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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二章 魔鬼附身

2025-03-30 08:39:18

我开始变得有点奇怪,一看见程狐狸就自然而然联想到XX事件,然后脸就开始发烧。

我开始有意识地躲着程狐狸,倒不是怕他,只是一时之间觉得难以适应。

估计是冬天到了,程狐狸的狐狸皮也就越发厚了,刚开始的那点不好意思早已经荡然无存,光剩下厚颜无耻了,每天都精神十足的样子。

是他心理素质太好还是我心理素质太差,难道我连禽兽都不如?按说不应该啊,我也是风里来浪里去见过大场面的人,不就是被程狐狸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吗,反正那天有要不是被他看到也会被别人看,反正不管是被谁看到到头来无论如何还是要被人看到(舌头打结了),那我还在那儿自己跟自己别扭个什么劲啊!自己给自己猛灌了一通迷药,刹那间我又觉得神清气爽了,春光明媚了,人生还是美好的了,我莫小楼又活过来了!做为新时代的女性,我对自己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引以为傲的。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程狐狸好象真是喜欢上了我的样子,这是一件相当不可思议的事情,其不可思议程度就好比老母鸡下了一只乌龟蛋但验DNA的结果却发现孩子他爹其实是恐龙更可怕的是那只恐龙还是母的,由此可见我对这件事的诧异程度。

虽然我的确有让人喜欢到无法自拔的资本,但如果那个人是程狐狸的话还是挺让人大跌眼镜的。

为此我不得不感叹自己魅力无边:人兽通杀,就连动物界也在我裙下称臣。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嘿嘿,想到头来我只是被程狐狸看到了XX,而程狐狸却对我产生了XXXX,这么一来亏的还是程狐狸嘛,哈哈,哈哈哈哈……但我高兴得太早,程狐狸见我前两天还萎靡不振这一眨眼的工夫又生龙活虎了,还以为我在那儿想通了准备接受他的爱慕之情,于是更加勤奋地出现在我的周围,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你也知道要是一只以前整天没事装酷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心机深沉的狐狸突然之间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和消夜跑到你面前来表演他的没事装酷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心机深沉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于是乎我的生龙活虎没生活两天便又英年早逝了。

我显然是低估了对手。

程狐狸完全以我的监护人自居,他利用非常卑鄙的手段干涉起我的人生自由,不许我干这不许我干那的。

比如说我和小六子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时候,他就像背后灵似的突然冒出来,某人晕倒之后就某某了。

通常我被他这么某来某去的就某成大家闺秀了。

每当他这么一某某的时候我就像听到了塑料泡沫在光滑玻璃上反复摩擦的那种让人心底发颤的声音,我的精神饱受摧残但又不敢奋起反抗,生怕程狐狸一个不高兴就把我唯一的那一点羞耻的秘密给暴露了,只有屈辱地束手就擒。

事到如今,我对程狐狸吃亏一事也完全没有想法了。

虽然我对他的这种做法深恶痛绝,但习惯的力量是可怕的,没过多久我的战斗力就被这可怕的习惯给腐蚀了。

程狐狸要是不在我眼前晃那么两下我还觉得浑身不对劲了,每当自己要豪情大发的时候一想到某某箴言就又偃旗息鼓了。

程狐狸十分高明地将我由一开始的被迫受虐扭转成了现在的主动受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能存活至今就说明它的存在价值还是很高的。

而我就是这样一个证明它存在价值的血淋淋活生生的例子。

没有永远的施虐也没有永远的受虐,莫小楼这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还是毫无意外地爆发了。

事情是这样的。

记得那天天气无比的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与天气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我凄风苦雨电闪雷鸣的心情。

一路上程狐狸以种种理由把我圈禁在马车之内动弹不得,再这样下去我的屁股都要跟我翻脸了。

现在眼看都要进皓都城了,安全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了,路途遥远颠簸也变得近在咫尺一马平川了,虽然我不会骑马但保证自己不摔下来还是挺有把握的(作者:你真的有把握吗?)……你看这城门大开夹道欢迎的,你看这锣鼓喧嚣彩旗飞扬的,你看这人头攒动万人空巷的,你看他们这都是来欢迎我这个民族英雄的,你看我能放过如此展示我作为一个民族英雄光辉形象的绝佳时机吗?我不能,我显然不能,我绝对不能,我一千个一万个不能,我TMD就是死了也不能啊!我要会当骑高马一览众头小,可程狐狸不干,他死活不让我出去见人。

难道是嫌我没脸见人丢南宇的脸,真是笑话,长的没我好看的小七同志都能嫁过来当皇贵妃我这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倒拿不出手了。

程狐狸你不干我更不干!你关马车门帘我偏拉开,我拧到底了。

我今天要是不出来那些北辰国民不就白等了吗?他们站得形消骨立喊得声嘶力竭不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绝代风华程狐狸你忍心吗?他们要是知道就是由于程狐狸你的自私而让他们错失了与旷世美人亲密接触之千载难逢的机会这一辈子能活得安心能死得瞑目吗?……我意识到自己要是不出来伸张正义的话那简直就是惨绝人寰暗无天日了,说什么也得让这些可怜的人见我一面哪。

这对我来说只不过是牺牲了一点美色,对他们来说却是这一生的美好回忆啊!程狐狸见我一反这段时间以来的低眉顺眼言听计从,一皱眉头,又开始念紧箍咒了。

人的忍耐力总是有限的,尤其是我这么没耐心的人能忍受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程狐狸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食髓知味变本加厉了,他显然是把自己当唐僧但却忘了我莫小楼压根不是什么孙猴子,我属驴的!我一听他又开始某就火了,某什么某不就是我来癸水的时候被你看见了吗?我一把扯开程狐狸手里的门帘子大声怒吼。

话音刚落,原本喧哗的街道寂静了,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放个P绝对轰动,整条街的人震惊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可能是惊叹于我这个巾帼英雄的豪迈。

小六子和辰桃花也驻马回头,两人的表情就跟双胞胎似的——一样SB。

程狐狸本来拉着门帘子的手就这么呆呆的晾在空气里。

冲动是魔鬼啊!这个时候正常人通常都会关上门帘子躲进马车避难,虽然我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但此时的我已经被魔鬼附身了,觉得光自己一个人丢脸未免太凄凉,看着程狐狸这个罪魁祸首又给吼了一句,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还老拿癸水来要挟我!姑奶奶我不干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这下我总算丢脸丢到家了,原本还有点晃悠的小心肝这么一到家立刻就安稳了,反正再糟糕也没有现在糟糕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要说程狐狸刚才是被惊呆了的话那么我这句话一出他就被惊醒了。

他低下了头,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就这么直溜溜地看着我,我好不容易从羞愤懊恼恢复到泰然安定,被他这么一看又开始心虚了,眼神左躲右闪的。

真是不争气啊!没想到被魔鬼附身的还不止我一个。

程狐狸笑了。

淡淡的,很温暖,很干净。

他朝我身出了一只手。

修长,漂亮。

我上一秒还对他恨之入骨,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姿势很优雅很绅士,很迷人……此时我的大脑已处于全瘫的罢工状态,就这么鬼使神差地伸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抬脚下了马车。

程狐狸牵过我的手不放,一个使劲把我打横抱起,就这么放到了马背上。

程狐狸到底还是妥协了。

本来这是一个非常浪漫的经典爱情情节没错,前提是——女主角不是我的话。

我的大脑在一连串的刺激之下失去了运转功能从而导致了身体神经的极度不协调,我竟然在大帅哥程狐狸跟前,在小六子和辰桃花的无声注视下,在皓都的无数子民默默关注下——从马上摔了下来。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从马上摔下来惨,更惨的是我还摔了个嘴啃泥,比嘴啃泥还要惨上加惨的是我那层层叠叠无比华贵复杂的裙子十分不给面子地掀了开来盖到了我脑袋上。

我真恨不得自己刚才没摔狠一点就这么直接昏死过去。

我现在面子丢尽了不说,连里子都光溜溜的了。

羞愤之余又把这笔帐记在了程狐狸身上,保不住就是他故意害我摔下来的呢!(程狐狸:……)我趴在地上装晕,惟今之计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还是不动!我就这么安静地趴着。

静止的人群终于开始沸腾了,他们笑得那叫一个先抑后扬啊,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啊,那叫一个欢欣鼓舞啊,那叫一个让我脸红啊……我周围的那几个帅哥此时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搂在怀里,应该是程狐狸没错,他身上的味道还是挺好闻的。

他见我这么一动不动的显然也是有点急了。

但你急了也不至于拿我撒气啊,你再使劲摇个几下我脑袋都得飞出去了。

程大哥你就放过我吧,我今天已经够悲惨的啦!可惜程狐狸弃我的心声于不顾,加大了摇晃力度,还边摇边叫我名字,我刚才本是装晕这会儿却差不多该弄假成真了。

小六子这个永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又来了,表哥你别摇了。

我心里一阵感激:小六子你真好,刚才我冤枉你了!结果这个不禁夸的二百五立刻开始在我伤口上撒盐了,晕厥过去得掐人中!我来试试。

我发誓:要是小六子下次晕过去栽我手里了我保准掐得他人中变红中!小六子也是个拼命十三郎,掐得那叫一个又狠又准,恨不得在我人中上抠下一块肉来。

我哭又不能哭叫又不能叫,只好把满腔悲愤化为绵延不决的诅咒,从小六子开始往上推把他三十六代祖宗都给骂了个遍,可他楞是没撒手,还在那里忙着救死扶伤。

我实在受不住了,眉毛连连抽搐。

小六子兴奋异常,表哥,你看她快醒了!醒个P!痛死我也不醒!小六子似乎是意犹未尽,想再掐我一把来个量变引起质变,好在被善良的辰桃花给拦住了,别掐了,都肿成那样了。

我看还是让太医来看一下吧,也快进皇城了。

呼,我终于安全了!我在心里重重吐了一口大气。

但我这口气吐早了,我应该把它憋着的——不该这么沉不住气!程狐狸在我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说了一句让我功败垂成的话。

