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罗突然停下手边的活儿,猛地往李家的方向望去。
怎么了?李大成停下动作,凑近他问。
我听见坠儿叫我。
他认真的回答。
李大成笑出声,大人,这里离家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可能近中午,你开始想念饭菜的滋味了,对不对?是吗?步定罗不放心,胸中充满不可思议的不安,大成,我得回去看看。
大人,过一会儿月霞她们会送饭来,要是我们离开,她们找不到我们……你留下来,我非回去一趟不可。
他心头闷得慌。
大人……李大成吃惊的眨眨眼,大人未免太重婚妻子了,但也难怪,人家可是新婚,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步定罗怀着忐忑的心情,用最快的速度赶口李家,踉在后头的李大成走得气喘吁吁。
两个人,进了屋子,都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娘!月霞!李大成放声大哭,他不知所措的抱着两个最爱的女人,不能接受这个噩耗,想叫她们醒来,凄厉的哭喊声令人鼻酸。
坠儿!坠儿,你在哪里?布定罗狂乱的找遍整间屋子,最后来到厨房,看见地上的血字白虎。
是白虎!他嘶声怒喊。
他走出厨房,看见李大成还是不断的哭泣,但一切已经回天乏术了。
步定罗气得牙齿上下打颤,吐I贼残忍的手段令人指。
坠儿呢?他们把他的坠儿怎么?不!他不能失去坠儿,任何人都别想夺走她!他忘了冷静沉着,奔出屋外,跨上骏马疾速狂奔。
白虎山的人若敢动她一寒毛,他要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他太在意坠儿的生死,警觉性顿失,连在后头跟琮的黑衣男子都没察觉。
坠儿被摔在地上,那四名绑她回来的男子替她解开绳索,恭敬的向他们的老大拱礼,得意的报告今天的收获,物色到一名佳人,正好让老大有个伴。
抬起头来。
老大开口。
坠儿死也不从,两名手下立刻强硬的抬起她的俏脸,让老大欣赏个彻底。
老大从座上艳地跳起,垂涎的步下阶梯,身上的赘肉东摇酉晃,简直可以挤出一大桶肥油,还有那横向生长的肉饼脸上正咬着一只难腿,满嘴是油。
坠儿感到心,嫌恶的看着他逼近。
她很害怕,心底一直喊着定罗的名字,但是表面又要佯装不屈不挠,不轻易服输。
老天,他肥硕的手伸过来了。
老大!有名小卒仓皇的进来报告。
什么事?老大仍色迷迷的盯着美人,芝庥小事别来烦我。
是……是白虎山的人杀进来了。
老大脸色一变,白虎山准备应战,这美人我带走。
白虎山?坠儿迷惑了,难道这帮恶徒不是白虎山的人?老大丢了鸡腿,随便在衣服上胡乱的擦,再把她轻易的扛到肩头。
放我下来,救命啊!定罗……她拚命大叫,小腿不住的踢。
美人,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
走,到密道去。
他明白和白虎山的人抗衡有多大胜算,还是先逃再说。
才走了几步,一道紫色的人影飞进来挡住路。
紫衫人眼底充满杀机,冷酷的轻薄唇,你是老大?口气很不屑。
老大退了几步,挥手叫四名大将护主,四名大将手持刀剑,畏缩的面对不用出刀就让人不寒而标的紫衫人。
紫衫人向前几步,这群乌合之众还跟着退几步。
冒用白虎之名行凶杀人,罪不容恕!紫衫人手握剑柄,眼酷仿佛随时会拔出利刃戳向他们的心脏。
没有啊,我们……叫白虎帮……狡辩!紫衫人眼,眯,拔出佩剑递出三招,那四个人便倒下,连吭都来不及吭一声。
老大吓得两腿发软,突川灵机——动,索性把坠儿当人质。
放我走,否则这位姑娘会立刻丧命。
紫衫人冷哼,我与这位姑娘非亲非故,岂会因她心软?对!对忖这种人不必心软,如果我手中有刀,我会亲自手刃这,恶!坠儿没有半点畏惧的色,她要为月霞和李大娘讨回公道。
紫衫人沉默片刻,是什么理由让她在生命垂危之际还这么坚强?你不怕死吗?老大惊讶的大叫。
怕,只怕死了之后,就来不及见我想见的人最后一面。
她哀戚地道。
紫衫人心中悸动,那么坦白的情感活在她美丽的娇颜上,无比的凄美动人,教他一时失迷醉。
大哥,全清理了,一个不余。
几个人喜孜孜的进来。
趁老大分之际,紫衫人一记月影毒镖射中他的眉心,老大一命呜呼。
坠儿见大坏蛋已死,仍不放过大好机会,尽管她的拳=头不济,她还是拚了命的捶着气绝的尸体。
