片的柔和之色。
应芳芳更是惊讶了,为什么冷寒君看自己的眼神变得这般……温和?她快速的伸出小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最后发现,这是真实的。
我们之间还有气氛吗?应芳芳冷淡的回一句,就算冷寒君变得再温柔,她也不屑一顾,如果他希望有一个好气氛,当初就不该对自己那么的残暴了,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本王知道你记恨过往发生的一切,难道,你我之间就没有平缓的余地吗?冷寒君说着,伸出手想去握应芳芳的小手,被应芳芳躲开。
没有,以前你为什么不给我余地?应芳芳很坚决的回答。
冷寒君有些无语,良久,他低然的出声道:你需要本王如何补偿?好说,当着我的面自杀,我就不恨你了!应芳芳不经大脑去想,便脱口而出。
冷寒君再一次怔住,又是沉默了好久,摇头:本王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可能会同意自杀了?应芳芳揪住他的话语,嘲笑起来。
也许……冷寒君说完,便低下了头,应芳芳正愣愕间,唇便被他夺去了,她只得奋力挣扎低叫:喂……等一下……等……后面的话,全数被吞进他温柔的唇齿间,应芳芳蒙住了,这种温柔的吻,真的是冷寒君给予的吗?你的手……应芳芳正发愣之际,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腰际游动,吓的她全身一绷,倒抽了一口气。
冷寒君的动作没有以往的残暴,而是非常的轻柔,应芳芳瞪着眼,望天,被这种感觉给怔愣了!不要……终于,应芳芳还是找回了理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往冷寒君充血的某处狠狠的踹了一脚,这才终止这一场温柔的攻陷。
冷寒君闷哼一声,可见不一般的疼痛!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冷寒君命根受了重击,一张年轻俊美的脸庞也扭曲了,他恼怒的瞪着满脸戒备的应芳芳,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厌倦你的身体,不要再碰我!应芳芳毫无畏惧的正视着疼痛的他,讨厌道。
冷寒君一张俊脸倏然沉黑,第一次从女人的嘴里听到如此难听的话,他纵横床场的雄风受到严重的打击,可是,虽然他好想把她压倒强要温柔,但理智却在拉扯着他的冲动。
应芳芳重新躺回床上,翻身背对着他,心里却惊惶不已,深怕冷寒君一怒之下又对自己残暴,纤躯不由的颤抖起来,真是伴君如伴虎啊!本王不逼你,不过,你要记住,本王的忍耐亦是有限!冷寒君怒然甩袖,披着外套走出了房门。
应芳芳终于松下一口气,拍着被吓坏的胸口,腾的坐起来,冷寒君终于良心发现了吗?面对如此的击辱,他竟然选择甩门而去,应芳芳着实困惑了,冷寒君似乎在慢慢的改变自己,为什么呢?应芳芳情绪不由的烦躁起来,她再也没有睡意,穿着单衣倚到窗前,眺望着茫茫夜空,冷寒君眸底少了阴冷和粗残,在吵架时,他竟然没有刻薄的冷嘲热讽,在她不理会他时,他没有的强取硬迫,应芳芳不是傻子,她隐隐知道这些改变意味着什么?真是可笑……来不及深想,应芳芳便彻底的否认,如果这样的改变就能让她放下仇恨主动回到他的身边,那他就真的太天真了,她心灵中的伤害,又岂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灭的?轻轻的扯下衣裳,淡淡的月光下,白玉般无瑕的美背骇然出现残裂的字痕,这个罪字,是他残忍的赐于她的,已经烙进她的灵魂,深入她的血液,要如何洗净?月色渐渐增添一丝凉意,应芳芳关紧窗棂,回到床上,一个人静静的躺着,瞪着粉色的帐幔,不由间,一种孤单悠然而升,让她紧皱了眉宇!第一百二十五章 出府次日清晨,应芳芳早早的就起床了,为了能够胜利走出王府,她小心的来到严雪静的房外,从窗户口偷偷的张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此时,严雪静一身雪白素衣,正端坐在铜镜前梳理长长的头发,身边有丫环走来走去,应芳芳脸色有些急!但却只能等待一个好机会,她贴着窗口,手里紧握着准备好的棍子,等没人了,她就去把严雪静敲晕,然后装成她的模样,希望能瞒天过海。
秋阳渐渐升高了,严雪静从铜镜前站起来,正在梳妆台上翻找着什么,一边找一边对着正忙着叠被的丫环大叫:我的玉露香哪里去了?赶快去给我到账房拿一瓶回来,那里有备用的!是!丫环放下手中的工作,急急的跑出去了!好机会……应芳芳脸色一喜,快速的攀过半米高的窗口,小小心的走进房间里,此时严雪静正在往脸上擦脂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应芳芳轻步的来到她的身后,她也没有察觉出来!由于是楠木地扳,结实有力,所以踩下去,一点杂音都没有,应芳芳眼角挑起一抹狡猾的邪笑,手中的木棒朝严雪静的后颈处用力的砸下去,严雪静只发出低低的惨叫,便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应芳芳一刻也没有停止动作,她把严雪静双手双腿全部捆上拖到床后的屏风处,又拿一块布把她的嘴塞上,防止她醒过来乱叫。
急急的脱去了她素白的外套,此时,听见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应芳芳手忙脚乱的穿上,顺手拿出准备好的面纱往脸上一带,快步走到铜镜前坐着,假装正在整理妆容。
好在应芳芳与严雪静的身材差不多高瘦,所以丫环进来时,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把手中的玉露香瓶轻轻的放到桌上:王妃,你要的东西取来了!下去吧!应芳芳哑着嗓子,学着严雪静娇气的声音说道。
王妃……你的声音……低哑的嗓音让丫环吓了一跳,吃吃的惊道。
应芳芳假装难受的重重的咳了几声,指着旁边放着的一杯茶道:谁让你给我泡这种茶的?你不知道我对这茶过敏吗?你让本王妃满脸红肿,要怎么见人?由于知道严雪静的贴身女婢回家探亲去了,这个小丫头只是暂时代替侍候工作,所以也还好骗!对不起……是奴婢不好,昨夜王妃说睡不着,奴婢擅作主张拿家里传的草药煎了一碗茶水,请王妃责罚!丫环吓的几乎哭起来,急急的跪下来。
本王妃今天要去上香祈福,就饶你这一次,不可有下次,起来吧,赶紧准备起程!应芳芳学着严雪静变得气势了几分。
是……马车已备好!丫环见免了罪责,顿时松下一口气,扶着应芳芳往门外走去。
应芳芳一身素白纱衣,发型也效仿了严雪静,所以走在外面,别人都把她当成了静王妃,一见到她走过来,都紧张的不行。
严雪静是出了名的凶厉,府上下人都惧畏她,连守门的侍卫都对她保持着三分的敬畏,应芳芳故作高姿态的缓缓步出府门,两旁的侍卫并没有认出她的模样,只是有些好奇:王妃为何要蒙着脸?还不是怪这该死的奴才,给本王妃喝什么烂茶,差点把我的脸都给毁了,满脸都是红肿,回来,定不饶她!应芳芳剧烈的咳嗽了两声,阴着嗓子厉斥。
奴婢罪该万死,请王妃饶命啊!那位丫环当真以为是自己的错,吓的当场颤哭起来,两旁的侍卫也不由的替她抹了一把同情泪。
应芳芳重重的哼出声,衣袖一甩,架势十足的往马车上走去,跪在地上的丫环哭着跟在马车的两旁,脸色早已惨白。
放下厚重的帘幔,应芳芳总算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对严雪静的语气态度了解的够彻底,所以才能模仿的更像。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了!经过繁华的街市,应芳芳几次掀帘去看,深到感染,只可惜无暇顾身,不能好好的畅玩一番。
十里坡……应芳芳轻轻的念着这三个字,哑着嗓子对轿夫说道:你知道十里坡在什么地方吗?回王妃,就在城外十里之地,那里有个小山坡,便取名十里坡!车夫低声回答。
我们先去十里坡!应芳芳沉下声音,吩咐道。
王妃,十里坡与松山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若是这般,那就要误了进寺的时间了!车夫依然恭敬的出声道。
别罗嗦,本王妃要去哪就去哪,用得着你来教吗?应芳芳不想与之解释,语气顿时凶起来。
是,是老夫多嘴了!还请王妃莫要怪罪!车夫微微慎畏,赶紧调转车头,往十里坡的方向奔去!同一时间,凌堪寻与冷寒君出现在皇殿里,正与当今皇上商议着接下来的形式,从表面上看,这一场争夺戏码上演的很成功,北辰池煌那边没有传来太大的作为,但却调派了专人为调查此事的真伪!事关这一点,冷寒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依旧照着计划行事,早朝,凌堪寻请责前去边陲守境,而皇上的态度也假意震怒批准,当初北辰池煌就站在一旁,脸上虽没有表现什么,但眸底却涌现出得意之色。
行程安排在午后,整顿军队后,在午时三刻左右便全军出城,前往边陲之境,北辰池煌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却越加的寒冷彻骨。
冷寒君午时出了皇宫,就急急的赶回王府,在商议过后,皇上提议要好好的庆祝一番,所以特别设了宴,要宴请冷寒君,可冷寒君坐着,却总是不安心,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
宴席过后,本来要陪皇上对弈的,却也被他委婉的推去了,急急的回到王府,他并没有跑去找那个让他心神不宁的人儿,只是问了星池:今天王府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没有,一切都很安静,不过,静王妃出府上香去了,说要为主子祈福安康!星池低声回答。
她倒是有心!冷寒君紧绷了一天的脸庞有些舒缓,低声叹了一句:如果她有她半点心意,本王就不必劳神费心了!星池听着,脸上有了喜色,冒着生死危险出声道:主子嘴里的那个人,可是罪王妃?嗯!冷寒君已经不去掩饰脸上的表情了,低嗯了一声。
星池见状,更加有兴致的说起来了:罪王妃这次回府后,变得安静多了,和以前的她完全两个样子,主子大可安心,想必王妃已经懂得主子的良苦用心了吧!是吗?这些话让冷寒君有一抹暗喜,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这是属下的看法,主子现在对王妃比以前温和多了,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的,更何况是感性的王妃呢?见冷寒君脸色舒缓很多,星池便发挥身为下属的天职,尽可能的说令他爱听的好话。
希望如此了!冷寒君唇角扬了几分,神采奕奕的往书房走去。
主子不去见见王妃吗?星池跟上前,低声问道。
这个时间,想必她又懒在椅子上睡午觉了,本王还是不去吵她为好,等她睡够了再见吧!冷寒君这些天连应芳芳的作息时间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所以才会如此贴心的说道。
嗯,王爷可真是心疼王妃!星池也眉梢带笑的点头同意。
十里坡顾名思义是一个小山坡的意思,不过,这歧视也是一个小镇的名称,在山坡的脚下,是一个城镇,此镇住有千余人口,算是大镇了,再是地接天朝,此地商业可见繁华。
应芳芳走到镇口,不由的怔住了,她还以为只是一个山坡呢,刚才车夫也没用解释清楚说这里竟是一个小城镇。
完了,这么大要怎么去找凌堪寻呢?应芳芳在心里叫苦,频繁的掀起帘子,朝外面张望。
街道上摆满了商品,各式各样的都有,应芳芳一时之间,有些目不暇接,但她却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让车夫沿着街道走下去,趁机可以好好的找一找凌堪寻。
王妃,已是午时了,已经赶不到松山寺上香了!车夫轻声的提醒应芳芳。
本王妃今天不上香了,就在这十里坡好好的逛一逛吧!应芳芳懒懒的出声,心里却想着,要她去为冷寒君祈福,干脆杀了她还更快一点。
应芳芳选了一间酒楼,打算用了午饭再继续找,一行五六个人,鱼贯上了酒楼。
酒菜的香味飘了过来,应芳芳刚走上酒楼,看见客人不是很多,便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双俏眸紧紧的盯着街上往来的人群。
紧随跟来的有两个是严雪静的侍卫,三个丫环,和一个车夫,这些人对严雪静都是言听计从的人,所以就算感觉出来王妃不太对劲,也不敢说什么!用过午饭,应芳芳又借机要喝喝下午茶再走,几个下人也不敢催促,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去!应芳芳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抿着,眼里已经有急虑之色,她暗付,莫不是自己的消息有错吗?还是凌堪寻已经改了时间提前走了?想起上次听冷寒君说会在夜幕的掩饰下,凌堪寻便就趁夜离开的,该不会真的要等到夜晚才来吧?时间在等待中过去了三个小时,应芳芳眼中的着急越来越甚了,而坐在一旁的下人脸上也出现了不解之色。
茶已经喝下第八杯了,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被茶给撑死了,一双美眸四下乱转,就在此时,街上忽然出现混乱,有行人在纷纷避让。
应芳芳探出脑袋,远远的就看见一排排整齐的军队往这边走过来,所以行人才纷纷让路的!应芳芳眼里终于射出了光彩,就算隔着百米之外,她还是能一眼就认出坐在为首马背上的俊逸男人,那个人就是让她苦苦等待一个下午的凌堪寻。
他的表情很严冷,眸光如利,紧紧的扫视着四周,似乎也在警备着什么。
应芳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睁大眼睛看见凌堪寻带领的一队人马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走过,就宿在眼光可及的一间客栈里。
应芳芳脑子灵光一闪,很快想到了脱身之策,她站起来,假装肚子痛,说要去问店家借茅房一用,几个下人听完,也不敢跟着,只有两个小丫环站在门外守候着她的安全。
应芳芳一进门,就从侧室逃出去了,眼里带着兴奋的笑意。
此时,天近黄昏,日落西斜,街道的人群一下子增了许多,可能都不想错过这良辰美景吧!应芳芳在拥挤的人群里疾步而行,很容易就找到了凌堪寻栖身的客栈,外面有侍卫把守着,似乎把整间客栈都给包下来了,外人不敢随意靠近。
应芳芳见状,脚步为之一顿,她现在还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现在整个天朝上下怕没有人不认识她了,所以,她不能上前光明正大的找凌堪寻。
心下着实急了一番,可很快的,她就蹦出了一个想法,眼角眉宇一挑,这些事情还难不到她。
她扭摆着丰润的身姿,无限妖媚的往客栈走去,但很快的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喝斥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间客栈被凌将军包下来了吗?走开吧!哟,这位大爷,我就是知道凌将军在里面,所以才来的啊!应芳芳嗲声嗲气的说着,手还不规矩的假装去占侍卫的便宜,楚楚腻人的娇声道:如果坏了将军的美事,你可担得起这个罪名?嗯?你是……侍卫一听,不由的拿正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在确定她的确是一个美人时,困惑的问道。
