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牡丹恋恍若如隔世间古琴声弹指间却不见笑容依然清酒两三盏抵不过晚风寒燕儿归春香艳忘情话缠绵三世间的轮回剪不断爱的誓言——三生蕊歌词锦绣永安十二年,永安城外东海域小骗子,如果你再算错!下场,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东海月牙湾畔,一个身穿褐色粗布麻衣的少年,一脸坏笑低头凝视着地面说着话。
有路过的行人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再看不到别人。
想到最近传闻这边闹鬼的事情,再看看笑得一脸奸诈的褐衣少年,瞬间暴走的没了踪迹!如果那人能看的仔细点,少年的脚下,一只墨绿色的乌龟正无辜的瞪大它的绿豆小眼,不住探着三角型小脑袋怯怯的看着秀气少年。
又短又细的小尾巴一晃一晃的迅速收到了龟壳下,让人想到仓皇夹着尾巴逃跑的落水狗。
少年拎起乌龟的一只脚,用同样无辜的笑容轻轻来回抖动着凑近自己的眼睛。
可怜的小乌龟从少年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模样,暴寒的欲哭无泪!少年很满意的看着被自己摧残了身心的小乌龟一眼,用看似依然轻飘的动作,潇洒的把它甩进了挎着的长筒布包。
像突然跌进黑色深渊一般,落在布包底端的小乌龟四脚朝天在内心呐喊:苍天啊,大地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世上那么多的积德行善之人,为啥自己当初非要死乞白赖跟着这样的一个魔鬼主人呢。
褐衣少年可不管包里径自回忆自己血泪史的小乌龟,蹦跳着甩着布包的带子,唱着什么咱老百姓,今个真高兴向永安城的方向跑去。
小乌龟双眼一翻,抱头缩成一团,直接装死算了。
小鱼儿,今天心情不错啊,又跑去送货了?永安城东城门口的守卫看着褐衣少年走了过来,笑着扯着嗓子道。
褐衣少年依然晃着脑袋哼着小曲微笑。
没办法啊短命大哥,不送货的话小鱼儿也马上要短命了!一溜烟的向前跑了几步,向答话的守卫做了个鬼脸,混在来往的人群里不见了。
守卫无奈的摇摇头,旁边另一个守卫不解的看着段明道:这谁啊,怎么穿着打扮不不伦不类的!说话也没个正经!唉!这是我们一个巷子的,是个苦命的孩子!经常没吃没喝的,还能讲究穿戴?和我熟才没个正经,要怪还不是怪我取了这么个不正经名字!这孩子有骨气着呢!叫段明的守卫喋喋不休地为刚才的褐衣少年辩解着,絮絮叨叨的说着那少年的家事。
原来这少年是个孤儿,出生不久就被抛弃在月牙湾岸边,被吉祥巷的刘婆婆好心抱回收养。
婆婆也没让随自己的姓,因为是在海边得的,干脆就取名叫做浅鱼。
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自然不好过。
加上刘婆婆一直疾病缠身,小鱼儿三五岁就知道跟着一起到海边捉些鱼虾之类的去卖钱养家。
现在城外拓展和碧落通商地域,也就经常跑来跑去送点货过去挣一点小钱。
浅鱼从东城一路向药行疾步行走,想到段明的名字再一次忍俊不禁的傻笑起来。
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心里那个抽搐就别提了。
段明!短命!谁家爹妈这么起名字来着!后来知道,是大字不识的段老爹,为了借儿子的名字为失明的妻子祈福而起的,心里也感动感慨过。
但时间久了,每次见到段明还是忍不住要打趣他一番。
就如同别人经常性叫她小鱼儿时,浅鱼都要浑身鸡皮疙瘩想到绝代双骄中的捣蛋鬼,心里就纠结不已。
还好,这个时空的人们不知道那个故事,要不她的名誉损失费都不知道要问谁要了。
想心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飞快的,而通往各家医馆的路,浅鱼闭着眼睛都能任意走到。
沈家的仁安堂,是她来的最多的,因此没有多余的寒暄,浅鱼直接对柜台里面的沈泫然开口。
沈大夫,我来取婆婆的药!是浅鱼啊!我都准备好了,这疗程的药里加重了分量,煎药的时候要注意好时间。
沈泫然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摞包整齐的药包,一边对浅鱼细心叮嘱。
浅鱼望着一身蓝色长衫的沈泫然,眼睛有些许的湿润。
这个白胡子老头,是她绝望时候的救命神仙。
如果没有他,那些日子真的不知会怎样。
摸索着从粗布衣服里拿出一个破旧荷包放在柜子上,浅鱼知道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但却已是她能付得起的所有。
