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的官兵顿时就拥上来,那开口说话之人一步跨上前拦在众官兵的面前,面色冷峻地道:给我们定罪,你有什么理由?军官嚣张地冷哼一声怒道:本官就是理由,本官说你有罪,你们就是有罪,来人,还不把他们带下去。
身后的官兵顿时齐齐大声应是。
好大的胆子,居然无视影束的律法,你个一界小小的总兵也敢口出狂言,看来蜀王的属下很嚣张吗?一道冷璐的声音突然想起,直接让冲上来准备动手的官兵停在当地。
军官抬头见那管事的正主儿端着茶杯冷冷地注视着他,目光中说不出的寒气逼人,同时又带着严重的不屑,不由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嚣张直呼我们王爷的封号,是不是想找死?军官见管事的如此直说,不由整张脸一瞬间涨的通红,他确实是没有定别人罪名的资格,不过在这个非常的时候,县官不如现管,他主管这一条街的搜查,他说有罪那就是有罪,他说没罪就没罪。
这样大的权力哪能不滥用一回,那不是对不起自己?反正也没有个目标人物,还不就是大海捞针想说谁是就谁是,就算不是,弄回去折磨一顿,死了也就算了,没死也要他脱层皮,才消自己心中之气。
管事之人端坐在正位上冷冷地看着面色涨红的军官,一字一句地道:总兵大人,你不能直呼你们王爷的封号,并不代表我就不能。
军官见管事之人话音一落,他身边的一个仆从突然抬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中的杀气让他止不住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由一咬牙狠狠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那抬头扫了他一眼的仆人冷冷地道:我们是什么人大人不必要知道,大人只要记着我们是圣天来的人就好了,我记得影束的律法管不了圣天的人,明皇都管不了我们了,一个蜀王凭什么说我们有罪就有罪。
军官眉头一皱,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盘上说,实在是太不给蜀王面子了,不由脸色一变就欲发怒。
他旁边一个有点像副官的人,忙在他背后拉扯了一把,轻轻对着他说了几句,军官顿时脸色几经变换,半响皱眉语气软了点道:你们既然是圣天的人,那到我们影束到底是来做什么?站立在门边最先开口的那个人接过话冷漠地道:我不是已经回答过大人了,我们是圣天的生意人,来影束自然是来做生意。
军官面色一沉冷哼一声道:谁不知道现在圣天大乱,做生意,这个时候圣天人还有心情来我们影束做生意,你们骗谁来着?当先之人冷漠一笑道:我们做什么生意不需要大人过问吧,就连蜀王都没有说话,我看总兵大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军官见屋子里的人都有点鄙视地看着自己,那主位上的人全身更是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这个时候一看下好像真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不由眉头大皱,边上的副官一双鼠目滴溜溜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忙加紧在军官的耳边说着他的见解。
那军官本来还恼怒的面色,伴随着副官快速蠕动的嘴唇,越来越阴沉,渐渐地流露出一点卑微来。
待到副官把话说完,军官一脸审视地上下打量着屋子里的这些人,听他们的口气,大得不能再大。
按说任何人在这个时候都应该是一副卑微小心的状态,但是反观他们镇定自若就不说了,好像比他还有谱,派儿抖得比他还起,一眼之下就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摆明了不怕你这一套,这肯定是身后有人。
若只是不是普通人还好,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毕竟这是非常时期。
但是听其口气,好像与蜀王渊源极深,若真的是与蜀王有关联的,那就是借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得罪。
而且他的副官一向消息来源广,这圣天与蜀王好像关系不错,这个时候既然是圣天的人,又这么有谱,加之这个时候还不露怕色,背后的人呼之即出,若不是蜀王是他们背后的人,他们在蜀王的地盘上哪敢这样嚣张,在这个时候还敢跟蜀王对上。
军官经过副官的点破,心中好生地一想,哪是越想越有理。
看管事等的目光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卑微起来,半响不由咬了咬牙道:本官奉命行事,虽然你们是圣天来的生意人,按理影束的律法管不了你们,但是现在处在非常时期,任何人都要接受我们的盘查,就算你们有什么不同,本官也要搜查。
这话哪有刚才一来的嚣张,虽然还有点坚持,但尖锐一点也没有了。
坐在主位上的管事此时淡淡地道:影束有影束的律法,我们既然来了,少不得还是要遵守一点,再说是蜀王府里出了事情,我们自然也不能搞什么特殊。
说罢,要怎么搜查?军官见此人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只是为了给蜀王面子一般,不由更加地尊敬起来,满面正色道:卑职这次搜查的是火烧蜀王府的贼子,这贼子身上有伤,我们需要亲眼验证。
边说边快速地扫了一眼全屋里的几人。
那管事微微皱了皱眉道:这是要搜身?军官双眼目光闪动,点了点头道:是的。
管事冷冷地扫了军官和他带来的人一眼,半响冷冷地道:既然要这么搜查,那我们也就不做这特殊了,去了我们的嫌疑也好,免得大家都不放心。
说罢,缓缓地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衣衫,那边上一直静立的几人,见其开始动作,顿时默不作声地开始行动。
没有,在屋子里的所有人身上都完好无缺,连点伤痕的迹象都没有,更别说什么这两日受的新伤痕了。
这样是不是就行了?军官见那带头的人冷冷地问道,不由立马回道:没有问题了,只要身上没有伤痕那就没什么事情,这几日还请几位不要出门,要是在街道上遇上巡逻的兵士,那就可能没有本官这么讲理了。
管事淡淡地一笑道:多谢大人提醒,若以后有机会自当提上一提。
边上的人顿时做出送客的样子,虽然面色依旧冷硬,但是相对刚才一进门时候的态度,已经算比较好了。
那军官听管事的这么一说,顿时满脸笑意地连连点头不止。
这管事的话说得虽然笼统,但是他已经朝他所想的方向去想了,当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倒退着快步退了出去。
这军官身边带路的掌柜和小二听见几人的昙花,一个个张大了嘴震撼地看着管事他们,他们也是机灵人,自然从话里听出这几人真的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
当下见军官就要往外走,小二忙点头哈腰地媚笑道:军官大人要不要见见他们的少爷,这少爷才是真正的丰神俊朗,说一不二,我们客栈可是把他们当神一样照顾着呢。
这小二脑筋动得快,听出几人身份不凡,又看见古皓然并不在屋子里,顿时马上对军官献媚起来。
既然仆人都有这么大的面子,那少爷不知道还有多厉害,要是让这军官见到这正主儿,知道他们店里接待过这样的大人物,那以后他们这里还不水涨船高,待遇都不一样了。
本来已经走到门外的军官闻言顿时又退了回来,眼光乱窜审视了一遍屋里,见没有任何人的气势高于那坐与主位的人,不由挑眉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面色不动,冷冷地道:我家少爷不在。
军官闻言面色一变双眸精光一闪道:这街上什么人都没有,禁止任何人走动,你家少爷为什么不在?难道说……管事的见军官面露揣测,当下重重地一哼冷酷地道:这禁令能禁止得了别人,难道能禁止得了我家少爷?我家少爷要去什么地方自然有人接待,这不在你们管辖的范围内,你们若想过问那最好找一个级别高点的来,否则惹得我们少爷不高兴,恐怕你一界小小总兵担当不起。
军官本来是想见一见这个少爷,如果能攀上点什么交情,或者就说搞一个面熟那也是好的,现在见这管事的突然之间把话说得这么重,而且明摆着说他们少爷去的地方,不是他能够有权利过问的,这个时候就算里郡里的皇亲国戚都不准许走动,这少爷居然可以随意走动,那背后的势力已经不言而喻了。
军官当下见管事的面色不善,顿时满脸堆笑地连声道可以,什么场面话也没有多说,带着人退了下去。
大门在他退出后立马就关上了,屋子当中的大梁上一直待在那里的古皓然一跃而下,走至窗边注视着搜查其他房间的官兵。
少爷,现在怎么办?古皓然回头见屋中的众人都齐齐松了一口气,不由微微笑了笑道:刚才做得很好,现在这个地方不安全,等他们离开我们跟着他们走。
阴月等人见古皓然夸奖他们,不由一个个微微红了脸,以势压人,越是狂妄别人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等到他们弄明白的时候,自己等早已经过了这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管事之人微微一愣后道:为什么要跟着他们走,避开他们还来不及,为什么?古皓然淡淡一笑道:跟着我就对了。
阴月等人见古皓然这么吩咐下来,当下什么意见也没有,径直开始收拾东西,只要跟在古皓然的身周,其他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他们只需要注意古皓然的安全,这就是他们肩负的使命。
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躲躲闪闪反而招人怀疑,不如大摇大摆地出去,反而让人猜测不透。
大队的官兵在闹得客栈鸡飞狗跳之后,闹哄哄地走了出去,而在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人出来,隔得不进不远,大摇大摆地跟在身后。
在别人看来,好像是他们抓住的人,却又好像是他们自己的人才会有那么嚣张。
不由得,街道上巡逻的官兵都没有过问,在路经一片房屋的时候,这个尾巴便没了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样的禁令一下就是八日,整个里郡被严密封起来了八日。
这几日中只有进来的人,没有一个出去的人,就算是里郡的大小官员,贵戚皇族都没有一个人离开。
众人一是因为惧怕蜀王的势力,这个时候不敢走这先行。
二是这个时候如果强行要出去,那就算没什么含义,在众人的眼中都有了其他的意思,所以大家都观望着,没有一个人出城。
破烂的蜀王府里,还剩下的比较完好的建筑里,蜀王满面阴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还没找到,再这么下去,人早就飞了,我还要你们何用?那低头战栗着不敢说话的一众人都静默着不敢搭言,蜀王一声冷哼道: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若是再不把人找出来,你们就提头来见本王。
被训斥的几人低头面面相觑半响,其中一个将军头衔模样的人咬了咬牙低声道:王爷,这么找不是个事,那小子太狡猾,这段时间找的受伤的人一个也不符合。
下官看来还需要再下重手,再这么漫无目标地找下去,那伤口一天一天在好,若等他全好了,那要寻找到他就比登天还难了。
蜀王双目精光一扫,冷酷地道:有什么想法,说。
那人扫了眼身边的几人,抬头对着蜀王道:隔离,把所有没有受伤的人全部隔离出来,把受伤和没有受伤的人全部分开,不能让那小子有机可乘,这样虽然工程浩大,但是这么地毯式地搜查过来,下官就不相信找不到人。
蜀王眉头顿时皱起,半响冷冷地道:就如你所说,下去办理。
那将军见蜀王居然同意这样荒谬的寻找,不由嘴角抽筋地连声答应退了下去,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阿。
其他方面准备好了没有?蜀王见那人下去,不由冷眼扫向边上没有说话的其他几人。
那大总管微微摇了摇头道:王爷,时间太仓促了,至少还要给我几天时间布置,而且那小子又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偷走了,我们目前资金周转上调动不了大规模起兵的费用,这些都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本王要是有时间还需要这么贸然地动手吗!本王能等,等了这么多年本王也不怕,可是现在就算本王能等,其他人能不能等?明皇那小子能不能等到我打到他老巢再来对付本王?本王若不快速行动,等那小子得到本王这么多年策划的一切,本王就连反击的力量也没有了。
蜀王越说越怒,整个人一瞬间好像要吃人一般。
站在他面前的大总管等人都知道事态的严重,当下只有默不作声地站立在一旁。
蜀王发了一通怒火后,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你们下去尽最快的速度办理,本王再压制全郡几天,本王只要不开城,那小子手中的东西就别想送出去。
一定要赶在那方动手之前动手,否则本王这么多年的心血全白费了,快去!大总管几人顿时高声应是,快步退了下去。
蜀王抬头注视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喃喃地道:没有理由本王也找得出来理由。
影束,过不了多久我就将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这影束的天下最后一定是本王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在里郡一处大宅院里,古皓然皱眉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快一日了,整个天空带着让人压抑的低沉感觉,古皓然望着天空的目光深邃而幽静,眼里满是沉思。
少爷,巡查越来越紧,我们现在怎么办?古皓然看着天空淡淡的乌云,缓缓的道:还没有蝶衣他们的消息传来吗?阴月的人摇摇头道:消息被阻隔了,月主应该可以收到我们传回的消息,但是我们现在离预定的地方太远,月主的回复和命令我们接受不到,同时也有可能月主没有给我们回复,因为我们这里太危险了,一旦给我们回复和命令,要是被捉住那影响的就很广。
古皓然微微皱眉:我就是怕蝶衣一时冲动,要是暴露了消息,那事情就麻烦多了。
古皓然说着不由摸了摸胸口,所有的证据都放在那里,本卡想用信鸽给蝶衣带回去,那么他就完全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看蜀王能跟他磨蹭多久时间,但是那样太不安全要是掉了,那就前功尽弃,所以他能够明白蝶衣等知道他处的样子后的担心,可是出不去又能怎么办。
沉默,阴月的人也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没收到月主的命令,一方面感觉到放心,另一方面却也担心的很。
半响古皓然突然道:不行,不能再这么躲下去,影束这边我们多呆两天少呆两天没什么关系,但是圣天那边我们没时间等下去,我要是在这里躲避,那这些到手的资料不仅会没有作用,反而还会成为我的累赘,今天晚上去准备,我们必须要出去。
阴月等人对视了一眼,齐齐躬身走了下去,古皓然依旧注视着阴沉的天空,原本以为躲避两天就会寻找的到机会,现在不但没有任何的机会和松懈,反而越来越严密,开始针对所有人盘查了,他们所待的这个院子已经算是最后一批没有被隔离的百姓,不过过了今天明日也就要开始分隔这边,再躲也没有地方可以躲了。
夜晚,下了接近两天的小雨居然收了雨色,天空放晴起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正中,照耀的满城月白月白的,大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整个里郡好象一座死城一般,没有丝毫的声息。
几道影子快速的在大街小巷上飞驰,越来越快的接近里郡的城们,城门口依旧灯火通明,来往巡查的队伍交叉着在城门口巡逻,一队一队的官兵带着刀,拿着枪,面色严肃的扫视着周围一切异常的地方。
古皓然站在远角上观看着城门口的动静,半响微微偏头对身后的阴月做了指示,当下跟在他身后的四个人,齐齐默声的点了下头,从黑暗中抢了出去,朝城门口扑去。
什么人?干什么的?快,有问题,快。
城门口巡逻的人见突然之间有人从黑暗中跑出来,顿时戒备着就要冲过来,不料,这几个人一见城门口有这么多人,转身就朝其他地方跑去,当下,负责城门口巡逻的人顿时觉得不对,忙一声大喊指挥着人就跟着这些人冲去。
只见夜色下四个人一身黑衣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后面一队官兵点了火把,大吼大叫的在后面围堵,一时间城门负责巡逻的人至少走了一大半。
古皓然看着城门上的人被调了一半走,当下朝后微微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那阴月带头之人,顿时用月堂专用的通信信号,在墙壁上或轻或重的敲打着,敲打声一结束,靠近城门的几个巷口中,突然齐齐的射出几只火箭,向着城门上准备的弓箭射手射去。
火光在一瞬间让本来就灯火通明的测绘能够门口更加的明亮,顷刻间城门口一团大乱:快,有贼人。
不许慌乱,我们等的人来了,给我冷静,各司其职,快点,不准乱了手脚。
大人,负责城门的老总刚刚追那些异常的人去了,这城门没有人把守,怎么办?哎呀,大人,火箭厉害,我们根本看不见敌人的踪迹。
大人……大人……只一瞬间城门口负责巡逻的人都慌张了起来,由于走了一部分人,负责守城的出了空缺,一时间又被古皓然的几只箭射乱了阵脚,不由众人跑上跑下,一边慌张忙拉弓还箭,一边有人冲出来朝几个射箭的地方冲去,还有人在对空燃放烟花,通知这边出了状况……黑暗中古皓然等的就是这么一刻,慌乱只是一时间,时间再久一点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兵,肯定就能很好的控制一切突发的事件,而快速赶来的其他地方的官兵也会在最快的时间赶过来,他要的就只有这么一刻,能有的也只有这么一刻。
当下古皓然一身黑衣带着深厚的一个阴月之人,趁着自己这边射去的火箭,和对方零零落落的几只回箭空隙,就朝城门口冲去,这可是他们这几天连夜赶制出来的,箭数有限,必须快速解决。
看,就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
站在城门上的一个人突然对着冲入官兵群中,与官兵交上手的古皓然大声的吼道。
古皓然匆忙中抬眼一看,不认识,但那一身装束应该是蜀王府里的人,这蜀王想的还真周到。
慌乱成一团的守城官兵一听这人的大喊,顿时眼冒精光都朝古皓然冲来,古皓然不由暗里苦笑,早知道自己这身黑衣这么惹人注目就不穿了,可还真没想到仅仅凭一个身影到真把他认出来,不知道该说这人眼力是不是太好,顿时一边苦笑一边朝城门口冲。
他哪里知道他那一天站在牌楼上的身影,实在是让所有在现场的蜀王府里的人记忆犹新,人可以改变任何装束,也可以化装成其他什么模样,但是那一身气质岂是说变就能变的,古皓然那日狂妄嚣张俯视一切的气势,与今日这抱着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一往无前,那样的气质完全没有定点的变换,所以一眼就被蜀王府里的人认出来。
快点,他要往城门口冲出去了,那边快把他堵住。
不好,吊桥放下来了,是什么人放下来的,啊,这里还有他的一个同伙,快点,别让他跑了。
这些人一开始只注意了那不断射来的火箭,后来在蜀王府里的人认出古皓然来的时候,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古皓然的身上,而古皓然本来打的主意就是他来吸引目光,身后阴月的人负责去放吊桥,这正好合了古皓然的心思,所以一时间根本没有人看向趁乱溜到城门下,砍断吊桥的阴月管事。
古皓然听见吊桥放下,顿时软剑大展毫不留情的杀开一条血路就朝吊桥上冲,只有过了那吊桥那城门就不足为惧了。
叫喊声,杀戮声,惨叫声,火花四溅中整个城门上演着一场火与血的洗礼,阴月的管事会合在古皓然的身边,两个人在火箭的支撑下朝前方冲去,那些负责城门巡逻的士兵,见古皓然越来越接近城门,顿时都心慌起来,一边躲避着火箭一边叫嚣着往古皓然身边冲去,要是就这样让古皓然过了去,那他们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一切都按照计划中的在来,古皓然看着眼在咫尺的吊桥,不由咬紧了嘴唇,成败关键在这一刻,要是让这些人反应过来,凭他们两人的力量想要冲出这城门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快,快,快堵住这里,他们要过去了,快啊。
你别挡我,人在那里你到底在向什么地方出手?哎呀,是什么人砍到我身上了,到底在对什么人出手,贼人在那边。
奶奶的,没人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敌人在那边,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不停的叫嚣声响起,人多势众的官兵反而弄不好手脚,面对只有两个人的古皓然居然有不敌的样式,众官兵见古皓然就两个人居然自己等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不由心生畏态的一边对付古皓然,一边在心里哎呀的埋怨怎么来了这么一个天王老子。
其实这哪里是古皓然厉害,不过是利用了他们一个出其不意而已,虽然天太内严守死防,但是这些负责守城门的官兵,那里有想过古皓然等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被古皓然这么一来,一时间束手束脚的反映不过来,才让古皓然有了可趁之机,这不是古皓然太厉害,而是他们自己乱了自己的手脚。
古皓然与阴月管事并肩朝前冲,眼看着已经冲到吊桥上面,突然,一声尖利的破空声音突然传来,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锐利气息。
古皓然耳朵一竖,一把抓住身旁的阴月中人大吼道:危险。
一边快速的一个翻身朝后方跃去。
两人还没有站定,古皓然就看见刚才他站的地方,一只利箭直接穿透了吊桥,只剩下箭尾在吊桥上不停的颤动,箭头上带着的搞不清楚是什么原理的油火,一瞬间碎裂开来,扑满了整个这一方的吊桥,只顷刻功夫那妖艳诡异的火光就笼罩了整个这一面的吊桥,隔断了古皓然和城门之间看似近在咫尺,现在已经远隔天涯的道路。
古皓然看了一眼这只箭,这是蜀王府里的那只浩月大弓,也只有这样的利箭才有如此大的威力,不由心中一凛,这样的箭,这样的力量,这样的气势,除了蜀王没有他人。
后会无期,没想到我们现在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伴随着所有士兵的停止攻击,古皓然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蜀王来了。
古皓然缓缓的转过身形,挑眉对上不远处的蜀王,见蜀王一身甲胥骑在高头大马上,正冷冷的注视着自己,而他身后大队的人马正有条不紊的赶来,把着城门口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古皓然不由暗里只好苦笑,连这么大的动静自己都没听见,看才刚才实在是太只顾前方了。
当下古皓然一手持剑对着蜀王淡淡的道:那又如何?蜀王翻身从马匹上跳下来,一步一步的朝古皓然逼近,嘴角带着冷酷到极点的笑意,阴森的道:也不如何,小子,真有两下子,若不是本王早料到你会背水一战,早就在这附近安排下人手,今天还真叫你小子给我跑了。
古皓然听闻不由暗地握了握拳头,难怪来的这么快,自己从动手到现在不过连一刻钟都没有,他就已经来了,看来这蜀王是真的有备而来,当下淡淡的一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过,我既然能走的了第一次,难保你依旧抓不住我这第二次。
蜀王在古皓然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站定哈哈大笑道:小子,能在本晚手中逃走一次已经算是不得了中的不得了了,若本王还能让你再逃第二次,那本王也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
古皓然听着蜀王分外嚣张和肯定的话语,知道蜀王这次绝对是有了完全的把握,心下一边快速思索着对策,一边挑眉哈哈大笑的盖过蜀王的笑声,冷冷的道:若我今日走了去,你也就算是想活也活不下去。
蜀王闻言顿时沉下了脸,古皓然趁机接着哈哈笑道:知道吗?那些东西很有用呢,我已经把内容传了出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蜀王你的名号可能就要改变了,到时候不知道是个什么封号呢?蜀王,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封号,说不定到时候我去给你美言几句,还真能如你愿呢。
蜀王双目紧锁着古皓然,眼中的杀机已经不言而喻,听着古皓然分外嚣张跋扈的语言,蜀王不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按捺住眼中的杀气淡淡的道:本王是什么封号还轮不到你小子说了算,小子,前几日本王碍于府里有其他人在,没有下杀手,今日这些可全是本王的心腹,想要挑起什么事端好借机脱身,你是想都不要想。
小子,露出你的真面目,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居然能逃出本王的手心一次。
古皓然扫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官兵,见一队队有条不紊的堵住所有的路口,把他的退路全部隔断,知道今日可能不得善了,同时也发现阴月等人都不在这里,明显是蜀王一个也没有捉住,既然这样那一定有机会可以借,不由笑着道:怎么,蜀王对我这么有兴趣?蜀王瞪视着古皓然缓缓笑道:不错,本王向来对有本事的人都有兴趣,怎么样,只要你投入到本王麾下,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本王对你以前做的事情既往不咎,还会重用,本王说到做到,绝对不失言。
古皓然见蜀王眼中此时露出浓浓的兴趣,不由勾起嘴角道:还不知道我是谁,就开出这样的条件,蜀王,你难道不怕我背后的人比你只高不低?这话说的可露骨,明显是把明皇给拉扯了进来,不过这个时候古皓然可不管那么多,反正跟他无关嘛,拉来拖会时间也不错。
蜀王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嘲讽的笑了起来,半响双眉一挑满眼杀气的道:你不说本王也能够猜测到是他,除了他还有什么人这么忌惮本王,除了他还有什么人拥有这么好的手下,哼,想至本王于死地,那还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古皓然听蜀王对明皇一点也不顾忌,直接他啊他的称呼,显然因为自己这么一顺手牵羊,还在计划中的事情要提前了进行了,也就是说这蜀王要反了,当下退后有一步也不管身后燃烧的火焰,一屁股坐在吊桥这方,满不在乎的望着有一脸胬容的蜀王。
蜀王见古皓然如此潇洒的面对他,好象写意的是在面对朋友一般,一点惧色也没有,不由哈哈一笑盯着古皓然道:那小子的眼光还不错,小子,前面就是一条大路,只要你跟了本王,本王说过的话绝对算数。
古皓然抬头对上蜀王眼中笑意盎然,缓缓的道:既然知道我背后是睡,还要我加入你的阵营,蜀王,你就不怕我只是借机而为?更何况我的胃口大的很,不是任何人都养的起。
蜀王闻言高傲的一笑道:我既然敢要你为本王做事,本王就有那个能力驾御你的一切,至于胃口,哈哈,他能给的起的,本王同样也给的起,小子好好考虑,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古皓然正欲说话突然眼角晃见远处一道光芒一闪,古皓然顿时心中一荡,这样的光芒在外人眼中什么也不是,在他的眼中却具有极大的意义,当下古皓然缓缓站起来,笑对着蜀王道:蜀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就不要我来给你做属下了。
蜀王见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眉道:拉下你的面罩,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古皓然边笑边缓缓的在吊桥前移动,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阴月管事也随着古皓然的脚步跟着挪动,由于吊桥前的那一截范围比较窄,而他们的身后又是滔天的火焰,被困在当中的古皓然等两人插痴也飞不出,所以没有任何人开口呵斥,只当他在考虑。
半响古皓然选择站在一个斜角上,与蜀王斜斜对立,整个人却错过了包围圈子中的正面攻击范围,第一时间绝对要调整一下才能攻击的了他。
古皓然淡淡的一笑道:蜀王,你这是什么火,烤的人还怪热的。
蜀王面色一沉冷冷的道:小子,本王的耐心有限,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考验本王的底线,那么你就继续。
古皓然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半响古皓然在蜀王面色越见阴沉的时候方停下,双眼直视着蜀王优雅的道:蜀王,希望你不要忘记我。
说罢一伸手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
在火把照耀的如白昼的城门口,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分神俊朗如浩日般耀目的男子站在了门口,那脸上淡淡的笑容和潇洒的神情,那份洒脱和高贵从骨子里透露了出来,众人不由齐齐睁大了双眼望着他。
是你?蜀王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半响皱眉寻思道。
古皓然带着壅懒的笑容淡淡的道:怎么,蜀王已经忘记我是谁了?蜀王眉头紧皱半响突然一击掌心道:古皓然,古家的小家伙,本王曾经见过你一面。
古皓然顿时哈哈大笑道:蜀王真好记性,几年前见过一面居然还能记得在下,不知道算不算我的福气。
蜀王眼中光芒变换,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古皓然半响缓缓点头道:原来是你,本王到说本王与什么人有仇,原来是古家的人,真好本事,真好本事,瞒了全天下的人。
古皓然挑眉笑道:不过是些小本事而已,上不得台面。
这时候古皓然突然决定露面,到不是因为想跟蜀王攀个关系,而是有另外的打算,只要一回圣天自然就可见证了。
蜀王一声冷哼淡淡的道:若这就叫做小本事,那还有什么叫做大本事,古皓然,天之骄子,文才风流,才思敏捷,智谋高略,唯独武工落于人后,却不知道世人在你眼里都成了蠢货一个,这样的隐藏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今天?古皓然见蜀王双眸神光纠结,不由微笑道:小子不过是后生晚辈,蜀王你才当的上这智谋高略这四字,你看今天我不是落在你手里了,这还有什么是蜀王你猜测不出来的?一顶带讽刺的高帽子戴过去,蜀王嘴角挂起冷酷的笑容,半响突然笑了起来,看着古皓然道:古皓然,本王也不管你到底是为可什么隐藏,现在本王只知道既然是古家的人,那么明皇那家伙就用不了你们,你们也不会甘心成服,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或许也不能说成是误会,不过既然是古家那就一切好说,反正你们也毫发无损不是,条件我们可以随便谈。
古皓然见蜀王并不纠结在他所说的那些问题里,反而直接指事情的中心,不由暗暗点头,这老小子真的有两下子,当下淡淡的笑道:我们都已经被你算计了进去,现在还想做谈判,这天下有这样好的事情吗?蜀王。
蜀王哈哈一笑:朋友可以是敌人,敌人也可以是朋友,计算你们那是因为有利可图,不过现在与你们合作更加有利可图,大家都是生意人,这样的合作我相信对古家来说,绝对有利无弊。
古皓然一转念就明白蜀王所指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既然已经知道蜀王与月霞公主勾结,而圣天那百年本来就是他们带头制作的混乱,与女皇肯定也没有什么交情可言,现在另外扶植一个新的女皇上台,那么他们古家也可以在这场利益争夺中,得到最大的优惠,这对生意人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明白过来后顿时微微轻笑了起来,朝着蜀王道:真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蜀王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朝古皓然道:古小子,你是聪明人,现在那边什么局势你比本王明白,只要你们和本王合作,以后大家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
蜀王见古皓然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不会这么快就以为古皓然答应了,但是也绝对明白双方有合作的可能。
第一百一十六章古皓然笑容满面的看着蜀王,眼角却不停的扫视着远方的灯火,在忽明忽暗的交替当中,古皓然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缓缓退到了最边角上。
蜀王嘴角带着笑容朝古皓然道:古小子,既然这样那就跟本王回王府好生商谈,本王相信我们之间会有一个很愉快的结果。
边说边对古皓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对古皓然来说可是绝对的礼遇了。
古皓然面上带笑,对蜀王这么急就要把自己请回王府,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他是古家的当家,要是把他控制在王府中,整个古家不与他和谈都要与他和谈,古家的势力怎样这老家伙心里可能比谁都有数,虽说现在在影束,但是根基如何明眼人可是都清楚的很,与他们古家合作绝对比为敌利益大的多,这账谁不会算。
古皓然眼角扫视着四周,嘴上却边微笑边道:蜀王慌什么,难道我还能逃的走不成,既然要合作那肯定要有诚意,我看这样的诚意可不够啊。
蜀王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也不露心中真实的想法,微笑着道:诚意是慢慢建立的,本王相信我们之间一定会有这东西的,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对与本王的客人,本王自然会盛情招待,绝对不会有失身份。
说罢一挥手身后的人顿时就朝古皓然逼近。
古皓然见蜀王来强的,知道蜀王这是强势的要扣制自己在他手中,当下也不说话也不反抗,微笑的站立在当地等待着全身戒备的众人上前,那料众人见他越不露神色就越戒备,古皓然不由哈哈大笑的道:怎么,这就是蜀王的人马?我看不怎么样嘛。
蜀王双目一沉冷哼一声道:古小子,你会知道本王的人马到底有几两重的。
语音未落那走向古皓然的一队人,顿时面色难看的齐齐朝古皓然扑来,古皓然双眸中寒光一闪,手中的软剑顿时摆了一个最具攻击的姿势。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会反抗。
那蜀王府里的护院老大见古皓然摆出一个姿势,顿时大声吼了出来,一边快速的握剑就朝古皓然攻击过去,他由于失职情况严重,居然让古皓然从蜀王府里给逃走了,被蜀王好生的刑罚了一通,要不是还算蜀王的心腹,早就去见了阎王老爷了,这厢早就对古皓然恨之入骨,所以一见古皓然有异动,顿时抢先就出了手,这个时候明显是疼打落水狗,有这么多人撑腰做帮手,他还能吃亏了不成。
一旁的蜀王是看见场中的情况的,此时并不出声阻拦,古皓然挑了他王府,要是就这么算了这口气虽然咽的下去,但是就没有了压制古皓然的气势,这个时候给他个大大的教训,让他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得罪的,也好为以后的合作奠定强力的谁主谁从的地位,所以蜀王站在边上眼中带笑的看着一切,默许了这自作主张的决定。
古皓然见此人满面怒色的冲上前来,而他旁边的人听他这么一吼,顿时都齐齐动刀动枪的扑了上来,古皓然不由面色一沉手中软剑一挑,与阴月的管事快速的并肩就欲出手。
两方人已经剑拔弩张,眼看就要交上手,突然,一道艳丽的火光冲天而起,无数的烟花竟相争放,一瞬间整个夜空被照耀的枉若白昼,其中几柱的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把整个里郡的街道都照耀的明亮无比。
在众人楞神的一瞬间,几声尖锐无比的破空声划破夜空而来,朝着被围在阵容中间的古皓然,众多士兵齐结的地方,蜀王站立的地方同期射去。
蜀王双目一凛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古家人真给本王面子,居然敢在我里郡动手,本王就要看看你古家到底有几两重。
这几只箭虽然力道强劲,箭头奇准,但是在蜀王的眼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功夫,不过一照面就被扫射了过去,没有一个人伤亡。
不好,王爷,王府那里着火了。
