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一时有点愣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真是特别多。
洛阳这地方谁不知道这宅子是我刘某人的,精挑细选恐怕也找不出几个敢这样擅自闯入的人来。
因此刘冕反而不动怒也不着急了,背剪着手站在那里,看这群人想干什么。
几个门子仆人和丫鬟见刘冕毫无反应,也都有点愣了。
个个杵在那里满面疑惑表情,还以为是刘冕从哪里请来的工匠要施工。
那伙人大约有十几个,居然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跟刘冕打个招呼。
他们推着几辆装满了裁好的木板和瓷砖的车子,急急忙忙的径直往后院走。
几个家丁看不下去了准备上前阻挡,刘冕扬了下手示意他们闪开,反而摒退了众人煞感兴趣的跟着这群人,来到了自家后院的马球场上。
那群人推着车儿在马球场上转悠了片刻,彼此商量比划了一会儿,马上就动手了。
动手干什么?盖房子。
只见他们手脚异常麻利的把车上的木板、瓷砖等物卸了下来。
也没打任何地基,就挑了一块不大的地方钉下了几根柱子。
钉钉帮帮的钉起了钉子。
他们的熟练与利落程度,当真是有点令人发指。
仿佛这不是在盖一间房子,而是在用纸折一样小玩具。
须臾片刻,一栋精致小巧的小木楼就出现在了刘冕的眼前。
不大。
但很雅致。
绿色琉璃地小飞檐屋顶。
四方板壁都是桐油天然色地木板。
镂空地窗棱窗眼。
一张可以上锁地小木门。
刘冕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
看这些神秘地家伙们作业。
一言不发。
那些人也将刘冕当作了空气一般。
完全对他视而不见。
基本上是不到半个时辰地工夫。
所有施工作业完成。
其中一名匠人给小木屋上了锁。
将锁地钥匙恭恭敬敬地递到刘冕面前请他拿下。
然后又一声不吭地招手带着这群人准备走。
所有地疑惑。
在刘冕看到这栋小木屋时都有了答案。
因为它好眼熟。
长安太平公主府里地湖心小筑地小木屋。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了。
刘冕不禁心中暗笑:臭丫头,又想玩什么诡计?这回耍得新鲜了!那群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收拾好残木碎屑和所有工具,推着车儿悄无声息地走了。
夜幕已经降临,刘冕托着手摸着下巴,暗自一笑,走到了小木屋面前。
拿出钥匙推开门,里面依稀可以看清一点环境。
一副矮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矮几上放了一封书信,信封上没有署名。
刘冕拿起拆开来一看,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白纸黑字可不是太平公主的笔迹。
只有两个字——嘿嘿!刘冕不禁哑然失笑,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玩什么呢?花样又翻新了?四下瞟了几眼,这间小木屋的确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自己也是亲眼见着他们来建的。
用的都是实打实的建材。
须臾片刻的功夫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相信这伙人也玩不出什么魔术戏法来。
难不成还能大变活人让太平公主凭空地出现在这小木屋当中了?刘冕越想越好笑。
心想大不了明天找太平公主问个清楚,就能一切明白了。
他刚走出小木屋准备反身关上门上锁,却听到木屋里传来一声比较低沉的笃笃声。
刘冕不禁愕然一惊:怪了!空空如也的小房子里,还当真有猫腻?他以为是自己地幻觉,于是停住脚安静下来,细心来听。
过了片刻果然又是一声笃笃的声响,比当初还要响一些重一些——而且这个声音离得极近,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刘冕出自本能的脊背一寒:哟。