那句让我至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的话是这样的,糟糕,伤上加伤,完全破相了。

语气说不出的惋惜。

我的弹跳神经一下子恢复正常,在0.01秒之内蹦了起来。

我的表现完全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反应,但它出现在我昏迷了如此之久后就显得十分不正常。

我一跳起来就意识到了现场气氛的诡异,在看到程狐狸那张笑得无比灿烂的狐狸脸时,我不得不感叹:程狐狸真TMD是只狡猾的狐狸!我上当了!我又丢大脸了!……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三章 除夕之夜(上)拜程狐狸所赐,我现在俨然成了一只惊弓之鸟,脑袋上竖了一根高高的雷达天线,一有点风吹草动就紧张得不行,生怕大家认出我就是那个在大街上摔了个大马趴的美女。

成名的方式很多,我先天是个绝色,艳名远播,裙下之臣那是一箩又一箩的,再加上被程狐狸陷害现场直播当众出丑,把后天也给补齐了,这么双管齐下的想不出名也难。

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身败名裂了,转眼间由一个民族英雄变成了南宇之耻。

在使馆里猫了几天之后我想明白了,既然事实已经存在不能改变,那么我能做的也只有接受自己万众瞩目的现状了,毕竟能做到在一日之内家喻户晓街知巷闻也是很需要实力和契机的,要是换成一个乞丐那他就算是摔死在大街上估计也没人理会,所以从某方面来说我还是值得骄傲的。

老天既然打定了主意让我在这儿名垂青史我也不能不给他面子,索性就浪女不回头大胆向前走了。

认清了现实之后我连一开始那点痛心疾首也给省略了,自己顶多也就是个遭人陷害以致于声名狼籍,在以后的漫漫人生路上记得保持低调就好了,惹不起我躲得起,顺便养养人中伤。

一想到我的人中伤我就恨不得师夷长技以制夷,让小六子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下定决心要成为一个骑士。

可还没等我爬起来我又换了地儿摔倒,那个地儿就是北辰皇宫。

自我们到达那日开始,皓都城就一直沉浸在一片节日的喜庆氛围中。

除夕祭祀守岁,我们一行人也被召进了皇宫里去。

要说小六子和程狐狸是这次送嫁的使臣,进宫也是应该的,可我这样一个大闲人也在被邀行列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倒是小七,碍于待嫁身份,不能抛头露面,只能一个人冷清清地呆在使馆里,等年初行过大礼之后再接进宫去。

我本想避避风头的,可是不去又不行,就当自己是去给小七提前看看结婚对象了。

做人难,做名人难,做名女人更难。

我极尽所能地稀释自己的存在感,把自己当成无色无味的空气,坐程狐狸和小六子中间安分地扮演人民群众。

别人吃菜我也吃菜,别人敬酒我也敬酒,听听那些并不好笑的笑话,拍拍那些无伤大雅的马屁,偶尔还要捧场笑上两声来表示自己是何等的高兴如何的乐在其中。

实际情况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简直就是无聊至极,要不是看在菜色还不错的份上我早睡过去了。

我以低调做为自己未来的人生基调,在这种场合之下自然不能显示真我风采,只好一个劲地给小六子使眼色让他给我夹菜,就当是让他将功补过了。

本来这也是没什么可说的,可坏就坏在我旁边还坐了一只这两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烧坏了脑壳的程狐狸。

小六子刚给我夹了一点蘑菇,程狐狸就不甘示弱地往我碗里夹了一把莴笋。

我一看那莴笋有水漫金山的趋势,赶紧示意小六子别给我夹菜了,就那莴笋我都得奋斗半天。

可小六子不明所以,以为我又在那叫他夹菜,忙不迭又给我夹蘑菇。

程狐狸奋起直追,我碗里的莴笋直接以等比数列之势直线上升。

要按平时我早摔碗了,但眼下也只有认命地在那儿咽菜,巴望着吃完了这些赶紧换一批新鲜的,我本质上还是一只肉食动物。

小六子看我这么狠命地往嘴里扒菜,又十分好心地给我补充货源。

程狐狸这下是彻底和小六子杠上了,直接拿起那盘莴笋全给我倒碗里去了。

我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有样学样,一把站起来把眼前那锅汤给倒程狐狸碗里去了,越倒越解恨,完全忘了什么叫保持低调。

我忘乎所以,沉浸在快意恩仇中,不顾三七二十一就一股脑倒汤,也不管程狐狸面前那只碗到底有多大容量,直觉地不把汤全灌进去就不痛快(据程狐狸事后回忆说我当时面目十分狰狞),于是拼了命倒,倒得汤花四溅,楞是把脸盘大小的一锅汤倒得一滴不剩。

那锅汤见了底,我的心情也舒坦了起来,收了手往回坐。

我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中,完全没有意识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在我离座起身端汤的那一刻就又一次不幸地沦为他们空虚已久的精神食粮。

我屁股刚着凳子,席间就爆发了一阵哄笑,我也赶紧咧嘴一笑,继续自己的群众演员生涯,却不知道自己已然成为主角了。

我刚笑完,席间又是一阵哄笑,这让我十分茫然,还以为自己刚才错过了什么好戏,四下张望,看看能不能找到点蛛丝马迹用来回味。

现在轮到我们可怜的七狼女那可恶的未婚夫北辰狼出场了。

如果说一个人说话的恶毒程度和他的长相是成反比的话,那么这只来自北辰的狼可以算是宇宙无敌超级霹雳帅了,他算是唯一一个在容貌上可以和程狐狸一较高下的。

他见我尚没有成为主人公的自觉,就好意地提醒了一下,三弟,莫非这就是那日一进皓都城门就忙着跪拜行礼的苏小姐?那个当众揭我伤疤的家伙眼睛盯着我问辰桃花。

自恋的辰桃花一如既往穿得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一见我看他立刻送过来一大把秋天的菠菜,可惜这种植物一向另我反胃,回皇兄,正是。

说完还一脸拿不出手,让您见笑了的欠扁样,我真希望自己能够化身为飞天少女猪,冲他脸上猛踹两脚,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程狐狸慢悠悠地接腔了,礼尚往来。

下次北辰出使南宇行跪拜大礼时,南宇必定将之视为盟友交好之证。

四下里一片寂静。

程狐狸真是个好样的!现在目光齐聚,我明白自己想要低调也来不及了,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虽为强龙也难压北辰狼这条地头蛇,更何况人家还是终极BOSS等级的地头蛇,我再怎么勇猛也不敢去摸老虎屁股,只好忍了,继续自己不怎么低调的低调。

暗自在心里嘲笑该地头蛇的孤陋寡闻: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难道也没听过吗,我莫小楼在南宇那么久P大点事儿没有,一到北辰就历经劫难,除了证明你们北辰风水有问题之外就再无他解了!不要以为你是来自北辰的狼就有什么了不起了,我旁边还坐着来自南宇的狐狸呢!关门,放狐狸,咬死北辰狼!禽兽大战热火朝天的展开了……我念在人家是蛇王不敢招惹只敢腹诽一下,但蛇王心自古以来都是难测的,见程狐狸不愠不火地回击而我又不接茬儿明显不乐意了。

做地头蛇做到了他那种地步,自然是不用自己出手的。

他还没吱声,旁边那个不知道什么妃子的立刻就心领神会了,臣妾虽久居深宫之中,但对苏小姐的才女大名还是早有耳闻的,不知今夜是否有幸一睹苏小姐的才华呢?说完自以为是得嫣然一笑。

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也是蛇鼠一窝!我虽然是个才女没错,但还没才到闻名国外的地步,这点自知我还是有的。

嫉妒,这完全是嫉妒!宫里的女人BT惯了,一看见个比自己漂亮的就当情敌,还没搞清楚方向就大杀四方了,我就不该顶着这张祸水脸出现在这群疯婆子面前。

我悔不当初,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给推脱了,虽然说以我现在的名声再丢一次脸也没什么影响,但我已经下了决心要低调的,说什么也不能破功……我还没想好对策,蛇王旁的又一号妖女冲锋陷阵了,臣妾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欣赏一下苏小姐的风姿呢,苏小姐你莫不是不敢了吧。

声音倒是酥软清脆得很,只可惜长在了狗身上。

这分明已经是激将了。

我要是不表演吧,就成了浪得虚名(旁白:事实上的确是浪得虚名),我自己失了面子无所谓但连累南宇国一起被人看不起就罪过大了;要是表演吧,又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要不直接来首《新年好》敷衍一下,既喜庆又应景?不过看那几个疯婆子的刁钻样恐怕没这么容易善罢甘休,弄不好反倒叫她们瞧了我们南宇国的笑话。

思前想后,这些疯婆子也太毒了,我一个外人都无故遭罪,可怜的小七以后进了疯人院可怎么办啊!一想到小七我又燃起了战斗力,就当是自己先替她来打头炮,让那些疯婆子知道我们南宇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小七啊小七,你说像我这么两肋插刀的好姐妹上哪找去啊?反正是逃不过了,你们想看我出丑我偏偏就要出彩。

想到身上还肩负着替南宇国长脸的光荣使命,我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朝北辰狼行了一个大礼,抬头凛神一笑,那民女就献丑了。

说完转过头去看坐在席外的乐师,请奏胡旋舞曲。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这种音乐,如果没有的话再好不过,实际情况大家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表演,是你们北辰的条件不够我没法儿表演;如果真有的话那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我不要脸南宇还要脸呢。