我是谁?你问你们家将军不就清楚了?应芳芳丢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给他,顺便还不忘抛一个媚眼。
我们将军不喜欢女人啊?侍卫摸着脑袋,呆呆的出声道。
应芳芳一听,更是加重了语气:那要看那个女人是谁了,如果是我林诗诗,你们家将军也能拒绝的了吗?想我林诗诗可是号称十里坡第一美人呢,快点放行吧,有什么疑问,我让你们将军出来解释!这……好吧,你进去把将军侍候好了!那侍卫眼里带着异样推了她一把。
应芳芳如愿以偿的进了客栈,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问了店小二,方知道凌勘寻所住的房间。
应芳芳蹬蹬蹬的往楼上冲去,人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传来一道低冷的声音:是谁?应芳芳吓了一大跳,差点魂都给吓没了,她还不曾听见凌堪寻如此冰冷的语气,跟之前的他仿佛不是一个人说出的话语。
应芳芳抚着胸口,顺了顺气,打算好好的陪凌堪寻玩玩,谁叫他让自己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呢?是该罚的!将军,你寂寞吗?应芳芳刻意压低嗓音,媚惑十足的出声。
你是谁?凌堪寻正在换衣服,听到这种声音,手一顿,冷眸扫过大门处,酝酿起一股杀气。
我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人啊,你不打算让我进来好好陪陪你吗?应芳芳差点就想喷笑出来了,想不到凌堪寻竟然也这么好玩,于是乎,把话说的更加的迷离暧昧。
我不需要,你可以滚了!凌堪寻冷冷的出声,继续动手解开衣服,打算换上轻便的服装好上路。
滚?将军真是伤了奴家的心,奴家可是仰慕将军好久呢,这一次听说将军要在我们城里过一晚上,特意前来陪侍的!应芳芳假装楚楚可怜的继续骗说,脸上却有了浓浓的笑意。
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滚离客栈!凌堪寻本来就失意了,遇到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他就差没有拿剑出去杀了她。
凌堪寻可真是清高之人啊,女人主动请求上门都不要,唉……不知天底下有多少女人要伤心了!应芳芳见玩笑开过头了,也不再戏玩下去,用淡淡的口气叹道。
凌堪寻的动作蓦然一紧,健躯竟因此而震颤了,他急步冲到门口,拉开房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一身的素白,看上去清新而纯净。
应芳芳摘去面纱,轻然一笑:凌将军,好久不见了!是你……凌堪寻望着那一抹明媚的笑容,再难自禁,快步上前,就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这样会不会太热情了?应芳芳感觉搂在腰间的大手非常的紧窒,她困惑的眉宇轻轻的拧了起来,呆呆的出声。
为什么要回来?凌勘寻低哑的声音有着压抑的难受,此刻,他脑子里空了,只剩下她的身影,让他不想再放手。
进去再说好吗?他们都在看呢!应芳芳脸庞有些泛红,虽然她是以妓女的身份进来的,但她也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过分的亲近。
凌勘寻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寒眸冷冷的扫过楼下观望的侍卫,拉着应芳芳进入了房间!第一百二十六章已是落日时分,冷寒君收起手中的书卷,举步出了书房,平常的冷漠,在此时,竟是一片温润俊朗,他背负着手,缓缓朝着后花园走去,知道那里是她的天地!正当他前行后花园的路口,只见左边花道跑过来两个慌张的丫鬟,剑眉微皱,沉然出声:发生何事!王爷.两个丫鬟急急跪倒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静王妃被人绑起来了,在房间..里!什么?冷寒君脸色骤变,甩袖,疾步朝着严雪静所在的房间疾步而去.昏迷了一个下午的严雪静终于醒过来了,睁开眼,发现自己手脚被绑着,嘴里也塞了布,她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把嘴里的布给弄出来,他大声叫喊,引来丫鬟,才解了她的困境.冷寒君进来时,她正从床上下来,双腿早已发麻虚软,见到冷寒君的怀抱,她直接扑了过去.王爷..请替妾身做主,妾身好害怕啊!严雪静楚楚可怜的哭起来,整个身子偎入冷寒君的怀中.没事了!冷寒君只是淡淡的安慰了她一句,抱起她走到床边,冷眸微微咪紧,蓦地.他出声喝道:马上去找罪王菲的下落,快点!是!所有的下人都四散而去,独留下严雪静委屈的靠在冷寒君的怀中,她的眼眸燃烧着一层火焰,把自己敲晕绑在屏风后的凶手难道真的是水月吗?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如此伤害自己,真是太可恨了!王爷,妾身的手臂都绑出勒痕来了,好痛!严雪静此时便用尽所有解数来取得冷寒君的疼怜,从山庄回到天朝后,她都没有与他同房睡过,她真的好怀念他健拔有力的身躯,那种美妙似仙的感觉,她好想每一个晚上都尝到.冷寒君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白嫩的肌肤有着红肿之色,他低沉道:一会让丫鬟给你上点药就会消下去的!你看见是谁干的吗?冷寒君淡淡的关心,让严雪静微感失望,她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正在梳头,却不想身后有人拿棍子打了我一下,我就晕过去了!冷寒君气怒的轻哼一声,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现在,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水月芳,你可真令本王又爱又恨啊!冷寒君满脸冷怒的立于门外,就看见所有的下人都匆匆走过来.王爷,后花园没有王菲的行踪.王妃也不在房间里.莲池畔也没有找到王妃!够了,都下去吧!冷寒君已经可以确定她已经逃出了王府了,冷冷的打断她们的报告,对一旁的星池说道:把守门的侍卫给本王找来,本王倒是想知道她是因何方法逃走的!是!星池急急而去.不到一会儿,守门的侍卫都死灰这脸色来到冷寒君的面前,冷寒君冷冷的问道:罪王妃何时出府的?大概早上九时!侍卫颤抖的回道.既然知道,为何不拦住她?你们想受罚吗?冷寒君的语气狠厉起来.当时王妃打扮的和静王妃一模一样.而且她还称脸上长了红肿就脸白纱摘住了脸,所以...所以属下才失职让她出去了!侍卫全身都在发颤,话也讲不完整了.冷寒君头疼的闭上了眸,大手紧紧地捏握在一起,在心里痛苦的低喃:水月芳,你真要如此伤本王的心吗?本王已经为你破例了太多,你还想要怎样?冷寒君仿佛一下子回过了神,严声命令:马上赶去十里坡,本王怀疑,她去找凌堪寻了!是!星池心下一惊,急急的转身出去了!十里坡的客栈里,凌堪寻只穿着白色的单衣,见应芳芳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俊脸悠然一红,赶紧拿起一旁的外套披上.应芳芳看出他的窘态,掩嘴轻笑一声,说道:你在换衣服啊?看来,我真的来的不是时候呢!不会!凌堪寻急切的想说出对她的思念,可话到喉间,却有硬生生的给逼回去,眸光染上幽深的色彩,轻轻的凝视着她,低沉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来找你啊,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见你,在十里坡等了好几个时辰呢,都烦透了!应芳芳忍不住抱怨起来.你..在等我?凌堪寻忽然听见破碎的心房正在慢慢完整,心底无比的喜悦,他有些难以置信的低问出声.是啊,我是来告诉你,不要误信冷寒君的话,这其实是他的一个计谋,让你去涉险的!应芳芳满脸认真的说道.凌堪寻幽黑的眸底涌现炙热的光彩,他的视线落在她写满认真和忧虑的小脸,怔了好久,才低暗道:你关心我?我当然关心你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有危险,我就想方设法也要出来见你一面,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应芳芳,还有着无比的自豪感.凌堪寻脸上充满喜悦,只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开心,这种激动让他有些无措.你真的是为了怕我有危险才逃出来的?似乎不确定般,凌堪寻低声的再问了一遍.应芳芳望着他,嫣然一笑: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啊,我叫你不要去西域了,很危险的,你还是快些回天朝吧!你都知道了?凌堪寻有些怔愕.是啊,你要去西域找药,有些事情,我是从冷寒君那里偷听来的,所以,我怀疑他别有用心!应芳芳满脸担虑的说道.凌堪寻振奋之余,又多了几抹坚定:我必须去找药!为什么?那些药是干什么用的?很重要吗?让你连性命都不顾了!应芳芳不由得发急.是的那些要关系很多人的生死,我没有选择,必须去!凌堪寻的目光停留在那美丽的容颜上,一身素白的她,有种让人心疼的娇弱,他好想上前去紧紧的抱着她,感受他的真实.我不准你去!应芳芳忽然间也坚持起来,就当她很自私好了,可她真的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冒险.我该如何称呼你呢?我们之间...凌堪寻好像轻唤心底无数次喃喃的名字,可却发现叫不出口,她的身份,,,让他无法忽视.应芳芳怔了怔,忽然笑起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的名字吧!当然,你如果想说我已经是他人之妇那就随你之意!芳儿.凌堪寻终于低唤出声,这一声轻呼,充满了柔情.应芳芳不由的一愣,紧紧地直视着他的眸,那眸底的光芒,是她无法懂得,但却很温柔,就像三月的春风,让她感觉非常的舒服.墨染也曾经这样叫我!应芳芳眼眶微热,低下头,又勾起了对往事的感怀,这种称呼,好亲切.凌堪寻的热情因此褪去了一半,凝望着他的黑眸失了色彩,低然道:你好似非常在乎他!\'应芳芳苦笑起来:在忽悠什么用?他已经忘记我了!如果她又记起了你呢?回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凌堪寻窒息了一般,明知道这样的问题会让自己更加的心痛,却还是渴切的想要知道.应芳芳怔住了,好一会才难过道: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我或许会考虑吧!凌堪寻眸底添了浓浓的受伤,他别开头,手指僵硬的开始整理身上的衣服,动作变得迟缓了!凌将军,你还想要...我不想听你这样称呼我!\'凌堪寻没有回过头看她,却低沉的出声.呃,那我叫你凌堪寻吧!反正你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应芳芳没有会过意来,笑嘻嘻的说道.不要,这样太陌生!凌堪寻摇头拒绝这样的称呼.应芳芳开始苦恼了,呆呆的出声:那你该不会让我叫你堪寻吧?这样可以吗?好像太亲近了.呵呵!有何不可?这就是你以后对我的称呼!凌堪寻终于回过头来看她了,眸底隐含深深的笑意.以后...可你要是去了西域,还有以后吗?我说了,你不准去,太危险了!应芳芳唉声叹气道.我执意呢?凌堪寻已经整理好一切了,就连见都配到了腰间.你怎么死脑筋呢?转个弯想一想好不好,这是冷寒君设计要害你的坑,你怎么还往下跳?应芳芳见状,更加的不可理解了.凌堪寻没有再做回答,只是看了看天色,低叹了一声:时候该到了!喂,凌堪寻你..真的要去吗?应芳芳急的脸色胀红,她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可他好像根本不听似得.嗯,只是,一个人上路,不免孤单了!凌堪寻说句话的时候.眸光充满了期待的凝视着应芳芳.应芳芳听出他话中之意,蓦然醒悟,小心的问道:我..可以一起去吗?你不是一直想逃离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凌堪寻俊美的脸庞舒缓开了,露出一抹温润的笑.应芳芳激动的一拍手,大叫起来:对啊,我们可以去,那去了,就不用回来了,真不错的主意,凌堪寻,快点,我们走吧,不要再耽搁了!你不后悔吗?凌堪寻望着欣喜若狂的她,突然问道.后悔?我后悔失去这次机会!应芳芳笑的开心,可在笑容的背后,却漠然浮现起冷寒君发怒的脸庞,她暗爽起来,想必此时的他,表情一定非常丰富吧?凌堪寻朝她伸出了手,低切的说道:抓稳我的手.应芳芳没有犹豫的把小手放进那温厚的掌心里,感觉被他紧紧的包裹着,一起堕落在茫茫的夜色中!应芳芳感觉整个人都下跌,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可很快的,她就发现腰间多了一种有力的大手将她稳稳地固定,慢慢的落到地上.谢谢..应芳芳礼貌客气,表情还没有稳定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次离开了地面,飞过客栈后院高高的城墙,外面似乎已经有接应的人,他们送上一匹快马,凌堪寻拿起应芳芳的面纱,遮住了她美丽的面容,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看见,把她固定在身前,策马狂奔而去.应芳芳的心中,此时是激动难安,终于有了机会逃离他的身边,而且,还有一个如此温暖的怀抱可供依靠,心似乎安定了!但前途是否一切胜利,却是未知.夜色渐渐深浓了,她躲在凌堪寻有力的怀中,马儿究竟奔向何方,她没有去在意!就在应芳芳他们离去的两个时辰后,星池带着一队人马赶到十里坡,在真门口正好遇见严雪静的一帮丫鬟和车夫,经过询问,才得知黄昏时分,王妃借故离开了酒楼,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此时,她们也正着急的四下找寻呢.星池吩咐她们先回王府去,找寻的工作,有他负责就行.星池带着冷寒君的传话,来到凌堪寻军队所在的客栈门口,并胜利的见到了顶替凌堪寻的负责将领,当得知凌堪寻已经离开十里坡近两个时辰时,星池整个人都有些不支了!再经过细问,知道有一位白衣女子来找过他,而后,白衣女子忽然失踪了,没有再出来过!星池已经猜出事情的经过了,那个白衣女子就是罪王妃,而她消失了,肯定和凌将军一起离开了十里坡!事情复杂了!星池长长地叹了口气,带着一队人马往天朝赶回,这一次,主子一定会大发脾气的,罪王妃怎么会跟着凌将军一起走呢?怎么也想不通,也许,主子的改变,也没有抹掉王妃心中的痛恨吧!星池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王府,并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了冷寒君听,冷寒君当场就气得差点窒息,他几乎摔毁了所有他能看见的东西,就连星池一帮人也被赶了出来.背叛,到最后,她依然选择背叛.第一百二十七章 告白月色当空,在宽敞的路上,一匹健马奔腾,扬起尘埃满地,星空下,隐约可见马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健拔高挺,而坐在他身前的女子,一身素白衣裳,在月光下,闪动着莹莹光泽,非常的迷人!