一直骑在马匹上的王府大总管,由于位置高看的比较远,此时见西北角上突然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顿时脸色一变,那方正是王府的所在,如此大的火光,王府肯定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样子。
蜀王顿时回头朝那方向看去,面色不由冷到了极点,冷喝道:二子去救火。
那被蜀王沉做二子的王府二总管,顿时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朝王府所在地奔了回去。
虽然王府已经被古皓然给整的乱七八糟,但是里面钢骨未断,稍微一修复就可以使用,如果现在被烧个精光,不但有很多重要东西还在里面没有取出,就算叛乱也会影响士气,一个指令发挥总地都被烧毁了,哪还有什么资格和力量却争夺天下。
蜀王看着远去的二总管,半响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冷冷的注视着动手过招的古皓然,见其在刀光剑影中潇洒之极,仿佛在踏青一般悠闲自在,但是出手却招招锐利狠辣,一时间凭护院老大等人的本事,居然还拿不下他。
蜀王不由双眉一挑冷酷的下令道:捉活的,给我速战速决。
旁边跟着他的三总管顿时带着他后面的士兵又冲了上去,眼看这阵势来了,虽然里郡是蜀王的地盘,但是也不能不小心,谁知道会不会有前面发生过的事情再发生,又让古皓然给溜了。
古皓然面不改色的接着所有人的招数,由于他就站在吊桥的前端,吊桥上又一直燃烧着大火,人无法靠近,所以他和旁边阴月的人只需要应付正前方的人,而蜀王又需要抓活的,一时间虽然困难,但也能够应付过来。
王爷,不好了,奉街那边着火了。
突然一骑快速奔来,老远就朝着蜀王叫嚣着。
蜀王挑眉转眼一看,见奉街那边浓烟滚滚,隐隐有火光升腾的样子,不由面色更加的阴沉,奉街那边正是隔离整个里郡没有伤痕百姓的地方,由于人数众多,本来已经相当不好管理,现在这火势在一来,那隔离到那边居住的百姓不疯狂起来才怪,这一动乱可就动的是他整个里郡的所有人啊。
蜀王阴森着脸转头对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好本事,居然敢潜入本王的地盘搞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本王一直小看你们古家了,不过也好,你们现在动了本王多少东西,毁了本王多少根本,本王会一一向你们要回来,本王就拿整个里郡来赌你古家的本事。
站在蜀王身边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反映是好,这明摆着不去救那些百姓,用他们来试探古家究竟有多少本事,这样的狠辣真的不愧是成为枭雄必备的条件。
古皓然耳里听着蜀王冷漠的话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正欲说话,突然感觉到好象有什么不对,当下眉头一动,双眸神采一瞬间凝重,一个转身避开身前的攻击,转身朝斜方看去,那里的地面上正躺着刚才射过来的箭,那被一刀劈成两半的箭正落在人群的中间。
古皓然一眼扫过,凝重的色彩转瞬既失,嘴角的笑容不再冷酷,一瞬间洋溢起灿烂夺目的笑容,朝身旁的阴月做了一个手势后,手中的招数也不再招招狠辣,只是维持着勉强的抵抗,让敌人的攻击不能伤害自己就行,其他的任何招数都收了起来,好像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失去了一般。
蜀王见古皓然并不说话,脸上的笑容让他整个都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不由皱眉连连扫视着周边,见边上没什么异常,不由冷声命令道:再拿不下人,就不要再出现在本王的眼前。
那围攻古皓然的人顿时像吃了兴奋剂一般,拼命朝古皓然攻击过去。
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左右难支,不由冷笑道:敢跟本王较劲,就要有把命留下的觉悟。
他的命是我的,你没有资格要。
蜀王话音刚落一道冷烈的声音突然传来,蜀王唰的转头朝发声处望去,一个晃眼间蜀王突然大吼一声就朝旁边躲,边上的两个一直不离他身的护卫面色齐变,来不及作出其他任何的反映,只来得及一个箭步移过去挡在蜀王身前。
什么声音也没有听见,只看见挡在蜀王面前的那个护卫,缓缓的倒了下去,而这时蜀王才斜斜的跳了过去,跟在蜀王身边的人顿时齐齐变色,蜀王面色相当难看的扫了一眼倒下的人,只见护卫的额头正中一只袖箭不像袖箭的暗器,正射在那里,而它射中的地方血迹都没有多少。
顷刻间蜀王的身前身后围满了人,蜀王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人,刚才那一箭来势太快又悄无声息,等他看见的时候已经可以要的了他的命,要是不有护卫拼死挡过来,这一箭已经要了他的命,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还可以如此轻易的针对他,蜀王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
夜中一道身影缓缓的显露了出来,高挑的身材,冰做的神情,雪做的肌肤,钻石做的心,那清冷绝艳的丽容在火光中显的万般的美艳,万般的冷酷,万般的勾魂射魄。
一时间除了围堵古皓然的人之外,都怔怔的注视着这个月夜下精灵一般的女子,那么高贵,那么清冷,就如同月中的女神降临一般,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带着没有人类的七情六欲,从黑暗中绽放出她的光华。
你是什么人?蜀王冷眼看着这个女人的出现,没有如其他人一般惊艳,反而无比戒备的看着女人,他在她身上看见的不是美丽,不是高贵,看到的只有恐怖,只有绝情,只有血腥。
夜色中走出的女子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只是冰冷的注视着被围攻的古皓然,古皓然在第一时间就听见了那句话,此时没有抬头,脸上灿烂的笑容更加灿烂,无声的道:蝶衣,你来了。
蝶衣双目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读出古皓然的唇语后,半晌微微的一笑淡淡的道:我来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古皓然听着蝶衣淡淡的回答,脸上的幸福笑容越发的耀眼,他的蝶衣来了,虽然他并不想蝶衣来,可是在这一刻能听见蝶衣的声音,能看见蝶衣的人,能知道蝶衣有多担心他,古皓然身被围困在敌人中间,但是那心却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蝶衣见古皓然行动自如,神情气质都如往日一般无二,沉闷的心一瞬间清新起来,看着火光中的古皓然,蝶衣冷淡的目光中隐隐散发着一股欣慰和难言的情意。
自从知道古皓然被困在里郡不得出入,蝶衣带着人昼夜兼程的赶了过来,今早刚刚进入里郡,却四处也得不到古皓然的消息,原来里郡设立的月堂堂口也空无一人,这样一座空城让蝶衣不由紧紧皱眉。
好在蝶衣一边查找里郡重要居住点,一边在城门口也设立了人埋伏,今天晚上的异动一出来,蝶衣就接到了禀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蝶衣等猜都猜测的到是古皓然,当下就来了这样一个声东击西的策略。
风动四方,灯火通明之下,蝶衣一身蓝衣独自一人缓缓的前行,蜀王眉头紧皱定定的盯着蝶衣,打量半晌突然开口道:是你,你是罗蝶衣。
蝶衣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满面的冷酷无减一色,蜀王却面色几变陡然吩咐道:快,给本王把她拿下。
蝶衣虽然名气并不显,但是蜀王的耳目众多,前些日子蝶衣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他确是知之甚详,那样的手段那样的杀伐,加之刚才未见其人先夺其声的一瞬间,让蜀王一时间也不由有点胆寒,顿时高声下令道。
围在蜀王面前的众士兵顿时齐声应是,就欲朝蝶衣冲过来,不料,众人身形才一动,顿时惊叫之声四起。
糟糕,我怎么动不了了?啊,我,我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情?不好,王爷快退,有毒。
只一瞬间本来严阵以待的蜀王兵马都慌张了起来,一个个动作缓慢的抬手动足,满脸的惊恐之色,有些已经僵硬的无法动弹,只一双眼珠恐惧的乱转,本来气势十足的队伍,整一瞬间成惊弓之鸟。
蜀王见一时间自己带来的人马都乱了起来,一些身手看上去还比较矫健的士兵,也跟着惊恐的四下张望,远远的躲了过去,当下怒喝道:什么人敢妖言惑众,毒,哪里有毒,还不给本王守好自己的位置。
边说边就欲转身朝身后的人下令,哪知道顷刻间身体居然无法随意的移动,蜀王顿时大惊,尝试着动手动脚,却觉得整个身体有千斤重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动作就如同慢动作一般,缓慢的让人惊恐,当下一双从来不露恐惧表情的双眸,也显示出难以压制的恐惧。
一瞬间,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蜀王带来的队伍人心大乱,一个个要不是呆立在当地,就是远远地躲了起来,就连蜀王身边的人也一个个惊恐的无以附加,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有什么动作,也许是他们根本也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蜀王,不知道现在谁能够要谁的命?一道清凉的声音突然响起,蜀王顺在着前方看去,见古皓然收了软剑笑容满面的朝他走来,而本来围攻古皓然的人也都一个个僵立的软倒在地,有些还在挣扎,有些则已经昏了过去,看情况居然比自己这边还严重。
什么东西,你到底放了什么毒?古皓然嘴角洋溢着灿烂无比的笑容,也不理睬蜀王的问询,几步走上前一把把蝶衣搂在怀中,狠狠的就亲吻了下去,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伸手回抱着古皓然。
我没事。
深深的亲吻过后,古皓然头抵着蝶衣的额头第一句话就是向她报平安,这个时候任何的嘘寒问暖,都抵不过这样让人安心的话语。
蝶衣拉开古皓然,顿时浑身上下快速的扫了一眼,突然伸手按住了古皓然的肩头,古皓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呲牙咧嘴的一脸无辜的看着蝶衣。
蝶衣双眸一冷,一把撕开古皓然肩头的衣服,那里正简单包扎着一条布带,蝶衣双手快速的解开绷带,只见一道不大的伤口正切合在肩骨上,外表本来已经结疤,这时却因为古皓然剧烈的运动,又从里面渗出血水来。
古皓然见蝶衣顿时表情更加的冷酷起来,不等蝶衣开口,不由一手紧抓住蝶衣的手,满脸微笑的道:蝶衣,我没事的,现在我们先不说这些好不好?边说边朝蜀王那方示意了一下。
蝶衣冰冷的视线狠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根本不管身边的蜀王等人的虎视眈眈,右手两指在古皓然伤口处一捏,古皓然这下有了准备,面上带笑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可那身体却是不说假话的,在蝶衣的动作下轻微的一颤。
蝶衣顿时握紧了拳头,双眸全是寒气的道:伤到了骨头。
古皓然见根本瞒不过蝶衣,当下微微低头轻轻用脸颊摩擦着蝶衣的脸颊,温柔之极的道:没事的,这点小伤我受的起,以后我好好养着就是,现在我可没有办法啊。
蝶衣快速的一伸手卡住古皓然的肩膀上受伤的地方,古皓然吃疼的身体一挺,蝶衣也不理睬一瞬间疼的冒汗的古皓然,冷酷的道:你受的起,那就给我忍着。
话音一落,蝶衣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夹着一把小刀,快速的在旁边的火把上一过,一刀就刺进了古皓然的伤口处,古皓然不知道蝶衣要做什么,但是却知道蝶衣绝对不会害他,这不明所以的一刀却让他痛入心扉,差点一口喊了出来。
古皓然从来不知道疼能够疼到这个地步,顿时牙齿紧咬,一手搭上蝶衣的肩膀紧紧抓住,全身打颤的不停颤栗着,死命忍着不开腔。
蝶衣手中的刀快速的刮开古皓然的伤口,那胡乱包扎的伤口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现在已经开始长新的肉,可这用刀一刮开,伤口里面受伤的骨头上已经泛出灰白色,中间本来只有两毫米的裂缝,现在已经扩大到接近四毫米了,蝶衣看着不由脸色更冷。
古皓然一边咬牙忍着,一边侧头看了一眼,不由吃惊道:怎么会这样?难怪这段时间看着伤口好起来,但是一用左手臂就觉得越来越疼,原来这缝子居然已经拉扯到这么大,而且周围的肌肉都出现感染的情况,微微泛着脓水,难怪时不时还会流血水。
蝶衣冷着脸狠狠的扫了古皓然一眼,手中一边快速的刮出坏死的肌肉,一边带着冷烈的怒气道:谁给你包扎的?古皓然一边忍着剧烈的疼痛,一边摇摇头道:我自己包的,我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哪里知道会成这个样子?这话说的也确实,古皓然知道自己伤到骨头,不过见铁片上没有毒也就没有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哪里明白那些东西射中身体都要好生医治,还不说他射中了骨头上,太大意了。
蝶衣眼中冷气更甚,古皓然见蝶衣下手更加的不留情,一点也不顾及他疼不疼,知道是因为自己不爱惜身体,惹的蝶衣发怒了,不由一边强忍着疼痛,一边绽放出温情的笑容,在蝶衣的耳边低低的道:蝶衣,我错了,我不应该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只一门心思的想怎么离开,我也不知道这会这么厉害,蝶衣,轻点,我疼。
蝶衣一声冷哼冷冷的道:知道疼就是好事。
古皓然见蝶衣脸上依旧阴云密布,话里也不留情,不由抓住蝶衣肩头的手微微使劲捏了捏蝶衣,面露哀求的道:我的好蝶衣,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我知道疼再我身痛在你心,我有多疼你就有多痛,我疼点没关系,可是我舍不得你那么痛,蝶衣,我的好蝶衣。
蝶衣见古皓然一边强忍着疼,一边笑容灿烂的求饶,不由冷冷的道:我没有生气。
但手中的动作却稍微轻柔了点,不是她想让他疼,可是那些烂肉要是不刮干净,以后会更疼,她只有下点狠手,疼一时才不会疼一世。
古皓然见蝶衣依旧冷着脸,不由张了张嘴还欲说话,旁边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月堂阴月中人,见古皓然不明白,不由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蝶衣,悄声道:少爷,疼才证明骨头没事情,要是不疼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古皓然不由挑眉微微一愣,转念间也就明白了过来,当下忍着肩膀上的剧痛,一脸笑容的注视着蝶衣,见蝶衣面色虽冷,但一细想也就更能明白蝶衣的苦心和感情,不由微笑着深深的看着蝶衣,那清亮的双眸无声的诉说着浓浓的爱意和欣慰。
一时间,灯火通明的现场,只看见蝶衣在为古皓然疗伤,两人宛若视周围无人一般的自顾自行动,让一旁的左右的人在惊恐的同时,更加的惊惧蝶衣到底还有什么招数,才会如此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中。
看似缓慢其实不过一刻钟时间,蝶衣包扎好古皓然肩膀上的伤口,拉过古皓然靠在自己身上,双目阴森的注视着蜀王,冷冷询问着古皓然道:怎么处置?古皓然虽然被蝶衣捏着周边的动脉血管,但是也失了不少的血,又加上实在是疼的让人出了一身大汗,此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细细为他上药,包扎伤口,不由也就借着蝶衣的肩头站立,见蝶衣询问不由抬起头看向动作僵硬,满面惊恐和怒气的蜀王。
蜀王一直在奋力的折腾,可是全身犹如中了魔咒一般根本无法动弹,本来先起还可以缓慢动作,可现在居然动都动不了,不由更加的惊慌,此时听见蝶衣的询问,不由也同时对上古皓然看过来的双眼。
古皓然见其眼中全是惊恐,这样的表情可难得在这个人脸上看见,顿时哈哈大笑道:蜀王,我既然能够逃第一次,也就能逃第二次,看来不是我低估了你,而是你真的受不起我的高估,现在的感觉可好?蜀王一张脸顿时又青又红,身体根本动都不能动,不由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你没有中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古皓然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一字一句的道:蜀王,我劝你不要再想其他,中了这毒你就只有任我摆布的份。
蜀王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古皓然心中却有数的很,刚才那几箭射过来的时候,那淡淡的香味在不经意间散发了出来,没有经历过的蜀王等人无法察觉,但古皓然却在第一时间闻到,这正是曾经在那恶毒猥亵的山寨中,让所有人无法行动,只能听命于人的神秘的蝶恋花。
所以古皓然早就在第一时间闭住了呼吸,这花香没有那日的浓郁,显示的有点淡雅,古皓然在分外奇怪这花的来历的时候,却针对这种状态做了最好的自我保护。
蜀王还没有开口,蝶衣微微皱眉冷冷的道:杀还是不杀?这蝶恋花是当日她离开山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带走了一两朵,在听到古皓然被困在里郡的时候,蝶衣早就把这花朵研磨成粉带了来,没有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成功的控制住了眼前这么多人。
但是花朵数量有限,效果肯定会大大的打折,能控制得了一时无法长时间如此,这些蝶衣在用自然心中明白,见古皓然以为这效果很大,不由直接挑明了要结果,杀人之前干什么要那么多话,又不是要用口水把对方淹死。
古皓然见蝶衣问询,而第一时间蜀王的面色变的更差,不由挑了挑眉暗中一盘算,低声在蝶衣耳边说了几句话,蝶衣冷冷的看了对面的蜀王一眼,朝着暗处一挥手。
只见一瞬间周边的暗处立马出现十几条人影,这十几个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冲上前去,把所有这处的头目都控制了起来,全部强行架着就向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吊桥走去,惹得众可说不可动的大人物,都高声惊呼了起来。
同一时间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蜀王道:蜀王,我们之间虽有冤仇,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大方,既然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回礼,那我也不是得礼不饶的人,你这命今天我是不要了,不过我相信我们不要你的命,也许会有其他人想要,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蜀王见古皓然直说不要他的命,在一瞬间的放松后,顿时眉头又皱了起来,这古皓然只要就这么一出去,那想要他命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顿时又急速开始挣扎起来,不料,拼命挣扎居然感觉到身体有了轻微的解放,顿时大喜的不动声色的暗暗调息。
蝶衣冷眼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由于是夜空下大面积的挥发,效果的确不能尽如人意,当下架起古皓然就朝吊桥上走去,那前方吊桥边所有大人物,都已经被堆成一排拦在了吊桥这边的必经的道路上。
古皓然见蝶衣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直接架着他的手臂往火里带,不由侧头朝蜀王笑道:蜀王,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再见面,如果还能再见的话,哪时候或许可以谈谈合作的条件,现在,恐怕我又要说同样的一句话了,后会无期。
说罢不由高声笑了起来。
那蜀王见蝶衣等一行都朝吊桥走去,不由高声命令道:给本王把他们拦住,能留下那两个人本王赏金万两,死活不论。
一边快速的挣扎。
蝶衣闻言见这个老不死的见自己等不杀他,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令,不由一声冷哼,头也不回左手向后一挥,手中夹着的短刃在夜空中一闪而过朝后飞去,同时脚下根本不停,支撑着古皓然就往前走。
王爷,小心。
啊,王爷,王爷受了伤了。
古皓然只听见背后纷乱的声音骤然响起,咒人大呼大叫的声音越来越高昂,不由回头一看,见蜀王面色铁青的站在当地,半边脸上全是鲜血,仔细一看,居然少了半边耳朵,正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古皓然当下不由哈哈大笑,更加拥紧了蝶衣,这蝶衣看似看不惯蜀王的嚣张实则是为了为自己出气,自己身上的伤口可是拜蜀王所赐,更何况古家在他的算计中吃了大亏,既然目前不能要他的命,那先要一个耳朵作为利息也还是不错的。
笑声中蝶衣已经支撑着古皓然快速的走到吊桥边上,古皓然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不由抽了抽嘴角小声朝蝶衣道:这个,难道我们要从这火中冲过去?一边低头看了眼深达十米左右的沟渠,不由脸色不断的变换。
蝶衣冷冷的恩了一声,朝身旁的所有人做了一个手势,那跟着她来的和跟着古皓然来的月堂中人,都快速的把所有大人物横架在吊桥这方,把所有通往吊桥这边的道路阻断后,齐齐的站在了蝶衣的后方。
蝶衣支撑着古皓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加快脚下的步伐就朝火中走去,古皓然猛的眨了眨眼后,侧头见蝶衣面无表情的同时更加的镇定自若,那份坚定让古皓然没来由的感到心静,当下也一声不吭,咬牙就与蝶衣朝火海中走去。
烈火,炙热,古皓然不由下意思的抓紧蝶衣的手,蝶衣一手支撑着他,一手紧紧的回握着他的手,淡淡却坚定的道:闭上眼,跟我走。
说罢再度加力带着古皓然加快速度就朝火海中走去。
那看着几人朝火海中走去的众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渐渐淹没在火海中的几人,连自己可以动弹都没有觉察到,那熊熊的火焰把吊桥烧成一诡异的妖蓝,眼看着所有人都进了火海,没有了身影,没有了气息,没有了一切,众人不由震撼的张大了嘴,无法想象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胜卷在握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焚,这太诡异所思了。
只有蜀王一个人脸色铁青的看着消失在火焰中的几人,愤怒的命令在众人耳里响着,却无法命令任何一个人,这明显已经冲入火焰中的人,还有什么是需要他们去追捕的。
热,闭上眼睛的古皓然只觉得一瞬间全身热的烫人,但是也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过后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古皓然顿时睁开双眼,见前方就是城门,而火海已经在他们所有人的身后。
震惊,无法言语的震惊,古皓然侧头紧紧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蝶衣,从火海中走了过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不能想象,虽然知道他的蝶衣一向神通广大,但是这太让人震惊了。
那些身后跟着蝶衣的月堂中人,一个个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蝶衣过来的,此时见胜利就在前方,一个个不由睁大了双眼像看神一般看着蝶衣,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但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蝶衣见古皓然震惊的看着自己,不由一边飞速的朝城门走去,一边淡淡的道:不是火。
这妖艳的蓝色火焰是火也不是火,怎么说呢,这火焰有点像冥火的特质,不是纯粹的火焰,而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材料构造出来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这种异样的东西是相当能震撼人的,没有人懂更加没有人明白,只知道那炙热的热度就代表着火焰。
而在蝶衣的眼里,是火不是火,一眼就看出来了,生在二十一世纪还有什么东西不知道,那点小把戏不说别的,就是电视上看的也多,更何况蝶衣生存的杀手组织,专门有这样搞这些的分部,用来有时候做脱身之用,要是蝶衣还看不出来,那早就不用混了。
更何况这吊桥是唯一沟通里郡城内外的桥梁,要是把它烧断了,那里郡的人根本就出不去,这样大的错误,蜀王怎么会犯,而且蜀王又是一个精于机关学的人,这些东西能制造出来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
大门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火光在身后燃烧着,那惊才绝艳,耀目夺魂的两人当先走了出去,那被耀异的火光衬的宛若妖精还是神仙一般的背影,深深的印在了此时众人的心目中,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人从火海中穿过去,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一时间都紧紧的盯着已经消失的身影,面上无不是震惊到了极致。
追,给本王追,快点,敢违抗本王的命令,杀无赦。
蜀王眼见着古皓然等人走了出去,不由一边晃动着已经算比较灵活的身体,一边狂怒的朝所有人吼道。
没有人动,眼前的这一幕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大开的城门,能从火中生存的人不是人是神,而他们信奉神明。
大门开出,古皓然和蝶衣当先走出去,古皓然一抬头见城门外悄无声息的站着一队人马,看样式是严正以待的,不由反手紧紧握了一下蝶衣,满眼戒备的朝前方看去。
只见那队人中,当先那人张开双臂满脸笑容的道:小弟,我们来接你,走,我们回去。
古皓然定了定神注视着前面一脸笑容的古浩清,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灿烂之极的笑容,重重点了点头道:走,回家。
第一百一十八章 潜回圣天一行十几二十人在夜色的笼罩下飞速的奔驰了出去,古皓然跟在蝶衣的身侧,边跑边朝后方看去,只见蓝色妖艳的火光透过开启的城门,在黑色的夜幕中越发的夺人心魄。
那隐隐约约的人声透过风传送过来,挤挤攘攘的人头隐约可见,却一个人也没有跟过来,古皓然不由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侧头看向蝶衣。
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双目注视着她在说,不由转头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脸上笑容无比的灿烂,一双清亮的眼睛述说着浓浓的佩服和情意,蝶衣不由微微收敛了下冷酷的面色,知道古皓然在表述刚才那一幕的震惊和钦佩,不由淡淡的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古皓然笑着摇摇头,在蝶衣的眼中这不是什么大事,在他的眼中却不算小事情,这样震撼的一幕会永远定格在他心中,知道蝶衣并不想多说这些事情,当下笑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古浩清。
古浩清在打开城门的时候就看见了满天的妖异火焰,知道那是古皓然等过来的必经之路,虽然没有见识到那震惊世人的一幕,不过在看着满眼震惊的众人之后,古浩清心底也有点明白了几分,眼中的惊讶不言而喻,见古皓然笑看过来,不由对着两人挑了挑眉。
古皓然见他四哥满眼的惊讶,不由得意的微微笑了起来,这么强悍,这么厉害,这么爱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是这辈子生死相随的人,他以她为荣,以她为傲。
古浩清见古皓然得意无比的笑容,不由也微微笑了起来,蝶衣的厉害他这一路上领略了不少,这个女人全心全意的为了他的弟弟,是古皓然的福气,也是古家人的福气,有这样一个儿媳。
本来他觉得蝶衣并不熟悉里郡,更加不熟悉需要怎样的细心和小心,才能在戒备深严的里郡救一个被通缉的人,所以他决定自己进里郡去救古皓然,让蝶衣在外面接应,可蝶衣根本连反驳的话都没说,直接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样决绝的气势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约定了联络的方式,他在外面还没有把一切布置好,就在晚上看见了满天的火花和约定的信号,这样的速度和这样的能力,让他无法不震撼,在他震惊不已带着人冲过来在城门外接应的时候,在漫天妖艳的火光中城门大打开来,他的小弟和蝶衣冲了出来,这一刻让他无法不对眼前他的这个弟妹,感到深深的佩服和心折。
蝶衣,四哥,手段不错啊,居然把蜀王的老巢都给他烧了,真亏你们敢做,难度也太高了。
古皓然见古浩清取笑着自己,不由望着蝶衣和古浩清一扫这几日的烦闷,改个话题说笑了起来。
蝶衣一边奔驰一边侧头看着古皓然挑眉冷冷的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古皓然见蝶衣反问自己,不由微微一楞后转眼一想,这个时候蜀王府肯定是戒备深严,凭借蝶衣带来的这么几个人,怎么可能完成这样不可能的任务,不由挑眉看向蝶衣。
蝶衣本来不想解释,见古皓然满眼好奇的看过来,半响淡淡的道:在他门外放了一把火。
目的不过是要把人引开去,只要位置对了,何必去冒风险,反正结果是好的就是了。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突然皱眉道:那隔离区那边的火势?蜀王府要是被蝶衣烧了,他绝对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可隔离区那边全是平民百姓,那么大的火势那要毁掉多少人的生命,若只为他一个而死去无数的人,他的心怎么能安。
蝶衣没有看古皓然,半响冷冷的道:烧在无人区。
古皓然一听不由紧紧的注视着面无表情的蝶衣,蝶衣以往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要真按她的做法绝对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里会顾念会不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损失,而现在她居然并没有那么做,这火烧在里郡的土地,却在古皓然的心中烧开了一朵洁白的雪莲,人性本善,她的蝶衣其实才是最再良的人。
蝶衣见古皓然满含深情的凝望着自己,不由冷冷的道:看路。
古皓然眼中的温柔她不是没有看见,若依她烧在人多的地方才能造成最好的效果,可是真要烧死那么多人,古皓然就算嘴上不说心中也是过意不去的,蝶衣明白古皓然,就如古皓然明白他一般,想着古皓然的心情,蝶衣在选择的时候硬是生生手软了,最终选择了没人的方位。
古皓然见蝶衣面上微微有点恼怒,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蝶衣不愿意他看穿她的心思,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如果不是她心中存了这样的想法,那里会在那个时候想起这些,古皓然当下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蝶衣在他心目中是最好的人。
有一瞬间的安静,夜空中只剩下迅疾的跑马声,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安静的古皓然,他很想知道城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显然古皓然和蝶衣都没有说的意思。
他那里知道古皓然是不知道,而蝶衣却是不想说,怎么救,用了什么办法,采取了什么手段,这些只不过是过程,她并不看重过程,她只要结果是她需要的就好,其中发生了什么,做过什么努力没有说的必要。
蝶衣,我们这是朝什么地方去?骏马在大道上快如闪电的飞驰着,古皓然见不是向影束京城而去,不由疑惑的问向蝶衣。
而刚才他到手的证据,蝶衣只派了冰祁送回去京城,这不由让他有点疑惑。
蝶衣与古皓然并肩奔驰着,见古皓然向她询问,不由淡淡的道:回圣天。
古皓然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旁边的古浩清见古皓然太过惊讶,不由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份资料只有一部分对明皇有用处,而其他的对我们来说都太重要了,这些东西需要的不是明皇,而是需要我们带回圣天,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就先带回去。
古皓然单手控制着马匹,听着古浩清的解释,一边快速的奔驰,一边微微皱眉道:我们这么一走,那小叔那里怎么办?爹娘那里怎么办?明皇那里可不是好说话的。
蝶衣接过话题冷冷的道:小叔自然有办法。
古浩清在一旁不由细细的给古皓然解释起来。
原来蝶衣和古浩清来之前,古离就把所有人召集起来精心的布置了这下一步的方略,由于知道了蜀王和月葭公主勾结,所有的计划不由都直接提前了。
因为右相和蜀王这边,只要把这些证据递上去,自然有明皇出面解决,右相和蜀王凭借这不成熟的起兵,绝对在明皇手中讨不了好去,他们古家的仇借明皇的手来替他们报也是一样的。
而冬楚君这边在影束收拾毕竟不妥当,他在怎么说也是圣天的君妃,死在影束虽然对古家比较有利,再怎么也牵扯不到他们身上,但对圣天来说和对古离来说都有害多过有利,毕竟还是那句话,他的份位在那里,死在这里与国颜面有损,而又是与古离一起出使影束的,真的追究起来,古离就算没有关系也要被套上关系,更不说本来就是古家下的手,这古离虽然不介意,但是古家其他人却不愿意给古离惹麻烦。
至于三公主那边,蝶衣则解开了对她的暗示,转而进行一种浅层次的催眠,只要等时间一到,自然就解开了,所以这也不足为虑。
那明皇的满腔计算和与左相的合作,这些已经是小事情了,只要解决了右相,明皇那边肯定会出面解决左相的问题,扶持另一个力量上台维持局面的平衡,一个君皇绝对不会容忍一家独大的局面,更何况古浩远已经手中握有左相的一些东西,就算他左相想怎么样,他也没办法。
而明皇这边管他有什么计谋,这次古家的人借对付这些人的时机,金部正大光明的出了京城,就算明皇想怎么样,没有人给他做人质,他还不是只有眼睁睁看着。
古皓然听古浩清一番分析下来,不由笑道:那其他人现在怎么样?没有想到古离借这次这机会,居然把所有人都暗中派出了影束回了圣天,这可是绝好的机会,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古浩清边跑边答道:大哥与二哥借寻找右相与朝中大臣勾结的证据机会,带着梦寻和梦心,取道焦郡朝圣天的常洲而去;三哥带着大嫂和两个妹子,借与左相去风郡的机会,取道亚郡往圣天黎洲而去;五弟则借着带所有的内眷和三公主去京城郊外疗养的借口,昼夜兼程从幽洲回圣天,而我和蝶衣则是光明正大的来接应你,然后直接走捷径与五弟在幽洲会合,这些可全部是明皇明里暗里同意了的,只是他没想到我们这一走就不会再回去。
古皓然见大家都已经溜了出来,看样子都安排好了,不由边勾起淡淡的笑容,边道:那爹娘和小叔走那条道?古浩清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蝶衣则道:他们走不了,也不能走。
古皓然闻言先是一楞,后细细一想便明白,古离是出使来的,那里能够说溜就溜,而古震则是为了做人质留在那里的,他们兄弟都离开回圣天去处理那里的事情,这方目前肯定要给明皇留个想头。
古皓然眼珠转了几圈点头道:那我们动作快点,我想只要蜀王这边兵戎一起,小叔他们自然就回来了。
古皓然想了想也不为古离和他爹娘的安全担心,就算明皇知道他们回圣天了,那对没有控制住他们的明皇来说,绝对会更加的忌讳,这等于龙入深海他再无力控制了,古离那方他也不敢强行扣留,若兵戎一起,古离只要抛出手中的东西,那明皇就算想扣留,他也没那个本事动古离等,这古离把一切可都算的十拿九稳的,所以古皓然一点也不担心。
