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羽睁眼,是一张特写的俊脸。
魅惑的笑意在对上紫羽微微睁开的眼睛时,分外迷人。
醒了?好点没?本想躺一下就好,谁知道竟睡着了。
你就这样,坐着等我醒啊?紫羽莞尔,心里很是甜蜜。
洗完澡本来想在床上休息一会,谁知道竟然睡了过去。
没事,你才睡了一个时辰而已,听南竹说你身上有绳子捆绑痕迹。
我拿了药过来想给你敷上,不过某人睡得像只慵懒的猫咪,只好作罢喽。
夜锦衣食指轻巧的刮过紫羽的鼻子,紫羽的眼睛眯得像只慵懒的猫。
紫羽将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对自己出现在红庄的事情既意外又似预料之中。
红庄庄主说是在查验与红庄交易的散户货物时候出手救了自己,因为昏迷紫羽毫无印象,也无从想起。
对于之前从那些妇人谈话中的猜测,因事关很多人,紫羽并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夜锦衣。
幸好红庄庄主细心,将你从哪些妇人的车子里救了出来。
可是这些妇人抓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你当成了他们敌人的手下,真是的!还用什么下三滥手法一直让你受制,我一定要她们好看。
夜锦衣面色一沉,厉语道:玄衣骑谁在?玄衣骑玄五请王爷示下!门外的声音铿锵有力。
即刻前往前几天搜索的民居,将那家贴着纺织对联人家的妇人全部拿下!遵王爷令!紫羽听着门外的脚步渐远,微微摇摇头。
羽儿觉得已经无意义?夜锦衣低语,一副明了的样子,悄悄逼近紫羽的耳际道:我也觉得只要那些人还有丁点脑子,就不会待在那里等我去抓她们,我只是想拥有和你在一起的私人空间。
这样的话语,让紫羽又羞又好笑,不知道堂堂玄衣骑将领,跑这一趟明知是空跑的任务会怎样想。
让我看看你的伤。
夜锦衣敛去笑容,挽起紫羽的袖子,胳膊正中和手腕都是青紫的勒痕,触碰之下,紫羽深深吸气。
那些人抓了她之后就一直绑着,三四天,有些地方大概是气血不活了。
没事!只是气血不活,我才没那么娇气呢。
那些人真可恶!夜锦衣轻轻帮紫羽按摩着,将一边拿来的活血膏轻轻敷上。
两只胳膊敷完,夜锦衣若有所思眼神闪烁的看着紫羽。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我想你身上,也许,也有这些淤痕,不如我叫人帮你进来敷一下。
一句话夜锦衣说的结结巴巴,脸色又有了红晕。
紫羽会意,看着夜锦衣的样子好好玩。
想不到一向玩世不恭潇洒倜傥的夜锦衣,竟也这般害羞。
调皮的心性上来,紫羽平静又无辜的道:你来帮我敷吧,老麻烦别人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说完,背转过身退下了外边的照衣,只留里面抹胸式的罗裙。
古代的衣服,里衣比现代的晚礼服还要保守的多,只不过男女授受不亲,女人又受太多妇德约束,大多数人是不敢在男人面前坦胸露肩的。
夜锦衣目瞪口呆的盯着紫羽肩膀,迟疑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紫羽忽地转身,正对上夜锦衣无措的表情,咯咯地笑了起来。
心道调戏一个自认风流的男子,还真是过瘾。
夜锦衣一愣,已猜出紫羽的想法。
微微摇摇头苦笑,魅惑眼神中发出危险的讯号。
走到紫羽面前扳过紫羽的肩膀,缓缓道:羽儿是不是要把整个背露出来才更方便我敷药呢?紫羽身体一颤,随着话语暗自叫苦,讪讪接道:先这样,一会如果后背还有,再褪开不迟。
话落,脸上已是绯红,飞快趴在床上将脸伏在枕头中,只露了上半个背部在外面。
夜锦衣得意一笑,轻轻将药膏挑在手上,在即将触及紫羽的皮肤时又忽地收了回来,指尖也微微发颤起来。
许久,终于轻轻抹过那些映在紫羽雪白肌肤上的青紫痕迹,轻柔小心,紫羽的身体还是一颤。
两个人心思各异,气氛诡异的沉闷。