我跟着来,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应芳芳脸上布满兴奋之色,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这样想?你不来,谁能告诉我前方的路危险重重呢?身后传来凌堪寻低沉的笑声,有着愉悦激动.我跟你讲了,你又不听我劝,那我只能选择跟着你,好时刻耳提面命,让你放弃取药了!应芳芳言词有几分轻松,她真怕自己的任性会给他带来不便.你还是如此的固执!凌堪寻的柔和.你很了解我吗?我和你不过见了两三次面而已!应芳芳半怔,有些好奇的询问.如果是用了心去了解,也许只是一天便可以透彻了,更何况,我们认识的时间以个半年!凌堪寻说着,俊脸多了几分难解的复杂,墨眸低垂,望见她纤细的肩背,鼻端亦传来她淡淡的发香.你不要告诉我,你这半年都在调查我?应芳芳吃了一惊,小脸微感紧张.对你,不需要调查也可指你的所有事情,你爹水傲天的名字实在太响亮了!凌堪寻难得的无奈微笑.那你的意思是想说,应为我是罪人的女儿,所以你在暗中调查我了?应芳芳美眸闪过一抹慌乱,让她忍不住的回头想看见凌堪寻此时的表情,可当她下意识回头时,白皙的额际却擦过了一张冰凉的润唇,那触湿的感觉,让两个人为之一震,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慌乱.应芳芳急速的低下头,小脸竟开始翻起了微红,刚才那一瞬那,真的令她好尴尬,都怪自己不好,竟然没有打个招呼就扭头.我无意冒犯你!凌堪寻也有些不自然,虽然这种偷来的香味是他巴不得的意外,可当看见怀中之人那低下去的脑袋,让他微感紧张,深怕这样的失态会让她生气!他虽然很想将她拥入怀中,想要探取她的温柔,可如果是这样偷来的,他却觉得过意不去!应芳芳想不到是他先道歉,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如果非要说刚才那一擦谁有损失的话,那也是未婚的他啊.她是有夫之妇,这一点小意外并不放在心上,更别说她还是来自现代的开放性时代,一个吻也不会大惊小怪的!没有,是我不该随意转身的,应该是我的错才对!人家都释出诚意了,她再不给点谦虚怕会让凌堪寻难为.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了,寂静的道路,只听见马蹄有力的踩踏声,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不均匀的心跳声.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西域?终于,这个沉默由应芳芳来怕,如果没有一个话题聊聊,她真感觉自己会在这种安静的气氛中窒息,毕竟身后的那个人,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如果说是朋友,又超过了,是情人,又没有到那个份上,那只能算是游介于两者之间的好朋友吧!如果日夜兼程的话,大概半个多月,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我替你买一匹快马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加快速度了!凌堪寻低低的嗓音传来,已经没有不再在了,变得平和许多.应芳芳在心中舒出一口暗气,点头道:好的,可我认为我们不必要每日每夜的赶路,身体会吃不消的!嗯,适量吧,不过我必须尽快找到解药!那些解药是作什么用的?你说要用它来解救别人的性命,又是怎么回事?应芳芳提出心中的好奇.凌堪寻眸光一凝,忽然有些失乱,紧紧地凝视着应芳芳好一会儿,声音低了三分:你和北辰池煌之间,还有联系吗?凌堪寻的慌乱来自于两年前的谣传,所有的人都知道水月芳是北辰池煌的未婚妻子,两个人有这很重要的关系,如今看来,这种关系,将影响凌堪寻前进的步伐,所以,他着急了!呃..北辰池煌说是我的旧识,我已经不记得了,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失去了部分记忆,究竟以前是什么关系,我不太清楚!应芳芳知道凌堪寻与冷寒君要对付的人是北辰池煌,但她去因为楚芳儿的存在,尽量的想要淡薄她与他之间的那一层暧昧关系,她承认,有那么一段时间痴心妄想了,想要绑住北辰池煌那温柔的爱意,可是,她现在却没有那种争抢的勇气了.你失忆了?因何失忆?是冷寒君对你伤害太深,所以才会失忆吗?凌堪寻心中一痛,语气多了焦急和担心.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失忆了,只是一觉醒过来,就感觉自己对周围的一切都陌生了!应芳芳不想对凌堪寻解释太多,更不希望他去追究,毕竟,时空穿越对于她来说,都有点东方夜谈.那身体有没有受到影响?凌堪寻听出了应芳芳淡薄的语气,以为她是不想去揭过往的伤痛,所以采用淡淡的语气来掩饰的,所以,他很体贴的没有往下追究,却忍不住担心!应芳芳忽然间有点苦闷起来,请笑了笑:后果非常可怕,可能会成为我一生的痛吧!是什么后果?凌堪寻听的心都纠紧了,拉紧缰绳的手情不自禁的扶到她那纤细的腰间,微微用着力,把她圈紧在怀里.应芳芳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但她却也不愿意对这位好朋友有所隐瞒,没错,她或许怀上了孩子,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她低声道:我怀不了孩子!什么?凌堪寻失声低叫,好似非常的惊讶.你也感到吃惊吧?呵呵,我已经坦然接受了,正在四下寻求名医医治!所以,我暂时还抱着希望!应芳芳苦笑起来,尽量不让自己看上去像是需要比人同情的可怜虫.那么说,你没有怀上冷寒君的孩子了?凌堪寻的惊讶,不只有对她的心痛,更气愤冷寒君的欺骗,那天皇殿上,冷寒君为何要这样骗他呢?谁说我怀上了他孩子了?我疯了不成,这一辈子也休想我会替她上孩子,哼!提到冷寒君,应芳芳就止不住的火气往外冒.凌堪寻见状,悬吊半空的心蓦然落地了,他小心而珍惜的拥着她的身子,语言低沉而温柔:不要担心了,西域有很多名医,到时候,我就带你去找他们,一定想办法把你这病治好的!应芳芳听着,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那种感动是无法言语的,她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小手轻轻的放到凌堪寻的手背上,轻轻的握着,良久,才低声感谢:我以为失去了墨染就孤单一人了,谢谢你在这个手还关心我!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凌堪寻,不准你总是把墨染两个字挂在嘴边!听见从她的口中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凌堪寻剑眉轻轻的拧起来,微微霸道的说道.凌堪寻..你会做我一生的的朋友吗?应芳芳眨着泪眼,轻轻的问.一生吗?如果可以,三生三世都愿意,只要你希望!凌堪寻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充实起来,因为这一句话.真的?那你不可以骗我,等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像这样关心我!应芳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每一种温柔她都想要,每一种关心,她都想珍惜紧握.你怎么会一无所有呢?不是还有我吗?凌堪寻发现怀中的女人并不想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强,此刻的她,就像无助的孩子,轻轻的颤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拥住她,安慰她.应芳芳的泪就这样滑落了,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胜过千言万语,她有那么一刻坚信,只是一个不会褪色的承诺,她哭了,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来.芳儿..你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我的话让你伤心了?凌堪寻吓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她为何哭泣,他想给她一生一世的守护,难道是自己的话吓到她了吗?不是..是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很少人会对我说这种话!正是因为稀少,所以才珍贵,应芳芳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感性了,以前,多少甜言蜜语也不会让她感动得掉眼泪,因为她觉得那样的女人太脆弱了,可是..当经过那段灰暗痛苦的日子,她才蓦地惊觉,原来,感动的话语,有时可以简单的只那轻轻的一句话.凌堪寻忽然间紧紧的抱住她,把她压进自己的怀里,头贴在她的发丝上,这一刻,爱意汹涌,让他再也顾及不了道路的底线,他爱她,很想就这样一直爱下去.凌堪寻...被突来的拥抱给吓住了,应芳芳不由得低呼了一声他名字.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半年都在调查你吗?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想更透彻的了解你,这种了解,不是因为单纯的想知道,而是因为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你!凌堪寻没有松手,只是低低的附在她的耳边喃语,那种深深地爱意,让应芳芳呆住了!应芳芳还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有些慌乱的理了理情绪,木然的出声:等等...你是在同情我吗?载客量我像个奴隶一样生活在冷寒君的残暴下?还是你认为我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所以想要怜悯我?凌堪寻,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那请你放手好吗?我虽然是一个悲惨的女人,可我自认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更加的悲哀!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应芳芳胡乱的说了一大堆.凌堪寻并没有被她这番话给怔住,他只是紧紧地握住她颤抖不止的小手,声音低沉而冷静:我只是心疼你无助时的慌乱眼神,着迷于你那明媚的笑容,还有你倔强的性子,你让我看见的女人,很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痛,所以,当心随着你的痛苦而痛苦时,那种情,连我自己都无法再控制!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你的条件那么优秀,应该有很多女孩子爱慕你吧!应芳芳此刻无比的清醒,她没有被突来的爱情冲昏头脑,也没有被凌堪寻那一翻深情的告白而迷+9++++++++++++++`a 惑心智,她就像喝了一杯咖啡一般,整个人都提起了精神,她是好奇的,也是困惑的!如果说,这份感情在现代,一个未婚又优秀俊美的男人向一个已婚的女人发出爱情的邀请,那么,这样的一个故事,结局还能与完美挂上一点点的边,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这是古代,帝王统治的专权时代,一个未婚的男人,向一个已婚而且还是罪人身份的女人说出他的感情,那意味着什么呢?自己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他着迷吗?应芳芳不但怀疑,简直是完全的否认,一没优点,二没才情,不过是上苍赐了一张美丽的外表而已,如果只凭这张脸,就让凌堪寻说出自己的爱情,那她会认为自己很失败.凌堪寻面对她冷静的声音,微微一怔,为什么是她?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是她?可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每天都会去想着她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安好,只是如此的简单而已!你不要先回答我,你还是考虑过后才来告诉我吧!忽然,应芳芳急急的出声,似乎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凌堪寻的眸光微微按沉了几分,他知道可能会被拒绝,但却绝不会这种质疑,那样,他会觉得非常的难过.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不想让这份感情流失的太快而已!应芳芳笑起来,笑的象个孩子一般天真烂漫.流失?凌堪寻微微的蹩眉,紧紧地揪住月光下那张笑颜,她的用词越来越让他不能理解了.不要再谈了好吗?我们快点赶路!应芳芳感觉气氛被自己一搅,有些乱了,是心乱!于是,急急的想要结束这个话题.凌堪寻感受到她的紧张和烦躁感,也不由的跟着紧张起来,她已经想个受伤的孩子了,他不想在强迫她接受这份突来的感情,所以,他便给她时间去适应,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份爱永远也不会流失!绝王府,在这深沉的夜里,整个王府的人都没有一个敢安稳的睡觉,时而听见冷寒君房间传来低怒的吼声,全部下人都为之颤抖和恐慌.罪王妃失踪了,就像前几次失踪一样的,造成了所有人的担惊受怕.冷寒君呢黑沉着脸在房间里端坐着,所有的家具几乎被他给摔的差不多了,大手紧紧的捏握,几乎能滴出血来,他不能忍受水月芳的再一次无情背叛,他试着纵容她,关心她,疼爱她,当他做了所有他认为能讨取她欢心的事情后,她竟然又骗了他,去了别的男人身边.冷寒君的心被割成了碎片,这种灵魂抽离般的痛疼和受伤,全是因为对那个女人的情爱所造成!他以为没有心,就不会受伤,没有情,就可以丢弃多余的感情过一辈子,似乎谁也料不到,上天给了他一个天大的玩笑,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仇人,他的隐忍,他的痛从来都不曾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只有暗夜才敢独自舔伤,那比血还有甜的情爱,想看不见得绳索,将他捆紧让他再也抽不离,挣不脱,只能越陷越深,越捆越紧,几乎窒息了!水月芳..回来,回到本王的身边来!对这空寂的房间,他终于承认了心中的爱,他低喃着!是一个男人对爱情的渴望,是一个夫君对过往的忏悔.可,不管他多么深情的呼唤,身边依然空荡荡的,没有人回答他.主子,夜深了,休息吧!星池看不过去,冒着生命危险上前劝慰他.滚..都给本王滚出去!冷寒君像受了伤的野兽,此时只想独处,就连最亲近的人也不想靠近.星池吓坏了,急急的退了出去,依然寸步不离,因为罪王妃的离去,主子性情大变,极少生怒的他,此刻,竟然如此的暴怒,让人心中又急又怕.