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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互诉心声

2025-03-30 08:39:52

没事吧?没!额,每次见你都没好事!哼,本姑娘好心提醒你的,可不是故意……各自尴尬地挣扎着退开,风潮汐站立不稳又欲向后倒去,脸上的红霞像雨后的彩虹般艳丽。

魅十三抛下酒壶,一探手,拉回风潮汐欲坠的身形,仓皇放开自己的手。

看着脾气急躁的风潮汐竟然无语,魅十三心里感到好笑,刚才那情形,真的够尴尬了。

大小姐,事情已经办好,我们走吧。

正当两人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时,几步之外,一个红衣女子徐徐向风潮汐的方向说道。

哦,织锦啊,这么快就取完东西了吗?那走吧。

风潮汐懊恼的瞪了红衣女子一眼,瞟了一眼眼神飘渺的魅十三,轻语:本姑娘要走了,身体不好就别喝那么多酒,别下次遇到你又要连累我带你求医!说到最后已经是嗔怒的声调,再不看魅十三一眼,疾步向织锦的方向走去。

看着风潮汐身影消失在酒坊门外,魅十三轻抚过冰冷的唇,一丝异样地温暖在心底升腾起来。

扔下一锭银子,举步向门口走去。

站在酒坊门口,正欲寻个去处,一个从酒坊出来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不由自主放轻脚步跟了上去。

庄主,东西取到了,长安那边已安排妥当。

好,告诉汐儿收拾一下,明天起程去长安,那丫头一定会高兴坏的。

庄主,有件事织锦不知该不该讲。

看着红娘说起女儿时一脸慈爱的神情,织锦迟疑了一下。

大小姐是庄主的心尖子,出了问题她是担待不了的,想到这里沉声道:大小姐好像认识了新朋友!有什么不对劲的对方吗?红娘脸色倏地变的沉重谨慎,直视着织锦的目光锐利起来。

大小姐上次被劫持前,有人见过她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就是这个人吗?织锦不敢确定!盯紧她!是!庄主!瑾兰苑王爷,紫羽姑娘醒了。

好,去看看!夜锦衣疾步向尘缘居行去,心里竟是十分忐忑想看到紫羽的样子。

这次,她又救了自己一命,心底除却不安,还有很多疑惑。

如果遇见是一种巧合,那他们注定是纠缠不休的。

木公子,你没事吧?屋内只有他们两人,紫羽看着立在床外凝视着自己的夜锦衣,主动开口打破尴尬。

夜锦衣微微一笑道:听说姑娘醒了,白衣特来道谢,若非姑娘机警,白衣恐怕早已殒命悠然居。

紫羽只是歪打正着而已,那时头晕目眩,看到茶水似有黑雾旋转,直觉是有问题的!紫羽淡淡说完,自己也很疑惑那一刻自己的举动。

按常理,若有人下毒,定然不会让人看出痕迹的,何况木白衣既然放心饮用,自然也是不疑有毒,自己怎么就幻觉般感应到了呢。

似是觉到紫羽的疑惑,夜锦衣心里的疑惑也一并消除了。

或许紫羽确实只是潜意识而已,至于那些黑雾,自己自然是没看到,不过自己不也看到过别人看不着的异象吗?想到这里,释然地道:紫羽姑娘胳膊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身体精力劳损过甚,要好好调养才好,不要思虑那么多了。

谢谢木公子关爱,紫羽自会保重自己。

一时间二人似乎都无话可说,除了轻微的呼吸,房间静得有点诡异。

为什么有人要害你?许久,紫羽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在心里翻腾的问题。

虽然听降香说这男子喜欢胡闹,但几面接触并不觉得此人可厌,怎么就有人这么恶毒的要害死他呢。

习惯了!很多人看我不顺眼而已,甚至,都不需要理由了。

眼前男子淡然轻飘,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说着不是自己的事情。

紫羽的心不禁抽搐一下,有些歉然地看了夜锦衣一眼。

紫羽姑娘可是感觉白衣可怜?呵呵,白衣家世优越,不说能呼风唤雨,一定范围内还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若姑娘想象那般凄惨。

紫羽听着面前男子调侃般轻松的语调,微蹙地双眉纠结成更深的结,收回盯着木白衣的目光,缓缓道:紫羽有位故人,亦是如公子般,家境优渥,生活甚至在锦衣玉食之上,不说总能呼风唤雨,一定范围内也一定可以为所欲为。