这一拳是月霞的,这一拳是李大娘的,这一拳是末出而孩子的!还有这些拳头是上祭亡魂的!我的、天下人的!她愤怒不已,出尽力气最后虚弱的坐在地上喊:把月霞和李大娘还给我!把定罗还给我!她伤心欲绝地掩面哭泣。
大哥,这是谁啊?龙飞疑问地看向紫衫人。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白虎山的大当家——葛巽。
葛巽凝看着坠儿抽噎的娇躯,心中突生怜惜。
把她带走。
啊?龙飞张大嘴,他听错了吗?可是大哥脸上那不不容置疑的表情,摆明成命难这姑娘有啥好的?他奇怪地想着,但这儿没他有当家置喙的余地。
坠儿噩运不断,先是被,帮杀人不眨眼的丧心病狂之徒掳走,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强行带走,任她如何呐喊求救都没用。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口宏隆村!她不安分的在马背上疾呼,嗓,渐哑。
葛巽见她太过罗,索性点了她的哑穴。
坠儿凶恶的回瞪他,要是呵能,她想和他一较高下,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瞧他刚才不费灰之力的几招,便教坏蛋一个个躺下,武功之高令她咋舌。
她记得这张冷酷不驯的脸,他是葛巽,朝廷欲捕的通缉犯。
她猜想,他们现在正在口白虎山的路上。
突然问,她感到无限的悲凉,她害惨了月霞她们,定罗一定急着找她,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现在的行琮?从相遇至今,她就像定罗的煞星,不是让他破财,就是让他担惊受怕。
不知不觉,她的泪水又一滴滴的滑落。
一行人回到山寨,葛巽看见坠儿悲伤无助的模样,却又假装坚强,这让由衷的佩他教一些兄弟的女眷领她离开,她却摆脱了她们的牵扶,冲到葛巽面前。
龙飞怕她意欲行刺,挺身一挡。
但她口不能言,唯剩那双会话的美眸。
葛巽推开龙飞,走到她身前,凝她一会儿,便为她解了哑穴。
啊,啊,噢。
她试厂声音,这才放心。
葛巽,不要以为救了我之后我就得听命于你,甚至把我当东西带着走,我迟早会逃出去的。
喂,姑娘,你……龙飞的手指赶紧收回来,差点被她咬断。
难道我该对抓我的人客气吗?她吼回去。
经过这么多灾难,她要学会坚强,不能老是依靠定罗来救她,为了心爱的人,她要好好的生存下去。
你!龙飞睁大眼,抡起拳头,突然想到她是女的,只好作罢。
好端端的捡个臭婆娘回来干什么?他不断的哝。
秋霜,带她下去梳洗。
葛巽表情未改,唤来女眷。
哼!坠儿倔强的别过头迳自离开。
由于奔波太久,她的左脚又隐隐作痛。
葛巽轻蹙眉头,几近完美的她竟然跛脚?不知为何,他为她可惜,她大概为此伤过心吧?龙飞观察葛巽好一会儿,大哥从不曹正眼看过某位姑娘,吏何况是看得出。
大哥?喂!干什么!葛巽回过来,一副不想理他的表情。
那位姑娘太凶了啦!不好。
不好。
龙飞摇头挥手,露出惹不起的表情。
唉!可了臭婆娘那张标致的脸蛋。
你在说什么?葛巽转身坐上大当家的位子。
哎呀!大哥,这几年来咱们见过多少美人,你连瞧——眼都懒,就今天对臭婆娘特别礼遇,——瞧再瞧,彷佛瞧不够似的,要是这臭婆娘当上寨主夫人,咱们兄弟不就苦哈了?龙飞口没遮拦,一古脑地出来。
龙飞,别放肆的论断,这对她自有分寸。
你可能娶那婆娘?龙飞叫,几乎滑一跤。
有人帮我消消你的气焰,有伺不可?葛巽唇边勾起一抹笑。
啥?龙飞瞠目结舌,不出话来。
葛巽托腮凝思。
有何不可呢?他可是头一次被姑娘家的气势震慑住,当时她身边围绕着迷人的力量,像一团火焰般不容忽视。
是的,他要定这姑娘了。
洗淬一身尘埃,坠儿对着换下的衣服发呆,衣服上沾着的是月霞的血啊!为什么世上有人这么残暴,对毫无反抗能力的妇孺也忍心动手?定罗,你呵知道我在里?她突然灵光一闪,要是定罗见到月霞写的白虎,他会找人来救她吧!她露出凄凉的笑,老天有眼,还有一线希望。
鬲姑娘,大伙全在仗义食堂用膳了,我们一块去吧。
秋霜友善的。
不要!告诉这里的当家,我鬲坠儿不吃抢来的不义之物。
她对白虎帮简直反感又反胃。
这不是什么不义之物,全是后山那块地种的菜啊!哼,白虎山真的什么都有,连地都抢来了。
坠儿不屑地道。
这里不是白虎山,地是其中一位兄弟的。