冷寒君紧紧地合起了眸,那双被爱刺伤的夜眸,不再光泽动人,只有无尽的灰暗和失落,两次深爱的女人都离开自己,让他感觉到深深地痛恨.征侯府,在这深夜,忽然来了一名夜客,一身黑衣,健欣的身影,一半引入黑暗,一半却分明的深刻,冷酷俊美的脸庞,没有意思的表情.你回来,阍飞扬!背负着手伫立与窗前的北辰池煌,蓦地出声.那个女人...冰冷的声音,竟有些迟缓!但那嗜血的眼神却未变动.不准动她一根头发,不过,你要的东西,本君会如愿送上!北辰池煌说着,声音变得有些异样激动.阍罗殿的规矩,你要谁的命?阍飞扬挑起了眉,唇角淡勾!冷寒君..北辰池煌的低冷的一字一句吐出声来,背负身后的大手蓦然捏成了拳!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笛应芳芳和凌堪寻两个人再去西域的路途买了一匹快马代步,去往西域的路上风景优美,五彩缤纷,让应芳芳应接不暇,感觉捕捉到了一丝自由的风潮,心情也愉悦不少!这是第六弹的早上,连个人忽然行至一座小镇,应芳芳已经恢复了开朗乐观的性格,对凌堪寻也多了几分的亲近,虽然一路上,凌堪寻的眼神里都有流露出神情的爱慕,应芳芳也读懂了!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呵护,如果说她没有动心,那是在骗人,可她却害怕深陷进去!曾经的敢爱敢恨,在那份纯洁的爱情面前,她选择了犹豫,她倒是不怕自己再一次被爱情捉弄,只是害怕伤害凌堪寻的诚挚.一路上,尽管无数次的感受到他的爱意,应芳芳却假装不懂,依然随风而笑,任其放之!看来,我们今晚是走不了了!\'已是日落黄昏,彩霞布满了整个天空,映照大地一片通红!应芳芳脸带微笑的骑着马,缓缓走向镇口,青春美丽的脸上,写满随行之意.嗯,这些天把你累坏了,今晚就在此镇住一晚再走吧!凌堪寻轻轻的看她一眼,眼里盛满疼怜.他们找到了小镇唯一的的一间客栈,应芳芳欢喜的跳下马,举步走进客栈,小小的客厅里,坐满了人,见到她进来,目光不约而同的全部往她身上瞟来,带着惊艳之色.应芳芳纤细的身子,着了一件月白色的纱裙,长长的秀发随意挽着披在脑后,明眸俏颜,出现在这种狭小的地方,简直堪比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美得让人一不开眼.应芳芳当然也发现了别人异样的盯视目光,不过,她一点都没有惧怕,大方的走到掌柜的面前,出声问道:店家,还有房间吗?小姐来的好巧,小店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掌柜眯缝着事故的眼睛,满脸堆笑的回道.不会这么巧吧,只剩下一间房?我们两个人呢,你再给我们一间房吧!应芳芳不由的皱起眉宇.小姐,真不好意思,你看小店地就这么大,今天的人比较多,实在腾不出多余的房间来,我看那位公子与小姐像是一对璧人,住一间也没有关系的啊!掌柜的眼睛移到门口,看见信步走进来的凌堪寻,眼中露出几分惊讶,开店这些年,还从来未见过长得这么俊美的年轻人.凌堪寻的步入,顿时把客厅所有男人的目光给压了下去,原本,这些男客还打着应芳芳的主意,可当看见凌堪寻高健的身影往应芳芳的身边一站,把娇小的她罩在自己的怀中,挡去所有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只剩一间房了,怎么办呢?应芳芳回过头,对凌堪寻抱怨道.凌堪寻只是低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不过,眼中却多了几分意外的惊喜,他把银子扔到掌柜的面前,带着应芳芳就往楼上走去,躲开那些窥视的目光.小二热情的把他们领进房间,低头合腰笑道:两位客官请休息,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好!帮我准备一桶温水送上来,顺便在给我们备几道小菜.应芳芳转头对小二说道.好的,小姐请稍等,马上就送上来!小二说完,关了门就出去了!房间还算宽敞,摆设虽然简短,却也有一种简约的美,应芳芳把包袱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就疲软的倒进床上去,再也不想起身了,两只美眸瞪着帐顶,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圈,抬起头,看着凌堪寻站在窗口前,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再想什么.凌堪寻,你刚才笑什么?应芳芳有些好奇的问道.没有,只是觉得连上天都在安排我们要在一起,感觉很开心!凌堪寻的声音透着几许的趣味.你在说什么?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可是在担心今晚你要睡那里!应芳芳小嘴微厥,有些埋怨道.当然睡床上了!凌堪寻走过来,眉宇轻轻的挑起,眼里暗潮微涌.什么?你不会真的吧,我是女人,理应我睡床上,你就在地上屈就一晚吧!应芳芳眉宇轻皱.本少爷从不睡地板的,要屈就,也该到床上去屈就啊!凌堪寻那份倔傲和玩略渐渐显露三分.应芳芳对于他这般的无理取闹有些无奈,嘎了嘎嘴唇:好了,算我服了你,我睡地板,我睡床上去!她可不想与他做这些无谓的争执,站起身来,纳气床单就往地上铺去.一只大手快速的伸过来,把床单一把卷起,扔回床上,凌堪寻连日来的温和,此时多了几分不满,低沉的说道:你害怕与我一起吗?这些天,你总是在会比我!回避?没有啊,我说过要给彼此考虑的时间的,时间还没有到嘛!应芳芳看见他微沉得俊脸,有些无可奈何.要考虑,六天的时间还不够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像这样保持着距离一直走下去吗?凌堪寻是失落的,应芳芳模糊不清的答案,几乎将他逼疯了!凌堪寻,你比这样好不好,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有想过后果吗?除非你答应我,与我留在西域,永远也不回天朝,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不用去面对那繁杂的世俗.应芳芳的脸上写满忧伤,不是她不想跨出这一步,只是,做了决定,就要承担后果,感情很多的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但这份真诚的爱情,应芳芳却不想糊涂的深陷了,她害怕的后果,搅得她难以安宁.凌堪寻怔住了,他想不到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留在西域,过着幸福安宁的生活,这无疑是一个美丽的梦想,他很想陪着她一起做下去,不要醒过来,可是,事实却是仓库的摆在眼前,他如果滞留在西域不回去,那天朝将面临北辰家的浸洗,他们凌氏一族,世代效忠天朝,如果放弃重任不顾,那他就太自私了!这个要求,让你为难了是吗?我也觉得很可笑,所以,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要把药带回去,这是你来此的任务,我不能阻止你!应芳芳淡笑了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对不起..凌堪寻垂下了眸,低低的道歉,这是她第一次提出的要求,他却不能承诺.你不需要道歉,是我太贪心了,是我太自私了,指向这个人的快乐!应芳芳笑的有些沉痛,在心底叹问,为什么事事都身不由己呢?婚姻,生活,就连梦想中的爱情亦然.芳儿,你不要担心,我愿意用一切与冷寒君交换,只要把你许配给我!凌堪寻走上前,轻轻的拥着难过的应芳芳,低哑的嗓音,是坚定地承诺.应芳芳鼻头一酸,第一次没有去推开他,只是轻笑了笑:你傻啊,你以为冷寒君真会同意让我离开吗?他会,只要我交出三军兵权!凌堪寻沉重的出声,抱着应芳芳的手紧了紧.应芳芳全身一颤,墨染推开了他,情然说道:你这样做太不值得了,我不会同意的,一个将领离开了战场,他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意义,为了我,真的值得吗?归隐田园,过着安静祥和的生活,这是每一个男人心中的梦想,战场是冷酷的,它只需要适应它的将领,如果我失去了你,要如何去适应没有你的世界?凌堪寻有些激动.应芳芳回过头,紧紧的盯着他,良久,她淡淡一笑: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在痛苦的抉择.凌堪寻微微一震,竟然不敢去直视应芳芳锐利的眼神,微微低下头,也许,她说的没错,战场与爱情,正是他生命的两部分,无法分割.应芳芳忽然间,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她别开头,脸上有着几分失落与忧伤,这种悸颤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好想找一片净土,让自己好好的理一理凌乱的思绪.正当室内气氛僵持之际,门外传来叩门声,凌堪寻简短的说道:进来!门外站着小二,两个下人吃力的抬着一大桶温水走了进来,笑道:温水已经烧好了,我把它放在屏障内,酒菜一会送上来!有劳了!应芳芳客气的朝他们点了点头.小二放下水就走出去了,刚才的沉默被打破,应芳芳收起失落的心情,对凌堪寻说道:我要沐浴!嗯!凌堪寻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转身,一句话没说便走出了房间.应芳芳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在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着,应芳芳啊应芳芳,一定要冷静一点,可千万不要被这份突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凌堪寻不是池中物,他那么年轻有为,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前途无可限量,自己千万不能去污染这样一个纯洁的帅男,虽然,有的时候一个人呆着的确寂寞的快要发疯,可不能因为自己得不到别人的疼爱,就可以毁去凌堪寻的生活啊!应芳芳忽然间,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耐力了,有一个如此俊美的男人对自己倾心爱慕,自己却可以如此冷静而理智的去拒绝,真是大大的超出了自己的估计啊!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傻不拉几了吧,竟然得手的帅男也想主动放手,哎!一声长长地叹气淹没在高大的浴桶里,应芳芳整个人都浸进了水里,墨发漂浮在水面上,像一朵盛开的花,迷丽动人.咳..咳..不小心喝了一口水,应芳芳探出脑袋一阵剧烈的咳嗽,用小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深呼了一口气,开始认真的清洗自己的身体了.年轻的肌肤,弹性十足,白滑如玉,在温水的抚摸下,起了一层粉晕的色彩,非常的好看.应芳芳用手指轻轻的摩擦过迷人的锁骨,感受着温水带来的享受.正当她洗的正起劲时,忽然听见远远的传来一阵的笛声,继继续续的,节奏感很强列,音质非常的轻妙,但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没有笛声的悠扬,反而好像在召唤着什么.应芳芳一边搓着身子,一边忍受着这种魔音的扰耳,在进镇时,凌堪寻就告诉他,这一片土地,住着一些苗人,就是现代所说的少数民族吧,他们通常善歌善舞,也会制造一些奇特的音乐,想必,这笛声,就是他们的一种特别的音乐吧!笛声忽然间变得悠扬起来,有种催人入耳的悦耳,应芳芳感觉自己快要沉醉在这种笛音中了!手变得非常缓慢,整个人软软的靠在浴桶里,美眸半垂,想晕晕入睡里!蓦地,应芳芳好似听见有什么东西来自地板上,发出栖栖的声响,应芳芳从迷茫中回过神来,蓝蓝的掀起沉重的眼睑,朝着屏风外面睢去,忽然,一条细细长长地东西跌入她的视线里.她擦了擦困顿的眼睛,瞳孔随即变得清晰起来,终于,她看清楚那细长的东西是什么了,她吓得整个人都快要酸软起来,瞳孔紧缩,全身发颤的尖声我大叫:啊...有蛇..她的惊叫很快就传到客厅下凌堪寻的耳边,他快如闪电般掠上了二楼,碰然撞开了门,冲了进来,眼睛落到地板上那数条恐怖的蛇时,手中利剑,顿时剑气横扫,所有的毒蛇碎成几段,躺在地板上打滚,血流了一地都是!芳儿...凌堪寻健步冲进屏障里,发现应芳芳早已吓昏过去,整个人都软软的往桶底沉去!凌堪寻见状,心下一急,快速的圈住她的腰际,想要把她拉起来,可粗厚的指腹,触及那丰满柔软的地方,凌堪寻一呆,脑子顿时空白一片,俊脸不由自主的晕红了!凌堪寻有种目幻神离得感觉,这是他第一次碰触女人的身体,竟是比想象中更加的美妙,那温润湿滑的感觉,几乎就像玉石般,让人爱不释手,想要就这样紧紧的抚摸着!摇晃得烛火下,凌堪寻一张俊脸胀得通红,他别开了脸,小心的抱起吓晕过去的应芳芳,缓缓地走向床铺,他清楚的知道,此刻怀中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的难受,隐忍的痛楚,让他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想仔细的看一看她美丽的胴体,可最终,却还是扯过了她的衣裳,将她紧紧地包裹着,放到干净的床上去!第一百二十九章 残画安静的夜,笛声戛然而止,紧随而来的,却是三颗鲜血淋漓的头额滚落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凌堪寻手持着森冷的寒剑回到客栈,径直往楼上走去,命来小二清理掉恶心恐怖的蛇身,他把身体靠在床边,静静的陪她睡了过去!次日,当阳光普照大地时,客栈二楼忽然传来女子高亢的惊叫声,吓得整栋楼的客人都惊醒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凌堪寻,我们该不会..应芳芳抱着床单,一张小脸死灰色,紧紧的盯着窗前端坐德军没男人,半晒也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望着她羞愧惊诧的通红小脸,凌堪寻忽然觉得她有时候天真的像个小女孩,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逗弄她,此时她受惊的模样,的确勾起了凌堪寻玩弄的心情.他假装好整以瑕的靠在床头上,俊眸在应芳芳难于遮掩的身体上瞄来瞄去,半晒才啧啧出声:想不到你这般主动,芳儿,我是不是该对你另眼相看了?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我主动了?凌堪寻,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应芳芳真是急坏了,她昨晚只记得自己在浴桶里睡着了,然后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恶梦,具体梦中出现了什么情景,她竟然忘记了,等她再次醒来,确实第二天的早上,而且还是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旁边还坐着凌堪寻,这种情形,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也是应芳芳一直以我最害怕发生的事情,发生关系了吗?