古浩清恩了一声答道:小叔也是这么说的,他目前在留在那里给我们扫尾,他和爹娘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正大光明的离开,而且就是你刚才说的,蜀王那里只要一起兵,明皇那有时间来顾我们,那时候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古皓然笑着点了点头,他小叔古离在想些什么,他只要细细想想也能明白过来,他是嫌弃这影束目前的火烧的不旺,他还要在给他们加把火才走,就拿这蜀王的兵力分布图他不给明皇就知道,这个古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古皓然不由暗自摇头苦笑,他这小叔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别人若要犯他一尺,那他绝对还别人两丈,这次古家明里暗里吃了这么多亏,就算都还回来,他也绝对还要带利息,想来肯定要把右相和蜀王弄死了才回来。
古浩清见古皓然摇头苦笑,不由也微微笑着道:我们先回去再说,小叔的脾气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回圣天还有大事情要做,先回去打下基础也好,就让小叔和爹娘在影束玩个够,这么多年小叔没这么自在过,这次的事情就我们来解决。
古皓然点点头道:说的是,小叔和爹娘这么多年为我们也够了,这次我们就让他们歇着,等他们回来给他们看一个全新的鼎立的古家,再说有些事情小叔在反而不好办理,我想小叔这也是给我们放手做事留的路,他可比我们精明着呢。
古浩清笑了笑道:正是。
当下古皓然和古浩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在夜晚的风中远远的传了出去,古皓然回头望着身边的蝶衣,眼中的温柔让蝶衣侧头看了过来,见古皓然面上全是笑容,那份脸容上的苍白却在不经意间显露了出来,蝶衣见此微微皱了皱眉,突然在马上一个翻身直按在奔行的骏马间,一个飞跃跳上了古皓然的马背,坐在了古皓然的身后。
古皓然大吃一惊,顿时转头就要说话,蝶衣一手环过古皓然的腰,紧紧的扣住古皓然的身躯,拉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接过古皓然手中的马鞭,朝着马股就是一鞭,一边冷冷的道:闭上眼睛,休息。
古皓然顿时心中一暖,不由转头眼有犹色的看着蝶衣道:你没有休息。
蝶衣眼中的血丝他不是没有看见,这么短的时间内赶了过来,在路上那是怎么样一个赶法,不用蝶衣说他也知道。
蝶衣搂在古皓然腰间的手使劲一扣,冷色道:休息。
古皓然见蝶衣眼中全是不庸置疑的坚决,知道蝶衣心疼他受的伤,不由紧紧环抱着蝶衣的手,靠在蝶衣的肩头帝着微笑闭上了眼睛,蝶衣说出的话绝对不会收回,决定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更改,这个时候听她的才是对她最大的关爱,最深的爱。
古浩清看着蝶衣和古皓然两人,不由微微笑了起来。
夜色下,一行奔马快如闪电的朝前方奔去,在月夜中形成一道独持的风景。
几日后,影束京城,皇家别苑内,古震和古离在花园里悠闲的下棋,旁边方琉云边摇着折扇边笑看着两人,一派宁静和谐的气氛。
突然,一连窜迅疾的脚步声响起,打乱了花园的安静气氛,对坐的古震和古离微微的相视一笑,两人神色不动的继续下棋。
秋衡君好悠闲啊,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下棋娱乐。
淡淡的声音带着点笑意传来,正是明皇的声音。
古离顿时抬起头来看着明皇,满脸的诧异神色边站起身边笑道:明皇怎么有空到这别苑来了,也不让待卫通报一声,这不太失礼了?明皇淡笑着道:本皇今日没什么事情,想着来看看秋衡君还住的舒服不,看来秋衡君住的还不错。
古离边笑边让过明皇坐下后,优雅的扇了扇扇子道:明皇这么好的招待,本君那里会住的不舒服,本君现在已经乐不思蜀了。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道:这就好,这就好,秋衡君只要喜欢想住多久住多久,本皇绝对好生招待,咦,对了,怎么没有见浩然他们?本皇来了还不来见本皇,难道还要本皇去见他们,呵呵。
古离见明皇几句话后终于走上正题,不由暗里一笑,面上应和着明皇的笑容轻笑道:他们可没那个福气,小六他们在什么地方明皇又不是不知道,这厢还没有回来呢。
明皇微微挑眉后淡淡的笑道:浩然跑的也太远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回来,贪玩的孩子让人担心啊,不知道路途上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这段时间好像开始不怎么平静。
明皇说到这微微顿了一顿,扫视了边上的古震一眼,淡淡的道:那其他几个呢,这段时间也没见着个人,左相前几日还说起来拜访也没见着个人影,该不是觉得本皇这里不好,回圣天王朝去了吧?古离一听不由暗暗挑眉,这个明皇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居然一猜就猜中古浩扬他们潜伏回了圣天,当下微微笑着道:他们那么大的人了,本君虽然是他们的小叔,不过一向也不过问他们的私事,他们想去那里本君也不能捆绑住他们的双脚是不,这段时间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可就要去问他们自己了,本君可说不准。
明皇见古离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当下淡淡笑道:怎么走也不给本皇打声招呼,是不是怪罪本皇招待不周啊?这话说到这已经有点严厉了。
古离哈哈一笑道:明皇这话说严重了,他们又不是两国来使,有什么资格来向明皇你禀报他们的行程,这身份上可相差了天隔地远,能住在这里已经是明皇看在本君的面子上特殊安排了,本君可不能这么不识趣,一点小事也要来打扰明皇。
明皇见古离这话字字压在礼节上来说,让他找不到话来反驳,不由一顿目光有点冷的看着古离,古离淡淡笑了笑又道:明皇要是觉得烦闷有本君和大哥相陪,难道还不够吗?明皇一挑眉淡淡的看着一副毫不在意神情的古离,半响哈哈大笑道:秋衡君厉害,厉宫,难怪当年什么后台都没,居然能够爬到这样的位置,本皇不得不佩服。
古离见明皇反应了过来,当下微笑着道:明皇过奖了,明皇才是真的厉害,让本君佩服的紧。
两人正各怀心思的对笑着,气氛一时间无法控制的紧张起来,空气正纠结着,突然边上有人上来汇报事情,古离眼尖的看见冰祁回来,不由嘴角带着一丝笑容示意冰祁过来,也不回避面前的明皇,笑着翻看了一番冰祁带回来的东西,顿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明皇见此不由淡笑道:有什么事情让秋衡君这么高兴?古离挑眉一笑道:我想明皇看见这些东西会更加的高兴。
边说边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明皇。
明皇接过来一翻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断点头道:不错,不错,本皇确实该高兴,浩然有本事啊。
这冰祁递上来的正是右相和蜀王相勾结的证据,明皇怎能不高兴。
古离淡笑着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一脸兴奋的明皇,半响嘴角往上一勾优雅的挥舞着折扇道:如此明皇可还满意?明皇把手中的证据直接放入袖子中,眼光一闪后笑看着古离道:如果不满意呢?古离嘴角往上一翘笑容满面的道:如果不满意,那本君再奉送一个消息,听说有些人已经开始点兵了,不知道这样满意不?明皇面容一正深深看了古离几眼后,突然道:浩然人呢?古离淡淡的道: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
明皇见古离淡淡的话语中散发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压迫滋味,那雍懒的样子配上那样的气质,就像一头豹子正懒懒的躺靠在那里,等一有机会就会伸出了爪子一击毙命,不由眉头微微一皱后道:我的三儿呢?古离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优雅的道:会还明皇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明皇深思半响点点头道:好,本皇相当满意。
明皇见古离态度在淡然中显强硬,以为古离手中定然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不由沉思半响后不但不敢动古离,反而连古皓然等的行踪也不再过问了。
古离当下微微笑了起来道:明皇满意了,可本君还没有满意呢。
明皇见古离居然开始谈条件,一时间想不通古离到底想怎么样,不由挑了挑眉没有开口看着古离,古离笑笑道:听说右相手中有一种叫墨蚣的东西,本君很感兴趣服用他到最后会让人呈现一种什么样子?明皇见这话明摆着是针对右相,当下淡淡的笑了笑答道:本皇也很想见识一下。
古离见明皇答应的这么干脆,不由轻笑起来,明皇看着古离的神情,嘴角不由也勾了起来,其中到底还有什么交易,还有什么谋略,也只有对视中的两人知道。
而这时古皓然等一行已经昼夜兼程的赶到了边关,在幽洲的地面上,向约定的与古浩影汇合的地方赶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人间少爷,你可来了,少爷。
古皓然一行才刚赶到约定的地点,那早已经等候在前方的茗清直接就扑了上来。
啊,少夫人。
满脸激动的茗清还没扑到古皓然身土,就被蝶衣提着衣领给拧到了一边去。
蝶衣扫了眼一脸哀怨盯着自己的茗清冷冷的道:有伤。
古皓然肩头的伤不是两三天就能好的,虽然早已经上了药固定不准许手臂动弹,但是这昼夜兼程的赶过来,没有好好的休息调养,伤势虽然没有恶化却也没有康复。
跟着茗清抢上前来的风,灵,柳,行等四人,一听蝶衣说古皓然身上有伤,顿时一个个慌忙的七嘴八舌道:少爷,怎么样了?少爷,伤在什么地方,严不严重?少爷,可要紧?少爷,没什么大碍吧?古皓然见自己才动了一步,就被这几人给团团围住,不由苦笑着边摇头边道:一个一个来,别给我七嘴八舌的,别担心,有蝶衣在这里我能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是不相信我的本事,还是不相信蝶衣的本事?古皓然知道自已一说伤在什么地方,有多重,肯定立马找来一通怒斥,这些家伙有的时候根本不像下属,要是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情,简直比他几个哥哥还会烦人,责备什么的跟着就来,一点也不把他当作主子,所以当机立断的把蝶衣给扯进来,他就不相信了,对上蝶衣他们还会那么嚣张,虽然很丢他自己的脸,不过谁叫自己魅力不足呢。
茗清等五人顿时对视一眼,看都没看边上的蝶衣,立马齐声道:不相信你。
古皓然虽然有心里准备,不过这么多人下这么直接就给说了出来,不由一时间瞪着个眼怒视着风等人,气结在当地。
扑哧,几声笑声同时响起,古皓然抬眼一看,见前面古浩影和几个嫂子都站在那里,一个个满脸戏谑笑意的看着自己,古皓然不由狠狠的瞪了风等五人一眼,换来茗清等的转头轻笑。
小子,看来命还长着嘛,有点蟑螂的感觉,但是不知道这是蝶衣的功劳?还是你的本事?古浩影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边上前就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
古皓然被古浩影狠狠的一抱,不由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磨牙道:你少给我说风凉话,这既是我的本事也是蝶衣的功劳。
古浩影感觉到古皓然身子一颤,顿时脸色一变快速放开双臂,皱眉上上下下打量起古皓然道:怎么了,到底伤在了什么地方?普通的伤口古皓然绝对不会发颤,就算没有显露身手之前古浩影也明白这点,此时感觉到古皓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顿时知道受伤不轻。
旁边的几个嫂子和风等人,见古浩影突然如此慎重的询问,不由都聚集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还没有说话,旁边的蝶衣横的里伸手过来把古浩影的手隔开,冷冷的道:伤在肩膀骨头。
刚才扯过茗清之后,旁边跟过来的红净和林野都拥了上来,蝶衣一时间没有顾上古浩影对古皓然激情的拥抱,此时忙上前把古浩影拉开,皱眉察看着古皓然的伤口。
古浩影侧头看见古皓然肩头上的伤口,耳里听着蝶衣的话,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担心的道:怎么会那么重?现在怎么样?古皓然微笑着道:没事,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有蝶衣在我能有什么事情,这伤口蝶衣已经给我重新固定包扎了,没什么大事,只是恢复的时间要长点罢了,不用担心,有蝶衣在呢。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清此时淡淡的笑道:放心,这一路上我家的小六有蝶衣全心的照顾着,连骑马都是蝶衣带他过来的,护的周全的紧,这伤虽然重,但是只要有蝶衣在,再重也能给他治疗好了。
路上蝶衣对伤口的处理,让古浩清知道蝶衣很精通这方面的事情,古皓然有她一路护着,就算餐风露宿也硬是只好不坏。
古浩影等人听古浩清和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收敛了担忧的神色,古皓然有可能隐藏受伤的轻重,古浩清绝对会对他们实话实说,他既然说虽重却无事,那肯定就不会有事情了。
当下古浩影面上又浮现起戏谑的笑容,看着被蝶衣护在身边的古皓然,笑嘻嘻的道:啧啧,小六,看来这一路上你幸福的很啊,我还以为是马匹不够蝶衣和你共乘一骑,原来一路上是被蝶衣带过来的,呵呵。
古皓然等前来的时候,古浩影是见到蝶衣和古皓然坐在一起,现在不由拿来取笑古皓然起来。
古皓然挑眉不但不羞涩,反而无比大方的单手环抱着蝶衣,抬头得意的看着古浩影道:就是幸福怎么样?我就愿意。
边说边低头在蝶衣脸上使劲印下一吻,无声的表达着他的爱意。
嘿嘿,好甜蜜啊,好了,别闹了,还有正事要我们做呢。
二嫂青柔见一回到圣天,这几兄弟都有点放虎归山的感觉,一个个都无比的轻松起来,不由笑着提醒众人。
古皓然等听青柔这么一说,不由齐齐挑了挑眉,古皓然笑道:这里毕竟是我们的地盘,一回圣天反倒什么也不慌,什么也不惧,就算天塌下来感觉也能抗的起,呵呵,做事,做事。
古浩影笑着道:正是如此,一站在圣天的地盘上心都塌实了,好了,多余的话我们不多说,大哥他们基本上也是这几日回圣天,我们算是最先一批人,走,我们路上说。
说罢自信的一笑,当先返身骑马就朝前方奔驰而去,古皓然等对视一眼,上马跟上而去。
从幽洲回他们的大本营汾洲,中途安排好此行的目标和任务后,古浩影和古浩清都与古皓然分道扬镳,各自朝预定的地方奔赴而去,完成他们该做的事情,这一行就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人。
一路上让古皓然等真正见识了他们引导的这场动乱的效果,沿途一共四个大洲,每个洲基本都空寂的没有人声,大群大群的难民乞讨的从一个洲走向另一个洲,然后再走向下一个洲,那饥黄的面颊,风吹既倒的身形,让本来充满喜悦回转圣天的古皓然等,一个个再也笑不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沿途大小的村庄几乎已经没有人种植农田,大片大片的土地荒废在那里,田里的稻草长的比人还高,村中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烟,要不是出去逃荒,要不就是躲避战乱,风吹动树梢上已经熟的不能再熟的果实一个个悄然落下,便宜了地面上四处逍遥的老鼠等动物。
怎么会这样?这太超出我的预料了。
古皓然停马站在一颗果树下,接住一个从树梢上落下的果实,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切。
蝶衣冷眼看着此情此景什么话也没有说,在现代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景,也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事情,这一切离的她太远太远了,一直挣扎在死亡和拼命的生活中的她,虽然眉目依旧冷淡,但是这样的场景给她的震撼也不能说不大,这一切只能用四个字来说,满目苍凉。
变化总比计划快的。
一道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正是林野在回答古皓然的话,同时更像自言自语。
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半响后仰天长叹道:是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不明白,为了逞一时之气,满以为把一切都计算在心中,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变成这么一副样子,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
在影束就知道女皇没有全力赈灾,可是知道归知道,真正看到眼里才知道有多严重,古皓然本意要的只是女皇的身家,要的是那空无一物的国库,要的是挫女皇的锐气,那里想过要来的是这贫苦百姓的家业,是这圣天荒芜的动乱,是这万千的生命,这一切太让人震撼了。
蝶衣转头看着古皓然满面的悲切,不由伸手紧紧的握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只要想怎么解决。
再多的后悔和悲痛已经没有阶值,解决而前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这一点蝶衣看的比谁都透彻,已然发生的事情既然无法改变,那么就尽力去解决去弥补就对了。
古皓然反手紧紧握着蝶衣的手,见蝶衣双眼中流露出的全是坚定,不由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不过却永远无法做到蝶衣的冷静和旁观。
大爷,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村子其他的人呢?古皓然和蝶衣同时回头,见跑到远处的红净正拉着个老大爷询问着,不由几人齐齐的都翻身下马走上前去。
老大爷先看着古皓然等这么多人走来,不由吃了一惊吓的忙往后退,红净和茗清两个半大的家伙忙上前好一句歹一句的宽慰了半天,老大爷才松了口气满面悲伤的道:都走了,都躲避战乱去了,全家都走了,就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这都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土地,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啊。
古皓然见老人满声的哀叹,不由好言道:老人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看样子也不像是灾荒和战乱过的啊?老大爷摇摇头长叹一口气道:谣言惑众啊,都说什么这里要打仗了,那里要杀人了,女皇也不管我们了,天灾人祸要来了,这说来说去这村子里的人都离开了,这好好的一切就这么荒废在田地里,作孽啊。
蝶衣见老大爷身旁一个大袋子,显然是来这里收水果的,不由微微皱眉道:还有人买?老大爷摸了把汗道:那有人买喔,这人都没有了,粮食也荒废了,只能靠吃这些过日子,那里还谈什么卖啊,唉,这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天了,一切都变了,这天都塌了,这叫人怎么活啊。
古皓然见老大爷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起来,不由咬了咬牙拉着老大爷的手道:是我们不好,都是我们的错,要不是我们挑起这一切,你们还会生活的好好的,我……我……蝶衣见古皓然话不成句,不由伸手紧紧的抓住古皓然的手,冷冷的道:不是你的错,别给我往身上揽。
古皓然回头看着蝶衣还没有说话,那老大爷边擦泪边摇头道:年轻人,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天的错,是女皇的错,是她的错,她做皇帝的居然不来救自己的百姓,是她的错,她不配当这个女皇,古家,古家,你们为什么不来救我们啊?古皓然本来心中完全不是滋味,此时骤然听老大爷这么一说,不由怔在当地,半响不敢置信的道:老大爷,你可知道这一切都是古家挑起的,若他们不放弃所有的一切,也许你们不会有今天。
边上的风等人不由都吃惊的看着这老大爷,若城镇中的人知道他们古家,这还说的过去,毕竟他们是圣天的第一门庭,可是着穷乡僻壤的村庄也知道他们古家,这就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自信古家并没有到名满天下的地位。
老人家连连点头拉着古皓然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这天底下到处都在传,是女皇得罪了古家,所以古家把一切都抛弃了,把他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一切全部散尽了,这才引来这场大祸的,我知道的,有好多经过这里的人说的。
古皓然不由握了握蝶衣的手,轻声道:那老人家你还那么说?老大爷拉着古皓然的手不放道:你别看我老,我明白着呢,古家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他们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既然他们有能力引起这样的大祸,那就一定有本事解决这场滔天的变动,女皇不管我们了,他们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古皓然顿时下意识的用受伤的手抓紧了蝶衣的手,旁边的风重重的点头道:放心,老人家,古家会管大家的,女皇不管你们了,我们管,给我们点时间,日子绝对会像以前一样,而且肯定还会更好,有我们少爷在,一定会让大家过上好日子,老人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那老大爷本来只是看见个人,想把心中的话找人说说,此时听风这么一说,楞了好半天后突然双手更加用力的抓着古皓然,满脸期盼的道:你们是古家人?是古家人?古皓然感到被老大爷握住的手生生泛疼,见老大爷睁圆了双眼定定的看着自己,那双眼中强烈的希望让人无法忽视,古皓然不由使劲的点头道:是,我是古家人,我们回来就是来改变这里的一切的,老大爷,你放心,就是那句话女皇不管我们管,好日子一定会来的。
老大爷定定的盯着古皓然,半响泪水突然无声的流了下来,放开古皓然的手转过身,一边抹泪一边就朝前方走去,边走边喃喃的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儿子孙子都会回来了,都会回来了。
古皓然见老大爷已经欢喜的什么也顾不上的离开,不由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
寂静,一瞬间只听见鸟鸣虫啼,古皓然,蝶衣,风等人都没有开口,这样的一幕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在圣天,早晨路经沧洲往日热闹和繁华的地界,现在只看见处处店铺关门,街道上基本没有什么人行走,虽然房屋依旧,可是人面已非,而现在看见的又是这样的场面,实在让人从心中产生一种悲凉的感觉。
女皇到底是怎么当的?可恶,这就是我们的皇帝,这就是我们奉为主宰的帝王,有这样的帝王是我们圣天的耻辱。
一向淡淡沉稳的行,第一次如此愤怒的发泄心中的不满。
是的,就算古家的本事再大,能力再高,能影响得了一时,影响不了一世,要是圣天的女皇是一个有决断有魄力的帝王,在第一时间就算控制不了事态的发展,但是绝对可以在后面力挽狂澜,可是她却没有,这圣天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与其说古家是始作俑者,不若说女皇才是最大的帮凶。
沉默寡言柳紧了紧手中握着的长剑,咬牙道:这样的皇帝不如不要。
风皱眉扫了眼柳微微摇摇头道:柳,现在我们不说女皇的事情,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顾着黎民百姓,他们因为我们而吃苦,这样的罪责不是我们能够担当的起的,也不是我们愿意的,救他们出这个水深火热的世道,才是目前我们最该关心的问题。
古皓然听着风沉稳的话,突然转头朝蝶衣道:蝶衣,让月堂通知大哥他们,我这处的计划改变,与女皇周旋先压制一下,她们一时间还决不出什么胜负,现在百姓才是重点,若我们再先顾皇室那边,这处怎么办?我们不能忘了,我们要的不是圣天的天下,也不是对女皇的控制,我们要的不过是家人的和乐平安,而我们平安不能建筑在他们的苦难上。
蝶衣听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直接点了点头,古皓然在想什么她心底清楚,虽然她没有他那么强烈的感觉,不过既然古皓然要这么做,对她也没有什么坏处,她自然全力支持。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当下快速上马命令道:走,全速去黎洲。
这黎洲虽然不如汾洲是古家的大本营,控制着古家大部分的库房,但是数量也相当可观,应该可以暂解燃眉之急。
一直没有说话的灵听古皓然这么吩咐,不由提醒道:据月堂传来的消息,黎洲正有暴民动乱,我们……话说到一半灵就没有再说下去。
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越是如此,我们才越是要去。
边说边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蝶衣。
蝶衣淡淡的道:要走就走。
既然选择支持古皓然,那么就是刀山火海她也陪着他去。
风等见古皓然和蝶衣都没有二话,顿时什么也不说径直跟在了向着黎洲方向飞奔的两人身后,水里来火里去,这个时候什么也顾不上了。
黎洲,圣天排的上号的大洲,上一界的百宝会也是在它那处召开,蝶衣跟着古皓然倒是来过一次,此时故地重游,蝶衣泰山崩于面前而神色不变的冰冷容颜,也不由微微有点动容。
还没有接近黎洲,一路上人倒是看见的多了起来,但是往日车水马龙的官道上,现在到处都是难民,伤员,逃荒者,一群一群的聚集在一起,一队一队的游走着,让衣着鲜亮的古皓然一行在人群中分外的显眼。
蝶衣冷漠的看着边上的人群,只见正前方的官道上躺卧着很多人,那一声声的呻吟声就算隔的这么远也能够听的见,蝶衣定睛一看,那些全是伤痕累累的人,不是手断了就是脚断了,要不就是这里有什么刀伤,那里有什么剑伤,恶臭在空气中散播出来,闻之欲呕。
那些人就那么躺卧在那里,有些伤势轻点的就用能够得到的野草,咀嚼了敷到伤势重的人身上,而伤势比较轻的毕竟是少数,那些伤重的一时间没有得到什么照顾,腐烂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太阳的暴晒下,恶化的更加的快速,血液流淌了一地,引的蚊虫围绕着他们嗡嗡乱叫,而有些受伤久又躺在湿地上的人,那些伤口上已经出现了白蛆。
而更有些在大家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停止了呼吸,但是却没有人去移动他们,大家只顾自己都顾不过来了,那里还去料理这些人,那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来的味道,让蝶衣这样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官道的另一边则是逃难的人,那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的躺卧在那里,有些年老的手中抱着小孩,就着清晨草地上的露珠收集来的水,一点一点的沾着已经看不出来本来颜色的干粮,给孩子喂过去。
而大部分的人则是挖着官道两旁的草根,树叶等什么能吃的在吃,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风一吹好像就要倒下,一个个神情麻木的,有气无力的吞咽着手中的东西,有些地方还能看见互相争夺挖出来的食物的情况。
蝶衣冷眼看着这些逃难的人,见官道两边泾渭分明,一边也不管一边,有的时候伤员那边会看向逃难这边的人群,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走过去,就算那眼光是多么的绝望,这些人也会当作没有看见,不会伸出什么和援手,就让其在阳光下渐渐消失生命。
蝶衣看到这不由冷冷的皱起了眉头,一旁的古皓然等更加的看不下去,古皓然一个翻身跳下马去,就朝边上一腿部已经滋生着蛆的伤员走去。
古皓然走至身前,见那人已经满目绝望,而他的身边躺着的那人早就已经死了,恶臭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让人头晕目眩。
古皓然深深的皱着眉头,低头就欲去察看这人的伤口,旁边跟上来的蝶衣面色一冷,一把抓住古皓然伸出去的手,古皓然不由一楞后看向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有病。
第一百二十章 地狱古皓然点点头道:我知道,我会为他处理。
蝶衣抓住古皓然的手不放,用力把他扯到身后冷冷的道:不是他有病,而是这样大规模的尸体不加处理,会滋生传染病。
见古皓然不太明白这传染病,蝶衣想了想勉强想了个通俗的用语道:就是瘟疫。
古皓然顿时大惊道:怎么会?瘟疫的可怕古皓然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只闻其名,已经可以产生强烈畏惧感。
蝶衣看着眼前死人活人生存在一起的局面,想着该怎么跟古皓然解释,旁边的林野皱眉道:尸水有毒,现在通过活人传染,这样下去确实如夫人所说,会爆发大规模的瘟疫,这比什么都要可怕。
旁边一脸不忍的红净听蝶衣和林野这样一说,不由震惊的道:难怪他们不过来伸手,原来就是知道有毒,可是这么近的距离要真的爆发瘟疫,那他们又怎么能够幸免?林野摇摇头道:不能幸免。
虽然难民里面有些比较年长的凭听说和经验,知道这样混杂到一起会有害,但是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样短的距离,空气,用水一污染,死亡是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耳里听着林野的话,看着一边一边的生死混乱的伤员,满目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瘟疫,要不控制的话一旦爆发,那怎么得了?蝶衣阴沉着脸道:一是隔离,二是焚烧,三是消毒,四是药物控制,你办的到?蝶衣是从那些环境中走出来的,对什么不熟悉对尸体最熟悉,怎么处理不让自己在艰苦的环境下受到感染,蝶衣知之甚详,所以古皓然一问,蝶衣立马就罗列出最重要的几条。
古皓然沉思半响皱眉道:这必须要朝廷出面,黎洲的父母官牵头,这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的,我们必须快速进城。
古皓然知道瘟疫的可怕,它可不是看你是什么人,命精贵点就不来祸害你,命贱点的它才来找你,它不分人物,不分动物,不分国界,如界不快速进行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古皓然话一说完顿时就要反身朝马匹走去,进城,只要进城找到这地方目前的官员,才有可能在大规模瘟疫流行的时候,把它们抑制在摇篮里。
进城,别,千万别进城,城里面更可怕。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成功的阻止了古皓然的脚步。
古皓然顿时回过头来,还没有看清楚说话的是什么人,就直接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城里面更可怕,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话说完,古皓然和蝶衣等才看见,站在几人马匹前面的是几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而当先一个容貌粗矿,满脸的胡子让整个人更多了一丝彪悍的感觉,只见他肩头受了点伤,用一条布带子胡乱缠绕了那处,上面还透着点点的血迹。
那领头的庄稼汉早就见到了古皓然等一行,这样容貌出色又气质高贵的人,很难让别人不注意,本来贫富有天生的对立感觉,古皓然等一行来到这里之后,这些人并不打算多说什么,只在听见古皓然和蝶衣等说到瘟疫,说到要进城找人控制这瘟疫的爆发,并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才和另外几个人站了起来,阻止古皓然等的前去。
领头的庄稼汉见古皓然问的直接,看了一眼全部注视着他的蝶衣等人,咽了一口口水后道:里面的情况比城外更严重,官府已经被暴民给占领了,朝廷根本管不过来,暴民又根本不知道什么瘟疫控制这些东西,只知道烧杀抢掠,里面是一座地狱,一座进的去也许就出不来的人间地狱。
说罢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和情绪起伏的话语,让古皓然和蝶衣等齐齐皱起了眉头,黎洲暴乱这是从月堂处早就知道的,想过局面肯定很乱,但是没有想过会乱成这样,古皓然等闻言都沉静了下来。
蝶衣却挑眉看着眼前之人冷冷的道:暴民动乱,你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眼前的这几个人虽然像庄稼汉,可是身上的那股血腥暴力的味道,却瞒不过蝶衣,虽然现在已经很淡,但是绝对曾经存在过,蝶衣对这些最是敏感,当下杀机尽显的笼罩着这当头的人。
那庄稼汉见蝶衣冷漠的看着他,眼中的审视一瞬间让人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那眼神让人有一种被剖开看的清清楚楚的感觉,不由咬了咬牙道:我也曾经是暴民中的一员,不过那样毫无道理的残杀,我和几个兄弟实在过不了那样的日子,所以趁着混乱的机会溜了出来,我想我们要是不出来,不是在里面杀别人,就是已经被别人杀死。
毫无道理的残杀?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古皓然听领头的那庄稼汉这么回答,不由面色一沉挑眉冷冷的问道。
那庄稼汉子抬头朝城门的那边远远的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悲切淡淡的道:起初我们只不过是想找饭吃,想我们的父母官为我们这些百姓想点办法,但是面对我们的只有镇压和视而不见,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团结到一起,有了力量就会有一切。
开了关攻进了城门到了这黎洲,本来以为吃喝是不用愁了,但是这里比我们村庄更加食物贫乏,所有的人都把东西囤积到自己的库房里,不拿出来贩卖也不拿出来救济我们,我们找不到吃又买不到喝,只有开始抢。
我们抢他们的,他们就又回抢我们的,然后我们又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我杀你,你杀我的情况了。
庄稼汉子说到这顿了一顿,面上显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不过是想活命,想有东西吃,想有衣服穿,我和几个兄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要靠夺取别人的食物来喂饱自己,但是,为什么朝廷不管我们,为什么就不赈灾?那怕他们就是给我们点稀饭吃,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唉,这些并非是我所愿,就是吃到嘴里,心里也放不下,所以我和几个兄弟逃出了城内。
他的话一说完站在他身后看上去比较白净像个读书人,接过话题道:现在里面已经形成两股势力,一股是称呼为暴民的,一股是黎洲官兵的,两方互相残杀敌视对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里面的情况很糟糕的原因,朝廷的兵马又没有派下来,所以没有人能够调停也没有人能够控制这种局面,再这样下去怕黎洲迟早会成空城一座。
还是这读书人说话明白,短短几句话就把个中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比那庄稼汉子模样的人,说了半天没有说到重点要好的太多。
蝶衣和古皓然听完这话,不由冷面对视了一眼,月堂传来的消息,女皇也还是派出了几道兵力镇压几个大洲的暴动,但是几乎镇压的都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地方的,黎洲这样的大洲却根本没有派兵来镇压。
古皓然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蹊跷的,圣天的所有兵权是全部集中在女皇手中的,不像影束王朝是分部在各个藩王和皇帝手中共同拥有的,这有好处也就有绝大的坏处。
坏的地方就是,圣天的兵马基本上是十大门庭给皇室养着的,现在十大门庭全部毁掉,兵马的粮草和军饷就要全部靠国库来支持,这女皇一方面又要赈灾,一方面又要派兵镇压,那里有那么多钱粮来支持,所以就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女皇的无能。
