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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四章 准备出击]

2025-03-30 08:40:37

一大清早,狄惊尘披带着一身的风霜来到我的帐外,衣袍具已被露水沾湿,他告诉我我要的硝石、硫磺、木炭已经连夜运来了。

我连忙爬出暖乎乎的被窝,迷迷糊糊的看了出一装得满满的手推车,眉开眼笑的对他说:谢谢,谢谢,把东西都搬进去吧。

你果真说到做到,这么多东西你真在一天就弄到了,佩服佩服!狄惊尘忍笑道:您过奖了。

我奇怪的问:你偷偷笑什么呐?狄惊尘微垂眼帘,笑意渐浓,连说没有、没有。

怕出现紧急情况,我现在睡觉都不敢脱衣服,应该不会发生小说里那种作者特意设计的情节吧,咦?突然想起件事,昨天晚上写东西好像随手把笔插在头发上了,我一摸还真有。

随手把笔拔下来,对狄惊尘笑笑,谁知他竟然笑出声来了。

我拧起眉头仔细想:昨天我困到不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那时侯桌子上好像有点碎纸片――我连忙一抹脸――还真贴着两片……怎么能贴住的呢!再有就是……枕着皮甲睡了一宿,脸上可能印了一些花纹吧……我突然想起似的说:啊!天冷了,是该准备厚衣服了吧?哎呀,咱们粮草够不够啊?对了,白水寒和冷千雪的女装做好了吗?狄惊尘拱手说:您放心,棉衣早就发下去了,每个人都有两套。

粮草什么的不成问题,早就有准备了。

至于水寒和千雪......您真的打算让他们......这不太合适吧?我笑着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不都是为了打仗嘛。

他们扮女人,万一露出破绽......我看他们两个根本不合适啊。

我愉快的打量着狄惊尘,笑呵呵的问道:你认为他们不合适谁合适呢?你吗?嗯,还真别说,狄惊尘,就你这个样貌,经过我的雕琢肯定有看头,要不要试试?狄惊尘马上说:不了,我认为他们两个很合适,就照您的原意我这就把女装给他们两个送去,给他们个惊喜。

说着就要逃跑。

我一把按在他肩头,笑着说:别急着走嘛。

狄惊尘,你相信轮回吗,就是佛教所说的转世?其实信不信倒无所谓,我只是想问你,你这辈子是男人这点毫无疑问,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下辈子你有可能做个女人呢?在这个世界上,自然赋予了生物两种性别,如果能够让你选择,你会选择生成男人还是女人呢?是不是觉得两种都应该尝试一下呢?做男人是什么样子你已经知道了,但做女人是什么样的你知道吗?你难道不好奇,不想体验一下做女人的感觉吗?如果放在平时,你这样肯定会被人嘲笑,但现在不同,你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在我身上,说是我强迫的,再加上有白水寒和冷千雪垫背――嘿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从古到今,很多女人都穿过男人的衣服,体验过做男人的感觉,她们的一生一定尤为精彩。

想那花木兰女扮男装十年,走过千山路,喝过黄河水;骑过烈马,挽过强弓;也曾露宿野外,也曾夜行千里;一样的征战疆场,一样的对酒当歌;这十年里,她就一个男人,她甚至活得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精彩。

而等这一切结束后,她脱下男装,继续做她的女人,你说当她的生命走尽头的时候回顾这一生,会有一种怎样的心情?我想一定有别常人吧,你认为呢?狄惊尘不自觉的点着头,入神的说:有那么点道理......他忽然猛醒,说:您若生在战国,历史上绝不会留下苏秦和张仪的名字,我先走了,您做火药的时候多留心。

等等,我叫住他:你知道我要做火药?您在这个时候要硝石、硫磺和木炭,不是做火药难道还能是别的吗?我拍着脑门说:哦,我还以为......我可以,天,我都忘了......算了,你既然知道火药是由这些东西配制而成的,那就由你来做吧,我乐得清闲。

狄惊尘非常郑重的说:那请允许我把那些东西搬到远处的空地上去,在这之前,我还想问您一句,您配制火药是想做传令烟花吗?我怪声道:做烟花?我闲的啊!我要做炸弹,一颗就可以把一片小营地炸翻了的那种炸弹!做烟花......亏你想得出来,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吗?狄惊尘被我抢白得面色微红,赧颜道:据我所知,火药的确可以产生爆炸,但也紧限于制作爆竹和一种极秘密的箭。