虽然教我舞蹈的老师一直对我老妈说我朽木不可雕,但我觉得自己那是大器晚成,只不过没人相信。

为了证明自己也是琢一琢就成器的美玉,我背地里没少下功夫,但没等一鸣惊人就给穿这儿来了。

再看我今天这一身红衣白靴的还真是像特地为了跳舞穿的,不跳白不跳!(旁白:你不觉得跳了也白跳有可能还不如不跳吗?我:不觉得!)为避免我有自吹自擂之嫌,下面以路人甲的客观眼光对这场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加以真实、诚恳、实事求是的描述。

乐师直接奏乐,那名倾城之姿的少女翩然起舞。

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

举手,抬足,她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衣袖顺着皎月般的皓腕滑了下去,长长的群摆上下翩跹翻飞。

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一霎时,她失去了对所有东西的感知,耳边只有那铿锵有力的鼓点和铮铮不绝的弦响。

只见她如墨的发丝在风中纠缠、飞舞,像一张密织的网遮住了少女如玉的脸庞。

鼓点越来越快,弦声越来越急促,少女越转越快,完全迷醉在这乐声中,仿佛这不停的旋转能将她随风托起,飘然而去……她悄然融入了这胡旋舞,身心浑然一体,舞动如此自然流畅有如飞天般妖娆,这是真正的舞蹈,是心灵之舞,飞燕起舞也不过如此……乐止,舞停。

少女舞衣轻盈,如朵朵浮云,艳丽容貌,如盛开牡丹,真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三千粉黛无颜色。

既生此女,何生众美人乎?(我:看来这个路人甲相当有艺术家的鉴赏眼光,强烈要求作者提升他的角色重要性,下次分他两句台词!作者:提议驳回!)我弯下腰,轻轻地行了一个谢幕礼,盈盈一笑。

毫不谦虚地说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美呆了,证据就是台下观舞的一个个都没声儿了,惟恐吓跑了我这个星辉下起舞的精灵。

知道什么叫于无声处听惊雷了吧,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这下面一个个坐着都跟木头人似的,毫无疑问是被我这超水准的发挥给震住了。

什么叫实力?这就是!我曾悲观地认为自己的人生里只剩下乐极生悲,没想到老天还给我准备了另一个词,那就是:否——极——泰——来!看来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

我的目光越过妃子的海洋,精确无比地落在了北辰狼身上,挑衅地挺了挺鼻子:怎么样,才女之名当之无愧吧?北辰狼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定定地盯着我,一脸痴呆。

我故作姿态的向他投过去一个淑女得不能再淑女的微笑:小样儿,见识到什么叫做色艺双绝了吧,本美女今晚就让你好好开开眼!北辰狼陷入了我绝美的微笑中,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目光中渐渐有了焦距,上下仔细打量着我,眼睛眯了眯,嘴角慢慢的翘起,一种找到了新鲜猎物的喜悦慢慢爬上了他的面庞。

啪!啪!啪!脆生生的响亮而又有节奏的掌声,从狼爪里溢出,引发了狼群的集体拍爪行动。

掌声雷动中,我难得一次没有得意忘形,将淑女风范发扬到底,两步一晃三步一停走一步扭三扭,真可谓是步步惊心。

在扭回座位的途中,我后脑勺就像装了传感器一样,不断地向我传递着北辰狼胶着在我身后的灼热眼光。

我浑身一颤,顿有毒蛇缠身之感,步下愈发的小心起来,就这么万分痛苦的扭到了到了自己的座位,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呼~回到群众中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小六子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对我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激动地拉着我的手眨巴着他的小鹿眼就差泣不成声了。

我扭过头去,相较于小六子,程狐狸的表情可谓错综复杂瞬息万变,有惊艳,有难以置信,还有一点斥责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汹汹(剩下的那些我分析不出来,我终归不是狐狸一族的)……我辛辛苦苦为国上阵厮杀他却给我端着一张狐狸脸,老娘怒了!不过还没等我动手除了这妖孽,程狐狸就率先发动了攻势,一个使劲把我的手从小六子手里拉了出来,然后紧紧握着。

诶——这家伙该不是在吃醋吧?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四章 除夕之夜(中)命运的安排往往另人措手不及,我原本以为的否极泰来居然是进行了糖衣伪装的回光返照。

———————————————————————————————————————老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我一曲胡旋舞让那些天皇贵胄惊为天人,于是又陷入了另庞大后宫阵营疯狂眼红的泥淖之中。

我左挡右挡,程狐狸和小六子这个替了那个上,奈何敌众我寡实力悬殊,终究还是没能架住北辰疯人院集体劝酒的车轮攻势。

劝酒理由从一开始的夸赞舞姿曼妙上升到教与学的问题,之后又升华到两国的深厚友谊,叙完友情又谈到了劝酒成功与否的面子问题,随后连面子都不要了就干脆说是庆祝今夜天气如此晴朗无风无雨,实在扯不下去了就直接灌酒,索性连理由也省了……美酒加废话,我一杯又一杯。

人家是主我们是客,反正是逃不了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何不喝个痛快?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么样子,只听同学说过特别能瞎拜,也就放心多了,最多也就是大醉一场唠叨几句,只要不是酒后吐真言把那些个看不顺眼的家伙都给得罪光就行了(潜意识作祟,结果一语成谶)。

长夜漫漫,还是醉些的好啊……喝到最后,当我嚷嚷着自己没醉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终于不负众望地醉倒了。

我热血沸腾,理性尽失,开始雾里看花,出口成章的欲望喷薄而出……由于我过分入戏,沉醉(注:为沉重醉酒简称)不已,下面换由一直在场的旁白同志对所发生的事件进行现场报道。

话说当时莫小楼同志喝得正H(发展到现在总算是出现H了),程狐狸劝说无效一把夺了她的酒杯。

莫小楼百般不情愿,我么醉我么醉我么醉……眼见程狐狸没有归还酒杯的意思,莫小楼同志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一个踉跄站到了凳子上,指着天上根本就没出现过的月亮大声叫嚣,你看,十五的月儿圆又圆!众人停箸,喧哗四起。

程狐狸一边拉着莫小楼一边小声劝道,别闹了,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根本就没月亮。

即便是喝醉了,莫小楼仍不改狡辩本色,自圆其说,啊,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你看!你看!变不见了!低下头撅着嘴,满脸无辜地看着程狐狸。

程狐狸一声叹息,把莫小楼同志抱下了凳子。

莫小楼不屈不挠,继续争斗,醉酒之下英雄胆色丝毫不减当年,推搡着要离开程狐狸的怀抱,我要作诗我要作诗!死狐狸你快放开我!死狐狸?!可怜的程狐狸被莫小楼一语惊醒梦中狐,一个怔忡就放虎归山。

莫小楼重获新生,精神百倍,一跃而起上了桌子,一手叉腰一手指天,无比豪迈,我要作诗!诗诗诗诗诗诗!举座皆惊,乒乒乓乓,杯盘碗筷掉了一地。

侍卫见状想要上前阻拦莫小楼的壮举,北辰狼却饶有兴致,挥手示意按兵不动。

人海茫茫情无限,帅哥俊男永不断。

穿越千年遇见了你……莫小楼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这杯小酒咱得干!说罢一个猛蹲趴到桌子上找酒杯。

可怜的莫小楼醉眼昏花,怎么也找不着酒杯,放声大哭,我要喝酒我要喝酒!不给我酒喝我就告诉你老师去,不让她给你发小红花!开始对程狐狸进行威逼利诱。

程狐狸头痛不已,小六子仗义而出,递给莫小楼一杯清水企图狸猫换太子,可惜他低估了莫小楼的实力。

莫小楼接过酒杯拔地而起,不够潇洒就不够勇敢,苦来我吞酒来碗干!干干干!仰天一笑泪光寒!颇有英雄好汉之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火星人!莫小楼转向小六子怒目而视,你连酒和水都分不清吗?!啊?!说着摔了酒杯,俯下身去,地球太危险了,你还是滚回火星去吧!吧吧吧!喷了小六子一脸口水。

饱受摧残的小六子一脸痴呆,陷入火星与地球的辨证思考之中。

脱缰野马莫小楼同志开始将战火向外蔓延,她一个360°高难度鹞子翻身跃下桌子(这要搁她清醒的时候决无可能),接着又是一个凌波微步飞到皇家席位,挤身于妃子一号和妃子二号中间,左拥右抱,开始调戏(估计是想起了那日被程狐狸打断的青楼之旅)。

小妞,来!给小爷我倒杯酒!莫小楼摆出采花大盗的姿态,拼了命把油腻腻的嘴凑近妃子一号的脸。

你要是没见过当时莫小楼的笑容,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淫荡中的淫荡,伺候好了,小……小爷我重重有赏!有赏,呵呵……北辰狼朝旁边呈木鸡状的妃子一号使了个眼色,回过神来的妃子一号战战兢兢地开始倒酒。

莫小楼又开始转移视线,抓起妃子二号的手摸了起来,呀,想不到你长得跟蛤蟆似的皮肤竟然这么好!好滑哦!(由此可见女人即使是喝醉了还是很记仇滴!)妃子二号嘴角严重抽搐。

话刚说出口,辰桃花激动得喷了一桌子的酒,狂咳不止。

此举成功地引起了小楼同志的高度重视,她一个箭步蹭到辰桃花旁边一阵细细打量,回过头来严肃地看着北辰狼,嬷嬷你是怎么当老鸨的?!啊?!这么好看的小妞竟然不让她出来伺候小爷我!嬷嬷?!老鸨?!北辰狼当下那狼爪一个小抖,洒了些酒,继而无语。

莫小楼同志登鼻子上脸,据理力争,莫非你是怕小爷我付不起酒钱?!虽然喝醉了酒,莫小楼同志的斗争思路仍然清晰,开始给狼王无休止地乱扣帽子,嬷嬷你知道你这样做叫什么吗?北辰狼两眼闪着幽光,嘴角勾起一抹笑,十分配合地摇了摇头。