古皓然分析了此时的局势后,坚定的道:我必须要进城去,这几件事情都是迫在眉睫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够退缩。
边说边转头拉住了蝶衣的手,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她。
瘟疫,残杀,对峙,暴乱,这些任何一件事情发生都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现在全部集中在了一起,这瘟疫一旦爆发要是朝延不加控制,那迅速波及整个圣天,那就不是争权夺利的问题了。
蝶衣见古皓然在征求她的意见,当下冷冷的点了点头道:你决定。
他要去她就陪他去,这没什么好询问的。
古皓然见蝶衣点头答应,当下快速上马朝风等道:快点。
风等齐齐应了一声上马就簇拥着古皓然等待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与他们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道:跟我们一起去。
黎洲城里的情况并不清楚,有个熟悉的人带路要好太多,更何况这些人是暴民出身,对民众的事情知道的更多。
那两人见蝶衣冰冷的注视着他们,那冰冷的目光扫在他们的颈项间,好像只要他们不答应,这项上的人头随时都会落地一般,不由都齐齐打了个寒战,满面惧色的在蝶衣的注视下,爬上马背两人同乘,而蝶衣在看见两人就范后,直接跃上古皓然的马背,一行人快速的朝黎洲城内奔驰而去。
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的寂静,就如一座死城一般任何生息也无,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曾经金碧辉煌万分招摇的街道两边的店铺,房屋,被一把火烧成了断壁残桓,在垮落的残骸里面,时不时的还冒出一丝黑烟,空气中笼罩着一股烟火的味道,迎面飞来的烟灰让人无法正常的呼吸。
答答答,马匹和人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城市中响起,在这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的地方,显得那么的响亮又那么的阴森。
古皓然和蝶衣等一行缓缓走在街道上,四周的荒芜让众人都没有了好脸色,没有厮杀,没有对峙,没有声音,甚至连鸟鸣声也没有听见,万物好像在这一刻遗弃了这座城市。
走过一条大街,没有了烧毁的断壁残桓,但是曾经无比繁荣无比热闹的街市,现在只剩下破破烂烂房门大开的店铺,不曾烧毁,但是却被抢劫一空,能拿的走就拿走,拿不走就被毁的干干净净,一地破烂的东西,仍然可以从那些破的不能看的残片中,看出原来是多么的名贵。
蝶衣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座城市她曾经来过,凭着记忆里的一切对照着这里的一切,却已经和原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蝶衣站定在一座招牌破碎,蜘蛛网结满残破的店铺间,这里她曾经和古皓然和古浩影在一起来吃过饭,小二勤快的紧,老扳也是一个和蔼的无法说的人,据说这店是黎洲的百年名店,生意好的不能再好,但是现在一切都已成虚话,所有的辉煌,所有的繁荣,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剩下的只有这无人的残破的空楼。
前行,转角,那长长的一条铺满青砖的街道,那被鲜血和污垢熏染的不复原来面貌的街道正中,蝶衣记得在那里自己带走了一个孩子,一个被无德的母亲护在生命之下,却被暴怒的父亲欲置于死地的孩子,那曾经鲜活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但是现在却已经面目全非。
嘎嘎,突然几声沉闷的鸣叫,让古皓然等人都齐齐朝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街道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几只黑色的乌鸦正在啄食着,一大堆堆砌在一起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那争相愉悦的叫声听在耳里却让人发麻。
古皓然皱眉注视着此种场景什么话也没说,边上的柳走上前一看,不由整张脸都青了起来。
柳,是什么东西?茗清见柳变了脸色,不由咬牙问道。
柳看了眼紧紧皱着眉头的古皓然等人,缓缓摇了摇头,红净见柳不愿意说,不由就想前去看,一旁的蝶衣冷眼看着冷冷的道:是尸体。
红净顿时驻足惊讶的回过头来看着蝶衣,而古皓然等本来已经有所猜测的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沉着的脸更加的阴沉,柳见蝶衣明白不由咬了咬牙道:全部是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的不像样子。
红净和茗清一听不由都齐齐变了脸色,旁边的林野叹了口气道:走吧,这也许只是个开始。
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庄稼汉和读书人,都面色悲泣的点了点头,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走。
自从进城就没有开口的古皓然,双于紧紧握成了拳头,当先朝着前方而去。
尸体,越来越多的尸体,从几具到几十具再到成百上千具,起先还有人把他们堆积到街道两边,渐渐的街边上,街道正中,店铺里,断壁残桓上,所有能用双眼看见的地方,都会有他们的出现。
街道上时不时奔跑着大大小小的狗,它们往来奔跑在尸体之间,不断的翻腾着这些已经离开的人的躯体,一个个扑在尸体上吃的鲜血淋漓,滴答,滴答,鲜血混合着口水从嘴角一直流淌了下来,那发绿的眼睛让人只看见了里面兽性的血腥。
转角处蝶衣冷眼看着几只土狗正和乌鸦在争食,两方在几具尸体间展开了争夺,乌鸦不停的俯冲下来,撕去一片就快速的飞到高处,而土狗在埋头苦吃的时候,看见有乌鸦飞下来就是一爪子,或者张口就朝着抢食的乌鸦扑上去,两方在激烈的争夺着,而它们旁边几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这些畜生却碰也不去碰,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显然太多的食物已经让它们挑花了眼,开始挑食起来。
鲜血已经干枯,地面已经变色,越来越深入就会看见越来越让人无法保持镇定的情景,成堆的尸体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腐烂发臭,那被野狗和乌鸦啃食过的躯体,再在细茵滋生的环境下,变成支离破碎没有人形,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称呼的东西。
那随处可见的内脏,器官,躯体,已经分辩不出人形的东西,让红净和茗清都忍不住的苍白了脸色,拼命忍住胸膛间的不适,而有些躯体则被一把火烧的半焦半黑,那人体被烧焦的时候发出的吐道,就算是冷酷如斯的蝶衣也禁不住咬了咬牙。
恶臭和烟火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两者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强烈的嗅觉冲击,走到后面古皓然等都被蝶衣喝令蒙住了口鼻,那样的空气就算蝶衣都无法承受,更何况体力透支严重的古皓然,和没有这种经历的风等人,这面前的一切现在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地狱,真正的地狱。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愿意再在这里待的原因。
庄稼汉也就是大名三虎的汉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后朝古皓然等说道。
边上与他站的最近的茗清,不听着他说话还好,三虎这么一说茗清突然转手抓住三虎的领口,一拳头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腹部,三虎被茗清满含怒气的一拳,打的瞬间弯下腰去。
茗清恼怒之极,把刚才一直压抑的情绪和愤怒都朝三虎发泄了出来,大吼道:他们与你们何冤何仇,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造成的结果,杀人,杀人,我杀了你。
三虎被茗清抓在手中,虽然有两把力气,但是那是会武功的茗清的对手,被茗清抓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一边强烈的挣扎,一边朝茗清吼道: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是逼不得以,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你凭什么杀我?一旁被三虎叫做清书的读书人,见三虎被茗清擒住根本动弹不得,那茗清的面容此时又凶恶的紧,不由神色镇定的看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不过是想要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古皓然面色阴沉的注视着清书没有说话,旁边的行微微皱眉道: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害别人,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难道这也算对?清书冷哼一声转眼看着行道:看你们的穿着和模样,就知道你们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们没有经历过在死亡边缘挣扎,不知道为了活命我们付出了什么代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对与错?是,别人的命是命,可我自己也是命,我读过书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是在生死关头,我们唯一能选择的会选择的还是自己的命。
你们说我浅薄也好,说我自私自利也好,我只知道我想活着,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也不愿意。
字字血泪的一席话让风等都哑口无言,这已经不能用对和错来分辨,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这个时候这个场景,字语已经无力,责备任何人都已经无用。
蝶衣冷冷的听着清书和三虎的话,缓缓抬头注视着远方的天边,她也是从这样的环境中存活过来的,没有对错,只有生死,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为了存活不惜一切代价,这也是曾经的她的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阴沉着脸咬牙转头看向茗清淡淡的道:放开他。
茗清紧紧握了握拳头后,松开了三虎的衣领,是的,他没有资格来说这些,就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说这样不对,他们都没有资格说这个,毕竟是他们古家起的头,若不是因为如此,怎么会成今日这副模样,虽然这并不是古家的初衷,但是心却过不去。
所有人等在这一瞬间都沉默了下来,脸上的愤怒和不忍渐渐转变成一种内疚,眼前的一切用事实在告诉大家,这是女皇的罪过,但是也无法泯灭他们曾经就是这种想法,知道会产生难民这种情况,但是却没有算准女皇的态度,没有想到她就这么看的下去,任由事态发生的这么严重,让他们生生被内疚湮灭,生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的无以附加。
古皓然正欲与清书说话,眼角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看着天际,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蝶衣曾经给他说过,她就是从这样的环境中拼过来的,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无疑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切,古皓然不由一步迈到蝶衣的身边,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要去想其他。
蝶衣收眉看向古皓然,见古皓然眼中焦急的同时又明显的有点担心她,不由冷冷的道:对我而言,没有对错,只有生存,只有在生存的基础上,才能说对错。
古皓然展开双臂把蝶衣纳入怀中,低声道:是,你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我们也没有错,我们需要的不是责备,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帮助,帮助他们,为大家创造一个美好的明天。
古皓然明白蝶衣那短短几个字的回答,生存,古家何其也是为了生存才会那样做,她在坚定自己的信念的同时,也在告诉自已,不要自责,为了生存一切的合法的不合法的,邪恶的不邪恶的,都没有猎,对与错是别人的评判,没有了生命那么一切都没有,对错而言更加没有一点意义,虽然自私,虽然枉故法律,但是确实是最真实的展现。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见一直围绕着古皓然的焦急内疚的情绪,稍微和缓了一点,伸手握住古皓然的手正欲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兵器交加的喧闹之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逼近,蝶衣和古皓然对视一眼,当下一脸戒备的不往后退,反而带着众人悄无声息的朝声音发出之地潜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厮杀,展现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厮杀,但是确是最真实的厮杀。
两方人马,一方是衣服破烂满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们手中拿着大刀,拿着锄头,拿着菜刀,拿着一切他们可以得到的武器,穷凶恶极的朝着对方砍杀而去。
而与他们相对的则也是一群穿着破烂,手中有拿着长枪的,有拿着大刀的,有拿着长剑的,还有很多也同样拿着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样玩命的姿态抵抚着这些人的攻击,从他们那破烂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两方人马没有多余的话语,有的只是厮杀,毫不留情的厮杀,朝着对方拼命的攻击,那种眉目中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凶狠之色,就像对方是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敌,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拼尽全力。
武器的碰撞声,凄厉的叫声,大声的咒骂声,绝望的喊声,汇合在一起,演绎着一场疯狂的拼杀。
古皓然在转角处看见这样凶残的一幕,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见了吗?在这里随时都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两方人都已经失去了人性,只为了存活而拼杀着。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事情,这那里是暴乱?这那里是百姓和官兵?这些已经不是人,他们是一部部的杀人机器,好像已经不是为了在活,只是为了杀人,存在这个世道上就是为了杀人,那充满杀戮的双眼,早没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蝶衣冷眼看着眼前暴乱的场面,冷冷的道:这是为了生存?蝶衣虽然没有学过什么中国历史,也没有参加过什么暴动,什么起义,但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的无法跟起义什么的联系到一起,在她的眼中看见的只有杀,杀,杀,这不是为了所有人能吃上饭,这是毁灭,只为了毁灭一切。
那读书人清书在看见这样的场面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愿意再看下去,背靠在墙壁上面对着与他另一个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时听蝶衣低声的问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头在墙壁上,咬牙道:这才是真正我们离开的原因,以前大家还都有人性,虽然杀人也只杀先对我们动手的人,但是越到后面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时候,一切都向无法控制的情况走去。
我们中间有些人认为官府一定还藏着大量的粮食,只有恐吓和杀光他们才会得到他们的储藏,而另一些则认为应该调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数占了上风,所以就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以为只有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只有把所有反对的力量都解决了,才能真正占领这里,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却不知道越是这样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没有吃的,到后来两方势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连带的这里原来的住户也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对我们下手,这不是起义,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毁灭的深渊。
清书缓缓的解释着这里的一切,目光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择面前,那里还有什么人性,有的只有兽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残的本性,掠夺,残杀。
蝶衣耳里听着清书的话语,双眼却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静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从愤怒,到悲伤,再到失望,最后回归到沉静,这样的沉静代表着他已经下了决定。
古皓然收回看着血腥场面的目光,转身看着蝶衣,低声招呼着风等几人耳语一番,众人什么话也没说只定定的点了点头,就朝着四下四散开去。
等了片刻近处远处传来高低的呼哨声,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了出去,同一时间几道火箭,带着尖利的撕破空气的尖锐声,从两人的身后的方向,朝着前方厮杀中混乱的众人射去,在临近幕动的众人头顶上方,几只火箭啪的爆裂开来,洒下一阵火雨。
本来穷凶恶极不置对方到死地不罢休的两方人,在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缓了缓手,而在下一刻那满天的火雨,虽然是烧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却收到了预料中的效果,这些人在一瞬间都齐齐跳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朝四面张望着,一方以为是朝廷镇压的人到了,另一方则以为是暴民的又一队人到了,都紧张起来。
啪,啪,啪,响亮的鼓掌声在惊慌的众人耳中响起,暂时停手的众人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画中走出的人一般正朝众人缓缓走来。
古皓然满眼沉静边鼓掌边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杀光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是有粮食吃?还是有衣服穿?那两方大概几百人的队伍,见来者只是两个人,不由都齐齐叫嚣了起来,暴民中好像是他们的当头的一个人,蛮横的推开挡到他身前的人,手中握着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来,一脸凶相的扫视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锣般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搞什么的?居然敢阻止我们的行动,想死了是不是?妈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情站定在不远处,古皓然冷眼注视着这满脸横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如此说话?嚣张冷酷的模样与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乱的百姓顿对齐齐叫嚣了起来,那当头的男子张狂的对天哈哈大笑,一边鼻孔朝天的大声道:奶奶的,居然敢问老子是什么人,告诉你个小白脸,老子是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跟在他身后的人顿时都齐齐大笑了起来,这那里还有一点百姓的样子,分明就像一伙土匪,强盗。
而同一时间跟这些人对峙的官兵,一个满脸疲惫和憎恨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后道:本官是黎洲的总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总兵毕竟是当官的,在这个时候都还有一点头脑,见古皓然和蝶衣长相和穿着都不凡,而古皓然说话敢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凭借,这么个动乱的时候,若没有准备怎么可能只有两个人站了出来,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问话不禁客气了很多。
古皓然这招玩的就是攻心为上,见两方人有两种反应,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没有回答两方的问题,双目闪着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么人你们没必要知道,我问的话难道你们没有听见?那总兵见古皓然不理睬于他,眼珠转了转微微挥手,带着手下的人向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头子听见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话语,顿时拉下脸来冷哼一声道:好大的胆子,哼,老子就让你知道嚣张的代价,妈的,这么漂亮的妞儿,玩起来不知道有多爽,老子……话音还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这首领面色一惊,低头看着胸膛上对穿对孔的一只箭,嚣张凶残的眼神一瞬间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张大了口惊恐的望着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两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胸口上的鲜血不停的涌了出来。
古皓然一脸森严的道:你的嘴太不干净。
话音一落,那首领双眼圆睁身躯朝后就倒,发出轰然的一声大响,那边上被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暴民,此时才齐齐惊叫了起来,一个个挥舞着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冲过来。
火箭,几只火箭快速的从古皓然和蝶衣身后射了过来,砰的齐齐射在暴民前进的路上,竖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火焰的线条,那冲在前面一脸狰狞的几个人,差一点就被这几箭给定在当场,其中一个刚好被火箭射中脚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拼命往后躲。
这几只火箭火势虽然小,但是这气势却相当惊人,把欲冲上前来的暴民都吓的连连后退,此时蝶衣一脸杀气的望着众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给我过这条线。
震与蝶衣和火箭的气势,一时间那些暴民面面相觑居然真的不敢冲过,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当地,慌乱的扫射着四周,四面八方却一个人影也看不见,只有这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夺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什么角落,什么时候会要他们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这先声夺人,这样凶残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当场,自己一行人本来就少,如果镇不住场面那都要交代在这个地方,而这暴民不用多说,手中沾染的鲜血绝对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问一次,杀死对方后是有粮吃?还是有衣服穿?如果没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们下地狱,我相信现在那个地方很适合你们去。
圣天是个信仰神学的国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这一点,恐吓和精神压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个个都微微一怔,自从开始为了生存而拼杀的时候,就不曾想起这些,现在被古皓然这么一提,不由都想了起来,顿时一个个都有点惊慌起来。
古皓然见面前的这些个暴民被压制了下来,这第一步进行的非常顺利,有大规模的军队说不定还不能让这些人安静下来,只有未知的恐惧,才能让一个人从心底生出畏惧之意,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因为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所以恐惧,震撼,安静,这样的效果就是古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压制他们,产生的后果是没有办法预料的。
他们手中有吃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有吃的就能活。
不知道是什么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问,那些暴民一时间都齐齐点头赞同。
古皓然伸手一挥阻止众多暴民看似要发言的举动,转眼看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总兵,冷冷的道:你怎么说。
那总兵见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询问,一边震与古皓然的气势,一边恐惧两人背后不知道有什么后路,不由立马回答道:我们那里有粮食,我们现在都是三餐不继,洲里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现在有了这么多暴民不说,又不事生产,那里还有东西吃。
胡说,你们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藏起来了,一定是。
暴民听说没有粮食,不由都叫嚣起来。
蝶衣顿时吼道:闹什么,一个一个的说,闹一阵就有东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们见蝶衣气势冷的吓人,不由都禁声不敢再吵,由于没有了带头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盘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还真把他们震撼到了。
他们胡说,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这么大的地方都没有粮食了,那还有什么地方有?一定是他们藏起来不给我们,都是他们。
暴民中一个站在前面满脸饥黄的人,一脸激动的说道。
立在他旁边的一个少年,面上已经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面容,此时尖声吼道:杀了他们我们就一定会有粮食,就一定能够活下来,所以只要杀光他们,我们就能够找到他们藏匿的地方,没有了他们我们才会有,我们才会有。
尖锐的叫声划破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话一说完其他暴民顿时都高声附和起来,那总兵带着的官兵见暴民们情绪激动的指责他们,不由一个个也脸红脖子粗的准备争论起来,同时手中兵器紧握,大有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式。
蝶衣看见两方人马有继续暴动的可能,顿时手中握着的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锐的厮打声让两方人不由齐齐一惊。
蝶衣冷眼注视着面前的暴民满眼阴森的道:凭什么?就算他们有,凭什么要给你们?给我说个理由,说,凭什么?蝶衣的话不带情绪的起伏,淡淡的说出来,却让人心生一股无法控制的寒气,本来相当激动的暴民顿时都呆在了当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一瞬间的寂静后,那先头浑身戾气的少年突然大声道:谁抢着就是谁的,我管他凭什么,我抢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众暴民顿时大哗。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变,握紧拳头就欲说话,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来处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最明白要怎么压制这种场景。
蝶衣双目一寒紧紧的锁定那个少年,在大哗声中抬脚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哗声在蝶衣越来越接近的时候变的越来越小,众人睁圆了眼定定的注视着满身杀气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闲,但是浑身却淡淡的散发出,一股越来越阴寒的气息,那悄无声息的步子,却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好像迈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着他们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声的官兵们不由都齐齐安静了下来。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着身前的少年,少年本来一身的戾气,但在蝶衣无形的杀气下,却如小河和大海的区别一般根本不足为惧,少年望着蝶衣冷酷的双眸,双手紧紧握住菜刀,声音有点颤抖的道: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敢……话还没有说完,蝶衣快如闪电的一挥手,手中的袖箭顿时对在了少年的额头上,那锋利的刀尖就与额头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顿时双眼大睁,手中的菜刀连挥动都还没有做出,就已经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不停的开始打颤。
蝶衣冷声说:好,谁抢着就是谁的,说的好,那我杀了你就算我的,行,这样的买卖划算。
说罢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锋利的尖端直接划破了少年额头上的皮肉。
不。
一声尖叫陡然响起,一瞬间被死亡感觉笼罩的少年,只以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无章法的狂乱挥舞,一边疯狂的动弹一边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声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两手臂的关节,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头对上她的双眼,厉声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这依仗的不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毁灭的信条,那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既然敢玩这游戏,那就必须明白这游戏的规则,你杀的了别人,别人也杀的了你,你总有被杀死的一天,逃不过也避不了。
少年感觉到颈项上的手收的越来越紧,呼吸逐渐困难,那看不出来脸色的面颊上,本来满含戾气的双眼现在变的血红的绝望,不由剧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挣扎,但是他本没有蝶衣高,力气和手段也没有蝶衣厉害,被蝶衣强制控制住,根本就摆脱不了,不由沙哑着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说的……只有杀死别人,别人……才不会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断断续续的话在变的寂静的空中传播,边上的暴民被刚才蝶衣那番话震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起来,他们只想过杀死别人就能够生存,自己等是最强悍的,只有杀别人别人杀不了自己,却忘了在杀死别人的同时,自己也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杀死,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强悍只有更强悍,而现在蝶衣和古皓然让他们明白了这一点,不由都齐齐呆立在当地。
蝶衣一声冷哼手中更加加紧,少年双眼都突了出来,蝶衣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扫视着四周的众人,那抹冷笑艳丽无比,但是却让众人都心生寒意,一个个不进反退的缓缓离的蝶衣越来越远。