沈泫然探手抓住浅鱼拿药的手,把荷包递在她面前满脸厉色。
你这孩子是做什么?!拿去!给自己和婆婆买点好吃的,看你都瘦成什么了。
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浅鱼看着沈泫然诚恳怜悯的眼睛,默默的接过荷包,向沈泫然鞠了一躬转身向门外走去!临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背后传来了沈泫然似自言自语又似问她的声音:浅鱼今年有十五岁了吧?嗯!是啊,就快十五了!浅鱼没有回头,也似自言自语般的轻声答道。
永安城的街道忽然在她面前变得有些恍惚。
走在来往穿梭的行人中,看着街市上的摊贩,再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粗陋的褐色粗布衣,摊开并不修长的空闲手掌,探进斜跨的长筒布包狠狠的敲了敲装死的乌龟。
在被龟壳的突然震动撞疼了手指的片刻,浅鱼终于不得不真实的告诉自己:苏如是在这个时空竟然已经匪夷所思的生活了十五年。
是的,时空穿越,甚至灵魂转换,原来并不是人们编撰的神话。
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如果没有出现意外,另一个时空的苏如是应该是会幸福的吧。
或者,现在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的延续?浅鱼喃喃的轻语,那些被她刻意遗忘在记忆里的面孔越发清晰的在她脑海里翻滚!——————————————关于浅鱼前世的华丽分割线—————————————————你是谁?叶萱!叶萱?叶萱!我们认识吗?——我不知道你还要什么?一向理智冷酷对人是你的伪装,还是投怀送抱才是你的本色?一向没有对苏如是说过半句狠话的肖煦,冷冽的眼神正凝视着自己,在她大醉醒来后丢下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苏小姐还是这样明艳照人,久违了!苏如是没有回头,心里却微微轻颤起来。
一面之缘却在她脑海里碾转不离的人,除了叶萱,不做第二个人想。
——没想到苏小姐这么爱说笑话,和传闻中差很多嘛!叶萱疾步走到苏如是面前,直视苏如是来不及躲开的双眼。
拉住苏如是一边的胳膊戏谑的道:怕我?!苏如是奋力一挣,却没有挣开叶萱拉住她的胳膊。
懊恼的瞪向叶萱,叶萱的眼中的玩世不恭消失殆尽,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七天七世纪原来也可以是真的!——苏姐姐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不过我可从没见过苏姐姐这样对哥哥哦!绿蕊故作可爱的暗讽响彻耳际!——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三奇玲珑簪钗的展示将有它的收藏者——叶氏集团少东叶萱和他钟爱的女子一起展示,展览结束,玲珑簪钗将做为定情信物送给该女子,宝物即将呈现,请大家有序参观。
——苏如是的身体轻飘飘的向台下坠去。
茫然的眼眸突然清亮起来,高台上的叶萱和肖煦几乎同时冲向舞台的边缘要抓住苏如是坠落的身体,却被身后的苏无非和绿蕊以及赶来的工作人员用力拉住。
看着挥舞的诸多手臂,苏如是凄然一笑,解脱的闭上眼睛!苏如是!苏如是!究竟你是浅鱼的一场梦,还是浅鱼是那个没喝掉孟婆汤的苏如是!浅鱼茫然四顾,看着头顶的骄阳,又是一个流火的七月了。
野孩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本姑娘的巧妙布局全打乱了!找打!随着一个女声的怒吼,浅鱼后背火辣的疼了起来。
没等躲避,又一道金色的鞭子抽了过来,浅鱼就地一滚躲开了落下的鞭子。
回神细看,前方一个绿衣少女正翻动手里的软鞭不停地向自己追了过来,只好狼狈的接连翻滚躲避!每次想到苏如是就会有霉运!注定的!撞向街道一边的墙壁,浅鱼悲哀的在心里念道。
可恶的小骗子,你又算错!看我怎么整治你!继而想到自己现在正被人整治,认命的闭上眼睛!想装死到什么时候啊!还不起来?许久,鞭子并没有落在身上。
浅鱼挣开一只眼睛,一个高大的白衣银冠帅哥正好笑地打量着自己。
那眼神,邪魅的像是在哪里见过。
白衣帅哥后面,被金色鞭子缠成一团的绿衣少女暴怒的翻滚着,咒骂着。
怎么是你?浅鱼探究地盯住绿衣少女的面孔,讶然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