这就叫——莫小楼猛地一拍桌子,狼眼看人低!低低低低!说罢使出看家本领——斗鸡眼,盯着北辰狼,妄图用眼光在他身上烫出两个哧哧冒烟的洞。

众人冷汗直下。

程狐狸眼见情况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伙同小六子上前绑架莫小楼同志。

处于亢奋状态中的莫小楼抵死不从,垂死挣扎,朝北辰狼叫嚣,老鸨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随便叫两个龟公出来小爷我就怕了!龟公?!程狐狸和小六子架着莫小楼的手同时僵化。

我呸!莫小楼继续流氓本色,你小爷我是谁你知道吗?你小爷我的老爹是谁你知道吗?你小爷我的师兄是谁你知道吗?你小爷我还不怕告诉你,你小爷我还认识这儿的地头蛇——你们的皇帝老子和他的烂桃花弟弟!你信不信你小爷我一个指头就把这儿给铲平了!你小爷我……程狐狸额上青筋暴起,一个手起刀落(注:此刀非彼刀。

此刀非菜刀,此刀乃手刀),将聒噪的莫小楼斩于马下。

(问:哪来的马?答:自己虚构。

)我要尿尿……莫小楼吼出最后一句话,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夜半无人私语时。

可怜的莫小楼同志,也就是我,被尿憋醒了。

黑灯瞎火的,这是什么地方?我半醉半醒,只记得自己好象喝了很多酒的样子,想不明白怎么就给跑床上来了。

马桶啊马桶,亲爱的马桶你在哪里啊,别跟我玩捉迷藏了。

我跌跌撞撞摸黑下了床,找寻马桶的踪迹,可怎么也找不着。

MMD,连个马桶也没有,这也太抠门了!我唧唧歪歪,干脆披了件褂子开门去找茅房。

诶,怎么好象还在皇宫里啊,没回使馆吗?嘻嘻,肯定是程狐狸和小六子醉得不醒人事所以留在皇宫过夜了。

某人开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不已,将罪行忘得一干二净,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事后回想起来,不知道该说我当时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我捂着肚子东倒西歪地寻找茅房,一路上竟然连半个侍卫宫女太监什么的都没碰上,真是奇了怪了!我莫小楼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长成现在亭亭玉立,总不至于被一点尿憋死在北辰皇宫吧!我不甘心!……(寻找茅房中)我放弃。

大概是酒喝多了,再加上被这刺骨的北风一吹,我肚子疼了起来,莫非是要拉肚子了?古人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则是如厕遍寻无茅房。

这皇宫里的人难道一个个都光吃进不排出的吗,找个茅房都这么难!不是我想污染环境,大家也看见了,我也没办法,实在是憋不住了,只能就地解决。

三更半夜真是冷啊!哪里隐蔽就拉哪儿,我改变目标,专找暗无天日处。

嘿嘿,就假山里面吧,既隐秘又通风,外看里黑乎乎,里看外黑漆漆,不错不错。

我冲向目标,朦胧之间好象看见那里有什么一晃而过。

转念一想,肯定是自己睡眼惺忪看花了眼,也就安心了。

我猫进了假山,开始解决人生大事。

虽然现在肚子已经不痛了,但光是那个有点无聊,反正都出来了,干脆努力一把再加点那个吧,一次性全都解决,省得我呆会儿想到那个了又要出来上茅房什么的(所谓那个,大家应该清楚的吧,我是淑女,这么粗鲁的话就不明说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人蹲在人生地不熟的假山(莫非你还想跟这假山混熟?)我还真有点害怕。

唱歌是不敢的,歌声如此美妙万一招了个什么人来,想个笑话自己给自己壮胆吧。

哈哈哈哈,突然想到一个特别应时应景的笑话,我一个没忍住,就给笑了出来。

很好笑吗?背后传来一声疑问。

是啊是啊。

我忙不迭地回答,笑死人了,你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还没等我笑完,只觉得脖子上凉凉的。

我笑不出来了。

背后阴风阵阵。

我也没唱歌啊,自娱自乐一下难道也会招鬼吗?我吓得快哭出来了,无比缓慢地转回头一看。

妈呀!一把扎眼的弯刀架在脖子上。

刺客啊!我的酒终于醒得差不多了。

我知道,你一定想问我这么害怕为什么不大喊大叫对不对。

事实上我也想喊来着,可是那也要条件允许才行啊,就在我回过头的同时我被点穴了。

我拼了老命想弄出点声音,可是身体背叛了意志,完全不受控制,楞是没半点儿声响。

此时的我还蹲在地上,两只手拎着半褪的裤子(我:值得庆幸的是身上还披了一件大褂子,不算是走光!作者:真是乐观!>_<),脑袋无比僵硬地向后扭着……滴答,一秒,滴答,两秒,滴答……刺客大哥啊,你不是打算让我就一直这么扭着吧,我脖子都快断了!老天啊,你该不是对我彻底放弃了吧!程狐狸,快来救我,我以身相许!小六子,我以后再也骂你二百五了!苏老爹,我回去一定好好孝敬你!……我痛苦万分,在心底呼救,偏偏没一个和我有心电感应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呸!求救失败我开始诅咒。

我不敢怒又不能言,对人生彻底失去了信心,这才发现我的人生原来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喜剧,而是——TMD一个笑话!真是嗷嗷惨啊……命运,我恨你!我化身为厉鬼,咬住了命运的喉咙……在此,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未来的穿越女猪们一句:有些东西该在茅房里解决的千万别偷懒解决在其他地方。

顺便提醒一句:解决的时候千万别想笑话,前辈以鲜血换来的教训大家别忘了T-T。

我正给自己开追悼会呢,本来倒悬在假山里的刺客大哥总算是放弃了成为蝙蝠侠的宏愿,一个利落的翻身也半蹲了下来面对着我。

一个字: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非常帅!如果你问我他到底有多帅,那我就诚实地回答你,三个字:不知道。

别打我,我说的可是实话,那个帅哥全身上下被夜行装包得密不透风,只露出了眉毛眼睛。

不过,还是很帅。

那眼睛贼亮。

[这位英雄,有何贵干?]生死关头,只能拍马屁了。

我用我水汪汪的大眼睛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顺便提了一个小小的疑问,希望他一个高兴就给高抬刺客手了。

谄媚一下无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我这人一向识时务。

帅哥刺客抿嘴一笑。

虽然他的嘴被黑布所蒙,但我就是知道他笑了,莫非我有特异功能?!他朝我挑了挑眉,解开了我身上的穴道,穿好裤子。

他转过身去。

天啊,帅哥的声音好好听哦!我沉醉无比。

裤子,什么裤子?裤子?裤子!我的血直冲脑门,见过比我更丢人的吗,我这次的脸都丢到外太空了。

如厕一半遭遇美男,让我自裁得了,我的小心肝负荷有限,禁不起这个刺激……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五章 除夕之夜(下)问题一:被看见了or没被看见?概率双向评估:两种可能各占一半。

这是个二选一的单项选择题,虽然我很想选择后者,但答案究竟是哪一个只有天知道(天:明明是只有刺客知道)。

冷静一下,进行客观分析。

首先,案发时间是半夜三更,当时乌云密布一片漆黑;其次,案发现场是阴暗的假山内部,黑上加黑,缺乏光照;再次,作案者——莫小楼同志,作案同时身上还披了一件大大的褂子,加强了保险系数……综上所述,走光的几率还是很低的,就算是被看见了在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条件下也肯定看得不清楚,而且我满打满算也就刚满十三(周岁),被人这么模模糊糊地瞅了几眼损失应该不是很大吧……(作者:所谓阿Q。

)我一番推理总结,稍稍放宽了心。

为了使自己彻底宽心,在如此严肃的时刻,我采用了一个普遍的科学方法进行验证——猜拳(作者:这种普遍的科学方法是谁提出来的?我:莫小楼。

)。

左手赢就是被看见了,右手赢则是没被看见,应该来说还是很公平的。

比赛开始。

剪子、石头、布!很好,左剪子右石头,右手胜出,我的清白总算得到了保证。

当然了,左右两只手都是我自己的。

(谁?是谁往我头上扔石头?!)问题二:承接问题一,如厕时被帅哥刺客看见是否会影响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既而会导致何种结果。

这个问题将被一分为二地进行讨论。

其一,虽然帅哥刺客的身份目前来说还是个未知数,但不排除他是个黄金单身汉的可能。

如果他是黄金单身汉的话,那么他此刻对我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

他的想法也有两种可能性:好or坏。

第一种,好——>帅哥喜欢我——>放我一条生路——>我感恩戴德喜欢上他——>皆大欢喜;第二种,坏——>帅哥讨厌我——>将我千刀万剐——>我哭爹喊娘求饶无效——>死无全尸。

由此可见,他此时的想法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滴,我无比希望他沿着第一条路毫不犹豫地走下去。

其二,帅哥刺客是个空有其表的小白脸,除此之外一穷二白,那么,讨论结束,谢谢。

讲到现在,差点忘了告诉大家,我正在高空飞行之中。

至于为什么高空飞行,这还用问吗,长眼睛的都看见了:我被绑架了!T-T(忍不住为自己掬一把同情泪)话说当我无比尴尬地整理好衣衫的时候,帅哥刺客一个响指,唰唰唰唰唰,外面又飞进来五个黑衣人。

我的冷汗简直能把衣服给浸透了,亏得假山里面只有一个帅哥刺客,不然我等于当众表演脱衣舞了,不幸中的万幸啊!还没等我整理好羞愤的思绪,帅哥刺客朝他身后的刺客甲点了个头,那刺客甲同志pia的一声就带着我跟着刺客部队开始高空飞行了。