其实,应芳芳会如此惊乱,全是因为她对昨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沐浴时的情景,后面受笛声控制了意识,让她以为那是在做梦,所以才会误认为她和凌堪寻之间有什么!你真的不记得了?凌堪寻见她满脸急的的胀红,一副认真样,顿时省去捉弄她的心情,正色的出声询问.废话,我要是记得,还问你干嘛?你快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已经...啊,难道是你对我...应芳芳不由自主的往坏处想去,顿时白了一张俏脸.凌堪寻见她越想越过分,便出省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认真的相告:昨晚你昏睡在浴桶里,我是迫不得已才把你抱到床上来睡得,怕你生病了!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是不是?应芳芳一脸紧张的盯着他,就怕他没有说清楚,让自己紧张.凌堪寻点了点头:确切一点来说,是我不是有意要对你这样的,你放心,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说到这里,凌堪寻忍不住的又回想起了昨晚香艳的一抹.她白皙无暇的身体在烛光中泛着动人的光泽,那沾满全身的水珠,倒映出自己充满情欲的眼神,如果不是为了怕她受到伤害,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可以如此的君子!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凌堪寻,你看了我的身子吗?我的老天啊,我怎么那么没用?竟然在洗澡也会昏,真差劲死了!应芳芳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埋怨起自己的无能.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如果因为抱过你,你想让我负责,我是非常乐意的!凌堪寻神情一舒,有些欢喜的说道.应芳芳请嗔他一眼,小嘴一撅,并没有再把这话题继续下去,只是指了指门,说道:我要穿衣服,麻烦回避一下!凌堪寻薄唇紧抿,有些不情愿的走出了房间.应芳芳脸上依然浮动着些许的红晕,说实话,洗澡晕倒,还被人看了身子,在现代来说,都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了,可她不想把这种尴尬带到以后的路上回味,所以她才力持镇静,想用最轻松平常的语气打消这种气氛.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她急急的出了房门,看见凌堪寻独自坐在楼下的客厅,她快步跑下楼,坐到他的身边,一起用早膳.自从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的确不同以往了,应芳芳发现凌堪寻看自己的眼神变的更加的复杂,她有些心悸,那抹复杂背后隐藏着什么,她非常明白,这种光彩,曾经一度初相在冷寒君的眼底,只是,他的意图并不令她害怕,他至少是尊重自己的,不想冷寒君,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天朝,绝王府,连续六天,都是阴霾暗沉的氛围,冷寒君已经从疯狂中冷静下来了,就像当初,失去小雪时,他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修复伤痛,让自己尽力变得理智.但就算是这样,他的脾气却比往常暴躁了许多,常常一些小事都能令他不满,甚至大发雷霆,吓得整个王府的人都惊天胆颤,做任何的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深怕惹到他.冷寒君照常奔走在皇宫与五府之间,偶尔,也会在后花园呆上半天,每当这个时候,就没有人敢去打扰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摇头叹息.冷寒君的脸上依旧挂着冷漠,比以前的他,更是寒冷了数分,前不久,因为罪王妃在府上,他的脸偶尔还会有笑容闪动,现在,不要说笑,就连他的表情都仅剩下一种了,还是冷漠,出乎平常的冷漠,对所有人,所有事!严雪静虽然在心里对应芳芳的做法恨得牙痒痒的,但自从知道她跟别人私奔去了,她就有种幸灾乐祸的喜悦,如果早知道她打昏自己,只为了逃离,那她一定会主动配合她,送她出去,那样,就没有人敢来于自己争抢王爷了!倪裳在王府,一直都是深居简出的,除非必要,一般鲜少看见她的身影,她非常的安静,如果不是常常听见下人议论王爷又到她的房间去听琴,说不定,快被人给遗忘了吧!是的,这几天,冷寒君每一天都会抽出半个时辰去听她弹琴,就像当初失去小雪时一样,听着她的琴音,他就会变得很安静,这似乎成了一种养伤的良药.倪裳虽然很着急冷寒君被水月芳伤的这般痛苦,但她却没有像严雪静那种趋于表现自己的关心,因为她知道,当一个男人陷入痛苦时,他需要的不是别人的关心,而是一方安静的净土,让他好好的修身养心,渐渐的去淡忘伤口.所以,她的安静,让冷寒君考她更近了!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这可把严雪静给气的半死,走了一个水月芳,又来了一个倪裳,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在冷寒君心中的分量了,所以,她开始慌乱,开始心急!可每当她费尽心力想要去百般讨好冷寒君时,却总是会惹来他的怒意,最终,也只能被他赶出他的视线,离他远远的!严雪静被这种痛苦折磨的一下子瘦了好多,有苦难言的她,只能更加的忌恨,水月芳抢走了了王爷的心,倪裳占据了王爷所有的休息时间,她却什么也不是!王爷..!琴韵阁,传来一声悦耳的低唤,倪裳一身浅绿衣裳坐在琴旁,看着眼前懒懒倚身在华椅上的出色男人,夜眸微合,似乎困顿的睡着了,深刻的五官,俊逸出彩,修拔得身姿,慵懒的横躺在华塌上,让他看上去像只沉睡的雄狮,就算是闭着眼睛,也有种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流传在他的身旁,让人望而却步!倪裳轻轻的站起了身,缓步走近沉睡的冷寒君,她心疼这样的他,也是,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安慰他,让他心烦意乱的女人,已经不再王府了!王爷..起风了,回房间去睡吧!倪裳一边轻轻说着,一边伸手去替他整理斜落在一旁的衣襟.蓦地,冷寒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紧的,抓的她有些生痛,她以为他醒过来了,有些急切的出声道:王爷..请放开我...王爷..冷寒君却仿佛没有听见,眸未掀开,只是眉宇紧锁了,他听见倪裳的轻唤,不但没有松手,更是加重了力道,口中喃语着一个令他心疼的名字:芳儿..别走..别走..倪裳忽然间呆住了,美丽的脸庞刷的一下全白了,她怔怔的望着深陷梦中的冷寒君,他在乎的,心疼的始终只有一个人,她做了那么多,想要抚平他心中的伤口,到头来,又成了代替.倪裳心中的酸楚,让她差一点哭出声来,咬紧牙,感觉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到地上,她轻轻的甩开了冷寒君的手,缓步朝着帘外走去.失神的脸庞,呆滞的神情,让她仿佛抽离了灵魂一般,痛的心都纠紧了!水月芳..我该怎么咒你呢?因为你,我成了王爷爱你的棋子,因为你,我成了他利用的工具,以前是小雪,如今是你水月芳,到底,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为什么?倪裳在心中凄然的痛喊,她已经快要崩溃了,得不到爱情也就算了,为什么到头来,只是一个替代品?夜色深浓,今夜的月光,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灰暗无比,冷寒君一个人独坐在书房,手中的笔在纸上灵活的走动,此刻,他却不是在写书册,而是在描绘着一个人.画中女子,有着柔软的长发,黑黑的像乌木框一般,小巧精美的五官.搭配出一张精致的脸,非常的美丽,笔线继续往下描绘,是她纤细的身子,妙曼的曲线,玲珑有致.冷寒君脸庞此刻无比的柔和,冷漠收去了,之上下那抹缓和的色彩,他一笔一笔,非常小心的描绘着心中的人儿,想要把那份思念全部寄托在纸间.可是,当所有的一切都画好了,就只剩下为那双美眸图上色彩,冷寒君紧紧的拿着手中的笔,良久也未能画下去.夜眸凝固了,微微的眯紧,她的眼睛非常的明亮,就像天上的星子一般,灿烂无比,她的眸有光彩照人,盯着你看时,总是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沉醉在她真切的笑容里.那么清楚她的一颦一笑,为什么在着笔时,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颤抖,冷寒君眸底涌起浓浓的痛苦,就像伤口一般,裂了开来.他知道她的一切,可她却从没有对自己这般微笑过,她的笑容永远都给了别人,他只能像个偷窥者,远远的望着她,感受着她明快的笑意.原来如此..似乎清楚了什么,冷寒君把手中的笔搁下,没有再去为那双明亮的眸子填颜色,或许,更确切来说,他是画不出来的.他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对她的心,却始终看不透彻!烦躁感顿时如狂超般来袭,一下子,便让冷寒君纠的胸口发痛,他抚着受伤的胸前,那里,有她恨怒刺下的伤口,一直未愈!冷寒君缓缓的步出了书房,明亮的灯光下,那宽大的案桌上,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像,画中女子,像一具空壳,少了灵魂!有风吹来,轻轻的掀动了画纸,几乎要将它吹离,此时,却有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画纸,将他放到眼前,细细的观赏着.这是一位来自夜间的客人,一身冷酷的黑衣,俊美无铸的脸庞,在暗昏的灯光下闪着冷冷的笑意,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冷寒君,可此刻,他却对着那张画像发呆了!这个女人..为何如此的熟悉?阍飞扬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画,画中人儿,虽然像少了灵魂,但那模样,却像是引进他的心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好好的端详.阍飞扬有一刻的呆怔,这幅画卷,似乎勾起了一些往事,一些隐隐约约,虚无飘渺的东西!几次在梦中,被一次次心痛的窒息惊醒,如今,那种心痛的感觉越发的清晰了!画中女子的眼睛空空的,没有上色彩,他眯了眯眼,拿起了桌上的笔,依着脑海中映出的那双美眸,轻轻的描画着!蓦地,当那双美眸因为注入色彩而生动时,整张画像就像赋予了灵魂般,变得无比的生动美丽!为何?我的记忆中有你的影子?阍飞扬喃喃,拿着画像,隐入了黑色的夜里!第一百三十章 画情执行的任务,因为一张画纸而被迫耽搁了,阍飞扬的心情凌乱而躁动,他策马在昏暗的树林里,迎面吹来微凉的秋风,可却无法将他心头那涌上来的狂热给浇熄,反而越窜越高!怀中揣着那幅画像,紧紧的,与他的心膛相贴,竟有种莫名而来的欣慰之感,彷佛失去已久的东西,再一次回到了自己身边的欣喜和激动.水月芳...水月芳...阍飞扬低喃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个影像,那么,又为什么对那副容颜,却有种新同志干呢?新湖乱了,阍飞扬甩了甩脑后柔墨的发丝,当初在天香楼的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发香那里不太对劲了,知道那个女人表现出来的举动,好似认识自己,认识吗?他们之间有过曾经吗?低缓的叹了口气,在那张冷酷异常的俊脸上,第一次映下了焦虑,那种渴望知晓的答案,搅得他心神不宁.其实,阍飞扬想不起水月芳三个字也是正常的,因为在他失忆时,他或许记得,有一个女子叫应芳芳,是他在意的人!健马快速的掠过灰暗的树林,不远处,骇然映出一栋神秘而宏大的建筑群,在黑夜中,就像死亡的城堡一般,静静凝立,当树影张牙舞爪时,他又像匍匐在黑暗中的野兽,让人心惊胆寒.寂静的树林,传来马蹄声,蓦然,阍飞扬身下的健马昂首嘶吼起来,前蹄扬起,宛如一阵召唤.厚重的城门,被八个黑衣侍卫用力的推开,马儿急速的冲了进去,城门再一次被关紧.殿主,你回来了!阍飞扬从马背上跳下来,有一个侍卫赶紧上前服侍.嗯!低冷简短的应声,显示出阍飞扬惜字如金的性格,他头也不抬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紫衣宫主来了,正在您的房间等您!黑衣侍卫急急的出声.谁让她来的?阍飞扬顿住脚步,冷冷的扫了身后的人一眼,吓的他全身都颤抖.呃..是宫主自己来的,属下告诉了她殿主出门了,可她却执意要进殿主您的房间!侍卫有些无辜的回道.下去吧!阍飞扬眉宇轻皱,冷冷的出声,高健稳重的身影,信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所有的线条都呈现简约风格,家具不多,但每一样都非常珍贵,房间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一排排书册了,满满的,装了一个陈柜.冷硬的气息,似乎与主人非常的相配,吹进来的夜风,撩起了垂在大床旁边的帐幔,翻飞卷动!桌上灯火摇晃,隐隐约约之间,能看见帐幔间,懒懒的窝着一具雪白的胴体,丝被裹住了她的丰满和私密,之余两条修长纤细的玉腿露出来,却更加风情万种,姿态灼人!她眸光半合,并没有睡着,像是在刻意等着某个人,那个在她生命中扮演着最重要位置的男人!阍飞扬推开门,脂粉的香味便传进了他的鼻间,剑眉皱得更紧了,冷冷的跨步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玉体横陈.飞扬...你回来了!床上的女子听见推门声,轻轻的坐了起来,满脸带笑的望着走进来的出色男人.不是让你不要到这里来找我吗?阍飞扬语气中满满的不悦,阴霾的落座到案桌前,就是没有靠近床铺的意思.自从你养好伤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我,我想见你,想时刻待在你的身边,飞扬,你不要再拒绝我了好吗?宫紫衣伤心的几乎落泪,这个她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总是冷漠的把她排斥在心门之外.我没有娶妻生子的念头!你的情意,我只能暂且留下了!阍飞扬语气淡薄,绝情又生冷.宫紫衣泪流满面,非常的伤心,她很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只是,她以为柔情可以打动他冷绝的心,到头来,他依然如此的清冷,让她都束手无策了.我并没有要你现在娶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认为我不可能生下你的孩子,我也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宫紫衣在爱情的面前,一退再退,当初那个高傲的她,如今,竟只想委屈就全,宁愿做他身边默默无闻的女人.