箭?!什么箭,你会做吗?我两眼放光的抓住狄惊尘。

狄惊尘面有惭色的说:这个......我仅仅是听说而已。

边说边用力悄悄的脱出我的掌握,我失望的说:真是的,还以为可以省很多事呢。

除了烟花,你还会做什么?狄惊尘想了半天,头渐渐的垂了下去。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这不是你的错,不用感到惭愧,比照同时代的人,你已经算是很博学了。

狄惊尘万分惭愧的说:可我还是不能和您比啊!和我比?我笑:你和我之间没有可比性。

狄惊尘突然涨红了脸,微微拧起的眉头显示了心中的不服和恼怒,我微笑着解释:我的出现是个意外,和我比对你并不公平。

迎着他疑惑的目光,我对天一笑,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回到上古大禹治水的时代,那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你甚至能够凭你现在所掌握的知识成为那个时代的神,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和大禹有可比性吗。

狄惊尘嘴巴微张,惊疑的说:您是说......难道?!我神秘的笑笑说:打个比方而已,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狄惊尘自言自语:可是为什么......我打断他,两手抄进肚前宽松的皮甲里,回身道:我要去做我的炸弹了,记得求菩萨保佑我啊。

嘭!!!的一声,新搭起来的帐篷又被炸碎了,我甩掉头上厚厚的沙土,全身破破烂烂的从一旁的土坑里缓慢的爬出来,吐了好几口还觉得嘴里边牙碜得很。

狄惊尘和四位团长都例行公事的跑来看我,包鹏忍不住用手指小心的戳戳我,问道:你没事吧?我啪啪拍着身上的破土烂叶子顺便踹他一脚,被他一闪身躲开,我瞪他一眼蛮不在乎的说:没事,你没看我反应越来越灵敏了吗?头一回爆炸的时候,我只来得及躲到桌子底下,而现在我已经能在爆炸前跑出帐篷了,再有几次,相信我就能完全跑出爆炸的波及范围了。

包鹏用力捶着脑门,说:还来呀,军长,我每天心都在这儿,他横指在脖子上比画,觉得不够又挪到嘴边:不,是在这儿提着呐!我求您弄点别的吧,火药那东西,太危险、太吓人了,您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向元帅交代啊!上官云起看了看包鹏,对我说:没有火药,我们也能打赢。

狄惊尘严肃的说:请三思。

我顾做思考状,三秒种后,笑逐言开说:我想好了。

他们一起惊喜的望着我。

我甩了个响指说:应该把硝石含量控制在74%――77%之间,而硫磺的含量则应该是10%左右,剩下的就是木炭的含量了。

让我仔细想想,这个好象就是军用黑火药的配方了吧?唉,十三岁那年看的,都忘记了,还是试试吧,实践出真知嘛。

狄惊尘,把东西送到我的新帐篷里去啊。

他们全都露出痛苦的表情,齐声重叹,白水寒还夸张的使劲握着自己的脸,一副不敢面对事实的欠扁样。

咦?我的帐篷怎么离你们越来越远了,这不太好吧,离得太远我有点害怕,万一有个狼啊什么的......你们看着我干什么?白水寒和冷千雪异口同声的说:军长,你离得太近,我们害怕!我微笑颌首:了解。

狄惊尘!他们两个的女姿女态练习得怎么样了?再有两天我的火药就能够投入使用了,在计划实施之前,我要你彻底把他们变成女人。

白水寒和冷千雪齐声叫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强人所难!我笑:再说我就给你们两个做变性手术,叫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人所难’!白水寒和冷千雪互看一眼,皱眉重复:变性手术?我微笑:简单的说,就是――有点不好启齿,但为了照顾你们的智商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们了,就是――我森冷的笑道:阉了你们!看着五个大男人纷纷露出仿佛少女般受惊、受辱的神情,我轻拍胸口――真是爽透了,光看他们那吃惊的眼神我就能笑上一天了,再加上张大的嘴,呆掉的脸孔......真说做梦都能笑翻到床下。

没日没夜的忙到第三天,我拖着疲惫不勘的身躯托着两颗黑乎乎、圆溜溜的炸弹随狄惊尘他们来到一个十分开阔的山谷中,找好了隐蔽地点,我举着一个炸弹说:这个已经做和清朝末年从西方海运过来的炸药差不多了,我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试试吧。