你说什么?坠儿急急看向她,这里不是白虎山?嗯,半年前白虎山已荒凉无肥,早不能种吃的了,所以大伙迁徙到这里来。
这里离白虎山一个山头,虽然容易找得到,但若不知道捷径,就得对忖山腰那片森林里的猛兽。
其实这里是最适合隐藏的地方子。
秋霜滔滔不绝的。
坠儿一愣,刷白了脸。
这么说来,定罗很难找到此地了,就算知道她在里,也得面临隐藏的危机。
这时,她不知尽希望定罗不顾一切的赶来救她,还是希望他回去杭州就当她死了。
秋霜见她难过的模样,悄悄的退出房门往仗义食堂而去,她得向大当家禀告。
葛巽没想到坠儿会倔傲至此,干脆由自己出马,端饭菜进她房里。
出去,我不吃。
她再也提不起精神来了。
我有办法教你吃。
葛巽坐到她对面,拿起筷子把香喷的食物往嘴裹迭,这山鸡的肉比起平地离要来得香嫩。
你死心吧!她瞪了他一眼,故作不受诱惑地走向床榻,远离香味四溢的桌前。
这香味可以传达十米之远,你要躲,徒劳无功。
葛巽看穿她的掩饰。
他真狠!从中午她就没吃过任何东西,甚至连水都没喝,现在葛巽竟然大剌剌的在她面前享用美食,简直是折磨人。
在这里没人敢动你,在平地可不同。
葛巽不驯的眼露出自豪。
但是我不希罕,你的行径和那帮乌合之罘有何分别?一样是强抢民女。
葛巽眼一沉,无话可对,这次他是出自私心。
坠儿的口气软下来,我从很多人口中得知你们做事都很有分寸,我不以为你会因为一念之差而犯这种错误,放我回去吧,我会感激你的。
她多想立刻奔到定罗怀里,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
他的脸庞不禁一凛,我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你留下来。
为什么?她不解的大喊。
我想得到你。
葛巽简单扼要地答道,眼情坚定。
她震惊不已,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连爱情都想用抢夺的方式。
你头壳坏掉了!听清楚,我已经嫁人了。
葛巽并没有出乎意料的震,他淡的扫她一眼,你脑筋转得真快,懂得找借口迥避。
谁找借口了,我可是杭州太守步定罗的妾室。
是吗?葛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太守纳妾岂会不敲锣打鼓一番,然而他什么也没听说。
你不信?那么你派人到宏隆村随便找个人问问,他们都是我和定罗的见证人。
她直勾勾的望着他,不容他怀疑。
葛巽信了她的话,双眼如尸隼般犀利,要是你所言不虚,那步定罗就该死。
你胡说什么?他竟敢说定罗的坏话!他没尽到丈夫的责任保护你,不是该死吗?你……她气极了,这个贼子简直不可理喻。
行动不便是天生的吗?他突然问。
要你管!溪婆!她气呼呼的朝他直喊。
不要紧,我不介意这项残缺。
葛巽起身,向房门走去。
我介意,我介意你是山贼!葛巽闻言回头,冷冷的瞧她一眼,若想见到步定罗,就把饭吃了。
休想!待他离去,她坚持尊严才一会儿,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瞄着饭菜直咽口水,但是她怎能如他所愿,让他看到她禁不起诱惑的狼狈样?想要我低头,门都没有。
她窝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去。
隔天,她受不了折磨,在葛巽冷眼的监督下,狼虎咽的把饭菜送进肚子里。
恶魔!坠儿一边吃一边骂。
葛巽淡微笑,她能忍到现在多亏了坚强的毅力。
坠儿享用完毕,这是她吃过最饱的一顿了,羞恼的瞪着他似笑非笑的脸。
吃了你的东西不代表我屈服了,我依然恨你。
总有一天,你会爱我。
他狂妄的道。
厚颜无耻?在这里好好待着吧,你会喜欢上这里。
葛巽起身欲雕去。
葛巽,你可知寨上为何能维持和干吗?那是因为定罗信任你们做事有分寸,出发点又是为百姓着想,所以他宁愿不向朝廷交代,放你们一条生路。
现在你们做绝了,抓了他的妾室,寨上的兄弟将永无宁日,你没想过吗?她好言劝道。
我们做任何事不因外人影响而作罢,经你这么一提,我开始讨厌步定罗了。
他十分不喜欢看到她把步定罗奉若只。
她只是步定罗的妾,他可以给她正室的名分,而且不再钠妾。
定罗看错人了。
她觉得悲哀。
葛巽难忍妒火,抬起她的下巴,冷厉地瞅着她。
别再在我面前提到步定罗,他不懂得保护你,不值得你一再惦记。
你阻止不了我,今生今世只有他足以令我悬思寄念牵肠挂肚。