死亡第一次这么真实的展现在他们面前,以前都是在拼命中活下来,只知道刀砍着对方的身体,看见对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场混乱的争斗,根本来不及去体会死亡的恐惧,而现在蝶衣一点一点的为他们展现在面前,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那种静静的感受死亡的感觉,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原来自己也有可能这样死亡,这就是被自己等杀死的人的滋味,也说不定是自己以后将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没有错,但是杀死对方是不是真的能让自己活命,如果不能,这样的做法与禽兽何异?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开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觉到颈项间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边却挪动着已经发软的手脚,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后,这一瞬间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神情,那种惧怕和无意识的举动,才告诉大家他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众人,拉着蝶衣的手背对着众人缓缓的朝后走去,一边淡淡的道:杀吧,我们不阻止你们,想杀个痛快就杀个痛快,我们活的好好的何必来管这样的闲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辈子是猪是狗,是人是鸟都不知道,这辈子你们想这么死,我们也没有意见,反正命是你们的与我们无关。
蝶衣则冷冷的道:死到临头犹不知道。
这城里城外的瘟疫一旦爆发,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与一旦,现在居然还在这里争夺什么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双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讽和怜惜,说罢与古皓然相携而去,那离去的步子缓慢而坚定,看似满不在乎。
这古皓然和蝶衣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蝶衣用行动告诉他们,死亡就是那么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饿死,随时都可能被任何人解决自己的性命,人性都是顾己的,若没有拼命想生存下去的执念,那里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
而正是因为这种执念,这种对生命的执着,才会更加顾忌死亡,才会考虑到自己要是万一死了,别人却没有死,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努力的争,奋力的拼搏,一切不过是为了别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没有人提醒凭着一股蛮劲往前冲那是没有问题,一旦有人点出这点,那就是要考虑考虑再考虑的事情了。
古皓然则在这个时候面上放任他们不理会,话里却点出来将有的结果,这两人在几句话语几个动作间,一边高压一边松底,在众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锤后,又泼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当地,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已经被蝶衣吓破了胆的胆子,再也无法像刚才一般穷凶极恶,想都没有想的尾随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着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听见身后有动静,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严和怀柔一起用,得见了成效再说后面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开仓为什么说我们死到临头?你们是什么意思?那一直没有开口的总兵,见古皓然和蝶衣自顾自离去,那最后冰冷的话语,和那不经意间流露的怜惜,这总兵顿时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道。
古皓然和蝶衣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古皓然听见问话淡淡的道:既然在杀人怎么一点常识也没有,这么多的尸体腐烂在到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一个总兵应该知道,这就是瘟疫爆发的前奏。
总兵一听顿时脸色都白了,他能当上总兵自然不是什么无学无术之人,起先一直在生,死,掠夺,反掠夺中生存,还没有考虑到这些因素,现在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再四下里一看,顿时全身都开始颤抖,断断续续的道:瘟疫,这会爆发瘟疫,天啦,我怎么……在过度的惊吓中居然话都说不完整。
在古皓然话说完之后,所有人听见了那瘟疫的两个字,不由都惊慌起来,瘟疫,就算不知道它是怎么爆发的,但是它的可怕却是所有人都知道,听古皓然那么一说,再看见总兵脸色苍白的发颤,顿时所有人都开始慌乱起来。
瘟疫,怎么会有瘟疫,会死人的。
天,瘟疫,瘟疫……没有食物虽然可怕,但是瘟疫这东西却更加让人可怕,瘟疫这种东西没有人见过,但是就是因为没有人见过,所以道听途说更加的让人觉得恐怖,况且这瘟疫本身也是恐怖的东西,这一听说是瘟疫有些人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蝶衣冷冷的道:杀吧,尽量杀,也许早点死还是最好的选择。
古皓然也淡漠的道:别留情,你们慢慢解决,晚了怕是来不及逞凶斗恶了,我们到是不想趟这浑水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前走,话音虽然不大,但是却盖过了众人的话语,直直的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那总兵闻言一楞,在惊惧的同时,脑中快速的转动,古皓然他们敢来自然有他们的能力,这瘟疫是可怕的,但是只要在最初没有爆发的时候就进行控制,那也不是太可怕的东西,而现在整个黎洲目前的情况来看,顾着性命都来不及,那里还顾的上这瘟疫爆不爆发,这就是目前最危险的事情。
总兵脑中还是有东西,知道古皓然等敢来肯定有对付瘟疫的能力,当下急急朝古皓然叫道:等一下,你们要走了,我们怎么办?古皓然头也不回的道:奇怪了,你们的事情与我们何干?更何况杀都杀完了,还有什么好不好办的?总兵见两人当真走远,不由朝前赶了两步大声道:你们有办法的是不是?你们能救我们的是不是?你们来就是来救我们的是不是?他身后的官兵听他们的头这么一说,不由都齐齐高呼起来,话语中流露出说不出来的兴奋,而一旁的暴民听官兵一方这么一说,顿时都戒备起来,把瘟疫的可怕也给扔到了旁边。
古皓然淡淡的道: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快杀吧。
救,自己都不救自己,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我为什么要爱惜?我为什么要救一些不知道好歹的人?总兵看两人越走越远,当下急的高声喊道:不杀了,不杀了,你们不要走,你们不要走,我们不动手了,罢手,罢手。
总兵听古皓然这样一说,顿时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这古皓然和蝶衣等人前来,肯定是来救他们的,要不然这个时候谁会跑到兵荒马乱的地方来,这古皓然等人绝对是来救他们的,不过救的不止是他们,同样也救这面前的暴民,他是要把所有人一起救。
那总兵身后带着的官兵,都是有那么一点见识和学问的,此时见古皓然和蝶衣要走,而他们的头又如此情急的挽留他们,不由都齐声呼喊起来,都高呼着不争斗,不杀人。
古皓然和蝶衣听着总兵的高吼声,不由对视了一眼,脚下却没有停止,依旧缓慢而坚定的朝前走去。
总兵见两人并没有停住脚步,眉头紧皱慌张的同时,脑海内灵光一闪,顿时朝着旁边只知道瘟疫可怕,只看到他在挽留生出戒备,在那里叫嚣喧闹慌张的暴民怒吼道:还杀什么杀,要是这瘟疫一爆发出来,你们,我们,一个都别想活下来,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快留人。
可是,可是我们不杀人,不争夺,那有没有吃的?在寂静中,突然一声弱弱的声音发出,正是跟在他们两人身后的少年。
这一声后,慌张的众暴民也都齐齐附和起来,瘟疫是可怕,但是他们没有见识过,要死可能也要等爆发了才死,但是这没有粮食吃,人也活不了几天,这少年的话正问中了他们心中一直关心的事情。
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当下站定脚步整了整神色,与蝶衣面色沉静的转过身来,身后的少年见两人站定,顿时也站住脚步移动到靠古皓然的一边,抬起头等待着古皓然的答复。
古皓然精光内敛的双眼缓缓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众人,见一个个都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们两,眼中有置疑,有不信,有犹豫,有担忧,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当下从容不迫的一笑淡淡的道:有。
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一个字,但是这个宇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这样的答案就是众人最希望的答案,这就是这圣天王朝所有人都期盼着的答案。
那少年睁大了眼睛定定的看着古皓然,带养欣喜带着怀疑的道:真的有吃的,你不骗我?古皓然神色坚定的道:只要信我,吃的穿的都有。
少年见古皓然说的这么坚定,不由一跃而起高声欢呼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哥哥有吃的了。
边说边跑到那被射死的首领面前,砰的一声跪下又哭又笑的道:哥哥,有吃的了,我们不会再饿肚子了,有吃的了。
那一声声声催泪下的喜悦,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哭成一团,吃的,为了这两个字,有多少亲人,多少生命消失,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有东西吃有衣服穿,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只为了这样。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红着双眼,不管是官兵还是暴民,都哭的撕心裂肺,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么简单的要求,却付诸了生命的代价,这一切让人情何以堪。
别哭了,我们这么拼命争的不就是有饭吃,死了这么多人还不就也是为了这一点,现在我们有粮食吃了,我们要高兴,不要哭泣,不许哭泣。
最早放声痛苦的少年,此时突然站起身来朝痛哭的众人吼道。
不知道是这少年的哥哥积聚的戚严,还是这少年本身的威风,这许多暴民居然在他一吼之下渐渐的都停止了哭泣,一个个悲切的擦拭着泪水,却也不再放声大哭了。
蝶衣看着眼前一瞬间好像长大的少年,不由暗中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与茗清等同样大小的少年,却有着不同的经历,然后形成不一样的人格和性格,这不知道是老天在栽培人,还是在祸害人。
少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朝古皓然跑过去,定定的望着古皓然道:好,只要你有吃的给我们,我们就听你的。
总兵在同一时刻也道:我们也听你的,只要你能够带我们躲避瘟疫和饥饿。
边说边握手成拳,重重的在胸口上敲打了三下,他身后的官兵们同样的做着一样的动作,这是圣天最重的承诺,是不变的死诺。
古皓然看了一眼无声做着一切的官乓,淡淡的点了点头,再转眼看着旁边样式比较懒散的暴民,顿时挑眉道:要听我的可以,要我们带你们躲避瘟疫和饥饿也没有问题,不过,要听我的就必须一切都听我的,要是有什么人敢阳奉阴违,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些个暴民和官兵不好收拾,现在一时间屈服于手段和粮食等的引诱下,但若不全力压制他们的暴力性,一旦让他们反悔,那后果也是不好计算的,这一次古皓然输不起了。
少年顿时接过话道:没问题,只要你管我们的吃喝,我们就绝对不会不听你的。
边上的那些暴民也齐声附和,不过话语听起来却不怎么认真。
蝶衣冷冷的扫视了全部望着他们的众人一眼,当下冷冷的道:我们不接受背叛,要是谁敢背叛我们,就是这样的下场。
说罢握住手中的马鞭,就朝旁边一店铺的柱子击去,只听见轰隆一声,柱子被蝶衣一鞭子给击打的粉碎,那本来就歪歪斜斜的店铺,少了这柱子的支撑,顿时就坍塌了下来。
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突然射出十几二十只利箭,把古皓然和蝶衣围绕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圆形,箭头已经深深的射入了黄土和碎石铺就的地面,只那箭尾还露在空中颤抖。
本来只顾着兴奋的暴民和官兵见蝶衣露了这么一手,不由都震撼在当地,这样的武功他们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强劲的力道,这样强劲的手段,这样精准的箭法,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合不拢嘴巴。
蝶衣冷漠的看着所有人,怀柔她不会,她会的就是以暴制暴,而这个时候明显这样的方式比较有效果,那一双双眼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和害怕,让蝶衣和古皓然都明白,这样的做法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当下古皓然直接握了握蝶衣的手,无声的表示着赞同。
古皓然看了眼震撼在当地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挑眉看着众人道: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从今以后必须听我的,若是有人不愿意听,我也绝对不会勉强,那就现在给我站出来。
半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异动,蝶衣冷眼看着暴民中间有几个眼色不是很对的人,突然厉声道:给我站出来听见没有?我没多少耐心,现在给你机会给我滚,要是不滚,以后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些暴民说起来只是普通的百姓,不过就是为了生存才走到了今天,有些人的却是逼不得以不得不这么做的,而有些人则已经走离了这样的基准,已经惯了这样不事生产,却可以非法获得暴利的行为,而这样的小心境怎么瞒的过蝶衣这样的眼睛,顿时被蝶衣看了出来。
没有人动,蝶衣和古皓然又等待了半响,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蝶衣冷眼看着的几人,从惊讶到害怕再到摇摆不定,最后到妥协,终于臣服在蝶衣的威吓之下。
古皓然和蝶衣都看见了整个过程,古皓然不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以后我们就是一个船上的人,有我的就有你们的。
边说边带头而去,听着这话的众人不由都欣喜的跟了上去。
黎洲,古家在黎洲库房一共有十一间,其中所储藏的大多是米粮,而这个时候显然对黎洲赈灾相当有用处,这也是古皓然不回汾洲,改道走黎洲的原因,这里的一切正是现在所需的。
嘎嘎嘎,沉重的库房们被众人缓缓推开,大袋大袋的麻袋,白花花的米粮顿时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这一处库房并不是古家在黎洲最大的库房,但却是离这里最近的。
大米,大米,我们有大米了,我们有大米吃了。
呜呜,有吃的了,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
米,面,有了,这真的抓在我的手里,是真的,是真的,不是骗人的,是真的大米。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库房的门口,看着里面的众人不由缓缓摇了摇头,冲进去的官兵和百姓,有的跪倒在粮食堆上,捧着大米哭的伤伤心心,有的直接爬在上面,把整个人都埋了进去,有的人在偌大的仓库中跑来跑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米粮,一张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好多,好多,多到用语言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场景。
在一片伤心裂肺的痛苦声渐渐消失后,蝶衣看着眼前的众人突然脸色一沉,手中马鞭一鞭子扇到库房的大门上,发出轰隆一声大响,吓的仓库里的众人都齐齐抬头朝两人看去。
蝶衣一脸阴沉的看着库房里的人,声音冷到极致的道:谁让你们藏的?谁准你们藏的?谁给的你们这个胆子?三个问话一个比一个尖锐,声音一句比一句更冷,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原来这些暴民已经被饿怕了,见到这么多米粮,在兴奋激动之余,有意识无意识的都开始往自己身上装去,往兜里,没有兜的往衣服中,往裤子里装,可是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破烂,那里能够藏什么米粮,不由装进去又流下来,又装,又流,渐渐的居然疯狂起来。
此时蝶衣冷声一喝,所有人都怔在当地,古皓然心中止不住叹息,这些都是被饿怕了的人啊,这全身上下能装的了多少,却这么机械重复的往里装,这一切是什么原因形成的,实在让人心疼啊。
但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这样的动作不压制,以后还得了,顿时冷着个脸看着众人厉声道:我有准你们动手私藏?我有说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能够擅自动手?听我的,就听成这样?边说边冷冷的看着那暴民中好像已经是头的少年,怒声道:我有本事敢带你们来,我就有那个能力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少年见古皓然动怒,不由捧着手中的大米喃喃的道:这里虽然有这么多的大米,但是总有吃完的一天,更何况这里有那么多的人,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这里有粮食,他们肯定会来抢的,到时候我们又怎么办啊?古皓然一声冷哼怒吼道:我既然敢承诺你们一切,我就有那个本事兑现,任他们本事再大,人再多,我答应你们有就一定有,这个仓库吃完了我再开另外的,绝对饿不死你们,但是,今天要是有一个人私自动了这里的东西,那就别怪我们无情。
少年听古皓然这么斩钉截铁的说话,不由迟疑了一下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米粮放下,咬了咬牙道:我听你的,我叶子说话算话,说过只要你能给我们吃的,我们就听你的,那我就听你的了。
说罢转头看着仍然有点犹豫的众人,名唤叶子的少年大声喝道:放下,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这里的粮食再多也有吃的完的时候,我们跟着他就一辈子不愁吃穿,还在犹豫什么,都给我放下。
边说边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听出叶子的话中话,这小子居然敢用话来框他,要他养他们一辈子,不过这个时候第一批忠心于他的人很重要,古皓然便淡淡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一时间暴民等都以为古皓然同意了,不由齐声高呼了起来,都把身上手中藏着的米粮放了出来。
古皓然见完全震慑着了眼前的这些人,不由朝后挥了挥手,一瞬间风等五个人同齐观身出来,朝古皓然行了一礼,古皓然点了点兴,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就与蝶衣转身离开,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一句。
这一幕又让面前的众人惊了惊,暴民不知道内里只看外表,只知道突然就出来人了,这人的背后实力真的深不可测,不由在惧怕的同时更多的是高兴和兴奋,他们的头领是能力高强的人。
而同样在这些官兵眼中,这样的身手还只能做随从,不由在震慑的同时,更加的不敢有异动,当下在风等的指挥下,整齐,同心的开始做他们颁布下来的命令。
哎,原来这样就可以让他们觉得幸福?站在黎洲的一处广场上,古皓然看着眼前,听风等的指挥打灶,煮饭,已经开始吃粥的众人,见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觉,不由长叹一声说道。
蝶衣一向没有什么情绪流露的双眼,这时候也染上一层淡淡的怜惜,低声道:没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永远不知道当一个饿的要死的人,面前有一碗热饭时候的感觉,那种滋味可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这些情况她都经历过的,所以完全了解这些灾民的心态,才会那么耐心的跟他们耗,这样在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事情,在她眼中有的时候便是一切,相信现在这也是所有灾民的一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赈灾古皓然伸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蝶衣,一切都会好的。
蝶衣见古皓然说的无比的慎重,当下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正站在一边说话之时,边上一个官兵模样的人突然捧着个碗,走过来满眼期盼的看着古皓然和蝶衣道:少爷,我的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我想把他们带来吃,你看行不行?这些人本来想称呼古皓然和蝶衣为恩人的,不过古皓然觉得实在当不起这个称呼,就如风等一样的称呼他少爷,称呼蝶衣为夫人就好。
话音一落边上的有些官兵都齐齐围拢了上来,这些官兵都是黎洲本地人,自然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此时见古皓然开了这么大个粮仓来赈灾,不由都把父母妻儿想了起来。
古皓然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先吃了,吃完后给我开工,我要黎洲所有的人都能吃上粮食,你们也不用担心,你们的家人朋友一个都不会让他们饿着,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只救你们这些人,我要救的是整个黎洲。
听着古皓然这句话,众人顿时欢呼起来,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不只救他们几个人,还要救整个黎洲,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多么大的背景和势力才敢说这句话,但是却无疑让所有人都更加的放下心来,一个个真正死心塌地的跟着古皓然和蝶衣混,却不知道古皓然等要救的不止是整个黎洲,他要救的是整个圣天。
跟在古皓然和蝶衣身后的灵听着两人的说话,低声道:少爷,少夫人,这还只是第一步,这黎洲原住人口有四万多,现在加上远处逃荒而来的,近边暴乱而来的人口,怕不下十几万,虽然残杀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人依旧很多,而且今天这粮仓一开,所有耳闻而来的人会更多,这后面会相当艰巨,我们虽然在黎洲有几个仓,但是恐慎怕……古皓然听着灵的话微微皱眉道:我知道,开这粮仓我就很清楚我们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境况,灵,你带着月堂几个人去把其他几处的粮仓都给我开了,这黎洲目前的状况必须压制下来才行,只要能够震住他们第一步,后面也许会比我们想像的要好处理。
顿了顿古皓然又向旁边没有说话的柳道:你去挑选些人,把这个地方给我围了,我要让任何人,任何势力都不能闯进来破坏。
暴动的暴民,要一旦知道有东西吃,保不准有人来抢,柳直接点了点头。
古皓然又朝茗清道:你去挑选些人,一个势力范围一个势力范围的去散发消息,我要所有黎洲的人都知道我这里在开仓放粮。
茗清恩了一声道:少爷放心,茗清知道怎么做。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蝶衣,蝶衣淡淡的道:已经通知其他地方了,若时机成熟,自然会动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不要他说,就把一切都做好了,不由伸手握了握蝶衣的手。
蝶衣见古皓然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沉稳,知道面前这个她的丈夫,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在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后,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知道开始统筹全局了,当下淡淡的朝林野道:城外的人你去应对,务必快速的解决一切,绝对不能让瘟疫爆发。
林野直接点头答应,二话不说的就朝城外走去,这城外的一切是个重点,若不好好处理危害严重的很。
林野走后,蝶衣看着古皓然道:你处理赈灾,我去处理这城里的尸体。
古皓然听蝶衣这么一说,顿时点了点头,这两件事情目前是大事,任何一方都耽搁不得,而蝶衣的长处和他正好配合,不由紧了紧握着蝶衣的手,无声的传达着关心,蝶衣淡淡的一笑转身带着红净离开。
开仓,放粮,有人开始赈灾,一时间这条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过了整个黎洲的上空,一千,五千,一万,两万,十万,一天,两天,三天,越来越多的人在朝着古皓然所在的地方冲来,整个黎洲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有暴民,有官兵,有此处的百姓,多的已经数不胜数。
风爷,粥铺那边已经快被吃光了,这边的粥煮好了没有?清书一头大汗的冲了过来,朝控制粮食用量和来源的风问道。
风抬眼看了一眼周围已经煮好的稠粥,点了点头道:先把这些抬过去,有些还没有好,你们等下再来抬,先应付着。
清风和风这边还没有谈论完,那方三虎如一阵风般的冲了过来,老远就朝着行喊道:维持次序的人手不够了,行爷这边把人挑好了没有,我好马上带过去,那边等着用人。
行这几日说的话比他前十年说的话都多,声音沙哑的已经快说不出来,当下二话不说,直接朝站在前面的人挥了挥手,三虎也早就明白了行的手势和意思,当下直接朝站在行身前的几百人高声道:快,跟我走,我先跟你们说,你们的位置和……柳爷,粮仓那边的粮食要不够了,现在怎么办?是不是继续往出抬粮食?叶子满脸大汗的一溜小跑过了过来,向柳问询道。
柳一边对着所有的账目,支出的地点和方式,耳里听见叶子的问询,头也不抬的道:去二号仓库搬运。
二号仓库早就带叶子去看过一次,所以叶子直接答应了一声,又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走了。
茗爷……灵爷……只听见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古皓然在一旁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自从他开仓放粮赈灾之后,这黎洲几乎所有的人,好像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他面前,这粥铺开了一处又一处,还不够用。
古皓然苦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见一条汉子撞开挡着他身前的人,几步就冲到风面前,对着风指手划脚的说着,古皓然不由摇头暗笑,这汉子本也是一处暴民的首领,当时带着三四千人的一个队伍,两方对峙了好长时间,好在跟着古皓然的第一批队伍,对古皓然是绝对的拥护和忠心,硬是折服了这庞大的队伍,现在这汉子也成了一处赈灾地方的头领。
还有好多好多,有些是一来看着有饭吃就直接加入了古皓然的队伍,有些则是来了过后想闹事,古皓然都还没有开口,就直接被这些灾民给轰平了,再也不敢造次。
在安置灾民的地方,古皓然还特意按照蝶衣的吩咐,把受伤的和没有受伤的分成两批安置,受伤的还配给了专门的人护理,虽然没有几个是专业人士,不过也比在城外看的那些好了成千上万倍。
现在这队伍是越来越大,人数是越来越多,不光是隐藏在黎洲任何角落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一些本来是城外的人也都赶了过来,甚至有些路过的灾民也拥挤了过来,这黎洲几天时间内,就从暴民肆虐的疯狂之洲,变成了有吃有喝的慈善之洲。
好在古皓然也不是光白养着这些数目庞大的灾民,在救济他们的同时,更加要他们生产自救,靠别人,靠朝廷,或者靠他,都靠不了一辈子,只要靠自己才能靠一辈子,好在现在一切有古皓然给他们兜着,不由在领取救济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恢复黎洲的本来面貌。
没有了暴民捣乱,没有了官府的欺压,这一切进行的分外顺利和平和,原来黎洲的父母官和官兵,也开始跟着古皓然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开始恢复黎洲的治理。
洲长等大官员在黎洲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已经早早离开了这个地方,现在剩下的官员不过都是一些平日里没有实权,不是肥缺,没有人脉的小官,现在却完全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在古皓然的帮衬下,与所有的灾民百姓打成了一片,维持着目前黎洲的状态。
而有了吃喝之后,本来暴躁不安的灾民也渐渐都恢复了本性,不但不继续肆虐,反而还帮着黎洲本地的人,开始重建被两方人马毁掉的黎洲。
在建造黎洲的同时,灭除瘟疫也进行的如火如荼,蝶衣带着红净和林野,在黎洲的城里城外加紧焚烧着尸体,和带着伤药为受伤的伤者治疗,同时找到一些大夫一同熬制预防疾病传染的药草,一些给所有人喝,一些直接洒到黎洲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黎洲城里就算有上百年的老鼠都被逼了出来,更何况其他的动物,被直接毒倒了一地。
现在整个黎洲城里城外不是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息,就是到处都散发着一股草药味道,混和着这两种味道的空气,在黎洲上方飘扬,整个让洲里的人都沾染上这种气息。
咦,你不是那个古浩然吗?古皓然正抬头闻了闻空中散发出的怪异气味,突然听见居然有人喊他,不由低头朝发声处看去。
只见发声之人是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见此人双目中闪着炙热的光芒,好像此时见到古皓然是多么神奇,多么激动的事情,而古皓然则微微觉得眼生的紧,不由挑眉看着此人道:请问你是谁?古皓然,真的是你,我就说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大的身家来赈灾,原来是你,哈哈哈,这下我们黎洲有救了,这天下就没有你们古家救不了的地方。
该男子见古皓然承认他认对人,不由兴奋的上前握住古皓然的手,高声叫了起来。
古家,是古家,是古家的人。
什么,居然是古家的人,古皓然,我,我听说过他,啊,是他们来了,这下我们不用担心了,有救了,有救了。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是古家的人啊,这下好了,好了。
该男子高声的这一叫后,周边上围绕的人顿时都惊讶的叫了起来,一个个都朝古皓然挤过来,眼中的兴奋和激动溢于言表,那往日还对这此赈灾有那么点担心的心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等见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疯狂的朝古皓然拥挤过去,不由齐齐扔下手中的事情,就去护卫着古皓然去。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激动的无法自已,不由一边忙抽身后退,一边高声道:站住,站住,有什么话好生说,我又不会走,别这么激动。
古皓然知道外面以讹传讹,把古家传的都有点神化了,说的他们好像比圣天的皇室都还神通广大,这样明显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还被越传越离谱,现在被人认出身份,古皓然顿时知道麻烦大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闹什么?正过来准备查看这处的用药情况问题的蝶衣,还没走近就发现这里群情激昂,当下直接带人冲了上来拉开古皓然。
大家不要太激动,这个样子我们一人一句古少爷他听不清楚,我们等的就是这一刻,等的就是古家人来救我们,现在我们等到了,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可千万不能让我们的古少爷受到伤害,快闪开,快闪开。
那最先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蝶衣一脸杀气的瞪视着激动的众人,不由忙高声安抚着众人。
众人听这么一说,不由都安静了下来,快速的退后给古皓然和他周围的人,让出了一个场所,古皓然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要像上次那样危险的时候都没死,现在被这么多人给踩死,那也太没面子了。
古皓然见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满汉希望的看着他,不由站上身边的桌子,向着众人提高声音道:大家别慌,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们古家不是万能的,但是只要有我们的一天,就不会让所有人饿着,现在全圣天我们都已经开始赈灾,苦难终究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天前古皓然也从蝶衣的月堂中知道,给古浩杨等传出的消息见到了成效,圣天的几处大洲,是古家重要粮食基地的洲,都已经在古浩杨等的带领下,开始赈灾起来,虽然对于这整个圣天的百姓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这样的效果是震撼和长远的,远远多过赈灾的表面意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所有人开始慢慢传递着这句话,不由一个个泪光盈盈的望着古皓然等,有些人喃喃道:我们知道,有你们来救我们,就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有的人则无法抑制的开始痛哭起来,前些日子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一听说古皓然是古家的人,却都开始哭泣起来,一个个边哭边道:这下我们放心了,这可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啊,他们都救不了我们,那就更加没有人就得了我们了,好了,好了,终于可以安心了。
