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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血腥

2025-03-30 08:40:01

我说蝶衣就算你不看好小六,也不要这么不给他面子,买个名不经传的人,这是不是太扫他颜面了?坐在蝶衣身旁的古离看着蝶衣一脸微笑的道,双眼却满含着取笑的意味。

蝶衣淡淡的扫了一眼古离讣讣的道:我没阻挡你给他面子。

古离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轻笑起来道:好,好,既然小六的妻子都不给他面手,那还是我这个做小叔的疼疼可怜的侄儿,买个一千两吧。

坐在古离另一旁的影束皇帝,早已经注意到容貌倾城的蝶衣,此时见两人说的有趣微笑着插话进来道:秋衡君,这是?古离见其相询问当下有礼的道:明皇,这是我六侄儿浩然的妻子,罗蝶衣。

那影束明皇上下打量了蝶衣一眼,点头称赞道:天姿国色,丽压群芳。

话里话外却并不说其他,既不指明蝶衣是古酷然妻子的事实,也不表露其他的想法,只纯粹点出容貌过人而已。

蝶衣见古离为这个皇帝介招自己,这才打量了一眼这影束的明皇,见其三四十岁年纪,体态并不彪悍,容颜也不威武,什么帝王之气的内容及气质都没有我到,温和的容貌使整个人只可以称的上和蔼可亲这四个字,蝶衣不由暗地一挑眉,这个人要说是商人绝对没有人怀疑,要说是帝王还真让人才点惊讶,整一标唯体态的宫贵翁。

古离微微一笑道:到可说与浩然相得益彰。

古离见明皇不点,他自己点,就要在众影束贵族高官面前点出古皓然已经有妻子的事实,蝶衣淡淡的扫了古离一眼,古离侧过头对蝶衣眨了眨眼,魅惑的一笑。

明皇点了点头也不理会蝶衣见而不拜,侧头转形话题朝古离笑道:堂堂秋衡君居然出手才一千两,你也真好意思下注啊。

古离一脸灿烂笑容道: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东西,在那么大把的下注,我又不是钱多的没处放了。

我可不想全进了明皇你的腰包。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真不看好你家浩然,这样,你不看好本皇看好,来啊,下注古皓然两万两。

此话一出底下人纷纷见风转舵,暗想古皓然可能是今年的私密武暴,于是纷纷的又对古皓然下注,坐在上方看着这一切的古离轻笑着道:明皇啊,你这明摆着是混淆视听。

明皇一脸和蔼的笑容注视着纷纷下注的各贵族,慢悠悠的道:本皇只是为了表示对你侄儿的支持,可没有其他的意思。

古离听在耳里但笑不语。

哎,本君来晚了,累明皇陛下和秋衡君等候,实在是本君的不是。

一道优雅的声音响起,引的古浩扬等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带着淡雅笑容风度翩翩而来的冬楚君,微笑着看着众人落座在明皇的另一边,一边微微躬身向明皇和秋衡君赔不是,一边朝蝶衣等人看过来。

古浩远等人对视一眼,见冬楚君微笑着看过来,都淡淡的起身行礼,尽管他们都可以确定冬费君可以下地狱,不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面子上还要过的,更别说这是在影束皇帝面前,只有先忍着在说,不过要不了多久就不需要在忍耐了。

那里,冬楚君身染风寒尽管休息就好,还勉强自己前来参加已经是很客气了,不需要这么多礼。

明皇看了一眼冬楚君微笑着道。

古离也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冬楚君无须客气,身体可好点了?要不要本君在请太医为你瞧瞧?在怎么不合面上的姿态也还是要顾及,毕竟两人代表的是圣天王朝,是整个圣天的国格和体统,这也是为什么古离会帮着掩盖冬楚君晚到的假像,因为私底下怎么做都可以,面子上一切都要过的去。

冬楚君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优雅的道:,秋衡君担忧了,我身体已经大好不碍事了,听到今日小六要参加,我想着怎么也要来给他捧个场还没想着小六精通这个,我真是对他刮目相看啊。

边说边直接招来小童买了古皓然一万两,这冬楚君级别比古离低,在古离面前自然不敢称呼本君,所以一直就我啊我的与古离说话,话里话为都透着亲热和熟悉。

古离笑着道:他精通个什么,不过就是来凑个趣而已,本君到是听说冬楚君也推荐了人来,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被你看好?要参加这样的比赛,必须要有人推荐才能参加,到不是任何人想参加就参加的,这也就区别了平民和贵族之间的差别,显示这些来观看的人要高人一等。

冬楚君面色淡雅的微笑着道:也说不上什么看好,不过就是与小六一般模样来给明皇凑个趣而已,听说右相桩荐的才是高手,下面的人都只知道右相桩荐的人,可不知道其他推荐的人,今年说不定还是右相大人夺冠呢,那今年右相可要大赢一笔了,呵呵,感情右相身边真的是什么人才都有啊,真让我羡慕。

这话说的锋利无比,明里称赞右相人才汲汲,人所难及,暗里指贵其声势盖过皇帝,世人眼中只有右相不知有皇帝,虽然眼前是影束皇室贵族才能参加的比赛,不过控制了这些人不也等于控制了影束大部分的力量,有计算的人都能明自过来,委实厉害无比。

此话一出明皇古离等都微笑着看向右相没有开口,边上的古浩影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这么快就兵刃相加,还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却不知道冬楚君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一旦证明右相背叛了他,那反击只要适合那绝对来的快,这无疑会是个好机会。

位置就在冬楚君身边的右相闻言顿时哈哈一笑道:不过是以讹传讹碰巧而已,让冬楚君见笑了,这不过就是个凑趣的玩意,只为了吾皇高兴,我就是大海捞针也要为皇上寻找高手凑趣,在说整个影束都是皇上的,这些个高手更加是皇上的,我推荐的人能得皇上一笑那就是我的荣幸了。

这话说的之谦虚谨慎,一点口风和软弱都不露。

一旁的古离斜靠在椅手上,雍懒的看着暗斗的两人,面上带着淡淡的邪魅的笑容好整以暇的什么话也不说,边上的明皇温和的笑道:好好,只要是高手本皇都高兴,下注,下注,快开始了。

边上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齐齐都住了口,开始注视着下方的场地,这明皇抹稀泥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

蝶衣一直冷冷的注视着下方的比赛场地,耳里听着这些人的明争暗斗,面上神色不动一点也不显山露水,任何表情和想法都不露,整个人显的无比的神秘,无比的高贵美艳,整个比赛场地中前来观看比赛的贵族们,无不有一眼没一眼的朝蝶衣处看,蝶衣仿佛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些似的,冷的如一墩冰雕。

呜呜,几声咯亮的号角声突然在人声嘈杂的竞校场上空响起,坐满了大概几百人的场地顿时什么声音也没有,比赛开始了。

没有什么人絮絮叨叨的致辞,也没有什么人来讲解规则目标,号角声响起后只有一道高扬的声音报出出场的人名,这样血腥的比试就开始了。

牛,不是黄牛,也不像水牛,更加不像蝶衣所见过的西班牙斗牛中的牛,从一角的围栏里冲出来一只看似无比凶根的黑牛,这大家伙全身漆黑,头上的角就像驯鹿的角一般,有手臂那么粗,还分成正反方向两个叉,弯弯曲曲的牛角静狞的矗立在牛头上,闪着油亮的光芒。

第一个出场的是一个体型彪悍,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以上的强壮男人,满脸的胡须,纠结的肌肉,倒三角的体型,从任何地方都显示着他的强壮和有力,只见他裸露着上身,下面就只穿了一条随便围着的虎皮裙,赤着双足,手中拿着一各红色的绸布,整个人从力与美的角度来说,还真的无法挑剔。

这男子一进入中央圆形的场地,顿时会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一瞬不瞬的瞪着前方的黑牛,手中的红布还没有扬起,那双目赤红的黑牛头一低一声高昂的吼叫后,就朝男人冲了出去。

男人应该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比赛,见黑牛冲了过来,好像自持有过人的力量,当下退也不退的直接一拳头就朝黑牛的双角间攻击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后,该男子一个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几大步,等他站稳后隐隐可以看见他嘴角渗透出一丝血迹。

而再看那凶悍的黑牛,黑牛一步也没退插晃了一下脑袋,一声怒吼后脚向后一刨,就朝前方敢对它辉拳的男人冲去。

这第一决的交手引的周围看台上的众人一阵嘲笑,显然是嘲笑这男子不如一头牛,引的话男子脸上一阵犯红,眼神无比的愤怒起来。

黑牛冲上前来,男人这次不敢硬碰硬欲利身避让过去,那料这牛当下头一偏,弯曲分叉的牛角后分支直直的朝男子刺了过去,男人虎皮裙里有一只杀牛用的匕首,此时见黑牛角来势凶征,忙一个扭身强行改变欲躲避的方向,一手快速摸出匕首当头就朝黑牛砍去。

好像会属撞击的声音一般,发出砰的一声后黑牛居然一点反映都没有,黑亮的牛皮依旧光滑靓丽,连点毛都没有掉!那男人此时见匕首对黑牛没有效果,这才开始慌起来,一边快速的躲避黑牛的撞击,一边看着黑牛露出的弱点就刺。

黑牛被几刀刺出了点血后,更加的凶狠和亢奋起来,吼叫声一声比一声大,攻击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凶猛,逼的这男人不断的后退,身上也被顶的受伤滴血起来。

观众席上此时见男人被黑牛逼的进退不得,不由都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一些贵族淑女一边叹息一边用折扇掩盖着小口道:真是没用。

弄死他,上去弄死他。

平目看着道貌岸然的贵族男子们,此时一见血不由一个个都亢奋起来,叫嚣的一个比一个凶。

冲上去啊,给他来个对穿,把他顶起来,哈哈,顶起来。

大家伙加油,快点,快点。

无数的叫嚣声响起,没有一个人为这个男人加油,有的只有更凶残更血腥的叫嚣,蝶衣面色冷硬的扫了一眼越来越兴奋开来的众人,这样嗜血的眼神她曾经见过无数次,但那是为了生的拼搏,而不是为了死的狰狞,不由双眼冰冷的气息更重了。

场地上男人与黑牛对峙几瞬,男人吃亏在第一时间对这大家伙的能力估算不清,太过高估自己的力量,吃了一次大亏后力量明显跟不上来,而黑牛是越来越凶狠,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誓要把面前引它发怒的男人置与死地。

一人一牛一个插身而过的时候,黑牛突然发力一个扭身快速冲向男人,这男人大吃一惊慌乱下直接用手去抓黑牛的牛角,黑牛怒吼一声头使劲一扭,把男人一个翻身甩了出去,紧跟着就冲上去高抬着前蹄去踩。

男人脸上一片惊恐的神色,拼命的一扭身避过黑牛的践踏,却被黑牛追的在地面上连连翻滚,连起身都没有能力和时间,这无疑又让看台上的贵族们一阵哈哈大笑。

啊。

突然一声惊恐的惊叫划破天空,只见场地上那男子一个躲避不及,被黑牛一蹄子踩上左脚,男子还没有来得及撤离身子,这黑牛头一低双角对着这人的肚子就刺了上去,只听惊叫过后,该男子被黑牛高高的挑在了牛角上,那鲜血顺着赤裸的身体涓涓的流了下来,染红了地面上的草地。

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叫好声,无不为黑牛的胜利高声喝彩,黑牛在一片喧阔声中,好像变的更兴奋,不管被挑在牛角上的男子还在努力试着挣脱开,一个扭头把男人给扔了出去,紧接着又冲上前去把男人再度挑起来,然后在扔出去,不断的重复这个血腥的动作,一直到这个男人没有在挣扎,整个身体被鲜血染的看不出来伤势,还不作罢。

看台上的众人们顿时叫好之声大做,看见此牛如此血腥的动作,一个,个血红着双眼神情激动的叫吼着,仿佛此时不是黑牛在肆虐着人的身体,而是他们在肆虐着牛的身体,那样的兴奋和狂喜在整个竞校场的上空抓起第一阵狂潮。

蝶衣冷冷的扫视着血腥叫嚣的众人,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人性的存在,有的只有感官的刺激,只有疯狂血腥的追逐,蝶衣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这与她曾经的世界何其相像,他们为了生存而自相残杀,而观看他们自相残杀的人何其不是现在看台上这样的人,他们的表情或许跟他们一样,带着笑,带着疯狂,带着不屑,带着向看动物一样的眼神注视着曾经的自己等,这样的喧嚣让蝶衣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坐在贵宾席上的古浩扬等见到这个样子不由都暗暗皱了皱眉,古浩影和古浩名对视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这牛会这样的疯狂,更加没有想到它会这么凶残,本来以为是一个游戏,没有想到竞然如此残酷,输了,死了,没有什么话好说,但是这样任由一头牛这样肆意摧残人的躯体,边上所谓的贵族还能看的这么开心,古家来的几个人不由都微微沉下了脸。

明皇,我家小六上次前来观看不知道是不是与今天一样的精彩?要是不是的话那就太遗憾了,今天他看不到。

古离扫了一眼血腥的场面,突然转头微笑的朝明皇说道。

明皇大笑着道:这叫什么精彩,这人太无用这么短就结束,简直就没什么看头,秋衡君,精彩的在后面,那才叫大饱眼辐,至于浩然啊,那可比你们刚看的这场精彩,他来的时候选的好正好看到最后一场,就上次冠军得主的那一场,可比你们饱了眼福了,恩,今天要准备出场到真是来不及看这些,不过没关系他要是喜欢本皇在为他多办一场就好了。

古离听得明皇话中的意思,古皓然只见到人欺负杀死牛的那一面,并没有看见如此血腥的一面,所以还称赞精彩,有创意,古离当下微微点头后面露笑容的道:那可是我家小六的福气了,有明皇这么照顾,不过,我相信以小六的性格绝对这次参加后就绝对不会在来看了,因为这里会让他丢尽脸。

明皇听古离这么一说顿时摇头大笑了起来,边上的冬楚君,左相,右相都微微应和的笑了起来,都以为古皓然会如古离所说是因为丢脸,却不知道以古离对古皓然的了解,要是他真的看至这样的一面,那里还会来观看第二面,那个家伙的心最软。

蝶衣冷冷的听着古离和明皇他们的对话,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又开始进行的比赛,好像分外喜欢这样的赛事,就连身边的古浩影古浩扬等人都微微有点诧异,不过转念一想蝶衣那杀人如麻的手段,会喜欢这样的场面也不是什么怪事,虽然心中微微有点不舒服,但也都什么话也没说。

古皓然是第三个出场,前面的两个人都覆没在黑牛的凶残下,鲜血染红的草地让一进来的古皓然不由诧异的四下看了一眼。

只见古皓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只围了一各虎皮裙,而是头上戴了一个黄金打造的头盔,上身穿着一件铠甲类型的贴身衣衫,腰间围着虎皮裙,双脚穿了一双皮靴,手中握着两把短剑,整个人显得犹如战神出现一般,散发着无与轮比的傲然狂妄气息。

古皓然的一出场让本来佛腾的场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个小姐,公主,郡主,夫人的都瞪直了眼看着如此出场的古皓然,那样的神武,那样的英俊不凡,那样的夺天地之造化,整个人就像太阳一般灿烂夺目,夺人心魄。

贵宾席上的古浩影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明知道古皓然这次是示弱出场,是来丢脸的,还要他加油或者让他灭了这可恶的黑牛,都不是适合的事情,不由沉默的注视着古皓然什么话也没有,边上一同出席的古浩扬,古浩远,古浩名四人对视一眼,也都什么话也没说的稳坐在贵宾席上,虽然大家都觉得此时古皓然穿裙子的感觉很好,不过都没心情去取笑了。

场中的第三头黑牛好像并不适应对方这样的穿戴,一时间居然什么反映也没有的站在场中什么攻击动作也没有,古皓然看了眼场中地上的几滩鲜血,不由挑眉朝贵宾席上的蝶衣望了一眼,见蝶衣脸色如常什么多余的表现也没有,不由安心的开始准备对付这面前的大家伙,他一直在后面等待区域,只听见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其他什么也没听见也没看到,前面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无从得知,只能凭自己的能力行事。

古皓然见哨子声响起黑牛却仍然没有动作,不由也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不动认输的话他也乐观其成,看台上的人见人不动,黑牛也不动,不由唧唧喳喳开始议论起来,古皓然那一身穿戴可不是普通穿戴,那头盔怎么看怎么是皇家的东西,在加上人又长的这么俊美,一定是那个向他们打了招呼的人,所以都没有向前面两人那么粗暴对待,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到是动啊,干什么死站着,快点动,上去把那头牛杀了,快点。

一道略微刁蛮的声音响起,蝶衣侧头看去,见比赛出场人员出来的栏杆后面,那三公主此时正站在那里,隔着个石头栏杆朝古皓然喊道,而那栏杆边上站着几个一脸慎重的侍卫,看样子是为了保护古皓然不出危险的安排。

古皓然头也没回也不理睬三公主,开玩笑这么个见也没见过多少次的大家伙,上去招惹它自己又不是疯了,在站一刻钟自己认输就好了,不由一脸微笑的朝黑牛道:生存不易,你别动我就不杀你。

此话一出远处的人没有听见,近处的人不由都偷笑了起来,都以为这个文采风流却武功不高的天之骄子,是被眼前的黑牛吓的出问题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唯独看其口型知道古皓然说什么的蝶衣,知道古皓然绝对有那个能力,这是真话。

近处的三公主顿时气白了一张脸,伸手拣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场地中的黑牛砸去,那黑牛吃疼激发了它的凶性,顿时一声吼叫,就朝它眼目中唯一看见的人类冲过去。

古皓然顿时心里把个三公主诅咒个不得好死,一边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围着墙脚就跑,当下只看见场地上一个人金光灿灿的在前面快跑,后面一头黑的发亮的黑牛,牛鼻子冒烟的紧追不舍,自从有这么个供贵族们取乐的项目诞生后,今天这一幕是最有戏剧效果的。

看台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发亮的东西在赛跑,只见古皓然还是挺聪明的,知道直线领跑太累人,当下转过身看着黑牛的行动步伐进行逃跑运动,黑牛从左边冲过来,古皓然身子一闪就朝右边让过去,黑牛一扭头,他也就一扭身,反正就是比黑牛快上那么一步。

黑牛几个冲刺没有撞上古皓然半片衣衫,不由血红的双目更加通红,发疯般的朝古皓然冲来,古皓然见黑牛眼中光芒有异,知道这牛一是受过专门的训拣,二肯定是吃了什么让它兴奋的药,否则那里来的那么大的凶性,不由躲避间更加小心。

第一百章所谓好运喂,我叫你杀死它,不是让你到处跑, 你到底是听没听见啊?三公主见古皓然满场飞奔,不由在场边上气的直跳脚。

看台上的众人见了古皓然这副打扮和这样的表现后,不由都想笑又不敢笑, 一直最受皇上宠爱的三公主,这次不在高台上观看,居然跑下来为他打气,那副又气又急的模样显然这人还是与她有点渊源的,否则一向眼高于顶看人都从头发尖看人的三公主,怎么会这么关心这个人,就冲这一点看台上早就想笑的众人,不由都死死的憋着,满脸通红的看着下方的比赛。

古皓然听耳边那个什么三公主在一旁不断的叫嚣,顿时一股气从心底开腾起来,他本就是个无法无天,不把天王老子当人看的傲气家伙,就算上次来影束与王室做生意。

这明皇对他也没有如此的大呼小叫,这次已经算是迁就她了,跑来争什么勇士,她居然还敢当这么多人不给他面子,把他当个小厩使唤,古皓然不由眼露凶光。

古皓然边装作慌里慌张的在前方带着黑牛跑,一边四下扫射位置,突然间眼光一亮眼中狡诈的一笑,转过头背对着黑牛脸露惊恐的在前方跑动,在听到三公主催促的话后,头也不回单手朝后就是一飞镖,把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剑就朝后面跟着的黑牛扔去。

啊,你这是在往什么地方扔?一声尖叫后,只听见三公主气急败坏的声音破空而来,带着惊吓和愠怒。

古皓然听到这一声惊叫后,忙里偷闲的朝后看了一眼,只见他刚才扔出去的匕首此时正躺在草地上,不由抬眼不解的瞪了三公主一眼,气急败坏的道:吼什么,要我命是不是?那三公主见古皓然一脸慌张的又转过头击加快速度兜圈,不由又气又怒的连连跺脚,朝着天空挥舞着拳头,看着匕首现在掉落的位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古皓然算账,只好闷声站在那里瞪着古皓然。

看台上一直看着这一幕的古家几兄弟不由都面上神色关心,内里却偷笑个不止,古皓然那后扔的一刀,正好擦着那三公主的脸颊过去,射中她身后的石壁又反弹回来落在草地上,这么精准的一刀他们可不相信会是误投出来的,在说古皓然的功夫也没弱到,面对牛只有逃命的地步,这定是古皓然在给三公主示威呢,不过好像她不明白,在座的诸人也不明白。

明皇摸了摸额头转头朝古离抽了抽嘴角道:我看这个浩然还真的需要多历练,多历练,这实在是不够看。

古离心里暗笑面上却很优雅和不好意思的微微一笑道:这个人无完人,人无完人。

一边的冬楚君听着二人的谈话,不由微笑着道:久闻小六什么都好,唯独这个武功一途实在是让人汗颜,今日一见……呵呵。

话虽然没有说完,不过其中的意思却很明了了。

古离就当听不出来冬楚君的讽刺,微笑着道:我们到都不希望小六什么都会,要知道太完美的人肯定有不如意之处,人生这么短,我们可不希望出现什么太过不如意的事情,古离边说边扫了蝶衣一眼,完美的古皓然找了这么一个强势到极点,被她压着翻不了身还不算是不如意,所以,这人啊还是要别太完美的好。

古皓然在前面跑了半天,觉得一个普通武功不高的人能跑到这个程度够了,当下一边喘气一边掏出一直装在腰后的红布,手一挥就朝天空中扔去,那黑牛是见惯红布的,当下直接就朝红布冲去,待红布落地后直接冲上去恨恨的踩了几蹄子,用牛角刺了两下,方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反身又朝古皓然冲去。

古皓然手忙脚乱的跑了一个圈,在黑牛转身的空隙快速拣起红布,顺代表现了一个差点的狗吃屎姿势后,反手把手中的短剑又朝黑牛扔去,这次手艺很好直接命中黑牛的脑袋,又被那坚固的皮毛反弹到地面上,惹得正对着他这一下精准的目标高声鼓掌的看客,一时间哄堂大笑。

黑牛被古皓然射中,又这么久都追不上古皓然,顿时高吼着就朝红布裹身的古皓然冲去,古皓然顿时满脸慌张,把手中的红布看也不看的随手扔到一旁,那黑牛二话不说牛劲上来,鼓足了劲就朝红布冲过去。

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古皓然气喘吁吁的朝后一望,只见那彪悍凶残的黑牛躯体正缓缓的朝地面滑落,古皓然不由诧异的站住步伐仔细看去。

这一看之下古皓然不由满脸宽慰,看台上的众人沉默片刻后,顿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爆笑声。

但见黑牛面目会非的瘫在地上,两只黑亮的牛角被齐齐折断,整个头颅前方被撞的凹陷下去,鲜血大股大股的流淌出来,而黑牛的正前方,石头堆砌的围栏被撞的碎裂开来,两个刚形成的浅显的小洞正对着黑牛的躯体,这正是刚才那剧烈的一撞后所产生的后果,上面红色的布料正顶着两个破洞桂在围栏上,展现着它刚才的丰功伟绩。

古皓然看了半响慢吞吞的走上前去踢了黑牛两脚,见其一点动弹没有,顿时笑容满面的反身拣起自己扔出去的短剑,朝黑牛身上使了半天劲刺了一刀,然后脚一跨站在黑牛身上,满面笑客的朝四下挥着手,但听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古皓然面上带笑心中却气恼的很,本来扔过去不过想把那黑牛撞的没力气追自己,自己最后在来个认输,那想到这个家伙真的是无语,那么拼命干什么?这不自己送了自己的命。

古离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不由邪气的摇头大笑,坐在他身后侧一点位置的左相笑着道:这古皓然运气还真是好,居然这样也行。

古离边笑边接头道:太丢脸了。

一旁的古皓扬等几兄弟齐齐摇头无语,虽然要他示弱,但是没人要他扮演白痴,这他是要增加喜剧效果,还是要显示自己真的是三百五的弟弟,这情况说什么状元之才,说什么风流惊艳,整一黄金版面的小丑。

蝶衣低眼看着古皓然对着她挥舞着双手,眼中全是稍皮和戏谑,而他边上的三公主一脸的愠怒,一副气的脸颊通红恨不得吃了古皓然的样子,让本来冷漠到极点的蝶衣不由微微勾了勾嘴角,让注视着她的古皓然更加嚣张和得意的挥舞着双手,就差绕场一周游行示意了。

明皇哈哈大笑着点点头道:听说你们古家个个文武全才,这小子尤其是其中之最,现在看来真如传言所说,空有一身绝好的资质,哈哈,他还真是给你长脸,恩,不错,不错,至少是胜利了。

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古离淡笑道:脸面都让他丢光了,不过还好没有让大家的荷包亏损。

本来以为古皓然会更去脸的,现在看来已经很好了,既达到了让所有人轻视的目的,又没有太丢古家的脸,顶多把他自己的脸丢尽了,所以古离也相当有分寸的表示了他的长辈姿态。

此时一直哈哈大笑的右相接过话题道:钱财些许小事而已,没有让古家侄子受伤就是大好的事了,否则,秋衡君还不心疼死。

古离见右相话中有话,直指古皓然无能和他的护短,当下微微一笑道:只要不死受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年轻人吃点亏才能长大,跌倒了在爬起来就是了,就怕人到中年年纪大了,一旦跌倒在想爬起来就难了,所以我到宁愿他现在多吃点亏,以后也就能少吃点亏了。

说罢对着右相优雅的道:右相你说本君说的是不是?古离身边的古浩扬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与古浩影等对视一眼微微轻笑起来,古离可是最擅长这样的话中带话,有谁暗讽他那还不是自找苦吃,瞧这话说的直接暗指现在吃了一次亏没什么大不了的,翻身是迟早的事情,而他右相要是这次垮台了,想翻身就不那么容易了。

右相一张长相比较威武的脸孔上面色不动,依旧带着满脸的笑容道:秋衡君看的开啊,如此的教育难怪古家人一个个都是人中豪杰。

古离见右相不在接他的话题,不由淡淡的一笑也就不在继续了。

主持比赛的人宣布了古皓然胜利,当下紧接着第四场比赛就开始了,古皓然也不管边上前来安排他的工作人员,一溜小跑跑上贵宾席,挤开古浩扬坐在蝶衣旁边,喜笑颜开的直夸奖自己。