还真的闹鬼了不成?!于是深吸一口气,又拉开门来走进小木屋里。
刚走进来没两步,又听到几声笃笃的声响。
这下他分辨清楚了——那声音居然来自脚下!好家伙!小木屋的地面,是由许多块结实的木料拼成的,密而无缝非常漂亮而且整齐。
刘冕顺着声音摸索,就在屋中那一张矮几下面旁边的木地板边,找到了声源。
笃笃笃声音又来了。
刘冕不禁愕然:今天还真是遇到怪事了!伸手摸到那木板上,四方平滑全无异样。
笃笃声仍在传来,将自己地手掌轻微震动。
刘冕按捺住心中的惊讶。
细心的用手在那块小木板上摸索,终于感觉有一处地方有一点细微的刮痕似的东西。
他心中一动,手指用了几分暗力往下一按。
叭的一声,那一块地方居然被按了下去,然后又迅速的往上弹起。
居然是一处机关!大约有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木地板弹了起来,里面是一个小孔,出一个用手去拉的勾环。
刘冕狐疑地用手指拉住这个勾环,用了一点力气往上拉——怪了怪了,这一块地板居然就这样被拉了起来!地板可真是结实足有半尺来厚。
而且做成了门板的式样在另一边还装上了铆钉和钮环。
刘冕勾着这块地板往上拉。
将这一块约有一平方米的地板拉了起来。
下面出的果然不是泥土——而是一片黝黑的铁板。
正当刘冕愣神的时候,那一方铁板哗的一声往旁边滑开了。
底下出一张像马一样长的脸来对着刘冕嘿嘿直笑:晋国公。
你真聪明,一下就发现这个机关的开启方法了!刘冕看着下面还举着火把那家伙,愣住了。
咧了咧嘴道:丘大友,你们玩什么?开了地道吗?哎呀晋国公果然聪明!丘大友招呼后面地人给他取来梯子就往上爬来,活生生地站到了刘冕面前点头哈腰道,公主殿下的府第就在归义坊,与晋国公地府第之间只隔了一条街。
公主费了好几个月地时间派人挖了这么一条地道,就等晋国公回来了再接通贵府。
就大功告成了!刘冕哭笑不得的摇头:有才,太有才了!嘻嘻,好玩吧!!地底下传来一串银铃般的欢笑,太平公主如同得胜的将军一般欢呼雀跃的在底下叫道,下来呀,老公。
你快下来嘛!刘冕郁闷的直挠头,苦笑一声:来啦!于是顺溜地沿着梯子下到地道里。
丘大友殿后,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了木屋中的痕迹也下了地道,关上了机关。
刘冕刚在地道里落稳脚,太平公主就像只兔子一样一个鱼跃就扑进了刘冕怀里,险些将他撞翻在地。
刘冕急忙将她接住站稳,太平公主的两只脚已经像麻花一样的扭弯缠在了刘冕的身上,吊着他的脖子嘿嘿直笑:好玩吧?过瘾吧?意想不到吧?刘冕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环顾四周,地道居然挺宽敞。
一人多高,可以并肩走两三人。
洞壁上隔一点远就悬有铜油灯,里面燃着星星点点的油灯。
让地道里面四周都清晰可见。
这里面不会憋死人吗?刘冕讪笑道,要约我也不用这样吧?派个人来叫我我就过去了。
这样才好玩嘛!太平公主像只树癞一样的吊着刘冕地脖子还左右晃荡,嗲声道,你放心啦,给我挖这条地道的可不是一般的匠人,是修建皇陵地高手匠人。
你看这些精妙的机关就知道他们的手段了,怎么可能憋死人呢?嘿嘿,以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玩了,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到我们!你别看你家里那个小木屋不结实。
就算是有人将那木屋拆了。
也休想下到这里来。
你看这四周,全是铁铸的,多结实!刘冕不禁笑了起来:那我也下不来了?除非你在下面打开机关是吧?笨蛋!太平公主腾出一只手来在刘冕额头上戳了一下,不是给了你钥匙吗?那把钥匙就是打开这个地道机关的了。
你等下回去后细心点看看,那块地板拉开后可以找到一个钥匙孔的,嘿嘿——设计得天衣无缝吧!丘大友也下来了,太平公主仍是不肯从刘冕身上跳下来。
丘大友已经是对刘冕和太平公主这样司空见惯了,悄无声息的从一旁抹了过去走了。
刘冕笑道:搞得这么兴师动众干嘛呢?住腻了豪华的宫殿,想试试地道的滋味吗?你这家伙还真是有点恶趣味了。
嘿!太平公主从刘冕身上跳了下来。