古皓然和蝶衣看着面前一瞬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同时叹了口气,那认出古皓然的男子见众人这般模样,不由高声朝所有人喊道:朝廷不救我们,有古家来救我们,古家是我们圣天的第一门庭,朝廷与他们过不去,可是我们绝对不会跟他们过不去,现在大家不再争斗了吧,有他们来了,我们还怕吃不饱?大家说我们还用不用得着担心?不会,肯定不会,我们不会再担心了,这下是把心放在兜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众人齐声回答。
男子点了点头道:那就好,既然这样我们是不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该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有他们给我们撑着,我们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圣天已经全面开始赈灾了,这可是刚才我们古家的当家说的,古少爷的话在古家就是圣旨,现在摆在大家眼前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我们往前走,前面就是光明的。
在众人的高声的附和声中,该男子不断的在做着演讲,相反边上的古皓然和蝶衣,还什么事情没有,好像就俩配角。
古皓然嘴角挂着微笑看着眼前激情四射的男子,这个人在帮他说话,他说的每一句看似是关心这些难民,但是内里却是在夸大古家能力的同时,要所有的难民,所有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能只依靠古皓然这里的赈灾,这些比古皓然说话来的更实在。
由于古皓然被确定了身份,所有的难民又见识过了古皓然所拥有的能力,再加上谣言传的太离谱,这一相信那就信了个十成十,一个个知道古家的当家出手了,好日子一定就不远了,不由高声应和这男子的说话。
蝶衣听着这男子的演讲,不由放松了戒备的姿态,冷冷的扫视着周围情绪激动的众人,突然一道似曾相识的眼光出现在蝶衣的眼内,不过转瞬即没了踪迹,蝶衣心中一动,双眸在冰冷的扫视着众人的同时,开始留意起这熟悉的眼光来源来。
是夜,古皓然与风等众人坐在临时打扫的一酒楼里,古皓然笑看着白日进行煽动演说的男子,还没有说话那男子就笑着道:古当家定然是想不起我是谁的,卑职叫谢靳,是黎洲的参军,去年的百宝会我还见过古当家,不过那个时候卑职官职太低,只能远远见上一面,而没有资格上来打声招呼。
古皓然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一个洲的小小参军,在那么大的场合上怕真的是没有资格来与他说话,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只有洲长者等级的官员,没办法,虽然他没有官职,也不是世袭的世家,但这个世道以钱压人是很正常的事,在那个时候没有吧这些人放在眼中。
古皓然见谢靳自报了管制和姓名,当下直接道:这黎洲的其他官员呢?这参军虽然说官衔对他来说不大,但是在黎洲一洲来说也不算小官,可比那什么总兵的级别高太多了。
谢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洲长这些有后台的人早就跑了,不瞒古少爷,卑职也是逃走过的一批人,不过时运不济,没有洲长这些得消息来得早,一出城门就碰上了暴动的民众,没有办法离开,只好再退回来,只敢躲藏在没有暴民的地方生活,当听到古少爷开仓赈灾得消息,才敢出来。
古皓然见这人满脸羞愧之色,当下沉吟了一下淡淡的道:知错能改就是好事情,从现在再来好好当官,也不晚。
谢靳点了点头慎重的道:古少爷,卑职实话实说,要不是今天认出是古少爷来赈灾,卑职也不敢说什么好好当官,这些暴民厉害着呢,卑职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来平复他们,不过,现在既然是古少爷出面了,那情况又不一样,古家已经被所有人穿得神乎其神,这一是可以从信念中压制他们,二是,古家也真的有那个实力短时间的大规模赈灾,有这两条因素支撑着,一切都好办事。
古皓然听谢靳这么慎重的一席话,不由挑眉等待着他的下文,谢靳见古皓然看着他,不由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古少爷,真人面前我们不说假话,卑职想就算古少爷家力可通神,但是真要这么大规模,无限制的赈灾,就算再多的家当也有败光的一天,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行为。
古皓然听谢靳说出这话,不由在心里诧异这谢靳居然明白这些的同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继续说。
谢靳见古皓然支持他继续说,当下点点头道:那卑职就不客气了,卑职暗中计算了一下,光我们黎洲一天这大概接近二十万的灾民,至少要花费粮食二十万斤,还不说其他的开支,这整个圣天一天算下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东西,这样的负担不是任何门庭可以负担得起的。
古皓然见谢靳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样的赈灾不是办法,归根结底的终结要在朝廷那边,女皇不出而和下达政策,就是填再多也是白填,说句不人道的话,这样只能在拖垮你们古家之外,更加把圣天所有的百姓都中心推到水深火热中去,现在还有你们古家来给大家找条生路,到时候就再没有任何人来给大家找生路了。
这些问题古皓然早就想清楚和明白,古家就算家大业大到无边无际,也不可能这么长久下去,现在他会这么赈灾,不过是稍微缓和一下民众的气氛,让所有圣天的人暂时缓一缓自相残杀和争斗,他们最终要解决的地方,正如这谢靳所说,是在皇室那边。
谢靳见古皓然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知道古家能出手,自然就有计算到后果,当下面上露出一丝媚笑道:卑职也知道古少爷等人绝对是心中有数的,卑职不过是穷操心,不过,卑职也是想着为所有人好。
现在,听古少爷说古家已经在圣天进行大规模的赈灾了,其实只要把风声传出去,圣天人知道是古家回来了,在大规模的赈灾了,这样的消息比你出成百上千万担的粮食有用,所有人盼望的就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势力,只要知道已经有势力出来干预这一切了,那比这样的赈灾还有作用。
古皓然微微点了点头,先虽然知道古家被传得离谱,但今天一看确实被赋予了太多指望和期盼,只一听说是古家人在赈灾,好像一瞬间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一般,没有争斗,没有厮杀,就连口角都没有发生,所有人的乐观在脸上都可以看得出来,那种放松是从心底的放松。
谢靳见古皓然点头,当下看了一眼古皓然身后的风等人后,压低声音道:古少爷,这些赈灾的事情不是光往外拿东西就行的,它有大面和小面,轻重缓急之分,有些人也不能就这么给他白养着。
古少爷你把大面做得很好,但是有些小的地方你不知道,卑职这两日暗中计算了一笔,浪费的地方太多了,而且这后续的事情也多如牛毛,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古少爷,卑职就直接说实话,若古少爷想借此次机会,古家想趁势而起,取而代之,那么古少爷你就亲力亲为的做这一切,若没有这个想法,古少爷,你可以赞助,可以大肆宣扬,但最后这个明细账目还是地方官出手的比较好。
谢靳说到这抬眼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古皓然,咬了咬牙道:卑职肯定少爷你明白卑职的意思,卑职就不明说其中的厉害了。
古皓然淡笑着道:你接着说。
并不正面回答或者反而回答谢靳的话,古皓然自然明白谢靳的意思,古家现在已经被传成这样,已经高过了皇室的威信,而古家现在又开始赈灾,他如再事事亲力亲为,那么以后所有的圣天的百姓心目中,只会有古家而再不会有皇室。
若他真的想对圣天皇室取而代之,那么现在民心所向,也许是个绝好的机会,虽然同时也会相当困难,但是古家人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做皇帝,就是不知道古离有没有兴趣。
不过凭古离的性子也绝对对这皇帝的位置没有兴趣。
若他对这个位置没有兴趣,那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背后,有各地的地方官把持着一切明细账,那么就算以后功高震主,朝廷也可以有面子说是两方合作而赈灾,这对以后的生活是一个绝好的保障关键。
目前毕竟是圣天皇室的天下,不经过各洲的地方官员,而直接就进行赈灾,这在以后就直接可以给你冠一条,藐视朝廷,藐视皇室的罪名,不诛灭你个九族,也要灭个三族。
这些古皓然本来还没有想得这么彻底,毕竟他并没有在官场中生活,争夺过,大道理知道,但是没有这些基层的官员们这么通透明白,此时经过谢靳这么一点,顿时全部明白了过来,当下面色不懂的看着谢靳,这样子显然谢靳已经把自己视为同盟,所以才会这么直接的说话。
谢靳见古皓然并不流露什么风声,当下咬了咬牙道:古少爷,若你要走前面那条路,卑职既然已经这么说了,那从此以后必定誓死相随,若古少爷要走后面这一条路,那卑职虽然逃跑过一次,但是古少爷你若是相信卑职,卑职绝对会安排得好好的。
古皓然笑看着一脸坚定的谢靳,淡淡的道:那你来说说你要怎么做?谢靳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半晌一脸激动的就把自己的筹划说了出来,古皓然听谢靳说得有理,不由与谢靳一唱一和的讨论起来。
后面的风见谢靳一脸的兴奋,不由暗里讽刺的一笑,看见有关生命危险就立马逃跑,现在一见是古皓然出面来赈灾了,顿时就凑上来表明身份,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才是深谙为官之道的人。
知道巴上古皓然,巴结上古家,以后有的是康庄大道,这古家这么一赈灾后,声望,名誉,以及以后跟随而来的一切,绝对是无人可以望其项背,他这个时候站出来,以后前途那叫一个通顺,官运那叫一个亨通,钱途那叫一个光明,这靠上的可是参天的大树啊。
行这个时候也在这里,当下与风对视了一眼,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这谢靳听起来肚子里还真有点墨水,那说的是一个头头是道,有很多根本就是他们完全没有想过的,现在他一点一切就完备了,不由都暗自盘算,这能当奸臣的人自然有当奸臣的本事。
且说古皓然在这边与谢靳商量赈灾的补充和以后的事务,那厢蝶衣却在夜幕中一个一个搜索着她白日看见的拿到熟悉目光的主人。
夜幕下蝶衣缓缓的走着,白日的那到目光的主人显然不是个平常的人,好像极为熟悉古家的一切,就连她的手段和能力也好像知道得很清楚,所以一抬头后就再也没有抬头看过来,所以蝶衣也只能锁定那一处多人的目标,此时正按照被编排的位置搜寻过来。
主子,你能不能说说他有什么特征,红净帮你找。
红净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蝶衣,当下打破夜晚的宁静对蝶衣道。
蝶衣微微摇了摇头,她也只感觉到那目光很熟悉,是什么人?长成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
红净见蝶衣摇头,不由诧异的一挑眉后,神色慎重的跟在蝶衣的身后不再说话,这么久的跟随,红净极明白让蝶衣感觉到熟悉的人,除了古家的人和自己等几个外,那就只有让她能铭记在心中的敌人,因为对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蝶衣一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蝶衣带着红净在夜幕中穿行着,靠近他们的这处难民处是最大的难民营,人数怕不下几万之数,虽然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和所在位置的编号,但是像快速找出来,还是要废点时间的。
夜色正浓,黎洲各处已经恢复往日的宁静,没有了戒备和残杀,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此时正是梦好时分。
爹,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吗?一道压抑成极低的声音,在一处破败的寺院角落里响起。
什么,你看见什么?我是觉得你今天回来的脸色不好,难道遇到了什么仇人?同样一道压得低低的声音响起,话声中带着无力和沧桑。
我今天看见古皓然他们了,居然是古家人在赈灾,居然是他们,爹,他们又回来了。
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是那颤抖的声音却在无声中述说着他的害怕和仇恨。
什么,是他们,居然是他们,他们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可能回来?为什么?沧桑的话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和同样的憎恨。
年轻人的话声响起道:没有,他们没有死,今天我是亲眼看见是古皓然和他那个叫蝶衣的妻子,就算我认错古皓然,但是蝶衣那样美丽冷酷,有充满杀气的女人,那种冰冷的感觉我虽然只见过一次,但是我绝对不会认错,儿子只看了她一眼,差点就被她发觉,好在她应该不认识我,不过那样尖锐敏感的眼神,更加让我肯定一定不会有错。
没死,居然没死,他们古家可把我们害惨了,我们有今天全拜他们所赐,现在居然还这么威风八面得出头来赈灾,这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们占尽了,他们怎么还不死,他们不死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心头之恨。
爹,他们没死,而三哥有没有消息,难道三个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
年轻人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可是我们家族的骄傲,他比我们都有本事,绝对不会有事情的,在我们被追杀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三哥那里一定出了事情,本来以为是古离那个混蛋,知道古家所有人都死了对我们下的手,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不会的,不会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聪明,绝对不会出事情的,我们还要靠他呢,你别乱说,这里目前消息不畅通,联络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准瞎说。
沧桑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努力安慰自己的坚定,不停的重复着这意思的话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年轻人嗯了一声道:对,三哥是那么聪明的人,手段又是那么的高明,他们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古家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露面,三哥肯定会知道,收拾他们是迟早的事情。
对,我要把古家的所作所为全部说给你三哥听,要他知道他们古家把我们害得有多惨,这笔债我们一定要血债血偿,一定不能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一定不能放过,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
激动的语气带起一连串剧烈咳嗽声。
爹,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的伤。
激动,我能不激动嘛,把我们全家都毁了不说,还一直派人追杀我们,要不是因为我们跑到这黎洲的时候,发生了暴乱,我们才躲过了一劫,我们肯定早就死在他们手中了。
现在就只剩下我们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其他人都不知道是被杀了,还是被捉住,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我们几代人辛辛苦苦累积的家业,被他们毁于一旦不说,连我们家所有的人都不放过,如此的赶尽杀绝,这叫我怎么不激动,怎么不很?年轻人显然也被他爹的怒气给感染上了,只听见他恶狠狠的道:对,他们古家欺人太甚,要是杀不了他们,我枉自为人。
说得好,我们一定要记住,我们以后的目标就是杀光古家所有的人,我们不行,还有你的下一代,你的下一代不行还有下下一代,一定要把他们古家灭门,一个也不留在世上。
是,爹,你放心,儿子记下了,一定不会要他们好过。
好,好,一定要记下,祖祖辈辈的记下。
边说边又咳嗽了两声。
爹,你先顺口气,要是你倒了,我们家就再没有东山再起的能力了,我们绝对不能让古家独占鳌头,一定要把他们打倒,爹,你可别激动。
夜幕下,只听见急剧的喘气声透露出来,半晌喘气之声缓缓平息,那略微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云儿,你确定今天没有让那个女人发现?那被唤云儿的男子道:确定,我只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因该不会被他们发现,爹,现在怎么办?我们要怎么做?这古家真的是阴魂不散,我们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部是拜他们所赐,他们居然现在还能回来,哼,既然敢回来,那就不要怪我。
爹,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说话声,好像是年老的那人正在思考,半晌沧桑声音传来道:嘿嘿,他古家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回来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让所有的圣天人都把他们当神一般的膜拜,把他们当重生父母的敬仰,那就要在享受这一切光环背后,得到他们该得的后果。
顿了顿沧桑声音接着嘎嘎的笑道:现在我们正有一个好时机,可以说是天助我也,这里所有的人都还被古家蒙在鼓里,哼,要是我们告诉这所有的难民,这场动乱,他们没有食物吃,没有衣裳穿,没有家,失去了那么多的亲人,流离失所,所有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古家,若不是他们当初的计算,他们怎么会有今天的悲惨,我相信这里会翻起通天的波涛。
年轻人顿时也哈哈笑道:还是爹想的办法好,这里目前这么多的难民,要是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就凭古皓然和蝶衣两个人,能够有什么力挽狂澜的能力,这么多人一人吐口口水都要淹死他们,哈哈爹这步棋出的好,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要让估计所有人成为过街老鼠,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两人顿时一阵狂笑,虽然声音压抑的几乎听不见,但是那充满血腥和快意的语调,任谁也知道他们此时到底有多高兴。
啪,啪,啪,寂静的夜晚色中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躲藏在寺院一角的两人顿时一惊,齐齐抬头朝发声处看去。
好,好,说得好,这计划不错,确实可行。
夜色中两道身影缓缓从夜色中显现了出来,正是蝶衣和红净两人。
蝶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那被蝶衣认出来的年轻男子,面目儒雅,年级二十五六模样,此时却面黄肌瘦的只看得出来原本的一个轮廓,而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与他甚是相似,不过现在满脸苍白,神色憔悴,但依稀也看得出来原来是个叱诧风云的彪悍人物,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阴冷的注视着面前一瞬间脸露惊恐,但是马上又被平静正常的神色取代的两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的规矩一入夜不准任何人随意走动,你们竟敢视如无物?我们要去禀报队长。
那苍老声音的人朝着蝶衣喝问着,神色比任何人都正常。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人,半晌缓缓地道:那就去。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顿时让故作平静难过的两父子不知道怎么接下去,那年轻男子眉头微皱,眼光扫了蝶衣一眼后捉摸不定蝶衣到底听到了多少,不由朝旁边他爹看去,就是这一眼让蝶衣顿时肯定了两人的身份,当下不等两人回答,冷酷的道:山当家,久违了。
那中年男子面上神色不动,暗处的手却不自禁的一颤,嘴里却叫嚣道:你在跟谁说话,可别搞错人了,小妇人,可不要乱攀关系,深更半夜的到处走,你不要你的德行,可别坏了我和我儿子的品德。
蝶衣闻言顿时淡淡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却开始弥漫一股杀气,那中年男子神色不动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那年轻男子却在蝶衣逼人的杀气下,眼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微微朝他爹身后挪了半寸。
蝶衣在淡淡的笑声当中,朝着该男子道:百宝会上一见,山家未来的继承人,实在让人过目难忘,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黎洲重会,看来你们始终逃不过我们的手心。
此语一出,那中年人和年轻人齐齐变色,这话已经说死,再也由不得他们争辩,当下年轻人一改面上看似温和的神色,一脸狰狞的道:古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在下的,我记得我们不过只点头之缘而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你并没有仔细看过我,为什么连眼都没有对上,你就能够认出我,还望明言。
蝶衣嘴角挂着冷漠的笑容,冷冷的道:你的眼神。
那日百宝大会上蝶衣与这山家的幼子,不过只对了一眼而已,就这一眼让蝶衣把这个眼神记在了心中,看似文雅,但是却隐藏着极暗的浓郁阴冷和放肆,那双尖锐的眼神不管怎么隐藏都让人浑身不舒服,就这一眼,也只需要一眼,蝶衣就把这个人印在了心中,不是长相,而是眼神,人可以改变外貌,但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眼神。
被山家的当家称呼为云儿的山云,听蝶衣冷冷的四个字答复,不由愣在了当地,就那么一眼就记住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荣幸,还是他的悲哀。
山云的爹也就是目前还任山家的当家的他爹,此时冷眼看着蝶衣道:既然已经被你认出来,老夫也认了,去,把古皓然那小畜生给我叫来,老夫就要看看他能把老夫怎么样?蝶衣面色一沉手中一直携带的马鞭,顿时一鞭子就挥了上去,狠狠地扇过山当家手臂上的伤口,顿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响起,蝶衣冷酷的声音在那个尖叫的同时响起,冷漠的道:你没资格。
敢叫古皓然畜生,那就打到他像个畜生。
山当家一声没有准备的尖叫后,眼珠一转突然哎呀哎呀的高声大叫了起来,一边捏了捏旁边山云的脚,山云顿时会意,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古家的人要杀人了,古家的人要杀人啦,快来救命啊。
这扯开嗓子的一吼,被分配到这一处的难民顿时都惊醒了起来,齐齐的朝这个角落赶来,蝶衣目光一寒满身杀气尽现,山当家也机不可失,顿时一边大声呼痛,一边高声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敢了,我不敢把你们古家的秘密说出来了,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敢说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直跟在蝶衣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冷眼观看着一切的红净,见两人做戏的表现力十足,嘴角不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转身从暗处走了出来,朝小门外边而去,这山家父子因为身份背景特殊,山云又有话要给他爹说,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只有个校门出入,寺院最里面的隐蔽的场所,此时所以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蝶衣堵在门口。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这三更半夜的是什么人在鬼叫?那负责此处的队长一脸怒容的当先冲了过来。
站住。
一声清脆的叫声突然响起,这队长一看,见是红净独自一人站在院落中央,在月色的照耀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奔跑来的众人。
啊,是红爷,红爷,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夫人呢?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会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吧?这队长见是红净顿时一改凶相,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又见红净一直跟着的蝶衣不在,顿时又慌张起来。
红净微笑道:没什么大事,我和主子视察过来,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一个仇人,我们古家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主子正在找他们晦气呢,你听听,这些家伙到现在还不忘诋毁我们古家。
那跟着跑来的众人听见嚎声之时,也听见了红净看似无所谓的解释,当下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敢污蔑古家,这纯粹是找死,没有了古家现在哪里还有我们,居然敢这么说,我们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千万别让他们伤害了夫人。
边说边一个满脸气愤的就要往里冲。
红净顿时笑道:这是我们古家自己的私事,哪里能麻烦大家,大家还是回去睡吧,明天还要迎接新的一天,这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主子的手段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只有主子收拾别人,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动到主子,大家放心回去吧。
说罢,做了个低声的示意,轻轻的道:主子不喜欢大家打扰,这点大家都清楚的是吧?蝶衣什么手段,就算有些后来的没见过,但是被先来的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传下来,蝶衣直接变成了无所不能的铁腕丽人,一个个是根本不敢惹,也不愿意去惹,此时见红净这么一说,顿时所有人对视一眼,向红净做了个会意的手势,一个个脚底抹油的转身就跑了。
小屋里,蝶衣冷冷的看着面前就差把喉咙喊破的两人,淡淡的道:闹够了没有,我给过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现在满意了不?冰冷的话语被面前已经色变的两人听在耳里,让本来还比较沉得住气的两人,顿时血色已失,脸面苍白的注视着蝶衣。
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他们不相信我?山当家好像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喃喃的低语。
很简单,因为古家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你们什么也不是,就算依你的话这所有的一切是古家挑起来的,那又怎么样?山当家,难道你忘了,有奶才是娘,现在是一个你重要,还是整个古家重要?你难道已经计算不出来了?刚刚回转过来的红净,满含讽刺的朝两人说道。
时不我也,这时机已过,就算你说的对,就算你计算的不错,但是眼前没有碰上好的时机,一切都是枉自,要是山当家慢慢的进行着他的计划,也许会起到很重要的结果,不过,现在,他们只能是阶下之囚的命运。
蝶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完全变色的两人,他们害古家有多深,别人不明白她清楚得很,刚才那些话语中的戾气有多重,别人感觉不到她感觉得到,那深入骨髓的仇恨和恶毒的誓言,可以让人从心底散发出寒气。
本来蝶衣对山家除了那个冬楚君之外,其他人还没有什么看法,不过现在不要怨她要斩草除根,这山家他要赶尽杀绝。
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的三哥,就是。
就是冬楚君一日在庙堂之上,你们就不能动我们,我们是皇亲国戚,是朝廷的重要人物,你要敢杀我们就要被诛灭九族。
山云见蝶衣一脸杀气,手中的马鞭越握越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他们走来,不由有点慌的和问道。
蝶衣眉目眼中全是杀气,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冷冷的道:杀你,如捏死一只蚂蚁,我有什么不敢?边说着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就朝靠在一起的两人抽打过去,卷起一圈皮肉才收回来。
山当家和山云顿时齐声惨叫,红净在一旁嘲讽的道:怎么,堂堂圣天第二门庭的当家人现在就这么个样子?蝶衣冷漠的道:想要我们死无葬身之地,那我就先让你们尝尝这鞭刑的味道,死,太简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那才是人间极致的味道。
边说边又是狠狠两鞭子下去,生生卷回两鞭子血肉,那鲜血顺着皮鞭流下,月光射入屋中展现一抹诡异的妖艳。
第一百二十六章杀千刀的,我诅咒你古家所有人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世世代代,所有的男人代代为奴,女的世世为娼,啊。
山当家全身鲜血淋漓,与山云缩在角落里,一边血红着双眼满含戾气的高声咒骂,一边全身颤抖的抵抗着蝶衣一鞭接一鞭子的鞭刑。
蝶衣全身杀气尽显,冷酷无比的道:你没那个命看到那天。
边说边手中鞭子快速的向山家的两人招呼着,夹带着凌厉的气势和欲至对方于死地的狠辣。
血肉在空气中飞舞,嚎叫一声声变弱,呼呼的风声在夜空中吹拂着,无声的鞭打声应和着越来越低的惨叫,让这夜色平添了无数的阴森。
蝶衣,等一下。
山家两人正被蝶衣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的时候,一声阻止声传来,在空中舞动的鞭子被一人抓在了手中。
蝶衣冷冷的转头看向身边赶来的古皓然,古皓然先是担忧的看了看蝶衣,然后朝被鞭打的两人看了一眼后,不由惊讶的睁大了眼,微微皱眉道:山当家和山云。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不过是在与谢靳谈妥之后,见四下都没有蝶衣的身影,这按照一路上人的指引找过来,没想到蝶衣居然送了他一份大礼。
古皓然,你给老子等着,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你给我等着,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绝对不会。
山当家昏昏迷迷中见到来人是古皓然,顿时一腔怒气全朝古皓然发去。
古皓然深思了一下根本不与这山家最高势力的两个人说话,直接朝身后跟来的行道:把他们带下去,别死了就行,我留着还有用。
行答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一直跟在暗处的月堂中人,把山当家和山云带了下去。
古皓然见两个人被带了下去,当下转过头拉着蝶衣的手笑道:怎么会发现他们的?这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拍马都追不上了。
蝶衣听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红净笑眯眯的道:现在也追不上啊,这天下谁不知道主子比少爷强多了。
边说边捂着嘴的笑。
古皓然本来见了谢靳之后心情就比较好,一些本来还有所担心,和不知道给怎么处理放手的,说是小事情其实也可以动乱全局的大事情,都有了落处和接手的人,这让愁了这么多天的古皓然心情打好。
现在见居然又捉住了山家老少当家,一直沉重的心情无疑更好,着另一件事情也好解决了,听红净这么一说不由瞪了红净一眼,拉过蝶衣就往外走,边道:再怎么强悍也是我老婆,也只会帮着我,你小子少给我挑拨离间,当心我把你调到幽州赈灾去。
红净笑容满面的道:我可只跟着主子,主子不发话我才不听少爷的,呵呵,我还有事情我要先走了。
边说边直接就给溜了,蝶衣本来就是向着古皓然的,若真的叫他去幽州赈灾,那个荒凉的地方岂不是让自己皮都要脱一层,还是走为上策。
古皓然见红净溜了,不由对天翻了几个白眼,转头拥抱着蝶衣在怀里,撒娇一般的道:蝶衣,红净欺负人,他们都欺负我,你还不为我说话。
蝶衣什么话也没有说,单手一伸拉下古皓然的头颅,红唇直接印上了古皓然的双唇,辗转吮吸,缠绵悱恻,用行动在述说着自己的情谊,和自己对古皓然的支持。
古皓然欣喜之极的勾住自己口内纵横驰骋的丁香小舌,伸手扣住蝶衣的后脑,愉悦的加深了这个吻。
月光静静的洒下来,寂静的地面上,只剩下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披洒着白光,犹如画中一般引人遐想。
唯美温馨的时光是短暂的,正当两人难分难舍的时候,天空一道影子飞落,一月堂的信鸽落在了蝶衣的肩膀上,被打断好事的古皓然,狠狠地瞪着这不知道带来了什么消息的鸽子,满目都是愠怒,狠狠地道:你最好给我带来的是重要的消息,否则,我把你拔光毛炖了吃。
蝶衣一边解开信鸽的信囊,一边嘴角勾起淡淡的一抹笑意,这些日子两人忙的脚不沾地,面对着这么多的难民和伤员,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力,现在终于一切都要好一点,才表述了一下双方的感情交流,就被这不识趣的信鸽打断,难怪古皓然要发飙。
影束开仗了,哈哈,来的可真快呀。
古皓然与蝶衣借着月光的照耀看了一眼后,古皓然顿时面露笑意来。
蝶衣淡淡的扫视着信上的内容,蜀王正式反叛,开战的借口也有,不过显然不怎么站得住脚,现在正被明皇压着打呢,这影束乱了,明皇等没有借口也没有能力,在圣天这么艰难的时候趁虚而入了,这无疑是古皓然等在影束的原本的设计,逼迫蜀王加速造反,才能配合圣天这边的时间,要不然明皇怎么会不来,他这就是顾着蜀王呢。
小叔结束在影束的出使任务,与冬楚君和爹娘等一起返回圣天,呵呵,果然料想的没错,影束一开战小叔就会回来,这不大摇大摆的公开回圣天了么。
古皓然接着看下去,就见着这条好消息。
蝶衣和古皓然是早就算到这点的,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喜,不过有这消息传来,也算放下了心中的一桩心事。
咦,这冬楚君还是个人物,在小叔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让他溜了,这人还真不是个简单的对手,居然连小叔都没有把他捉住。
古皓然见上书的第三条消息,不由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与古离一同返回圣天王朝,是对冬楚君下手最好的时机,而古离居然失手了,这不知道是该说冬楚君能耐太大了,还是说古离手段低了。