额!两人同时用这个毫无意义的字出声,都忽然闭口。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两人很是默契。
羽儿有什么话先说吧。
夜锦衣声音不若平时那般坦然,说的又快又急。
紫羽将头稍稍偏向枕头一边,轻语道:我是说,那道伤口很严重吗?你涂了有七八遍了。
夜锦衣大窘,慌忙拿开了自己的手,脸色无比精彩地闪烁着。
不是!不是!是有道伤口被衣服盖住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
要不我把你后背的衣服解开好了。
不是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衣服不解开看不到伤口!夜锦衣语无伦次一脸挫败的神情,紫羽重新将头埋在枕头中强忍着自己的笑声,身体被隐忍的笑意弄得颤抖不已。
羽儿,你别生气,我不该和你开这样的玩笑,我马上叫南竹泽兰或者降香过来帮你弄。
夜锦衣看着紫羽许久不曾说话,身体却似愤怒般发抖,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只想立刻逃离房间。
那你就解开敷吧,反正你不是已经看了一半嘛?紫羽一副受气小女人的声调,将夜锦衣转身的身体又拉了回来。
羽儿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夜锦衣看着紫羽后背系着的缎带,说得斩钉截铁。
紫羽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紧紧抓住枕角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
古代男子的表白,还真是可爱的紧。
但是紫羽后背没长眼睛,看不到夜锦衣愕然后诡笑的眼眸。
愣了半天,夜锦衣神情变得复杂,看向紫羽的眼神多了几分宠溺和算计。
这胆大的女人,竟故意调戏自己,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夜锦衣魅惑的眸子一眨,手指再次触到紫羽光洁的背部,轻轻一拉系着的缎带,一点点挑开了紫羽后背上的衣物。
紫羽的身体又是一颤,默默趴着屏住呼吸。
整个光洁的背部有四五道长长的淤痕,并不如胳膊上那般严重,淡青色的勒痕在莹白肌肤上,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夜锦衣一方面心疼紫羽的身体,一方面对紫羽刚才的调笑想给点小小惩罚。
手指在紫羽背上轻巧游走,不只在淤痕上,对那些完好白嫩雪肌更是极尽轻柔。
随着夜锦衣的动作,紫羽的身体慢慢绷紧起来。
嗯……沉默的空气,因为紫羽忍不住的呻吟声显得异常暧昧。
夜锦衣贴近紫羽耳际,魅惑眸子充满了笑意,紫羽身体颤抖的更厉害。
羽儿,你不该拿你的身体来调笑我。
我,是个男人!未等紫羽说话,夜锦衣的唇已经凑到紫羽的耳垂边上,清浅的吻雨点般落在她小巧的耳边,不断向紫羽脸颊延伸。
紫羽脑子一片眩晕,刚才想要出口的话早已忘记,随着夜锦衣的吻轻轻闭上眼睛。
头被轻轻转了过来,双唇瞬间被紧紧攫住,紫羽蓦然睁眼,正对上夜锦衣那双魅惑的眸子。
乖,闭上眼睛!夜锦衣扳着紫羽的头,话语迷离,眼眸中已是浓重的情 欲。
紫羽知道那眸子中的危险气息,却并不是很害怕,听话的闭上眼睛。
夜锦衣的吻越来越霸道,开始的隐忍已经早已抛却,脑海中充溢的情 欲让他心跳加速,亢奋不已。
早已忘记,自己只是要给紫羽刚才的调笑一点教训。
一手扳着紫羽的头,一手已扯向紫羽胸前的衣服。
手也不安分的抚上了那片柔软山峦玉峰,紫羽身体颤抖着,脑子却忽然清醒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夜锦衣的束缚。
羽儿,可以吗?今生,你只能是我的!似是询问,又似是承诺,夜锦衣炽热的眼神紧紧盯着紫羽,手上的力道更紧地禁锢着紫羽的身体。
紫羽的思绪碾转不已,夹杂着被撩拨起来的情 欲,眼神迷离诱惑,挣扎的力道小了下来。