本来大会有规定参加人员不得与观众坐在一起,因为参加这样的比赛只有平民,他们那里有资格与这些贵族坐在一起,但管理人员知道古皓然身份斐然,背后有三公主撑腰不说,现在居然挤上前去与明皇和圣天的贵宾坐在一起,显然不是以往那些什么平民,当下也没人敢跑上前去把他拽下来,只好就那么眼睁睁的看他坐在那里。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拉着蝶衣的手低声道:怎么样装的不错吧?蝶衣淡淡的看着古皓然面无表情的道:丢脸。

古皓然顿时无语的看着蝶衣,见蝶衣眼中夹杂着一股血腥,不由微微楞了楞压低声音道:怎么了?蝶衣向下方的比赛场地扫了一眼冷酷的道:睁大眼睛看着,这就是你说的精彩和创意。

古皓然有点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向下方进行的第四场比赛,一旁的古离见二人耳语完毕,当下抢在古浩影等开口前面,略微责备的朝古皓然道:你个小子眼里只有你妻子,难道没有看见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古皓然听古离训斥他不由转眼朝古离看去,一眼扫到边上身穿龙形刺绣的男子,顿时知道古离在提醒他,不要让别人抓了这个大不敬的罪名做文章,不由马上站了起来一边行礼一边略微惶恐的道:草民刚才一时欣喜只顾看见自家人,没有注意皇帝陛下在此,实在是草民的不是,望皇帝陛下怒罪。

由于古皓然并不是朝廷命官,没有品级不在吏冶管辖之内,虽然算的上是皇亲国戚,不过在影束的规矩中,他还是只能自称草民。

那明皇还没有开口,边上的右相略微不满的道:恕罪?难道你对你们女皇也是这副态度,我看是不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古离听着右相状似责备的话不由挑眉还没开口,一旁的冬楚君优雅的笑着道:别个小夫妻的眼里只有对方也是常情吗,再说,明皇还没有说话,右相大人是不是话说的太早了,要知道我们可不敢在女皇未表态之前说任何的话语,右相大人还真是……话语虽然没有说完,其中的意思却已经相当明显了。

古离见冬楚君开口说话,当下微微一笑不在多言,只是挑眉看着坐在冬楚君旁边的右相大人,站在一国出使大臣的战线上,辱没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行为,那就是在辱没整个圣天,更何况还抬出女皇说话,俩人就算在交恶也会在这个时候站在统一阵线,更何况冬楚君和右相现在已经交恶,这样的不留情任何地方都说的过去。

右相顿时一脸难堪,忙站起身来对着明皇道:皇上,微臣并没有那个意思,微臣只是想提醒他们该注意到他应该的礼节,是微臣一时心急,还请皇帝陛下恕罪啊。

明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都是一些小事情众位亲家不必在意,我看浩然是欣喜过头只顾的上比较亲密的人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败坏了大家的兴致,不过,秋衡君可是本皇的贵客,右相。

右相见明皇指名道姓的点他,当下直接过来朝秋衡君行了一礼恭敬的道:秋衡君,刚才是本相说的不是,还请秋衡君大人大量不要计较才是。

按照品级和礼数来讲右相只是影束的相位,而古离是圣天的妃位,两者谁高谁低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所以右相不敢且慢,虽然心中怨怼不过面上却不能不按高低行事。

古离微微一笑朝右相道:右相大人言重了,右相大人是爱皇心切,这些本君当然能够理解,说什么大人大量,本来就是小事一桩,右相这么一说到让本君汗颜了,呵呵,别败坏了大家的兴致,来,来,来,看比赛才是正事。

说罢微笑着向大家做了个请的姿势,一边暗地里踢了古皓然一脚。

古皓然听着他们的明争暗斗,一直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此时感觉到古离踢他,当下二话不说直接退了开去,低下的头正对着古浩名,不由对着古浩名促狭的眼光狠狠的瞪了回去,不是他没有看见明皇坐在旁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他就是特意这么做的。

人不能太精明,任何人对一个不及他的人都会比较喜欢,要是比他历害他们都会防备和注意,要逞强很难,要示弱却比较容易,让别人失去提防对他是最好的事情,就当他是一个空有才学,只会做生意的天之骄子吧。

古皓然退到位置上顺着蝶衣的双眼朝场中看去,眼神所及先是微微一楞、接着双眼中的目光就深沉起来。

只见此时场中那短小精干的年轻男子,肩头和腿上都已经是鲜血淋淋,左手已经被牛角刺了个对穿,正在场中满圈子的逃跑,他身后的黑牛吃了兴奋剂一般紧追他不舍,时不时追上年轻男子就用角去顶,前面逃命的男子满脸惶恐的边回头边跑,那双眼中流露出难以言语的惧怕,一边高声惊恐的吼道:我认输,我认输。

古皓然抬眼见看台上的人都一脸兴奋的狂喊着,那血腥的话语让古皓然越听脸色越沉,见完全没有人理会场中比赛的人的呼喊,不由冷声道:他已经认输,为什么不让他出场?贵宾席上一直有专人伺候,听见古皓然这么一问后连忙道:比赛的规矩,不死不休,您大概没有看见。

古皓然闻言一楞,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个规矩,不过从来没有想过一头牛能强壮凶残到这种地步,也没有想过真的不死不休所代表的将是怎样的残酷,此时第一次见到这样非要把其中一个置与死地的时候,古皓然所感觉到的震憾实在无法言语。

古浩扬见古皓然沉着个脸,不由轻轻一后肘敲击在古皓然腰上,冷目严肃的扫了古皓然回过来的双眼,这是影束皇帝喜欢的东西,是整个影束贵族都喜次的东西,自己就算在不喜欢,目前也必须给面子装作喜欢。

古皓然明白古浩扬那严肃一眼的意思,当下微微皱眉道:如果我刚才认输,是不是也不能够幸免?古浩扬低声道:你脑子傻了,你是什么身份,他影束就算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当着小叔的面把你置与死地,你下场是什么待遇难道你没感觉,你自己看看现在比赛的人是什么待遇,这就是影束平民与贵族的差别。

古皓然双眼一沉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比赛的场面,此时场中的男子早已经没有了奔跑的力气,不过是在挣命而已,而他身后的黑牛鼻子里喷出白气,双眼血红的瞪视着前方的身影,加快马力就朝前面的身影冲去。

一阵血色四溅,古皓然拉着蝶衣的手瞬间收紧,双目睁狞的看着被挑在半空的身影,牙齿咬的咯吱做响,而观众席上的狂呼声,让古皓然难以置信握紧了拳头,半响拉着蝶衣的手一宇一句的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那样的情绪,这些简直就不是人。

蝶衣回握着古皓然的手淡淡的道:适者生存,物尽天择。

没有遮掩声音的这八个字,被边上已经安静下来的明皇等听在耳里,明皇顿时侧头看着蝶衣欣赏的直点头道:说的好,适者生存,物尽天择,本皇就是他们的天,本皇就欣赏所谓的强者,优胜劣汰的环境才能产生真正的强者,本皇这就是在为他们提供获得本皇欣赏的途经。

明皇的话音一落边上的左相和右相都争相说捧起来,一时间献媚之声大做。

古皓然听蝶衣居然这么说,不由诧异的侧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蝶衣,蝶衣淡漠的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她的意恩是优胜劣汰本来就是世间循环的真理,如果一个人连牛也不如,那死了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但是这样强行的践踏,那残踏的是尊严,践踏的是一个生命的意义,这样的事情才是蝶衣真正不满的地方。

古皓然见蝶衣并没有说话,但眼中流露的神色完全不是明皇所说的那种意思,当下微笑的谢过明皇对蝶衣的赞誉,好像与有荣嫣的春风满面,只是那双眼只没有面对明皇等人的时候才露出里面的真正情绪,那里蕴涵着深深的厌恶,不满和愤怒,却同时有着无可奈何的无奈,除非他当了这个影束的皇帝,或许可以改变这种游戏,否则只能望洋兴叹。

场面依如既往的血腥,看着周围看台上越来越兴奋的众人,古皓然握着蝶衣的手紧的已经看的见泛白的关节,再度观看了半响,古浩影轻轻叹息了一声在古皓然耳边道:小六,这就是你所说的精彩、这就是你所说的新奇,小六,你这是误导我啊,要真的知道是这个样子,今天我就不来了。

古浩影本来准备与古浩远去做一些事情,听见古皓然说的那么好,又有古浩远做支撑,不由用最快的速度办好手中的事情就跟来看热闹,没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这些,不由在同情中又夹杂着深深的厌恶。

古皓然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他当动也就只看见那人把一头牛杀死了,就顺便说了两句恭维话,谁知道真正见识到的确是这些,要是他知道是这样,恨本就不会理会那三公主的无理要求,没有看到是一种想法,真正把这些事情放在眼皮子底下,那种感觉让人整个都不舒服。

场上接下来的几个人都没有过关,一一死在了黑牛的蹄子和牛角下,古家几个人都无语的看着场中的比赛,无不期盼着这样变态的被称做游戏的事情快点结束。

蝶衣,你做什么?古皓然见身边的蝶衣突然起身准备离开,不由不解的问道。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去一下就回来。

古皓然见蝶衣神色正常,以为她是去小解什么的,当下仔细吩咐身边伺候的人后,方才又嘱咐蝶衣几句才放开蝶衣任其离开。

古离见蝶衣单独离开,不由微微诧异的扫了古皓然一眼,见古皓然神色如常,不由微微挑了挑眉。

接下来是我们排在倒数第二出场的比赛选手,请大家注意,观赏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要是错过了说不定就没有第二次了。

一直形同虚设的主持人,此时突然站出来,一脸诡异笑容的朝众人慎重介绍道。

这一介绍不由让本来已经兴奋的不行的众贵族们,再度掀起一阵狂热,又笑又笃的叫吼道:是什么人?快点让他出来。

说那么多干什么,快点让人出来就行了。

一阵叫嚣后,主持人呵呵一笑道:先给大家透个风,这一次出场的是一位女士。

第一百零一章 真正的手段本来就处在兴奋状态下的观众,此时听居然是一位女人,顿时一瞬间寂静下来后,突然又爆发出来,笑声,吼叫声,口哨声,鼓掌声……等等等等,在顷刻间疯狂的爆发出来,要是这个竞技场有顶棚的话,这狂热的一瞬间肯定会瞬间摧毁掩盖的一切冲向天际。

女人,居然是女人,哈哈哈哈,本郡王还是第一回听说女人敢参加。

喔,喔,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敢来参加这样的比赛,多半是个母夜叉类型的。

快点,快点让她出来,给我们看看。

主持人在疯狂的吼叫声中赶紧大声道:请大家保持肃静,这位女士来头可不小,是我们影束尊贵的客人推荐来的人,其本身也是圣天的皇亲国戚,所以,请大家保持我们影束该有的风度。

此话一出本来疯狂的贵族们都惊讶起来,本来毫无遮拦的话语也都收敛了些,主持人一见这种情况顿时大声宣布道:请我们唯一的女选手,壹,上场。

说罢,立马快速离开场地。

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一道翡翠色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其容貌绝艳,神情冰冷,一身宫装衣裙在微风中轻轻荡漾起衣角,整个人没有一点比赛中该有的装束,云淡风轻的好像是在郊游,而不是面对生死关头的冲杀。

本来还叽叽喳喳笑语的贵族们,顿时都沉静下来,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场中泰然自若的女人,那份倾国倾城的容颜,那份冷若冰霜的气质,那清冷的双眸,那无声的森然感觉,让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古皓然自从主持人说出是圣天来的女选手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此时见场中那份独一无二的清冷,那绝世无比的容颜,这除了蝶衣还有那个女人有这样灿烂夺目,射人心魄的美丽,见蝶衣从容不迫的屹立在那里,顿时眼神复杂的看着静立在场中的蝶衣。

边上的明皇见是蝶衣下场,不由惊讶的朝古离道:这太让我惊讶了。

古离微微挑眉道:我也很惊讶。

明皇顿时诧异道:这么说不是秋衡君所推荐的了?古离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冬楚君优雅的一笑淡淡的道:圣天人本来就是一家嘛,我知道小六这媳妇不错,既然要想明皇看高兴,自然要真正的高手出场才有气氛,所以我推荐她来给大家凑个趣。

此话一落古家众人齐齐惊讶不已,古皓然则心中这么多日的疑感顿时解开,难怪蝶衣这几日都不在,原来是找冬楚君去了,不过为什么会让冬楚君来为她推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参加让古离去说有什么办不到的,却去找冬楚君做这个中间人,这里面到底蕴涵了些什么,古皓然一时间也没转换过来。

一旁的古浩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蝶衣下场已经让他们很惊讶了,而她的把荐人居然是冬楚君,则更加让人惊讶,虽然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不过这样快速的合作,也让古浩名等相当诧异了点。

明皇听得冬楚君如此一说,不由挑眉惊讶的道:这么说这个蝶衣还真的是个高手不成?冬楚君微微一笑道:是不是高手,口说无评,明皇看了不就知道了。

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微笑着点点头道:说的不错,秋衡君,这冬楚君可是给我们两个惊喜啊。

古离谈谈笑道:我这侄儿媳妇手底下还是有些本事的,我想她既然上去了,那就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古离一见蝶衣下场,虽然搞不清楚蝶衣有什么目的,不过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当下直接一口应承过来。

但见蝶衣静静的站在场地中央,那本来一开始就会放出的黑牛,此时才缓缓的放了出来,黑牛红着双眼瞪视着蝶衣,鼻子里发出轰轰的吼叫声,因为没有看见惯常的穿着,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发动攻击。

蝶衣冷酷的看着面前躁动不安的黑牛,手中红布一抖就四散了开来,那黑牛见着鲜红的东西,顿时狂性大发后蹄向后一刨就朝蝶衣冲了上去。

观众席上的众人见蝶衣一身柔弱的站在草地上,周围草地上的鲜血趁着她独立于世的容颜,有一种令人从心底生出的血腥暴力之感,此时见黑牛已雷霆之势冲向柔弱的绝世佳人,观众席上的众人不由都齐声惊叫起来。

蝶衣冷冷的注视着黑牛,见其势如破竹的朝她冲过来,蝶衣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血的笑容,手中握着的短剑突然从手底滑射而出,脚下一挫,把手中红布当头罩在黑牛的头上,同时斜步让过黑牛冲过来的正面,一直没动的左手突然闪电般的伸出,一把抓住黑牛冲过去的牛角,一个借势翻身在空中一个旋转,在顷刻之间坐上了黑牛的牛背。

交锋只在一瞬之间,观众席上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蝶衣已经骑在了暴躁不已的黑牛身上,这么漂亮的一手,其精准的计算,过人的反应,完美的身手都在这顷刻间绽露了出来。

贵宾席上的古皓然当下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来带头叫好大力的鼓掌,一旁的古浩扬,古浩名,古浩影等人也都齐齐笑着开始鼓掌,虽然蝶衣这一刻代表的是冬楚君,不过在怎么说也是他古家的媳妇,古皓然丢了脸,蝶衣在争回脸来,怎么着也让古浩扬等舒服一点。

古离淡淡的一笑道:这一手漂亮。

明皇满眼惊喜的朝古离道:好快的身手,这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

同时又转头朝冬楚君道:果然没有推荐错人,不错,不错。

冬楚君优雅的一笑道: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不过只是个开头而已。

他是见识过蝶衣过人的身手和残酷冷血的手段的,知道这不过是她牛试小刀罢了,虽然知道自己和蝶衣不过互相利用的关系,但这样极品的女人实在让他不得不心生感慨,为什么在古皓然之前没有遇见她呢。

蝶衣反身骑上牛背,黑牛感觉到有人骑在了她的身上,顿时狂躁的拼命摆动身体,想把坐在上面的蝶衣摔下来,在加上眼前被蝶衣蒙着那块红布挡住眼睛,黑牛更加的狂暴,怒吼声惊天动地,比前几场出场的黑牛都要狂怒。

蝶衣双脚夹紧黑牛的腹部,整个人低低的匍匐在黑牛的背上,手中的短剑快速的沿着黑牛的颈项划了一圈,然后也不理睬这样做的效果是什么,一个空翻立在黑牛的背上,眼中秉射出令人窒息的杀意,手中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到了双脚间,借着空翻的力量带着全身的重量,狠狠的刺进了黑牛的背脊。

只听见黑牛一声惨烈的吼叫、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那股狂暴的气息更加逼人起来,整个场地中一时间什么声息都没有,只有那暴怒的狂叫声盘旋在场地上空,震慑着所有的人。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见蝶衣一脸冷漠的站在牛背上,任黑牛在怎么狂乱的蹦跳,在怎么爆怒的吼叫,就像泰山一般死死的压在那里,又像鸿毛一般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一点重量的依附在牛背上,如那风雨中的芦苇,任凭狂风肆虐,四处飘零,却傲然挺立。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由惊诧的睁大眼睛看着冷如冰霜的蝶衣,这样的绝美姿态、这样空前强大的力量,让所有的人惊讶的同时更加的惊骇。

明皇眼中闪着夺人的光芒,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椅子上,连连点头道:好一个美貌与力量并存的绝世佳人,今日方知这世道居然还有这样极品的人物,如此出色,如此风华绝代。

冬楚君边上的右相一脸震惊的看着傲然而立的蝶衣,喃喃的道:好一个出众的人物,好一身高强的本事,好强烈的杀气。

边上的冬楚君淡淡的扫了右相一眼,眼中讽刺和怨怒的光芒一闪既失。

这厢古浩影站起身靠了靠古皓然道:没想到蝶衣还有这样的本事,居然这样也能立的住,我到想看看她是怎么收拾这头黑牛的。

古皓然嘴角桂着一抹艳丽的笑容,傲然得意的笑道:她已经收拾了。

古浩影微微诧异的看了场中一眼,只见那黑牛疯狂的跳动奔跑已经渐渐缓慢了下来,但是全身上下却没有一点伤痕,就连一点血都没有出,古浩影不由不解的扫了一眼怡然自得的古皓然。

只见古皓然在阳光下,整个人配上他那一身穿着,散发着难以言语的夺目光芒,与远处场地上的蝶衣交相挥映,在整个竟技场中一东一西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眼光。

场地中央蝶衣牢牢的站在黑牛的背上,黑牛的咆哮和疯癫渐渐的消失开去,不一刻整个牛身突然开始抽筋,越来越剧烈的抽动后,黑牛悲鸣的急切叫了几声后,四蹄一软哗的倒塌下来,蝶衣一脚踢在黑牛的背上,一个翻身跃了下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看台上的众人,神色冷漠的无以复加,眼光扫过后看也不看后面倒在地上的黑牛,拂袖就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走去。

整个竞技场一片沉静,所有人都莫名所以的看着倒下的黑牛,和一脸冰霜离开的蝶衣,一时间居然搞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只是震惊与蝶衣冷漠异常的神情,所以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沉默,半响主持人裂了裂嘴走上前来,看着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黑牛,在看看已经走到贵宾席上的蝶衣,不由挑眉伸腿踢了踢不在动弹的黑牛,想判断这到底是生还是死了。

那一脚不经意的蹄下,突然间红光四射,主持人骇然的一声惊呼后就朝后退,看台上的观众同时惊叫,面色惊讶双眼却又浮现了那嗜血的兴奋,只见主持人面前的黑牛,在他一脚蹄下后从颈顶四周突然束射出一圈血剑,四周方圆几米内顿时全部被鲜血染红,而黑牛强壮的身体一瞬间后就奄了下来,整副皮毛直接覆盖在了骨头上,瘦的如一副木乃伊一般。

全场的观众顿时骇然惊呼,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场中的变化,连明皇等人也都惊奇的定定的注视着,那主持人脸色几变后走上前去,半响从黑牛的背上尽全力握出来一把短剑,短剑整个剑身上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就像没有用过一般,若不是亲眼看着从牛背上握出来,谁也不能相信这利器已经用过。

主持人蹲下身子抚摸着黑牛的躯体,半响站起身来一脸震惊的宣布道:牛体脊背筋骨全断,体内鲜血尽失,确定死亡,这一场选手壹胜利。

此话一出先是一瞬间的寂静,紧接着轰天的叫好声陡然响起,这绝美女人的绝杀手段,让所有人在这一刻震惊过后就是极度的兴奋,他们不介意最后是谁杀了谁,他们只在乎局面精彩不精彩,过程是不是血腥。

古皓然拉过蝶衣的手挑眉轻笑道:好手段,我就知道你用的是这招,这样的畜生就该这么对付。

古皓然眼尖的早看见蝶衣那把短剑被她撞入了黑牛的脊背,那样的手段他曾经见过,那是对那个土匪时用过的手段,虽然手法上有点不一样,但是他绝对相信不会是那么简单的,果不其然。

蝶衣淡淡的点点头道:比你的手段好。

古皓然见场中所有人看向他这个方向,不由面上推满笑容宠溺的道:是,是,是,你比我厉害行了不?蝶衣回眼看了古皓然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拉着他坐了下来,知道古皓然虽然嘴上说的热闹,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感受,那略微牵强的笑容下,蝶衣知道古皓然对这些的愤怒和厌恶。

两人才坐下来一旁的右相就道:好高明的手段,好强悍的实力,冬楚君,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这可比我推荐的人高强多了,冬楚君你还说什么没有人才,你瞧瞧、这不明摆着的高手么?冬楚君面上好像永远保持着优雅一般,听右相这么一说当下微微笑道:那里,那里,她在怎么历害也不过是个女子,那有男子的能啊。

嘴上一派谦虚,神色间却有点得意,但更多的是一闪而过的深沉。

明皇转过头看着冬楚君摇摇头道:本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段,要不是当面见识,本皇绝对会以为这样的场景是谣传,背脊寸寸断裂这要怎样的力量,这血液一瞬间流干更要怎样的手段,最重要的本皇居然都没看见她怎么动的手,唉,不说还好,这一一说来,简直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这是本皇看过的最精彩的一场比赛,冬楚君,你这人推荐的好啊。

古离一脸微笑的坐在一旁时不时也谦虚几句,听着影束上下对蝶衣的称赞,面上笑容越来越浓,心中的嘲讽也越来越重,这蝶衣是冬楚君推荐上去的人选,不管她原来是什么身份,这已经被他们规划为冬楚君一脉,就算蝶衣是他的家人,所以的荣耀也只会落到冬楚君的身上,因为这一刻蝶衣代表的是冬楚君。

而相对的如果有什么失败,或者其他什么行动,承担一切的依旧会是冬楚君,古离知晓荣耀和失败什么的,都不会让冬楚君和蝶衣放在心上,他们放在心上的肯定是其他的事情,古离淡笑的看着被恭雅中的冬楚君,既然能令两人联手,必定是双赢的局面,那么就让他看看怎么个双赢法,而他相信这一幕,不过只是个开始。

在众人争相夸赞蝶衣的时候、场面上已经开始进行最后一个人的比试,这最后出场的是上一年的赢家,也就是右相推荐的人,本来他作为压轴出场是为了掀起比赛的高潮的,但是现在虽然喧闹声依旧热烈,但是却早已经没有刚才蝶衣杀死黑牛时的那股疯狂,好像也有审美疲劳这一说。

由于这最后一个出场的人是此中高手,所以所有的进退,躲避,攻击,都进行的有条不紊,虽然比前面的那些级别高太多,不过却少了一种已经让吃过大餐的观众,再度吃下大餐的精彩。

古浩影扫了一眼场中正在进行的比赛后,转头朝蝶衣低声道:我说蝶衣啊,刚才你那一招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威力?虽然古浩影也看见蝶衣的一系列动作,不过为什么后面会有那么强悍的效果出来,他却也想不通,边上的古浩名等人听见古浩影相询,当下也都转过头来竖起了耳朵。

蝶衣恩了一声淡淡的道没什么奇特的。

一旁的古皓然同时道:只要多练习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地方。

一边微微扫了古浩影等一眼。

古浩影等见蝶衣不说,不由一瞬间就明白了蝶衣和古皓然的意思,当下都住口不说,对视一眼后微笑的朝场中看去。

蝶衣下来的过程中,没有人问询蝶衣为什么会与冬楚君联手,更加没有人质问,古浩扬等扰如平日一般,连不相信的眼神都没有露出一点半点。

蝶衣自己明白自己的这些手段,是经过怎么样的训练才训练出来的,这么精准的计算、是要历练过多少次才能做到这么侧无虚发,这个地方的人已经有这么高强的武功做基础,要是在让他们学到自己这些专门为杀人而练的招数,那岂不是有些人会更加不可一世,更何况蝶衣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些手段被别人学会,这不应该是这个时代该拥有的东西。

古皓然见蝶衣沉默了一下朝他看过来,不由微笑着朝蝶衣点了点头,这里到处都是人,虽然几人的交谈都很小声,但是谁能够保证没有人听见,这里是影束的地盘,若叫影束的人学会这样的杀人手段,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贵宾席上众人赞扬了蝶衣,冬楚君,古离一会,就停声继续观看下面本来的重头比赛,这一刻在他们眼中只想拥有更刺傲的感官刺微,而此时场地上上演的就完全能够满足他们的所需。

只见场地上那精壮的男子,正一刀一刀的活剥着黑牛,恩,应该算是活剥,只见他极懂得怎么对付眼前明显吃了药物发狂的黑牛,同时更加知道怎么挑起场面上的高潮,手法也不是一点两点的老练,完全是专门训练的高手。

草地上、黑牛疯狂的对着这男子横冲直撞,男子身体力量和柔韧都极好,在极小的缝隙和机会下,手中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划在黑牛的身上,只见他不急也不慢,围绕着疯狂的黑牛兜着圈子,落刀的部位看似没什么规律,但是几刀落下后,总是一大块牛皮被他顺势给拉扯下来、鲜血大滴大墒的流落下来,让本来都已经被染红的草地、更加的红的让人无法逼视。

黑牛疯狂的吼叫和凄历的惨叫,好像更加刺底了看台上的观众,只见不少人都直直的站了起来,一脸疯狂的叫喊着,话语中不是为该男子称赞,而是要求黑牛冲杀起来,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蝶衣冷冷的扫了一眼疯狂的人群,冰冷的杀气深深的克制在表皮下,那双眼更加冷的无法让人亲近,面色也不怎么偷快的古皓然,感觉到蝶衣的气息从来没有的生人勿近,不由惊异的转头看着蝶衣,满含关怀低低的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那我们先行离开。