是我放走的。
蝶衣冷冷的回道。
古皓然微微一愣重复道:你放走的?难道。
难道这就是你与冬楚君的交易?古皓然先是一惊,不过紧接着就想起蝶衣曾经与冬楚君有过合作,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不过听蝶衣这么一说,立时就想到了那里去。
蝶衣淡淡的点了点头道:他帮我牵制右相和得到墨蚣,我就帮他逃走一次。
那日斗牛之前蝶衣找到冬楚君,双方商谈的就是以冬楚君的名义带蝶衣进场,然后在古家寻找证据的时候,尽力牵制住右相的势力,这也是为什么古皓然下里郡找蜀王的时候,一切进行的那么顺利,因为有冬楚君这个对右相知之甚深的人在搅乱着右相的视线,让右相分不出神和心思来考虑其他的事情,这才让蜀王没有一点准备被古皓然得了手,这应该算是一句老话中说的,最好的朋友一旦翻脸,可能就是你最厉害的敌人。
而另一个要求就是右相手中既然有墨蚣的解药,那么肯定就有墨蚣这个毒药,得到墨蚣就是这第二个要求。
相对蝶衣的回报就是帮他的忙救他一次,冬楚君是个很有头脑的人,知道既然这次收拾不了古家,那么以后绝对就是龙入深海想对付就难了,而且保不准会来对付他,古家的势力他清楚,有蝶衣这个月堂之主答应救他一次,他绝对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凭他的心思,能疏忽一次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所以这叫有备无患。
古皓然听蝶衣缓缓地解释来,当下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嘴角含笑的在蝶衣脸上很响的亲了一口,笑着道:你和小叔联合好了的是不是?这一来他人情念头的全部还清了,以后那就是看谁本事大了。
蝶衣见古皓然只一转念就猜测了出来,不由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古离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在去里郡救古皓然之前就来找到她,把她和冬楚君的交易大概的猜测了出来,蝶衣见古离既然猜测了出来,这通力合作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对付敌人一项不要太讲究正大光明,而蝶衣和古离显然都不是这种人,所以两人一拍即合的暗中进行着一切。
古皓然见蝶衣默认,不由有时好笑有时可惜的道:这一次让他跑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此抓得住他,这个人狡猾的不是一般,还好,这次我手中有了他爹和他弟弟,虽然这个人内心是痛恨山家的,不过,要拿他老爹和家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迫他,他还想做回圣天的君妃,这罪名他可担当不起,迟早要他在在我们手上。
蝶衣在古皓然让行带走山家两父子的时候,就猜测到古皓然是想牵制冬楚君之用,现在看来果然没错,不由淡淡的道:我有他的踪迹,想从我手心逃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皓然顿时挑眉看着蝶衣,半晌不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下大笑起来,同时搂着她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搂紧她的腰,把头从背后靠在了蝶衣的肩膀上笑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算不算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既然是你月堂的人把他从小叔手中救走的,岂会不知道他的踪迹,厉害,厉害,我的蝶衣真厉害。
说罢不由双手使劲,搂抱起蝶衣就转了几个圈。
蝶衣见古皓然极是高兴,不由微微摇了摇头,这知道踪迹是一回事,抓住人又是另一回事,这古皓然实在高兴得有点离谱了,当下借着月光接着看还没有看完的消息,看着看着不由冷冷的笑了起来。
看把你开心的,小叔这个人也真是厉害,居然喂了右相墨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的确是小叔做得出来的事情,嘿嘿,看来我们还要感谢冬楚君一下了。
古皓然见蝶衣流露出冷酷的笑意,不由更加开心的笑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头又是一吻。
蝶衣淡淡的转头同样在古皓然脸上印下一吻,她高兴,是因为害古皓然的凶手被同样手法对付了回去,想着墨蚣发作时的厉害,想着右相害人不成反害己,蝶衣就觉得不笑出来实在对不起自己。
古皓然自然明白蝶衣的心里,蝶衣这个人冷情冷性,但是对他却炙热如火,让冬楚君的道墨蚣原来就是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若不是把他放在了心底极深处,哪里会这么去算计一个人,非要得到比伤害自己还大的代价才能死亡,这就是蝶衣的报复,同时也就是对他的爱。
蝶衣见古皓然情动的用脸颊磨蹭着自己的脸颊,那温暖的怀抱无声的流露着无尽的爱意,不由伸手握住了古皓然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皓然轻轻的拥吻这蝶衣,突然双手一使劲抱起蝶衣飞快的离开了此地。
夜色正浓,整个黎洲已经被整理得很好了,没有人捣乱,没有人反抗,一切井然有序的进行着,祥和平静的与前些日子宛若隔世,本来有的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担心,在知道古皓然是古家人后,更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一切都朝着最美好的大道走去,这夜很美,也让古皓然等放下了心。
嗯。
抱着蝶衣飞快奔回屋内的古皓然,来不及把蝶衣放开,手就已经探了进去,同时侧过头情动的吻着蝶衣,压制了这么些日子的感情,在得到今晚这些好消息和努力有所成果后完全爆发出来。
一阵酥麻从胸前传来,蝶衣不由反手勾住了古皓然的脖子,激烈的吮吸着那灵活的舌头,古皓然一手按捏着蝶衣的胸前,一手直接朝下方滑去,所过之处,件件衣衫飘落地面。
啊。
古皓然被蝶衣突然狠狠地咬了一口,不由轻轻叫了出来,抬头见蝶衣满面绯红的看着自己,眼中的水雾渐渐的弥漫,不由坏笑一下,伸在蝶衣下面的手动作却越来越快,成功的听见蝶衣淡淡的呻吟声。
蝶衣那洁白的身子再从屋外照射进来的月光下,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紧紧夹住古皓然手的双腿,修长结实的让人只凭一双腿,就能伸出无限的遐想,虽然还靠他们支撑整个身体,不过却明显的越来越多的,靠古皓然的手在支撑着她整个站立的身体。
古皓然只感觉手被蝶衣夹得越来越紧,不由低沉着声音在蝶衣耳边极煽情的道:好美,蝶衣,分开,别夹这么紧,分开。
一边手指不停的在蝶衣的私处进出,捣乱,或轻或重的挑拨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蝶衣的胸前不停的抚摸着,对那两颗茱萸流连忘返,嘴上也没有空闲的在蝶衣的肩头,脖子,留下一个有一个吻痕。
蝶衣向后靠在古皓然的胸膛上,感觉到身后那异样高温的身体,那与自己铁的密不透风的身体,让他所有的反应都毫无保留的感觉到,可这该死的古皓然居然就这么挑逗着自己,硬是忍着。
蝶衣,舒不舒服?说你要我,说你要我。
古皓然双唇贴在蝶衣的耳朵上,一边轻轻地喘息,一边不停地诱惑道,而那双手却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变本加厉。
蝶衣感觉到身下受到激烈的刺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躬下去,身后的古皓然也躬下身去,压在蝶衣的背上,坏笑着用腿飞开蝶衣紧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坏心的不再做刚才那么激烈的动作,而是一圈一圈的按捏起来,描绘着它的形状,在那已经泛滥的地方,时不时重重的捏一下,按一下,引来蝶衣一瞬间的颤栗。
蝶衣听着古皓然诱惑的话语,不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震撼人心的勾魂笑容,这小子是想她先就范,这是还没忘去影束京城的路途中,他浑身无力只有被自己抱着的份,现在这是想来翻身来了,既然想较量本市,拿她绝对也不输给他,虽然这事情何来较量之说,不过,天生不服输的脾气,和自己现在已经身无寸缕,而古皓然还一身整齐,这让她看着就来气。
蝶衣转头对着在耳边说话的古皓然风情万种的一笑,古皓然从没见过蝶衣这样的媚态,不由微微一愣,蝶衣突然反手楼住古皓然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对了一口气,古皓然顿时觉得全身一颤,本来就强行压抑的反映,更是如雨后春笋般澎湃起来。
蝶衣脸上带着魅惑人心的笑容,缓缓扭动身体摆脱古皓然的控制,转身一使劲,把古皓然给直接推倒在床上,古皓然一挑眉快速撑起身子,却见蝶衣已经上得床来,一步跨在他的身上。
蝶衣看着眼前双臂撑起上半身的古皓然,三分邪气,四分勾引,三分冰冷的魅笑着伸了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同时一腿跪在古皓然一边身侧,一腿站立着支起她的身形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古皓然,眼神中闪动着看见猎物的兴奋和诱惑光芒。
古皓然见蝶衣这么迷人的看着他,这样完全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的方式,让他整个身体更加的热了起来,不由沙哑这声音道:我的蝶衣,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你这个样子有多勾人?边说边放开支撑的双手倒在床铺上,一边满含欲火的看着女王一般的蝶衣,一边伸出两只手就上下摸了上去。
同时缩下身子一抬头就亲吻上蝶衣的胸口,含着那绯红的茱萸,不停吮吸的同时,舌尖一圈一圈极致的挑逗着,一只手抚摸着另一边酥胸,轻重不一的按捏着,恨不得一只手完全掌握,那白皙的皮肤上被古皓然捏的艳红一色。
古皓然耳里听着蝶衣微微的呻吟声,嘴里更加的卖力,含住那茱萸就是狠命的一吸,顿时听见蝶衣一声急剧的喘气,伸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古皓然不由嘴里不停的展转吮吸,或轻或重的咬着,一边一只手挑逗着蝶衣的酥胸,一只手抚摸着蝶衣的下身,使尽浑身解数的撩拨着蝶衣。
蝶衣边喘气边邪笑着低声道:勾人就对了。
说罢边一手推开古皓然的身子,边快速的从边上的衣衫中掏出匕首,放在嘴角边,一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匕首,一边风情万种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哪里抵抗得住这么挑拨人的动作,身体一挺就想抱过蝶衣,蝶衣手快的用匕首抵住古皓然的脖子道:慢点,这不过才刚开始。
边说边躬起身子,一手撑在古皓然的头侧,压迫感十足的对着古皓然一笑。
古皓然满眼欲火的看着蝶衣,却被蝶衣按住不敢动弹,也不想动弹,只好就那么看着蝶衣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蝶衣低低的笑了起来,俯身在古皓然耳边道: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最销魂的滋味。
说罢在他耳边不轻不重的吹了口气,又激起古皓然一阵颤栗。
蝶衣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顺着古皓然的脖子划了下来,不轻不重刚好能够划破衣衫,同时也能够让古皓然感觉到冰冷的刀锋。
刀锋所过之处衣衫尽开,蝶衣看见古皓然火热的身子在感觉到刀锋的锐利下,轻轻的颤抖,不由邪笑着握着匕首,移动到胸膛上的两颗樱桃一般红艳的茱萸之上,轻轻的刮着那处柔软敏感的皮肤,古皓然顿时不停地颤抖起来,那种恐惧和完全陌生的感觉,让古皓然不由轻声呻吟了起来。
蝶衣勾魂的双眼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手中的匕首蜿蜒而下,直接划开古皓然下身的衣服,那早已充分展现欲火的地方,直接跳了出来显露在蝶衣的注视之下,蝶衣轻扬起嘴角,匕首一圈一圈的围绕着那男性的象征游动,这样冰冷的凶器,在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游走,这样的感觉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古皓然受不住刺激不由躬起了身子大声的呻吟起来。
蝶衣强势的压下古皓然的双腿,快速解除古皓然身上所有的衣物,古皓然红着双眼紧紧地抓住蝶衣的手哑着声音道:蝶衣,蝶衣。
蝶衣随手扔开手中的匕首,一沉身分开古皓然的双腿,头一低就俯了下去,古皓然一瞬间只感觉到极致的感官刺激,不由一声闷哼整个身子都躬了起来,一把抓住蝶衣的头,随着蝶衣的动作大力的呻吟着。
蝶衣埋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面前的这个她的男人怎么是自己的对手,杀手要学习很多内容,为了任务的便利这些手段那都是知晓的,只是她从来没有用过而已,对她而言这样的手段还没有用出,对象就已经被她杀了,所以古皓然这样一个并不滥情的男子,怎么抵得过自己的高明的手段。
蝶衣一边埋首运动着,一边双手竭力挑逗着周围的一切,强烈的感官刺激让古皓然那全身泛出绯红的色泽,那薄薄的汗珠布满了全身,浓重,诱惑的呻吟让这个屋内升腾起无尽的春色。
古皓然躬起身子看着埋首在自己下身的蝶衣,一咬牙突然双手抓住蝶衣的双肩,一把把蝶衣提起来扔在自己身旁,一个翻身直接俯了上去,压在蝶衣的背上边喘气边道:你个小妖精,我认输,我认输。
边一挺身就从蝶衣的身后冲了进去。
蝶衣被古皓然快速绝伦的一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古皓然压在了身子底下,耳里听着古皓然极具又获得声音,不由轻笑了起来,她的丈夫她了解,绝对不会跟自己较真,而自己又何尝跟他较真,不过是想让他尝试愉悦的感觉,他的古皓然,她愿意伺候。
古皓然边吻着蝶衣的后背,便猛烈的冲刺着,蝶衣被古皓然紧紧的困在双臂之间,伴随着古皓然的动作而动荡这,这个夜,这个屋子,这个时候,充满了淫亵的味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云聚会第二日一大早,许多难民就早早的等候在古皓然所居住的房子之前,悄无声息的等待他们的大恩人,很多本来隐藏在人群中的黎洲官员,与古皓然与古家有交情的商人,都满脸期盼的等候在这里,等着去巴结古皓然一家,等着去找古家诉苦,等着让古家去帮他们一把,所有正当的不正当的,有理没理的,有交情没交情的都聚集了过来,整个站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日头已经正中,分发灾粮的地方已经开始施粥,而古皓然等人还没有露面,就连一向跟着古皓然等的风等所有人,也没有个踪迹,只有谢靳带头,三虎,清书,叶子等头目在忙碌着,等候的众人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一直当没有看见这些人的谢靳,见等候的人不少反多,已经聚集满了整个广场,开始找他和其他头目的时候,才与三虎等对视一眼,几人跳上桌子谢靳大声吼道:安静,想知道少爷他们的情况就给我安静。
已经感觉不对开始喧闹的人群,见有人出面方齐齐安静下来朝谢靳看去,谢靳扫视了一眼面前黑压压的众人,高声道:大家是希望永远这样靠少爷的救济度日子?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家乡,能够像以前一样过日子?话音一落,许多人顿时大声的就吼叫了起来,谢靳听着他们的回答,重重的点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能够如往日一般过好日子,那我们现在能靠的人是谁?能够为我们争取过上这样的好日子的人是谁?能有这样能力的人是谁?大家告诉我是谁?一阵高声喧闹过去,谢靳大手一挥抬高声音大声的道:对,是古家,既然大家明白,那我就不隐瞒直接告诉大家,古少爷已经离开了黎洲,启程往京城去了。
话音还没落,底下聚集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三虎等人见群体激昂,顿时怒声呵斥着众人,三虎等人平日做的就是巡逻管理这些难民,威严所在底下的喧闹不由小了点。
谢靳也不安抚怒声道:滚动什么?用脑袋给我想一想,这黎洲的粮仓迟早有被吃光的一天,就算古家再家大业大,能不能供应这么多人一辈子,道时候我们是不是要等着被饿死?用你们的脑袋好好给我想想。
古少爷留在黎洲每天面对着我们,那有什么用,我们要的不是这样每天靠他救济而活,我们要的是一个好世道,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世道,这世道下我们才能有好日子过,现在古少爷离开我们黎洲,不是抛弃了我们,而是为大家争取这好世道去了,这才是我们以后活人的根基,你们好好想想。
谢靳见底下聚集过来越来越多人,一个个不在激动的发泄着以为被遗弃的愤怒,而是渐渐平静下来,比清书等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
那少爷走了,我们还有没有饭吃?突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顿时引来大片的附和声。
谢靳一挺这话不由暗笑,不怕你问,就怕你不问,顿时趁热打铁的接着道:有,当然有,古少爷是去给我们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去了,不是抛弃我们,我们黎洲古少爷留下了吃不完的粮食,不怕大家问,我今天就给大家交个底,就算在你们的基础上再多一倍的人,我们黎洲也供养得起,大家放心。
既然古少爷让我们留下为大家办理实事,那就一定不会放弃所有的人,我们也会竭尽所能的做事,绝对要对得起大家,对得起古少爷,才不枉对我们的信任,现在,该说的我们已经说了,这里的现状一切不变,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们这里的情况古少爷随时都关注着,我想,大家不愿意给古少爷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吧,那么现在大家该做什么?所有人听着话说到这个分上,不由都高兴的点点头,齐齐朝其他地方散去,不在簇拥在这里,谢靳等人见人群有次序的散了开去,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都松了大口气。
这里昨晚古皓然就把一切都吩咐好了,古皓然早就料到被他道出名字后,有许多麻烦会纷乱跟来,这不解决也不好解决也不好,不给人情也不是给了也不是,毕竟黎洲是大洲,这里原来与他有交情和生意来往的人太多,这个时候不卖个人情照顾说不过去,可也不能让这么多人看见有特殊群体的存在,这可不能搞特殊对待。
但是,这人活一世说白了,不是也在个人情关系里面打转,要从此隐居的话,那得罪也就得罪了,没什么了不起,但若要东山在起的话,少不得还是要跟什么商人啊官员啊人啊的合作,这人心可不是一说就透彻的东西,这所有人也不是特别明事理的人,这救济了他说不定到头来反而不得什么好处不说,坏处还不少,更何况这里无关大局。
前些日子稍微稳定下来后,虽然古皓然明白这一处的赈灾、稳定对大局没有影响力,去京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但是他不走,那是没有找到可以接受、有头脑有能力稳住场面的人,他可不想耗费了那么多的财力、心力,刚刚有点稳定后,被接受的人给毁于一旦,但是昨日这谢靳一露面,人虽然狡猾有诚服,但却是目前最有头脑的人,所以古皓然在与谢靳商谈下来的时候,就定了离开这的步伐。
这古皓然等一行离开黎洲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遍了整个黎洲的各个角落,如古皓然和谢靳所料想的一眼,没有多大的反映响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古皓然一行虽然走了,但是粮食什么的都在,能有饭吃,那谁当老板都一样。
黄土道上古皓然一行快速的朝京城而去,古皓然和蝶衣坐在马车上,古皓然看着昏昏欲睡的蝶衣,不由坏笑的凑了上去,昨晚由于已经定下了离开的大计,而又得到那么几条好消息,所以在难得好的心情和情绪都对的情况,发生了想发生的一切。
古皓然看着微微闭上眼养神的蝶衣,不由笑容满面的伸手把蝶衣搂抱在怀里,看着颈项上露出的吻痕,古皓然边顺着吻痕摸下去,边低声在蝶衣耳边道:还累吗?昨晚积蓄了太久的能量一起爆发出来,要了蝶衣好多次,就连一向刚强如斯的蝶衣,也承受不起的从一上车就闭眼休息。
蝶衣听见古皓然暧昧的问话和不规矩的手,眼皮抬也没抬的嗯了一声,任由古皓然的手游走去,昨日确实要的有点狠了,凭她的体力现在都还有点软,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古皓然心情很好的低头亲吻着蝶衣的双唇,一边喃喃的低声道:那我给你揉揉。
边说大手就在蝶衣的身上极度不规矩的游走。
昨日的蝶衣太风情万种了,古皓然早就知道蝶衣在床第之间绽露的风情与平日完全不一样,但昨日却让他感觉道就算死在她手里,也不枉费活了一世的感觉,太媚了,那骨子里的妖娆和娇媚,让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两面的蝶衣是他的妻子,这样的风情只有他才看得见,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
蝶衣感觉到古皓然的手总是在一处按摩,不由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古皓然,那看似微微有点责备的一眼,却不知道那样有多媚。
古皓然顿时手下微微使劲,引得蝶衣微微的一颤,古皓然在蝶衣耳边轻轻的咬了一口,极煽情的道:还在勾引我。
蝶衣本就是很直接的人,当下淡淡的扫了古皓然一眼道:你还行吗?古皓然听到此话顿时双眉一挑,一个翻身俯在蝶衣身上,轻轻咬舔着蝶衣的颈项道:那你可以再试试。
一边就动手动脚起来。
蝶衣本是极冷情的人,现在唯独只对古皓然一个人好,只要不是她极度无法容忍的事情,都会任由古皓然去,见此也不反抗和推诿,正欲伸出双手搂住古皓然脖子让他继续行事,突然耳内听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声,蝶衣当下微微抬头,一边伸手去掀车帘子,一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古皓然。
车帘开启,一只信鸽飞了进来,古皓然怨恨的瞪了这信鸽一眼,今天又坏他好事,当下也压在蝶衣身上不动,合着蝶衣展开的信看去。
女皇和月葭公主正是翻脸,呵呵,看来我这一手嫁USL两人的决裂,嘿嘿,看来我选择去京城的时机很对。
古皓然看着传递过来的消息,不由轻轻笑了起来。
蝶衣微微点了点头,来赈灾的时候古皓然和她就商量过了,赈灾一是因为实在看不过眼这么悲惨的事情,这圣天的百姓太惨了,实在是不能再往下拖赈灾的日程。
二是,女皇和月葭那里还没有正式角力,这争夺的架势还没有拉足,不能一起铲除这两股势力,那对圣天的前景并不是好事,古家这个时候选择开始赈灾,无疑引起了月葭和女皇的慌乱,这个时候古家突然出现,所表现出来的势力,让她们不得小视的同时,只有加快脚步解决了彼此目前最大的敌人,才能分神对付古家的迅速崛起。
古皓然这一手就是加快两人的对立,只要两人公开竞争,女皇势必被所有圣天的百姓所唾弃,止痒只顾自己,没有作为一个皇帝应该有的心胸和思想,肯定是会被月葭拉下马的。
而月葭公主那边,只要她一胜利,古家就可以公布她与影束蜀王勾结的证据,有民间百姓的支持,要扳倒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就是古皓然和古浩扬等的好算盘,要不就不动,要动就要一石二鸟,全部解决。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去京城,大哥他们是速度还真快,一个个都已经道京城了。
古皓然看见第一条好消息后,不由整个人精神焕发,比离开黎洲的时候还要轻松,这圣天要变天了,黎民百姓的日子要好过起来了,这很难让人不开心。
小叔那里也要到了,女皇已经派人去接小叔去了。
蝶衣看着下面的消息,淡淡的道。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道:这个时候想起我们古家了,想要小叔来为她说话,门都没有,没事情的时候不把我们当人看,有事情,有用的上我们古家的时候,就来献媚了,女皇啊,女皇,你实在太看轻我们古家,也太看轻小叔了。
蝶衣听古皓然话语中全是讽刺,不由冷冷的笑了笑,这个女皇已经被古家列入扳倒的目标之一,古离怎么可能来救她,要知道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样昏庸无能的皇帝,这样妻不算妻的女人,不要也罢。
小叔也太狡猾了吧,这个时候居然不回京城,反去皇陵为圣天祈福,小叔还真是做得出,真绝。
短短一页纸,消息倒是不少,古皓然接着往下看,不由扑哧笑出声来,这可是从古离那里传来的消息,这个家伙准备慢悠悠的在圣天绕一圈,然后直接去皇陵祈福,这可真是面面俱到啊。
我们要快点去京城了。
蝶衣扫完纸上的消息后,淡淡的跟古皓然说道。
古皓然点点头道:京城现在的局势瞬息万变,虽然已经成功挑起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不过其中还差很多推波助澜,我们可要去好好的推一把,这最重要的东西还在我们这呢。
边说边搂过蝶衣亲了一口后,挑眉笑道:更何况冬楚君已经暗中潜伏回京城了,这个老朋友我们可是非去会会不可,我们还给他带了分礼物,希望他看见的时候会喜欢。
这传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就是冬楚君已经暗地潜伏回了圣天的京城,这不摆明了是在看局势么。
蝶衣冷冷的点了点头,跟冬楚君她有的是帐要算,不会那么便宜冬楚君逍遥法外的,当日古皓然所受什么苦楚,她要十倍的在他身上讨回来,他冬楚君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蝶衣边点头边冷眼扫了一眼古皓然,在刚才察看消息的时候,这家伙一边看一边动手动脚,自己现在已经被解得只剩下一件内衫,被他抱起坐在怀里。
古皓然见蝶衣看着他,不由邪气的一笑道:现在一切准备就绪,我们急也急不来,那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我可急着想有个和你一般漂亮的女儿。
边说边顶在蝶衣的身后。
蝶衣靠在古皓然身上的身子,本来就被古皓然折腾得很敏感,现在被古皓然一直不停的挑逗着,早就酸麻一片,这下子被古皓然重重的几下挑逗,顿时微微仰起头颅靠在身后古皓然的肩头上,轻声的喘息起来。
古皓然见蝶衣边呻吟边转头妩媚的看了他眼,伸手就钩侠了她的头深深的亲吻起来,不由一边激烈的亲吻着蝶衣,一边双手一使劲,把蝶衣的身子抬起架在他腿上面,蝶衣身下早已经没有了衣衫,整个身子红紫痕迹遍布的展现在古皓然的面前,那敞开的衣衫被褪道腰际,配上那白皙而色情的肌肤,顿时让车厢里升温起来。
古皓然边亲吻边重重的捏了把蝶衣的酥胸,蝶衣微微闷哼的一颤抖,放开古皓然的双唇,抬眼见古皓然眼中全是汹涌的爱意,蝶衣伸手抚摸着古皓然的脸颊,淡淡的道:今日就依你想怎样就怎样。
古皓然闻言双手使劲太高蝶衣坐在他身上的身体,邪笑着道:不让我怎样也不行喔,你还能反抗吗?蝶衣不由瞪了古皓然一样,这小子得意得很,女人的体力是不能跟男子相比,更何况跟自己一样强悍的男子,昨日后面自己就只有承受的份了。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亲了亲靠在他肩膀上的蝶衣面颊,手上还没有使劲,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古皓然手中微微一松,蝶衣的身子朝下一沉,只听两声闷哼,蝶衣整个身子一时间都躬了起来,那冲入自己身体的家伙,深深的顶在了最深处,让两人都不由自己的颤抖起来。
好棒,蝶衣,我的妻子。
古皓然从后面托着蝶衣的腰,有规律的律动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蝶衣的耳边响起。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身上,身子被古皓然大力的带起又落下,就如一叶扁舟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行走,被那海浪高高的抛起又随着海浪沉入海底,那样的激烈,带给两人一种令人无法控制的战栗。
蝶衣伸手搂着古皓然的脖子,耳边听着古皓然的喘息之声,身体随着心爱之人的动作而运动,心中一瞬间感觉的不是欲海中的激情,而是一种深深的暖意,从躯体的运动中温暖着整个心灵。
孩子,这样的成为在她的世界里,一直只是作为一个名字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人与她说这句话,更加没有想过会与任何人生养小孩,小孩,女儿,这简直让她无法想象自己会拥有这一天是什么样子,这不是她的世界里能够有权利拥有的东西,可是现在有人与她提起了。
在她的心目中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提这些,那幼时的记忆中,孩子是最真诚的存在,是最宝贵的存在,是被呵护和最爱最亲近之人才有资格拥有的,现在古皓然一提,她居然有一种这不是欲望的发泄,而是世间最神圣的事情的感觉,这会拥有新的生命,拥有她以前不曾想过,不奢望得到的东西,这将赋予她更完善的生命和灵魂。
蝶衣想到这,睁眼看着身旁脸色绯红,正抱着自己满眼、满身、满心灵,流露出对自己深深的唉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体里的律动,那身后男子对自己猛烈的冲击,那样的全心全意,那样的痴心不悔,一瞬间蝶衣突然有点明白感情是个什么回事了,塔是占有,是不顾一切的占有,拥有了人不够,还要剩下孩子来宣告所属权,这就是最本质的爱,不会退让,不会躲避,不会放手,所以,古皓然才那么喜欢与自己在一起,只有深深在自己体内感觉到对方的时候,那种感觉才会真正的满足。
蝶衣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侧头亲吻上古皓然的脸颊,这就是她为什么突然不想与他争的理由,这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呵护着自己,是自己能够全心信任的人,这本来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的东西,自己都拥有了,有这样就够了。
时间飞驰而过,古皓然一行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圣天京城,而这个时候女皇和月葭公主的争夺已经完全白热化了。
京城休闲山庄是古家的一处财产,这日古浩扬等知道古皓然和蝶衣要来,不由都齐齐聚集在一起,等到着圣天王朝的第一次重逢。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你们都到了。
古皓然和蝶衣一进休闲山庄,入眼就看见围坐在凉亭里的古浩扬等人,顿时加快脚步满脸笑容的与蝶衣朝众人走去。
你小子还真逍遥,居然现在才来,是不是想偷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们先做啦?古浩影离古皓然这方最近,顿时跳起来就给了古皓然一拳头。
古皓然一声轻笑,身形一闪就避让了开来,古浩影顿时双眉一挑,手下变招快速,一个错手就朝古皓然再度击去,这一拳头可就用足了全力,还没领教过古皓然的功夫,这时候正好较量一番。
一时间只看见拳头和身形飞舞,两人一退一进俨然打得起劲的紧,蝶衣淡漠的看了眼交手的两人,脚步不停的朝边上坐着的其他人走去。
呼,一声破空之声传来,正与古浩影对手的古皓然感觉到身侧一股强劲的力量袭来,不由双手一错在间不容发的时间里避了过去。
拳风呼呼的在空中激荡着,古皓然避过之后抬眼看去,不由一脸苦笑的边回手边道:外公,怎么你也来了?我怎么也来了?难道这圣天是你的,你想来才能来,你外公我想来还得你批准了?古皓然的外公方老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边与古皓然说话,边狠命的与古皓然对打。
旁边的古浩影顿时哭诉道:外公,你干什么又来抢我的对手,这小子又不会走,你抢什么啊?一边与方老爷子说话,一边也不松手,加紧对付古皓然,一时间竟然成两人夹击古皓然之势。
古皓然双眉一挑,手中加快了力量对付的速度,这古浩影没说的,不是对手,这他外公可是武林世家出身,那一身功夫可是炉火纯青,高手中的高手,这打重了也不行,打轻了自己又吃亏,古皓然顿时叫苦起来。
方老爷子听古皓然叫苦,不由冷哼道:你小子少给我放水,要是让我知道你不使真功夫,你借我那么多的宝物,哼,我今天就一齐跟你算了。
古皓然一听,顿时更加叫起苦来。
古浩扬听见古皓然叫苦,不由笑着道:外公,小五,都缓缓手,现在这是什么状况,你们还做这些,好了,快停下,小六来了正好商量事情,这才是当务之急,快停手,啊,哎呀……第一百二十八章 兵符古浩扬权威的话还没有说完,场中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古皓然见两人来势猛烈,古浩影还好说是在实验自己功夫的,他外公可是新帐旧账一起算,一点也不留手,当下双眉一挑尽全力一拉一推,同时借力跃至半空一个翻身就落在边上,出了古浩影和他外公的攻击圈。
而他全力的拉推两招下,古浩影和他外公一个收手不及,两人被古皓然的力道这么一带,顿时停不下脚步的就撞了上去,只听哎呀两声,古浩影和他外公就在古皓然的身后撞到了一起。
坐在凉亭中的古浩名见状,顿时哈哈大笑道:老五,你这是干什么?虽然我们好久没有见到外公,但是今天就算是要拥抱也是小六去,你这么热情的干什么?古皓然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加快脚步就跑到凉亭中蝶衣边上坐下,挑眉看着正揉着额头呼疼的古浩影等,和一脸倒怒不怒瞪着他的外公,既然大家都想考验他的真功夫,那他也不藏独了,让所有人都看个真切,免得所有人都来找他较量,他可没那么多时间。
你小子有种,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
方老爷子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大步朝古皓然走来,这前些日子古浩远到了风州,他才知道这个自己一向以为功夫一塌糊涂的古皓然,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见猎心喜的方老爷子顿时见到古皓然就忍不住手痒了。
外公,这说的什么话,小六要是没种了,这不是牵扯到你么?古浩影一边揉着额头跟在方老爷子身后走过来,一边无语的挑眉笑道,他女儿是他们的娘,怎么算也与他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的,这种虽然他爹算的多点,不过也不能把他娘跑了是不。
古皓然等一听顿时都哈哈大笑起来,方老爷子一脸愠怒的瞪了所有笑容满面的几兄弟一眼,冷哼一声道:小子们少给我嚣张,小心我打掉你们的牙。
古浩名顿时夸张的一声惊呼,躲藏到古皓然和蝶衣的身后,从两人之间露出个头来边笑边道:小六,蝶衣,我们可要靠你们两个了,来,给我们撑起,有了你们两个,看还有什么人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
话音一落顿时得到古浩影的大力配合和支持。
看着方老爷子一脸横飞的怒气,又极力忍住不冲上去动手,古浩扬等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方老爷子在蝶衣手中吃过亏,虽然蝶衣和方老爷子都没有往外说,不过好端端的取消了追杀古皓然的追杀令,这里面肯定有谱儿,古浩影这些一天事儿多的,几个打听下就知道了个大概,有人能够收拾下吝啬万分,有仗势功夫高强的方老爷子,这可是一桩大新闻,同时也就成了他们的大好靠山,这时候不由说笑了起来。
古皓然也边笑着把蝶衣搂在怀中边道:丢脸不,我可是最小的,不靠你们给我们撑起就不错了,你们还好意思要我们来给你们撑着,这天下有这个道理么?呵呵,我和蝶衣可是好孩子,绝对不跟外公过不去,外公,你想怎么收拾尽管来,我和蝶衣当没看见。
上次借了外公的宝贝,一直没有时间补偿,依他外公那么吝啬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实在是太给面子了,这个时候不好好巴结,反而来做古浩影他们的靠山,这不明显被古浩名等往外推,有好处给他们,有坏处就他自己扛么,这算盘谁不会算,当下古皓然直接把他们给卖了出去。