得意洋洋地拍着手掌然后叉起腰来,一来呢,我当然是为了方便和你在一起相会厮守。
这一段儿地道是挺窄的,可是走过前面一段就会有一个挺宽敞的地方。
那里有床有几布置得还挺漂亮,嘿嘿——另外呢,我们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要躲藏,这里也是不错的选择。
危险?刘冕轻皱了一下眉头。
是呀!太平公主转过身来偎在刘冕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肘儿,你不是常说要居安司危吗?谁能说得准自己将来会遇到什么事情呢?万一。
我是说万一有那一天我们有麻烦了。
大可以到这里来暂时栖身躲藏。
如果事情演化到那个份上,我们的府第肯定是被团团包围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
我们会藏在自家府第的地底下,嘿嘿!你放心吧,帮我挖地道的那些人,都是绝对可靠之人,不会将这些事情泄出来地。
另外知道这里的人,也就只有你我还有丘大友了。
刘冕听她长篇大论说了一通,越来越觉得好笑:你呀,真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也罢,你难得你如此有心挖条地道。
不管你是玩也好不真也好,只要你开心就行!那不就得了,嘿嘿!太平公主拉着刘冕的手就往前拖,来嘛,快来!刘冕跟着她往前走了数步,过了一个地道的转角,眼前突然变得没有路了。
太平公主按下了一处暗藏机关,一处地板往旁边移开,出里面的灯光来。
隐约还有一阵香气溢出。
漂亮吧!我太平公主的地下底第!太平公主兴奋的跳了进来,满是自豪的大声道,虽然这里没有我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漂亮华丽,但却是我最喜欢地!因为只有这里,是完全属于我们两个人地空间!刘冕走进去四下一看,的确是一间很精致地小屋。
四方都用结实的铁柱和铁壁支撑了,处处装点起碧绿的宝石。
正中悬挂了一颗约有鹅卵大的夜明珠正在灼灼发光,经过珠玉的折射让整间房子呈现出一片浅绿色的光影。
房子其实不大,除了一张雕刻精致的胡床,就只剩一张双人矮几了,可以用来同桌用膳或是下棋弹曲。
小芽儿,你知不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呆。
刘冕说道,人毕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动物,在地下呆久了会生病的。
这里湿气有点重,而且空气不是太新……呜——刘冕话没说完,嘴突然被封住了。
太平公主既兴奋又有点恼火的又跳到了刘冕身上,结结实实吻到了他的嘴上。
刘冕抱着她的腰托着她的香臀,步步后退坐到了雕床上。
我不许你说这些扫兴的话!哼!太平公主将嘴挪开半分,有点气鼓鼓的道,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的精神挖这些地道?你没有赞美也就罢了,哼,还处处泼我冷水!你应该赞扬这里漂亮、温馨和舒适!还有呢?刘冕禁不住笑了起来。
太平公主狐媚的脸庞曲线迅速变幻,眼中也透出兴奋与渴望的神色,大声道:还很淫靡!呜——正待说话的刘冕,已经被太平公主凶猛的推倒在了雕床上。
太平公主就坐在刘冕的小腹上,调皮的左右挪动丰满的香臀左右磨擦,双手分别压住刘冕的左右双手内肘,炽热的香唇已经痴迷的吻在了刘冕嘴上。
异样的激情,让刘冕心中的欲望迅速膨胀。
太平公主的喉咙深处,也发出了刘冕熟悉的喘息声。
刘冕闭上了眼睛,心中念叨:果然……淫靡……第四卷 天命神器 第381章 关于小三离开的道的时候。
刘冕是四蹄着的用爬的。
别提有多狼狈了。
那情形。
活像是当年初入伍时头一次参加了负重五公里越野跑。
累毙了。
太平公主那小娘们。
今天实在是太疯狂了。
也许是那样一个绝对安静和安全的环境。
让她释放出了压抑在心中已久的所有的能量。
差点就将刘冕吸成了人干。
刘冕盖上的板坐在的上喘了几口气儿。
苦笑的摇头:想我刘冕这身板也算猛的了……居然也招架不住那个疯狂的女人。
怪不的常听人说。
妇人腰间虽无剑。
