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沙尔呼侃鞭策着黑沙,不顾摇摇欲坠的身子,拚命向前冲去!得追回公主,得追回他心爱的容儿。
就算他食言,就算她会一辈子怨着他,他一样要毁了男人重承诺的誓言,追回她!黑沙似乎能了解他的心境,以着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平稳地载着他直冲戈壁。
在黑沙依着他的指示拚命追赶之际,沉重的眼皮再次催促他人眠,知道自己快撑不住的沙尔呼侃一惊,若真就此昏睡过去,只怕一辈子他都会恨着自己。
不行!再次抽出袁尔黑平身侧取来的短刃,双眼眨也不眨地往小腿刺去。
一股强烈的灼热疼痛刺痛着他。
缓缓地,沙尔呼侃再次抬起精锐的黑眸,任凭腿上的血液滴在追赶的路途上。
沙尔呼侃深吸了口气,试图抗拒蛊绘粉的药效,专注哈……哈……自始至终我就是个傻子是不是?爱着你的傻子……哈……哈……从和他相识起,她就誓言嫁他,如今,她如何能忍受沙尔呼侃娶别人的事实,如何忍受他爱的是公主的事实?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他断她一臂;而她,又该如何对他讨回往日情爱?眼见一切已如云烟,她的心冰冷至极,对生命更是无所眷恋。
缓缓地,沙绍女惨白脸,凄凉地一笑。
爱上你是个错误广绝美的容颜把凄楚及惨淡的心意透露无遗。
爱你,却不能拥有你,不能和你朝夕相处,是何等残酷的事,你了解吗?挪走至他面前,她又是惨然一笑。
看一眼夙容,沙尔呼侃点点头,对着沙绍女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朝他苦苦的一笑。
然后,以着她深厚的内力,在他不及阻止下,自断了筋脉。
当血从她唇角流出来时,她一双翦水双瞳内已满是泪意。
没有你等于没了心,没了心等于没了生命……沙绍女脸上绽出一朵甜蜜的笑容,身子虚脱地往地上滑了下去,爱你……永不后悔……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沙尔呼侃和袁尔黑平怔在当场,终于明白一件事,女人的爱……比生命更重要……◆◆◆服下解药的夙容猛地一阵狂咳,陪在旁的沙尔呼侃急扶起她,说时迟、那时快,在夙容坐起当口,一口暗红的血从她口中吐出。
接着,她幽幽转醒,脸色已渐趋红润。
扶着她的沙尔呼侃焦急地问:好点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关心之溢于言表。
唔……夙容慢慢张开眼,抬眼望住扶着她的男人,心疼地抚着沙尔呼侃的脸孔。
唉!没想到他为了追回自己,竟然不惜以刀刺进自己的腿。
此时此刻,她对跟前的男人升起一股前未有的心疼与不舍。
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告诉我——焦虑的他扶起她脆弱的小脸蛋。
而她,只是淡淡地一笑,笑得好甜、好柔、好美她轻抚他的脸颊,灵澈的眸内柔情似水。
我……没事……又轻咳一声,你的腿……腿……她想坐起来查看他刺伤自己腿的地方。
没人碍厂他洒脱地一笑。
这是小伤,还是你要紧,好点子吗?她柔柔的点点头。
一阵感情冲动,他用力地揽她人怀,紧紧地抱紧她。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将头埋人她头发里。
她在冲动下,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喃:我不会离开,不离开你……一辈子守着你……他对她的爱,战胜了她回去属于自己世界的渴望;她对他的爱,让她可以抛弃亲人、朋友!尔今尔后,她只守着他一人……她偎进他怀里,听着他述她昏迷时所发生的一切,包括沙绍女来过而自尽的种种。
她真傻,是不是?夙容无限感慨。
沙尔呼侃没有任何评语。
因为对于沙绍女,他有的只是歉意而无任何感情。
你从没爱过她吗?她希望他能回答有,可是,沙尔呼侃却坦白的摇摇头。
女人最可怜的是,所爱的男人从不曾爱过自己。
她替沙绍女感到难过。
可是,感情与爱情不是拿来施舍的,她真的无法将沙尔呼侃让给她。
如此思及,她更加偎近丈夫,像极了满足的波斯猫,为了他,抛弃亲人,朋友!一辈子爱他,她心甘情愿!尾声王朝大殿内。