好了好了,这事情还多着呢,别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古浩远见几人越来越离谱,渐渐有挽起袖子开战的架势,不由摇摇头发话道。
这古浩远可比古浩扬有威信多了,这一说话,喧闹的众人不由都渐渐安静下来,古浩扬一见不由竖起大拇指给古浩远,这冰山脸就是好,这样的场面正好派上用场。
古皓然见众人都安静下来,这别后的情绪也叙了,当下正色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了?古浩扬点了点头淡淡的笑道:跟我们预想的一样,两方正式对立后,月葭哪边由于这段时间做出的事迹很不错,很得民众和大部分官员的支持,女皇这边明显不是对手,不过女皇手中还握有兵权,一时三刻月葭那边也还动不了女皇这处,古浩远接过话题道:所以目前我们要的就是怎么瓦解兵权就个问题。
古皓然听两人这么一说,不由微微皱眉思考道:兵权可是个麻烦事情,这禁宫没有兵符根本没有能力进入,而这个时候女皇根本兵符不离身,就算月葭得民心,这事情上也不好应付。
古浩清点点头道:就是这个问题,我得知月葭那边也有人开始对兵符上下手,不过现在看来要得手,时间上肯定还要拖,这圣天的百姓可经不起再拖了,而我们这边缺乏关键的人手,对这处也啃不动啊。
说到这,几兄弟顿时都沉默了一下,方老爷子人虽老,心可不糊涂,这几天也听古浩远把一切的形势差不多都说了,这个时候不由插嘴道:能就近接触女皇的,不就古离那小子,叫他去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此话一出,古皓然等对视一眼,确实,古离是动兵符最好的人选,这个时候女皇没有了后援支持的力量,若他回宫就意味着古家是站在女皇这边的,而且他们那么亲密的关系,要得兵符应该不是难事,这些问题几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沉默就是因为一起想到了他身上。
对视一眼后古皓然微微摇了摇头道:小叔这么多年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推他一把,让他悲伤不忠的名声,这样让小叔情何以堪,这个天下我们又不要,何必让小叔牺牲这么多。
古浩扬等听罢同时点了点头,背叛女皇,是为不忠;以妃子身份背叛皇族血统这一脉所有的长辈,是为不孝;以非常手段背叛信任自己的人,是为不仁;背叛意义上的妻子,是为不义,这样的大罪,就算他是为天下苍生做出了绝大的贡献,但是一生的骂名却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古浩影皱眉道:让小叔去那是绝对行不通,我们另外想办法,这兵符我们一定要助月葭那边一把,再这个样子下去,京城动荡难平,我们在各地的赈灾也会无以为续,这样庞大面积的赈灾,我们承担不起这个消耗。
圣天在几个大洲,古家几兄弟全面开始赈灾,虽然古家走的时候封存了很多东西,其库藏是相当惊人的,但是这样只出不进的消耗是消不起的,而且这样的赈灾只能赈的了一时和片面地方,圣天毕竟不是只有几个大洲,那些稍微小点的地方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蝶衣在一旁冷冷的听着,此时淡淡的道:我去。
淡漠的两个字才一出口,旁边的古皓然顿时反驳道:你连皇宫有什么布置,是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去什么,不行。
边说边收紧搂着蝶衣的手,圆睁着双眼瞪着蝶衣。
蝶衣看了眼古皓然,又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都是一脸不赞同的古浩扬等人,冷淡的道:你们还能拖吗?还拖得起吗?两句淡漠的问话顿时让古皓然等都哑口无言,是的,他们拖不起,多拖一日古家的消耗就是相当的惊人的,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生命,多拖一天会消失多少,没有人能够计算,但是却都明白,这也是为什么古浩扬等这么抢的原因,一切都拖不起了。
那好,我去,毕竟我比你熟悉。
古皓然咬了咬牙正色道:这个时候要透出兵符有多困难,不用想也知道,女皇那处已经是昼夜人员防守,她身边的侍卫根本不离身,这偷窃难如登天。
我去,还是我去吧。
倾耳听着的方老爷子此时突然开口,顿时想得入神的古浩扬等都诧异的看过来,见所有人转过头来看着他,方老爷子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淡淡的道:古家树大招风,如果被抓住,那样的后果你们比我更清楚,而且,你们都还年轻,还这么小,这些事情姜还是老的辣,况且,你们外公我自信你们几个当中没几个功夫高过我。
古皓然等不由心中一暖,什么树大招风都是虚话,外公担心他们一去回不来才是真的,外公虽然吝啬成性,平日里对几兄弟也没个什么好脸色好脾气,小算盘算的叮当响,但这血肉亲情是深埋在骨子里的,内心中说不疼这几个小子是假的,不过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方老爷子见几兄弟都一脸感动的看着他,不由脸色一沉怒道:看什么,老夫当年闯天下的时候,你们几个小子还连影子都没有看见过一个,老夫的威风你们根本不知道,去一趟皇宫还不是小事一桩,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宰了你们。
一通怒气发泄完后,方老爷子看了眼冷冷看着他的蝶衣,冷哼一声道:笑女娃子,别一天以为自己有几分能耐,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我这小外孙外表倔强强悍,内心却善良得很,我要知道哪天你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老子不管在哪里都会来剥了你的皮。
这方老爷子年纪经历在那里,一眼就可以看出古皓然强悍是强悍在外表,内心却是很柔软,而蝶衣却是心和外表都强悍,那样的绝情和冷酷他见识过,要真有一天蝶衣负了古皓然,看现在这个样子,古皓然对蝶衣的爱,那勘定是绝对没有办法去面对的 。
这一点他看着眼里想在心中却没有点出,而现在自己要去皇宫,万一有个长短,看古震也不是个能震得住蝶衣的主,不由把他的不放心流露了出来,蝶衣太抢,若古皓然没有了蝶衣,不知道活不活得下去,这个时候他再不说,还有什么人有资格来说。
古皓然见方老爷子针对蝶衣,先是一愣接着会意过来就红了眼眶,顿时紧紧搂住蝶衣,微笑着就在蝶衣脸上亲了一口,蝶衣也明白过来方老爷子的意思,不由冷冷的扫了方老爷子一眼,回眼看向古皓然,边上的古浩扬等见方老爷子这话说的好像是交代遗言一般,不由心中一颤都看向古皓然和蝶衣。
这两人也是他们所担心的,古皓然压不过蝶衣,却又爱得不行,现在看来蝶衣对他也不是一般的感情,不过,蝶衣太冷,心性太硬,心思又根本捉摸不透,现在虽然这样,可实在看不出来对古皓然有多爱,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古皓然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们的小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现在方老爷子提出来,不由齐齐看去。
古皓然搂着蝶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笑看着窝在他怀中的蝶衣,轻柔的低头吻了吻那红艳的双唇,双目注视着蝶衣冷清的双目,低哑却坚定的道:我不会离开你。
此话一出古浩扬等都有点莫名其妙,唯独蝶衣本来冰冷的双目微微露出一点笑意,古皓然满含深情的亲吻下蝶衣的双唇,抬头笑看着古浩扬和方老爷子等人道:你们都错了,我的蝶衣永远都不会负我,我是离不开她,可她更离不开我,我永远不会辜负她。
古浩扬等人对古皓然这话都有点不太明白,但蝶衣却很明白,不由抬头狠狠的吻了古皓然一下,古皓然带笑的紧紧抱住蝶衣,脸上的幸福感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蝶衣抬眼注视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心中因为他的话而生出浓浓的暖意,就是这个人让她找到了活着的意义,让她知道除了杀戮,无尽的黑暗之后,还有阳光的出现,没有血腥,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没有残忍,没有为了活命而不顾一切。
就是这个人把她带进了另一片天空,让她拥有了爱情,亲情,友情,拥有了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一切,就是他让自己的生命有了色彩,有了作为人活着的感觉,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是他强行把她从黑暗中拉出来,赋予了这所有的一切。
是的,她离不开他,这个人用非常的手段,坚定的信念闯进她的心扉之后,她就不会再放过他,她要他与她一起生,一起死,如果没有了他的存在,支撑她的支柱崩塌,她肯定会直接回归黑暗,回到那血腥杀戮的世间,用自己的双手来开创她自己血腥的世界,没有一切,只有黑暗。
蝶衣定定的注视着古皓然,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有一天你敢背叛我,我会亲手杀了你。
是古皓然赋予她另一种信念,如果他敢毁灭这一切,那么她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古皓然嘴角带着暖暖的笑意,同样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不会,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古皓然懂蝶衣的心情,也正如蝶衣明白他一般,是他一手把蝶衣从黑暗中拯救出来,他知道他在蝶衣的心中有多重要,在中毒的那刻他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是如果没有他,他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个黑暗世界的王者会发疯的,她会在这个世界掀起滔天的波浪。
古浩扬等看着眼前无声交流着一切的古皓然和蝶衣,蝶衣那冷酷的话让所有人一震,唯独一直不爱说话的古浩远,有点明白古皓然和蝶衣之间的感情了,强也强在心上,弱也弱在心上,这般刚强的人要是受了伤,她不会流泪只会流血,不过那心中的血会模糊一切,吞噬一切,毁灭一切。
好了,不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小六和蝶衣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自己会处理,我们无须多话,我们目前还是接着说刚才的问题。
一旁的古浩清突然开口,古浩远看了眼开口的古浩清,在他眼中同样看见了了解,不由微微点了点头,处理得好可以成为拯救一切的力量,处理不好就是毁灭一切的开端,这样的事情他们插不了嘴,这只能是当事人自己去应对。
不用多说了,我去定了,你们这些小子好好处理你们的事情,我……方老爷子话还没有说完,突然眼光一滞呆在原地。
去,给我跳个舞。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方老爷子,淡淡的命令道。
只见方老爷子在听见蝶衣的命令后,愣愣的喔了一声:好。
接着就开始扭动起来。
方老爷子是武功练到家的人,这身体是柔韧性相当好,这么一忸怩作态起来,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柔美到家的感觉,只见他一手兰花指捏着举在头顶上,屁股缓缓的一扭一扭的在原地旋转,一手叉腰跟着姿势摆动,正是一副戏台上小娘子舞动的姿态。
古皓然先是一愣,接着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蝶衣笑得眼泪直流,那正吃了一块下茶点心的古浩影,一个激动下,一口喷了个天女散花,坐在他对面的古浩扬只顾着笑,顿时大张的口吃了满嘴的同时,还被喷了个满头满脸的残屑。
古浩名一个骨碌从凳子上滑到地面,捧着肚子笑得哎呀、哎呀的直叫唤,那边上的古浩清一手伸去拉他,却自己也笑得直不起腰,干脆爬在古浩名头顶闷声大笑。
平时最镇定要属古浩远了,这个时候只见他也相当镇定的点点头道:原来外公喜欢《金瓶梅》里的段子,可见人老心不老。
古浩扬一片连声呸呸的往外吐被古浩影喷到嘴里残屑,一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赶明儿外公寿辰的时候,我们让戏班子给外公演个三天三夜去,让他轰动全风州。
蝶衣不知道这《金瓶梅》是圣天的黄戏,也不知道原来世界的与这个一不一样,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原来的世界也有部这样的玩意,见众人笑得眼泪鼻涕长流,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你给我做了什么?方老爷子也是厉害人物,只跳了一圈顿时就清醒起来,看着古皓然等此副形象,顿时沉着脸瞪着蝶衣。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感到不对的方老爷子,淡淡的道,:被人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还配进皇宫?丢了你不重要,耽误了时间你赔不起。
虽然刚才方老爷子是关心古皓然,不过那样的用词让他实在的不爽,不由得整了方老爷子一下,没想到还来段经典的。
方老爷子一听顿时怒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见旁边的几个人笑成那副德行,方老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蝶衣冷冷的道:你不用明白,只要知道你不具备那个实力就好。
蝶衣见这方老爷子脾气倔强,他说去古皓然等虽然都不赞同,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反对,不由直接用这招让他知难而退。
一旁尚属镇定的古浩远闻言点了点头配合道:外公这么看来确实不适合去,连中了对手招数都不知道,看来……话虽然没说完,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方老爷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旁边笑过了的古浩清接过话题道:我看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我去才合适。
一时间古浩影等都争执起来,完全无视古皓然和蝶衣,还有方老爷子三人。
少当家,有客人。
几人正争执间,这休闲山庄的管事急急跑了来。
古皓然见其他人还在争执,也不理会他们道:什么人,居然要你来?迎客的人员级别有规定,这低一级的客人自然来通报的就是同一等的用人,现在古皓然见来的是山庄里最高的管事,不由微微皱眉问道。
管事毕恭毕敬的道:回少当家的话,是女皇派来的人,本来没有亮身份奴才没让他们进,现在他们露了身份,而且说少当家和少夫人都在这里面,说是一定要见,奴才作不了主,只好来回少当家。
此话一落古浩扬等争执的人也都停声,古浩影皱眉道:来得好快,看来这女皇是把消息都打探清楚了,居然对小六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明确。
古皓然微微沉吟了一下笑着道:看来你们争了半天也没有用,这一趟注定要我和蝶衣去。
女皇派人来见古皓然和蝶衣是什么心思,古浩扬等都明白,此时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都沉默不语,古皓然笑着道:大家按原定的计划行事,月葭那边可要配合好,我们可一定不会失手。
蝶衣用催眠对付他外公,古皓然就明白蝶衣的意思,这只能他们去,其他人没有他们的功力也没有他们的默契,现在却也正吻合上了他们的想法。
小心。
古浩扬沉吟了一下朝古皓然和蝶衣道,既然时不与我,那么就依形势为上,旁边的古浩影等见此也各自叮嘱两人。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再困难也不会有蜀王府那阵势,连那儿我都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还有蝶衣在呢,我们这就去会一会她,外公,后面的就看你的了。
方老爷子来这儿也不是白来的,当下慎重的点点头没有说说,古皓然当下微笑着拉着蝶衣就朝见客厅走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变天九曲回廊,雕梁画壁,龙飞凤舞,重重叠叠的门梁,层层叠叠的门禁,一眼望不到头的宫殿,金色的屋顶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一圈一圈耀眼的光芒,显得这皇宫精美绝伦,光华乱灿。
皇宫正中央的位置就是女皇临政的宫殿,而它的旁边则是她的御书房,现在偌大精美的御书房外站满了侍卫,不准任何人进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在说话。
御书房内蝶衣和古皓然并肩而坐,而他们的对面金黄的座椅上则作者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皇帝御用金黄颜色服饰的女人。
蝶衣冷冷的扫了一眼前方端坐高位的女人,这是第一次见这个地方的皇帝,这个女皇,只见其大概应该二十多岁,容貌还是挺漂亮的,一张鹅蛋脸,鼻眼唇虽然分开不见什么特色,但凑在一起也还算是个美人,不过,那疲惫的双眼,犹豫的气息却让这个七分的美人,毫无神采的减低到三分。
不知道皇帝陛下召见草民有什么事情?古皓然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女皇强撑笑容微笑着看着两人道:皓然和本皇还客气什么,论辈分你还该称呼本皇一声婶婶,我们之间还何必这么生分。
古皓然神色不变的谦虚道:草民怎么敢,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虽然草民的小叔位列秋衡君,是女皇陛下的君妃,但是草民与小叔尊卑有别,女皇陛下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折杀草民了。
古皓然边说边弯了弯腰,低下的嘴角挂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这个时候来攀亲戚,晚了。
女皇见古皓然口气生分得紧,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唉,也难怪皓然与本皇这么生分,本皇过去做的事情确实让古离没有想头,实在是委屈他了,本皇也想弥补他和你们古家,不知道你们还会不会给本皇一个机会?说罢不由定定的望着古皓然,眼中露出后悔的神色。
古皓然见女皇真的急的,这还寒暄不到两句就扯到正事上面来了,不由暗自一笑,面上依然神色不动的道:女皇这可是折杀草民一家了,女皇是我们圣天的皇帝,所做的所说的都是一言九鼎的金科玉律,哪里需要什么弥补,我们古家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委屈,女皇你严重了,至于小叔那里,那可就是女皇你和他的事情了,这个我们可插不了手。
女皇见古皓然一句话撇开得干干净净,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沉思半响重重叹了口气道:皓然,本皇知道你们心里憋屈,本皇那也是没有办法,皓然,现在这圣天是什么情况你们也都清楚,本皇也就不跟你们客套了,本皇也是有心无力啊,皓然,你们可要帮帮本皇啊。
古皓然双眉一挑,这女皇可完全是把米昂子里子都拉了下来,公开开口让他们帮她,不由暗里一笑面上诚惶诚恐的道:女皇陛下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古国是一界商人,有什么作为可以帮到陛下,女皇陛下,这可是说的什么话啊。
女皇见古皓然口风之紧,就算她拉下面子也不肯帮她,不由微微沉了下脸低声道:皓然,你们古家就这么不愿意站在本皇这边吗?古皓然见女皇已经失去耐心,不由暗自摇了摇头,这样沉不住气的女皇实在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当下正欲说话,旁边一直没有开腔的蝶衣突然道:凭什么让我们帮你?你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愿意帮你?你做的这一切还好意思让我们帮你?、三个问句被蝶衣冰冷的抛出,一点情面都没有给女皇留,说的那叫一个一针见血,女皇顿时无比尴尬的转眼注视着蝶衣,古皓然挑了挑眉,在一旁看着两个女人呢的对视。
女皇注视了蝶衣半晌,神色从些微恼怒到最后平静下来,轻声叹了口气道:本皇知道对不起你们古家,那也是本皇一时间被其他人迷惑,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过,皓然,你们古家虽然因此抛弃了一切原本拥有的地位和东西,但是你们这一手也害本皇不浅,这一切不能都怪罪道本皇头上啊。
女皇顿了顿后又接着道:算了,这一切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我们不说了,谁是谁非讲那么清楚也没有用,皓然,只要这一次你们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古家依旧是圣天的第一门庭,本皇绝对不会再来找半点麻烦,而且,皓然,你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帮本皇了,为什么就……?古皓然就女皇看着他,不由摇了摇头道:女皇陛下,你没有理解到我妻子的意思,她问的不是我古家怎么样,她问的是你对不对得起圣天所有的百姓?对不对得起你这个位置?对不对得起你的良心?这圣天的百姓有多苦,我相信女皇陛下肯定清楚,这一切女皇陛下难道就觉得真的是他们活该,真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而一点也没有觉得有其他的情绪?女皇陛下,这一切是我们古家开的头,虽然这过程和今天的局面不是我们的过错,但是我们古家良心不安,所以我们开仓赈灾,我们尽我们所有的能量,来帮助灾民,这一切不是帮助女皇陛下你,我们只是觉得如果不这样做,就算我们富可敌国,也不得让心安生。
女皇被古皓然这么一问,不由呆愣了半响,站起身来缓缓在屋中踱步,半响后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满脸忏悔的道:这确实是本皇做错了,本皇没有想到会形成这样一个局面,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眼中,但是这不是本皇的本意,本皇绝对没有想过让本皇的子民遭受这样大的灾难,本皇只不过是想,如果本皇连你们一个门庭都对付不了,那……这话还没有说完,古皓然不由一声冷哼道:为了对付我们,怕我们借机东山再起,女皇陛下你就能够忍住不出手?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发展成几年这副模样?不是的,本皇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本皇也采取了行动的,但是那个时候月葭那个叛徒就已经开始牵制本皇,有许多命令和赈灾的行动,本皇都无法完好的发布出去,这是月葭他们一伙的错,不是本皇的。
女皇见古皓然说的如此严重,不由着急的抢过话题道。
古皓然听见女皇的辩解,不由唰的站起身来盯着女皇道:若没有你打的小主意,月葭公主能借机上势?若不是你延误赈灾的时间,月葭他们凭什么针对你?若不是你作为一个皇帝太失败,今天这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古皓然也是被女皇推卸责任的话语逼出气来,固有变得咄咄逼人起来,女皇被古皓然这几乎话顿时面色苍白,半响喃喃的一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敢这么说本皇。
古皓然一声冷哼复坐下冷冷的道:女皇陛下,你应该走出这精美的宫殿去看看外边,听听他们是怎么说你这个女皇的,听听百姓的声音,那个时候你再来跟我说这句话,这一切若不是你这个皇帝太失败,一切都走不到这个样子,一个皇帝无法给他的子民带来福祉,只会带来灾难,这样的皇帝难道你不觉得太失职了吗?女皇额头青筋直冒,注视着古皓然的双目好像要喷出火来,那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古皓然这样胆大包天的话语,就是诛他九族都不为过。
古皓然看着面色铁青的女皇,知道他刚才的话说的有多重,这无疑已经是撕破脸来了,半响缓了口气道:女皇陛下,你觉得你的这一切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值得我们帮你,是不是值得天下百姓的拥戴?你还合不合适坐在这个位置上?既然撕破脸,古皓然也没有什么忌讳,公开质问起女皇来。
女皇听着古皓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语,顿时一脸青紫交加的瞪视着古皓然,手指笔直的指着古皓然的鼻尖,尖声道:古皓然你好大的胆子,你着是要谋反,是叛国。
胡浩然顿时张狂的一笑冷冷道:我谋反,这天下轮不到我谋反,女皇你ijiu已经坐不稳这个位置,我们若要谋反,你早就从这个位置上面下去了,我们古家没那么大野心,就是你把这天下送给我们,我们也不要。
叛国,我古家现在在真个圣天赈灾,这罪名再怎么算也算不倒我们头上,女皇陛下,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已经比叛国还要严重吗?这圣天处处狼烟四起,灾民遍地,暴乱纷飞,你知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有多少人还为了生存而残杀着我们的同胞?叛国,哼,与敌厮杀在疆场,也比这样死在自己国家君主无知的手上要好,圣天有这样的女皇实在是我们的灾难。
古皓然一口气说到这,已经我那全没有给女皇留任何的面子。
女皇的脸已经完全青了,一身怒气根本无法抑制,朝古皓然怒吼道:你找死,你……蝶衣见女皇已经被气的到了爆发边缘,不由冷冷的开口道:我们既然敢来,就绝对有能力离开,女皇陛下,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你的后路为好,这个时候再来对付我们,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蝶衣冰冷的话让愤怒到暴走边缘的女皇顿时就冷静了下来,这女皇也不是真的愤怒,而是一种被说到痛楚的恼羞成怒,此时听蝶衣赛过冰雪的声音和绝对零度的气质,不由咬了咬牙沉下脸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女皇沉着脸看着一脸平静的蝶衣,是的,古家的势力一向都不可小视,现在他们既然敢进宫,那肯定是有所凭借的,这个皇宫处处都是陷阱,处处都是背叛自己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人是值得信赖的。
而古皓然既然敢这么嚣张,这么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说明的内容已经不言而喻,女皇想到这里不由阴沉着脸,瞪视着古皓然和蝶衣,却也不敢再乱发脾气,这个时候古家再不帮她,她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凭仗了。
古皓然见女皇冷静下来,不由压抑了一下愤怒的心情,半响叹了口气道:女皇陛下,不是我们不帮你,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圣天所有的人寒心,月葭为什么势力和支持都这么快盖过了经营圣天这么多年的你,女皇陛下你仔细想一想,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民心你已经失去了,现在别人也不会给你弥补的机会,你这天下难道还真坐的稳吗?女皇陛下念在小叔的情面上,皓然今天才进宫与陛下说这些话,要不然我们何须进宫,明摆着陛下是些什么想法,我们又何必来这里得罪你,我们只需要静坐观战就行了,这不管是什么人最后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们古家要得到的一切绝对不会从我们手上跑了。
古皓然这话已经说的相当浅白了,女皇心里也有数,如果有古家现在给她撑起,那么凭借古家的势力和现在的名声,她要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现在古皓然已经表明态度不会支持她,不由脸如死灰,仍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喃喃的道:古离会帮我的,古离会帮我的,我对他那么好。
古皓然一声冷哼接过话题道:小叔,要是不提小叔还好,提起小叔就更别想我们帮你,你如真心对我小叔好,不管你众叛亲离到何种程度,我们古家也绝对帮你,但是你是怎么对我小叔的?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要是真对小叔好,这一切还走得到今天吗?要是真对他好,何须防备着他,就算你要防我们,但是他绝对不该,你任由别人排挤他算计他,现在来对我说你对他好,女皇陛下,你难道不觉得这太假了,你爱的只是你自己罢了。
女皇见古皓然说着无比的鄙视,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龙椅上喃喃的道:难道爱自己也错了?没有错,爱自己没有错,你只是错在了审时度势上,连审时度势都不会,这皇帝你也当到头了,现在告诉我,你的兵符在什么地方?蝶衣看女皇神情有点恍惚起来,这就算 她一直等待的时候,不由站起来走到女皇边上开始工作起来。
女皇被蝶衣双眼一盯,不由本来就有点恍惚的神情完全变得呆滞起来,扮戏那个呆呆的从身上摸出一面令牌递给蝶衣道:这就是兵符。
蝶衣接过兵符递给古皓然,古皓然也没有见过这东西,只是按照传说中的说法看了那么两眼后朝蝶衣笑道:你要是都不能得到真东西,那这天下恐怕也没人能够得到真货了。
边说边把兵符收了起来。
蝶衣见古皓然收了兵符,当下朝被催眠的女皇做了一个指令,呆愣的女皇顿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做起来,蝶衣见此不由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女皇的心智之差连风等都不如,一点也没有能力反抗的就被自己控制住,与影束的那个明皇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这样的人当皇帝,实在是圣天之祸。
古皓然也无声的叹息了一声,本来以为会是一场比较艰难的偷盗,现在看来居然容易的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虽然这也有蝶衣能力出众的因素,但是已经完全崩溃的女皇才是事情的关键,现在的女皇已经少了精气神,这女人已经完全废了,古皓然回头看了一眼靠在龙椅上无神的注视着天花板的女皇,轻轻摇了摇头与蝶衣朝殿外走去。
古皓然和蝶衣在女皇的命令下,被侍卫送出了宫,早就等候在宫门外的方老爷子,见两人如此迅速的就出来了,暗中接过古皓然递上来的兵符,带着他的人就小时在宫门附近。
夜色浓郁,满天繁星闪烁,那一轮明月圆的如磨盘一般,在地面洒了一层银光,光华耀眼的照耀着这即将变天的圣天皇城,也同样照耀着这整个圣天,整个天下。
休闲山庄内,古皓然等几兄弟围坐在凉亭里静静地品着茶,几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淡淡的凝重,这个夜注定不平凡。
挂在天幕中的小眼睛正一闪一闪的时候,突然一道青绿的火焰从东方升起,一瞬间后归于平静,古皓然挑眉看着这异样美丽的色泽小时在天际,淡淡的道:开始了。
古浩扬拼着手中的清茶,微微点点头道:变天了。
两人的话声才一落,天空中突然一阵焰火冲天,皇宫所在的位置升腾起无数的烟花讯息,照耀的本来就清凉的月夜更加的明亮,就如白昼一般无二。
古浩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抬头道:多美的烟花啊,这样的精致可是难得一见。
可惜,最终还是要给别人做嫁裳。
古浩名轻轻敲打着左面应和着古浩影这句话。
蝶衣靠着古皓然坐着,看着天空中经久不熄的焰火,这是她第一次见证朝代的更替,见识夺位的争战,见识这为了皇位不惜一切的惨烈,这就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带来的毁灭。
夜色下,隔得太远听不见有什么声音发出,也看不见有什么惨烈活着悲壮活着什么也没有的场景,只能够看见满天的焰火,照耀着这圣天的京城,照耀着这京城中的皇宫,那样灿烂夺目的背后,那不为人知的脸庞。
外公那里没事吧?古皓然望了半响天空,低头朝古浩远道。
古浩远摇了摇头道:没事,外公亲自出马去办这件事,肯定没有任何的问题,外公手下的能人义士可比我们厉害。
古皓然闻言点了点头,他和蝶衣今日一出宫门就把兵符交给了他外公,他外公此次专程跟着古浩远前来,一是照顾这几个小的,而就是有用的着他的地方。
这月葭公主处高手如云,戒备和防卫这些日子已经高的不能再高,要想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把兵符递进去,这去的人也必须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行,月堂中的人虽然也有不少高手,但是都已经有其他的事情要他们去处理,无法大规模的支援这件事情,所以方老爷子就是最好的选择。
方老爷子是昔年的武林盟主,武林人士中的关系是好得不能再好,这次挑选来执行任务的全是高手,用他们来对付月葭处的人物,是最好的选择,而这些人认为能为圣天做点事,能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然一个个是义不容辞,使出浑身解数的做事,有方老爷子带领着,笑过直逼蝶衣的月堂。
在方老爷子接到兵符后,直接带人就去了月葭公主的地方,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兵符放在了月葭公主议事的桌子上,直接送给月葭公主一个她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月葭公主得到兵符后的一切想法,古皓然等都做到了猜测,就算她再怎么怀疑这兵符的来历和给她的用意,这么大好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在她的想法中,这可是等于把这天下送给了她,就算是前面是陷阱,那也要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果然不出古皓然等所料,月葭公主完全等不及的在今夜就发动了攻势,看着这满天的烟火,古皓然等都知道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夜色正浓,烟火味顺着微风从远处传了过来,依旧那么刺鼻,这满天的烟火和地面上的火把越来越多,隐隐有人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显然这京城的人已经被这异动都惊醒了。
古皓然等各自端坐不动,依旧云淡风轻一般的品着茶,静寂中,一阵脚步声突然传了过来,古皓然等不由同时都朝发声处看去。
怎么样?古浩扬看着来人后淡淡的问道。
来人正是这休闲山庄的大管事,此时急冲冲跑来,见古浩扬询问,顿时道:月葭哪边的人已经开启了九城门,冲进了皇宫宫城。
古皓然点点头道:再去探。
大管事向古皓然等行了一礼后,急急忙忙的又跑了出去。
开了宫城,看这样子女皇大势已去。
古浩扬点了点头,这九城门就是皇宫的外层,一旦把它开启了,这里面的八层已经不足为惧。
她如果大势不去,那还怪了。
古浩影撇了撇嘴道,他们偷出兵符要是就是加速女皇的倒台,不这么快开启一切,那还偷什么偷。
月葭公主已经开启第八道宫门,没有遇见什么反抗。
月葭公主已经开启第七道宫门,禁卫军直接凭借兵符镇压,没有任何人反抗。
月葭公主……月葭公主……源源不断的消息传了来,月葭公主所有的举动和皇宫内的情况,都是第一时间被传递到了古皓然等的面前,所谓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蝶衣听见皇宫一层一层的被攻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外公的手下还不错。
这些消息全部是方老爷子混在月葭公主处,现场报道回来的第一手资料,看这好像训练有素的样子,显然方老爷子把这些人是调教了很多时候,准备相当充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