蝶衣冷冷的摇了摇头冷酷的道:没有任何场面能够让我不舒服。

古皓然见蝶衣面色依旧阴森,而且比之前两日流露出来的感觉更甚,当下紧紧握住蝶衣的手道:不许你瞒我。

虽然之前蝶衣并没有与他说一声就与冬楚君合作,并没有惹他生气,不过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这样的隐瞒。

蝶衣沉默半响冷冷的道:这与我以前的生话很像,不过他们对杀的是牛,而我是人。

同样的不拿人当人,同样在拼杀中获得生存的资格,不同的只是现在这些人面对的是牛,而她面对的则是人。

古皓然听蝶衣冷漠的说出这几个宇,顿时心中大震面色惊愕的同时,心中却泛出深深的心疼和伤感,不由紧紧的握住蝶衣的手低声道:不要悲伤,那些已经过去,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在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想着场中的牛变成人,两个人拼命的置对方与死地,只是为了获得生存,那样的残酷,那样的血腥杀戮,古皓然不由觉得整个心都紧了。

在这一刻古皓然明白了蝶衣为什么会拥有这样冷酷无情的怪格,为什么会有这么犀利凶残的手段,为什么会一切只顾着自己,为什么从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在面对杀戮的时候,她会有那么悲伤凄凉的气息,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为什么都有了可以解释的话语,就因为她曾经过的是非人的生活,就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蕴涵了多么艰辛和痛苦的过往,古皓然不由整个眼都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因为愤怒。

蝶衣冷冷的看着古皓然变化的表情,半响淡淡的道:我不需要同情和怜惜,我的路我自己会走,我的命我自己会争。

古皓然看着一脸冷酷的蝶衣,咬了咬牙道:我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惜,我知道你会比任何人都坚强,任何同情反而对你是一种侮辱,我只想告诉一句话,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我们的命一起争。

第一百零二章 最后的对决蝶衣反手握了握古皓然的手淡淡的恩了一声,虽然那淡然的面颊没有点滴情绪流露,但那交握的双手却无声的述说着她的信任,一时间贵宾席上两人其情温暖,与下面的血腥场面相对无言。

草地中央该男子已经把整个牛皮剥了下来,那头黑牛浑身的鲜血不停的流在草地上,此时已经连站也没有力气站立,四蹄一软跪倒在草地上,但是那双凭临死亡的双眼流露的却不是害怕,而是血红的杀戮之意,蝶衣看在眼里眼中的杀气更甚,这些畜生已经被训练成只知道杀戮的机械东西,人无情,畜生更无情。

胜利,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情,在看台上的观众淡淡的欢呼声中,这最后一个参加比赛的男子退了下去,看台上的贵族们一见男子退下,突然犹如吃了兴奋剂一般,都满脸通红双眼睁狞的靠在持子上,等待着主持人接下来的宣布,期待着下一轮更加刺激的对决。

这一阵比试下来,只有古皓然,蝶衣,右相推荐的人和另一个其他贵族推荐的人活了下来,古皓然是没有搞明白比赛规矩,只认为胜利了就完了,此时见管理人员来请他下去继续比赛,不由微微一楞。

此时主持人一脸微笑的又一次站出来道:没有想到今年的比赛。

居然有这么多人胜利,这倒是我们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场面了,那更好,接下来的比赛才会更精彩。

那厢主持人在下面说着话,这边古皓然一边与蝶衣往下走,一边低声道:难道还没有完,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蝶衣冷冷的道:胜利者,只会有一个。

古皓然顿时一楞后沉下脸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就只允许一个人活着。

蝶衣没有出声。

但是那面上的表情却已经在无声中为古皓然做了回答,是的,这个比赛最后只会有一个胜利者,因为他只会让一个人活着,或许一个人也不会活着,这才是这个比赛真正的残忍之处。

浩然,回来。

古皓然正满脸的震怒,身后的古离突然出声唤道。

古皓然微微挑眉回头看了古离一眼,见古离定定的望着自己,面上流露出担忧之色,眼中却有着只有他看的懂的戏谑之色,当下紧紧握了蝶衣的手一下,对她眨了眨眼后,反身朝古离等走去,蝶衣的本事他完会信的过。

明皇,我还是心疼我这没什么本事的侄儿,接下来的比赛我看他也没有参加的必要,他认输。

古离一手拉着古皓然,一边侧头朝明皇恭敬有礼的笑道。

明皇哈哈一笑道:认输也好,接下来才是比赛真正的高潮,要是一个注意不到伤了他反到不美了,来来,坐下来我们一起观看后面的比赛。

刚刚见古皓然久不下来,那一直呆在下面的三公主刚跑上来,就听见明皇准许了古皓然的认输,不由一张脸都皱到一处了,不满的道:父皇,你怎么能准许他不参加,古皓然要是不继续参加,那怎么能够激发他的潜能,要什么时候才能武功长进啊,父皇,你不疼女儿了。

明皇一手拉着三公圭,一边微笑着道:小三啊,这武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适当的推进是有必要的,但是接下来的比赛有多残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让浩然去找死吗,乖女儿,别闹,练武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三公主见明皇这么一说,不由高高嘟起嘴角倒也没有在说什么了,接下来只能生不能死的场面中,凭古皓然现在的身手能胜利那倒是没有谱了,这三公主想想不大可能,也就窝在明皇的边上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古皓然。

冬楚君啊,你推荐的人要不要也照顾一下,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一旦开始,到最后只能一个人活着出来,冬楚君可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反害了其他人,我想这倒不美了,更何况她的来历也不凡。

你不在意可有大把的人在意呢。

右相看了一眼已经走下去的蝶衣。

不由一脸微笑的看着冬楚君道。

冬楚君扫了眼冷酷依旧的蝶衣,一脸优雅的笑容道:无妨,既然我敢推荐,那么就绝对相信她的实力。

右相喔了一声后朝古离笑道:秋衡君,没想到你的侄儿媳妇还这么有本事,连冬楚君也这么肯定的支持她,这么看来浩然到比不上他妻子了。

古离微微一笑看着右相道:比得上又怎么样?比不上又怎么样?右相见古离居然这么一问,本来嘲讽古家男人无能的意思,现在反而还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嘿嘿的灿笑一声,满脸尴尬。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左相,此时微笑着道:比的上他们是夫妻,比不上他们还是夫妻,只要他们两个好,我们这些做长辈就开心了,何况能要到这样有本事的女子做妻子,这本身已经说明了浩然比不比的上的问题,一把利剑有一把剑鞘,剑鞘看似无用却能收敛利剑的光芒,利剑看似能毁灭一切,却心甘情愿被剑鞘所束搏,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翻话虽然说的中正平和,可字里字外流露的意思与古离等分外亲切,古离,古皓然等听在心里,不由面上一脸可亲的笑容,暗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古皓然笑容满面的朝左相道:云相大人真的说的浩然的心里去了。

古离不等左相开口微笑着拉扯古皓然坐到蝶衣的位置上,朝左相笑道:这小子经不住夸,年轻人越夸越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还是先观看比赛,别打扰了明皇的兴致。

当下左相,右相,冬楚君等都齐齐笑了出来。

但见几人说话的时间内,蝶衣已经下到场面上与其他两个人立到了一起,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之间立着一个绝美的女子,这样的场面还没有让任何人渲染什么,就已经让本来兴奋过度的贵族门,又一次兴奋起来,双眼冒着血红的气息大声鼓吹着,呐喊着。

主持人也没有多做多余的解说,直接道:老规矩,最后只会决出一个胜利者,但是也许我们一个胜利者都看不到,这就要看他们的本事,这就会决出真正的勇士,现在让我们一起来关注这难得的一幕,让我们看看到底最后是谁站在这胜利的舞台上。

说罢,双手一挥大步就冲出了场面。

蝶衣等三人站在场地中,蝶衣见边上的两个男子都一脸紧张的东张西望着,就连那上一界唯一的胜利者也是面上神色焦虑,但是双眼却布满了恐惧,蝶衣没有听说过这最后的决胜是靠什么来决定,不由略微戒备的站在场地中央,双目冷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主持人跳上栏杆后的一瞬间,放牛出入的门口突然大开,从里面接连冲出了十几头黑牛,那些黑牛一冲入场地上,顿时吼叫着就向蝶衣等三人冲了过去,那眼中的血红隔了这么些时候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的浓重起来。

黑牛冲入的第一时间,蝶衣身旁那上一界的胜利者不由恐慌的一声惊叫道:快逃。

这是所有训练好的牛,我们杀不光它们,它们会把我们杀光的。

这男子显然知道点比赛的内幕,上一年只有他一个人杀死了他面对的黑牛,所以他得到的胜利并没有经历过这一关,这一年就不同了,这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最后对决,经于出现了。

蝶衣一边冷酷的注视着奔跑过来的黑牛,一边耳里听着那男子惊恐的解说,这才知道最后一关是所有得胜的人,面对所有得胜的黑牛,难怪说活着的人只有一个,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对决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从它们脚蹄下活命,蝶衣迅速扫了一眼看台上已经快疯狂的贵族们,嘴边勾起一抹冷血到极点的笑容,一身的血液这时候也沸腾起来,这样的对决她喜欢,这能勾引起她身体最深处那嗜血的感觉,在这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决斗中,她是王者,永远的王者,不管面对的是人还是牛。

蝶衣所有的转念只在一瞬间,此时她身边的两个男人见牛群冲了进来,都已经早早的挑最有利的地方跑去,唯独蝶衣冷漠的站在原地,如冰山一般漠视着来势汹汹的牛群。

一瞬间,只一瞬间功夫,看台上的贵族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的身影已经从地面跃上了牛背,那一团翡翠颜色在疯狂跳跃的牛背上忽高忽低,却如那时一般根本不会被摔下。

蝶衣一跃上了牛背后,眼中杀气一瞬间暴露无疑,没有多余的动作,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就朝黑牛的脑心插去,只听见黑牛一声嚎叫,那疯狂纵跃奔腾的牛身突然前蹄一收直直立起,居然快成九十度直角,蝶衣冷哼一声,一手卡住黑牛的牛角,一个翻身向前,重重的一脚踢到黑牛肚腹下,另一只握着匕首的手快速的握出匕首,一刀撞入黑牛的眼睛狠狠的向下一拉,然后一拳头击打在黑牛的鼻子上,腾身就闪了过去。

这一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蝶衣就已经退了开去,面对上另外的黑牛了,而这时刚才面对蝶衣的黑牛才一声凄历之极的吼叫,七窍同时往外流血,一膝盖跪在草地上抬也抬不起身来,但是那另外一直完好的眼睛,却射出依旧嗜血的光芒,件随着倒下的头颅,那种血腥的感觉却一直不退。

在看台上贵族们疯狂的吼叫声中,蝶衣下手再也顾不上什么遮掩,那血腥、杀戮、犹如地狱来的修罗的阴森杀气,从蝶衣的身上毫无遮掩的流露了出来,那血红的双眼、见到鲜血时的兴奋、已经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了,这才是原来的蝶衣,一个满手血腥,一个在死亡的笼罩中求生的人,为了生存可以泯灭所有的人性的人。

鲜血飞舞在空气中,渲染在草地上,凄历的吼叫,发狂的怒吼在空气中交织着,蝶衣看似轻松的周旋在牛群中,实则所过之处鲜血遍地,杀戮横生,扰如一尊杀神一般带着满身的厉气,在进行着一场屠杀。

牛角、牛蹄、牛耳……不停的只空中飞起,蝶衣所过之处只有惨叫,只有怒吼,没有愉悦,没有安全,鲜血从不同的牛身上射出来,挥散在空中,洒落在地面上,一时间只见鲜红的血液如河流一般缓缓的流淌成型,渐渐的染红所有的地面。

黑牛们好像察觉了蝶衣的可怖,纷纷放弃对她的围攻,一时间都转头朝躲避在最角落的那两个男人攻击过去,蝶衣原本翡翠色的衣衫,现只已经画满了腊梅花,艳丽中透露出睁狞的气息,让一瞬间被孤立在最中间的蝶衣,散发出一种妖艳的罂莱一般夺人心魄的美丽。

惨叫,或许对付一头黑牛那两个男人是有办法的,但是同齐对付这么多已经被蝶衣激怒的只有杀戮本性的黑牛,那惨烈的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只一瞬间就被几头受伤的黑牛高高的挑在牛角上。

半空中一被挑起的男子,伤口在腹部一时间还没断气,惊惧的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想那几头黑牛好像训练好的一般,突然间同时向几个方向奔跑出去,只听见空气中传出一声惨绝人震的惨叫,本来鲜血淋淋的躯体现在已经无迹可寻,只能够看见那几头黑牛牛角上那一团模糊的东西,在黑牛头颅的摔动下,那猩红的颜色被扔到了草地上,在十几头黑牛的践踏下,不过一瞬间已经没有踪迹可以找到,证明这曾经是一个生命存在这个世界上。

而另外一个男人本来还在奋力拼搏,一见到这个场景,本来就惊惧到极点的情绪突然崩溃下来,一声凄历的吼叫之后头一歪就昏了下去,摔到在地面上,不过一瞬间时间,牛群不知道是被教导好的,还是天性的凶残和恶妻、轮流在男人跌倒的地面来回跑动,那牛蹄下盛开的鲜艳的颜色,在无声中宣告着又一条生命的消失。

看台上的贵族们此时好像疯了一般,一个个满眼血红的站在位置上狂吼叫嚣着,刚才那惨绝人寰的两幕不但没有让他们觉得凶残,反而更加的血腥肆虐起来,好像人性中最灰暗的一面,被彻底的勾发出来一般,只知道鲜血能够填满他们空寂的心灵,进而疯狂的求索着。

古皓然看着这一幕眼中的愤怒完全无法掩盖,一拳头砸在身旁的椅背上怒声道:这就是所谓的比赛,这就是所谓的游戏?边上的古浩扬一听古皓然这么大声的说话,虽然眉头已经皱的不能在深,却也按了按古皓然的肩膀低声道:注意你的语气。

古皓然带着满脸的愤怒转头看着古浩扬,古浩扬缓缓对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是影束王朝它不是圣天王朝,不是他们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地方,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地方,多余的话语和情绪只会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更何况这些游戏在皇室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戏,低等人生来就是为高等人取乐用的,能用他们的生命来得到贵族的一笑,那也是他们的荣幸,也许获得的抚恤会让一家人都衣会无虞,所以这样的游戏才有众多的平民乐此不疲的前来送命。

古皓然见古浩扬的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安慰,和无可奈何,古皓然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压下心中的愤怒,他明白古浩扬眼中所传递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些皇室一些所谓的游戏,以为先前看见的已经算是残忍了,现在才知道人一旦残忍起来、居然可以做到这个样子,人可以被杀死,也可以被赐死,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这样极致的酷刑一般的死法,就算是犯下滔天大祸也不过如此,而他们却这么被别人付诸一笑,还前仆后继,生为何来?死为何去?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深深的叹息,一股无力感觉涌上心头,他不忍,并不代表这个世道不忍,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忍,他怜惜,其他人却不怜惜,他把所有人当人看,却不能忘了这个世道有的三六九等,古皓然不由微微闭上眼睛无声的摇了摇头,在周围震天的叫吼声中,他们这处的寂静分外的显眼,也分外的惹人注意。

古浩影轻轻拍了拍古皓然的肩膀,无声的道:还有蝶衣。

古皓然双眼一凛,是的还有蝶衣,他们都想的到蝶衣上去不是为了得到那个什么勇士的名称,更加不是绽露她的强悍来相比古皓然的无能,古皓然双眼定定的望着场地中央的蝶衣,那样浓烈的杀气,那样冷到极致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蝶衣是早有杀心,在知道有这么一个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定了这一颗杀戮的心,她是来灭掉所有的,她是有她的目的的。

秋衡君,怎么,本皇见你的家人好像并不喜欢这样的比赛呢?明皇正一脸兴奋的点头,眼角却注意到古家人的沉默,不由眉头微微皱了皱后,微笑的朝古离道。

古离恩了一声淡淡的笑道:他们又不是皇家的人,这样的比赛只有在皇家才看的见,他们第一次观看这样的场面,被震憾到了很正常,要是出现其他的反映,我反倒觉得他们的表现不正常了。

明皇扫了一眼古皓然等人,微笑着对古离道:说的到也是,这也是他们真实的反映,要知道我的三公主当年第一次来观看可是被吓哭了的,他们毕竟是男人是强了不少。

古离也回头看了眼面色正常没有其他反映的古家几兄弟,笑了笑道:小孩子家还需要磨练呢,不用管他们。

古皓然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听着古离和明皇的交谈,听古离的口气圣天也是有这样的所谓的游戏的,不由侧头看了古离一眼。

古离见古皓然看过来,面上带笑眼中却多了一丝阴狠的瞪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微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影束王室有,圣天肯定也有,就算不是这样的游戏,多半也有其他相类似的比赛,古离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虽然说圣天品级最高的后妃可以干谈内政,但古离离那个位置显然还有一步之遥,所以他可以参与,却无法做出根本的国之改变,自己那样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是古离却一定看的出来带着谴责的目光意思,古皓然不由心下欠然,不在其位,不思其政,古离是有心无力啊。

古皓然等的对话不过也是几呼间的事情,草地上比赛还在继续进行着,蝶衣在惊叫声中回头看见了,那就算刑法中也算最严重的五马(牛)分尸,冷眼看着到最后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剩下,蝶衣的双眼更深了,那冷酷的颜色,令人窒息的气息从她的身上四面八方的扑散开去,阴寒的肃杀,让叫嚣中的贵族们渐渐低声下来,都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场地中央散发着越来越强大杀气的蝶衣,那份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让所有人不由的颤栗起来。

牛群好像也有所觉的围绕在蝶衣的身边就是不上前,奔腾的喧嚣的热血遇上可以冻结一切力量的温度,也会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蝶衣冷冷的一挑眉、你不敢与我斗,那我就来找你争,只见牛群中的蝶衣双脚一措,一个斜步就冲入了牛群中,那最靠近蝶衣的黑牛还没反应过来,蝶衣的刀已经架在了黑牛的后庭上,蝶衣双眼一眯手中匕首狠狠的插了进去,同时一个躬身翻入黑牛的肚腹下,手中匕首顺着这样的力道瞬间在黑牛的后方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黑牛吃疼顿时狂吼的开始暴跳起来,蝶衣随着它纵跳的力量,从牛腹斜身冲出一个翻身骑上了旁边的一头黑牛身上,蝶衣也不管先前那头黑牛的情况,左手握住黑牛的牛角旋身狠命的一脚踢在这头黑牛的鼻子上,黑牛吃疼瞬间顿住步伐一摔头就要把蝶衣扔下去,蝶衣双目如冰,借着这一摔的力道跃下牛背,反身一刀插在它右耳内。

黑牛顿时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下意识疯狂的就朝左边冲过去,那边上别蝶衣开了后方的黑牛此时正在那原地挣扎跳跃怒吼,这狠命的一冲两头牛顿时冲在了一起,那尖利的牛角瞬间刺入坚硬的毛皮下,倒分叉的尖角同时也勾住了起先那黑牛从腹部流出来的肠子。

咆哮般的怒吼声陡然在草地上响起,那起先的黑牛抑制不住疼痛不停的挣扎,用自己的尖角去顶身旁伤害了自己的同类,那本来一头狠狠刺入同伴身体的黑牛,一时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只好一边暴躁的乱蹦乱跳,一边不停的拖拉着对方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上也被对方顶出无数的伤口。

蝶衣扫了一眼纠缠到一起的两头黑牛,嘴角勾勒出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突然手臂快速朝边上刺下,一头从她身边冲过来的黑牛顿时被蝶衣一刀插在眼眶中,但听一声惨烈的吼叫声后,这头黑牛直直朝蝶衣冲过来,蝶衣身手快的无于轮比的一闪,接着就听见一声剧烈撞击的闷声后,几声吼叫接连传来。

第一百零三章 屠杀只见前方正纠缠不清的两头黑牛被这剧烈的一撞,直直的撞上边上的另一头黑牛,中间那本来被刺入肚腹的黑牛在这一撞下,叫声尤其惨烈,那刚才被蝶衣刺瞎一只眼的黑牛,此时头上的牛角完全没入了那已经被刺中的黑牛的后方,瞬间散射而出的鲜血溅了它整个头脸。

而他们撞上的另一头黑牛被刺出几道伤口后,也不管你是同类还是其他,头一低怒吼一声就对着它们冲了过朱,一头狠狠的刺入前方那已经受伤的黑牛颈项间。

挣扎,怒吼,悲鸣,蝶衣一边在牛群中晃动身形躲避,一边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正是她算好的,此时蝶衣通红的双眼秉射出惊人的杀气,身法一展快速的冲上前去快速狠绝的几刀,狠狠的刺入那三头双角已经没入同类身体中的黑牛腹部,从它们身上掉落下来的公牛的标志,彻底激怒了三头看不见敌人的黑牛。

只听见三声凄厉暴怒的吼声响起,一瞬间三头牛弓起身子奋力的挣扎起来,那震天的吼声当中三头牛同时有默契的剧烈扯动,一声高亢的无法言语的带着狰狞,带着悲切的叫声破空而来,那中间被围剿的黑牛一瞬间被三头同伴撕成了三块,那散射而出的鲜血让方圆几米都成了血海。

场地上三头黑牛疯狂的跑动着,那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被撕成碎片的内脏,零零碎碎的散落了一地,浓重的血腥味让所有受伤的,还没有受伤的黑牛都疯狂了起来,一个个奋力的奔跑过来践踏着地上的躯体,那无法言语的血腥好像连牛也刺激的更加疯狂了。

观众席上的贵族们一瞬间的面面相觑后,都齐齐疯狂了起来,从来没有见过以人的力量可以制造出这一面的,这样血腥的场面,这样精准的计算,这样强势的力量,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同时也让所有人疯狂。

古皓然看着场中被众牛践踏的同类尸体,不由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撕裂那人躯体的就是这一头最先带的头,那头上的一抹白色毛发让它更加亮眼,也更加让人看过不忘,撕裂别的东西的感觉有多好,那么同类撕裂它的感觉就有多好,那眼中最后时分的悲切和眼泪没有瞒过他的双眼,不过,那是它咎由自取,古皓然看着场中黑发飘飘一身血衣的蝶衣,真心实意的鼓起掌来。

古浩扬和古浩影等对视一眼都微笑起来,自动自发的开始鼓掌,这应该算是一种讨回公道的想法实施吧,要说冷情蝶衣比任何人都冷情,要说多情或许她也比任何人都多情,她不会用世俗的观点去评判对错,她只是以她的标准来做她的事情,以高压镇高压,以凶狠对凶狠,以血腥对血腥,以极端对极端。

右相注视着场中宛若杀神的蝶衣,斜眼扫了一眼冬楚君极低的道:难怪会功败垂成,原来这才是秘密武器。

冬楚君听见右相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对他说话,不由转过头去对着右相讽刺的一笑缓缓的道:还庆幸她的出现不是?两人既然已经撕破脸,冬楚君和右相的谈话就无所顾及起来。

右相看了冬楚君一眼没有说话,口舌之争已经没有意思,手底下才能见真章。

壹,再来,再来,杀光它们,杀光他们,哈哈。

一道非常突兀的声音突然高声传来,蝶衣在杀伐中抬眼扫了一眼发声处,见是一个三十四年纪的男子,一身蟒袍应该地位不低,而先前他也无疑是叫嚣的最凶的人,此时见其双眼血红里面的兴奋和血腥浓重的显的整个已经不像人,更像一头凶残的野兽,蝶衣不由嘴角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双眼冷冷的对上了他。

那男子俨然好像代表一方人物,见他起哄叫嚣,他身旁的人都齐齐高吼起来,该男子正通身兴奋,满身得意的时候,见蝶衣对他勾魂摄魄的一笑,不由一呆后再回过神来就对上蝶衣冰冷的没有一点生气的双眸,那里面让人蕴涵着让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该男子不由浑身一震,想移开眼眸却发观自己怎么也移开不了,不由又急又骇。

蝶衣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腾身追上一头先前已经被她刺伤的黑牛,,狠命一拽黑牛的尾巴,顺手一刀刺在牛股上借势一个翻身就上了黑牛的背上,黑牛被蝶衣狠命的一拉和一刺,顿时怒吼一声前蹄一收就高高跃起,蝶衣被抬的高于牛群,一瞬间形成俯视众生的姿态。

蝶衣眼中厉芒咋现,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双眼冷冷的注视着面色已经有点难看的叫嚣的男子,看也不看,手中的匕首一瞬间就刺入了黑牛的脊背,并快速的斜刀一刀划下,径直分开表面的牛皮,在血肉间一刀挑开背脊上最后一块骨头,另一只手抓住什么的快速一拉,一条乳白色带着血色的经脉被蝶衣一把抽了出来。

怒吼,惊叫,残呼,奔腾,跳跃,挣扎,一切的一切在剧烈波动后,一瞬间归与平静,那被蝶衣抽了筋的黑牛浑身流血的委顿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气,眼看着走完它逞凶斗恶的一生。

而这一切蝶衣全都没有看上一眼,她的双眼牢牢的锁定着那带头叫嚣的男子,此时蝶衣收回手中的匕首放置在唇边,伸出丁香小舌面无表情的舔去上面的鲜血,那冷与热,刚与柔,娇娃与血腥,在此情此景得到最好的诠释,极其辛辣的同时又极其艳丽。

那一直被蝶衣盯着的男子在边上众人的轰然叫好声中,却一反常态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通红的双眼在此时死静成一片,刚才那一幕被蝶衣那么看着,好像真实的感觉到那冰冷的不带人间气息的双眸在告诉他,死的是他而不是牛,那被抽筋的是他,那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自己死亡的是他,那种死亡的感觉异常清晰的笼罩着,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样。

蝶衣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冷声一哼,转身扑向了其它的黑牛,这时那男子才陡然一惊回过神来,面色顿时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看着草地当中蝶衣带着死亡颜色的双眸淡淡的才扫过他一眼,整个人一瞬间居然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而身边的叫好声让他更加觉得惶恐的同时,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好像真的面对死亡的是他而不是牛,不由反身怒喝道:那么兴奋干什么?有什么好兴奋的?他身旁的众人见其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份眼底的对斗牛的厌恶毫不遮掩的流露出来,不由齐齐吃了一惊后什么声音也不敢发出,众人都知道他是最喜欢这样血腥的游戏的,为什么一瞬间居然大变,一个个吃惊盘算在心里,面上却再不敢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兴奋。

蝶衣身在牛群中冰冷淋漓的杀气毫不遮掩的暴露了出来,杀伐,这才是真的杀伐,鲜血在空中飞舞,洒在已经快成河流的草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池,嚎叫此起彼伏,激烈挣扎的身躯在疯狂的蠕动中演绎这生命最后的悲歌。