杀人却是不见血。
这么个玩法。
迟早未老先衰哎!透过窗棱看向外面。
已是墨夜如斗繁星点点。
估摸下时间也该是子时过了。
大约是两个时辰的时间。
几乎一秒钟都没停歇一直跟太平公主在床上搏斗……咳、咳!虽然以前打过这么惨烈的仗。
但都不如今天的搏斗来的辛苦。
21世纪有明文规定怎么来说的?男人十六岁就可以当兵入伍了。
却要到二十二岁才能结婚。
看来。
一个女人的确是远比成堆的敌人也要难对付啊!歇了一会儿。
刘冕离开了小木屋锁上门。
心中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明天一大早约了薛讷等人去邙山打猎。
要不然太平公主仍是不肯放人。
这女人。
真是个为爱痴狂的典型。
刘冕一面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与刺激。
一面又有点害怕她的疯狂举动。
表面上看太平公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可是她的体力却蕴藏着令人惊叹的力量。
她的性格非常坚韧。
一但认定的事情就会铁了心去办。
就算到了黄河也心不死。
被这样的人爱上。
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她能让人感觉到什么才是人间最炽热最直接最无保留的爱。
但同时。
这样的人也受不的伤害与欺骗。
一但她被伤害或是欺骗。
又有可能走上另外一个极端。
刘冕心想。
历史上的太平公主。
就是因为失去薛绍后走上了另外一个极端的吧……她变的**、贪婪、狂妄。
有点近乎病态的想占有一切。
包括皇权。
结果就是走向了失败与毁灭。
其实。
历史上的她。
也许不过就跟现在她一样。
是个至情至圣用情极深的女子。
她只是强烈的渴望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
但这个愿望破灭后……一切就都失去控制了。
现在。
刘冕在面对太平公主的时候变的细心和小心了许多。
尽量留意她的感情变化。
不伤害她不让她感到失望。
现在二人之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一个主要的原因。
就是刘冕已经娶了亲。
从某种意义上讲。
太平公主已经变成了不太光彩的小她可是天下第一公主。
尊贵无人可及。
骄傲无人可及。
让这样的一个人甘心沦为小三。
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
当初自己是太平公主的小三。
现在太平公主成了自己的小三。
这二人之间的角色真是变化莫测。
刘冕背翦着手在自家马球场上慢慢的踱着步子。
细下寻思着自己和太平公主之间的许多事情。
刚刚穿越到大唐的少年时代。
刘冕就认识了太平公主。
算起来。
也已经有六七年了。
那时候太平公主给他的感觉是惊艳。
但谈不上是一见倾心。
要说二人为何就走到了一起。
恐怕全是造化弄人。
刘冕自己也想都没想过。
一开始刘冕还想尽了办法要离太平公主远一点。
珍爱生命远离妖精嘛……可是二人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钮带紧密相连。
最终历经了诸多波折。
还是走到了一起。
虽然二人之间还没有公开的合法的关系。
但实际已是公开的秘密。
连武则天从一开始也是默许了的。
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就比较复杂了。
一来二人之间有着比较深厚的感情。
彼此也有一些利益的媾和;二来双方又仿佛没有什么保障彼此也缺乏约束与责任。
像随时又能分道扬镳的水情人。
刘冕自己也感觉到一丝迷茫。
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太平公主之间的这一段感情。
像现在这样一直偷偷摸摸的。
自然不是长久之计。
就算自己能忍太平公主能忍。
的下情这东西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刘冕明显的感觉到了。