说实话,不是我嫌弃刺客甲(虽然他的脸黑得像炭跟夜行衣融为一体实在有碍观瞻),但是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希望换一个人带我飞行,毕竟像只小鸡似的被人夹在胳膊底下带着飞不是那么好玩的:一,就造型上来看,刺客甲倒是高大威猛了,可是我就跟弱鸡仔似的,有损形象;二,飞行方式千千万,比如抱着我或者背着我一起飞,何必非得选择这种方式呢?好在现在是大冬天,穿得厚温度低,不然刺客甲有XX什么的话那我还不得熏死在飞行途中?!三,最后我想说一句,寒风刺骨,机速太快,我晕机……呕……(可叹我被点了哑穴,刺客甲鸟都不鸟我一下,只好飞流直下三千尺了,顺便为皇宫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晕机中)不一会儿,就在我即将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时候,刺客飞行部队终于降落在了一间屋子前。

诶,这屋子怎么瞅着有点眼熟呢?屋子里面黑乎乎的,看样子他们也不准备点灯,打算给我来个暗室夜审了。

我被解了哑穴,说实话,像我这样吐了个半死的也没什么力气喊叫呼救了,那群刺客倒是很清楚这一点。

我晃晃悠悠哆嗦着两条腿挨着桌子坐下,帅哥刺客看来是个领头的,坐在了我对面,其他五个则一字排开,站在他后面,虎视眈眈。

着陆了就是有安全感,我打开了话匣子,准备缓和一下屋里的紧张气氛,给大家留个好印象,这天气还真是冷啊,呵呵,冷…………(一群乌鸦飞过)没人理我?竟然没人理我!我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打击(作者:你还有心情想这个?>_<)。

算了算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刺客,话太多和形象不符,还是冷漠一点的好。

既然他们几个对天气如何都没什么兴趣的样子,那我换个话题好了,那个,我和你们好象不是很熟的样子,所以,请问……我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我是不是被绑架了?虽然被绑架的可能性占了99.9999%,但凡事都有例外,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万一人家只是想问个路或者试一下以自己的武功带人飞行是否吃力什么的那我不就是白担心了吗?做事不能光凭主观臆断。

我刚问出口,黑衣五人组集体打了个抖,随即恢复冰人之势。

帅哥刺客悠然自得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很想看他蒙着个脸怎么喝茶,他显然是注意到了,放下了茶杯转头看我,抢过提问的主动权,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实话实说,有一答一,明白了吗?声音挺温和,可是很有震慑力。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个聪明的肉票,强敌当前,直接投降。

很好。

帅哥刺客点了点头,看上去对我的回答还是挺满意的,姓名。

我刚要张嘴,他又补了一句,别忘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本名苏翎,化名莫小楼。

怎么问起我名字来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绑架的是谁吗,或者说肉票是随机的,碰见谁就抓谁?那我岂不是很冤枉,自己送上门去被绑架?!恩,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用这个最简单的问题看看我是否诚实。

还是老实一点好,万一这些刺客是内贼的话我说谎肯定立刻被拆穿死翘翘。

不是我怕死,我是怕我死了苏老爹痛苦万分,那些喜欢我的爱我的支持我的崇拜我的人万分痛苦。

不知怎么的,听见我这个回答帅哥刺客似乎有些激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身份。

哦,南宇国右相之女,青龙将军的妹妹,魏司徒独女的小姑子,左相的师妹,沐天松的关门弟子,三皇子的红颜知己,六皇子的良师益友,七公主的闺中姐妹……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原来我的身份不知不觉中变得如此复杂了。

我正滔滔不绝言无不尽,帅哥刺客做了个手势让我打住,估计是被我的地位给吓到了。

也难怪他,我对自己的崇高地位也挺吃惊的。

帅哥刺客继续了下一个问题,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吧。

哦,这个说来话长了。

想当年……我酝酿好情绪,刚起了个头,帅哥刺客不知怎么的就把头给垂下去了,有气无力的样子,长话短说。

不是你叫我别忘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嘛,我正言无不尽呢又嫌我话多了,这不是前后矛盾故意找茬吗?!就算你是帅哥也不可以这样欺负人的嘛!就算我是肉票我也不能光尽义务没有权利啊!道理是这样没错,但我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得老老实实的,除夕夜宴。

这下够长话短说了吧,一言以蔽之,看你怎么给我精华里面挑糟粕。

帅哥刺客闻言一怔,一看那表情就知道他没能理解什么叫做浓缩就是精华。

沉默了N秒之后,他重新开口,前因后果。

晕,只许他自己惜字如金就不许我言简意赅吗?长得帅真有那么了不起吗?我脾气再好也禁不起你反复折腾啊,所以我就说要从头说起嘛,你自己没耐心叫我长话短说现在又不满意了这叫怎么回事吗?!这下不只帅哥刺客,连他身后黑衣五人组都集体楞住了,估计是没见过如此嚣张的肉票。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阵支吾,那个,得按顺序从头说起你们才能明白嘛。

我说了是因为除夕夜宴才才来到皇宫,为什么参加除夕夜宴是因为北辰的皇帝叫我们来参加,为什么叫我们来参加是因为我们是七公主的送嫁使臣,为什么七公主同意我送嫁是因为我和她是好朋友,为什么我和她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包括……我越说越小声,偷偷抬起头来瞥了瞥众人的反应。

帅哥刺客的脸色有些发白,眉毛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忏悔。

他身后的那五个都耷拉着脑袋握着拳头,似乎很想不开的样子。

我赶紧给自己的支吾下了结语,所以说还是得按顺序讲才便于理解嘛。

倒地声四起。

难道我又说错了?他们对肉票的要求也太高了!我都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还不满意。

帅哥刺客有些头痛似的以手抚额,接着好象是又想起了什么,算了算了,你还是讲讲你那个‘笑死人了’的笑话吧。

没见过话题转移如此突兀的,我一下子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叫我讲笑话来了。

说笑话我可是内行,可是那个笑话还是要在特定场合下讲出来才比较好笑,要是我讲了之后他们觉得不好笑怎么办,不会是一开始就打算拿这个做借口痛打我一顿吧,看他们好象忍了很久的样子……我有点忐忑,从前啊,森林里有一只熊和一只兔子,它们是好朋友,什么事情他们都在一起。

有一次熊和兔子一起去树林里拉屎,它们两个并排蹲在一起聊天。

突然熊问兔子,‘毛上面沾上屎了,不会有问题吧?’兔子说,‘我们浑身都是毛,拉屎的时候沾一点很正常啊。

’熊一脸的不放心,‘兔子,你确信毛上面沾上屎没有问题么?’兔子说,‘哎呀,你好罗嗦,肯定没有问题啦!’熊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熊忍不住又问兔子,‘兔子,你告诉我实话,毛上面有屎没事?’兔子终于不耐烦了,‘没有问题!你好烦啊!’说到这里我有点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只见他们六个都十分吃惊地望着我,不明白我究竟为何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喘了一大口气,继续笑话,熊说,‘那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啊,你可别怪我,我忘带纸了。

’说完,熊抓起兔子擦屁股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不知今昔是何昔,压根忘了自己是个肉票。

等我缓过劲来,发现他们六个的表情比起刚才更是吃惊,全然没有一点觉得好笑的样子。

明明很好笑啊,他们怎么就这副样子。

刺客六人组集体不给面子,冷场了……怎么搞的,莫非我才是火星人?!不可能!这个笑话绝对是极品,可惜被这群不解风情的古人给糟蹋了!恩,一定是这样的。

我还在反思呢,帅哥刺客忽然凑了过来,还没等我准备好嫣然一笑,他长手一伸,我又被点穴了。

诶,晕鸟……———————————————————————————————————————回使馆的马车上。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好端端地躺在床上,什么刺客黑衣人的连个鬼影都没有,难道是我在做梦?说是做梦又不像啊,昨晚发生的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可要真是刺客,他们怎么如此轻易就放了我呢?更奇怪的是我醒来的时候还在原来的屋子里,脱了鞋子盖着被子,那群刺客有那么好心吗?而且他们昨天问的问题也挺奇怪的,到最后还叫我讲笑话,也不怕把皇宫的侍卫给招来……我真是在做梦?算了算了,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我现在没事就好了。

不过程狐狸和小六子好奇怪啊,理都不理我,我自问没有哪里得罪他们啊(作者:真的没有吗?)。

程狐狸也就算了,老是道貌岸然的,可是怎么连小六子也一本正经起来了呢?我忍不住,拿手指捅了捅程狐狸,哎,傻了啊,连话都不会说了?(死狐狸?!哼!) 程狐狸眼皮子都没动一下,当我不存在。

失败了,换小六子。

我把脑袋凑到他旁边,喂,你在搞什么啊,都不吭声儿。

(火星人?!哼!)小六子直接转向窗外,欣赏风景。

啊,疯了疯了,这两个人是不是吃错药了啊?!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谁:问你自己吧!你自己吧:我不知道啊!)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六章 上元之夜(上)过年了。

初一,过了。

初二,过了。

初三……一不小心就过到正月十五了。

我度过了一个无比凄惨的正月。

小七忙着大婚事宜没时间理我,程狐狸和小六子则摆明了是不想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和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二人同仇敌忾一致保持沉默,我的人气一路狂跌直至涨停板最终成了孤家寡妇。

我奋起反抗,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一逮着他们就见缝插针不遗余力软硬兼施口若悬河,终究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们抵挡不住我强烈的口水攻势和群众舆论(我制造滴)的强大力量,双双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正月十五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是上元节,我长这么大还没正式参加过(以前苏老爹不让出门),这次到了北辰怎么着也得见识见识。

我提出了建议,被程狐狸无情驳回,理由是小七明日要举行大婚典礼,大家都得养精蓄锐。

我就搞不明白了,明天结婚的是小七,我们这些配角一不拜堂二不入洞房的那么投入做什么?当下提起上诉。

奈何程狐狸身兼数职,一方面当律师和我舌战,另一方面又当法官宣布我的上诉无效。

小六子现在完全是狐狸一党的,程狐狸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保持高度默契。

我心灰意冷,看来这两个人是没什么指望了,只能另寻出路,实在没办法大不了就一人独行。

程狐狸已经修炼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一眼看穿了我的想法,吩咐我好好待在小七旁边,哪儿也不许去。