蝶衣行动越来越快,手段也越来越狠,不是一刀致命,而是一刀一刀的砍断它们的关节,刺瞎它们的眼睛,毁掉它们的耳朵,在惨烈的嚎叫声中尽情的践踏着这些残酷的生灵。

蝶衣是杀手,她学的是怎么一刀致命,她所要达到的是怎么在最快速的时间内杀死对方,但是并不表示她不会作这些手段,因为有的时候残酷的手段,比一刀杀了一个人还让他更能感觉到害怕和恐惧,而她以前不用不是代表她不会,只是没有人碰到她的底线,让她能用上这样的手段,而今天这里的一切让她无法做到心软。

血水越积越高,牛群越来越少,惨烈的嚎叫渐渐低微,疯狂的吼叫声慢慢的归于平静,渐渐的无声无息,只剩下风声,骨头的断裂声,惨叫声,在空中交织成一道异样的交响曲。

看台上的贵族们本来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如此会虐,如此专业,如此精准的险恶手段,一个个兴奋的比啃了药还要疯狂,但是当接触到蝶衣那含着死亡气息的双眼,那毫不遮掩的杀气,那来自地狱一般的阴森和冷烈,不由都颤栗起来。

那双眼眸述说的不是兴奋,不是厌恶,不是喜悦,更加不是杀戮,她只是述说着一个意思,死亡,灰色的死亡颜色,没有情绪,没有表情,没有反映,就像一部杀人的机器,在挥舞着镰刀收割着生命,用最残忍的手法收割着一切。

那双代表着死亡的双眼每扫向一个人,那一个人就无法不颤栗恐惧,当那双眼睛告诉你死神已经看中你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故做潇洒,没有人能够告诉你我不怕,惊疑,颤抖,惧怕,一系列的情绪缓缓在看台上的人群中挥发着,当看着那刀下惨烈死去的尸体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倒下一般让所有人收紧了心,无言的恐惧和厌恶缓缓的散发了出去。

明皇看着场中犹如地狱来的杀神的蝶衣,斗晌皱眉突然道:够了,她已经胜利了。

这样阴森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到整个竞技场,连一向和蔼可亲的明皇也不由皱了眉头,淡淡的扫了一眼全场的人,见本来兴奋的无法抑制的人群,这个时候都被蝶衣震撼到了,一个个面露惧色的看着蝶衣的身影,而有些女人和女子已经抵受不住蝶衣这样血腥的杀戮,看着场地中流露出来的尸体,内脏,四肢,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这些人已经完全被蝶衣震骇住,明皇看了一眼众人呆滞的双眼,眉头不由皱的更深。

边上的人还没有接话宣布比赛的结束,古离优雅的笑道:明皇,反正已经到现在了,我们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么多杀牛的手法,难得,难得,这才叫真正的精彩。

明皇听古离这么一说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的一笑道:秋衡君原来也好这一口啊。

古离眼中流露出欣赏的笑意,侧头朝一旁微微皱着眉头的冬楚君道:还多亏了冬楚君说动了蝶衣上场,我才能看着这么精彩的屠杀,要知道在圣天蝶衣这祥的身份是绝对不能下场的,今日让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我这侄儿媳出居然如此厉害,冬楚君,你厉害。

冬楚君本来见蝶衣这样的杀戮就已经皱起了眉头,虽然蝶衣是古家人可毕竟自己是做的推荐,当初知道蝶衣厉害,可没想到手段居然这么狠辣,这样肆无忌惮的杀戮虽然对象是牛,可震憾的是人,此时看看周围所有人的眼色,就知道蝶衣此时的铁血形象己往深入每一个人的心,若一个国家所有的贵族都惧怕一个人的话,那么她要不就是被没入王室控制之下,要么就是毁灭.而不管怎样他都首当其冲。

冬楚君正皱眉沉思听古离把他拉进了话题中心,明显意思就是撇脱他怂恿的嫌疑,而把此时蝶衣的所作所为全部归纳为他的指示,冬楚君心下恼怒面上却不动声色,要说是秋衡君支持的蝶衣而他不知道,那纯粹是骗人的假话,谁不知道他的慎重.现在这一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不由微微一笑后道:那是她自己本事好.可不关我的事情,我那里还敢得称赞。

明皇此时也侧头朝冬楚君一笑道:不愧是冬楚君推荐上来的人才,果然厉害。

冬楚君见明皇这么说,虽然口气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过其中未表露的意思他也是明白人,当下微笑道:我知道明皇喜欢这样的游戏,所以特意嘱咐壹多使点手段,好让明皇和大家看的开心,现在正是我期待的模样,能得明皇的夸奖,也不枉费我特意嘱咐了她一次。

明皇见冬楚君这么一说当下哈哈大笑道:你这个冬楚君啊,真的是甚对本皇的脾气,这样绝美的丽容,这样带硬的性格,这样高明的手段,确实难得一见啊,值得夸奖,值得夸奖。

冬楚君见明皇哈哈大笑,不由轻看了古离一眼微微笑着应和着,他那样反而敞开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反倒让明皇什么话也不得说,也不得怀疑,古离见冬楚君看向他,顿时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蝶衣为什么会找他合作,他心中猜测的有点谱了,好戏还在后面,一时的输赢无所谓,更何况自己还占在上上风的,不用把他逼那么急。

在古离和明皇等人说话的时候,古浩名凑到古皓然耳边有点担忧的道:蝶衣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我看她眼色都变了,这样的她有点让人胆寒,你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她?古皓然微微摇摇头道:没事,她那是精神控制,对别人的意志有摧残的功效,她自己本事却不会有什么伤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听蝶衣说过,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张意思吧。

古浩名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挑了挑眉,对意志的控制?这是什么样的功夫,若说是假,可看着周围的人的表情变化,和自己感觉到的阴寒,又好像真的有那么点感觉,若说是真,那蝶衣就真的有点恐怖了,这样本来就强悍的人若再有这样的本事,那岂不是无敌于天下。

古浩影此时也抬头看了古浩名一眼,两人眼中都一闪而过震撼,同时又齐齐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蝶衣再强她也是古家的人,也是古皓然的妻子,只要有古皓然在的一天,她就会是古家最强力的臂膀。

古浩扬在一旁满脸震惊的插过一句道:好神奇的本事。

他却不知道这催眠术一是本身精神力量强大,二是要借助场景,蝶衣利用整个杀伐的现场,又做了那么多残忍的手段和对他们的心理暗示,才让这么多人齐齐被惊骇住,要换其他人那是想也不要想。

古皓然抬头见古浩影和古浩名流露出来的神色,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两人一眼,要得意也是他得意好不好?要他们两个得意个什么劲。

古皓然一边瞪了眼古浩影等两人,一边也微微流露出担心的神色,蝶衣的表情不完全是在针对别人,如果她本身没有那么有威染力,本身不是无言的述说着一切,那种从内而外流露出的死亡气息衬托,才能夺去所有人的心灵,这说明蝶衣这个时候是真的如一尊杀神,她现在所流露出来的一切。

也许又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嗜血,残忍,无情。

古皓然看着冷酷的疯狂中的蝶衣,眉尖心上陡然疼了起来,若没有真正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怎么会有这样狂妄冷酷的手段,怎么会有令人窒息的气质,这个时候的蝶衣是场中的王者,是不会一败的终极杀手,她是整个场面上的统治者。

没有人可以逃脱她的死亡手段。

没有任何东曲可以规避她的气息。

这一刻她超越一切的存在,利用她的手段,张扬她的冷酷,挥散她的霸气,主导整个世界,这才是真正的炼衣,这才是那杀手世界中排名第六的终极存在,这才是最原始的蝶衣那覆天一切,已经被磨练的最冷酷的灵魂中最深的爆发,这是她心底血泪织就的一切真实的写照。

古皓然缓缓站起身形一脸温柔的看着蝶衣.那份疼他感同身受,那份最冷酷背后的心情他深深的了解。

他的心伤痛蝶衣曾经的过往,但面上却带着最温柔的笑容,最柔和的光芒。

他无声的告诉蝶衣,过去终将过去,未来的天空会绽放最美丽的光芒。

场中的蝶衣浑身鲜血,那红艳之极的色彩与她血红的双眼,烘托出一个最妖艳的躯体,最冷血的灵魂。

父皇,这个女人太狠了,你看那些牛还真可怜。

一直没怎么注意比赛,只瞪着古皓然的三公主,见本来应该喧闹无比的竞技场上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悲切的鸣叫,不由专心看了几眼场地上的杀伐,一脸厌恶的朝明皇道。

明皇哈哈一笑并不说话,旁边的云相接过话来道:三公主此言差矣,这比的就是谁最狠,赌的就是命,牛胜不了人那是它们该死,人胜不了牛那也是他们该死,对失败的一方有什么可怜之说?三公主嘴一嘟扫了一眼草地中央的蝶衣,挑眉道:杀就杀好了,用的着这个样子么?这就是在我们面前显示她的本事,不就是会点功夫嘛,好像谁不会一样。

三公主话音方落古皓然突然转过头来,笑睬眯的朝三公主道:既然三公主殿下如此有能耐,那是不是下场露一手,让我等也见识一下三公主的风采?三公主见古皓然话说到这里,不由一挑眉道:谁怕谁,我这就下去让你见识一下本公主的手段,免得就以为只有她一个人行。

说罢腾的站起身就要住下跳。

明皇眼明手快的一手抓住三公主的手皱眉道:别去胡闹。

三公主哼了一声不依的道:我哪有去胡闹,我就去让人见识一下本宫的厉害。

古皓然笑容满面的道:那真让我大饱眼福了。

面上笑容满面,但是紧紧注视着三公主的双眼,却流露着鄙视和挑衅。

三公主见古皓然相激,顿时就要摔开明皇的手下去比赛去,明皇手中一使劲紧紧扣住三公主的手腕淡淡的道:再胡闹父皇就不准你再看比赛。

那看向三公主的双眼平和中却夹杂着一丝凌历的光芒。

三公主被明皇这么一瞪,顿时不由顿了顿面色有点难看的立在当地,一旁的古离此时方一脸淡雅的笑容缓缓的道:小孩子家斗气,三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怎么能够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算了,浩然也不过是有口无心的话语,明皇可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旁边的冬楚君也微微一笑道:小六可是小孩子气了,跟三公主斗个什么气,公主殿下还是孩子睥气,你难道还是?白白叫人笑话了。

一边的右相和左相也争相开始劝解起来。

开玩笑,这斗牛场上黑牛可不长眼,谁个还注意你是公主还是平民,一律一视同仁的对付,这三公主有几斤几两明皇和左右相都清楚,虽然感觉比古皓然高出那么一点,但对付这样凶残的黑牛还是明显不足的,再说也不能指望她有古皓然那样的好运气,这群的差错谁敢让她去,这不明摆着让她去送死。

古皓然耳里听着众人对三公主的劝慰。

眼中却冷冷的鄙视的扫了一眼三公主,转过头去继续往视着蝶衣,敢说蝶衣的坏话,她还不够资格,要她下场抹她面子还是轻的了,要真是惹怒了他,他真有本事激的她下去被牛杀了,一个小女娃敢跟他斗,还真以为他是吃素的了。

第一百零四章 目的三公主见边上的人都劝慰着她,唯独古皓然理也不理的转过头去,那样鄙视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不由重重冷哼一声朝明皇道:父皇,女儿也这么大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今日女儿就想去斗斗这牛,要让所有人知道圣天王朝的女人能够做到的,我们影束王朝也一定做的到。

明皇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面色难看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给她活路她不走,偏偏要去寻找什么死路,这不存心想气死他么,那什么叫蝶衣,壹,的女人那样的手段和气质,绝对是踩着万千尸骨出来的,三公主一天虽然不说是长在深宫,但是哪里敢跟这样的女人去比,若放她这个时候下场,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右相等见三公主突然把话说的这么死,不由都面面相觑的没有再出口,这已经提升到两国体面上来的事情,他们哪敢轻易表态,古离和冬楚君也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劝也劝了,说也说了,若还不能见好就收,那么他们也没有办法好再说什么,毕竟这话说出来已经是国体上的事情。

三公主见明皇都没有说话,以为明皇答应她了,当下一脸傲慢的道:这些牛就让她全杀了好了,反正也是一些到死不活的东西,也显示不了本宫的本事,来人,给本宫准备另外的牛,本宫也要大开杀戒。

说罢,一脸骄傲的扫了眼古皓然的背影。

古皓然听在耳里面上不由浮起一丝冷笑,给她面子她不要,那么就也怪不了他。

周围的这些位高权重的皇帝,君妃,权臣,不由都暗自无语,这说的什么话,大开杀戒,又不是两军对垒,这对手可是牛啊。

明皇还没有开口,边上已经被通知上来准备的主持人一听三公主这样的要求,顿时一脸为难的道:这所有的黑牛已经全部放了出来,现在都在比赛场内,哪里还有其他的牛。

明皇等一听这话都齐齐松了口气,古离也微微放松了一点,若真要这个公主下场,胜利了固然没有事情,失败了也算过的去,要真的是被丢了小命在这里,那两国的仇就结大了,若放平时要结仇就结仇谁怕谁,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没有相抗衡的资本,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三公主听主持人这么一说,不由怒道:你不知道去找啊,废物。

主持人一脸唯唯诺诺的点头哭脸道:回禀三公主殿下,这牛都是特殊训练的,一年也得不了几头好的,这些已经是这几年挑选的最好的,原本也没想到会全军覆没,所以全部派了出来,哪里知道会是这样的场景。

说罢脸上一脸的悲痛,好像死的是他亲娘一般。

此话一出贵宾席上的众人齐齐哑口,三公主一脸愠怒的瞪着主持人,骂也不是怒也不是。

边上的古离见此暗地里一脚踢向古皓然,对上古皓然的双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古皓然也是知道其中厉害的,见三公主面上神色已经难看之极,当下淡淡一笑道:若一个人有本事其他方面也能展现,不需要纠结在这一处,三公主殿下是有能耐的人,还怕没有地方显露你的风姿,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不适合公主殿下,日后有机会再为我们大家展示如何?明皇听古皓然这么一说,不由满面笑容的点点头道:还是浩然说的对,真有才学不在乎时间长短,三儿,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何况现在也没有给你表演的阶梯了。

三公主听古皓然这么说,边上的明皇和右相等又多番劝慰,不由松下脸来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为难他人,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总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本事,哼。

说罢高高的扬起头颅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什么表情的扫了三公主一眼,一刻也不迟疑的转头复朝场中的蝶衣看去,只见场面上活着的黑牛已经所剩无几,那鲜血淋漓的现场让任何人震撼,那一个比一个残忍的手段让所有人胆寒,在地狱一般的修罗现场,此时蝶衣好像感觉到古皓然的注视,正抬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蝶衣早已经注意到贵宾席上古皓然站立的身影,那不经意扫过的眼角,就算隔的再远也能够感觉到那份温柔和支持,蝶衣本来已经完全沉静到昔日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杀戮,不得不残酷的感觉中去,有点淡忘了起初来参加比赛的用意,在那淡淡的温情往视下不由一点一点的缓缓的恢复过来。

那贵宾席上的争执隔的太远蝶衣自然没有听见,不过古皓然那难看的脸色和含着的怒气,却让蝶衣感觉到了,蝶衣面色一沉,本来就冷酷的如阎罗的脸色更加的阴森,双眼冷冷的朝一旁趾高气扬的三公主看去。

那本来高傲的如孔雀一般的三公主,感觉到场面中一股阴寒之极的视线朝她射来,不由浑身一颤后打了个冷战朝视线处看去,正对上一双冷桀如雕的冷漠双眼。

那双眼正定定的锁定住了她,那黑的如夜空一般黝黑的双瞳里,没有威胁,没有恐吓,有的只是一股死亡的气息,那么阴寒,那么杀气氤氲,好像能够吸引人的魂魄一般,让她整个人移不开眼,明明心里剧烈的挣扎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不想面对这样的血腥,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出,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魔咒在束缚着她,让她明知道眼前的人是魔鬼,却挣之不脱,撇之不开。

蝶衣冷酷的注视着那高傲的三公主,起先淡淡的扫过这处的人,见没有一个受她的影响,便知道是因为久居高位的人,必然有可以坐稳那个位置的能力和坚韧的性格,同时也因为自己并没有针对他们,所以让这嚣张的人居然更嚣张。

蝶衣自古皓然温柔的眼神下清醒过来后,最初的用意顿时在心头涌起,同一时间明白若是一般的事情,现在这个情况下古皓然绝对不会生气,要让古皓然发怒那就只有她的事情,这三公主自己本就没打算放过她,她居然还敢不识好歹的来招惹她,那就别怪自己无情,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粥是米做的,黄色永远没有红色鲜艳。

蝶衣那冷冷扫过来的一眼,让本来就没怎么经历过世面的三公主只一颤后,整个人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本来高傲的头颅,不可一世的表情迅速的变的苍白,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唇上的颜色一瞬间陡然而失,本来骄傲的如孔雀一般目中无人的双瞳,此时一点神采也没有了。

其他诸人还没有感觉到有了什么变换。

一直注意着蝶衣的古皓然却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当下不仅忍不住的微微一笑,这嚣张高傲的三公主就该蝶衣这样的女人来制她,不给她个牢牢的教训,还真当他是她的附属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当下阴沉的脸如开花一般,那叫一个阳关灿烂。

蝶衣冷冷的锁定住三公主,身边最后一头还在苟延残喘的黑牛正大张着口,呼哧,呼哧的吐着粗气,猩红的眼睛述说着无尽的恐惧和畜生本性的嗜血,蝶衣缓缓后退一步,蹲下有一下没一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就像面前的庞然大物好像是她的宠物一般,她正温柔的为它缓解着痛苦。

蝶衣着了眼目光呆滞的三公主,缓缓低头看了眼身边的黑牛,黑牛的躯体已残,唯有一双眼还正流露着不甘,蝶衣素手轻缓的抚摸着黑牛的背脊,一点一点的移动着距离,好像在精准的计算着什么。

突然,蝶衣唰的抬头对着三公主艳丽之极的一笑,那一笑勾魂摄魄,美艳的祸国殃民,这一瞬间三公主身边的明皇等同时觉得不对,那样的笑容看着美艳,但是却没有灵魂,那眼眸深处不是温柔或者冷漠,而是警告,最恐怖的警告,明皇顿时唰的一声站起,手就朝站在他前方的三公主拉去,嘴里同时道:不许看,转过头来。

同一时间蝶衣的右手握住匕首,在她刚刚摸定的部位突然刺入了进去,快速的往下一压接着一沉手使劲一挑,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吼叫在寂静的空中响起,蝶衣一个翻身远远退了开去。

而她刚才对之下手的黑牛在草地上剧烈的吼叫着,那激烈挣扎的身体,让身下的血草都被抛向了半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让整个场地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蝶衣冷眼扫了一眼周围所有的人,见所有的人都满眼震撼的望着她,不由嘴角勾起冷酷的笑容,她来比赛的初衷达到了,当下手中的匕首一反手深深的射入那出入牛群的木门,双手抓住自己的衣衫前襟一分,那宫装的第一层血色衣裙被蝶衣唰的撕裂成两片,蝶衣冷着张脸随手向空中一抛,头也不回的朝古皓然走去。

古皓然一脸灿烂的笑容,见蝶衣在暮色的阳光中朝自己走来,不由伸出双臂迎向蝶衣,那双眸中的绝美神采,让一脸冷酷的走来的蝶衣,双眸中也渐渐拥有了人的气息,带上了淡淡的笑容。

被抛弃的血衣在别人眼中没有意义.但是古皓然感觉到了,那是蝶衣彻底的告别过去,那血腥的过往会随着顺风飞去的血衣飞走,虽然它会一直存在蝶衣的记忆里,不会消失,但是再也影响不了她,再也无法束缚着她。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痛苦,在这里终结。

未来在这里起航,蝶衣的未来,他的未来,他们一起的未来,在这一刻起航。

而同一时间明皇一把抓住三公主的手,见三公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那身体表面已经被冷汗湿透,却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嘴唇不停的抖动,牙齿发出卡卡的上下碰撞声。

明皇见此一把拉过三公主.让她的面孔不再看向蝶衣而是看向他,这才看见那双平日灵动带着刁蛮气息的双眸,此时暗淡无光不说,眼睛里那深深的恐惧让她美丽的脸孔,显的说不出的狰狞,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惨白的双唇,犹如见鬼一般。

明皇见三公主一声不吭只是不停的颤抖,不由一耳光煽到她的脸上.沉声喝道:醒来,听见没有。

三公主浑身一颤半晌回过神来,双眼从惊惧无神缓缓的变成只剩下惊恐,但见她一把抱紧明皇的身体,一边止不住的颤抖一边大声的哭泣道:父皇,父皇,好可怕,好可怕。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好像蝶衣杀的就是她一般,那种死亡的感觉紧紧的依附在身上,摆脱不开,挣脱不了。

明皇眉头微微一皱拍了拍三公主的肩膀道:傻孩子,不过是杀了一头牛有什么好怕的?你不也看过很多次了,别怕,只是小事一件罢了。

三公主耳里听着明皇安慰的话语,心中想表达那种无法言语的害怕,却苦于无法表述出来,不由一边拼命的摇头,一边大声的痛哭。

明皇见三公主是吓惨了,蝶衣那妖媚之极的一笑他也看见了,虽然勾魂摄魄,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三公主的表观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明皇不由微微皱眉扫了一眼正从场地上走过来的蝶衣。

淅淅沥沥的叫好鼓掌声在经历了半晌后,才突然之间爆发出来,整齐的鼓掌声响彻在整个场地里,没有高声的叫好,没有兴奋的笑闹,更加没有那种开场时候的激情,有的只是一种算是惧意的下意识鼓掌,虽然看台上的众人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但是那双双紧皱的眉头,却在无意间显露着一切已经失去了常态,那血淋淋的草地,让他们见证了什么是残酷。

只有加诸在自己身上那才叫残酷,什么叫做感同身受,而他们今天领略到了。

蝶衣,你真棒。

古皓然伸臂抱住蝶衣的细腰,满含激情的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蝶衣面色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本来往日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阴森,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淡淡的冷漠,回手抱了古皓然一下,点了点头淡淡淡的道:你也一祥。

古皓然满脸笑容的搂过蝶衣笑道:那可不,我现在可是没大用的男人,他们都说我是娶到了一位厉害的妻子,从此要依仗你的鼻息过活了。

边说边还调皮的对蝶衣眨了眨眼。

蝶衣闻言挑了挑眉道:那也好,我罩你。

古皓然见蝶衣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不如她,顿时一脸无语的瞪着她,已经走到边上的古浩影刚好听到这两句话,顿时失声笑起来道:小六,你这辈子注定要依仗蝶衣的鼻息了,哈哈。

同齐走上的古浩名也笑着道:小六,你就认了吧,也别苦苦撑了.虽然大男人的面子还是很重要,不过,识时务也是一条很重要的生存之道,哥哥我相信蝶衣不会那么太压迫你的,我的好六弟,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我们不介意这样的。

古皓然顿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

古浩影不由哈哈大笑,在大笑声中古浩名突然压低声音道:蝶衣,你到底对那个公主做了什么?会不会反而挑起我们跟明皇的争端。

原来这才是他们迎上来要说的事情。

蝶衣眼角扫了一眼看也不敢看她,躲到明皇后面的三公主和明皇沉下来的脸.不由冷冷的一笑道:我们会得到一个很好的帮手。

她对三公主下的催眠暗示不深,但是也绝对不浅,要想解除那种纠结的恐惧很简单,但是蝶衣相信没有自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解的开她下的催眠,那么他们会多一个帮手。

如果不是如传说中那么爱这个公主的话,那么也不会因此对自己等动手,因为明眼人都能够看出,经过今天这样的比赛后,各方人马对古家都要重新掂量,肥肉大了也不那么好吃,一时间绝对不会动手,这无疑也是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这就是蝶衣决定上场比赛的理由,有一个定时炸弹的护身符太危险.而她的背后的力量更加是最危险的东西,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众目睽睽下不得不吃哑巴亏的时机,把她变成一个完全没有阻挡能力的保护伞.连带她身后的人也不但要灭了他的念头,同时还要他不得不为自己等成为新的保护伞,这就是蝶衣最直接的目的。

而这么血腥的手段,一是看不惯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特意下的狠手,虽然不能彻底根除这样的习惯,不过能起点震摄作用也是好的;二是自己也有点沉入了下去,把往日在杀伐中争命的特性拿了出来;三则是最重要一点,就是如没有这样恐怖阴森的手段,那她针对的三公主怎么会按照常理的惧怕她。

蝶衣要的就是明皇眼睁睁看着她的女儿被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控制,却没有办法报复,因为这样的惧怕对这样的女孩来说理所应当,要是采取报复各方面的压力都压制,要的就是这影束动机完全不显的最大的权力的拥有者,继续去保持他的中立,或者成为他们的帮手,那么眼前古家将是一条光明大道。

古皓然等先是一愣,接着三人对视一眼突然都微微笑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白蝶衣对意志什么的控制,不过既然蝶衣敢这么说,那么她就绝对有把握,那后面只要一想所谓的帮手就知道是谁了,古浩名不由对蝶衣高高的竖起了大拇指。

本皇是叫你壹好,还是叫你蝶衣是好?明皇看着面前站立的胜利者蝶衣,挥手让人带走了哭泣颤栗的三公主,依旧和蔼可亲的对蝶衣道,话里却憋着锐利,如果叫蝶衣的话那她报上的壹就是欺君,若她不叫蝶衣的话,那么古家那里可就出了问题。

蝶衣按照古皓然所说的礼节对明皇行了一礼后,冷玲的与明皇对视道:壹是我的名字,蝶衣也是我的名字。

不过壹代表杀戮。

毫不隐瞒的冷冷回答,让明皇等人都微微挑了挑眉。

古皓然接过话题朝明皇躬了躬身,带着淡淡的笑容道:明皇,还是叫她蝶衣吧,我觉得这名字听着好听一点。

古皓然虽然不知道蝶衣为什么要叫壹,不过也猜想的到应该是以前的名字,不能与明皇明说,当下只是淡淡的转了过去,为蝶衣转换了这个问题。

明皇顿时微微一笑道:这倒也有趣,难得蝶衣也不反对。

古离此时淡淡的一笑,抢在古皓然和蝶衣的前面朝明皇道:明皇,区区一个名字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我看明皇是不是先关心一下三公主,三公主好像被我的侄儿媳妇吓住了,我这侄儿媳妇做事情没什么分寸,一心只求自己随意。