什么?沙尔呼侃食言?成吉思汗不相信地瞪大眼。
沙尔呼侃会食言这可是王朝的一大奇事哪!想他那倔傲不驯的模样,想他那不耻于食言的人……嘿,嘿,真稀奇。
他何事食言来着?成吉思汗又问。
想王汗知晓前些时日,他曾来求取王汗的解药。
见成吉思汗点头,袁尔黑平才又往下道:是给公主服用的。
这我也知道,但这与沙尔呼侃食言何关?王有所不知,在沙尔呼侃未重视公主之前,曾大声嚷嚷,只要公主能逃出府,便放了她,让她回中原。
可王汗知否,公主是在哪儿被追回、被射镖的?袁尔黑平神秘地一笑。
成吉思汗摇摇头。
袁尔黑平笑出声。
是在往戈壁沙漠中的树林内。
意思即是:公主巳照约定逃出府,那么,沙尔呼侃不得牵制她的自由。
可是……袁尔黑平话中意思似乎不仅如此,还有什么似的,他猜不出来。
袁尔黑平狡黠一笑,知道定国公主是如何逃出府吗?他又问着王汗。
成吉思汗摇摇头。
于是袁尔黑平将沙绍女以蛊惑粉助公主逃跑一事,及沙尔呼侃以短刀刺自个儿小腿,一五一十全说了。
成吉思汗愈听愈不可思议,沙尔呼侃竟会做这等事,为了一个女人可以连命都不要,除非……他爱上了公主?!没错!◆◆◆在袁尔黑平离去后,王妃出现夫婿身旁。
你对公主好奇死了,是不是?成吉思汗搂过娇娘子。
知我者莫若妻。
其实,我对能掳获沙尔呼侃之心的公主也是好奇极了,并不亚于你哪!王妃坦白言道:又听得后宫里的丫鬟们津津乐道她的容颜她的顽皮,以及她的智谋,我真是好奇极了。
明儿本王召他俩人宫,你躲在花园一角,让你瞧个够本,如何?王妃笑了!又是醉得教人昏人的笑。
在黄河里捞起已不省人事的她时,乍见她,他的心揪成一团,深怕救不回她。
不为别的,就为他一见她即钟情于她。
为了这事,他足足教沙尔呼侃差点笑翻落马。
幸而……幸而救活了她。
成吉思汗搂紧娇妻,幸福地笑了。
◆◆◆在木华黎半恐吓、半威胁下,夙容深怕丈夫因怕遭王汗取笑而不上殿,怕他激怒王汗而遭到砍头,半拉半推地强迫他进宫见驾。
我宁愿让王汗砍死也不让王汗嘲笑!沙尔呼侃咬牙切齿,终于知道别轻易嘲笑别人这个道理。
嘲笑人者终被人嘲笑,他终于尝到苦果。
本公主可不答应哩,就算拖也要拖着你去!二十世纪的夙容终于能接受自己冒充公主的事实了。
想当然耳,夙容说到可是做到,死命拖着丈夫往殿堂上而去。
沙尔呼侃已能想像得到,他在成吉思汗面前是糗态尽露了。
现在的他可是求救无门哪!你呀,活该!谁教你曾嘲笑过别人的一见钟情,现在活该你被人嘲笑回来!柳夙容却是一点也不同情他,强拉哀嚎的丈夫见驾,当沙尔呼侃见到成吉思汗一副等看好戏的容颜时惨,他暗叫一声。
同一时间,夙容抬起头和王妃对上眼……◆◆◆啊!两人同时尖叫。
夙容!王妃喊。
棱萱……夙容也不可思议地喊。
两人泪水瞬间流下,原以为在跌人黄河失散后,再也见不到面了呢!没想到两人竟在王朝相遇。
因夙容和棱萱两人互识,引得双方夫婿瞪大眼。
为免麻烦,夙容和棱萱干脆谎称两人是失散的姊妹,亦同是公主,因好人陷害而失散。
反正他们也无从查起,不是吗?所以,干脆撒谎好了,省得还得解释一大堆他们本不相信的事——她们是从二十世纪来的。
两个女人丢下两个男人溜到王宫后院。
夙容拉着棱萱躲到大石头后面,开心地道:我还以为咱们再也见不到面了。
我也是!棱萱颇有同感,没想到居然大难不死。
是呀!以为三人从此……也?提到三人,夙容突然想起婉黛,像想起什么似的捉住棱萱的手。
镇王府!对了!镇王府!婉黛有可能在镇王府。
见棱萱一脸困惑,夙容才将来王朝代公主出嫁,并怀疑婉黛会在镇王府一事说了。
棱萱同意的点头。
应该是了,应该是了。
咱们去找她好吗?夙容提议,棱萱先是犹疑,后来又不放心婉黛在镇王府是否安好,遂点点头。
那咱们如何回中原?见机行事!◆◆◆两年后。
快!快上马。
夙容驾着黑沙、拉起棱萱上马。
两个女人在各自生了一个小娃儿后,趁着夫婿南征北讨之际,打扮成男装,溜回中原——她们有信心能找到婉黛。
◆◆◆当成吉思汗及沙尔呼侃回到各自帐蓬里时,发现一封疑似娘子笔迹的家书。
抖着手拆开来看,暗自祈祷她们别又摘花样整人。
天哪!想来当他们接到家书时,她俩已在前往中原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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