身体被轻轻被翻转过来,松散的衣裙被缓缓抽离,二人衣袍散乱落地,宽大的床帷缓缓拉紧,洁白肌肤上每一道青紫淤痕被轻柔吻过,呢喃的呻吟不知是因淤痕的疼痛,还是情爱的欢愉。
窗外的春花渐露头角,回转的春燕啾啾啼鸣,蜂蝶蹁跹而过的嗡嗡声夹杂着室内偶尔传出的呢喃呻吟,将春意展现的生机勃勃。
音消,声止。
激情退去,床上两个并肩的男女均微微轻喘着气。
羽儿,怪我吗?哼,想不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萱王殿下竟这般经不起调拨,我只不过想看你出糗罢了,现在倒把自己赔了进去!紫羽假装愤愤的转身,说得恶狠狠,心中却很坦然。
不能说无怨,却不悔将自己彻底交付于身边这个男子。
谁让你总是这般胆大,我是男人,也是你的男人。
你这一生,是再也逃离不了我的身边!夜锦衣翻转身体,紧紧在背后拥着了紫羽,用自己有力禁锢的肩膀将二人紧紧连在一起。
我马上去进宫见父皇,让他为我们赐婚。
羽儿不用担心,我会……会对我负责的!紫羽拉长声调接过夜锦衣的话语,缓缓挣开夜锦衣的胳膊。
萱,有一点我必须要你明白。
我并没有大多数女子那般脆弱,我把自己给你是因为我爱你,而你也爱我,并不会因为失去清白而非要嫁给谁。
两个人在一起,如果没有了爱,即便身体在一起,又能如何呢?紫羽直视着夜锦衣,坦诚真挚。
羽儿,你这样,让我只能更快的成婚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
我爱你,才会娶你的!那是谁总把负责挂在嘴边,之前,你为我敷背上的伤口,就口不择言说什么责任,我才想故意调戏你一下的,如果你下次无意帮一个女人处理伤口,你也要负责的娶她吗?紫羽嘟起嘴唇,愤愤看着夜锦衣,心中只是想到夜锦衣要再娶别人就酸酸的。
夜锦衣好笑的点了一下紫羽额头,故意很郑重的道:若是那样,我还真要为人家姑娘负责呢。
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我想她也会很乐意的。
看着紫羽的脸色一点难看起来,夜锦衣哈哈大笑起来。
哼!我怎么能忘记萱王爷是如此风流倜傥的男人呢!紫羽是真的生气了,掀起被子下床边披衣服,边不无酸味说道。
只想离眼前这男子远远的,心里被委屈填的满满的。
原来,自己真没那么宽容大度,起码对爱情。
想到这里,眼泪瞬间从眼角滑落下来。
夜锦衣早已被紫羽这样激烈的动作惊呆了,慌张起身抱着紫羽,喃喃道:我都是说着玩的,羽儿,你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像个小辣椒啊!谁吃醋!别理我!紫羽丝毫不知,在完成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之后,她的心已经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两世的记忆,终于成全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她所想拥有和维系的爱情是纯粹和唯一的,任何的瑕疵和污点都是她绝不能接受的。
如果,你的世界里我不是唯一,我的心就再也无处落脚。
此刻,紫羽心里,莫名充满了悲凉。
别哭,别哭……夜锦衣一点点拭去紫羽的眼泪,吻上了紫羽的眼眸。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别人,一定要最先告诉我。
我的心,原来没有我想想的那般坚强。
紫羽紧闭双眸,轻语。
那天和南竹的谈话不断在耳际浮现,原来等自己交付了全部,想要得到的竟然是独一无二的唯一。
自己的爱情,自私如斯!傻瓜!今生,我们必是彼此的唯一!在我们决定在一起时候我已经发过重誓,羽儿还不信我吗?若有负于你,我必终生孤独。
夜锦衣心底默念着那些誓言,虔诚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