我朝着目标石头,狠狠的将炸药点燃扔了过去,然后迅速钻到遮蔽物后面,捂住了耳朵。

一声巨响过后,没等硝烟散尽白水寒就迫不及待的跳出去看,冷千雪人虽慢了一步,但比白水寒更快的喊了出来:天呐!炸平了!白水寒脸色有点发青的说:我看她每天都炸......还以为......没什么威力,这、这......都成碎石了?冷千雪有些失神的说:我佩服,不要命的人啊......我小瞧你了......上官云起捏起一块碎石,有些激动的说:好,有了这个还用怕他五十万大军吗?包鹏搓着长长了的大胡子,轰声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奶奶的,先拿那山里的两万杂碎开刀!炸他个落花流水!狄惊尘问道:能大量炮制吗?我得意道:当然了,这是本来就是目的之一。

事不宜迟,我立刻调人来,只是......安全问题。

想到往日那烈炎纷飞的爆炸,他们全都变了颜色。

我舒展的笑道:放心吧,新制出来的火药稳定性比较好,只要不碰到火星,不受撞击就基本上能保证人员安全。

你们可以再想想还可以把这东西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睡个觉,困死我了。

我打个呵欠,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们正高兴,我回头来了一句:等我睡醒就来研究女装的问题。

包鹏正大声的嘲笑白水寒和冷千雪,我说:别笑别人,你也有份。

他的笑声立刻噎住,待我转身时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不是一个――五个!如果你是一个女人,在你迷迷糊糊一睁眼时,看见一张凶悍的男性面孔,胡子拉碴的在你面前十五公分处咧着一口白牙冲你嘿嘿笑,你会有什么反应?我立刻放声尖叫,同时一拳捣在他眼睛上,在他吃痛捂眼睛的时候,抽出压在枕下的匕首对着他一顿乱划。

我的尖叫声引来了不少人,狄惊尘惊慌失措的拨开人群闯进来,却在看清被我狼狈追杀人是谁时,愣在了当场。

跟着闯进来的冷千雪和上官云起也愣住了,白水寒大叫:老包,你干什么啦!包鹏躲来躲去的冲他们大嚷:我什么也没干!!狄惊尘冷凝的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包鹏苦笑着突然单膝跪在地上,不再躲闪,我的匕首悬在他头上,气喘吁吁冷汗湿透了衣背,包鹏抱拳道:惊扰了军长,是属下之罪。

我什么觉也醒了,抹了把冷汗,笑道:我知道你来干什么来了,本来我只想让你扮个护院打手什么的,现在......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个更好的角色。

我也睡够了,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狄惊尘,去叫人把火钳子拿来。

狄惊尘看包鹏认命的垂下了头,咬着下唇谏言:属下恳请军长大人开恩!我将匕首还入鞘中,扔在桌子上,扯起贴在身上的衣物迎风晾干,呼了口气,斜着眼睛望向包鹏:你怎么说?包鹏低头道:属下愿意接受惩罚。

我笑眯眯的说:都听见了?去把火钳子火炉子都拿来。

白水寒叫道:你不能对他用刑!我眯着眼睛道:白水寒,你还没有耳洞吧,要不要扎一个?冷千雪冷声道:军长大人,你这么做会犯众怒的。

我笑着对包鹏说:把头发解开,去好好洗洗。

包鹏纳闷的咧了咧嘴,领命出去洗头去了。

一会儿,包鹏披着一头湿漉漉的粗硬发丝被我按在坐椅上,浑身僵直的看着我拿起烧红的铁钳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说不怕是骗人的,看他那一脸的冷汗就知道了。

我坏心眼的偷笑两声,故意绷着脸说:我要动手了。

包鹏全身立刻绷紧了,狄惊尘他们眼中流露出对我严重的不满和焦怒情绪,我嘿嘿邪笑着靠近包鹏,通红的火钳子离老远就散发着灼人的气息,包鹏的汗珠子,一颗、两颗汇成了蜿蜒的小溪流,他大喝一声,狠狠的说:来吧!!呲!的一声尖啸,一股白蒙蒙的水雾腾空而起,人们都叹息的闭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我撇撇嘴,从水桶中抽出已冷却的火钳子,试了试温度,挑起包鹏的一缕硬发,一圈一圈的卷了起来。

人们面面相觑,白水寒好奇的问:敢问军长,你这是什么惩罚?狄惊尘想了想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军长用烧他头发的方式惩罚他......他面色一展,喜道:多谢军长开恩。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一脸惊喜的齐声道:多谢军长开恩!呵呵,军长本来也没想重罚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

是啊,是啊!哈哈哈哈,一片欢笑声。

天啦,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呆!!我把包鹏的头发、胡子都烫完,用赞叹的目光欣赏自己的杰作:多完美的昆仑奴啊!只要给他戴上一只大耳环,再做两个臂箍和臂环......我陶醉的拿起一根钢针,对那群同样惊叹不已的人说:谁来给他扎个耳朵眼?哗!全体后退一大步,只有狄惊尘还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把自己孤立出来的人群。