你……可以,我有方法让你住口。
他邪恶一笑,点了她的下巴。
她怒睁美目,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太卑鄙了,为什么不能温和的处事呢?葛巽拂袖而去,她追至门口,真想破口大骂。
这天下午,坠儿在山里找到一块很美丽的石头,表面光滑明亮,很适合拿来刻字:她请秋霜帮忙,把这块大石搬回房里。
在寨里她净想着定罗、想着怎么逃出去,根本毫无作为,干脆做显有益的事情。
当初她在搜集定罗的资料时,发现留下的诗篇全冠上反舨的罪名,是有人鸡蛋里挑骨头,存心陷害他,只找不到反证,旁人写的诗也都是批评他,这是她想不透的地方,因为这个时代为他作诗咏叹的文人不少,却没有流传下去。
她找来了文房四宝和刻刀,反正用得上的工具全搬来了。
现在她算半个宋朝人,她写的东西够有力了吧!但写在纸上容易毁掉或失去,用刻的则易于保存。
秋霜一头雾水,只见坠儿在百头上写了一堆字,然后风干,接着用刻刀在字上一笔一笔地刻着,但才刻几个字她就汗涔涔了。
对于坠儿莫名其妙的举动,秋霜只好跑去向大家报告。
葛巽来到她房里,看到坠儿奇怪的举动,一时也不明白。
你想干什么?坠儿懒得抬头,全心全意放在刻石上。
石碑的内容很简单扼要,她专挑最重要的史事澄清。
葛巽在一旁坐下来,看着她认真坚毅的神情。
既然她找到事做,他也放心了,起码她不会胡思乱想,净是想逃。
对于她刻些什么,他没去在意。
就这样连续两天,她夜以继日的刻字,整个人瘦了一圈,手指也破了,却还不停止。
你的手指都流血了,快停止!葛巽心疼地吼。
坠儿置若罔闻,只是心无旁骛地刻着,若是现在无法完成,那么后世的人将会不断的唾骂定罗,她不忍见他受委屈呀!葛巽发火,力道人的一手抢走石头。
不准再刻了。
她气极的挥着手要拿。
我不准再刻了,这块石头我要拿去丢掉。
他掉头要离开。
不要!不能丢!她抓住他的衣袖,旗命摇头。
葛巽见她没有停歇的意思,相当震怒。
刻这鬼东西干什么?他终于正眼瞧她这两口的血汗,没想到又是关于步定罗,怒火更炽。
你要清楚一件事,步定罗在这里是个禁忌,你再也不会有机会听见他的任何事情。
不,定罗会来救她的。
她哀戚的凝葛巽,屈膝跪到地上。
求求你!求你别夺走它。
坠儿无声地喊。
葛巽一惊,她盛气凌人的模样呢?为了一块石头竟跪下来求他!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只惦着远方的人?坠儿扯着他的手臂,直盯着石头,用肢体语言请他成全。
她张牙舞爪的模样今他倾心,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惹他心软,这样一个女子挂心的不是自己气竟是他人。
你起来吧,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他将百头放回桌上。
坠儿感激的向他磕头,绽放令他迷醉的笑容。
然后她又坐回椅子,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拾刻刀。
葛巽很想撒手不管,但她憔悴的娇颜及泛红的手指使他做了件有违心意的事。
给我。
他抢过她手里的刻刀,坐下来顺着她的笔迹刻宇。
坠儿惊讶的望着他,其实他这个人还不坏,只是死心眼,固执而已。
不过,总有一-日他会懂的,她的心已经给了另一个人,而且至死不渝。
唉!真是可怜。
秋霜打一进门就直嚷。
什么事?坠儿抬头看了她二眼,又埋首于刻字。
葛巽为她刻字的那天,便为她解了哑穴。
寨里的兄弟打山下回来的时候,在离山搴几里的地方发现个人。
坠儿一笑,原来这里还收容无家可归之人啊?他们看他可怜,所以好心把他捡回来了。
我想,那个人肯定在旅途中误闯了森林,全身伤痕累累,发现他的时候衣服都破烂了,再不医治可能有断气之虞呢!那片森林里的猛兽真有这么骇人?她不由得担心定罗,如果他不如捷径,和那个被救的人一样误闯森林,那他一介文人岂有生存余地?她一张俏脸忧愁了起来,秋霜一见,赶忙安抚她。
虽然那个人的伤势严重,不遇已经带回寨里,相信不会出人命。
坠儿从怀里拿出金创药交给秋霜。
这药对任何伤口都很有效,你拿给照顾那个人的兄弟,帮那个可怜人数上吧。
秋霜点点头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