我的心情顿时有如堕入了绝望深谷,寒冷的冬天啊,连人心都是冰凉的,没人可怜我一个小女子孤身流浪在外……我朝程狐狸哭诉凄惨身世,企图博取同情。

要说我这梨花带雨的,那就是石头见了也得动心啊,可程狐狸楞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直接告诉我不用演戏他不吃这一套。

沉重打击!对付非人类果然不能用一般的正常手段,我决策失误。

压力越大,反作用力也越大,我坚持与恶势力进行顽强斗争,程狐狸你说不许去我就不去啊,你未免也太小看我莫小楼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是非去不可了,不然他还以为我怕了他呢。

去,得去,一定去,死也要去!我暗自叫嚣。

我的想法还没付诸行动,讨人厌的辰桃花来了,一如既往打扮得让人消化不良。

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服穿得残花败柳,站在眼前这么一瞅,疑似后院发情公狗。

当然了,辰某人不知道我在心里这么夸他,一见我还笑得挺高兴,今晚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上元灯会?天啊,眼前的辰桃花怎么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呢?你看他那乌黑浓密的头发,你看他那品位不凡的衣着,还有那气质高雅的谈吐,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刚才还是寒风凛冽的冬天,这一下子就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桃花开了。

我赶紧冲那朵桃花咧嘴点头,以行动表明自己百分之二百愿意参加。

点完头不忘打击一下程狐狸,啊,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死狐狸,气死你,你不愿意当护花使者人家还抢着当呢!程狐狸估计是不喜欢雪莱的风格,当下给我回了一句,远着呢,还有三个月。

……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他计较,天才总是曲高和寡的,就当对狐狸弹琴了。

程狐狸见不得我那得意的嘴脸,立刻向辰桃花表示我们原本就打算去参加上元灯会,言下之意辰桃花刚才的邀请是多此一举了。

我也不好当众揭穿他的谎话,但就这么放过他又不甘心,明天七公主就大婚了,你不留下来帮忙照应,养精蓄锐吗?程狐狸闻言开心极了,笑着把我刚才提起的上诉原封不动地给丢了回来。

气结!>_<为了方便行动,我干脆换了一身利落的男装,免得到时候穿个女装在街上一蹦三跳嘻嘻哈哈的引人注目。

闲话不多说,天刚擦黑我们就出了门,驱马车直奔闹市区。

皓都毕竟是皓都,上元节还真不是一般的热闹,虽然眼下夜色初暮,可街上早已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了。

很大一部分游人都是一对一对的青年男女,看来相亲之风在这里得到了极大发扬。

哈哈,人家都是一男一女,就我一女三男,太牛B了!大街上到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花灯也挂得满枝满桠,看得我眼花缭乱。

看这眼前人头攒动,我也不甘落后,一下了马车就扯着他们几个专往人声鼎沸的地方钻——猜灯谜去。

这个灯谜大会倒是搞得挺别开生面,猜出的谜语达到了规定数目就可以按等级换花灯。

我对花灯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积极地投身于猜谜事业,因为,我对出风头大有兴趣。

不是我自夸,就这些古代的灯谜实在太小儿科了,我们一行四人三下五除二,猜出一个又一个,尤其是程狐狸,每次都是想都不想直接给出答案。

周围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真是把眼睛都给看直了。

一路过关斩将,最后那盏漂亮的花灯花落莫小楼家,哈哈,得意啊!我一得意就忘形,忘形的表现就是扯着程狐狸的袖子又叫又跳,又叫又跳的结果就是……有伤风化!右边的一位胖大婶说。

胖大婶啊,我这叫活泼可爱好不好,麻烦您年纪大了接受不了新事物就别跑出来丢人现眼了。

丢人现眼!我刚骂完那胖大婶丢人现眼立刻就现世报被一长得媲美恐龙的女子给骂了回来。

我说,你就是再妒忌也不能这样啊,我长得漂亮就这么让你看不顺眼吗,我还没怪你出来吓人呢?!一对兔儿爷~~终于跑出了个男贱人,口出侮语,眼带轻佻。

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被他们误会我和程狐狸搞断袖分桃啊!什么眼神啊这些人!我说,怎么就没人看出来我是女扮男装吗,我的身材难道一点不让人怀疑吗?我低头瞅了瞅自己,虽然不是那么波涛汹涌,但挤一挤好歹还是能挤出个B CUP的,真就这么不起眼吗?啊,我知道了,冬天嘛,衣服穿厚了看不出来。

我赶紧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人群叽叽喳喳,议论得欢快无比。

你一言,我一语,不断有人替程狐狸这大好青年感到惋惜,我不经意间就激起民愤了。

我本以为自己和程狐狸还算得上是狼才女貌一对玉人,现在被他们说的绝对是程狐狸这朵大鲜花插在了我这坨臭牛粪上。

民愤,我更愤。

这不是存心诬蔑我吗,这不是有意将我逼上绝路吗,我今天要不跟程狐狸搞出点什么来还真是对不起群众们的抬举了。

不能被他们就这么白白给冤枉了去!我一字一字忿忿道,不知道就不要随便乱说!我们就是两情相悦怎么了!很好很好,呆倒一大片。

反正我在群众眼里也就一小受了,就让他们看点更刺激的!我转头向小攻程狐狸撒娇,你喜欢我是不是?手作兰花状在程狐狸胸口慢慢画圈。

程狐狸相当配合,含情脉脉,是。

好,非常好,有前途!可是,有前途归有前途,程大哥,你可不可以把电力关小一点,我的小心肝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跟你那俩眼珠子私奔了。

人群一片哗然。

小六子和辰桃花先是瞠目结舌,然后便是了然于胸,好象我的任何表现对他们来说都见怪不怪了。

程狐狸楼着我不放。

我一挣,没挣开,赶紧拿眼神示意他戏该收场了赶紧放手。

他无动于衷。

我再挣,还是没挣开。

程狐狸你该不是跟我来真的吧?!救命啊——我在心底尖叫。

群众再一次侧目而视。

程狐狸终于松开了手,我总算喘了口气。

不想这时迎面来了一对舞龙队,随着那声声响亮的哟喝,人群开始亢奋了,纷纷拥着挤向舞龙队。

那舞龙队随着人潮一下子冲了过来,我和程狐狸他们几个一下子就给冲散了。

我不断回头叫着程狐狸的名字,可是人群实在太过拥挤,我不断地被挤到远处,他们几个则湮没在人潮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挤出了人群,一身衣服都被挤得皱巴巴黏乎乎了,头发散乱不堪,NND。

四下一看,哪里还有程狐狸他们几个的影子。

诶,落单鸟。

这下如何是好,我身上一文钱没有,一个人在大街上逛也没意思,仔细想了想,决定还是直接问路回使馆得了。

接着便开始了艰辛的问路历程。

路人甲:从这条街一直走下去,在第一个路口左转;沿那条街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从那条街走下去,看见三岔口右转;从那条街插进去,第四个路口右转;直行到底,之后左转;从那条小街走下去,在第二个路口……停,您先打住,我头晕……路人乙:#¥^$%##@$#%$&……我说老兄,你讲的那是人话吗?路人丙:……算了,碰见个哑巴。

路人丁:先……先先……先直……直走……走走走……再再……得,还不如哑巴呢,您这个说的人还不嫌累我这个听的人先受不了了。

……小说里有孙猴子西天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现实里有莫小楼问路回使馆遭遇七七四十九劫。

我说老天,问个路不是这么难吧?!我垂头丧气,干脆坐在路边等程狐狸他们来找我了。

上次在街上流浪好歹还有个小六子陪着壮胆,眼下身边连个白痴也没了,就我孤身一人,怎一个惨字了得!我越想越不开心,脑袋更耷拉了。

叮……一枚铜板在我脚旁边转啊转啊,终于躺了下来。

不会是天上掉馅饼儿了吧,我赶紧抬头。

只见一男一女双双拿施舍的眼光看着我,然后扬长而去。

我又不是乞丐!我对着他们背后的空气无声呐喊,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半点声音。

我恨恨地盯着那枚铜板,感叹命运不济。

叮……又一枚铜板。

我真的不是乞丐啊!这回我连头也懒得抬了。

叮叮叮叮叮……大珠小珠落地板。

这回来了个自以为大方的,在他女伴面前故做慷慨,把那些铜板一枚一枚丢我眼前。

见我一径低着头不像一般乞丐那样磕头道谢,那家伙不高兴了,呦,你这小乞丐还真是够贪心的,都给了你这么多还嫌不够啊?那女的立刻随声附和。

我也不高兴了,太多了我数不过来,麻烦你给我换成银子。

你这小乞丐别不知好歹!某男恼羞成怒了,骂骂咧咧地被旁边的女子给拉走了。

呵呵,有意思。

我耳根子刚清净了一会儿前面又传来一句,声音还挺好听,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跟他闹腾。

诶,麻烦永远没有止境。

不期然,我的眼前出现了两双鞋,不甘愿地抬起眼皮子瞟了两眼:两个男的,一个二十上下身材修长,另一个三十左右虎背熊腰,看着还真挺眼熟,可是想来想去还真是没什么人能和他们两个对号入座的。

年轻一点的那个开口了,这位小兄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知在下是否能帮上你的忙。

风雨之后见彩虹了啊,没想我莫小楼落魄街头到还碰着了个好人。

我赶紧在心里夸了夸他,刚想把自己的难处跟他说,那个年长的开口了,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他点银两打发了就是。

