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家子狐狸

2025-03-30 08:39:58

等我坐定,爷爷纪天祥慈祥的笑道:韵儿日前在皇上寿宴上的表现非常好,没想到我们韵儿终於开窍啦!我汗!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嘛!其实我觉得纪韵也并不是一个善良之辈,想当初她强迫我和她交换身份的态度,简直就是阴险+恶劣嘛!爷爷取笑我!嗔怪的瞪老头子一眼,这家人都长一张狐狸相,纪韵虽然有点特例但骨子里应该还是奸狡的。

爹,我请你帮我准备的资料都备齐了吗?呵!韵儿果真是开窍了!这些东西以前爹塞给你你都不要,现在倒主动起来,先说说,到底是怎麽想通的?纪云然得意的看著我,大有老怀堪慰之态。

……我怎麽觉得这些人似乎在找我麻烦?再看看爷爷以及两位兄长,都是笑得不怀好意,他们想到哪里去了?呃!那个……女儿好像忘了告诉爹爹一件事……装作小心翼翼的说:小蕊被萧玉蓉收买了。

萧玉蓉就是德妃。

什麽?!嗯,还打碎了御赐的琉璃盏,意图陷我於死。

大胆贱婢!纪云然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桌上,震的上面的茶杯跳了起来,茶水溅了一桌面。

好个忘恩负义的贱婢!老夫错看了她!我垂头暗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真相其实是小蕊已经把他的女儿给杀了会不会气得吐血呢?不过这也不怪他,被背叛绝不是舒心事,特别是小蕊根本就是纪家买回来的丫环,是为了才特意挑选出来送到宫里安排到我身边的,纪家对她有再造之恩,她这样做,无论是为了什麽理由,总是不对的。

还是老爷子比较清醒,多了几十年的做人经验,一下就问出了重点:那贱婢现在何处?我已经处理掉了。

云淡风清的笑笑,我说:这件事虽然不宜闹大,但风声毕竟传了出去,以後若再发生什麽事,估计萧玉蓉就不能再这麽轻易脱身了。

主要是这件事牵涉到我死而复生的秘密,我才少愿在这上面大做文章,否则……哼!我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听的人却是悚然动容,他们似乎都没有想到一向柔弱不喜争端的我竟有这样一面,看我的眼光都是怪异无比。

我不以为意的端起茶盏轻啜,爹,可以再帮我安排两个人进来吗?没有心腹为我做事很不方便呢!还有,萧玉蓉那里也要提防,若再被她买通我的人搞些什麽小动作,那可能就没这麽好的运气了。

嗯,不错。

略一沈吟,纪云然就说:这些事我会安排,你先等两日。

好。

不过,爹爹,女儿还想知道一件事。

是什麽?女儿想知道,宫中有些什麽人可以为女儿所用?韵儿?纪云然惊讶地看著我,爷爷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纪家女儿!好!我微微一笑,暗想:为了我自己的安全也好,为了我的伟大目标也罢,我总归是要积极一点的。

随著与家人的深谈,我终於把纪韵所欠缺的一切资料补足,真是可喜可贺。

到了晚上,离京省亲的娘亲回来,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翻嘘寒问暖,如果不是宫规所限妃嫔不得留宿於外,恐怕他们一定会拉著我住上个一年半载。

好不容易赶在宫禁前回到宫中,没想到又遇上了麻烦。

在回西睿宫的路上,刚转过廊道转角,我就听到一阵压低的责骂声。

抬眼看去,只见几个太监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当中是一名小太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面,但看他周围的人,其中一个的服饰似乎是副管事之内的,我也大概明白发生什麽事了。

我不想多事,何况这种事是下人的事,也不到我管,如果不是他们正挡在我的去路上,我甚至懒得去看。

发现我到来,一群人立刻散开跪下行礼,我摆摆手,什麽事?意思意思问一下吧。

回娘娘,这个胆大妄为小奴才公然於禁宫行窃,奴才们刚在这里逮到他,不意阻了娘娘玉驾,望娘娘恕罪。

哦?竟敢在禁宫之中行窃?果真是大胆。

你们要好好彻察此事,断不可估息了。

场面话说完,我就打算走人,实在是累了,好想快点躺床上休息啊!没想到天不遂我愿。

娘娘!奴才是冤枉的!请娘娘开恩啊!尖细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是满含了冤曲,还隐隐透著一丝绝望。

我没听到,我没听到,我没听到……自我催眠著,我实在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身後却有人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袖,然後就听到梅儿的低呼:娘娘。

我皱起眉头,梅儿平日最是谨言慎行,自从小蕊的事後,她更是无论做什麽都显得小心翼翼,绝不多嘴,这次是怎麽回事?娘娘……这时我已离开那群人有此距离了,於是我回头问:他和你什麽关系?这……她犹豫著看我,见我一脸无所谓,只好咬牙道:他是奴才的亲弟弟。

嗯。

果然是有关系的。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帮她一把,这也算是一种施恩的方式吧!何况一次收获两人,很划算呢!再想了想,我低声对她说:呆会我……明白麽?如此这般一番,我再看向梅儿。

奴婢遵命。

她眼中一亮,知道我已答应帮她。

当我再度走回那群人面前,他们都是大惊失色,不知道我所为何来。

倒是其中的一个混在人群中的小太监眼珠乱转,神色仓惶。

本宫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亲自弄清楚这件事。

我摆出高姿态,才不理他们心里怎麽想的,反正这後宫之中我和德妃是二分天下之势,有谁敢不卖我的面子。

这……娘娘金枝玉叶之体,此等小事何劳娘娘挂怀?奴才等定当妥当处理,明日一早便上报娘娘,未知娘娘意下如何?答话的是先前那人,看服饰应是不知哪一房的副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