别把三公主吓出病来。

古皓然也一脸担心的道:我这妻子下手没什么轻重,在加上冬楚君特意嘱咐她多来点凌厉手段,有点太追求血腥了。

三公主那里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可别吓坏了?明皇挑眉一笑道:生为皇家女子若胆量这么小,那也就什么让人心疼的地方了,秋衡君不用担心,小三不过是一时被骇住,缓一下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来,来,来,本皇还没有为今年的胜利者颂布奖励和宣布荣誉呢。

蝶衣听明皇这么说,也不动声色的配合起来,古皓然等自然也什么都依着明皇的话说,现在不知道厉害,或许还想给蝶衣一个厉害,不过要不了多少时间了。

他将知道谁才是真的厉害。

古离见背地里古浩名对他使了个眼色,当下也微笑着不再多说什么.任由明皇为蝶衣颂布所得到的奖励和荣誉,这样的奖励和荣誉对古家对蝶衣来说什么用也没有,不过只是陪衬着这样的场面罢了。

边上的冬楚君和左相,右相,各怀鬼胎的在一旁赞美着,明皇明显沉了一瞬间脸后就开怀起来,古离当下讽刺的一笑,明皇今天做庄赢的这一把可不少,难怪能够笑的如此从容和高兴。

蝶衣一直淡漠的接受着一切,此时见明皇灿烂的笑容,又听见古离打趣的话语,不由淡然的取出下注的单子顺手递给旁边的古皓然,古浩然本来被古浩名,古浩影,古浩扬等埋怨让他们输了钱,现在一见蝶衣手中的这张单据,不由开怀大笑起来。

古浩影等凑过来一看不由仰天长叹,古然手中的这张单子,下注壹三干两。

一赔两百两,三千两换算下来就是六十万两,古浩名抬头看了一眼笑容灿姓的明皇,不由叹息道:大头在这里呢,还高兴个什么,这个蝶衣怎么这么会计算啊,早知道我就该跟着买的,太强了,所有的荣誉和金钱要一起抓,以后古家何愁没有钱途。

蝶衣听着古浩影的叹息不由淡淡的一笑,明知道会一本万利,如果不去捞一把实在对不起自己,古皓然和古浩扬古浩名等不由齐齐失笑,就连古离看见后也一本正经的道: 见者有份,你们就看着办吧。

第一百零五章 变化欢闹过后,古离拒绝了明皇为蝶衣设宴的举动,因为这个乱七八糟的勇士称呼,实在不是什么能让大家觉得荣耀的东西,当下把古皓然等人都齐齐遣回了皇家别苑,而自己则陪着明皇和冬楚君等进了皇宫。

明皇也不强求淡笑着与古离等离去,只是走的时候若有意,若无意的扫了蝶衣一眼,而跟着离开的众贵族们,则一个个对蝶衣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则藏着厌恶和惧怕,蝶衣冷眼看着这些人平静之极的离去,不由缓缓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蝶衣,听说你今天出尽了风头啊?要早知道我就也跟去看了。

晚间饭桌上,方琉云也不知道从那里听来的风声,一脸兴味的注视着蝶衣。

蝶衣还没有开口说话,旁边的古浩影抽了抽嘴角道:娘,蝶衣风头是出尽了,不过,我想你要是前去的话,今晚的晚饭你是一定吃不下了。

没有去的古浩远挑了挑眉道:有这么厉害?说来听听。

由于他和古浩清,古震等去暗中做他们的事情去了,所以现在一听古浩影这么说,不由淡淡的询问起来。

古浩扬咳嗽两声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位女士,微微一笑道:还是不说的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杀了几头牛得了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勇士头衔,这玩意登不了大雅之堂,吃饭,吃饭。

古皓然见方琉云张嘴想说什么,不由抢在她之前道:娘,要想听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还是先把饭吃了,我们只是担心你们大家会吃不下而己。

方琉云挑了挑眉斜眼看了一眼蝶衣,见蝶衣面无表情的自顾自吃着东西,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不由对着古皓然道:一个个死小子,真当你娘那么没用,有什么精彩的地方尽管说,我家蝶衣是怎么收拾那些东西为我们古家争光的,快说来我听听。

古浩名扫了一眼满脸兴味的方琉云,不由满脸笑意道:既然娘这么想听,那么我们也不好欺瞒,毕竟蝶衣可是不光为我们古家争光,更大的利益和好处可也在里面。

说罢细细的一点不的把一切都说给在座的众人听。

沉静,良久的沉静后,古然扫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方琉云等人,和脸上一脸戏谑的笑意的古浩名,古浩影,古浩扬等三人,云淡风轻的为方琉云夹了一筷子肉轻笑道:娘,来,别光顾着说话,还是先吃点东西。

方疏云下意识的喔了一声后,夹起放入嘴里咀嚼,一旁的古浩影笑容满面的朝她道:娘,这牛肉的滋味可好?方琉云一听顿时一声干呕,面色难看的转头就跑出去吐了出来,古皓然等几人不由齐齐哈哈大笑,古浩扬满脸无奈的看着回身的方琉云无可奈何的道:娘,你看我们不说的,是你要逼着我们说,瞧瞧,你这不是浪费粮食么,要是让明皇等人知道了,还说我们嫌弃他们皇家的饮食不好呢。

一直没有说话静静听着的古震扫了一眼几人,缓缓的道:若这么说来,蝶衣你有什么想法?古浩扬等见古震如此正经的开始询问蝶衣,不由都收起嬉笑的颜色,正色的望着冷漠的蝶衣,他们也很想知道蝶衣具体想的是什么。

蝶衣见众人收了嬉笑的颜色,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缓缓的道:前两日我收到月堂传来的消息,圣天那边的动乱已经无法抑制,女皇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国库没有大规模的赈灾,观在动乱已经有点到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古浩远听到这不由沉着脸道:如此愚昧的女人居然也能当皇帝,实在是圣天的灾祸。

古皓然这两日没有跟蝶衣在一起,所以现在才听见这样的消息,不由挑了挑眉皱眉道: 居然不大规模的赈灾,她是不是不想要圣天了?要真这么让他们下去,就算是我们把这里解决重回圣天,也不一定能够力挽狂澜.她是不是疯了?没有大规模赈灾的后果有多严重,古皓然等心里都有数,所有的计算都是围绕着女皇赈灾之后的事情来计算,现在这个愚笨的女皇居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这实在是疯了。

古浩扬等一听也都脸色不是太好,他们只不过是针对的是女皇,并不是针对普通的民众,要知道女皇不赈灾的后果,最遭殃的就是这些民众啊,想到这古家众人都不由沉思起来。

古震沉着脸道:我也收到了消息,各地的各种各样的势力现在都如雨后春笋般折腾起来,我们若再不回去,也许以前的各种计算都会付诸东流。

说道这古震眉头皱的更深,可现在这个样子一时半刻还没有办法解决,那又何谈回去处理圣天的事情。

古浩清点点头道:今天我们就是在处理这件事情,只能让我们遗留的势力往后拖,可光是一个拖也不是办法,大众受苦这不是我们的初衷,但小规模的赈灾只会消耗我们的实力,同时也对目前的局面没有办法进行控制,而大规模的复出,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古浩远也皱眉道:圣天十大门庭在这一次中几乎全军覆没,就算还能站稳不倒的也不敢再来趟这个浑水,完全没有人能够短时间的支撑局面,这个愚昧的女皇太无能了,居然只顾自己,她难道不怕影束趁乱夺了她的天下?说到这古浩远难得的一脸气愤,这样不顾民生死活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做皇帝。

蝶衣听到这冷冷的点了点头道:昨天接到的消息,圣天皇室又出现了另外一股势力,正在一步步趁乱奠定位置,与女皇分庭抗礼,如果真的出现这样朝代更替的局面,我们更会被动。

古皓然等听蝶衣一说不由都慎重起来,圣天的皇室如真的出现更替的情况,那他们若第一时间不在,不能争取到最有利的时机和地位,那样的后果同样不能想像。

古皓然不由道:是哪一脉?蝶衣冷声道:好像是女皇的什么堂姐,堂妹,还是什么姐姐妹妹的,具体背后的人物还没有出来,得不到准确的消息,不过这圣天怎么夺位的也是女的,难道就没有男人了?古浩扬接过话来道:上一任皇帝因为偏爱皇后,只生下两个女儿,现任的女皇便是大女儿,至于其他皇叔等几脉的人子息都比较单薄,但也不是没有儿子,只是有几个女子特别出众,若真的是有人在争这位置的话,而又是女子的话,那极有可能是女皇的一个堂姐和一个堂妹之间的事情。

古浩影点点头后满脸严肃的道:现在我们先不要谈这些事情,他们就算要争,要决出个胜负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我们现在当先是要解决这里的事情,要知道我们若过不了这一关,那其他什么都是白说。

古皓然听到这也同意的道:这话说的实在,目前右相,左相,乃至影束明皇都是我们的绊脚石,明皇和左相还好说,右相已经和我们撕破了脸,若我们不能收拾了他,就算我们能够走出这皇家别苑,恐怕也出不了影束的地界。

古皓然说到这顿了顿转头朝蝶衣道:蝶衣,说出你的打算,我知道你不是那么平白无故的会去参加那些比赛的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也与这些事情有关,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蝶衣着了一眼眼露闻讯的古皓然,当下淡淡的道:要想快速解决影束的麻烦,明皇是一个很好的帮手,若有他为我们保驾护航,或者袖手旁观,我们就要轻松很多。

古浩扬听到后不由忙道:所以你联合冬楚君对三公主下手?古浩扬也是聪明人。

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此时蝶衣再这么一说,顿时灵光一闪,要是冬楚君不知道蝶衣是在针对三公主,那么绝对不会在走的时候露出那么古怪惊讶的面容,若这个时候还搞不清楚,那他就该去撞墙。

蝶衣点点头道:圣天要是改朝换代,冬楚君首当其冲,不过我当初找他合作,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山家的所有势力被我们在圣天掐断,他无法寻求那里的援助。

而他自己的力量因为与右相撕破脸,不仅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目前的境况也很危险,我收到消息去的时候他正被右相的人追杀,不过这人也挺厉害。

蝶衣说到这不由顿了顿。

古皓然听蝶衣赞扬其他男人厉害,不由挑了挑眉,蝶衣扫了他一眼接着道:他要扳倒右相。

我们更加要除去他,在影束我们单个的力量都不强横,既然我们两个人的目的一样,那么合作一起来办自然有好处,至于其他后面的事情我们到时候再说,还是一句话.大家各凭本事。

古皓然听到这微微点了点头道:就怕三公主这招起不了作用。

很起作用。

突然传出来的清朗声音让众人都一顿,古震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古离微微点了点头。

古皓然等一点也不吃惊古离的到来,外面有风等把守着,若能无声无息的进来肯定是自己人,而目前的自己人只有古离一个。

古离径直过来坐到古震身旁,挑眼稀奇的看着蝶衣道:你今天到底对三公主做了什么?那三公主一刻不停的哭叫,像是已经吓破了胆,现在整个皇宫的太医都对她束手无策,已经哭昏过去几次了,醒来又接着哭,明皇的脸色现在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可不信是吓坏了,定是你做了什么。

蝶衣见古离一脸稀奇的看着自己,一点也不为三公主的异常行为担心,反倒透露出一丝喜色。

蝶衣不由暗中点头,这个古离真的是老奸巨猾,不点就透。

这催眠术也不好说,这个怎么解释。

蝶衣微微低头沉呤了一下,突然抬头对上古离充满好奇的双眸,那双妖异的眼眸散发着璀璨的光芒,古离被蝶衣异样的目光先是瞪的一楞,接着心中一阵不自觉的感觉出现,神色一瞬间感觉迷离起来。

古皓然等见蝶衣只看了古离一眼,古离的双眼就出现恍惚的样子。

不由都诧异的紧紧盯着两人,蝶衣注视着古离的双眼冷冷的遵:你多大年纪?古离应声直接回答道:二十二。

话音一落古离突然双眼几眨,整个人一瞬间清醒过来,双眸震骇的望着蝶衣。

第一百零六章古皓然等不由都惊讶的看着蝶衣,蝶衣冷冷的道:我就是对她做了这个,不过效果并不一样,你的是短暂,而她,我不亲自去给她解开暗示,她这一辈子就会活到恐惧之中。

古离深吸了一口气朝蝶衣问道:刚才我说了什么?我感觉到我有说话。

古浩影一听不由睁大眼睛望着古离道:蝶衣问你多少岁,而你回答二十八,难道你不知道?古离极缓的摇了摇头,古家众人不由都惊讶的看着蝶衣,蝶衣知道大家的禁忌,当下淡淡的道:我只问的浅显问题,所以你会毫无知觉的回答,若我问的是你的秘密,凭你的意志会直接清醒。

古离当下直接松了一口气,古浩扬等也都暗暗放松下来,古皓然一边伸手拉住蝶衣的手,一边摇头苦笑道:蝶衣,以后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了,你……蝶衣,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还这么多汗?古皓然本来还在说笑的声音,一瞬间陡然变化。

蝶衣的手上正不停的往外冒着冷汗,仔细看去那冷清的脸上也有丝丝的苍白,蝶衣见古皓然询问当下淡淡的道:这很费力。

本来刚才那样的用了一次,早已经很累了,不过尚且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刚才在竭力对意志力坚强的古离施用了一次,身体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古皓然顿时心疼的道:以后别用这功夫了。

往日那样的厮杀蝶衣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体虚,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功夫居然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就让她出现这样的状况,看来肯定不是好东西。

蝶衣直接点了点头也不明说这样的催眠术本来就不能多用,若是遇上高级的对手,对自身的反噬是相当可怕的,这也是为什么蝶衣来到这里后一直没用的原因,摸不透根基的对手,那是万万不能用的。

古皓然心疼的搂紧蝶衣让她靠在自己怀中,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无声的述说着她的精神消耗太过度了。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后,古离顿了顿接着一进门时听见的话题道:我看三公主那处支持不了多久,刚才观察明皇的爱护也是出于真心,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古震也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来,我们仔细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也面对。

当下古皓然,古浩扬等都齐齐商量起对策来,靠在古皓然怀里的蝶衣,耳里听着众人的考量之声,放下心来,轻轻闭上双眼调息起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古皓然和蝶衣刚起床,就听见外面的太监传话让两人进宫,古离笑眯眯的朝两人道:走,我们去看看热闹。

边说边带头答允了太监的传话,边带者古皓然和蝶衣就朝皇宫而去,古震等见两人有古离撑腰,当下分头行事。

离宫,三公主住的地方,古皓然等三人到了的时候,只见太监,宫女,太医,等等样人都聚集在这里,各人行色慌张,满脸止不住的焦急和惶恐,离宫宫殿内室不时传来的怒吼声,让所有人更加的惊恐。

古离当先进入三公主的内殿,由于他是后妃的妃位,所以倒与三公主的地方不相冲,三人进的内殿见明皇满脸的焦急,正急急的在宫殿里踱步,一见三人到来不由压了压脸上的神色,迎了上来。

明皇,这是怎么回事情?为什么一大早就听说三公主病危,这可急死本君了,现在可好了点了?古离一副担忧的样子焦虑的迎上明皇。

明皇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本皇也不知道,本来以为是吓住了缓一缓就好了,哪里知道半夜人就糊涂起来,尽说一些糊涂话,怎么叫也叫不醒,叫醒了也只会哭着说害怕,整个人连一点神韵都没有了,再这么下去人怎么支撑的住。

古离满脸担忧的点点头道:那可怎么是好?要知道三公主还这么年幼,要是真的留点什么不好的地方那怎么好?太医是怎么说的?可有救治的办法?明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摇头道:本皇也是这么担心的,要知道她才十几岁啊,若这样的感觉一辈子伴随着她,本皇不敢想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光景。

至于这救治,这些太医全是废物,没有人能给本皇一个具体的答复,都说什么心病尚需心药医,这个什么跟什么。

说罢淡淡的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蝶衣,蝶衣冷着个脸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半点其他表情都欠奉。

古离恩了一声叹了口气,一脸不忍的道:明皇不必担心,三公主吉人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明皇点了点头后,方朝古离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古皓然和蝶衣看去,古皓然一直维持着脸上的关心神态,此时见明皇看过来方恭敬的道:三公主殿下定然会没有事情的,有明皇的龙气压制住一切的妖魔鬼怪,病情痊愈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明皇恩了一声看了眼蝶衣后朝古皓然道:本皇也是如此期望,本皇想来三公主一直与你交好,自从你来了后与她见面的时机良多,交情显然也比较好,所以也将想着让你们去看看小三,或许她看见你们这样的好朋友,会马上好起来也说不定。

那好朋友三字咬音特别的重。

古皓然满脸关心的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要能让三公主好起来,这也是皓然的荣幸,那我们先去看望一下三公主殿下。

明皇扫了眼面露关心和面无表情的古皓然和蝶衣两人,半响淡淡的点了点头道:去看看也好。

当下古皓然微微躬身后,拉着蝶衣随着侍女朝三公主的内室走去。

不要,不要,你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啊,别杀我,我不想死。

呜呜,我害怕,我不想死。

一进内室就听见惊恐的叫声凄厉的吼叫着,那声音已经沙哑,流露着说不尽的恐惧和害怕。

古皓然侧头看了蝶衣一眼,紧紧握了握蝶衣的手就朝床边走去,只见三公主依旧是昨日那一身睡在檀木床上,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形体的变化,但是那双眼睛却让人无法逼视,那深深陷下去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床顶,里面盛满了惊恐,苍白的脸颊让人无法不想起形容枯瘦的言辞,虽然她并没有太大的表面变化,干裂的双唇虽然有水的润泽,但却无力挽回它原本的模样。

古皓然上前一步站在三公主的床头上,低声朝三公主道:三公主殿下,三公主殿下,古皓然和蝶衣来看你了。

三公主眼珠转也没转定定的望着床顶,嘴里依旧像刚才一般呼叫着,古皓然不由挑了挑眉继续道:三公主殿下,你觉得怎么样?还认识我吗?边说边微微摇了摇三公主的肩头。

三公主受到外力的推动后,微微转眼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诧异的回头看了眼蝶衣,本来以为这个三公主会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居然还有反应,蝶衣回了他一眼,无声的传递着眼底的消息。

三公主注视着古皓然半响,突然眼珠一转迅速扬起身扑向古皓然,一边剧烈的哭泣道:我怕,古皓然,我怕。

古皓然不由僵直在那里侧头看着蝶衣,这三公主的反映怎么这么一回事情?蝶衣冷漠的站在古皓然的身后,嘴角勾勒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古皓然微微僵着脸尴尬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别怕。

三公主不停的摇着头哭泣道:她要杀我,她要杀我,别杀我,我要死了,已经死了。

古皓然轻声道:谁也不会杀你,你是金枝玉叶谁敢杀你,你若已经死了那你还怎么会说话?三公主顿时呆滞的看着古皓然,一时间没有停止过的哭泣声戛然而止,整个内室一瞬间静的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外间的明皇和古离听的里面不一样的动静,不由都齐齐抢了进来。

明皇一见三公主盯着古皓然不再哭泣,顿时轻呼了一口气略微欢喜道:看来小三果然还是认识皓然的,本皇……话还没有说完,三公主突然朝他的方向看来后,徒然一声尖叫无比惊恐的吼道:是他要杀我,是他要杀我。

一瞬间的寂静后,明皇脸色无比难看的注视着惊恐不已的三公主,见其哭叫不停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满脸的忧色,古离看着眼里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可怎么是好?古皓然见明皇半响不说话,不由朝蝶衣看了一眼后朝三公主道:别哭,那是你的父皇怎么会杀公主殿下?你的父皇疼爱公主殿下还来不及,绝对不会杀你的。

三公主越来越惊恐的哭叫道:不,不,就是他,就是他,他要杀我,要杀我。

看着众人满脸的无奈和明皇眼中的疼惜,蝶衣缓缓的走上前去摸着三公主的额头,冷冷的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

在蝶衣冷烈无情的声音中,三公主突然安静了下来,一脸懵懂的看着蝶衣,双眼也有了些微的神采。

明皇一直看着古皓然和蝶衣的动作,此时见蝶衣一吼之后三公主的神态完全变化,隐隐有原来的样子,明皇眼中凌厉的光芒一闪,定定的注视着蝶衣没有说话。

三公主眨着眼看着蝶衣,再看了看一旁站着的古皓然,半响突然狠狠的一转头朝明皇道:父皇,她怎么会在我的宫殿里?我这宫里什么时候闲杂人等都可以进来了?刁蛮的性子突然又出现出来。

明皇双眼光芒一闪喜上眉梢的道:三儿,你认识父皇了?三公主一脸不解的道:儿臣怎么会不认识父皇?父皇你这是怎么了?明皇听三公主这么一说,顿时两步并作三步冲上前去把三公主拥抱在怀中,一声声的叫好和安慰着他心爱的女儿。

古离对着古皓然和蝶衣使了个眼色,两人意会的朝他走过来,古离轻笑着道:既然三公主已经恢复过来,那我等就先行离开了。

明皇背对着三人连连点头答允。

古离笑容满面的领着古皓然和蝶衣朝外走去,古皓然搂住蝶衣的腰带着淡淡的算计的笑容,侧头对着蝶衣眨眼,蝶衣倾过头去看了古皓然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秋衡君,快请留步,快请留步。

古离等刚刚走出离宫,身后匆忙的叫唤一声比一声急的赶上前来。

古离一脸优雅笑容的朝急忙跑来的太监道:怎么了,吴公公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是赶来做什么?来人,也就是影束的太监总管,一边喘气一边急忙道:秋衡君,真不好意思,我皇请秋衡君三人在回转离宫一趟,还请秋衡君行个方便,与老奴再回去一趟。

古离露出惊讶的神色道:这是怎么了?吴公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吴公公哀叹一声悲切的道:老奴也不瞒秋衡君,刚才三位走的时候三公主殿下还好好的,可是三位一走三公主就又变成先前的样子,这可怎么是的好?我可怜的三公主啊,所以我皇请三位再度回转一下,可能这位夫人会对三公主的病情有些帮助。

古离挑了挑眉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是责无旁贷了。

说罢笑看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当先又朝离宫走去,古皓然略微讽刺的一笑,搂着蝶衣再度朝离宫走去。

蝶衣,你来帮本皇好好看看我的三公主。

明皇见三人回转,不由皱紧了眉头看着蝶衣道。

蝶衣一脸冷漠道:我可不是大夫,对三公主的病症无能为力。

明皇双眸中闪过一丝锐利,抬眼紧紧的盯着蝶衣,蝶衣面无表情的与之对视,一点躲闪回避的姿态都没有,半响明皇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起身放开三公主的手朝三人道:跟本皇来。

四人走出三公主不停叫嚣的内室,明皇屏退左右看着古离淡淡的道:说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秋衡君是明白人,本皇也不是糊涂人,本皇的三儿遭遇如此凶险的病症,本皇实在是心疼,若有人能够医治好我的小三儿,本皇能答应的就绝对不会拒绝。

古离也是聪明人,见明皇问的如此直接,这可万万不能这么直接的接口,那就表明是敲诈,一个皇帝怎么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别今天得了一个保护伞,明日却得罪了一个大仇家,而且这个时候接口就算主动权握在自己等的手里,也会被明皇消磨掉,这些事情他可懂的很,当下微微一笑道:三公主洪福齐天,定然能够逢凶化吉的,明皇实在不用太过担心。

嘴里说着谦和的话语,古离却一点也不提医治的事情。

明皇扫了一眼古离。

见其笑容满面一点其他的意思也不表露,再看看他身旁的古皓然和蝶衣两个,见两人一个表面恭敬有礼的淡笑着,一个冷面冷清的应对着,一向谋略过人的明皇在三人身上都看不见任何有图谋的算计,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此时内室里突然一阵喧闹,吴公公匆忙跑出来向着明皇道:皇上,三公主她……她……慌什么,慢慢说。

明皇脸色一沉怒声训斥着他的大内总管。

吴公公定了定神一边连声答应,一边急急的道:回皇上,三公主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居然拿刀要对自己动手,嘴里还说她自己……自己已经死了,不应该再在这里。

明皇一听顿时侧头狠狠的扫了蝶衣一眼,不再有温和的表情,眼中射出从来没有的厉色,冷声对着吴公公道:把她给我按好了,要是伤害到一点,你们就提头来见。

吴公公忙连连应允,又再度跑了进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脸色极度难看的明皇,觉得此时时机算到了,当下带着淡淡的关心开口道:这可怎么是好?三公主金枝玉叶哪里受的住如此的折磨,我看三公主这病主要是心理作用,太医们也许起不来多大的作用,不若找找那些民间的奇人异人,说不定还有效果。

只字不提任何事情也不说他们有什么办法,反而给远远的推了出去。

明皇看着古皓然分外真诚的神态,双目神色些微的变化后,突然眉目一转淡淡的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在高位上坐下,示意古离古皓然蝶衣等三人一起坐下后,明皇一脸忧伤的叹了一口气道:本皇这三公主是本皇最宠爱的妃子所生,只是可惜她母妃离开的早,本皇未免多宠爱了小三一些,到养成了今日她刁蛮骄纵的性格。

古离微微一笑道:这算什么骄纵,再说皇家的公主有点性格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若同民间的女子一般模样,那又显不出皇家女子的高贵和特别了,三公主我看来倒是很好,哪有什么刁蛮,明皇这是言重了。

古皓然听着古离的话语,见其面上显露的不以为然,但是以他对古离的了解,古离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子,更何况她还不知好歹的轻视古家的人,古离这话明摆着就是落井下石了。

明皇微微摇了摇头道:秋衡君不用安慰本皇,我的女儿是什么性格,本皇还是知道的,骄纵些刁蛮点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暗里得罪了她不该得罪的人,这就不是好事了,这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何况有些时候有些异人,并不是说你是公主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自己吃了亏又得罪了别人,这才是本皇所担心的。

说罢扫了古皓然一眼。

古皓然见明皇看向他,当下保持着恭敬的形态道:明皇这话说的甚是有理,天下之大,人数之多,有些不世出的人确实有我们无法想象的能耐,不过三公主殿下洪福齐天,明皇不用太过担心。

明皇叹了一口气道:这说起来也是本皇的不是,太过惯着这女儿了,本来若有人让她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也是好处,本皇也会很高兴,可现今这副模样未免就太让本皇担心了,小三这样子实在让本皇心疼啊。

古离闻言微微一笑道:明皇果然大人大量。

第一百零七章明皇这话摆明了是对三公主所得罪的人道歉,大家自然都明白明皇指的是什么人,这下古家面子明里暗里都有了,古皓然不由轻轻握了握蝶衣的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三公主对蝶衣语出不驯这厢有明皇暗里的赔礼,一切也都够本了。