说着还递过了一张银票。

我怒火中烧。

一个把我当乞丐个个把我当乞丐,我长得真有那么乞丐吗?你们少瞧不起人!素手一挥,把那只递银票的手给挡了回去,人各有志!那两人呆了,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豪气干云的乞丐。

也是,瑕不掩瑜,我终究还是展现了自己的璞玉本质。

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七章 上元之夜(中)我正为自己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送到眼前的白食而自得不已,饿了半天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这对于我这个淑女来说是一件十分丢面子的事,而且让我对自己刚才的白痴举动后悔不已:没事装什么清高啊,清高又不能当饭吃!我正懊恼着呢,那个年轻男子开口了,不如,在下请小兄弟你吃饭如何?好!小子,算你上道!失节事小,饿死事大,我就给他一个面子吧,你看这大冷天的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又是送银票又是请吃饭的也不容易是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我也是个明事理的,立刻答应的无比爽快。

那年长的估计是没见过变脸变得像我如此之快就跟翻书似的前后态度判若两人,嘴皮子直抽抽。

我一冷静下来也觉得刚才回答得那么快实在太不矜持了,和自己一开始那视金钱如粪土的高大形象出入太大,反正眼下这顿饭是跑不了的,决定还是客套一下,也不必铺张,找个一般能上台面的酒家随便吃有一点就行了,有几个鸡鸭鱼肉之类的家常小菜就凑合了,鲍参翅肚我也不多做要求了……我话还没吃完呢,那个坏良心的年长男子干脆放弃了局部运动,直接整张面皮都抽了起来。

好脾气的年轻男子倒是一派温文,如先前一般淡淡的笑着。

这么一对比,我对他的印象分顿时噌噌噌直往上涨。

好脾气侧过身,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拍拍屁股立马站了起来。

笑话,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愿意让我宰的黄盖,我这个周瑜还能因为那点不值钱的脸皮清高半天错失良机?!三人一起上路。

虽说是只有三人一起上路,但上路次序,也就是怎么走法,怎么安排我们的三人队形还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

首先,我不能走在队伍最前面。

问我原因?你想啊,一般走在最前面的都是什么人?答对了,有两种可能:一是领导人,换句话说就是在这个队伍中最有权的最有钱的;二是领路人,和前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地位截然不同,说白了就是电视里常见的那些喊‘某某大人物要来了,你们这些闲杂人等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

由此不得不感叹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只变了一个字,但一者专享受权利,另一者则光履行义务。

按一般情况,我是第一种可能里的那个人,但今天很明显是特殊情况,而我又不愿选择第二种可能,再加上我也不认识去酒家的路,所以,三个原因一综合,结论昭然若揭。

其次,我也不能走在队伍最后面。

这个不用我多费唇舌,走在最后我就跟跟P虫似的,太寒碜了。

再说了,万一前面的那两个谁放个P那我岂不是更惨——直接由跟P虫沦落为吃P虫。

所以,我还真不能走在最后面,没办法,反对理由实在太充分了,我也只能相信科学,站在真理这一边。

再次,既然好脾气和坏良心呈一前一后的直线状前行,而我既不能走好脾气前头又不能跟坏良心后头,那么,严峻的现实问题就出现了——我到底应该站在谁旁边呢?还是将两种情况进行一下深刻的对比分析吧:一,站好脾气旁边——>我挺高兴,好脾气没什么反应,坏良心很不高兴——>坏良心百般阻挠,我奋起反抗——>恶势力过于强大,我投降;二,站坏良心旁边——>我挺郁闷,好脾气仍旧没什么反应,坏良心比我更郁闷——>坏良心口出恶言,我还是奋力挣扎——>结果同上。

一比较答案就很明显了,反正都没什么好果子吃,那我何不选择让自己高兴的走法呢?结果就是我赶紧站在了好脾气旁边,跟他并肩而行。

好脾气见我跑他身边了,显得挺开心,你开心我也挺开心,我冲他笑笑,顺便迷他个三五七六。

至于坏良心嘛,恕我背后没长眼睛,无可奉告,但你可以自己插上想象的翅膀:苦大愁深,如丧考妣,萎靡不振,多梦失眠,上吐下泄,月经不调……等等等等,单一或混合,任君选择。

估计是见我想东想西自得其乐,坏良心又不高兴了,才走了没两步,突然横插一杠,一把将我扯出 好脾气老远,好象我会把他家少爷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你们家少爷都没说什么你这个做下人的急什么急?!]我拿眼光表示自己对他的粗暴行为很不满,非常的不满。

别看那坏良心长得痴痴呆呆,反应还挺快,居然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保持适当的距离能阻止某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句话无论是从声音、语调、还是用词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跟说话的人一样呆板。

某些人是指我吗?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又是指什么?难道是说我在打他家少爷的主意?!且不说他家少爷长相一般,除了一副好心肠和有点钱之外再也没什么优点了,就冲他有你这么一个凶神恶煞似的下人跟着在那儿作威作福我也不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啊!再说了,我现在还是男装的,至少在他们两个眼里是个少年吧,就算要找小攻也不能饥不择食到找他家少爷那样见着个乞丐就慈悲连个下人都管不住的烂好人的啊?!我就算落魄做小受,也是有原则的小受……我被那个家伙气到吐血,不服输的个性又冒了出来。

你不让我站,我还非站不可了!当下两步三步又蹭到了好脾气旁边。

坏良心这下不能保持刚才的冷静了,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一个姑娘家在大街上和男人拉拉扯扯……估计是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到后面越讲越轻。

羞耻心?什么羞耻心?如果是你这种连基本尊重都不懂的家伙所谓的羞耻心,那么,抱歉,本姑娘还真是没有!我连你们家少爷的毛都没碰到一根也能叫拉拉扯扯了,我怒了,反驳的话冲口而出。

话一说出口随即想到了他刚才所说的姑娘家,他们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个姑娘家的?!我有点诧异,不知怎么的侧过头去看了好脾气一眼。

只见他正盯着坏良心, 眼里泛着一丝严厉的精光,一见我看他立刻又把目光收敛,变成原先那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转变之迅速让我严重怀疑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肯定是我看错了,那种犀利的眼神和我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的好好先生实在太不搭调了,我立刻甩开了脑子里的疑惑。

好脾气见我楞楞地看着他,又十分无害地笑了,对他们发现我是个女孩子的事情并不多加解释。

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来,或许我是姑娘家的事实只是被坏良心一个人发现了?一想到他,我又气愤难当,回过头去,又给补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某些自以为‘很有羞耻心’的‘大男人’也在大街上和我这个‘没什么羞耻心’的‘姑娘家’‘拉拉扯扯’……我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无比。

出人意料,坏良心那张黑到一定地步的脸居然红了,指着我你你你的你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家也知道,我这人一向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都激动成那样了就决定先放他一马。

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这个热心肠少爷绝对是个老实人,我刚才跟他客气说找家一般的店,他还真是给找了家一般的。

我一看这店又小又挤的就有点不乐意了,该不是他为了省钱故意带我来这里的吧?值得怀疑!但看他刚才一出手就是一张银票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啊……啊,该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才把我骗到这家黑店来的吧,这世界上果然是没什么好人的!新龙门客栈?!人肉叉烧包?!蒙汗药?!先奸后杀?!或者打算把我卖到青楼当花魁?!送给某个老不死的做小妾?!……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没想到我莫小楼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因为一顿饭就被两个人贩子给套牢了!……不过,一般黑店不是应该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吗,怎么这里这么热闹,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这些客人都是乔装打扮用来混淆视线的?!这两个人贩子也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搭档唱双簧的?!更有甚者,或许他们打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准备绑架我勒索程狐狸他们,不然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巧在我落魄的时候出现,对我的出格行为也一再容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莫小楼你一定要镇定,就看你怎么临场发挥见机行事了!相信你一定听过《疑邻偷斧》这个典故,我就是这样,经过刚才的自我洗脑,现在看这店里的每一个人都像坏蛋。

掌柜的,你别以为自己躲在那儿划拉两下算盘珠子就真是生意人了;还有那一个个吃饭的家伙,别以为光盯着自己桌子上的菜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在监视我!……小二一见我们三个坐下立刻一脸奸诈地迎了上来,三位客官,要些什么?好脾气仍然狡猾地在那儿装绅士,眼睛泛着耀眼的贼光,示意我先点菜。

我现在还真是没什么胆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点了吧,等下里面真的有蒙汗药怎么办;不点吧,说不定他们现在就直接撕破脸把我给灭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跟他们虚以委蛇一下,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得逞,就来个‘百鸟朝凤’吧。

我就不信你们做的出来!小二一楞,这位客官,小店没有这道菜。

废话,你们店要是有这道菜那我还点个P啊,直接往嘴里倒蒙汗药得了,那就换个‘凤舞九天’吧。

我很好说话,立刻给换了一个。

小二又是一楞,这个……小店也没有……什么菜都没有那你们还开这个店做什么?!我佯装愤怒,企图以此来表示自己对这家店的不满,然后乘机提出换个地方吃饭,中途逃走。

我这么一吼,那些低头吃饭的家伙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了。

哼,还装,就知道你们是在监视我,现在暴露了吧!好脾气拉了拉我的袖子,轻声道,这家店虽小,但小兄弟你肚子也饿了半天了,我看还是将就吃些吧,这样总比饿坏了肚子好啊。

今天是上元节,既然没有你想吃的菜,要不吃些汤圆?晕,原来是怕我饿坏了才带我来这个小店啊,怎么不早说,害我怀疑半天。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否真诚,我决定透过他的窗户看看他的心灵。

那双眼睛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又黑又亮,深不见底,差点把我吸进去。

我这么一看,立刻找到了丢失的斧子,觉得这小店里的人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刚才绝对是疑心生暗鬼啊。