我把针交到他手里,拍拍他让出了表演的位置。

在狄惊尘发愣的档,我拍醒了一边发呆的白水寒和冷千雪,笑着说:两位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了呢?天色不早了,我想争取早点把那两万人拿下,你们是不是该去洗澡了?他们俩还没反映过味来,迷糊道:洗澡干什么?我搓着手笑道:女人在出门前都要打扮一下的,不洗澡怎么给你们打扮啊。

来人,把他们拉出去,洗得干干净净的抬回来――别弄伤他们的脸啊!早有一群不怕死的级长哄笑着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制住他们俩,一起抬了出去,远远的听见他们俩破口叫骂,扬言要那些人好看。

我看看上官云气,又看看狄惊尘,狄惊尘立刻聪明的说:你需要乐师的吧,我什么乐器都会弹。

我微笑的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了上官云起。

上官云起说:一行人里总得有个人赶车,打下手,充当下人吧,再说,行动上也需要有人接应。

他指指自己说:我不介意做车夫,充当打杂的。

我撅着嘴说:可是我介意,我本来想把你扮成三十来岁,丰韵犹存的奶妈的。

狄惊尘自己的角色已经确定,就落井下石的说:不错,万一那个人比较喜欢妇人而不是年轻的女子,我们的确应该有这方面的准备才是。

上官云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剜了狄惊尘两眼,忙对我说道:一行人,如果全是女人未免会让人起疑啊!我指指狄惊尘:他是男人啊!上官云起说:但总得有人赶车吧。

我指指包鹏:他可以赶车啊。

包鹏顶着一头漂亮的卷发冲上官云起傻笑。

上官云起瞪了他一眼,说:我会的乐器比惊尘还多,他是文生,扮起女人来要比我更合适。

狄惊尘立马惊恐的指着他,着急的想为自己辩护。

我十分惋惜的说: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是......我很遗憾,你说晚了。

我故做不解的说:难道没人好奇上官换上女装的样子吗?话音未落,又一群不怕死的人大叫着冲上来抓上官云起,上官云起腾身而起和他们混战起来。

狄惊尘笑呵呵的看热闹,我说:别笑了,你也去洗洗吧。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瞠目结舌的指着自己,我说:是,不用怀疑了,快去吧,怎么你也得换换装吧。

听明白我说的话之后,他立刻换上笑容大大的一点头,比兔子还快的跑掉了。

哇!!!守在我帐篷外面的士兵当看到,披着乌油的长发一身雪白的白水寒局促不安的被我赶出帐篷时,不由得爆发出久久不息的惊叹声,张大的眼睛倒影着面红似火的佳人,根本不敢想象一个小时前他还是个威风凛凛的俊帅将领。

白水寒被士兵们的目光和反应臊得抬不起头来,一垛脚拧头钻回了我的帐篷。

我正在给冷千雪造型化妆,就听见外面有人吵嚷着:不好了,级长流鼻血了!啊,有人昏倒了!白水寒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目光凄然!偏偏这时,狄惊尘和包鹏还围着他不停的转来转去,幸灾乐祸的品头论足,更让他欲哭无泪,恨不能一死了之。

上官云起被裹着布单捆着扔在角落里,看到这情形不由闭上双眼,就差流下两滴绝望的泪水了。

反而是在我手下的冷千雪,一直垂着眼帘沉静的任我摆布。

他穿着冰蓝色的亮纱外衣,内衬银线绣暗花的白罗裙,张口衔住我递上的丁香红的胭脂轻轻抿了一下,我用手指给他抹匀,再往两颊淡淡一扫。

抄起剪刀将他两鬓的秀发剪短,令它们柔顺的抱住他的脸,这样一来立刻淡化了他的棱角,使他充满了一种冷艳幽静的味道。

拿起那一串由淡蓝色的薄纱和珍珠制成的头花,仔细带到他头上,再将特制的耳环夹在他耳上,连我都为我眼前的绝世的美人而消魂了,而且他的男性身份使他更带有一种十分邪恶的美感――要不怎么说最令人惊撼的女性之美并不存在于女性之间,而在于那迷惑众生的男子身上呢,这话绝对有道理!就在我为冷千雪的女装扮相惊叹时,他忽然开口道:请相信我,我以后再不会犯任何错误了,因为你就和你用做军旗标志的那个东西一样,绝不是一般生物!。