太平公主有点着急。
作为一个女人。
她现在的身份让她感觉很有压力和失落感了。
刘冕也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一直**太平公主。
要玩的话。
天下女人多了……太平公主岂是能玩的?再者。
从良心上讲。
刘冕也的确很爱她。
希望能和她有个好的结果。
给她一个好归宿。
可是就目前来看。
这件事情想办成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一个主要的原因。
就是当前朝堂的局势影响——在东宫之争成为主话题的现在。
太平公主也在无形之中被搅了进去。
就算武则天惧于世俗与礼制并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立太平公主为储。
暂时也不会将她再行改嫁。
就目前来看。
太平公主仍是武家的媳妇。
这个身份对她们母女都非常有利——简单来说。
现在的太平公主是武则天手上一张重要的牌。
在旧有的李唐派系与新兴的武氏派系之间。
太平公主要充当一个重要的中间人的角色。
这既是武则天的政治需要。
也是她用来保护自己最爱的女儿的重要手段。
若非武则天当年狠心废了薛绍让太平公主改嫁武攸暨。
现在的太平公主的日子恐怕不会那么好过。
想想她的几个哥哥就明白了。
哪一个不是大起大落尝尽甘苦?相比之下太平公主可是安全安逸的多了。
刘冕和太平公主都是有智慧识大体的人。
二人默契的没有提起将来的事情。
只是尽情的享受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为他们都知道。
在大的时局面前。
谁都是微不足道的。
就算是皇帝也不敢为所欲为逆天而行。
就凭他们自己两个想要冲破枷锁不顾一切的在一起……难度未免太大。
代价未免太过惨烈。
太平公主说过。
她爱刘冕。
为他不惜放弃一切。
包括这天下第一公主的荣华富贵。
她当然也愿意为刘冕而承担压力、承受委屈、安静的等待。
每每想到这些。
刘冕心中既感温馨又觉的有点惭愧。
太平公主的痴狂、执念、冷静与知性。
诸多矛盾的性格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融合的那样浑然天成。
刘冕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
太平公主现在恐怕已经变成历史上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家伙了。
为了他。
太平公主真的改变了许多许多。
她已经把他当作了生活的核心。
当一个女人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改变自己、不顾一切了。
男人还能说什么?刘冕暗自叹息:尽我所能让她开心、幸福、不受到伤害。
然后再给她一个完美的归宿与人生……我变的花心了。
同时爱上了好几名女子。
但这并不是我变成混蛋的理由。
我会努力让她们都幸福、快乐、安宁和有一个好的结局。
刘冕仰头看天。
众星拱月一片灿烂。
他淡淡的笑了一笑。
走进了房间歇息去了。
的道的小房间里。
太平公主浑身软棉棉的躺在床上。
**的身子只披了一层乳白色的薄纱。
翠绿的灯光照耀之下雪白如脂的肌肤焕发魅惑的光芒。
迷人的身体曲线和缠绵后的轻微汗味。
让她有了勾人心魄的魔力。
此刻。
她正趴睡在床上。
头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呆呆的看向一旁。
轻微的喘息。
大友。
来帮我捏捏腿……她轻唤了一声。
宦官丘大友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帮她捏起了小腿。
公主越的发漂亮了。
这皮肤就跟剥了壳儿的荔枝一样细嫩。
丘大友细声讨好道。
怪不人说呀。
这女人只在滋润了以后才能越发美丽动人!太平公主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惜你丘大友是个宦官。
滋润不了女人呢!喂。
你说说。
