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杭州啊?芷兰无聊极了,这船上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让她做。
天天看着日出日落,早就觉得厌倦了。
小姐,大概还要四五天吧!四五天?芷兰哀嚎道,天哪,还不如直接点我的睡穴,等道了杭州再帮我解开呢!这可不行,要是点了睡穴时间很长的话,人的血液循环就会不通畅的,严重的话会让人四肢残废呢!五儿严肃的说,劝小姐取消这个荒唐的想法。
吓,这么严重,芷兰摸摸自己完好的四肢,幸亏我没有那么做呢!小姐,要不我弹琴给你听?五儿提议道。
早听过几百遍了。
芷兰无奈地说,耳朵里都要长老茧了。
要不?跳舞呢?那多无聊啊,简直是在折磨自己,还浪费时间,又被芷兰否决了。
那……还没等五儿说完极被芷兰打断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开心,可是这些我都不敢兴趣的。
谢谢你了!听她这么一说,五儿感动地差点掉眼泪,小姐还对自己说谢谢?真是自己上辈子积福了,碰道一个这么好的主子。
咦?这是什么?忽然,芷兰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惊叫道。
这是鱼缸啊!五儿一脸的疑惑。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里面的东西。
是乌龟啊,五儿更奇怪了,难道宫里的人都没有见过乌龟吗?对了,就是它了!芷兰高兴的说,而那小龟还在那里慢慢地爬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临近自己了。
你,把它给我捞出来,芷兰吩咐五儿。
被点到名的五儿一脸的惊恐,我?我不敢!那东西可是会咬人的。
看五儿一脸惊恐,芷兰没办法,只能自己捞,小乖乖,来,姐姐疼你,边念叨,边把手伸进水里面去,过来啊,乌龟很不情愿地往前挪开了几步,对于不明物体的骚扰显然很不满意。
哎呀,你别躲啊!芷兰着急地叫着,把手伸到了乌龟壳上,一把就抓住了它,你看,你看,我抓住它了,芷兰高兴地叫了起来。
笑容还没从嘴边消逝,只听得一声惨叫,原来乌龟不满离开自己钟爱的水源,伸出头咬住了芷兰的玉指。
好痛啊,好痛啊,芷兰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直觉想把它甩开。
但无论她怎么用力甩,小龟就是不肯松口,反倒是芷兰在那里疼得哇哇叫。
啊,五儿也尖叫了起来。
早说乌龟会咬人的嘛,小姐偏不相信,这下好了。
怎么办哪,五儿的尖叫声更大了。
叫声引来了甲板上的那些人,喻工也冲了进来。
他一把抓住了芷兰的手,连带着乌龟往水里一放,不一会儿,那龟就松开了金口。
芷兰疼得泪眼汪汪的,唔,好痛啊!喻工让五儿拿来药箱,亲自给她上药。
谁让你自己爱玩的?没事去捉什么乌龟啊?人家无聊嘛!这一眼望去都是水,能有什么好玩的啊,想闷死我啊!芷兰委屈的说道,帮我扎个蝴蝶结。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可怜样,想想她也受了伤,喻工的音调不禁软了下来,好了,好了,下次不要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他手下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不一会儿,一个小巧的白色蝴蝶结就躺在了芷兰的手指上。
嗯,芷兰乖巧的点了点头,低头欣赏着漂亮的蝴蝶结。
来人,把这可恶的乌龟放火里烤了,喻工瞪着元凶,下令道。
不要,芷兰阻止了他,把它送给我啊。
我的手是它咬伤的,有权处置它的也应该是我啊!如果你再被咬伤了可这么怎么办?喻工有点担心地说,这个女人太爱冒险了,这样的事难保不会再发生一次。
他所没发现的是,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关心起她来了。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芷兰点头如蒜,我保证,这次只是我太大意了而已。
那好吧,不过,你要是想把它从水里拿出来的话,叫人来帮忙就好了。
你只要让人用绳子把它绑起来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什么时候想和它玩就只要把它从水里拎出来就好了。
芷兰异想天开地说道。
啊?绑起来?五儿一脸同情地看着还在水里自由自在爬着的小龟,哎,接下来你可惨喽!好,那就让王力帮你把小龟绑起来吧,喻工吩咐旁边的一个高壮青年道。
耶,万岁!芷兰欢呼。
万岁?一群人的脸除喻工外纷纷变色,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五儿刚想提醒她就被喻工以眼神阻止了,一群人纷纷嘘声。
或许是小姐天真吧,不懂世事。
在场的只有五儿明白她的身份,知道她贵为当今公主。
好了,大家就散了吧,各自去干活去,喻工下令道。
一群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了喻工和芷兰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
哎,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好的,对下人这么体贴,芷兰笑着说道,籍此寻找话题。
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奇怪的,言行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真不知道楼臣风是看上你的哪一点了,喻工不客气地嘲笑道。
你!我好心夸你,你却不领情,还反过来诬蔑我,芷兰生气地说,我看你就黑乌鸦一个,别以为自己披了件狼皮就是禽兽了。
真搞不懂你的脑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为什么老要和臣风作对,还要把我绑到这里来,让我受苦。
在船上呆了几天,对于惊雷楼的行情也打探的八九不离十了。
喻工是惊雷楼的楼主,本来与鹰火盟是没有纠结的,井水不犯河水。
奈何喻工偏喜欢和劳碌臣风作对,也干起了和鹰火盟一样的生意,但是每次都失败了。
芷兰由此得出,喻工就是无聊,想寻找刺激!你知道些什么?都是听谁说的?喻工的黑眸一眯,闪着危险的光泽。
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说船上有人泄密?不可能啊,知道事情的经过和原因的人都在杭州呢,她不可能知道啊。
没理由啊,喻工觉得不可思议。
莫非这女子真的是很聪明,天性禀赋?你喜欢和他抢生意,却不在乎到底是挣钱了还是赔钱的;你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所以把我掳走了,芷兰自信满满地分析道,我说的对不对呢,喻大楼主?喻工笑了,笑容里带着点孩子气,这不禁让芷兰看呆了,你很聪明!楼臣风能娶你是他的福气。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呢,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你把我带过来也是徒劳无功,芷兰苦笑着说,哎,让这样好的一个男子为自己伤心还真是有点不舍得呢!哦?难道说你已经有意中人了?喻工一脸的疑惑,像楼臣风这样优秀的男子不会连个女人也搞不定吧?意中人?芷兰的眼前浮现了朱心钰的影子,没有,也不可能有了。
哦?为什么?喻工一脸的好奇。
因为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芷兰缓缓地说道。
不管喻工相不相信,她认为他一定会帮她的,她在赌,看自己是否能赢。
她最终还是回到现代的,爱上一个古人也只会徒留伤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