我不值得你这般!阍飞扬并非无情,只是他把感情藏在深不可测的地方,通常不会轻易的动情,但此刻,他亦觉得自己对她的要求太过冷酷了,便收起了冰冷,慢慢的说.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我不想孤单一个人住在冰冷的宫里,我想感受你的温度!宫紫衣说的很诱惑,也许,很早以前,就渴望把自己献给这个男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如今,她等不到他心动了,因为她很害怕,害怕有一天,他又忘记自己是谁,就像三个月前,她把他救回来,他口中呢喃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像是失忆了,好在她请来最好的大夫,将气若游丝的他救了回来,让她感到欣慰的是,他醒过来后,就再也没有去叫那个女人,而且也恢复了记忆,就算她有意无意的询问谁叫芳儿时,他也烦躁的打断她,说不知道.我今天累了,下一次吧!阍飞扬淡淡的丢下话语.宫紫衣从床上走下来,几乎赤裸的身体款款来到魂飞扬的身边,伸出白皙的玉手,圈住了阍飞扬的腰际.阍飞扬被她如此火热的拥抱给怔住了,回过神来,周围的空气却被她身体散发出来的幽香给沾染,宫紫衣用女人极致的性感诱惑,焕发了阍飞扬深埋体内的原始欲望,很快的,他就主动勾下了她的身体,性感削薄的凉唇紧紧的含住了宫紫衣水润的红唇.大手不知觉的抚摸了她丰满的玉胸,重重的搓揉,轻轻的探取!宫紫衣喜上心头,自从上一次过后,他就没有这般温柔的疼爱她了,她挑逗的摩擦着他健壮的胸膛,红唇如蛇般游走于他俊美的五官,她需要他,每时每刻都需要他的爱抚!阍飞扬沉浸在她充满体香的温软之中,内心深埋的欲望被发掘出来,他低吼一声,抱起了赤露的宫紫衣,往大床的方向走去.宫紫衣全身都酥软了,无助的任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时而发出低低的呻吟,想要给予身上的男人所有的热情,更进一步的索取.魂飞扬的唇在宫紫衣的颈项间游走,,惹来她的娇喘,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他的怀里,如此的爱抚已经满足不了她的磕切的需求,她想要他快些进入自己的身体,共享欢愉.她的手探入他的怀中,正准备去解他的腰带时,忽然,一张卷起的画纸掉到彼此缠绵的身体里.宫紫衣并没有作他想,随手把画纸扔到一旁,继续去解他的衣服,有些迫不及待了!画纸被她轻轻的一扔,竟然铺了开来,那话中美丽的人儿,俏丽生辉般望着眼前的风情.阍飞扬离开她的玉颈,正与含住她坚硬的玉胸时,蓦地,眸光触及旁边的画像,健躯顿时一震,多有的情欲在此刻,像潮水般退了下去,他离开了宫紫衣的身上,拿着画卷下了床.飞扬,你怎么了?宫紫衣不解的望着他,出声问道,脸上还挂着因情爱而生的晕红!你出去吧!阍飞扬淡淡的出声,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画卷,有些呆怔.宫紫衣难以置信在这个时刻,他竟然会叫自己出去,她是多么的渴求他,那么的需要他啊,这样,对她太残忍了!飞扬,是不是那里做错了?所以你要赶我走?宫紫衣不懂,泪水又注满了她美丽的眼睛.不是,是我的问题!阍飞扬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过手中的画卷,他不知道为何,竟然会被画中的女人所影响.宫紫衣终于注意到他手中的画卷了,眉宇半皱,那里面究竟画了什么?竟然比她的身体还要吸引阍飞扬的眼球.看来,今晚是做不了了,宫紫衣不得已下了床,把褪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身上,缓缓步到魂飞扬的身边,一低头,便看见画中人,娇面犹然一惨,她不由的后退了半步,脸色变得苍白无血,指着画卷颤声问道:飞扬,这个女人是谁?她是谁?阍飞扬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的回答: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盯着她不转眼?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芳儿吗?宫紫衣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委屈的泪水滑落在她苍白的脸庞.芳儿?谁是芳儿?阍飞扬微一顿,转过头去看她,皱眉问道.宫紫衣心下一紧,有些懊悔自己竟然把这件事情给说漏了嘴,自从飞扬醒过来后,便记不起口中的芳儿是谁了!我只是乱猜的,以前好想听你说过!宫紫衣支支吾吾的回道.阍飞扬心中更加疑惑,把画卷放好,站起来:我困了,你出去吧!让我陪你吧!宫紫衣仍存留最后的希望,软声清语.不必了!阍飞扬径直往床上走去,撇下一脸痴望的宫紫衣.宫紫衣眼里闪动着灰暗,她难过的转身出他的房间,心中却恨的发痛,那画卷中的女人,一定和飞扬有密切的关系,不然,他怎么可能因为她就是去对自己的欲望呢?她要把这个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女人给找出来,她一定要杀了她!天亮了,晨曦的光芒普洒大地,绝王府,人人惶惶不安,所以越发的小心做事!冷寒君很早就步出了房门,其实,严格来说,他一夜未睡,被那张未完成的话折磨倒了凌晨,却依然记不住她带笑的容颜,既然画不出来,便无法完工,而他不想污染了她的美丽.他疾步朝着书房步去,当他打开书房的门,发现桌上的画卷不翼而飞,顿时,脸色骤变,勃然大怒,对着门外的守卫呵斥道:谁把我的画给拿走了?王爷...侍卫吓得双腿虚软,当场跪地不起,颤抖道:王爷,树下不知道王爷所说的画在那里?请饶命啊!冷寒君痛苦的几欲发狂,为什么连仅有的回忆,也被人硬生生的隔离?难道..上天真要如此折磨他吗?滚出去..全部给本王滚出去...他的世界需要安静,他需要安静的承受这种失去珍爱的痛苦.侍卫吓得连滚带爬的走出他的视线,全身冷汗不止.冷寒君跌坐在桌前,俊美的脸庞在这几天的煎熬中明显清瘦下来,线条更加的分明俊酷,但浓浓的受伤,却让他看上去非常的疲倦.爱情的魔力,有时候真的很残忍,冷寒君彻底感受到了,当初,他拥有她的全部,可如今,就连一纸画像也遗失了!这是要告诉他,缘分已到尽头了吗?不准...不准这样结束!冷寒君失声低吼,把桌上的所有书册全部扫罗地上,纸张乱飞.正准备端早餐进来的星池,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声响,吓得脚步顿住,没敢再靠近了!正当他转身欲离去时,忽然听见急促的脚步传来,他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急急的上前,只见一侍卫喘气道:严总管,太子驾临!太子?快点,到门前接迎!星池一急,赶紧吩咐.可是...王爷他...侍卫忍不住的担心.主子的情绪不太好,太子来的正是时候,也许他能劝劝主子,走吧,到门口去迎接!星池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大门方向走去.金色的华轿,远远而来,冷云溪端坐在轿中,冠玉般美白的俊脸,显得急促而紧张,他努力隐忍着两个月,终于,还是受不住相思的煎熬,跑过来,只想远远的看她一眼,便足够了了!前来绝王府之前,他整整周碾了一夜,方才提起勇气前来,但却没有任何的奢望,也许幸运的,便能够见上一面,如果没有见到,那也只能这样了.其实他有很多想要告诉给她听,他想告诉她御花园内,所有的菊园都种上了山茶花,全部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野山茶.请叹了口气,他紧合着眸,有些低落的想,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年她所说过的话了!华轿落下,冷玉溪迟疑了半刻,才钻出轿帘,当他以为,门口处会站着那抹明媚的身影时,他蓦然间,就失望了!恭迎太子殿下!星池带着一帮侍卫立在门前,恭敬地朝他低头行礼.冷玉溪不免失落,淡淡出声道:起来吧,七叔呢?让他感到意外的,就连七皇叔也没有出来.主子他正在书房...星池迟疑了半刻,方才出声.书房?冷玉溪更加的怔愕了,心里升起猜疑,全身一颤,吓了一跳,七皇叔都不出来见他了,该不会是已经知道他对七婶.....冷玉溪俊眸染上复杂和急促,他很想立马转身离去.如果让七叔知道了他的心思,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一个是他尊敬的亲皇叔,一个是他暗幕的女子,这两难的选择要让他如何去选呢?太子殿下莫生气,主子这几天情绪不太好,还请太子殿下去劝劝他,让他不要再为罪王妃的事情而痛苦伤心了!星池一见冷玉溪变得低沉的脸色,怕他多想,急急的上前说道.冷玉溪眸光一怔,不由的问道:七叔和罪王妃不和了吗?他的心更加紧张起来.这倒不是,是罪王妃离开了王府已经十多天了,王爷正为此事生气呢!星池原本不想把府中家事告知的,但如今也只有太子能劝劝主子了!什么?冷玉溪不由的震惊,声音多了几分急虑:罪王妃去哪里了?怎么会离开王府?这...星池也不太清楚!星池赶紧回道.七叔没有派人出去找寻吗?冷玉溪并没有发现自己异常的激动.有过,但未能找到罪王妃的踪影,所以...冷玉溪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锦服一甩整个人便跨进了王府,直奔冷寒君锁在的书房.星池一见,急急的跟上去.冷寒君一个人独坐在案桌前,听见门外有人在敲门,声音烦躁低冷:都给本王滚开...七叔..门外传来冷玉溪温润的嗓音,带着关切.冷寒君因为这个声音,情绪慢慢安静下来,他低暗道:玉溪,进来吧!冷玉溪推开房门就看见满地的狼藉,不由的一怔,缓步朝着神情疲惫的冷寒君走过去,低声问道:七叔,你为何吧自己关在房里?是因为七婶的关系吗?你知道了!冷寒君的声音很低沉,有着说出的压抑和难受.冷玉溪点了点头:星池已经告诉我了,七婶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派人去找她回来?如果人手不够,我可以调派皇宫内侍给你!不用了,我想她是不会再回来了!冷寒君脸上挂满忧郁,夜眸紧合,是无法掩饰的伤.第一百三十一章 痴心在客栈遭遇毒蛇之事,至今已经过去三天了,应芳芳在凌堪寻的保护下,像只自由自在的鸟儿一般,在广阔秀丽的山川飞舞.相对她的悠闲,凌堪寻显得比较困窘了,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每天朝夕相对,那已经起了波澜的心湖,更是狂涛掀汹,让他的心在急切之中煎熬.只是一个美好的午时,秋阳懒懒的普照着大地,让那落叶的凄凉,多了几分温暖和明媚.应芳芳和凌堪寻骑着马儿穿过一枫树林,顿时被满山坡的火红枫叶给吸引住了.好漂亮啊!应芳芳忍不住的赞叹出声,人已经跳下了马,缓步去建那掉落在地上的枫叶,拿在手中把玩着,转头去看凌堪寻,笑道: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今天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再有两天,就可以到西域最繁华的城都,到那里再休息吧!凌堪寻也想为美景停驻脚步,但有更紧迫,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不要...你的无私奉献,冷寒君却只会坐收渔利,这样太不公平了!应芳芳忍不住替他抱怨起来.凌堪寻笑了笑,跳下马,走到她的前面,低声道:你对冷寒君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应芳芳怔了怔,撇撇唇:不要在我心情好的时候,提那讨厌的家伙!凌堪寻见她可爱的皱眉,心神一荡,忍不住去抚摸她柔细的发丝,低笑起来:你这爱憎分明的性子,真让人喜欢!是吗?那你可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捉弄我的情景啊?当时你抢走了我的耳环,我气的想要打你耳光!应芳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笑.真的?当初只是好胜心强,所以才会戏弄你的!凌堪寻回想起当初的情景,朗笑了一声.应芳芳嗔他一眼,往前走去,纤细的身姿在落满枫叶的草地上,风外妖娆,就像山林跑出来的女神般,纯洁无暇.凌堪寻被她的背影给吸引住了,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缓步的身影,心中那渴望已久的爱恋,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忽然几步上前,从身后讲那抹纤弱的娇躯紧紧的搂紧海里.应芳芳被突来的拥抱给吓住了,她全身绷的紧紧的,微微挣扎:凌堪寻,不要这样..我要忍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这些天和你在一起,我承担着多么难受的煎熬?凌堪寻的嗓音变得暗哑起来,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应芳芳的后颈,惹来应芳芳悸颤,她有些慌乱的伸出小手去扳开搂住蛮腰的大手,可是,却扳不动,他的手像铁一般的坚硬.我们不能这样..真的,凌堪寻,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尊重我,怕我受伤害,我很感谢你,一直都是!应芳芳急切的想要表达心中的感激,但她真的被眼下种状况给吓住了.你不想给我吗?知道我那么难受的爱着你,你也不愿意吗?凌堪寻感觉自己的心在紧缩,但想要疼爱他的冲动,却强烈到令他意识崩溃.不..至少现在不能,也许...以后有缘走到一起,我们才可以跨越那道底线,凌堪寻,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害怕,好慌乱...不要逼我好吗?应芳芳全身微微颤抖,脆弱的落下了眼泪.听她低泣的哀求声,凌堪寻恍如梦醒,急急的松开了她,俊脸闪过懊悔之色.他轻轻的转过她的身子,望见在那白玉般的面庞上滑下两道清泪,心一疼,伸出大手替她轻轻的拭去,低声柔道: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种要求,芳儿,你不要哭了好吗?不..是我自己不对,我不该一直要求你却从不给你任何的回报,是我太贪心了!应芳芳摇着头,把错往自己身上揽.凌堪寻心疼了,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感受到她不在颤抖的躯体,才松开了她.我对你的爱,从来不要求回报,是我太不应该了,这里的枫叶这么美,我们坐下来好好观赏吧!凌堪寻望着怀中脆弱的人儿,温柔的说道.你不是要赶路吗?应芳芳吸了吸鼻子,轻轻的问道.在我的生命中,你才是最重要的,况且,我们还有充裕的时间,不差这一会儿,看你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一定非常累了,就在这里休息片刻吧!凌堪寻心疼的抚摸着她消瘦的小脸,都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她受那么多的苦.