可惜,终其一生,她都不快乐!为什么呢?因为她的家世,因为她的出身!他爹是深陷权谋不能自拔的野心家,对她的娘用情极深,却因为她娘是他已故妻子的妹妹,而不肯给她一个名分!从小到大,这位故人一直被安排所有成长历程,不能经常见父亲的面,母亲也在她十几岁时就过世。

直至她成年,过着都是被自己父亲安排的生活,甚至婚嫁,也要顺从父亲为自己前途所做的安排。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快乐可言?那现在呢?你哪位故人怎样?死了。

也许很快乐地生活在天堂一角,见到疼她的娘亲,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夜锦衣看着泪流满面的紫羽,伸手想拭去她脸颊的泪水,终究克制地压下了探出的手。

看着她径自沉浸在故人的故事里,心里最深处地悲凉瞬间被激发进身体的每个角落。

何其相似的过往!除了有一个堂而皇之的名份!他比紫羽的那位故人强到了哪里?唯一拥有的这种名份,给他带来的,就是让别人对自己无止境的杀念吧。

自嘲地一笑,依然玩世不恭的道:紫羽姑娘那位故人的确凄凉,不过白衣的父亲却是对白衣疼爱有加,从小到大倒也自由自在。

是紫羽多虑了,公子勿怪!紫羽慌忙胡乱拭去脸颊泪水,暗哑的声线充满无奈。

不过唯一相同的,我母亲也是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父亲一生对母亲倒也算周全,身后事办的很华丽。

说完最后一个字,夜锦衣再也忍不住脸色散漫的情绪,假装起身倒水,转过身向屋内桌子走去。

是啊,那华丽葬礼要羡煞天下的女子吧,可惜父亲迟悟的爱,母亲终究没有感应得到。

父亲最怜爱自己,却在生死关头放弃自己去救了别人,而自己未来的路又真能自由自在吗?陷在自己沉思里的夜锦衣,毫无意识到自己握着水壶的手在微微发颤,而这一切都被紫羽看在眼底。

男人高傲的自尊下面都如此喜欢自欺欺人吗?紫羽摇头苦笑,从这院子里遍植合欢和自己居住的尘缘居名字,在潜意识里一直觉得木白衣的母亲也是不幸福的,听他说到身后事的华丽,心里更加肯定。

接过木白衣递来的水杯,紫羽漫不经心抿了一口,面前骄傲自尊的男子,让她直接省去了心里安慰的话语,每个人都有自己遗忘悲伤的方式,也许不提不问甚至不去安慰,便是最大的安慰。

紫羽姑娘的故人都是如此凄凉悲切吗?记得姑娘说过,那位痴情擅诗故人也已经过世。

紫羽是一个孤女,注定孤苦,无朋无友,孑然一身。

即便是那些故人的悲切也只能是紫羽艳羡的,因为紫羽甚至不知自己出身何地,父母何人。

说到这里,紫羽心里的哀伤更甚,如果说刚才说苏如是的身世让自己再次感觉到痛,思及目前自己的现状,则只能称之为哀了。

抱歉触到姑娘的伤心事了。

看着紫羽一脸凄楚模样,夜锦衣心里终究不忍她如此感伤。

紫羽摇摇头,学着木白衣刚才的神情轻笑道:习惯了!两人目光相对,齐声笑了出来。

夜锦衣忽然觉得,面前女子是已经看透了自己内心中所以悲苦的。

没有被人看穿的羞愤,反而有种相逢恨晚的知己感觉。

爽朗笑过,朗声道:明日白衣即要启程去长安办事,姑娘若无可去之地,可否随白衣一起沿途游历,碰到想落脚的地方,也好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你要去长安?紫羽虽然疑惑木白衣怎么知晓自己已无处可去,还是对长安两个字注意起来。

婆婆说要自己拿取出的当物去长安,自是有用意的。

而自己对锦绣的地理却全然不知,如果可以跟着木白衣一起,倒省却一番摸索。

正是,姑娘可有什么疑虑?没有,紫羽正好要去长安寻访一位故人,苦于路途遥远,漫无方向。

木公子若可带上紫羽,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幸事。

好,就这样决定了。

一路我们也好可以互相照应,紫羽姑娘也就不要一口一个木公子了,叫我白衣可好?好,那白衣兄也叫紫羽的名字好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笑,仿若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默契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