明皇苦涩的一笑后又接着道:若我这女儿能好起来,本皇一定好好教导她为人处事之道,不得再让她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这么大的女子也该知道个理长理短了,就怕她再也好不起来了。

古离听明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由淡笑道:明皇这说的是什么话,三公主本君怎么看怎么是长命百岁的命格,明皇你这是多虑了,说不定过不了几天,三公主自然就好了。

明皇听得古离这么一说,突然眼中冒出喜悦的光芒立时道:秋衡君这么说是有办法医治好小三了?那好,有秋衡君这句话,本皇就放心了,本皇的三儿就交给秋衡君医治了。

古离本来是安慰他的话,听明皇突然这样一说,不由微微挑了挑眉头后突然也呵呵笑起来,摇头朝明皇道:明皇你这是为难我啊,要是我不能还给你一个活蹦乱跳,明艳如初的三公主,那我还脱不了手了。

明皇哈哈大笑道:秋衡君这么有能耐的人若不能让我的三公主好起来,本皇相信也就没有人能够让她好起来了,把小三交给你本皇放心,我看就这么定了,马上就把小三送到你居住的皇家别苑里去调养,我想秋衡君一定会想方设法医治我的小三的,有你这样的大能人,本皇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那开怀大笑的声音和精神奕奕的面容,一点也找不到刚才那副悲切担心的神态,好像一切都雨过天晴似的。

古离好似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明皇这可是要我竭尽全力了,也罢,也罢,我就拼着这条老命应承下来,既然明皇这么相信我,我少不得也不能辜负了明皇,不过我也不敢说我有必定的把握,若不能彻底医治好三公主明皇可不要怪我办事不利啊。

明皇笑着看了眼古离和古皓然等三人,语重心长的道:本皇绝对不干涉秋衡君你的医治过程,我的小三直接交给你了,至于你需要什么或要什么人帮忙,本皇这里绝对没有意见,只有医治的药物和代价不太过重,本皇只要最后见到一个安然无恙的小三就好。

一旁的古皓然和蝶衣听见两人此时的对话,对视一眼后都暗暗的笑了起来。

这明里是明皇强制古离医治三公主,实则是把三公主作为人质压在了自己等手中,而且刚才的话暗地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古家要求的不是太重,所作所为不会太离谱,他都不会干涉,不过代价就是要一个完整如初的三公主,这一个重量级的帮手,此时是得到了。

古离优雅的一笑道:既然如此有明皇的大力支持,我想三公主的病情一定很快就会好转的,那,现在我们就不打扰明皇了,三公主的病情需要尽快的医治,否则以后落下病根可不是好事情。

明皇点点头站起身道:如此甚好,一切就烦劳秋衡君多费心了。

古离礼貌回应后,几人与宫中的太监一起带着三公主回了皇家别苑。

待三人离开离宫后,一直在内室的吴公公微微皱眉的看着明皇道:皇上,就这么肯定秋衡君一定能医治三公主殿下吗?明皇站在宫门口望着几人离去的道路,淡淡的道:本皇要是看不出来问题出在谁身上,这个皇帝也就不必要再当了。

吴公公顿时担心的道:既然皇上知道是秋衡君他们动的手,那何必把三公主殿下再交到他们手里,若是有个万一那怎么是好?明皇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缓缓的道:这都是她自找的,我影束多少男子她看不上,偏偏看上只见过一面的古皓然,这下子好了,他的妻子又不是个吃素的人,她怎么应付的了这么厉害的女人,这次是狠狠的吃了大亏了。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强悍,昨日回来后听说许多郡王,驸马等去观看了比赛的人都不舒服,有些夫人,郡主,公主的还开始生起病来,那样恐怖的手段老奴这么多年,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三公主确实应付不了啊。

吴公公一口气说到这顿了顿又接着道:可是就为了这些,就让三公主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古家人也太嚣张了,要知道他们现在还是来我影束逃难的,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敢于我们作对,秋衡君难道也不知道其中厉害?明皇听到这突然微微的笑了起来,半响老神在在的道:好手段,好谋略啊,一石二鸟,难怪本皇见那么高傲性子的古皓然,被这个叫蝶衣的压得死死的,这样的女人世间罕见。

吴公公那是从小伺候大明皇的,明皇的想法他也是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双眼微微一转后顿时明白过来,不由睁大眼睛道:皇上,这不就是明摆着要皇上站在他古家的一方吗?好阴狠的手段。

明皇淡淡笑道:本想等他们与右相斗个两败俱伤后,本皇再来拣这个好事,没想到这古家人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大,能把圣天搅的这么天地变色,自然也有他们的本事,本皇虽然没有把他们想简单,但也没有想到多厉害,这次居然也栽在他们手里了,嘿嘿,有本事,有本事啊。

吴公公不由微微咬牙道:那么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明皇嘿嘿笑了两声缓缓摇摇头道:小三已经握在他们手里,还谈什么放弃不放弃,本皇本来也不过是想能的就得,不能得也就算了,虽然他古家家大业大,不过我影束王室也不把他们那点放在眼里,若要拿我的小三换这份锦上添花的东西,本皇反倒觉得完全不值得了,毕竟那些是死物,本皇已经够多了,而小三本皇只有一个。

吴公公听明皇这么一说,不由连连点头,半响后突然又皱眉道:三公主绝对比那些金钱重要,不过,皇上,圣天已经乱了,若是我们能够现在控制住古家拥有的一切,那圣天那边不是也能轻易攻取,若能趁乱得到圣天,这可是影束祖祖辈辈人的心愿啊。

明皇哈哈大笑道:小吴子啊,这些本皇何尝没有想过,若是拿小三来换整个圣天王朝,本皇就算再痛本皇也能舍得下,可是你有没有细细想过,圣天虽然目前乱了,整个经济倒退回三十年前,各地的起义也不断,皇室也出现了分庭抗礼的一面,可是它的内乱不足以误国。

古离等若回去那是可以轻易控制局面,那是因为他们是圣天人,若我们侵入那就算是入侵,圣天人可以允许任何的内乱,但是在关键时候绝对会全民一起对抗入侵的我们,以前的历史上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可每每惨痛教训我们不能视为其无能。

更何况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本皇也没想到那个女皇居然如此无能,会把权利看的比王朝还重要,要是没有了王朝她又何谈什么权力,若古家全抛的时候我们趁势跟进,大乱的圣天很难说不会落入我们的手里,现在则惊慌已过,时机已经失去,一个古家可以动乱整个圣天,但是他们无法撼动圣天的根基,这个想法没有可以支撑的落点。

吴公公听明皇分析的这么透彻,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了,那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说,还要帮助他们对付右相他们,再怎么说右相也是我影束的丞相,哪能让他们就这么扳倒了?明皇伸手摸了摸眉心,嘴角缓缓流露出一丝老狐狸般的笑容,低低的道:右相狼子野心,取古家的财力要做什么,本皇难道不清楚,既然他这么不满他的位置,那么借别人的手给他换一个,本皇也没有什么意见。

吴公公先是诧异的看了明皇一眼,沉思了半响后突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这个右相还是这么不知足啊,要知道他的所作所为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过问罢了,他还真以为皇上是无能的君上了,唉,既然云相一个人扳不倒他,那就让古家帮他使一把力吧。

皇上算的还真是精。

明皇和蔼的一笑道:本皇可没有算什么,本皇只是对一个毒瘤的发展置之不理罢了,古家既然动了本皇的人,那就为本皇做些实在的事情,要不把我影束的事情帮本皇安排好,他们就别想回圣天去巩固地位。

说罢明皇和吴公公相视而笑。

吴公公边笑边低声的道:何况以后在圣天有了古家这门交情,就算我们不能真正的入侵圣天,不过经济入侵也是完全水到渠成了。

明皇顿时哈哈大笑,不动古家除了上述的理由外,还有一点就是动了他们,比以后得到的利益少得多,在影束王室看来,这样的事情实在不是太划算,这也就定成了今日这么顺利的同盟之约,而这一场交锋已经说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了。

再说古皓然等三人带着三公主回到皇家别苑后,古震等一见到被带回来的三公主,顿时都轻笑起来,这所代表的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皓然,这下你不用烦恼了。

古浩影等见三公主从进入了皇家别苑,所有她的侍从都离开之后,顿时安静至极的待在蝶衣的身后,无神的双眼愣愣的注视着一个方向,哪有皇宫中的那副景象。

最是心软的二嫂青柔看了看无神的三公主,不由有点不忍的对蝶衣道:蝶衣,她以后就这个样子了吗?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蝶衣看了一眼面露不忍的青柔,淡淡的道:不会,等这件事情过去,她会像平日一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会有记忆,她的人生不会因为这场事情发生任何的改变。

虽然这个刁蛮的三公主让她看着不爽,不过并没有严重的要祸害她的一生,教训是要教训,不过适可而止就行了。

几个面色有点不忍的女眷听蝶衣这么一说,不由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古皓然笑看着几人搂着蝶衣道:我的蝶衣知道分寸,她做事情我绝对放心,她有她做人做事的准则。

古浩扬等见古皓然这么当面称赞蝶衣,不由都齐齐开始与古皓然玩笑起来。

古离淡笑着看着众人挑眉道:别高兴的太早,解决了一个大头,后面还有很多小尾巴,尾巴们怎么样你们还不快快报上来。

古浩影等听古离说的好笑,不由都边笑边聚集了过来,古震一直以比较平静的面容看着大家,此时见只剩下古皓然等几个人,方沉稳的道:明皇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古皓然正了正颜色点了点头道:不会出问题,一是有三公主在我们手里,明皇以爱女之深应该不会动手。

二则是若端了我们全家,右相,东楚君的利益会很大,但是对明皇来说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以一个商人皇室来说,追求最大的利益,永远大过一时所得,我相信明皇会使一个很成功的商人皇帝,所以,目前我们不用担心他在背后对我们下冷手,只需要担心他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古离挑眉笑道:说的不错,明皇有什么算计我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既然目前大家心照不宣,那么就趁着这时候有人暗中明里的支持,把我们想做的,能做的,一起做个干净。

古皓然顿时笑起来道:狐狸与狐狸争,那就要看看哪只狐狸老谋深算了。

古浩影等听古皓然这么一说,顿时都望着古离笑起来。

古离挑眉笑看着古皓然缓缓的道:看你好像很闲啊,本来给你应付三公主的任务,现在有蝶衣给你解决了,你就自己看着要领什么任务,别等我来给你安排,否则……古皓然听着古离威胁味极重的话语,不由一脸笑容的拉过蝶衣靠在身上,笑眯眯的道:蝶衣,小叔欺负人,给我收拾他。

古离顿时眯起双眼看着古皓然道:小六,别以为有了靠山我就怕你,右相那边要一处与藩王通藩的罪证,才能给他致命的一击,本来是交给浩远去办的,现在你给我去取回来,要是取不会来,你就别回来了。

古浩影等顿时哈哈大笑,古皓然一脸可怜的朝蝶衣道:小叔欺负我,蝶衣,你要为你丈夫我讨个公道,他居然要把我遣送去里郡,那么危险不说,要那么多日不能见到你,这可不行。

话里虽然满是抱怨,可神情和语气都不是那么回事情。

蝶衣还没有答话,一旁的古浩名一脸同情的朝古离道:小叔,瞧瞧你也太残忍了,别小六才新婚不久就让他们夫妻分离,你这不是要小六相思成疾吗?我可怜的小六,要是想蝶衣想出病来怎么办?要是遇上敌人没有蝶衣在场怎么办?啊,小叔,你太残忍了。

这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顿时引的古浩影等哈哈大笑,一脸戏谑的望着咬牙切齿的古皓然。

第一百零八章古离接过古浩名的话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上下打量了古皓然一番后道:说的也是,我家小六要是离了蝶衣这怎么得了,啊,我都不知道小六原来的十八年是怎么过的,你们说说以前他是不是梦游的过了十八年?顿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连蝶衣也淡淡的笑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脸颊,搂过来亲了一口后,转头对着古离道:你少里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就梦游了十八年怎么了?我就离不开蝶衣了,哼,就让你羡慕去。

古震见几个人斗起了嘴,不由无语的摇摇头道:好了,就小六去吧,影束他最熟悉,小六,记着,里郡的蜀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右相这边这几日我们都去探查过了,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只有去看看那边有什么把柄,相当危险,小六,自己当心。

由于影束的朝廷和藩王各掌一脉,所以朝廷中的忠臣都不能与藩王通藩,要是通藩则是杀头灭门的大罪,所以可以想象这样机密的事情,要古皓然去揪出他们的尾巴,那有多困难,其危险有多高。

古震话一说完古浩远直接接过话道:我去,小六是我们古家的现任当家,他必须居中策应所有的事情,何况蜀王既然与右相联手,那皓然肯定也在他的狩猎范围内,暴露的可能性太大,我没有来过影束,谋面的机会绝对比小六来的少,而且我的功夫比小六高,若事情败露自保的机会也比他大。

古浩远话音还未落,古皓然顿时不正经的脸色一变,皱眉道:二哥,我比你熟悉影束的多,你少跟我争,现在爹和小叔都在这里,居中策应有的是人,而且蝶衣也在这里,消息的灵通性也不会出现障碍,再说蜀王我见过一次,那个人心机谋算很重,我曾经听过,他所住的地方机关重重,你不熟悉的话只可能有去无回,你不行,去了一定出不来。

古皓然瞪着古浩远才把话说完,古浩清顿时沉着一张脸道:二哥和小六都别争,小六不说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蜀王的住所这么诡异,既然这样,我去,我的功夫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明白,机会怎么也比你们高。

说罢古浩清冷眼紧紧的扫了古皓然等几兄弟几眼,虽然古浩影,古浩名等功夫都很高,平时也爱说他们的功夫是古家最高的,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真正高强的是这个一向沉默少言的古浩清。

古浩清这话这么一说,本来听着不妥都想争着去的古浩扬等人都哑了下来,古浩清的功夫是最高,可是并不代表就有好处,但是确实自保的机会会比几兄弟都高,古浩远等顿时面面相觑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古皓然微微一挑眉什么话也没说,突然单手一动,作手刀就朝古浩清攻过去,古浩清一个侧身避过古皓然的手刀,冷冷的道:小六,你不是我的对手。

古皓然一个翻跃悬空朝古浩清踢去,一边淡淡的道:四哥,万事没有绝对,我们比过才知道。

古浩清双手快速挥动挡开古皓然接连的几脚,一伸手取过身旁徐敏递过来的长剑,虚空一挑就向古皓然刺去,四嫂徐敏微笑着道:小六。

别争了,你四哥不会手下留情的。

古皓然一声长笑单手在腰间一按,软剑快速握在手上接过古浩清迎面的几剑,笑道:四哥,看清楚了。

话音一落,身法突然一变,手中软剑突然刚硬如刀,一剑快胜一剑以古浩清等绝对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刺去。

古浩清一见下顿时大吃一惊,只听见几声清脆的砰砰长剑相交的声音,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腾身在空中连连几下脚都不粘地翻腾,手腕一沉剑花几朵,在让人目不暇接的空隙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古浩清。

碰,只听见一声兵器交加的大响,古浩清连连退了几步,待站定身形后,古皓然的软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项间,古浩清不由怔怔的看着一脸笑容的古皓然,这才几招就打败了自己。

沉默,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古浩扬等都一脸震惊的看着胜利的古皓然,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个一直认为最弱的小弟,真实面容是这么强悍。

古皓然收回手中的软剑,见大家都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笑着看着众人道:谁还跟我争?边说朝蝶衣走过去。

蝶衣扫了古皓然一眼淡淡的道:退步。

古皓然顿时一脸苦笑的道:那是没出全力好不好,哪里是退步。

知道蝶衣是用在情岛时候的手段在做比较,那是拼命怎么能跟这样的友谊比试做比较,古皓然不由苦笑着搂过蝶衣。

古浩扬一脸震惊的道:小六,这就是你的真实本事?居然还没有用全力,你什么时候功夫居然有这么高?古皓然笑着道:自家兄弟何必要较真。

却没有说也有这个三公主选夫婿的作用在里面。

古浩影难以置信的看着古皓然道:你小子藏的也太深了吧,居然强的这样离谱,还一天到晚装软弱。

想着平日古皓然任由自己等奚落,从来没有反抗和回嘴,古浩影目光有点复杂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一脸得意的道:唉,本来就比哥哥们出彩了,要是再把你们的风头都盖过了,那我岂不会太不好意思了。

古皓然见古浩影等都太震撼了,不由开起玩笑调节气氛来。

古离微微挑了挑眉扫了古皓然几眼后,缓缓的道:小六,看来你是真的爱蝶衣。

古震等听见不由都点了点头,以前以为古皓然功夫不行,所以会被蝶衣这么压住,而现在这么看来,若不是古皓然自己甘心,蝶衣再出色也只能跟他平分秋色罢了,哪里会出现今天一面倒的局面。

古皓然听古离这么一说,不由拥紧了蝶衣,笑眯眯的亲了亲蝶衣后道:我的妻子我不爱谁爱?我不疼谁疼?我又不与她打架,要表露那么高的功夫做什么?古浩名此时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原来看似最弱的人,实则才是最强悍的人,小六,你可隐瞒的我们好啊,往日白白看了我们许多笑话是不是?回过神来,古浩名虽然惊讶,不过对象既然是古皓然,那惊喜的感觉比惊讶还要更多,毕竟,往日古皓然武功低微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忧患,自从看见蝶衣功夫高强,心中虽然也松了口气,不过毕竟为古皓然受制一个女人感觉不太对,不过现在知道古皓然自身本领这么高强,心中的喜悦慢慢溢了出来。

古皓然轻轻一笑道:现在你们知道谁才是最强的了吧?还有没有人要跟我争,出来,我打断他的腿,哼哼。

古离和古震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同样的意思,本来就决定是让古皓然去,一是因为古皓然对影束比较熟悉,也认识所要面对的人物,心里比较有个底;二是论心机,论算计,古浩扬等人都是个中高手,但是古皓然却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年纪是最小,却有不输于古离的计算,这才是这次前去最关键的地方。

先前也因为古皓然功夫较弱,所以两人都有点担忧,现在一见古皓然居然强悍如斯,惊讶的同时也就更加坚定了两人的想法。

当下古离恩了一声后直接道:那就这么定了,小六去。

古浩扬等沉默了一下也都齐齐没有反对,这样看来古皓然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蝶衣听见此去如此危险,不由冷冷的道:我与你同去。

古皓然顿时手中加劲搂了搂蝶衣,笑容满面的道:别,你若去了那我就算摆平了一切,那也不显我的本事,你可不能让他们白看我啊。

边说边在蝶衣脸上印下一吻。

蝶衣见古皓然反对,不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古皓然眼中自信的光芒让蝶衣与他对视半响后,微微皱眉缓缓的道:自己小心。

蝶衣心中明白古皓然不让自己去,一是月堂就算有古震古离在,但她才是真正能够指挥月堂一切的人;二是冬楚君那里还要自己去应付,若自己把手中的事情放下陪他去,所有的进度和努力都会减慢,那一切事情就不好说了,这样几方同时努力,快速拿下面前的障碍就容易的多。

蝶衣见古皓然坚持,暗中估算了一下古皓然的实力,均衡之下才终于点了这个头。

古皓然见蝶衣点了头,不由笑着道:放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计议妥当,当下古震,古离,古浩扬等人按照商量好的安排,分头行事而去,这影束看来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化了。

且说古皓然别了蝶衣等人后,一个人快马加鞭的朝里郡赶去。

这里郡在影束京城的东面,离京城一千里路途,占地约有一万平方公里左右,藩下面所属的郡县一共有七个,是影束所有藩地里面最富庶的一个藩,也是最强威的藩,它的藩王是当今皇帝的叔叔,性格多疑善猜忌,攻于谋略机关,却善于用人,甚是于性格相怪异的存在。

时机一晃而过,这日恰逢蜀王六十一岁寿诞,金碧辉煌的蜀王府里外日头未升开始,人流就没有断过,各地,各府,各郡来拜会的人,把一个诺大的蜀王府挤得快水泄不通了。

快点,快点,前面要开宴了,你小子手脚动作快点,我们蜀王府可不养没用的人,快点。

喔喔喔,小的知道,小的知道。

这一阵训斥和忙乱的脚步声后,纷乱的后院更加的忙碌和行迹匆匆了。

新来的,过来把水挑满了,奶奶的,一群王八羔子,用水这么费也不知道省着点,现在这个时候谁还顾得着去挑水。

起先训斥大家的声音,在一片忙乱的声音中又再度响起,而他训斥的对象正是一个脸上有伤的年轻人。

年轻男人忙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边高声答应,一边快步就去干这管事吩咐下来的事情,满脸横肉的管事见此点点头道:你们瞧瞧,这才是干事情的人,一个个白天黑夜的只知道偷尖耍滑,王府简直就是白养了你们这些蛀虫,再不用功我就把你们全部辞退了去,一群蠢货。

被骂的众人一个个闷声不说话,埋着头努力的干自己手中的活计,面上不敢对着管事的怎么样,暗里却把这个新来的又听话又勤快的男子骂了个透,这不明摆着争表现,惹众怒,一个个背地里眼光暗度,等管事的走了再来收拾这个不知道规矩的小子。

再说这脸上有伤的年轻人,挑着两只木桶去井边打水,这井并没有打在后院显眼处,与众人做事的地方还有一点距离,所以这也是众人为什么不想去取水的原因了,这年轻人在挑满两桶水后,几个转弯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当下就挑着一桶水晃荡起来。

喂喂喂,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年轻男子晃荡了半天后,在极为华丽与后院有天差地别的地方被一些凶神恶煞给叫住。

年轻男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惶恐点头哈腰的道:这两位大哥,我是后院厨房做事的,管事的刚才叫我去挑水,可我又新来的没几天,这转着转着就找不到路了,还请两位大哥给小弟指点一下道路,若我再不回去,管事的肯定又要骂我了。

边说边更加急得一头大汗。

两个护院一类的人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年轻人,半响其中一个一脸鄙夷的道:没用的东西,后院的闲杂人等也敢跑到这里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迷路,迷路也敢迷到主宅来了,快给老子滚,这里也是你这种下等人能够来的?滚。

边说边一脚踢出,把年轻人奋力担着的两桶水,统统给踢翻在地上。

年轻人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道:是小弟的不是,是小弟的不是,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忙扑到地上拣起两只水桶,脸上极是惊恐的看也不敢看两人就往旁边跑。

混蛋,你给老子看路,那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还不给我从什么地方来,滚回什么地方去。

那开口说话的凶恶男子,见这年轻人往另一条路走去,忙一伸手提过年轻人就狠狠的朝旁边扔去,嘴里更是一些恐吓和不干净的话。

年轻人从地上撑起来,一边摸着受伤的屁股,一边慌忙去拣滚出多远的木桶,脸上又惊又怕连连的道:那,那我要走哪条路才能回去?这院子里这么多条路,哪一条才是回后院的啊?眼前分向几个方向的几条路,让年轻人眼花的完全不知道走哪里是好。

一直没有开口注视着年轻男子的另一个护院,此时方冷冷的指着其中一条路开口道:走这条退回去,不知道就问人,如果再发现你出现在这些地方,把你剁了拿出去喂狗,还不快滚。

年轻人顿时害怕的话都不敢说了,抓起两只木桶前脚打后脚的,就朝着这男子指的道路跑了起来,那凶恶的护院见年轻人这么惧怕,狼狈,不由在年轻人的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跑过一个转弯处,年轻男子才满脸惊恐的长长吐了一口气,看了眼挑着的木桶里一滴水也没有,年轻人不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低下的头那双刚才还惊恐木讷的双眼,此时却闪着清亮的光芒。

年轻男子站定脚步,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清新的空气,一边回过身去打量着身后刚刚经过的地方,只见这里看似没有人烟,只有什么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但是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护院,就如刚才根本没有看见有人,但是一个转身人就已经在身边,让人防不胜防。

而行径的道路错综复杂,虽然表面上看去只有一条道路,但走着走着就会出现很多条分叉的道路,每一条看上去都是大道一条,引得人根本不知道走哪里的是好,而有些真正走上去待走过去后,才发现根本就是回到了原地,或者出现在刚才走动不远的地方,根本找不到正确的道路。

年轻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嘴里却恨恨的怒道:呸,有什么大不了,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做到你这个位置呢,现在我就让你们欺负我,看我以后做到比你们高的位置,那时候我才来好好欺负你们。

说罢,愤愤的转身挑着木桶四下看了几眼后突然哀号一声道:这到底走什么地方才能回去啊,怎么像个迷宫一样,我不记得路了。

直走,前面五十米转右。

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年轻人吓了一跳,忙回身看过去,可哪里有什么人影,年轻人顿时慌了,一边惊恐的睁大眼,一边一连串的道:我的妈呀,怎么没有人,这,这,啊……边说边挑起木桶脚不沾地的就朝前方势如逃命的跑走。

而他身后一道暗门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声后,带笑的道:老三,这小子会不会是把你当鬼了,哈哈,可惜你还提醒他出去的道路,既然放他过去了,那又何必提醒他,王府不差一个挑水的下人。

那先头开口的声音淡淡的接话道:放他过去是因为搞不清楚他的来意,自然要防备着,指点他回去是搞清楚了他走到这里来的原因,一个白痴而已,虽然王府是不缺一个挑水的下人,不过今天正好是王爷大寿的日子,多一个人帮手总比少一个人好,何况,今天不宜见血腥。

那另一个人恩了一声后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说罢就再也没有声音传出,这里依旧恢复了刚才的宁静。

那仓皇奔出的年轻人离开这段地界后,走到一空旷处,突然放慢脚下的脚步,嘴角勾勒出一抹狡猾的笑意,低低的自语道:果然藏的有人,好一个阴险狡诈的蜀王,整个院落居然明岗暗岗的下了这么多,要不是我以前在皇宫里见过这样的布置,今天还真栽的这里了。

说罢不由微微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这时那双神采过人的双眼里流露出的神色,令人分外的熟悉,哪里是他那平庸的有点丑恶的脸可以匹配的,此时就像漆黑的天幕中两颗耀眼的星星,光华乱灿。

不过光华只一显后就收敛了起来,年轻男子再度抬头的时候,已经还原起先前那一副惶恐无用的表情和气质了,只见他一路小跑这朝指点的道路走去,脸上的神色又急又惊,整个一副害怕被责骂的下人标准形象。

这年轻男子是谁?这正是昼夜兼程跑到里郡的古皓然,古皓然在路上早就想好了一切应对的方法,再加上一进里郡就听见蜀王的寿诞,这无疑是为他提供了最便捷的渠道和道路。

乔装改变后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硬是混进了戒备森严的蜀王府做下人,明里挑水砍柴就一老实巴交的男子,暗里踩点寻觅那是夜夜如此,虽然他也才来了一天时间,不过到真让他摸着点路数,今天就是借着担水来试试真假,果然此地暗藏玄机。