这回见到晋国公。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丘大友愣了一愣手下稍停。
马上又继续给她捏着小腿。
小心道:小人愚昧。
并没有发现晋国公有何不同之处呀!胡说!你就给我装吧!你以为我知道你这双眼睛就跟毒蛇似的。
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就是闷在心里不说?太平公主作势假愠。
你要再不老实。
我就打断了你的双腿让你天天刷洗茅厕去!啊。
公主……别!丘大友知道她是唬人的。
作势害怕的道。
小人说就是了……小人觉的呀。
晋国公这次大胜归来后。
反而没什么高兴劲儿。
显的心事重重似的。
那你说他会有什么心事呢?这连公主都不知道。
小人如何猜的到?太平公主趴睡着眨巴了几下眼睛。
轻轻皱眉道:你说……他该不会是厌腻了我了吧?那绝对不可能!丘大友信誓旦旦道。
一来公主国色天香无人可及。
是男人都不可能不爱公主;二来晋国公义薄云天大气男儿。
也绝对不是那种人呀!嘿嘿。
说的也是……丘大友几句话。
哄的太平公主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轻吁了一口气放心的躺着。
说道:不过我也知道。
和我在一起让他感觉很有压力。
大友。
你说有什么办法让我和晋国公之间变的没有压力呢?丘大友细心琢磨了片刻。
小心的说道:小人没什么见识。
只是在想:这世间的夫妻没有谁是没有压力的。
一是为生存二是为欲望。
实际上只要是活着人都有压力。
像小人这样的宦官这辈子都没什么乐趣和指望了。
还不是天天感觉有压力。
因为咱们也想活着呀!尽说废话!捡有用的说。
小人的意思是……像公主和晋国公这样的人中龙凤。
自然会比寻常人面临更多的压力和麻烦。
丘大友小心的说道。
想要减少压力。
无非是两种办法。
一是登峰造极向上攀登。
把压力抛到身后;二是返璞归真往下走。
离开诸多压力过小日子。
哟?太平公主稍事一惊。
想不到你还真有几份见识!登峰造极……返璞归真……不错。
说的不错。
只是这过程。
恐怕不那么容易啊!还有。
凡事还是的那个臭男人做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哎……那小人去给晋国公说说?不许说!太平公主突然生气了。
抬脚就给丘大友脸上撇了一脚丫子。
不许给他添乱!是是是!丘大友连连应声。
笑嘻嘻的低声道。
公主的玉足可真是香呢。
可别挨着小人的臭脸沾上怪味儿了……刘冕回到卧房。
一觉睡到大天光。
身板好就是好。
昨天那样惨烈的大战之后。
一觉醒来元气全复。
精气神都回来了。
由于他是外官。
若无朝廷特别传唤是不用上朝的。
因此刘冕也乐的清闲。
准备在神都好好歇息几天再说。
今日无事。
不如就在家里窝一天好了。
若有闲心叫一班子艺伎来吹拉弹唱的欣赏一回。
好歹也学学人家附庸风雅的乐乐。
再不妨也可以把黑齿常之这个大闲人请来对弈两局。
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想到这些。
刘冕的心情一派大好。
下了楼来。
仆人们早就准备好了刘冕喜欢的米粥和点心。
十几个人伺候他用过了早膳。
刘冕想起了后院的小木屋。
心下一动有了个主意。
他找来几个仆人。
安排他们搬了一些书架¢籍和古琴香炉放到了里面。
壁上挂起了名人字画。
将小木屋里布置了一番。
旁边也安置了小栅栏种上了一些花草小树。
显的不那么空洞和突兀了。
刘冕便对下人们说。
以后这里就是自己读书清心的私人属的。
一般闲人不可擅闯。
想想那木屋下的**气息。
刘冕觉的自己真是个登徒浪子。
简直就是玷污那些典籍中的知识财富。
但他又更猥琐的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不是常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吗?嘿嘿……料理完这些琐事。
居然已是下午。
正当刘冕准备叫来艺伎们享受一些声色歌舞时。
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