既然他们是好人,那我也就放心了,赶紧叫吃的东西来补补我饱受惊吓的小心肝。

可是,到底哪种汤圆好吃呢,我犹豫不决。

乞丐做成像你这样也算是能耐了,没见过这么挑嘴的……某个有心理阴影的家伙又在那里挑衅了土豆你个番茄!我刚放你一马觉得你是个好人你倒又找起我麻烦来了,都说了我不是乞丐!By the way,乞丐有我这么漂亮迷人的吗,乞丐能知道什么叫做百鸟朝凤and凤舞九天吗?没见识就没见识,我又不会笑话你,好好的大蒜不做非得出来装水仙花!懒得理你这号人,有损我的颜面!我决定以实际行动来报复他的多嘴,小二哥,麻烦你每种口味的汤圆都来一碗。

我笑得甜极了。

看吧看吧,我本来没打算这样的,都是因为你多嘴才让你们家少爷荷包大出血,看他回去不狠狠教训你!在我志得意满的无辜笑容下,坏良心牌水仙花立刻凋谢了。

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场景这么眼熟呢?PS:《疑邻偷斧》——典出《列子&#8226;说符》:人有亡斧者,疑其邻之子。

视其行步,窃斧也;颜色,窃斧也;言语,窃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斧也。

谁家年少足风流 第三十八章 上元之夜(下)吃汤圆的时候,好脾气问起了我的家世,我就骗他说自己是在使馆打杂的丫鬟,今夜是偷跑出来玩的,不想被小贼偷了荷包,还迷了路。

不是我想说谎,只是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老底端出来,搞不好人家真的一念之差见财起意把我给绑了。

反正大家也是萍水相逢,以后见不着面的,我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想我莫小楼本性纯良心思透净,结果穿到这里以后久在程狐狸等身边历经歪风邪雨的洗礼,骗起人来简直就是轻车熟路,连想都不用想的,熟能生巧巧能生精了。

好脾气略一沉思,随即表示愿意送我回使馆,我求之不得,立刻点头答应了。

出了酒店,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竟开始洋洋洒洒的下起了大雪,地上都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

这次前进的队型有所改变,三人并排了,坏良心插在了我和好脾气中间。

为什么改变队型了呢,莫非他们两个也参透了我那套关于走路队型的哲学理论?还是说,某些人仍然觉得我意图不轨所以来个防范于未然?NND!一路无语,我觉得实在无聊,按先前那个路人甲所言,好象路程挺远的样子,就这么一直不说话我可受不了。

好脾气太过老实,而且一出店门就一言不发在想着什么似的,我就放过他,整整那个坏良心好了,谁让他老是找我茬呢,我保证让他气得今晚都睡不着。

反找茬行动开始了。

这位仁兄,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把脑袋歪向坏良心。

……不理我,好!那么请问,你是叫无名吗?……还是不理我,很好!经过缜密的思考与分析,我得出了一个另人难以置信的结论:这个坏家伙完全把美艳如花清丽似水的大美人我——当空气!我怒了,继续纠缠。

还是说,你叫忘名?一个人不愿意告诉人家他的名字无非是以下几种原因:一,他不喜欢这个问他名字的人,不愿意与之多做纠缠;二,他的名字很难听,说出来会让人耻笑,比如一毛啊,二狗啊之类的;三,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了,是个白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我知道坏脾气现在绝对是第一种状况,但心里就是不爽,一定要把他往后面这两个上扯,不扯上关系我莫小楼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坏良心这次总算是有点反应了,眉毛就像是被一根线吊着用力往上扯着似的,我叫什么不关你事!哦。

不关我事?呸!我真想跳起来扇他两下。

忍住忍住,我冲自己点了点头,不动声色,什么不关你事,你哪里人啊?这次那根吊着眉毛的线扯得更厉害了,地狱!他咬牙切齿,眼睛里直喷火。

哦。

我又点了点头,请问是不是第十八层?……用力过度,那线阵亡了,眉毛获得了自由,一个劲直抽抽表示庆祝。

什么不关你事,你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啊?我再接再厉。

看来这次坏良心是打算放过他的眉毛了,转过头来拿眼恶狠狠地斜我。

我敢肯定他的眼睛内部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厮杀,最后以眼白的胜利告终,因为现在他那两死鱼眼全被眼白给占领了。

我不辜负他充满期待的目光,立刻把答案说了出来,死不瞑目?我本来想说他叫恶贯满盈的,电视里不常说将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给我打入第十八层地狱的吗,由此可见恶贯满盈就是住十八层地狱的,不然为什么这两者老是连在一起说呢?可是没想到他居然那么不配合,给我翻起了白眼,只好临时改名了。

……哈哈哈哈,某人这次真的被我逼疯了,仰天长啸,无语问苍天。

我终于出了一口恶气,雄赳赳,气昂昂,笑得欢快无比。

苏翎,苏翎,你在哪里啊,苏翎?程狐狸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许是下了雪,街上的游人比起先前少了很多。

我循声望去,一眼看见程狐狸背对着我们几个站在星星点点的花灯之下。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恐怕诗句里说的就是这个了。

天啊,终于看到亲人了!我一高兴就忘了身边还有两个人,一阵小跑来到程狐狸身后,结果他只顾忙着对花灯喊,压根没发现我。

我决定和他开个小玩笑,也开始装做没看见他的样子,在那里慌慌张张的大喊他的名字。

结果玩笑开过头了,程狐狸突然从背后将我一把给抱住了,搂得紧紧的,苏翎苏翎苏翎……他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轻声呢喃。

……时间开始静止。

我只看见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脚下。

我有点楞住了,没想到我的走失把程狐狸给弄的这么激动。

程然。

我回过神来,想起了被我遗忘的好脾气和坏良心,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我给你介绍两个人,他们就在……我手指着自己刚才跑过来的方向,可结果却发现那条幽深的巷子里空无一人。

我使劲眨了眨眼,还是一人没有。

什么人?程狐狸放开了我,然后在我旁边站定,揽住了我的肩。

没,没什么。

难道我遇见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了?!真是活见鬼了,想不到雷锋同志也和我一起穿古代来了。

这件事怎么看都有点说来话长一言难尽的,再说我现在也找到组织了,不想在这儿絮叨个没完,干脆缄口。

饿坏了吧?程狐狸低下头看我,笑得温柔极了。

在花灯弥散的柔光里,他的眉梢眼角都带着无比的诱惑,长长的睫毛如蝶翅般扇动,在我心里扇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我傻傻地看着他。

不是吧,老天,你把程狐狸生得也太漂亮了!诶,原来美男当前也是很需要自制力的。

程然,你真是个绿颜祸水啊!饿傻了?他又笑,我们去……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眩目,心底有那么一个地方顷刻间温暖了起来,神思恍惚。

恩。

我的确是傻了,被他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连他说什么都没仔细听,就这么十分白痴的点了点头。

程狐狸你该不是偷偷地给我下蛊了吧?!我抬头看了看一直往前走的程狐狸, 看了看我们牵在一起的手,鬼使神差,把脚踩进了他在雪地里留下的那些浅浅的印子。

脑海里闪出一句歌词: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

我在冰冷的空气里嗅到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突然之间,满心愉悦——这就是幸福吗?你喜欢上他了。

心底有个细细的声音对我说。

不可能!我立刻进行反驳。

程狐狸他那么BT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狡猾、自私、霸道、爱计较、小家子气、嘴巴狠毒、做事恶毒……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野生动物的禽兽本性!可你就是喜欢上他了。

那个声音不依不饶。

这怎么可能!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讨厌他!你真的不喜欢他吗?那个声音开始反问。

我真的不喜欢他吗?可是,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那里叫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莫小楼,你真没出息啊!莫小楼,你逃不掉了!莫小楼,你完了!莫小楼,你……诶,天时地利人和,即便是优秀如天才美少女莫小楼也没办法抵抗。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算了,的确是有那么一滴滴的喜欢,我莫小楼也不是那种不敢承认的人。

说实话,程狐狸也还算是不错的,优点也挺多。

你看,他的眉毛很漂亮,黑黑的,斜插入鬓;他的眼睛很漂亮,深深的,像一弯海水,亮亮的,像一抹星辉;你看,他的……可是,怎么好象我说来说去他就只有长得漂亮这一个优点哪?!老天,你该不会真让喜欢这么一只狐狸吧?!我又有点犹豫了。

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喜欢!喜欢?不喜欢!……天,这个问题也太难了吧?!我就这么呆呆地跟在程狐狸后面,进了一家汤圆店。

晕,原来他刚才说的是要带我来吃汤圆啊,可我肚子里已经装满了。

算了,给他个面子吃两口吧,人家冰天雪地的找了我老半天也不容易。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面部表情一定挺不自然,干脆低下头一门心思吃起了汤圆。

我边吃边想,整理起自己刚才混乱的思绪。

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喜欢!喜欢?不喜欢!……越想越混乱。

噗嗤。

程狐狸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给笑了出来,打断了我脑子里繁忙的糨糊制作过程。

我一抬头,发现他正以戏谑的眼神看着我。

见我看着他,正了正神色,变得挺严肃,我觉得你这种条件做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突然丢出了这么一句,语气里无不感慨。

做人实在是太可惜?莫非他也觉得我美得过分,漂亮得过火?其实我应该是九天仙女?月宫嫦娥?……我越想越美。

程狐狸啊程狐狸,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欣赏水准呢?!你应该去做猪的。

他给出了下一句,原来这才是重点。

然后用眼光示意,让我看自己面前空着的那两只碗。

……披着人皮的狐狸啊!莫小楼,我现在能肯定你不喜欢他,刚才那些都是你神经错乱之下产生的幻觉!我怒了,这是该对淑女说的话吗?!哼,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一时气急败坏,拿着瓢羹就朝程狐狸的头上砸去。

不想实力悬殊,半路被他那狐狸爪子给拦截了。

灭绝师太,你等我!我莫小楼定将你蛾眉武学发扬光大,杀尽天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