你小子跑什么地方去了?居然这么大半天都没见人影,说,是不是偷懒去了,老子本来还说你这个小王八羔子是个手脚麻利的东西,原来是这么一个懒惰的下贱人,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今天都敢偷懒,那还得了,想翻天了是不是?古皓然前脚还没有进后院,就被正在发怒的管事看见,一见之下顿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古皓然一顿臭骂。

古皓然满脸惧意连连的道:不是小的想偷懒,这个院子实在是道路太多了,小的有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这一走出去看哪里都是漂亮的没有办法比拟,都是一般模样,小的分不清楚路途不知道怎么走回来,小的不是故意想偷懒的。

古皓然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可现在时间和地盘都不允许,不由只有暗里憋着气,嘴里,面上都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那些本来就被这个管事教训的窝了一肚子火的下人们,见此时本来被当作模范对象表扬的古皓然,这个时候被管事的骂的这么惨,不由一个个都幸灾乐祸的边手上做事情,边面上肚子里笑得没鼻子没眼,嘴里还无声的也跟着咒骂着,乐的在一旁看好戏。

大管事,这小子不知道好歹,居然敢拿这么蹩脚的理由来搪塞大家,明显是没有把你看在眼里,而且也辜负了大管事对他的信任,这小子实在是欠教训。

一旁一个人点头哈腰的对着那管事说道,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古皓然。

迷路,哪个让你不问清楚了再去?今天是什么时候,你也敢给我迷路,害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你一个人,你个蠢货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重要的事情在做,有多少客人等在那里,是你能够怠慢的了的吗?妈的,我看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小子知道这王府的规矩,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管事的刚表扬了古皓然,此时就给他丢这么大的面子,而且还被人这么说,顿时心头火气,管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反正耽搁就是不对,顿时抄起边上的藤条就朝古皓然抽去。

第一百零九章古皓然一看顿时苦着一张脸急急的叫道:没有,大管事,小的没有故意偷懒,小的是真的不认识路啊。

眼角见大管事根本不听他说的这些,一脸怒气的冲过来,古皓然不由一边大叫一边慌忙躲闪。

这慌忙间的一躲闪,一时间只听见整个后院到处都是怒骂声,本来一个个看好戏的人,现在都一边跳脚一边大声的喝骂,而中央被众人当作众矢之的的古皓然,则一脸的震惊看着众人。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这是今天我才穿的新衣服。

王八蛋,老子的鞋子,全湿了。

我的裤子,你小子给大爷赔。

顷刻间本来还都在做事的众人,都齐齐的跳起来怒骂着古皓然,一副要冲上来打架的样式,原来,古皓然本来担了两桶水,他个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会什么挑水劈柴的事情,现在为了能成功混进了做小厮,不由也只有咬着牙来做。

这能把这两桶水挑着不倒,完全是靠自己过硬的臂力强行控制水桶的晃动,才能把它们挑过来,而一过来就被大管事追着的骂,肩上的水桶也还没有放下,这满后院的这么一躲一追,古皓然肩上的水桶顿时倾泻出来,把整个院子里做事情的下人几乎都被浇了个凉快。

好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对付本管事,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服管教,以后那还得了,看本管事今天不收拾了你下来。

大管事见还没追打上古皓然,反而被古皓然给淋了一身水,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脸凶神恶煞的就朝古皓然扑去。

古皓然此时忙放下肩头的水桶,一脸的惊恐叫道:大管事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一定尽心竭力的为大管事办事,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管事冷哼了一声怒声道:你个小王八蛋居然还敢躲,给我站住,好大的胆子,竟然不把本管事放在眼里,看本管事今天打不死你。

边叫嚣着边凶恶的追赶着古皓然。

古皓然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大管事,也就是后面厨房中最大的管事这么蛮横,也不管有理没理的就对着下人动手,看来平日里一定是蛮横惯了的,再加上自己刚才让他那么丢面子,这番肯定讨不了好的去。

本来委屈到这里来做事,已经算是把原来没有吃过的苦全吃了,就为了不被蜀王等高位的人发现,而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难度简直比杀人还要让他觉得可怖,本想自己为了得到情报委曲求全也就是了,没想到这下人还真不好做,有理没理都低人三分不说,别人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若平日有人敢骂他一句王八蛋,就算他放过不理,自然也有人替他报复回去,可现在也只有先忍着再说,不料他忍让着低头俯首,这别人还变本加厉来了,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古皓然心中一动,面上虽然还惊恐的叫嚣躲避着,暗里却已经下了蹶子。

只见古皓然在前方人群中穿梭着,一个个骂骂咧咧的下人们,见古皓然躲过来不由都明里暗里伸手朝他身上招呼,以解心中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古皓然从他们身边过了后,大管事也正跟在他身后追击,古皓然在他们手中也只是吃了一点小亏,可大管事手中的藤条就不看人了,见着古皓然的身影就抽过去,一时间只听见哎呦之声大做。

哎呀,大管事你打错人了,小的是张豹。

大管事,这小子在这里,我替大管事你拉着,他居然敢躲实在是太不给大管事你面子了,小……哎呦,大管事你别打我啊,这小子在这里啊。

别,别,大管事,哎呦,我的妈呀,他已经跑过去了。

但见古皓然在人群中穿梭,见着身边有人就朝那人身边挤去,本来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注视这一切,有的要巴结这大管事的人,还动手拉扯住古皓然好让大管事责打,可古皓然是什么人,那一身功夫是这些一天天只会弄吃的,做饭,挑水,砍柴等人可比的,一个个简直是小虾和金龙的区别。

只见那些人眼看着大管事的藤条近了,手中拉扯住的古皓然突然一滑,丢了手不说反而在一股不知道怎么的力量下,自己倾身去接过了大管事手中的藤条,几个招呼这么打下来,古皓然只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一个个都跑到远处躲着,再不敢来拉扯着他了。

古皓然暗里一笑,嘴里鬼哭狼嚎的叫的比谁都惨,脚下比谁都快的再度往人群集中的地方扑去,那些人见古皓然扑到,顿时如鸟兽一般四下奔逃,就像古皓然是瘟疫一般的唯恐避之不及。

古皓然心中暗笑,却一个也不放过的带着大管事往他们身边绕,这蜀王府规矩也大,谁要是在做事的时候擅离职守,那么后果不是打断腿,就是撵出去永不录用,蜀王府都不录用了,其他还有什么人敢录用,这无疑使这些眼前的人就算再怕也不敢躲的太远。

哎呦,大管事,小的没犯错,你老人家别打我啊。

大管事虽说不是百岁高龄,也算不上什么年过半百,就这一天在油水最足的地方待着,虽然三四十岁的样子也早已经油满肠肥了,追着古皓然跑了一圈下来,早已经累的那是一个气喘吁吁,眼中欲冒出火来,此时还听的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声音,闻言顿时怒吼道:打了你就打了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叫什么叫,你的眼睛长在什么地方,没看见本管事在教训人,自己往上撞什么撞,累的本管事使力,本管事没说累,你还叫什么叫。

哎呀,大管事,这个是小的累着了大管事这一下,那小子已经跑到那边去了,大管事你……我的妈呀,大管事,这他已经早跑到那边去了,我这手臂……叫什么叫,妈的,你们都是傻子啊,不知道给我把他捉住,一个个木头一样的呆在那里,难怪我做管事,你们做下人,一点觉悟力都没有,还不快点给我拦住他,要是再拦不住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吃饭,妈的,一群蠢货。

大管事眼见古皓然的身影就在前方那么一寸两寸的距离,可是就是赶不上不说,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实在气死个人。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早不知替古皓然挨了多少下,此时听大管事这么吩咐,顿时齐齐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就成包围圈向古皓然堵截过去,古皓然眼中见此情况,心中暗笑脚下却一刻也不停,顺带伴随着惊恐的嚎叫。

你小子嚣张,今天本管事就要看看你小子能嚣张到什么份上,看本管事逮住你不叫你脱一层皮,本管事就不做这个管事的位置了,妈的,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大管事见众人形成的包围圈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里面,顿时停下步伐一边大声的喘气,一边凶恶的指着古皓然叫嚣着。

古皓然眼里带着戏谑的光彩,见大管事自己也站在包围圈子里,不由一边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大管事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是有心要耽误大家的事情,大管事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古皓然嘴上叫的凶,身形却在包围圈里兜着圈子绕圈圈跑,大管事和众人看见古皓然这副模样,不由都嚣张的哈哈大笑起来逼近。

快点,给我把这小子压住。

大管事眼见所有人已经把古皓然包在了近在咫尺的范围,不由嚣张之极的怒吼道。

是。

众多的答应声响起的同时,众下人同时出手朝古皓然按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后,众人成宝塔状态压在地面上,争先恐后的叫道:大管事,小的已经把这小子按住了。

大管事,快,我已经把他捉在手里了。

大管事,我把他压在身子底下了,这回绝对不会让他逃脱。

我压着他了,快,揍死这小子。

一时间表功的声音此起彼伏,整个后院只听见众人表功的同时,拳头挥舞的声音也能够清晰的听见,那最底下的嚎叫声和怒骂声,被压的一时间根本听都听不清楚,众人也都根本有听也当没听,因为古皓然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这厢先揍个半死出了口气再说。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里掌事的人呢?出来。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话语里满是压制的怒气。

还在玩叠罗汉的众人被这凌厉的吼声一吼,同时怔了怔一抬头见到来人后,顿时都慌张的齐齐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面上神色说不出的惊恐,好像来人很不得了似的。

你来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面相威严,四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扫了一眼场中的情景,对唯一站在一边没有参与的人吩咐道。

那些慌张站起来的众人见来人询问边上唯一站立的人,不由都齐齐朝他看去,这一眼下顿时都面色大变的朝刚才众人扑到的地方看去,只见此时被压在最底下的人才露出本来面目,这不是大管事是谁,这时大管事已经面无全非,有进气没出气的闭着眼瞎哼哼。

那唯一站着的男子正是古皓然,古皓然毕恭毕敬的朝那厢询问的回答道:回你的话,刚才大管事因为下人做事太慢,想要教训一下,只是没有想到大家居然是这样的,所以就成你看见的这副样子。

这话可一点也没有说错,只是有点混淆视听的感觉在里面。

来人深深的皱眉怒视着爬起来的众人,冷声道:管事的出来说话,难道没有听见我的话,死了是不是?那在这院子排行第二的管事,不由抽了抽嘴角道:回三总管的话,大管事在……在这里。

边说边脸色难看的指了指地面上站不起来的大管事。

那来的三总管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到管事的身上来了,看来平日对你们太过纵容,胆敢爬到管事的头上,王府的规矩你们记得还真是牢啊。

那小管事一脸惶恐的颤声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三总管,我们都是听大管事的安排去教训这小子的,你现在看见的不是我们的本意,是……是什么是,本总管亲眼见到的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们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居然大吵大闹,老远都能听见你们这的声音,不用说其他就说这一点,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还不给我做自己的事情,难道要本总管严厉惩罚才算对的起你们?那小管事的话还没说完,这三总管就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管事一听顿时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虽然面前的是三总管,不是权力最大的大总管和二总管,但却也绝对比他们的权力大,要办他们个几十上百的棍棒刑法,那是一点也没有问题,不由忙慌张的开始齐齐重新张罗起来,也忘了指责罪魁祸首的古皓然。

三总管看了一眼重新忙碌起来的后院厨房,目光一冷阴沉的哼了几声,今日用的上他们,先安抚了他们再说,等这里完事后再秋后算账,这些个胆敢欺上的下人不用大刑伺候,改不过他们的邪气。

冷冷的扫了一眼只剩下忙碌身形的众人,三总管眼光扫过一旁静立的古皓然,淡淡的道:你为什么不参与?古皓然诚惶诚恐的作势道:小的是新来的,第一次见这样的情况,小的人微言轻劝也没有人听,拉也反被挨打,小的刚才还没有反应过来,大管事就被他们压在下面了,实在是小的没用,小的阻止不了他们。

三总管淡淡的恩了一声冷冷的道:就算错在大管事,你也会劝说吗?古皓然正色道:一定会,不管大管事是对是错,他都是小的的管事,小的一定要听他的安排,因为他就是我的头领,小的不听头领的还要听什么人的。

三总管听古皓然这么一说,当下点了点头道:这里你不用待了,跟我来,我那里有一个差事让你做。

说罢转身就走,古皓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二话不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性,他刚才的回话就是完全的奴性表现,对蜀王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回答是有死无生,对这些总管什么的来说,心腹要的不是明辨是非的人,要的只是一切听从他命令的人,这样干净的才进入王府的人,这样奴性的性格,就是成为一个好心腹必须具备的特性,而古皓然完全把握了这一点。

布置客房,这就是古皓然一番大闹后莫名其妙得来的新差事,由于今日的来客太多,许多空置的房屋现在都要腾出来做来客的住所,这三总管本来就是负责这件重要的事情的,却在经过这后院的时候听见古皓然等的大声喧闹,所以才出面训斥,这阴差阳错的一调动,却正中古皓然的心里,这可比在厨房里待着机会要多的多。

喧闹,繁忙,脚不沾地,头昏脑胀,这就是这蜀王寿诞这一天,古皓然所有的经历,若不是有一身功夫底子,古皓然怕是真撑不下了,不过由于他拥有正大光明的进入主宅之旁的院落理由,所以倒叫他把一切的道路,进退,房间都默记了一个仔细。

是夜,花灯初上,王府里依然喧闹无比,处处可见人声鼎沸的场所,戏剧班子,杂耍班子一个个争先较量一般,唱的耍的那叫一个精彩无比,烟火也已经放了不知道几拨了,不见前院安静,反而更加的热闹了。

前院喧闹无比,后院这个时候倒显得寂静的多,寥寥几盏红艳的灯盏在各个角落里,照耀着这金碧辉煌的建筑,那夜幕下的昏红,反而更显出一种奢侈的,绮丽的华丽和阴森。

此时,夜空下一道几乎融入黑色夜幕的身影,熟门熟路的在夜幕的映衬下,快如奔雷的在复杂的路径中穿越着,看似随心所欲的穿庭过院,内里却避开了所有明里暗里的桩点,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黑夜的身影在一番前进后,趁着天空中明月被乌云盖过的一瞬间,直接推开主宅里,一间看似相当普通的屋子的大门。

这身手矫健的黑影,正是肩负着前来偷东西的古皓然,古皓然进的屋子先警惕的扫了一眼所有的屋内场所,见没有能藏身的地方,然后倾耳听了半响,确定没有什么人躲藏在这里,方开始快速的检查起来。

古皓然尽量还原所有被他搬动过的东西,神情相当难得的全是戒备和沉稳,那竖起的耳朵随时随地都听着周围所有发出的声音,手下的动作只快不慢,但又相当细致的搜查着所有可能是证据的东西。

这屋子外表看着就像一个一般模样的住宅,与副院里的房子没什么差别,但是在白日古皓然混进来的时候,却发现针对这间房子的暗哨很多,就这一点引起他的警觉后,古皓然不由分外留心的看了两眼。

这幢单独的房子外表普通,但是就在这普通的背后,那微微露出的窗框居然是精铁做成的,而且看似是窗户,其实完全被密封住,这一点不专心看不出来,却没有逃过古皓然的眼睛,就这淡淡的一眼古皓然就知道这房子不简单,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如果有的话的最可能的放置点,所以下午趁着收拾副院的机会,古皓然直接借道从这边的边角走,几番打量不由直接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古皓然借着窗子外面的月光,一边快速的翻动,一边不停的扫视着四周,突然,古皓然双眼一亮,那看似相当正常的书桌正中,放置着一只笔尖上还有墨的毛笔,古皓然放下手中的搜索,定定的看了毛笔几眼后,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朝毛笔抓去,只听见轻微的咔嚓声中,桌面缓缓从中间分开,露出里面藏匿的一切东西。

古皓然眼中光芒闪动嘴角勾勒出绝美的笑容,原来这蜀王生性多疑是大家都知道的,多疑的人相反也很慎重,大的差错你根本就不要想抓,只有从最微小的地方去寻痕迹。

这沾墨的毛笔在别人眼中不过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古皓然却知道蜀王一天都没有出现在这屋子里,这桌上怎么会有饱满的快要滴墨汁的毛笔,况且借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月光下,那竹制的毛笔居然在散发着寒光,有什么竹制的东西能够散发寒光,光这一点就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钢铁制作的毛笔在古皓然的搬动下,分裂出了隐藏的一切,古皓然快速翻动里面所隐藏的东西,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除了有蜀王和右相来往的几封书信外,居然还有一封古皓然根本就没有想到的东西,三封蜀王和月葭公主来往的书信。

书信中暴露出的一切,让古皓然面对大事无比沉稳的脸上,也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蜀王居然和圣天的月葭公主早有来往,而月葭公主据这次月堂传信来看,就是新崛起的与女皇分庭抗礼的那几股势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圣天女皇的堂姐。

蜀王为月葭公主提供金钱和财力,帮助月葭公主坐上圣天女皇的位置,而月葭公主的回报,则是辅助蜀王灭掉影束的明皇,坐上影束皇帝的位置,两个人通天的野心让陡然得知这一切的古皓然也不由震惊万分。

古皓然看着手中的三封书信,心中一盘算顿时明白,圣天的女皇为什么不全力大规模的赈灾,原来是背后有人使绊子不让她这么做,圣天一但大乱,那么这些背后的人才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到前面,才可以义正言辞的指责,或者对造成这么大灾难的女皇取而代之。

古皓然一直就怀疑,为什么女皇不大规模的赈灾,要知道国库和权力是建筑在强大的国家上的,人心都乱了那国家就算不倒,也还能谈上什么国库和权力,若这一点都不能想明白,这么多年的女皇位置算是白做了,看了这信后才明白,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看来自己等不过是做了一个开启瓶子的开始,结果却引出来这么些魔鬼。

而影束蜀王,右相,冬楚君,这些连贯起来一想,古皓然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右相和冬楚军不过是被利用的可怜人罢了,真正的黄雀原来在这里稳坐钓鱼台,有了他们家的财产,本来就势力强大的蜀王无疑如虎添翼,影束又是藩王和皇室各拥重兵,有了财力可以与皇帝硬拼,那这动乱也就开始了。

而更重要的一点,也是除了要他们家的财产更要他们所有人的命的原因,他们要是全部死在影束,身为圣天君妃之首的古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当时古离已经进入了影束,凭古离在圣天女皇那里得宠的地位,若要因为古家全灭而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圣天出使影束的君妃会引起圣天什么样的动作,就很难说了。

若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背后一推,两国一乱那么蜀王出兵的动机和条件,那就成熟的不能再成熟了,古皓然想到这里不由背上微微冒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又夹杂着一股苦笑和无奈,天下动乱,以古家不经意做出的动作,引来一切背后动作的争相爆发的筹机,勾出了一系列早就有预谋,却齐齐有了合适的利用他们的爆发点,这一切的算计背后,不知道是他们的荣幸还是悲哀。

第一百一十章古皓然没有想到会意外得到这样东西,当下眉头紧皱二话不说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入了怀中,伸手直接按了按精铁所铸的毛笔尾端,一阵细微的响动后,一切恢复成原样。

老大,这王爷大寿来的人也太多了,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这几日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一道微小的声音突然传出,让本来手已经碰上大门的古皓然,直接有隐藏了起来。

知道就好,老七,老三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相当沉稳的声音冷冷的传来,紧接着就听见两个人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先前那个声音直接道:没有,就只有上午有个厨房新来的小子迷了道,跑到边角上了,其他没有什么异常。

迷路?这两天为什么还有进新来的人,厨房离这里虽然不远但绝对不近,去,马上把这个人给我调过来,先看住了,一切等这几日过了再说。

沉稳的声音微微泛出冷烈,言语中夹杂着一股怀疑的味道。

古皓然暗道这男人好厉害,居然就从这么一点不寻常,就闻到有异常的味道,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屋子外的人缓缓的走远了,古皓然正欲推门而出,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他记得蝶衣曾经说过,一个人最松懈的时候就是黎明前的那一刻,这王府里的人看情况都不是寻常之辈,在这个照例应该休憩欢腾的时候,不应该这样松懈,而从自己刚刚发现的秘密,这个地方就更应该是重中之重,这样看来其中必定还有自己白日没有发现的安排,当下收回了手静静的立在门房背后。

古皓然神色慎重的感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知道目前若不快速出去,踪迹肯定会马上暴露,但蝶衣教导的东西却绝对是精华中的精华,当下强压制住焦急的心态,不急着从这里出去,反而好整以暇的呆在这间特殊的房子里。

不过瞬间功夫,外面突然悄无声息的交换集中了几队人,几队人如交叉一般过滤了过来,一切都无声无息,连一点征兆都没有,古皓然背对着窗户仔细的听着这些人的动静,一眼都没有向外面扫,这是蝶衣教导的,若一个经过训练的人,任何一点异样的注视都会被这些人发觉,最好的就是静观其变。

问题?没有。

几声极低的声音传出后,古皓然只听见身形带风的声音响过后,满院仍旧寂静了下来,古皓然却也等不了那最佳的出逃时机,当下趁着这几队交叉而过的时机,快速从房子里扑出来,身形几晃就淹没在夜色中。

转左,转右,古皓然一边计算着方位,一边加快速度往外冲,这王府就主宅这边的道路最复杂多变,其他地方相对而言要好很多,若能无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那古皓然至少有九层的把握能出得王府。

呼,短短两刻钟,古皓然觉得像过了一个时辰那么长一般,看着眼前自己已经出的主宅的范围,古皓然不由长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犹如已经先落了个石头,心情稍微放松的往王府外偷溜去,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古皓然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今日若他走出去,那么这里将会是最后一幕这么繁华,奢侈的晚宴。

叮零,空寂的夜色中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古皓然心下一惊,虽然自己有点放松,但是也绝对没有大意到这种会碰触机关的地方,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脚尖上却感觉到微微的拦阻之力,古皓然顿时眉头一皱,本来向前奔跑的身形陡然加速,在夜色中犹如利剑一般突然向前窜去。

一瞬间只见刚才他所经过的地方,陡然从草地上射出十几道利箭,从不同的方位,角度刁钻的朝这一段路所有的位置点射去,那利箭破空的声音静寂的夜色中陡然而响,尖利而诡异。

古皓然听着身后传来的利箭破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力道针对的位置,自己要是晚了一步,就算能够避开所有的利箭,那先机也已经失去了,当下古皓然头也不回,既然身形已经暴露那就全力以赴,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在夜空下如飞驰的箭一般,朝着王府之外冲去。

古皓然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看来这个蜀王是真的攻于心计,在主宅的外围,大家以为已经出了戒备线的地方,再布置了一层强力的警戒线,而刚才古皓然就是在草地上碰触了丝线拉扯的机关,这就是没有敢来蜀王府偷东西的元宵,因为他会让你把命搭上。

只一瞬间古皓然便听见身形晃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是边上的护卫听见异动齐齐赶来了,古皓然心下冷静异常,一边快速的计算方位逃跑,一边把软剑握在手里,准备对付一切的攻击,这番样式看来已经不能善了了。

唰,利剑破空攻击过来的声音,古皓然听见风声劲急正对着自己的后背,听那发出的声音大小知道是背后的人投掷长剑而来,当下脚步根本不停,头一低避开后方的来剑,依旧往前飞走。

周围赶来的护院,见古皓然根本不回头接剑,不交手就根本无法拖延古皓然的速度,而凭现在两方的速度,居然一时间怎么也追不上前方古皓然的身影,不由成胶着的形式,一方无声的快跑,一方无息的紧追。

站住,小子,你若老实交代来意,凭着今天我们王爷寿诞的大好日子,也许可以绕你一命,若是让我们逮住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道沉稳老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古皓然听着是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子的话语,连点面色都没有变化,这些话骗鬼去吧,若他相信那就只有等着变鬼了,当下古皓然连点气息都没有变化,陡然提升速度就朝前方冲去,现在也顾不上什么机关,什么道路了,什么人了,古皓然一心只判断着方位的正确与否,再也顾不上其他。

你小子找死,给我停下。

那老大见古皓然理也不理的往前冲,不由冷喝一声突然抓过刚才才跑过来的人手中带着的弓箭,一挽弓对着古皓然的背影嗖的一箭就射了过去。

这一箭力大势沉带着迅猛的风声朝古皓然背后冲来,古皓然听风辨势,这一箭把他的后背所有的要害全部笼罩在其中,任何的躲避都必须离开原有的位置,只是要是这么一遮挡,那后面的人都能够追的上来了。

古皓然双眼微微一眯里面闪过一丝坚定的神采,在背后风声扑至的一瞬间,脚下突然拔空而起,方位,力道都计算的精确无比,一脚踩在刚好射过来的利箭箭头,借这迅猛无比的力道,一个飞跃身形远远的落了开去,反而比刚才与后面众人的距离拉开了来。

好本事,再接我一箭。

整个护院的老大见古皓然居然不退反进,一声冷喝后,一把抓过身边又一张弓,双弓一合夹着一只铁箭,对着古皓然的脑袋就射了过去。

古皓然双眉紧皱,同样的身法已经无法使用,电光火石间,一咬牙回身就是一剑击打上射过来的利箭,只听见砰的一声大响,在静寂的夜色中听起来分外的清晰,那老大见终于逼得古皓然回身接招,心中正一欢喜,哪料古皓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迎着他的力道就飞了出去。

老大心中微微一惊,刚才那样的身手怎么会这么不中用,被自己一箭就给击飞了出去,心中念头还没有转过,就见被击飞的古皓然身形在半空中一闪,迅速绝伦的就朝前方飞奔,那情况哪里有什么击中受伤的痕迹,明显再度借力前行的办法。

后头的老大冷冷的一哼,双手一挥跟着追过来的人齐齐的停在了他的身后,看着前方一瞬间失了身形的古皓然,老大的嘴角不由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个地方他居然敢进去,那就是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这看似大规模的追捕,其实也不过就闻讯在附近的老大等几个人追了过来,与古皓然交锋两次也不过就一瞬间的事情,整个护院的人都还没有齐齐赶过来,古皓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

老大,为什么不追了?整个护院的老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道:你们难道忘了,王府最危险的地方有几处?一直跟着他追过来的几人,顿时齐齐都哑了声,是啊,这个王府处处都是陷阱,并不是主宅才是唯一一个最危险的地方,这些只有最老资格的护院才知道,而很不巧的他们几个人都是。

古皓然几个飞身冲入前方的空地,正觉得空旷处更容易被追赶而他准备再度提速,却突然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古皓然不由心下一边更加谨慎,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地方。