嗯,我就眯一会儿,你要记得叫我!应芳芳也的确感受到困了,她坐下来,凌堪寻直接将她搂紧自己的怀中休眠.应芳芳没有再挣扎了,枕着舒适的位置,安静的睡了过去,白皙的脸蛋还挂着未干的泪滴!她睡的像个孩子,没有丝毫的警惕,凌堪寻低下头,静静地凝望着她睡着的容颜,心一下子便被这种温情充的满满的,这奢侈的相处时间,短暂的让他好像就这样过一辈子!他知道自己带着她来西域,是个多么大的错误,也知道自己将为这种错误付出代价!但他已经不去介意了,只要能换来与她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许那种代价,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觉,从午后一直睡到黄昏,应芳芳睁开双眼,看见布满彩霞的天际,不由的大惊,急急的坐起身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凌堪寻不见了!应芳芳瞳孔大睁,转身在四周寻找着他的身影,一边找一边大叫:凌堪寻..你在哪里?围着枫叶林找了好久,正当应芳芳绝望之时,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她脸色一喜,奔上前,看见凌堪寻俊逸的身姿,正跨马而来.睡醒了吗?凌堪寻见到她,眉宇微缓,低问道.嗯,你去哪里了?我魂都快吓没了,还以为你丢下我了呢!应芳芳还沉浸在刚才的虑惊里,拍着胸口直喘气.凌堪寻晃了晃手中的野鸟,笑的俊朗:我怕你饿了,所以就在这附近打了点野味.应芳芳心中一暖,低低的道了声谢.两个人在优美如画的枫林中,围坐在一起烤着手中的美味,不远处,一条小溪湍急的流淌.溪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给人一种欢愉的享受.冷云溪和冷寒君坐在凌乱的书房里,空气中似乎染着悲伤的气息,让这份安静变得压抑.冷云溪的心情很杂乱,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去安慰受伤的七叔,更不知道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种结果,水月芳离开了王府,她又去了那里呢?是一个人吗?她会不会害怕?一大堆的问题堆积在他的心头,扰的他坐立不安,心神不宁.冷寒君脸上分明写着痛苦两个字,在别人面前,他可以用冷漠掩饰,在亲人的面前,他却再难伪装坚强,他像一个受伤的孩子,失去了最珍贵的玩具.每一个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没有心没有情,是冷血的,可别人看不透他眸底的伤痛,胸口流出的血,分明带着温度.七叔,你爱上她了吗?为什么?久久的,久的两个人忘记要如何的开口说话,最终,还是冷云溪出声打破了沉默,他问着,眼里又惊讶和不解.水月芳对于冷家的每一个人,他的存在都是敌对的,还是特殊的!她身上流着血液,是仇人的!可为什么偏偏一个仇人的女儿,却让两个男人都为之疯狂呢?云溪,你会不会认为七叔很可笑,当初救她,是想用她来恕罪,可如今,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为了她,让自己活在阴暗之中,我自己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了,现实却那么的残酷,在我爱上她之时,她却不告而别!冷寒君有很多的心里话,一直没有人倾听,现在,他伪装的坚强下,不过是一颗受了伤的心,支离破碎,鲜血淋漓,他爱的绝望而残破.七叔,我不知道,也许感情本来就是毫无防备的,你爱她,是因为她有值得你爱的地方,水月芳虽然是罪人的女儿,可她却是无辜的,她并没有犯罪不是吗?冷云溪忍不住的想要为她辩解,到底为了什么?他也迷惑了!冷寒君抬起头,望着他同样忧郁的脸庞好久,直到他在一次垂眸,失声笑起来:是啊,她并没有罪,是我一直放不下去过去的仇恨,以为折磨她,自己就可以好过一些!七叔,如果她回来了,你会放下过去的仇恨吗?你会试着去爱她,去珍惜她吗?冷云溪问出声来,眸底竟然有着急切和忧伤.对她的仇恨,早就放下了,已经深爱到这种地步,我怎么还舍得去伤害她呢?但后悔有用吗?她也许不会再回来了,外面的天空太广阔,那一直是她向往的!我绑住了她的脚步,却困不住她的心.冷寒君低声叹了口气,眸底有悔责.冷云溪怔住了,面对七叔的伤痛,他又该如何去忽略心中的失落呢?两个月的疯狂思念,到头来,竟是空欢喜一场,她离开了天朝,就连七叔也选择放她自由,他还在奢望什么呢?七叔,我先回宫了,有时间进宫再叙!冷云溪不敢再坐下去了,他怕泄露眼中的痛苦和忧伤,他怕让七叔看见这一幕,他该怎么办呢?恩,云溪,谢谢你来看望我,与你一番对话,我的心情好多了!冷寒君站起来相送,眼中是勉强的笑意.冷云溪也笑了,那抹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苦涩,他急急的转身离去.坐进金色华轿,冷云溪终难隐忍那份痛苦,俊眸灰暗和谐,原来他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了!失去了她的身影,皇宫那片山茶园,谁来欣赏?北城池煌端坐在凉亭里,秋意正浓,落叶归根,他的心止不住的清冷一片,他望着不远处的枫叶,枯黄的叶子一片一片的随风而落,有种早来的苍凉感.这些天,忙于训练死士和周旋朝政之事,已经很久没有去翻动心中那柔软的思绪了小娴回到了绝王府,回到了冷寒君的身边,不知道她的生活,是不是一如往常的艰苦.阍飞扬的意外出现,打乱了他全盘的布局,让他对过往的一切,开始产生了慌乱,阍飞扬知道事情的始末,如果他有意透露那将提前摧毁他精心准备好的一切.好在阍飞扬并没有保密的喜好,而且,身为杀手组织的头目,他有令人信服的承诺!他不会再让小娴陷入危险了,如今只有一个目标,只有冷寒君死,那所有的事情,也可以沉淀了!他把这个希望寄予阍飞扬的手中,冷寒君的命,就不知道会在何时终结!但不管如何,他是期待万分的.池煌...正当他沉思之际,身后传来温柔的女声,他没有回头,却低声应了一句.你在想什么?楚芳儿缓步走上前,站到他的身后,美丽的面庞挂着憔悴的神色,楚楚可怜.有事吗?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北城池煌对她的态度就改变了,当初温柔的疼爱,换成了淡漠以对,这种相处的气氛,让楚芳儿难以适应.非要有事才能来见你吗?池煌,你很久没有来看我了?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怪罪我?楚芳儿直接问出声,她恨应小娴,但她也害怕池煌对自己不冷不热.你还认为自己没有错吗?北城池煌转过头,眼中有着失望的色彩,他并不是生气,而是真的有些失望,他以为,他宠爱的女人是一个博爱的女人,想不到,她的心却容不下小娴的存在!楚芳儿愣住了,好半天才低低的回答:拥有一分完整的爱情,也有出错吗?你要的完整,是把小娴的生死置于不顾,这样自私的爱,要如何完整?北辰池煌有些激动.是,我恨自私,可是,她破坏了我们的婚姻,等断送了我的幸福,要我如何容纳她?楚芳儿也激动的失声低泣,她一直无法忍受,她由天堂堕下地狱的差距感,别人都拿异样的目光在看她,背后对拿她议论纷纷,她也是人,她也有感受!看来,你还没有反省清楚,再给你多一点的时间!北城池煌低叹了口气,甩袖走出了凉亭!第一百三十二章 闹事经过两天的时间,凌堪寻和应芳芳已经来到了西域最大的池城域都,此地繁华入胜,人群密集!西域的服饰非常亮丽,五颜六色,走在大街上的行人,神情悠闲,似乎非常喜欢这秋色的午后!凌堪寻由于经常走动,都西域的奇观异景倒是没有觉得新奇,跟在他身边的应芳芳,简直就像个好奇的小猫一样,四处张望,见什么好玩的都想上前去摸摸,从待头一直走到街尾,应芳芳手中已经拿满了大大小小的物品,这些都是凌堪寻花钱买给她的,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眉开眼笑,惹来凌堪寻频频凝望,心更是砰然狂跳!凌堪寻,你要找的药在那里有啊?我们是不是该问问当地人!应芳芳怀抱着一大堆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出声问.凌堪寻信就朝前,脸上有着深沉之色,他神秘的低声道:药材已经找到了,只需去拿就好!真的吗?你这一趟只是来取药的啊,害我还以为要陪你上山去找呢!应芳芳干笑起来.天朝势力这么大,连这小小的药材也找不到的话,那就真枉为大国了,不过,听说那位药庄的主子脾气非常的怪异,如果我们要去到药材,可能要费些心机!凌堪寻忘了身边专心走路的人儿,轻笑起来,她现在的模样非常的惹人疼,脸蛋红扑扑的,一头长发随意的披在脑后,青春而亮丽.那也没有关系啊,只是不用再走路好了,现在是中午时分,肚子有些饿了,我们一家酒楼去吃东西吧!应芳芳眼冒精光,盯着前方不远处那间华贵的酒楼,笑着说着.嗯,这些天累坏你了,也该好好的养一下精神!凌堪寻温柔的目光落到她的脸蛋上,低声道.应芳芳抿唇淡笑,快步朝着酒楼走去.这是一间非常华贵的酒楼,里面的桌椅都极尽的奢侈高档,全部是楠木制成,配以红木地板,采光明亮,视线充足,让进来的客人,心神为之一震,神情愉悦,舒畅昂扬.应芳芳有些怔愣,半天才轻轻的举步进去,一位店小二上前来招呼:小姐,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给我们准备一桌好菜端上来,快一点噢!应芳芳笑着说道,转身往考窗的位置走去.好的,请两位贵客稍候!小二有些惊艳于应芳芳的美貌,但在看见紧随上楼的凌堪寻时,赶紧收起口水,急急的转身离去.凌堪寻的神情一直沉郁着,似乎在想事情,目光时不时的落到应芳芳明媚的笑容上,心更是波涛汹涌,这些天的相处,她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想象空间,闭眼是她,睁眼也是她,中充满真是的快乐,让他如置身天堂,妙不可言.只是,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多天,快乐的时光总时流逝的太快了,让他来不及抓住她的影子,就要返程,心中总是有那么几分不舍的.凌堪寻,你看这个帽子好看不?应芳芳在摆弄着买回来的战利品,把一顶颜色鲜艳的珍珠帽子扣到头上去,眼前垂落一排排细颗的白色珍珠,让那张白皙小巧的脸庞若隐若显,有一种隐约的妩媚风情.凌堪寻定定的看着她,已经移不开眼了,她的美在他的心中是永恒的,是不会改变的,从初遇到现在,她是他见过最动人的女子,她的眼睛总是闪闪发光,让人不由自主的被迷惑.你不说话?是不是不好看?太累赘了!有点重!应芳芳见他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小脸一红,拿下了毛子,有些叹气的说道.不会,你带着它,非常的美!凌堪寻低沉的说,嗓音已经变了样,有些低哑.应芳芳干笑了一声,把帽子收好,一边带着手镯,一边说道:你不要哄我开心才夸我的,我不喜欢被敷衍哦!我说的是实话,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神很动人?凌堪寻的声音又低了三分.我的眼神?没有人这般说过,你是第一个,呵呵,不过我觉得我全身上下就这双眼睛还满意,像我自己!应芳芳笑着说道,还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如果说水月芳身上有哪一点能看出自己的影子来,就是眼睛了,那里面的光彩就像以前的自己.你身上的一切不都是你自己的吗?凌堪寻被她的话怔住了.应芳芳一愕,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了,她只是想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才会脱口而出的,但她却不会傻到要向凌堪寻解释一大堆事关穿越的奇谈怪论.把手伸出来...应芳芳忽然说道.作什么?凌堪寻微微好奇.你伸出来嘛!应芳芳娇嗔一声,看见凌堪寻伸出了左手,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黄金手镯,上面雕刻了一条非常灵动的昂龙,霸气十足又不失优雅,这是刚才在金银店里买的,当时她一眼看中了,觉得和凌堪寻非常相配,所以才买下来的.这是....凌堪寻有些惊讶,幽眸微睁,看着应芳芳解开扣子,把手镯带进自己的手腕处.我很抱歉把你送给我的铜玉丢了,其实,是被冷寒君给抢了,我没有能力替你找回来,所以只能买一个不算贵重的礼物算赔偿给你了,你会不会生气?应芳芳非常惭愧的问道.凌堪寻得知缘由,温润如玉的脸庞神色缓和,唇角微扬,甚是开心:这是我一生中收到最珍贵的礼物!那就是说,你不生我的气了?应芳芳不由的欢喜起来,很快又愁下眉宇:都是冷寒君太过份了,看见你的铜玉,二话不说就抢走,那块铜玉价值连城,我一定会替你找回来的!不用了,那本来就是要送你的,已经属于你的东西了!凌堪寻轻轻的摇头.应芳芳有些懊悔,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话,刚好此时,小二把饭菜端上了桌,顿时,香气四溢,让人禁不住想要品尝那美味的佳肴.饿了就吃吧!凌堪寻凝视着应芳芳一下子明亮的美眸,低笑着催道.嗯,一起吃吧!应芳芳提起筷子,夹起一块鱼放到凌堪寻的碗里,笑起来说道.这种气氛,让凌堪寻深深的感动着,他非常清楚的明白,这个女子,就是自己寻觅一生的红颜.应芳芳专心的吃着饭菜,并没有感受到对面男人的心思在变化.酒足饭饱之后,应芳芳满足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这就是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啊,尽情释放所有的激情,感受不同的历史文化,真是比呆在沉闷的王府强太多了!凌堪寻非常的安静,他总是在不经意间看见她的美,以前,他是自负的,高傲的,对所有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可是,现在,在她的面前,他放低身段,只想做一个享受爱情的平凡男人,被爱煎熬着,痛着并快乐.走吧,我们去取药!应芳芳拿起包袱站起来,正准备往楼下走去时却在楼梯口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由于撞得力道不小,一个往楼下跌,一个被往后倒,凌堪寻见状,急急的接住了应芳芳跌倒的身子,眸光微冷,扫过楼梯上站立的女人.喂,你这人是不是瞎眼了?连本小姐也敢撞?快点给我道歉!与应芳芳相撞的是一个同龄的少女,她一身正宗西域装扮,衣服镶着金丝线,颜色高丽,光彩夺目,一看就知道是某家小姐,气势自是不同一般.是你自己冲上来的,我为什么要道歉?应芳芳皱了皱眉,据理而言,刚才如果不是她急冲上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什么?那就是说你不想道歉了?那个少女长的非常美丽,五官大气,眉眼精致,皮肤也非常的白皙,她柳眉倒竖,非常生气的怒叫.我没有错,当然不该说道歉了!现在不是睡的嗓门大,谁就有理,应芳芳的倔熬固执也是出了名的,她可以不会弱的让人欺负,没错就是没有错.你..好哇,你不道歉,本小姐就取了你的狗命!小女一张俏颜青白交加,就在他话声一毕,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条银白长鞭,不由分说的朝应芳芳的颈项挥去.