哗啦,古皓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脚下突然往下一陷耳边隐隐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古皓然不由大惊,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声,一边在察觉到地面低陷的第一时间,拔身而起冲向半空。

身在半空的古皓然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向四面八方,正对着自己的是一栋钟楼,在琉璃屋面的反光下,古皓然只看见眼前一花,几道泛着寒光的利箭正从钟楼里射了出来,古皓然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当下强提一口气,手中软剑在间不容发的瞬间击向最先射来的利箭。

古皓然一剑搭上箭头,一个借势空中强行转身再度斜斜的跃起,几只箭头上闪着寒光,闻着一股腥臭的箭头在一瞬间从古皓然的脚底飞过,砰的射中后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可见这几只箭头来的有多快,力量有多大。

古皓然心下微微松了口气,软剑挥舞着护着自己身周就朝地面落下,明月当空,古皓然手中的软剑挥舞的一瞬间,古皓然突然发现一道寒光映衬在剑身上,转瞬即逝,不由心中大惊一低头奋力看去。

只见地面上此时居然密密麻麻的全是尖利的刀尖对着上面,眼看着就要落在地面上,古皓然眼中厉光一闪,一咬牙一个翻身头下脚上的翻腾了下来,手中软剑在最后关头一剑抵在地面上,一个反弹把古皓然给重新弹起来。

叮叮咚咚的几声响声后,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立在地面上,双脚站立的地盘内,尖利的刀刃都被古皓然一剑削成了平地,古皓然站在一尺见方的地方内,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

看着地面上被淬了剧毒的刀刃,古皓然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是自己来了,不是其他兄弟来,凭自己的本事应付的都如此吃力,差一点就要废在这里,若是其他人来,怕真的要落一个有去无回。

人声,喧闹的人声越来越近,显然追来的人已经开始增多了,古皓然看了眼周围黑黝的,在月光下分外阴森的场地,那静立的建筑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危险,还有多少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机关?危险,若不是真的危险后而追他的人不可能不跟进来,但是若就这样待在这里,等待他的肯定还是死路一条,古皓然自然明白轻重和取舍,抬头看着周围仿佛张开的猛禽大口,凶险已经不言而喻,古皓然不由狠狠的一咬牙,脚尖在地上一点就朝钟楼扑去。

砰,古皓然一剑搭在钟楼的栏杆上,几个几乎不停息的翻腾下,只用软剑借力就上了钟楼的楼顶,这里的一切都太不安全了,古皓然没有办法分辨谁有危险谁没有,所以连手也不敢碰触这危险的建筑物,上面有没有毒谁知道。

当古皓然的双脚刚碰到钟楼的楼顶,突然从钟楼的内里射出无数道利箭,整个屋面此时就像一个烟花筒,不过从里面射出来的不是炫目灿烂的烟花,而是置人死地的箭头。

古皓然早就想到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埋伏了,这里绝对不会太安全,双脚一粘屋顶顿时就腾身翻了下来,靠着软剑插在房沿上支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就那么吊在半空中,而这齐齐朝上四射的弓箭,让古皓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听蝶衣说,当你以为安全松口气的时候,那就是死神在对你招手的时候,所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的慎重,也因此避过了这根本没有办法躲避的决杀之招数。

安静,万箭齐发后的一瞬间,四下安静的只听的见虫鸣叫的声音那远处箭头掉落的声音,在夜色中就如落在人心上一般,带着令人心惊的清脆之声。

古皓然挂着房房檐上几番试探后,一个挺身翻了上去,见整个琉璃屋面在月光下散发着皎洁美丽的光辉,犹如湖面一般耀眼斐然,却不知道这般美丽的背后,藏着让人致命的凶杀武器。

古皓然冷冷一哼,重重的踩了屋面一脚就要往外冲,突然屋面被这重重的一击后缓缓分裂开来,古皓然不由微微一怔,见屋面上自己脚底下几片琉璃瓦退开,露出里面一个木头的盒子,古皓然一见之下二话不说,撕下衣衫的下摆快速一包,在试探了一下其他的屋面,见没有什么响动,不由身法一展背上包袱就跑,这么戒备森严的地方露出来的东西,想也想的到不是平常之物。

灯笼,红色的灯笼,古皓然一眼瞧见挂在边角上的灯笼,当下双眸寒光一闪,双手齐动把灯笼取下就朝这些房子出扔去,虽然有精铁铸的房子,可大多数还是木头的嘛。

火光,古皓然才跑出这凶险的地方,就见身后燃起了滚滚浓烟,古皓然也顾不上诧异,加快速度找准方向就朝外跑,这王府也忒大了点,凭他的速度没个半个时辰也出不去,更别说他所在的主宅在王府的最深处。

火光冲天,不过一瞬间的时间熊熊火焰就燃烧了起来,古皓然并不知道,这处属于蜀王的书房一类的场所,平日里不知道蜀王放置了些什么东西,这处禁止任何的水出现,处处可见精铁和房屋,却不见任何的花草和树木,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木质的房屋早就干的怕要自燃了,哪里还能够遇上火,这古皓然扔的灯笼又都是朝木制的房子扔的,这一下来的那叫一个快,顷刻间恐怕就会成为一片废墟。

喧闹声,惊叫声陡然而起,各处的人纷涌而来,本来抓捕古皓然的行动一切都在寂静中进行,毕竟这日是蜀王的寿诞,要是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岂不是大失面子的事情,而此时冲天的火光一起,想要安静的摆平这件事情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好大胆的东西,居然敢防火烧屋,来人,招集所有的护院和侍卫,今天一定要给我拿下。

那一直站在外面布置的老大,见里面一阵响动后突然火光冲天,不由震惊的同时紧紧的握紧了手,满面怒气的命令道。

外面本来围了一圈的护院,早先见古皓然冲进了这里,不由都乐的轻松的在外面观看着,此时突然见火光大起,不由齐齐失色,这个地方在蜀王心目中有什么样的位置,古皓然不明白他们怎么不明白,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出了事情,这罪责已经难逃,若还抓不到放火的人,只能以死谢罪了,不由齐齐大吼一声就四下里围堵而去。

老大,来人在迎院出现。

老大,来人已经到了风院。

老大,在里楼,我们已经把他围在里楼那边了。

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寿筵和隐秘了,整个蜀王府所有的护院和侍卫都调动了起来,绿色的烟花在夜空中带着迅急的声音绽放,偌大的蜀王府里在最快的时间内,不知道是什么机关,所有的,各处的火光通明起来,把整个蜀王府照耀的秋毫可现。

古皓然一身黑衣在夜风中飞驰,见一瞬间各处大亮,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而本来就在各处护卫的护院,齐齐现身而来,看着他也不动手,只是迅速燃放一抹烟花,古皓然知道那是在传信过去,不由心下吃惊,最终还是小瞧了蜀王府的机关布置,这样一瞬间点亮所有地方的照明,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却没想到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遇上了。

一直站在起火的地方沉着脸的护院首领,一边指挥着救火,一边不停收集着古皓然的消息,见古皓然在众人的禀报中一直朝东院的外围而去,当下就在那方的必经之路上设置了大批的人,此时听见古皓然已经被围在了里楼那边,老大冷冷的一笑道: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胆大。

说罢,一挥手脸色相当难看的朝里楼快速而去。

古皓然此时站在里楼面前的空地上,只露出一双冷冷的眼审视着四周,手中的软剑直直的指着前方带头的人,而他的身边已经倒下了几具尸体,周围的人满脸怒色的看着古皓然,只牢牢的把他围在里面,却已经没有人再上前想去争这份功劳活捉他。

古皓然扫了周围极有进退的人,不由心中微微紧了起来,不是他不想速战速决,可是最外围的那一圈弓箭手让他根本无法动弹,刚才那一次冲锋,眼看着他就可以从这些人的身影中冲出去,却被见机极早的领头之人,快速下令射死一切冲上去的人,让他完全没有机会逃走。

死静,明亮亮的火把把整个里楼照耀的亮如白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火红的火光下冷冷的注视着被围在中间的古皓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叫嚣,甚至在众人的脸上除了震惊之外,连一点其他的表情欠奉。

寂静中突然快速奔驰而来的几个人,只见当先一个满脸严肃,一张国字脸此时说不出的愠怒和冷酷,来人来的包围圈前面后,停下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古皓然几眼,冷酷的道:既然敢来王府做乱,没胆露出本来面目,怎么,是不是见不了人?古皓然听声音方知道,面前这人就是被称做老大的护院头领,当下淡淡的道:凭你还没资格见我的面。

老大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古皓然同样冷哼一声道:凭你,还没资格说这句话。

古皓然可是个心思灵巧的人,一面念头打转的思量着对策,一边见这个老大来了之后也没有什么异动,顿时便明白他没有权力处置自己,后面自然还有人来。

老大被古皓然这句话噎在心间。

若在平日整个王府除了三个总管外,就他的权力是最大,处置个把个人根本不在话下,若有古皓然这样的匪人那是直接可以下令处死,但今天古皓然闯的祸太大,已经惊动了所有人,上面的命令已经来了,他做不了主,当下一脸阴沉的道: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我会让你知道偷进王府的代价的。

古皓然喔了一声冷冷的道:是吗?古皓然一边应付这些人,一边极快的转着心思,在快速的扫视过四周后,在火光中古皓然突然双眼一亮,藏在黑幕后的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

第一百一十一章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古皓然正心中计算得当,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传来,古皓然斜眼一看,见一队人快速的朝自己走来后站定在包围圈前,而当先一个与明皇有三四分相似,却多了一股阴冷的气息的人,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他。

古皓然冷眼扫过这当头的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蜀王,此时见他一脸冷漠的扫视着自己,对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似的,就如动乱的不是他的蜀王府,面上的神态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只是那快速而来时的第一句话,流露出他最真切的想法,当下心念转动淡淡的道:你是谁?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冷眼注视着古皓然冷声道:既然不知道本王是谁,还敢来偷本王的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古皓然双眉一挑语带笑声的道:既然是小偷,为什么要知道偷的是什么人的东西?我只要知道这里能够偷东西就好了。

蜀王听着古皓然的话,阴沉的脸突然淡淡的一笑,双眸闪着精光淡漠的道:这倒是,算本王的话问的过头了。

顿了顿后蜀王冷眼看着古皓然接着冷硬的道: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来我王府偷东西,那么按照我影束的规矩,当交由本地的父母官查办,来人,给我把他拿下。

只字不再提刚才的第一个问题,而是授意快速擒下他。

古皓然见蜀王不再追问他的来历,和他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而是义正严词的交代要把他抓起来交由官员办理,古皓然扫了一眼跟在蜀王身后跑来,不知道是蜀王的心腹官员,还是来看好戏的贺客,不由暗暗笑了起来,看来这个蜀王真的有脑袋,知道不在着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些事情,隔墙有耳,更何况这些秘密不是能让任何人都知道的东西。

古皓然双眸光芒一闪,看到了退路他也不慌了,更何况还要时间调整位置,当下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蜀王要把我送到哪个衙门,要知道我不过就是偷个小小的东西,要是被蜀王你的门生或者手下定个偷盗重要物品的罪名,直接把我打进大狱判个死罪,那我可就冤枉了。

古皓然边说边缓缓的转换着位置,一边与蜀王胡诌。

此话一出跟着蜀王奔来的人顿时大哗,不少人都开始指着古皓然大骂起来,一个个都把蜀王说的好像青天大老爷一样,清白耿直的根本不会冤枉人,绝对的公平公正。

蜀王听在耳里,面上秋毫不动,心里却更加的阴沉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身边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子一脸难色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发现古皓然踪迹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全部的情况,蜀王神色不动的边应付众宾客边吩咐活捉,前院所有的人都没有惊动,因为蜀王知道他的王府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既然敢来偷就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后来没想到会烧了他的书楼,那里面可有他最重要的东西,而来禀报的二总管也知道这处的重要,居然慌慌张张的奔了来,这下所有的宾客都知道蜀王府里来了匪人,让他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落的个现在带着大把的人来,只有先把这眼前的匪人捉住,暗中审讯才是上策,没想到这个匪人反而倒打一耙,这一下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的举动。

蜀王面色一沉也不与古皓然废话,伸手轻轻一挥就示意众护卫上前去把古皓然拿下,古皓然见机也极快,当下伸手快速从背上扯出顺手牵羊得来的盒子,一把撕开包着的布条,大声道:为了不冤死蜀王的手里,我可要把我偷来的东西给大家露个像,好让大家知道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给我一个明白。

说罢作势就要把盒子里的东西往出拿。

那蜀王在一见到古皓然拿出盒子的时候,本来阴沉的脸顿时更加寒冷起来,隐藏在蟒袍下的双手,不由在背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见古皓然双眼满含着笑意的看着他作势要拿,不由双眼一沉伸手一挥冷冷的道:慢着。

那些本来听他的命令要对古皓然出手的护院,在这一声命令下不由都退了后去。

蜀王双眼冷漠异常的瞪着古皓然,半响缓缓的道:我怎么知道你手中的东西是不是有人栽赃给本王的?古皓然双眼透着笑意,单手握着盒子在被围困的圈子里缓缓的走来走去,一边淡淡的道:那蜀王要不要打开看看确定一下?我可最是听话,蜀王你若说要看我绝对毫不迟疑。

蜀王袖袍中的拳头握的更紧,冷冷的看着古皓然,一旁站在最靠近蜀王身边的位置的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双眼光芒一闪,见蜀王既然在阻拦,那人手中的东西绝对是不能让外人见的东西,当下直接朝蜀王鞠了一躬道:蜀王不必与这个贼子多言,先把他抓起来再说,居然敢捣乱蜀王你的府邸,就凭这一条罪名,也绝对冤枉不了他。

蜀王闻言知道这话在帮着他说,还没有点头同意,旁边站立的另一人突然道: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他把东西打开看个究竟也好,免得败坏了蜀王的名誉,别让外人说蜀王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偏生不落这个贼子的圈套。

古皓然见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着,明里听着有理,暗里却是另外一件事,看着蜀王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古皓然不由心中心中暗暗好笑,这个人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或者说不是蜀王的人,这一句不明显是在帮他了嘛。

这两人话音才一落,跟在蜀王身后的人不由都齐齐分开赞同起两方的意见来,一方显然是蜀王的忠实心腹,全力维持第一个人的说法,另一方看起来若不是一些看热闹的人,就是一些蜀王势力相对的人,就怕火不大还偏生要煽风点火的来提高温度。

一时间两方居然争吵个不休,一点也不把在包围圈里面的古皓然放在眼里,好像面前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古皓然笑看着眼前分成两派的争论,不由淡笑着缓缓调整着角度。

蜀王一脸阴沉,双目如电一般直视着古皓然,古皓然一挑眉与蜀王对视着,边上嘈杂的声音好像根本无法影响两个人似的,半响古皓然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看着蜀王缓缓的道:蜀王有没有兴趣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啊?眼见蜀王的双眸内寒光几闪,古皓然知道蜀王要下杀心了,这个他的地盘真要把自己给解决了,也没有多少人真敢来说这个什么事,而这明亮的光线下,还有一点位置没有对上,古皓然心思一转顿时又开始扯起来。

蜀王双眼一眯冷冷的道:一界贼子有什么话值得本王相信。

古皓然眼角见周围的人在缓慢的动作,知道蜀王绝对不会就这么跟他两个对话,把一切秘密全部说出来给人听,当下暗地里一笑也不管这些异动,笑着道:那可说不定,今天看这架势我要想离开也非易事,别人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是我想通了也要让蜀王知道个明白,是谁要我来偷盗这些关键的东西,也有个人好报复不是。

蜀王冷冷一笑还没答话,古皓然直接接着道:若蜀王不想知道也罢,我这个人一向知人识趣,别人若不想知道,我也绝对不会强迫别人知道的。

小贼快说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那起先第二方的阵营里顿时有人大声道。

古皓然笑笑挑眉看着面容阴森的蜀王还没有回答,蜀王突然冷冷喝道:小小贼子居然敢夜入我王府偷窃不说,还敢烧毁我王府里重要的建筑,现在居然逞着有一张利口进行挑拨离间之说,此等样人还不拿下更待何时?话音未落蜀王充满杀气的双眼狠狠的一眯。

嗽,几道不同方向的利箭,在蜀王的示意下,同时朝古皓然所站的地方射来,对准了古皓然身上的不同部位,全部是一个人身上的要害部位,显然是打算要致古皓然于死地。

古皓然站在灯火通明的包围圈中,眼见几道利箭同时而至把他包围在里面,古皓然突然手中软剑一展,根本不管朝着前胸射来的利箭,径直朝后方飞的退去,只听几声力大势沉的撞击之后,古皓然突然哈哈大笑之声传来道:怎么,蜀王是想杀人灭口?要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算计着的事情我这里给你捏着,今日可别放过我喔,要不然等待你的将是你的死期。

在照的如白昼的场地中央,只听见几声撞击声后,诺大的场地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没了古皓然的身影,那地上被劈成两段的利箭,无声的证实着刚才这里确实有人来着。

而半空中还传来的古皓然嚣张的大笑声,响在众人的耳里,在此的所有人不由一瞬间的寂静后,跟着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议论起来,这些话虽然说的含糊,但是其中的含义绝对深远。

蜀王闻言顿时脸色一沉,这话别人可能听不懂,或者只能是猜测,但是他自己可就听出了古皓然所指,加之又知道古皓然是从主宅边角被发现的,要不是得到了什么具实的凭据,那里敢这么嚣张,当下朝边上一直一声不吭的大总管使了一个眼色,大总管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悄无声息的就退了下去。

而蜀王自己则脸色难看的瞪着古皓然消失的地方,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的蜀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古皓然能从他眼前跑掉,并不代表他就能出的出去。

古皓然早就在灯火中看中了边角上的一幢牌楼一般的房子,建造的一目了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可以藏很多机关的地方,刚才就是不断的变换方位,借着火光察看上面到底有哪些地方可以攀附,那些地方看上去就可以藏机关的地方,这厢蜀王看似突然的发难,其实早就被古皓然竖在眼前当镜子的软剑上看了个清楚,所以才会早就站在对自己躲避最有利的位置上,借着几箭的力道冲向了牌楼。

古皓然几个翻跃纵上牌楼,软剑一撑就欲翻过牌楼在一次隐如黑夜,不料,在软剑搭上牌楼的一瞬间,一张大网突然从天而降,上面明晃晃的尖刀在半明半亮的灯火与黑暗的交替中,更加显的狰狞无比。

古皓然双眼一凛,明明察看了没有任何的异常,而且凭自己刚才所触碰的方位,不应该有碰触到机关的可能,顿时手中盒子往怀里一塞,一脚踢上身旁的牌楼,挥剑就向头顶的大网砍去。

蜀王和护卫在听到响动的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蜀王看着身在半空的古皓然,不由冷冷笑道:真当我蜀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这王府里的机关全部是他布置的,并不是触碰到了机关才会启动,他可以让整个王府的机关全部启动,而这时已经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古皓然身在半空耳里听着蜀王冰冷的言语,双眼散发出坚定的目光,手中的软剑运起十分的力量就朝刀网挥去。

哼,我那是金蝉丝织就的刀网,你想逃出简直是做梦。

蜀王看着古皓然的动作,不由讽刺的冷笑起来。

乒乒乒,几声清脆的声音之后,只见古皓然一剑搭上牌楼借着力道就跃了过去,而半空中那张大网被分裂成了两半从空中落了下来。

蜀王不由双眼一凛,冷冷的注视着古皓然的身影,古皓然站在牌楼顶上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冷笑道:这就是金蝉丝?蜀王抬头冷漠的注视着古皓然淡淡的道:好一把利剑,难怪敢进我蜀王府来捣乱。

古皓然抬头看了一眼表情淡漠,好像成竹在胸的蜀王,眉头微微一皱后大笑道:蜀王,难道不知道没有金刚钻,哪就敢来揽这瓷器活,我若不是对你知之之详,我今天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古皓然话音一落,手中软剑突然朝着脚下的牌楼横向扫去,只听见轰隆一声大响后,整个牌楼顶端被古皓然一剑全部削了下来。

底下的众人俱惊,眼见古皓然又进了机关圈,所以只在外围防护的护院等,虽然齐齐拉弓对准了古皓然,却没有蜀王的命令一箭也不敢射,只眼睁睁的看着古皓然的动作。

牌楼倒下,蜀王一瞬间脸色难看之极,也顾不上朝前去追古皓然,连忙后退数十步,站在整个场地的正中间,同时厉声吩咐道:给我把人捉住,死活不论。

本来还想诈出古皓然背后是什么人指使,那开头的几箭虽然对准的是要害,但要是真中了也绝对能够再活点时间,但此时蜀王突然改变主意,绝对不能让古皓然生离。

边上的众人见蜀王快速退了下来,不由一窝蜂的同时后退挤到蜀王的身边,蜀王精于机关之术那是人尽皆知,蜀王既然在退那就说明前方绝对有问题,那还有什么人敢待,追着他走那就是最安全的。

而那些护院有些资格老的,明知道前方有死无回,此时也不能后退只能前进,不由都齐齐朝古皓然所在的地方扑去。

只一瞬间,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怎么一回事情,就见整个蜀王府突然之间尖利之声大做,破空之声响彻整个夜空,众人陡然大惊,纷纷瞠目结舌的看着夜空中乱串的东西。

夜空下,无数的利箭穿越夜空朝着四面八方劲射而去,盘旋的刀刃呼啸着,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厉声划破空气,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半空中四散飞溅,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瞬间突然炸响,一声连着一声的响彻在夜空中,感觉上好像整个大地都在颤动一般。

古皓然在毁掉牌楼的一瞬间,地面和楼内突然射出飞旋的罗盘,那椭圆形的边沿像刀片一般锋利的朝着牌楼的横断而飞射而去,只一瞬间就射入了周围的建筑内,古皓然眼睁睁看着边上的一栋房子被罗盘削断了大梁,轰然倒塌下来,溅起一片灰尘。

而从地面射出的手指大小的铁片,则齐齐朝着天空激射而去,古皓然眼角看着房屋倒塌,一边吸气沉身如燕子一般斜斜的从牌楼的顶端掠过,一个空中转身软剑密不透风的围护在身周,飞快的冲向旁边一个没有反应的牌楼顶端。

那乒乒的交响乐在四方而起的锐利尖啸声中,完全淹没了。

古皓然几个纵跃上的牌楼上面,从左肩肩骨上拔下一片破了他的防护射过来的铁片,古皓然扫了眼五毒的铁片上斑斑血迹,而不改色的随手扔下,挑眉睁大双目冷冷的注视着这夜空中璀璨夺目的一幕,嘴角不由勾起恐怖的笑容。

刚才那下才沾上就出现了那当头而来的刀网,力道和方向都不是纯正的对着他而用,不若先前他所遭遇的那些精准无比的机关,显然并不是因为他的触动而产生的这一切。

古皓然一转念顿时就有点明白,蜀王精于机关学,若只是碰触才能引发机关,未免显不出他的本事,他肯定知道怎么样在没有触碰下,也能够引发的关键,看那突然之间整个王府就亮起来的把戏,一定是他那处有能够控制所有机关的关键,这刚才那下绝对是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

机关学古皓然并不懂,也从来没有这么密集的碰触过,但是他身边的蝶衣则是一个个中高手,虽然面对的绝对不是这种原始的机关学,也绝对不懂这种东西该怎么面对和解决,不过,她却曾经给古皓然提过一点,也就是在他外公处偷的东西后回来的路上提的,那时候两人关系不好,蝶衣能给他提那么一点算不错了。

那就是所有的机关一旦毁去一处,那么他就会产生连环效应,因为当时对蝶衣挺佩服的,所以古皓然把这句话听进去了,刚才猜测出蜀王开启了所有的机关,古皓然顿时想起了这一点,当下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毁了牌楼,这牌楼既然是机关的一环,那么肯定能产生同蝶衣所说的效果。

一时间却根本不知道,蝶衣说的是二十一世纪的机关学,也就是先进到他根本没法想象地步的东西,他却以为是现在这处的,这一用误打误撞居然给他撞上了。

蜀王是机关学中的高手,这座蜀王府是耗费了他十年心血打造出来的完美府邸,暗处的机关相连相扣是他最得意的一点,只要在总机关处开启来,那么整个王府所有的机关,就会在相连的时间内,一处一处的爆发出来,这也是他精密计算后做出来的成果。

却没有想到也正好应征了蝶衣的毁一处乱全体的话语,开启的机关遭到了破坏,不由没有依照蜀王的设想,一处一处的爆发,而是断了连接要不就是全部一瞬间爆发出来,要不就是沉静的连点动静也无,就如上了发条的东西一般,中间突然断了,前面还在继续运作,后面却已经暂停了。

本来就被蜀王的寿诞渲染的绚丽多姿的夜空,此时更加的夺人心魄,令人窒息,那星星点点的灯火带来的是缓缓燎原的火势,虽然不大却让黝黑的夜空显的更加的多姿多彩。

那鬼哭狼嚎或者悄无声息,却都相同的带着强大的杀伤力的机关,在所有人的屏息中,完美的演绎着蜀王精巧无比的手工,和挖空心思的绝妙创作,这一刻让所有人窒息,也让所有人面无人色。

蜀王此时再也保持不了冷漠的面色,阴森如狼的双眼定定的望着站在牌坊上,仿佛傲视一切的古皓然,那里面散发的是要食其肉、啃其骨、枕其皮的透骨痛恨,而此时,那起先默默离开的大总管,带着一身的血迹冲到蜀王的身边,满脸惊恐的对着蜀王说了几句话,蜀王本来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双目,在更加疯狂的憎恨中,又夹杂着一股惧意和狠毒。

而他身边的大小官员此时都已经惊呆了,面前一栋栋倒塌的房屋,到处肆虐的火花,绚丽的火焰,纷乱的可以一瞬间置人于死地的利器,夜色中盘旋呼啸的尖锐之声,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见识了,蜀王府最残酷最真实的一面,这就是蜀王府的实力,这就是蜀王呕心沥血的杰作。

所有的人相拥在一起惊恐的站在蜀王的背后,那面面相觑的脸颊,双眼上流露着后怕和深思,这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蜀王,这样精妙的设计和构思在显示他的出色之后,留给大家更多感悟的却是可怕。

绚烂,在经历了其实很短,却感觉好像过了一辈子的精彩表演后,整个蜀王府一瞬间寂静下来,没有了利器在空中盘旋的声音,也没有了房屋倒塌的轰然巨响,更加没有了那利器出鞘时候的尖锐叫响,这样喧闹之极后的寂静充满了死寂,充满了让所有人提着心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