破风声响,鞭劲很历,如果不小心被抽了一鞭,应芳芳怕是要被毁容了,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挡在应芳芳的面前,急如闪电般的紧紧抓住了银鞭,凌堪寻冷冷的出声: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哟,还有帮手,你以为有帮手我就会怕你不成?大二,小三,给我上前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替本小姐出这口恶气!少女想要收回鞭子,无奈力气不够,只能红着脸,对着身后两个跟班大声呵斥.是的,小姐!身后哪两个小厮,一看就是懂武功的,他们用的是弯刀,听到小姐的命令,抽出刀,便往凌堪寻和应芳芳的胸口刺去.滚开...凌堪寻冷喝一声,手掌一翻,宏大的气劲将两名小厮直接镇到街道去,顿时口吐鲜血,站立不稳.你..你竟然出售伤我的人?你太过份了!美丽少女一见凌堪寻出手如此的狠辣,一张小脸刷的一下青白了,又惧又怒又羞,更加奋力的想要抢回手中的长鞭.凌堪寻唇角微扬,冷笑一声,一松手,顿时让美丽的少女往后滚落,好在她身手敏捷,还能站稳脚步,却已是发钗凌乱,衣裳狼狈.哼,你叫什么名字?给我等着!少女不服气的很瞪了凌堪寻一眼,气呼呼的大叫.凌堪寻...毫无畏惧的吐出.凌堪寻..你给我记住,我叫蓝莓霜,今天的事情,我们还没完!蓝莓霜怒气的哼了一声,扭头离去.你没事吧!应芳芳躲在他的身后,见那名少女离开,她急急的拿起凌堪寻的手掌来看,只见上面印着一条血痕.没事!凌堪寻低笑一声,把手掌抽离.都怪我不好,如果我看着点走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争执了!应芳芳无限的自责.不是你的错,是她蛮不讲理,芳儿,我们找间客栈休息一晚,明天去取药吧!这样会不会耽搁了时间?应芳芳有些担心.我想和你多相处一天,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个晚上!凌堪寻低柔的说着,眼中暗潮涌动.应芳芳听完,小脸微微火热,低着头,往楼下走去,轻轻出声:不需要这般费心的!如果对象是你,一切都是值的!凌堪寻跟着她走下了楼,声音温润如水.两个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的只剩下一间房间了,所以,凌堪寻只能要了两间.应芳芳懒懒的躺倒在床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放松了,她也没有多想,就着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吵闹声吵醒了,好像听见隔壁有女子尖锐的叫声,她睁开眼,起身想要探个究竟,因为隔壁住的人是凌堪寻.让你离开,听不懂人话吗?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凌堪寻冷浪的声音传来.应芳芳一怔,拉开门,就看见凌堪寻和在酒楼碰撞的美丽少女站在门口,似乎进行了交谈.芳儿..凌堪寻看见应芳芳探出头来,俊脸微微一紧,上前低唤一声.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叫的如此亲热?蓝梅霜眼神一扫,怒恨的盯着走出门的应芳芳,话语中,似乎有着忌恨!应芳芳怔住了正待询问只听见身边的凌堪寻冷怒道:蓝梅霜,你别再闹了,赶紧离开,蓝梅霜.蓝梅霜:你今天打了我的人,我不会这么罢休,除非你答应教我武功.蓝梅霜嘟起份润的小嘴,吵嚷道.蓝梅霜,这不可能.凌堪寻没有给予任何的希望冷冷的拒绝.第一百三十三章 姣情客栈的房门外,气氛僵持,应芳芳奇怪的看着那名怒气冲冲的少女,想不到她寻仇寻到客栈来了,还没完没了了,应芳芳冷静的看着她,出声道:蓝小姐,如果你想找我道歉的话,就没有必要对着凌堪寻大喊大叫!蓝梅霜尖细的下巴扬的高高的,哼出声来:谁说我今天来是找你的?我就是来找凌堪寻的,你撞本小姐的事情,我要他来还!你还讲不讲理?你凭什么要他来换啊?应芳芳气的美眸大瞪,早就领教过古代富家小姐的娇蛮任性,可还没有遇着是非黑白,无理取闹的女人,简直就是蛮横的不可理喻.凭什么?就凭他差点让本小姐受伤!蓝梅霜说话时,闪闪发亮的眸子偷偷的望向站在应芳芳身后一脸冷漠的凌堪寻,一个小心脏顿时乱了套,碰碰直响,从小到大,还没有那个男人敢如此欺负她呢.应芳芳气岔了,怒哼一声,干脆不再搭理她,简直无可救药了.凌堪寻,你说话啊,你叫我武功,我就什么都不与你们计较了!蓝梅霜见凌堪寻紧紧的护住那位白衣女子,慢慢的不悦,出声嚷道.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你不要再叫嚷了,快点回家去!凌堪寻也被她的无理任性弄得烦躁不堪,只好冷冷的出声拒绝.应芳芳就干脆什么都不说了,她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凌堪寻心下一急,便跟了进去,蓝梅霜受到了冷落和无视,小脸胀红,负气的跟了进去,好不容易让她发现一个武艺如此高强的男人,以她的脾气,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了!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喜欢陌生人进来,凌堪寻,麻烦把她带出去!应芳芳心情很烦躁,懒懒的出声.芳儿,你不要生气!凌堪寻知道这件事情惹来她的不开心,直接拽着蓝梅霜就往门口走去.喂...凌堪寻,你的手摸到了我的胸部,你要对我负责,哎哟,你轻一点,好痛啊!蓝梅霜被扔出门口,气的娇颜红一阵白一阵,她负气的站起来,不满的等着冷漠的凌堪寻.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不是你可以胡闹的对象!凌堪寻冷冷的警告.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要那么维护她?蓝梅霜听着这样的话,不由的恼怒起来.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凌堪寻沉默了好一刻,低冷的回答.可是,她并不像你的爱人啊,凌堪寻,你骗我对不对?蓝梅霜不由的颜开眉笑,上前去扯凌堪寻的衣服,笑起来:我都不计较了,你为什么还对我冷冰冰的?不要这样嘛,我要你对我也温柔一点!蓝梅霜初尝心动滋味,像个纯洁的女孩一样傻傻的渴望着俊美的异常的凌堪寻.凌堪寻淡淡的扫过她,她看上去也就十六岁的模样,年纪太小了,所以脾气才会如此的娇蛮.他其实也并不想伤害谁,只要芳儿没事就好,对于蓝梅霜,他只会当她是一个不懂事的妹妹罢了.你不要纠缠我了,快点离开吧!凌堪寻烦烦的呵斥,甩开她的手径直进了房门,关紧!蓝梅霜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无神起来,她有些失望的站在门外发呆,脑子里浮现凌堪寻高健俊逸的身影,不由的心思荡漾,他是她见过最美的男子,就像天上的新月一般耀眼夺目,令她想忘都不能忘记,特别是今天上午在酒楼的那一幕,当他紧紧抓住她的银鞭时,她的心也仿佛被他一并给抓紧了,让她羞怒之余,更是萌生了一种让她自己都觉得悸动的心颤.凌堪寻,我还会再来的!丢下一句话,她出了客栈.应芳芳在房间里直叹气,不知为何,她看着今天那个少女对凌堪寻发怒的眼神,就想到了当初自己刚刚穿过来时,对冷寒君的怒意,似乎也参杂了那样一幕看不懂的颜色.怒他,恨他,恼他,到现在远远的离开他,这个在她生命中演绎重要的角色的男人,不知道他此刻是否在怒恨她的离开?应芳芳的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究竟是冷笑还是可笑又或者是失笑?她已经不去追究了.芳儿...正当她独自发呆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响起凌堪寻温润的嗓音.她上前,把门打开,看见凌堪寻高大的身躯挤了进来,她有些怔愕,凌堪寻却有些急切的说道:芳儿,你不要误会,那个少女只是心里不服所以才会来吵闹的.应芳芳怔了怔,半嬉笑起来: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其实,她就是娇蛮了一点,我不会跟她计较的!芳儿,你看上去有心事,怎么了?凌堪寻锐利的眸光一下子便捕捉到应芳芳眼底的忧郁,不由的关切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一些往事,我没关系,你去休息吧!应芳芳低叹一声.往事?你想冷寒君了吗?凌堪寻眸光一变,染上几分痛心.应芳芳被突然间提到的名字吓了一大跳,马上在意起来,有些急促的叫道:怎么可能?我为什么要想他啊.我宁愿想猪想狗就是不会想他,他才不值得呢!凌堪寻俊眸半眯,复杂的问道:如果不是他,为什么你那么激动?既然他给了你不好的记忆,就不要去想了!睡在激动了?凌堪寻,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只是在想,等一下我们取了药,是不是就直接回天朝了?应芳芳转过身去,不让他看见自己错乱的表情.是,我们要直接回天朝,不过,我想一个人回去,你可以留在任何的地方安定下来!凌堪寻低声道.不要..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回去啊?我知道这一次跟你偷跑出来,已经让冷寒君忌恨在心了,如果只是你回去,你就要承受双倍的压力,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应芳芳满心忧虑的说道.如果这样能换来你向往的自由生活,我是非常愿意的!凌堪寻凝望着应芳芳担忧的脸庞,眼底有着欣喜和满意,这样就说明,他在她的心中,还是存有份量的,至少,她关心自己.你..你真是傻瓜,为什么总是替我着想呢?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付出!应芳芳真想痛快的骂他一顿,好让他清醒一点,他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让她承受不起.我不想再看到你哭泣的样子,那样,我会很心疼,我希望你永远都拥有明媚的笑容,那才像真实的你!凌堪寻低笑出声,并不觉得这样的付出毫无意义.你不要当做无所谓的样子,我看着心酸,每个人都该对自己自私一点,这一路上,你照顾我,保护我,陪我看一路的风景,我已经很感激了,虽然这份自由很短暂,至少我不寂寞,不孤单,凌堪寻,你不要为我好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应芳芳说着说着,就不自觉的眼眶湿润,每当触及这个话题,她就容易情绪失控,也许是以前根本不知道任性原来是如此的光辉无私吧,在遇到冷寒君之前,她也相信人与人之间可以有付出的,但冷寒君给了她太多灰暗的色彩,磨灭了她心目中人性的光辉,所以,一点小感动,也可以让她泪如泉涌.哭什么?这只是开始,我们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你不是想要游遍千山万水吗?我会带你去的!凌堪寻抚摸着她被泪水湿润的脸庞,将她轻轻的搂紧怀中.应芳芳心都纠紧了,凌堪寻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应该试着回报一点爱情给他呢?感情可以培养的,也许说不定那一天,自己就被他感动的爱上了他呢?应芳芳这样想着,便伸出手去回报凌堪寻,这令凌堪寻非常的意外.凌堪寻,我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能与你一同游山玩水!应芳芳低声道.凌堪寻激动的将她抱紧,她的话让他一阵舒心,至少,她再试着接受自己的爱了,而不会让他一直悬吊着,时刻不安.未来,我会计划,你只要好好的享受!凌堪寻仿佛宣誓一般,在她的额际印下重重的承诺.应芳芳的泪水来的更汹涌了,是知道看不见的未来,又或者,她真的想要幸福.在客栈里住了一个晚上,凌堪寻的心情较之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眸子有着晶亮的色彩.应芳芳望着如此丰朗俊逸的他,也感到欣慰,陪他一路,总是让他压抑着心情,她也觉得过意不去.凌堪寻拿出手中的地图,找到秋水山庄的位置,就在域都偏东的山谷里,凌堪寻和应芳芳策马奔去.回来的探子说了关于秋水山庄的一些事情,山庄的主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女人在经营着,虽然是女流之辈,位她的手腕却有着男人的冷静和智慧,秋水山庄以药材为主营项目,所以,山庄里也藏着很多稀有的药材,凌堪寻这次前来找寻的一种珍惜的树根,也只有秋水山庄才有!穿过一条两米多宽的山径,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秋水山庄,两旁的树木很高大,让山庄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凌堪寻跳下马,上前去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十一哥年过半百的老头,他冷漠的看着两位来客,出声道:两位来秋水山庄有何事?我们是来找一种罕见的药材,希望得到贵山庄的相助!凌堪寻道出来意.哦?那贵客希望用什么东西来交换你所要的药材?老头并没有引见,却突然提问.凌堪寻微微一怔,很快就会意,冷静以对:贵庄的规矩是以物换物,相同的价值才能换取相同价值的东西,我这的确有之前的东西,不过,我要见到庄主本人方可交易!那你们请稍候吧,我去通报主人!老头有些惊讶的大量了凌堪寻一番,转身离去.应芳芳长舒了一口气,好奇道:原来这个山庄有这样的交易啊!每个地方都有规矩,只是秋水山庄的规矩特别了一点,好在我早有准备,你不要担心!凌堪寻朝她轻笑一声.那这里一定有很多奇珍异宝了,只是,他们那么张扬,不怕有人来偷取吗?应芳芳微感不解的笑道.偷取?的确很多人在打秋水山庄的主意,不过,如果真想要从这里偷走东西,付出的代价也会相当大!秋水山庄既然以药为名,那这里的毒药也是相当的出名!一不留神就会中毒的!凌堪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粒放到应芳芳的手上,说道:服下这颗药,可保你不受毒患侵害!真有这么灵?应芳芳瞪大一双美眸.是天朝御医集天下珍贵物材所研制而成的,可解百毒,也有防御的功效!哦,那肯定是宝贝了,只是为什么现在才服呢?应芳芳把药扔进嘴里,吞下了肚子.这药有一定的时效,可保证四个时辰,所以,我才会现在才拿出来!凌堪寻情然答道.正当他们把药服下时,门内传来苍老的声音:两位贵客请进,庄主正在客厅等着你们!走吧!凌堪寻对应芳芳说道,便径直进入了山庄.山庄里面栽种着很多的花草,虽然时近秋天,但却依然花红叶绿,五颜六色,应芳芳想起凌堪寻所说,这里是毒药的生产地,对那些色彩艳丽的花朵就产生了几许惧畏,通常越艳的花草,毒性越强.凌堪寻和应芳芳被引致客厅,忽然,从客厅传来一个惊喜的女声:凌堪寻...是你!应芳芳抬头一看,只见里面冲出一个蓝衣女子,一阵风似的刮到凌堪寻的身边,紧紧的挽住他的手,不由的吃惊,这位少女竟然是蓝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